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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浪淘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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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歧:“我冷静得很。你们不是要天衍君吗?我给你们,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满意了?给我解——唔。”
  萧途将他的双手锢在背后,低头封住了他的嘴。林歧浑身一僵,大脑蹭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连反抗都忘记了,被他推到玄武驼圣碑上,没注意,一屁股坐在了玄武的壳上。

  硌到骨头的痛楚将他从浑浑噩噩中拉了出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脊梁骨磕到了什么,要不是他皮糙肉厚,准得开裂。
  他看见萧途半蹲在他面前,用拇指摩挲着他的嘴唇,指腹之下传来些许的刺痛感,他嘴上的痛觉好像如今才回笼,知道是破了。

  萧途说:“我喜欢上你的时候,还不知道你是天衍君。我现在有点庆幸,幸你当初骗了我,不然我还很难自证清白。”
  林歧:“……”
  萧途有些懊恼地说:“对不起啊,弄疼你了。”

  林歧浑身一抖,打开了他的手。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萧途就地坐了下去,头发还滴着水:“冷静点了吗?”

  林歧:“……”
  冷静个屁!

  萧途看着他越来越不好的脸色,笑了笑:“那让你亲回来?我真的很喜欢你,反正你还单着,考虑考虑我呗?你不是说让你做什么你都答应吗?”
  林歧沙哑地问:“……卖身?”
  萧途一身衣裳浸水太重,他索性把外套脱了扔到一边,咧着嘴笑:“不卖我就去跳河。”

  林歧简直要气晕过去。
  萧途看着他,收起了玩笑心思:“你看,就算你不是天衍君,世上总有人会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不能谁跳河你就跟了谁吧,再说,我也不答应。”

  林歧抿了抿唇,淡淡的血腥味让他冷静了下来。
  他这阵子整个人都是个大写的“恃宠而骄”,别说流血,就是喝个水,那也得是不能烫,也不能凉,金贵得像个瓷娃娃。
  可是把他打磨成瓷娃娃的是面前这个人,把他磕破的还是面前这个人,他都不知道此时该以什么姿态来面对他。于是他只有不说话。

  萧途就一个人说:“所以,你管那么宽做什么呢?爱跳不跳。”

  病痨鬼成了一个水鬼,从对岸爬上了岸。
  他并非林歧所想是以死相逼,他压根没想要死,他只是想要去对面。

  林歧忽然脱了力,躺在王八壳上,一抬头就看见□□皇帝在看着他。
  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他总觉得萧途的眉眼和他有点像,不过一个正气凌然,一个邪里邪气的。他看了眼面前的小邪物,没忍住把憋了很久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喂,你技术真烂。”





第64章 第六十二章 龙气
  “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
  萧知意一看见林歧,就拉着他往内院走,还很严肃地婉拒了萧途同行。
  萧途刚被打击过,一看见林歧就有点无地自容,也没上赶着去讨嫌,于是兴致怏怏地说:“我去换衣裳。”

  萧知意莫名其妙:“转性了?”
  林歧臭着一张脸,一马当先地走在前头:“有屁快放。”

  萧知意小声嘀咕着“他气性怎么越来越大了”,一边追上去说:“有件事,关于中南王家的。我爹前些日子派人去查了下——进去说。”
  林歧翻了个白眼:“你爹是真的管得宽,见谁都查户口吗?我的是不是也查过?”
  萧知意干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歧心一惊,那老不死还真查过!

  萧知意道:“师兄,我爹也是以防万一嘛,九君他都查过,我也查过……我前几天才知道。”
  林歧在椅子上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他刚刚被磕到的骨头可能是肿了,连带着他的腰也不大好使。他一想起来就是火:“行了,我对你被几个人睡过不感兴趣,有话快说。”

  萧知意给他倒了杯败火的茶,然后才接着说:“刚刚回来的密探说,中南王家是逍遥王的后裔,当年丙申之乱,逍遥王离京避世,化名王凡,在中南一代安家。”
  林歧看了他一眼,萧知意继续说:“他们家世代经商,从不涉政,可是王砚悬却违背祖训,进了庙堂。还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说。”

  林歧踹了他一脚:“我说你是不是皮痒?”
  萧知意摸了摸鼻子:“师兄,我早就想问了,你的嘴……你是不是被他以下犯上了?哎,好好好,我不问,可是你也别把火往我身上发啊。”
  林歧:“……”

  萧知意离他离得远远的,他说:“上回大罗天叛变,陛下受挟,我爹本来想去和两面人谈判,可是中途有个蒙面人将陛下救了出来,扔给我就跑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回头看了一眼,他身上有龙气。”
  林歧沉下声:“有没有和人说过?”
  萧知意:“还没。我当时以为他是从陛下身上沾的,没太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他身上的明显比陛下身上的亮,是陛下沾得他的。你还记得老车说的话吗?”

  林歧道:“天下龙脉复苏,龙气流转。”
  萧知意点了点头:“嗯,我后来去见过陛下,真的没有了。我没敢跟我爹说。”

  林歧若有所思地问:“确定是他?”
  萧知意:“他当时使的‘游龙步’,我没看错。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得师兄你亲自去看一眼。”
  九君封君之时,就连上了整个天下的气运,林歧已经是半步合道境的大能,整个天顺朝找不出来比他更有话语权的人了。

  林歧:“我想想。”
  萧知意“嗯”了一声,也不打扰他。这件事挺操蛋的,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皇帝活着的时候,龙气就转移了,而且还转到了宗室之外。
  就算逍遥王是武帝的兄弟,可这都传了多少代了,就是当年没离京,也得是平民了啊。这龙气转的就很没有道理。
  如果之后鉴定却是如此,那他们是该顺天意而为,还是该拥护旧主?国难当头,难道还得再添一个夺权篡位的戏码吗?

  萧途坐在院子里,回味着之前那个吻。
  他其实是一时冲动,压根没过脑子,在那一刻,他的恐惧是要大于快感的,所以他没敢吻太久,严格来讲,他就碰了一下,还不小心磕破了。所以你要问他当时什么感觉,他根本回答不上来。只觉得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刺激的事。
  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林歧会发飙,可是当他看见一脸茫然的林歧落在他手里的时候,又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索性破罐破摔起来。他想,能一亲芳泽,被打死也值了。

  可是林歧没有打他。
  甚至也没有骂他。这让他愈发地贪得无厌起来,他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变态,那时候他就会念清静经。当然,念完后该怎么变态还是怎么变态,清静经已经对他不起作用了。

  林歧托着下巴走了过来。
  萧途下意识地问了句:“怎么了?还疼?”
  林歧:“……”

  萧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偷偷给了自己一巴掌,看你这嘴瓢的,就那么想挨揍?
  林歧心累地往躺椅上一躺,“嘶——”他立马坐了起来,想事太入神,忘了。

  萧途发觉不对劲,往他腰上按了一下,林歧顿时脸都白了,反手按住他的手,将他来了个过肩摔,一只膝盖抵在他的小腹上,手掐着他的脖子:“你想干什么?”
  他说话间还有凉气,甚至顾不得腰上的伤,拼着命也要把人撂下——他早就想打他了!

  萧途对他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击,肺脏都差点给他摔出来。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闭着眼艰难地消化着那难得两回的痛楚。林歧忽然松了手,把他拉了起来,心累地说:“摔坏没?我手重了。”
  萧途勉强笑了笑:“没事。是我不好。”

  林歧叹口气:“不关你事,是我心情不好。迁怒你了。过来我看看。”
  萧途:“你心情不好也是因为我,对不住。以后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了。我保证。”

  萧途舔了舔嘴角,像是压抑着什么,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地说:“我先去冷静一下。”
  他话没说完就忙不迭地往屋里跑,不知道在猴急个什么劲。林歧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摔进屋,再一想起方才小腿上奇怪的触感,骂了一句:“没脸没皮的狗崽子,摔一下还摔出花儿来了?”

  林歧本来是想跟他问问王家的事,结果被这一番折腾,也没问成。
  王砚悬最近在打拐,破获了好几起拐卖案,让整个大罗天都焕然一新,在民间已小有威望。以前街上很少看见独自出行的小孩子,大人们恨不得把小崽子们别裤腰带上,就怕一个转身人没了。
  可是在王砚悬高强度的打击犯罪下,现在一出门到处都是小崽子在疯,隐隐竟有了过年的气氛。

  王砚悬自从做了官之后,为了避嫌,就不大爱往相府走,和萧途见面都是约在外面。通常没说个两句,萧途就回来了。
  林歧对这个尽忠职守的牢头佩服得五体投地,最后给自己算了一卦,选定天时地利人和,翻墙而走。却没想到过程如此意外,结局如此奇怪……不说也罢。

  过两天就是中秋,这一届秋会因为盛仙门的内乱取消,可是八月十五的赏花会却照常。盛仙门遭大清洗,十不存一,但好歹是没灭门。
  徐临善也算是卖给了他们天衍派当劳工,据说最近才刚从太玄山回来,张罗着赏花会。请柬已经发到了相府,还专门给萧途发了一张,好像怕他不去似的。

  林歧就纳了闷了,徐临善难不成看上他了?
  可不能啊。





第65章 第六十三章 太常
  太常山上冷清了许多,林歧粗略地看了看,起码少了一大半。有些是让官家抓了,一些则是为了不惹火上身,回家去了。
  说来也奇怪,盛仙门弟子以前是出了名的飞扬跋扈,在天京也不收敛,可是这一劫后,仗势欺人的走了,留下来的反倒是那些不太露脸的小弟子们。

  这偌大的太常山,剩下来的,也算是盛仙门的栋梁了。栋梁们每天守在护山大阵旁边,看顾着这保下整个大罗天的功臣。
  他们还把王谦就地埋了,立了个碑,依旧当祖师爷供着,究其原因,才晓得这留下来的大半栋梁,都是当年王谦在外头传道的时候,一言一语“求”回来的。

  “大浪淘沙啊。”
  林歧负着手往山上走,叹了一句。

  萧途是第一次上太常山,从山道上看下去,能一眼看见不远处的皇城。他没去过皇城,走到离皇宫最近的地方也就是大罗耶寺。但他近距离见过皇宫。
  巍峨庄严。
  人站在下头,很渺小,也很压抑。他不喜欢那边。

  他喜欢这个距离。
  巍巍皇城隐在大罗天,庞然大物化成万家灯火,九层阙楼高耸林立,山水一色,天地无间。

  徐临善挽着袖子在插花,盛仙门沦落至此,他好像一点也没受影响,反而过得比以前滋润。以前门里都是长老说了算,现在是他。
  他也没说要振兴宗门,就带着一群栋梁在山上看看大阵养养鸡。之前鸡都漫山遍野地放养,最近因为在准备赏花会,他才下令把鸡都赶到了后山,花了几天时间清理干净了前山的鸡屎,做好了迎接皇帝的准备。

  “哟,天衍君,来得早啊。吃了没?”
  “没呢。听说你把各大门派的掌门都请了?你这是开赏花会呢,还是开群英会呢?”

  徐临善擦了擦手:“哎,奉天大阵撑不了几年,偏安一隅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陛下打算废除‘敕仙令’,广开仙道,共商国是。”
  林歧:“陛下敢让内丹道进庙堂?”
  徐临善:“所以就得靠天衍君了。陛下的意思是组建仙盟,参政议政,再设天道司,九君监管。”

  萧途正在修剪徐临善没有插完的花,听到这儿插了句嘴:“我说徐掌门,你就让陛下别跟着瞎搅和了,九君本就是个虚名,没什么利益纠葛,大家敬重也是敬个名。可他真要设个天道司,利益纷争一起,准得打架。”
  他剪断一根花枝,插了进去,左右看了看,觉得颜色不太对,于是又抽了出去,换了另一根:“一打架,谁还有闲心去认真修炼?眼睛一睁一闭,可能天地都换了几回了。是吧,天衍君?”

  萧途冲林歧眨了眨眼,林歧咳嗽了两声,这两天势头有点不大好。萧途蹬鼻子上脸这一套修炼得炉火纯青,稍不注意就得让这小崽子占尽便宜。
  他还知道分寸,没发生上次那种意外,是以林歧虽然心知肚明,但就是没办法发脾气。而且,说实话……他还挺享受的。
  萧途大概也是看出来了这点,才敢肆无忌惮。

  林歧低声骂了句:“你给我收敛点。”
  萧途耸了耸肩,继续去摆弄他那个花,林歧则清了清嗓子说:“听他的。我过段时间也要闭关,也管不了那个劳什子的天道司。”

  徐临善:“……可我这人都请了。”
  林歧:“你就不知道换个说法吗?除去天道司,把仙盟编圆一点,抗战联盟不行吗?笨。”

  萧途插好了花,问了句:“怎么样?”
  林歧瞥了一眼:“还成吧。我才发现你会的玩意儿还不少。都上哪儿学的?”
  萧途:“插花啊?当年游学的时候,路过听见一个大妈在街头卖艺,还挺好看,就留心学了两手,唔……准备将来讨媳妇时候用上。”
  林歧笑骂了句:“……小兔崽子,没完了还?”

  赏花会在晚上,林歧急着出来放风,一大早就等不及上了太常。今天来的内行有点多,陶孟他们到底也没敢让林歧就这么出席赏花会,出门的时候就给他解了封。
  以前林歧也不是没封过泥丸宫,但那不一样。虽然封了泥丸,但修为还在,你还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不像“藏锋”,一封就什么也没有了。

  严格说起来,他当普通人的时间其实很少,已经不大记得是什么感觉了。直到再次带上“藏锋”,他好像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该有这一场遭遇。
  所以他任由他们用“藏锋”约束着自己。陵泉跟他说,虚危之地,跨过去了就是大道,可关键是,该怎么跨?往上抬不起脚,往下又回到原处。

  天衍九剑有一剑,返本。
  斗转星移,临苍茫之四海;腾天潜渊,问紫府之初成。

  他知道,他得回去。

  人往高处走,修为越高,越不舍得放弃,没有人愿意回头。林歧也是人,他同样舍不得。
  可是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有“藏锋”。
  他从“藏锋”中回到了本来处,发现合道境的大门忽然打开了一条缝,仅仅一线。但他知道够了。
  修为回到身体的时候,时隔多年,他破天荒地再次认为,他可以尝试一次突破。

  萧途能看见林歧身上越发浅淡的紫光,乍一看,几乎已经看不出紫色了。
  这是要突破的预兆。
  萧途问:“你觉得你的魂力能赶上卡耶吗?如果……我说如果,最后还是拼不过怎么办?”

  林歧朝他招了招手,附在他耳边说:“其实还有一条路。”
  萧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林歧笑了笑:“你在他们家吃那么多化肥,不会还以为他们只是普通修士吧?我虽然猜不到他们具体的来路,但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而且,我怀疑我师父和他们渊源不浅,万一到时候不行,那没办法,徒弟就徒弟咯,我去卖身。”
  萧途:“……我去跳河。”





第66章 第六十四章 月下
  “天衍君,早。”
  “李掌门也早。”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刚刚还闹闹嚷嚷的太常山蓦地安静了下来,互相问候的众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李掌门受宠若惊地愣在了原地,一时竟不知究竟该做些什么。他不过是走走过场打个招呼,压根没想到林歧能有个什么回应,以前最多也就点个头。
  李掌门他们门派,也就最近几十年才发展起来,二十年前在论道大会上露过一次脸,不过那场盛会上有家底的门派太多了,他们根本排不上号,他亲自上场也只成就了个一轮游。
  可是,就这样,天衍君居然还记住了他叫什么。

  “师父!”
  “还没聋呢,瞎叫什么?”

  殳阳平从山下挤了上来,一嗓子总算吼破了这迷一般的沉默,各派掌门又相互寒暄起来。
  林歧朝李掌门笑了笑,李掌门才如梦方醒,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连忙告了个礼,然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殳阳平在林歧旁边坐下:“他们丘山派,要没李掌门,估计还起不来。可我听闻李掌门十几岁就力排众议,做了掌门,怎么是株含羞草呢?”
  林歧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脸没皮?”他又想起了萧途,骂了一句,“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殳阳平磕着瓜子,乐呵呵地接受了这句诽谤。
  没过多久,林歧忽然反应过来,差点咬到舌头,不对,他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殳阳平“嘿嘿”地笑了两声,抓了把瓜子就溜了:“我去和各位掌门联络联络感情。”

  各大门派其实几天前就到了,住在山下。
  因为奉天大阵的关系,太常山这回没留人,也算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一到傍晚,陆陆续续人也到得差不多了,唯一出乎意料的是,九君就来了仨。
  萧知意是和萧相一起来的,到了观月峰才分开,一个跟着皇帝继续往上走,一个拐到了天衔派里头。

  萧知意路过林歧的时候,小声问:“看清了吗?”
  林歧点了点头,萧知意心一沉,把殳阳平赶了起来:“换个位置。”他一屁股坐下,几乎把整个人靠在了林歧身上,“咋办?”

  林歧目光还在王砚悬身上。
  他动了动手指,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小石子,忽然,毫无预兆地屈指弹了过去。
  飞速运动的石子在靠近王砚悬的那一刻,倏地一滞,竟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停了下来,再是轻轻地落到了地上。

  林歧:“手滑,手滑。”

  他又勾了勾手指,将那石子召了回来,众人看不见王砚悬身上的龙气,以为是林歧及时刹住了车,可是林歧和萧知意却看得清清楚楚,石子是让龙气逼停的。
  王砚悬看着那粒石子,微微眯了下眼角。

  林歧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君子坦荡荡。
  他的眼里什么都写清楚了,他也没有要隐瞒的迹象。他知道他身上有龙气。

  林歧:“哦豁,事情有点大条。”
  萧知意:“他哥呢?”

  萧途对月见草没什么兴趣,对各大门派的迎来送往更没有什么兴趣,再说观月峰上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个没名没分的人去了能干什么?
  他坐在山道上,看着大罗天。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游学的时候来过好几次,可他总觉得大罗天离他很遥远,无法触及。

  唐欢一个人从山下走了上来,和萧途撞了个正着。
  唐欢居然没去赏花会?

  萧途问:“怎么不上去?”
  唐欢往他旁边一坐,叹了口气:“没脸上去。盛仙门算是砸在我手上了——那个,我师父还好吗?”
  萧途笑了笑,徐临善一点也没有不好的样子,白天还给他当了一天的导游:“好得很。不过你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据我所知,你师父没有怪你。”

  唐欢:“我不行。你……你以前没来过太常吧。以前每天天不亮,都有师兄在这里练剑,练出一身汗,天也亮了,师弟们就在山头喊开饭,师兄们才收剑回去。内丹道兴起后,门里弟子一天比一天少,地方也越来越大,大家都裹在一间屋子里,也没什么规矩,反正大的负责照顾小的。”
  “我在门里,辈分虽然高,但年纪最小,他们干什么都先顾着我,从来没变过。可是到头来,我却毁了他们。”

  萧途:“穷则变,变则通。盛仙门在几百年前就该变了,拖到现在,势必会伤筋动骨。不是你,也会有别人来做这把刀。”
  唐欢躺在石阶上,微微扯了下嘴角,轻声叹了句:“可偏偏是我啊。”

  唐欢大半年没再上过太常,偶尔下定决心上山探望,可一走到山脚,看见山道上遍地杂草,又没勇气再往山上走了。
  太常山门庭冷落,都是因为他。

  唐欢说:“我师父身体不好,听说是年轻的时候伤了心神,落下的病根。你们外人都觉得是长老们夺权,是,他们有权有势,可是我师父没办法啊,他不能太劳累。现在一干事务都压在他身上,我有点怕他受不住。”
  萧途站了起来,拉着他往上走,唐欢被带得一趔趄:“你干什么?我府里还有事……我,你放开我!”

  萧途没带着他去观月峰,而是到了一座院落里。
  这院落是徐临善给他们落脚用的,盛仙门现在大气了,哪哪都是没人的院子,一人一座还有多。

  萧途松开他就进了屋,唐欢皱着眉,竟然没跑。
  这院子以前在盛仙门里也是个禁地,被锁了的,和天衍峰上那间屋子一样。唐欢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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