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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厉鬼想吃我软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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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不敢说话，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干脆往被子里拱了拱，闷闷的“嗯”了一声。
张羡鱼没察觉到他的异常，以为他困了，便也收起手机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张羡鱼就提着事先准备好的礼品给村里的长辈送过去拜年。蔺无水就亦步亦趋跟着看。弄得张羡鱼每去一家都得解释一遍，“这是我朋友，在家无聊来找我玩的，昨天晚上到的。”
然后村里人再夸一句你这朋友长得真好，帅！
最后张羡鱼连带着蔺无水，都被一起留在了村长家吃饭。
这次张少郢也在，他是年三十的晚上回来的。本来准备今天叫上张羡鱼去玩儿，没想到他身边还跟了个尾巴。这尾巴闷不吭声的，存在感倒是很强。而且张少郢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敌意。
他打量了对方一会儿，眉头一动，悄声问张羡鱼，“他跟之前缠着的你那个女的什么关系？”
张羡鱼哭笑不得道：“人家叫吴水，他是吴水哥哥。”
张少郢皱着眉，“你怎么还跟她有联系，不是说开学后就散了吗？”怎么现在还把人哥哥带回家来了。
张羡鱼想了一下，发现这事太曲折复杂，于是道：“这事说来话长，我懒得说。”
张少郢：“…………”
他瞪了张羡鱼半晌，泄气道：“我总觉得你迟早要被人骗的卖了。”
张羡鱼给他夹了个鸡腿，笑眯眯道：“你是刑警当久了看谁都有问题，吃鸡腿吧。”
张少郢还想教育教育他，就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身上，他抬头，正对上蔺无水带着敌意的目光。
张少郢莫名，心想他猜的果然没错，妹妹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哥哥也不是个好东西。
吃完饭后张少郢叫了同村几个玩的好的朋友，拉上张羡鱼开车去县里玩。张羡鱼去，蔺无水自然也跟着。张羡鱼本来怕他不认识人玩不开，没想到一轮推杯换盏之后他迅速就跟人打成一片，张少郢的堂弟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我一看你就是有出息的人！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嗝儿，带上兄弟一起飞啊！”
蔺无水给他把手里的酒倒满，笑着道：“不会忘，来再喝一杯。”
堂弟最后一杯酒下肚，醉的滚到了地上，把他堂哥的叮嘱完全抛到了爪哇国去。
张少郢脸色漆黑，恨不得把个不争气的东西拎起来揍一顿。
*
在团结村过了初三，蔺无水就邀请张羡鱼回自己家过年了。
他的理由也很充足，我没什么朋友，吴水又没回来，家里只有父母守着，要是你能去做客，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张羡鱼一听，就不好再拒绝了。初四跟村里人告别之后，就跟蔺无水一起返回了江城。
蔺无水直接带他回了自己家。
蔺家是个大家族，但是主脉一支只有蔺无水一家，他的爷爷奶奶都已经过世了。说家里只剩下父母倒也没有骗张羡鱼。
回去时他本来想给父母打个招呼说说吴水的事情。免得到时候说起来露馅了。
但是一想女装的事情实在跟父母说不出口，又想着张羡鱼已经知道了吴水在国外，而且自己也特意说了回家后不要提吴水，吴水大过年都不回家，爸妈还生着气，怕他提起来刺激到父母。
打过预防针，张羡鱼应该不会再提起来。
反正就是回家吃个饭而已。不会出意外的。
蔺家父母已经知道他要回来了且带了客人的消息，蔺父本来因为他大年三十直接跑了生气，结果蔺母一听说儿子带了朋友回来顿时就高兴了，还拍了独自生气的蔺父一下，气道：“把你的棺材脸收一收，有客人来了还摆脸色像什么样子？不就是年夜饭有事先走了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蔺父脸一抽，只能收起怒色，气闷去了书房。蔺母则忙里忙外的让家里佣人准备饭菜和点心招待客人。
将近中午一点，两人才到了蔺家。车子刚停在门口蔺母就迎上来了，她视线掠过儿子去看张羡鱼，发现是个男孩子的时候眼中划过一点失望，不过她又很快高兴起来，将人迎进去。
“外面冷不冷，先喝点姜茶驱寒气。”
“谢谢伯母。”张羡鱼将带来的礼物交给佣人，有些拘谨的在沙发上坐下。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服，底下是休闲裤配板鞋，整个人干净清爽，本来就不大的脸被帽子上毛绒边一围，显得又小了不少。
蔺母本来还因为蔺无水带回来的不是儿媳妇而失落，结果跟张羡鱼聊了几句就喜欢的不行，也不想儿媳妇了，热情的招待张羡鱼吃东西。
————
第44章
因为蔺无水带了客人回家；蔺家的中午饭推迟到中午两点钟才吃；张羡鱼被蔺母拉着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佣人说可以开饭了，蔺母才依依不舍的止住话头；招呼客人上桌吃饭。
虽然只有四个人，各式菜品却摆了满满一桌；蔺母不知道他的口味；怕他吃不惯又不好意思说，便笑着道：“我们家的厨师各地菜都会做，你要是吃不惯也别不好意思；跟我说就行；我让厨师再去做。你就把这当自己的家，不要跟我们客气。”
“吃的惯的。”张羡鱼并不挑食，听蔺母这么说赶紧夹了两筷子菜；又扒了口饭，证明自己是真的喜欢吃。不是在客套。
蔺母看着他的样子；笑容就没停过。看着张羡鱼这么懂事有礼貌，就忍不住拿自己儿子比了比；结果比来比去都觉得还是别人家的孩子好。再一看蔺无水，拿着双筷子在碗里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扒拉；又在挑食。当下就忍不住道：“家里的厨子都换了几个了；你这挑食的毛病怎么就治不了了？”
咦？蔺无水挑食？
张羡鱼惊讶的转脸去看蔺无水；目光有些困惑；他跟蔺无水一起住了这么久；也没见他挑什么，他自觉自己做的菜也就是家常菜水平，但是蔺无水每次都认认真真的吃完了的。
现在蔺家餐桌上摆着的这些菜都是大厨水平，色香味俱全，他尝了一下，味道比他做的好多了。怎么会挑食呢？
蔺无水被母亲揭了老底，皱着眉夹了一根青菜吃下，漫不经心道：“我又不是挑菜，是挑做饭的人。”
“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
蔺母被他气的捂住胸口，以前只能对着沉默寡言的老公抱怨，现在有张羡鱼在，她就拉着张羡鱼吐槽道：“他自己挑食，歪理还一套一套的，你见谁吃饭还挑厨子了吗？”
她说着又喜爱的看了张羡鱼一眼，对蔺无水嫌弃道：“你要是有小鱼一半听话我都要去庙里烧高香。”
蔺无水：“………”
张羡鱼忍着笑瞥了蔺无水一眼，没想到他在家里跟父母相处是这样的。
蔺母还在絮絮叨叨，说这个儿子跟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长大了脾气坏又不可爱，反正就是抱怨蔺无水长大后跟他爹一样，毛病多还不听话。
蔺父在一边吃饭吃的好好的，忽然躺枪，就瞪了儿子一眼，威严道：“少让你。妈操点心。”
“……知道了。”蔺无水耸拉着眼皮，第一天回家就被父母当着喜欢的人的面数落了一通，他非常不高兴，但是又不敢顶嘴，因为一顶嘴多两句，蔺母就要哭了，他头都是大的。
可惜现在也没人管他。
蔺母早就盼着能有个懂事贴心的孩子说说话，不然也不会一直催着蔺无水找个对象。不过现在虽然没带回对象来，带了个俊俏又懂事的朋友来也是不错的。
吃完饭，佣人收拾餐桌，蔺母又拉着张羡鱼去一边说话，说到张羡鱼家里没人了的时候，就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让他常来家里玩。
张羡鱼看着淡定，其实慌得一批，他其实不会太应付女性的，尤其是年轻的女性。好在蔺母虽然看着年轻，但是聊天的话题基本跟团结村的婶婶们差不多，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张羡鱼渐渐就不慌了，任由蔺母拉着自己的手，不管对方说什么，只管微笑和点头就好了。
蔺母果然很开心，又去拿了相册来，给张羡鱼看小时候的照片。那些照片从刚出生，到一个月、周岁……的都有，蔺母一边翻一边说着蔺无水小时候的趣事，翻到七岁的时候，却没了，直接跳到了十一岁去。
张羡鱼一愣，没有考虑太多就问道：“中间的怎么没了？”
蔺母手指在相册中少年的脸颊上摩挲几下，眼中有些闪过淡淡的担忧，转瞬却又笑道：“无水七岁的时候出了点事，中间调养了三年，十一岁之后才好起来。”
张羡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敏锐的听出了蔺母语气中的愁绪，便转移了话题，随手指着后面一张照片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蔺母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开始给他说照片上发生的趣事。
厚厚的相册翻完，张羡鱼感觉对蔺无水的认识又深刻了一点。他正准备调侃几句，却忽然想起来相册上好像都是蔺无水的单人照，按理说一家兄妹两个，应该有很多合照才对。
张羡鱼疑惑了一下，看看蔺家摆放的全家福，里面也都是一家三口，没有吴水。他看着蔺母高兴的神情，在心里想也许吴水在家里并不讨喜，跟家庭关系不睦，所以才大过年的都不回来？
这么一说就解释的通了。难怪蔺无水回来时还叮嘱不让他提吴水的事情。
张羡鱼将心底的疑惑压下，收回心神陪着蔺母说话。傍晚的时候他本来想走，但是蔺无水说去家属楼还不如住在家里，张羡鱼也没太矫情，留下来又住了两天。
之后因为谢定心说有个制符纸的朋友想介绍给他认识，问他有没有意向。张羡鱼考虑了一下，就跟蔺家父母告别，去了太清观。蔺无水本来也想跟去，但是蔺父要找他说生意上的事情，他只能留在了家里。
谢定心介绍的朋友就是之前说的制纸师。叫曲传易，三十多岁的样子，还带了自己的徒弟过来，徒弟比张羡鱼大三四岁，是个爱笑的年轻人。这次是谢定心做东，四人约在太清观附近的茶楼里见面。落座后由谢定心为两边介绍。
谁知道谢定心一说完名字，那徒弟就蹦了起来，“你叫张羡鱼？”
“曲高！”曲传易皱起眉，对这徒弟的咋呼有些不满意。谁知道曲高仍然目光灼灼的盯着张羡鱼看，脸都快凑人家跟前去了，他指指自己，“我曲高啊，卖符纸给你的，你记得吗？那些符箓都是你画的？还有没有了？”
他一叠声问了一堆问题，张羡鱼听见他名字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一说卖符纸的就有印象了，隐约记得那个卖家确实叫曲高来着。
他就微微点了点头，“是我画的，暂时没有了。”
谢定心一挑眉，“你们认识？”
张羡鱼道：“上次画符的符纸就是跟他买的。”
曲传易听了这半天，终于听明白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羡鱼，“最近很多人在找的那个画符高人就是你？”
张羡鱼挠挠脸，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高人。他正想着怎么回答，就听曲高肯定道：“师父就是他！我那五张符箓就是在他那买的！”
曲传易打量着他，良久后点点头，赞叹道：“果然英雄出少年。”
曲高也高兴，拉着张羡鱼套近乎道：“你最近还画符吗？要是缺符纸我给你制啊。成本价给你，只要你卖符的给时候给我留几张就行嘿嘿嘿，我按市场价买。”
张羡鱼是不知道，那十张朱符被一抢而空后，观望的人场子都悔青了。尤其是其中一个抢到了金刚符的人使用后还特意在灌水区写了一篇使用感受。里面再三感谢了张羡鱼的符箓救了他一命。
至此张羡鱼的符箓就火了。
每天不知多少人都在刷新他的首页，留言问他什么时候上架新的符箓。还有人猜测他是不是什么隐世门派的弟子。给他编造了各种神乎其神的身份。
曲高万万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给自己碰到真人。
张羡鱼看看目放精光的师徒俩，想着以后确实可以长期合作的，没有迟疑多久便道：“这倒是没问题，不过希望二位不要向外透露我的身份。”
师徒两人巴不得少点人知道，诚恳的应下了。
之后的交谈十分顺利，张羡鱼和曲高加了联系方式，约定以后曲高那边制好了符纸后，给他单留一份。后面四人又一起吃了饭，到了傍晚曲高才恋恋不舍的跟着师父走了，临走时看张羡鱼的眼神跟看心上人一样的，火热火热。
包厢就剩下张羡鱼和谢定心两人，没了客人，张羡鱼放松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是没人知道的你本事，以后知道的人多了，应酬也比现在更多，有你累的。”谢定心随意的靠在桌边，笑呵呵提醒道：“你也得为以后早做打算。”
张羡鱼动了动，心里想着以后的规划，想来想去，竟然还是觉得想好好把大学念完。
无论是画符还是捉鬼，这些都是他挣钱的手段，他自己更喜欢平平常常的上课读书。普通人的日子也挺好的。尤其是不用为钱发愁之后，张羡鱼每天都过的很充实很开心。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张羡鱼晃晃脑袋，“我觉得我还是喜欢读书。”
谢定心惊讶的挑眉，不过也没有对次多说什么，毕竟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他也没有立场去置喙。
公交站就在太清观门口，两人同路回去，路上聊到张羡鱼去了蔺家做客，张羡鱼忽然想起在蔺家没有一点存在感的吴水，便随口问了一句，
“蔺无水的妹妹是不是跟家里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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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蔺无水的妹妹是不是跟家里有矛盾？”
张羡鱼问这个问题时是很随意的；他不好意思问蔺无水，因为每次他提起吴水的时候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但是他去了蔺家做客之后，却又发现吴水在蔺家几乎是透明的。蔺母对孩子这么好一个的母亲，却一次都没有提起过吴水，甚至连全家福都没有吴水的位置。
所以他觉得往日自己提起吴水来；蔺无水大概是有些尴尬的，既不想让他发现家里的矛盾；又怕他尴尬，所以在他说起吴水的时候，才随便应付一下。
张羡鱼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不过到底只是猜测；他就顺便跟谢定心确认一下；要是吴水确实跟家里有矛盾；那以后他还是少在蔺无水或者吴水面前提起对方了，免得他们为难。
张羡鱼已经在心里猜测了许多，问出来后也等着谢定心给出答案。但是没想到谢定心却反过来问他了；“妹妹？蔺无水什么时候有妹妹了？伯母生二胎了吗？”
他茫然的回忆了一下，他上个月还去过蔺家呢；没见蔺伯母大肚子啊。
张羡鱼也蒙了，吴水难道跟家里关系这么差吗？竟然连谢定心都不知道。他想了想解释道：“就是吴水呀；跟蔺伯母姓的；只比蔺无水小几岁。现在在负责美国那边的生意的。”
谢定心：“？？？”
长眉缓缓皱起来；谢定心抬手，“等等，我们来捋一下啊。你说蔺无水有个妹妹叫吴水，比他小几岁，还在负责家里在美国的生意？”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这是谁告诉你的？”
张羡鱼困惑的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问到什么不该问的了，有些心虚道：“我见过啊，我刚来江城，在紫荆花园租的房子，吴水还在我那里借住过。她跟蔺无水长得很像，还跟我说家里有个哥哥叫蔺无水。”
“过年的时候蔺无水还说妹妹在美国，没时间回来过年。”张羡鱼边回忆边道：“但是我去蔺家做客的时候，发现全家福都没有吴水，就猜测他们是不是有家庭矛盾。”
“…………”
谢定心定定的看着他，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怪异起来，嘴角抽搐，然后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道：“我不知道什么吴水不吴水的，我只知道蔺家是没有女儿的，蔺无水是他家独子。而且蔺家在美国也没有生意。”
张羡鱼淡色的眼睛眼眸都睁大了，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你是说……？”
谢定心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想到女装的蔺无水就笑的打鸣，他捧着肚子道：“我什么都没说啊，你自己猜的，不关我事！”
张羡鱼回忆着短短相处的一个月时间，越想越觉得吴水非常可疑。比如她过于高挑的身高，现在想想蔺无水也是这么高的；还有他在家里也带着个两指宽的颈带，那个宽度正好可以遮住喉结；还有她的胸很平，即使穿着宽松短裤的时候，那里也有点凸起……他那时候觉得有点怪的，但是毕竟是女生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私。密部位看，竟然就这么忽略过去了……
以前不往那方面想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一旦开了头，后面的重重疑点就都出来了。
“他、他是喜欢……那样吗？”张羡鱼语气复杂道：“可我在家属楼跟他住了一个学期，也没见他有什么女性化的爱好啊……”
难道是因为跟他熟悉了，所以不好意思？
张羡鱼又觉得不对，他都编出来吴水的身份了，在自己面前穿女装自己估计也不会怀疑的。
谢定心此时终于不笑了，他看着张羡鱼一脸茫然二脸懵逼的样子，同情道：“我以前没见他有这个癖好。”
张羡鱼神游一样的上了公交车，连告别都忘了。
他还在想，蔺无水穿女装到底是不是因为爱好，如果是因为爱好是自己的存在让他不好意思了吗？那他要不要搬回宿舍去住？
就这么胡思乱想的一路，张羡鱼到了小区门口。
他磨磨蹭蹭的不想上去，跟个架在火上两面翻烤的烤鱼似的焦躁，最后他拿出手机来，给吴水微信发了条信息，＇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发完他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你喜欢裙子吗？我今天看见一条裙子觉得很适合你。＇
他是想委婉的告诉蔺无水，他不介意女装的。
然而蔺无水却不这么想，他看着张羡鱼发过来的消息，脸都黑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看上吴水了？这是示好？
难怪过年的时候就问的那么殷勤，连自己他都没这么关心过吧？竟然还要买裙子？
蔺总很生气。
于是他愤愤的回了消息，＇我男朋友在美国，估计短时间都不会回来啦=w=＇
可怜张羡鱼，还没消化女装大佬的消息，又听说有了男朋友，一时也不知道他是为了扯谎不让吴水出现，还是真的喜欢男人、
在楼下转了一圈又一圈，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张羡鱼咬咬牙，心想不如直接摊牌吧，告诉他自己并不介意他这个爱好，让他不用压抑自己。
给自己鼓了鼓气，张羡鱼终于坐电梯上楼了。
蔺无水跟蔺父谈完生意上的事就回了家属楼，他在家里等了半天，天都快黑了也没见张羡鱼回来，心想不会真给吴水买裙子去了吧？
他心里不爽，脸色就阴沉起来。刚准备打个电话问问，就听见大门在响。张羡鱼回来了。
两人各怀心事。
张羡鱼在楼下鼓的气一看到正主就散了，蔺无水坐在阳台边，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阳台上橘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衬的他越发好看。
不管是吴水，还是蔺无水，都是很好看的。
张羡鱼深吸一口气，走到蔺无水面前，结巴道：“我……都、都知道了，我们是朋友，你不用这么、压抑自己。”
“？？？？”
蔺无水心一跳，手里的书差点掉地上，喉结滚动一下，哑声问，“你知道什么了？”难道知道自己喜欢他了？
张羡鱼耳朵有点烫，这种事情当面说出来总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他闭了闭眼一鼓作气道：“你要是喜欢穿女装，不用避讳我，我、我不介意的！你穿着很好看！”
“…………”
蔺无水脸瞬间黑了，脑子里的那点遐想被打了个粉碎，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谁说我喜欢女装？”
张羡鱼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呢，便道：“吴水就是你吧？”现在想想蔺无水跟吴水，其实就把姓去掉了取得谐音，他当时竟然没有发现。
蔺无水：“……”
老底被揭的猝不及防，蔺无水沉默了许久，想着怎么跟他解释这个事情，没等他想出个什么来，却听在张羡鱼又道：“要是你在外面不好意思，就在家里穿吧，听说压抑太久心理容易出问题。”
蔺无水：“……”
张羡鱼说完，小心觑了觑他的脸色，估摸着他可能需要平静一下，便体贴道：“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
然后他就跑了。
蔺无水脸色阴的能滴水，他想了想给谢定心发消息兴师问罪，＇你今天跟张羡鱼说了什么？＇
在蔺家的时候都还好好的，结果出门去见了一趟谢定心，回来就知道吴水跟他是一个人了，而且还认定他喜欢女装，这中间说没有谢定心的手笔他是不信的。
谢定心那边正等着看戏呢。结果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窝草，鱼儿这么快就出卖了我吗？！！！＇
蔺无水眯起眼睛，怒气勃发，＇果然是你。＇
谢定心飞快发了消息过来，＇这可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露馅的。＇
嗯？蔺无水沉吟片刻，回道：＇你少找理由，这笔账我改天再找你算。＇
谢定心：＇…………＇
谢定心：＇真的跟我没关系，你家里全家福就一家三口，人家自己发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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