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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四个男人都找上门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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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遍遍提及大帝痛失法宝之时的隐忍与之后的伤怀。
崇明真君是大帝的亲信,江梓念哪里能想到他竟是魔物的卧底,天界的叛徒。
那时,江梓念每每听他谈及此处,心中便恨不得将这法宝立马修复好。
江梓念对大帝满是憧憬孺慕之情,让他为了大帝什么都可以去做。
哪怕剥离金元素会让他元气大伤,甚至无法保住原型,为了大帝一展笑颜,他亦甘愿去做。
重新修复玄明罗盘的过程十分痛苦。
他用了三年去修复这件法宝。
他的金之元素亦是消耗了大半。
玄明罗盘修成的时候,那金色的罗盘之上流转的命理丝线,全是他用心头精血浇灌而成。
每一缕都凝集了他的心血。
他满怀欣喜地以为大帝应当会开心。
他元气大伤,若是有强者细看去便会发现他内里早已被掏空,维持人型已然是他的极限。
江梓念不愿叫大帝看出端倪,在大帝生辰之日,他已然在床榻之上躺了月余无法下榻,他不愿叫大帝发现他为此付出的代价。
最终,他强撑病体去了大帝的生辰。
他想着,这生辰过后,或许他便要找个地方沉睡了,届时定要找个好的理由叫大帝不要疑心才是。
如此想着,生成当日,他强撑着笑容将那件法宝献了上去。
三年的心血。
他没能等来那人的一句褒奖,亦没能见到他面上的一丝微笑。
那人面上的神色越发阴沉。
他甚至从未见过大帝如此冰冷严肃的神色。
江梓念在献上那玄明罗盘之间,心下其实还有几分自得。
这寻常人都无法修复的玄明罗盘,如今却被他一介小仙修复好了。
江梓念自修炼以来,无不被人称赞。
他献上那玄明罗盘之时,语气间甚至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轻狂。
那时,大帝是如何评判他的。
他在大帝眼眸中看到了一丝失望。
那一抹失望撞入他眼底之时,却叫他心中猛地一痛。
他最不愿叫大帝失望。
大帝赐他新生,栽培于他,他刻苦训练,事事向他看齐。
他这数十年来的骄傲都因这一个眼神而崩塌溃散。
这么多年来,大帝头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对他说话,他骂他:“竖子轻狂!”
大帝那失望的语气他至今还记得。
“怎的如此轻浮无知,实在不足与谋。”
那短短一句话便让江梓念一下子便瘫软在地。
他看见被一众天兵压制着的崇明真君,看着他面上的黑色魔气和张狂的笑容。
江梓念再迟钝却也明白了。
他犯下了大错。
他那时究竟对大帝如何哀求地,他却已然记不清楚了。
他只记得,大帝说:“你犯下如此大错,我再留你不得。”
江梓念来时满腔的热血全然冻结成冰。
他苦苦哀求他不要赶他走。
但大帝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继而他便被一众天兵与崇明那魔物一起压制了下去。
大帝最终判他在九幽地狱中受尽天雷地火之苦,日日忍受饥渴孤寂,刑满九千年才可释放。
九幽地狱乃是天界用于惩罚十恶不赦之仙的地方,那种地方向来有去无回。
江梓念那时已然元气大伤,早已是强弓之末,莫说他全盛时期去那地方都不定然能存活下来。
他如今近乎连人型都保持不住,去九幽之地无异于被判了死刑。
江梓念知道他犯下大错。
他亦甘愿受罚。
只是,他只以为他侍奉他身侧多年,他对他总该有一点微薄的情分。。。
或许,他虽有罪,却不至于死。
或许,他能留他一命,让他之后将将功折罪。
就算。。。
就算,他当真是已然罪深至此,当真必须以死谢罪,他或许念在多年情分之上,让他死得痛快些,又何必定要他去那等去处受尽九千年的苦楚。
他被判刑之时,有人见此不忍,想为他求情,说,他虽犯下大错,但却是年幼无心之过,不至于死罪。
但他却见他日日捧在心尖之上的大帝只是面色冷淡地说道:“他的犯下错,无论缘由,理应由他一人承担。”
江梓念曾听人说过,紫微玉玑大帝乃是几位帝仙之中最为冷酷无情的一位。
但他从前总以为是那些人胡说,他自初生以来,大帝对人皆是温和,对他亦是温和耐心,他总觉得大帝是整个人天界最温柔的人。
与那些冰冷的神仙不同,大帝是他见过最温柔和善恶神仙。
但直到那一日,江梓念才明白,原来那些人说的是真的。
天道无情,万物皆为刍狗,帝仙之后便可领悟天道玄奥,便可维持天道秩序。
若非冷心冷清之人,又怎么能得天道这般认可,做那帝仙中天道的领衔之人。
紫微玉玑大帝是天界五位仙帝之首,那时,江梓念才明白,他在这等仙帝面前究竟有多么渺小。
或许在紫微玉玑大帝这般的强者至尊眼中,他只是如同渺小蝼蚁一般的存在。
天道每时每刻都要杀死多少只不知名的蝼蚁。
他这般弱小,生与死在天道万物面前实在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江梓念甘愿受罚。
临走前,他在大帝面前恭敬地磕了几个头。
他问那坐在殿堂之上的大帝,他说,若是他还能回来。。。可否不要将他赶走。他于他大恩未报,只盼大帝垂怜,叫他残生能再度侍奉大帝左右,报其恩德。
其实江梓念亦不知道他还能否再回来。
其实他大概是回不来了。
但是他却还是想偏执地抓着他与大帝之间这最后一缕羁绊。
他看见紫微玉玑大帝那好看的眉眼竟是轻轻蹙了一下。
江梓念生怕自己这话引得他厌恶,但是正要慌忙地补救几句。
大帝却答应了他。
一个极淡的“好”字足够让他在那冰冷荒芜的九幽之地支撑九千年。
。。。。。
梦境到这时戛然而止。
江梓念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身上全是冷汗,天色已亮。
仆人在外面恭敬地轻唤一声。
“魔尊派我前来带您去见上虚剑尊。”
第90章
江梓念看到邶清如的时候。
他正在牢房内。
关押他的牢房乃是用最为坚固的黑色玄冰制成。
极高及狭,仿若一个黑色的匣子。
四面都没有窗户。
只有那玄冰反射出的极淡的微光照在他的面上。
那极其阴暗的微光照出了他面上的一道伤。
那一道伤在他面上宛如白玉之上一道刺眼的瑕疵。
从他的眼敛处滑至下颔。
那血痕并不很深; 但伤口外已然结痂; 略显的有些狰狞。
他本是眉目清冷之辈; 这道伤口从他的眼角滑至下颔叫他整个人都显出了几分阴冷。
此刻听见有人来了; 邶清如微阖的双目这才略略张开。
周围黑色玄冰的微光照进他的宛如冰晶一般冰冷的眼眸中; 折射出一点微凉的光泽。
他抬起眼眸,看到了在牢外的江梓念。
邶清如没有见过他如今这幅面容。
这幅面容与之前邶清如的徒弟墨晓念或是与那小天狗都全然不同。
这是江梓念原本的模样。
他喜欢穿青色的衣裳。
头发松松挽起。
眉目清朗,并不见得有多惊艳; 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风韵。
邶清如本不应该认得他; 但是那个青衣人看着他的眼眸却叫他心中生出一股熟悉。
他如今神智常有不清醒之时,但他却也知道; 这一幕应当不是幻觉。
幻觉之中出现一个陌生之人,这也太过于匪夷所思。
邶清如和青衣人对视了一会儿,继而他听到那个人轻启薄唇,唤了他一声。
“师父。”
邶清如顿时心中一颤。
江梓念看到了邶清如眼眸的那一抹稍纵即逝的茫然。
那一点茫然却是让江梓念心中微微一涩。
邶清如不应当有这般的茫然,他向来都应该是理性而镇定的,无论遇到什么事; 他都应当是沉着冷静,他面上不该有这样的神色。
他的强大与冷静总是叫人忘记他其实也只是个寻常的凡人。
成仙之后虽然都冷心寡欲,却也并非每个仙人都做到完全的禁欲; 何况邶清如如今又只是个凡人。
外头的守卫将牢房的内打开了。
江梓念走进了牢内。
他这才看清邶清如如今的状况。
邶清如一袭白衣之上竟是满是灰尘和污垢,他向来喜洁,白衣之上从来都是不染纤尘,而此刻他墨发微微有些凌乱; 那一道略显狰狞的伤疤出现在他如玉般的面颊之上。
那一刻,江梓念是当真感受了心头一阵强烈的酸涩之感。
他行至他面前。
邶清如一直都在看着他,他那憔悴的容颜,略显怔然的神色,让江梓念几乎心中一痛。
江梓念分不清心底究竟是何等心绪在翻涌,下一刻,他便上前轻轻抱住了邶清如。
邶清如在他心中一向是强大的,坚不可摧的。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在邶清如面上看到这般脆弱的神色。
他面上的这一点脆弱几乎将他心都揪紧了。
江梓念轻轻抱着他,就宛如在抱着一个有些脆弱易碎的精致瓷器。
这样的词本不该出现在邶清如的身上,这样词对他而言就好似是一种折辱。
江梓念自从那幻境之中出来以后,他脑海中继承了太多的记忆,心中的某处亦好似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具体的感受实在很难说清,但他再面对邶清如之时,心中好似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无奈,与他的痛苦。
他竟然好似能够与他感同身受一般。
他轻拥着邶清如的时候,心中却生出太多怜意。
这并非是愧疚之心在作祟,只是一种莫名的怜意。
邶清如就算到了如今这般境地,他也无需怜悯,他对他并非怜悯,江梓念只是有些心疼他。
江梓念脑海中又掠过太多纷乱的记忆。
江梓念一时之间却也说不清楚那些记忆究竟是什么。
他只是轻轻拥着此刻脆弱的邶清如,好似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弱者一般。
邶清如这一生都是在站在前面保护着别人,却从未有人顾及过他的感受,大概也从未有人以这般庇护的姿态将他抱紧。
江梓念轻轻靠着他,邶清如竟好似是瘦削了许多,衣裳之下的骨头都有些硌人。
他心中又是一酸。
“师父,是我。”
江梓念又在他耳边轻唤了一声。
邶清如压抑着咳嗽了几声,他苍白的面上浮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他伸手,略有些犹豫地轻抚上他的脸。
他面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似是总是冰冷而冷漠的。
但是他抚着江梓念的手在轻轻颤抖。
江梓念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触碰到他微凉的手掌,给他肌肤上染上一点温暖。
邶清如看着他,似是怔然了许久。
最终,他在他发间轻轻拍了拍。
“回来。。。回来就好。”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和干涩。
江梓念不知道为何邶清如会变成这幅模样。
他不在的这些时日里,邶清如又发生了些什么?
而这些话,江梓念并未对邶清如说出口。
邶清如看着他,唇角轻轻翘了翘,似是一个极浅的笑容。
江梓念鲜少见其笑颜,他这一笑,叫他整个人又多了些许先前的风华气度。
两人并未能再多说些什么,这时,外头的守卫便来请他们出去了。
邶清如看了一眼那守卫奇怪的态度,微微蹙眉,他跟着江梓念出去之后。
那些原先对他恶意相向的守卫,如今却对他十分恭敬。
邶清如在那牢底被关得不知天日,如今再见阳光之时不由得轻轻阖着眼,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适应。
“魔尊让我来告知二位,如今重华宫大门已开,二位可自行离去。”
邶清如见这仆人这态度眉间不由得又蹙了蹙。
他看了一眼江梓念,心中的疑惑却到底还是未能问出口。
两人安然出了重华宫。
从头到尾,穹天都没有出现。
江梓念想起穹天,便想起他那双金色的眼眸。
他既然无法爱上穹天,于穹天那般骄傲的人而言,再过于纠缠不清,实在并非他的行事之风了。
不爱便放手,尽管他心中伤痛不已,但是他却也绝对不会纠缠不清。
这便是天魔的骄傲。
只是这等骄傲背后,或许亦藏有太多难以言喻的无奈与苍凉。
那一日,穹天得了他一句“自然在意”,或许那时,他心中对他的愤懑便已然消失殆尽。
或许那时,他问他这一句的时候,便已然想好了,要对他放手。
他或许已然想好了,只要他回答一句“在意”,他便从此原谅他。
穹天从未真的恨过他,他或许怨过他,却从未真的恨过。
就算他之前在任务之时,曾经那般背叛过他。
穹天也不曾恨过他什么。
他从来都是嘴硬心软。
江梓念离开重华宫的时候,他忍不住在阴霾密布的天空之下看了那紫色华美的宫殿一眼。
他没有在宫门口或是城墙上看到穹天的身影。
他心中隐隐明白,或许这是他与穹天最后一次相见。
那一日,穹天在那山林亭间一夜煮茶苦思或许想清楚地便是这一件事吧。
他想通了,他要对他放手。
所以他最后那般问了他一句,所以他如今肯放邶清如与他一起走。
穹天知道的太多。
他知道的这些事情,让他无法再用平常之心面对江梓念。
他的骄傲让他无法容忍江梓念之前对他隐瞒的任务与欺骗,他亦不许他与其他几人纠缠不清。
穹天过不了自己心中这一道坎,于是他选择了放手。
而穹天身上又好似怀有着太多的疑点,江梓念至今还未能弄懂。
江梓念回过头,没有再在寻找穹天的身影。
他想起那日清晨茶水的清冽。
他又恍惚想起昨日的梦。
江梓念心中竟又是一痛,他只觉得心下有些怅然若失,好似失去了十分重要的东西,但是他却又始终记不起那是什么。
他如今日常之时,也总会眼前忽然浮现出些许场景。
他问了系统,系统对他说,这是因为他在恢复记忆。
而后系统微微一顿,却又对他说:“恢复的不仅有你的记忆,还有你斩断的情根。”
江梓念本想继续问问系统,他的情根又是怎么回事?
但系统还是躲进了轮回镜里,并未回应他。
如今轮回镜被江梓念放在身上之后,他便随时可以和系统交流,虽然有时候系统对他总是说一半藏一半,听的江梓念有些恼火。
江梓念脑海中凌乱不已,此刻却忽而听到邶清如在一旁说道:“你是不是与那穹天交易了什么,他为何要放走我们?”
江梓念见他一脸严肃,却又不知应当如何与他解释。
他支支吾吾有些说不上话来。
邶清如蹙眉道:“你可是有什么瞒着为师?”
第91章
江梓念并未说话,而邶清如看着江梓念的神色却越发幽暗深沉。
他看着江梓念; 道:“你和那穹天; 究竟是何关系?”
江梓念只想着; 这事情解释起来实在繁琐; 他亦不知该如何与邶清如解释。
他并不愿再去哄骗邶清如; 便迟迟未能答话。
邶清如想起之前穹天对待江梓念的态度,他心下疑惑更深,甚至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几年前; 在江梓念消失之后; 白鸿卿却也紧跟着消失了,这一件事实在有着太多的疑点。
那时; 穹天同时进攻修仙界各大门派,混元派作为众门派之首,抵抗魔族首当其冲。
邶清如心下虽然忧心江梓念的下落,却因为肩上的担子太重,他实在无法脱身。
整个修仙界都仰仗着他抵御魔族,他不能后悔; 也不能倒下。
他倒下了,修真界便也就成了一盘散沙。
事后,修仙界各门派痛击了侵略的那些魔族; 但是穹天却也夺走了轮回镜,双方平手,这才停止了这场战争。
这场战争之中,元明宗却渐渐没落了下去。
元明宗掌门陨落; 宗门内的清灵仙尊白鸿卿亦不知去向,关于其背叛修仙界一事,因告发此事的顾清晔最终被查明乃是修仙界的叛徒、魔界的走狗,此事也没有最终的定论。
这事结束之后,邶清如再去四处寻找江梓念,却已然找不到他的踪迹。
他心中亦是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当初,他在最初之时便不顾一切地去找他,一切是不是会不同。。。
江梓念之后大概也不会下落不明,几年都不见踪迹。
但无论邶清如如何悔恨,他却也知道,他做不到不顾一切去找他。
修仙界和江梓念,前者是他的责任,后者是他的私情,他不可能不顾百姓苍生,不顾自己的责任,只为了满足的自己的私情。
自混元派先祖将守卫修仙界的担子交付与他后,邶清如便注定要因为这一重任而放弃某些东西。
那一战过后,邶清如找了江梓念近乎七年。
这七年里,魔界与修仙界势同水火,邶清如与魔尊穹天也多次交战。
混元派被夺轮回镜,邶清如曾数次上门征讨穹天。
邶清如一次无意间发现了穹天宫殿内竟然有令他熟悉的气息。
邶清如心中有异,他夜探重华宫之时,果然发现了那株沾有江梓念气息的沉阳木。
那沉阳木乃是魔界圣物,这东西相当于天魔的第二条性命,可镇魂养神,滋养神魂。
邶清如之前那次遇到江梓念的时候,他发现他神魂有损。。。。
他又想起他提起江梓念时,穹天那面上古怪而又复杂的神色。
如此种种,邶清如心中对江梓念与穹天之间的关系确是心中略有猜测。
他思及此处,只觉得心下有些奇异的复杂。
邶清如心里那莫名的恼怒叫他自己也不知为何。
邶清如看着江梓念,道:“他曾用沉阳木帮你滋养神魂。”
如此不过一句陈述,并非疑问。
江梓念看了邶清如一眼,只见邶清如的面色却带了几分阴沉。
这一句话,似是无需江梓念的回答。
江梓念有些疑惑他如何知道这事,又疑惑他如何知道他神魂有损。
但他对上邶清如冰冷的目光,江梓念微微一怔,在那等神色之下,江梓念只好道:“他与我曾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邶清如听了他这话,眉间又微微浮现出些许的褶皱。
他看着他的神色,越发带了些冷冽。
他整个人本就宛如寒冰一般,此番听了他这话,似是目色中冷冽之色越深。
邶清如与穹天这些年来针锋相对,修仙界与魔界势同水火。
江梓念刚想解释些什么,却听邶清如道:“那现在呢?”
他竟很好地抓住了江梓念话间的关键。
但这一句话却将江梓念问得沉默了一下。
他只觉得邶清如此刻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太过于凌厉。
江梓念并没有直视他的双眸。
他道:“现在,大概已经不是了吧。”
邶清如的目光好似又不再那么的冰冷刺骨。
他看了一眼江梓念,再问过问什么。
两人都并未再说话,一路沉默。
邶清如身上受了伤,且伤势不轻,实在不适宜奔波劳碌。
邶清如带他去了就近的一处住所。
那小屋地方在魔族与人界的边境。
那是近些年来邶清如居住的地方。
如今,他已然鲜少回去混元派了,为了寻找江梓念,他时常四处奔波。
邶清如心魔未解,他最初因为江梓念扮演的墨晓念的背叛与离去便滋生了心魔,因此修为大跌,而后又一直被心魔困扰,那次走火入魔的重伤一直未能痊愈,之后却又接连遭逢魔族入侵。
他强撑着与魔族对战,其实修为早就大不如前,每一次战后都伤及内里,穹天率领魔兵攻打修真界那一次,邶清如带领着修仙界安然挺过那次浩劫,但他内里却又是被狠狠重伤了。
如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累积的内伤终于在前段时间一同爆发了出来,邶清如这才落魄到被穹天关押在牢内。
邶清如很虚弱。
这般的虚弱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也令他心魔越发猖狂,他有时会神智不清。
他落魄到如今这般田地,归根到底是因为他的心魔。
修道之人却生了杂念,这一点杂念可以很轻易便毁掉如邶清如这般心地洁净之人。
江梓念跟着邶清如回到了他的小屋后,邶清如便病倒在榻。
小屋里十分简洁,看得出居住的痕迹。
这些年来,邶清如一直都住在这个地方。
而此刻,他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只有颊边升起两抹极浅的薄红。
他看上去虚弱极了。
尽管再见到他的第一眼,江梓念就明白他如今十分的虚弱。
但是此刻看见他病倒在床榻之时,他才真正意识到了,邶清如竟已然虚弱至此。
他不时轻咳几声,面上病态的薄红便会又有些许浮上面颊。
如他这般强大的人,竟也会病倒。
江梓念心中恍惚之时,亦察觉到了内心的一阵痛意。
邶清如病的神智不清,江梓念为他诊脉之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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