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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和非人类谈恋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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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从上面往下看时还在活动的行尸越来越少了,那些普通的行尸被更强大的一些分食殆尽,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外面越来越安全。那些行尸吞噬掉的同类越多,身体上的血肉便越多,便越发像是人类的模样。远远地从外面游荡过去的时候,实在难分是人是鬼。
到了晚上的时候,黑沉的夜色遮盖了外面街道上的鲜血,只有那些行尸不知疲倦的咀嚼声传来,一声一声,咯吱咯吱,让人觉得那咀嚼的也许就是自己的骨头。
经历了一天的惊吓,众人都感觉筋疲力尽,困意涌来,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黑漆漆的黑夜中真的入睡。
褚锦河提议,为了安全起见大家不要分开,最好都在大厅里过夜。
“要是那些鬼东西撞开了门怎么办?!”有人不满地抗议出声。
“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所才需要有人在大厅里仔细留意。我们把门都堵上了,只要从门口的地方传来声响,我们便可以提前得知他们的行迹,也有时间逃命。”褚锦河眉头紧蹙,他面色冰冷,原本平整的长袍上多了很多褶皱。
“不行!你们人多,逃命的时候你们也肯定会把我们这些人扔在后面!你们,你们这是在害人啊!这样和把我们直接推向外面的那些东西有什么两样!”
体型圆润的掌柜缩在桌子后面,伸长了脖子喊了一句。
他早就觉得这群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正经的商人,就算是再珍贵的货物,也不见商人随身带着这么多侍卫的。如今看那些人拿出刀来,便更加确认他们这是遇见了什么土匪之类,一点都不敢信他们。
褚锦河面色更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那便这样,你们客栈的其他几人今夜去二楼的客房过夜,而我和我的商队在一楼大厅里。算是守夜和监察。这样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别问我主角这时候在干嘛,大概是在…沉迷撸猫吧v。
第66章 冷酷仙君俏葫芦(十)
夜深人静,客栈二楼长廊的客房中。
薄薄的窗户纸被轻轻捅开,一阵淡淡的香气随之弥漫开来,混合着迷魂香和闹羊花的味道,无声无息。
在里面辗转反侧了半个晚上的人们终于安稳的睡了过去 ,躺在床上,身子渐渐不动了。
池钓敏锐地抽动了一下鼻子,在黑暗中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不知是晨是昏。旁人觉得难过,他却自在无觉。
床上的幼豹翻滚着呜咽了一声,池钓把它塞进衣襟里。小家伙这些日子长了些体重,身子也越发圆滚起来。池钓在胸口填了一个布兜,特地作为它的小窝。小家伙安静地找到了自己位置呆好,一双明亮的琥珀色眼在黑暗里闪着诡异的光。
又摸了一把腰间的紫玉葫芦和那冰冷的木牌,他侧耳在窗边听了听,确定外面没有人在,赤脚轻轻推开了门,池钓顺着长廊跑了出去。
一出去,他就被外面浓浓的血腥气激得忍不住要打喷嚏。在旁边的门上摸了一把,满手尚还温热的滑腻感。
这些鲜血的主人就在旁边,面相圆润多福的胖掌柜此刻已经成了一个死人。头扭曲地歪向一边,折断切下的手臂丢在旁边。口中被塞满了防止发出声音的布条。
楼下大厅空荡荡的,门窗洞开。
冷风从外向里灌入,浓烈的血腥气味散出,一只刚刚成的行尸寻着血腥味蹒跚着步子走进,晃动身子寻找目标。
池钓躲进房间,看见那只行尸在二楼找到了那具躺在地上的食物。
————
〃我们人数太多,那些行尸尤其对气味敏感。一起行动恐怕引起注意。〃
褚锦河把不适合活动的长袖绑紧,身上套上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遮住面容,敛下眼淡淡开口。
〃倒不如兵分两路。一路跟随我往东边往里出城入山林,一路跟随廿一往南边走大城门。如果能侥幸逃出,便在十里外的河口集合。〃
他叹了一口气。
〃此后,便各看天命吧。〃
廿一站在他身后,一点都没有要动的意思。
〃我的命令只是保护主上您,别的事情与我无关。保护您的性命还在您的命令之上。〃
一番商议之后,廿一廿九还有六七个被挑出的侍卫跟着褚锦河,余下的人便往南边城门去了。
两帮人摸黑在客栈后的小楼下面分道扬镳,褚锦河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这行尸既然食人肉,那么在山林等人烟稀少之处,必然行尸也少,危险也少些。
他们在这客栈里一番折腾,又加上其余的那些侍卫从前面走去吸引行尸注意力,逃出的概率便又大了三四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不想死,那就必然要有人替他死。而他感觉自己的命,要比那些人的命金贵得多。
脚下踩过咯吱作响的树叶,没有点灯,一行人如同一群不能见光的耗子,蹑手蹑脚地从小巷里往外溜。
一只苍白的手从黑暗伸出,抓住了走在最后的廿九的胳膊。
廿九被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往后扬去,差点跌在地上,幸好被廿一拉了一把。
走在前面的褚锦河低喝一声,转过头来便在模糊的黑暗中看见一张苍白的脸。阴森森的脸在此时莫名带上了几丝鬼气。
廿九躲在廿一身后哆哆嗦嗦地开口。
〃有…有鬼哇!〃
廿一没有动手,因为那个人并不是鬼,而是一个活人。
认出那张脸是陆慕浊,褚锦河松了一口气。
池钓一双盲眼在黑暗里眨也不眨,脚下毫无声息。他像一只隐藏在夜晚的兽,或是不能见光的鬼。
〃你们把所有的食物都带走了,客栈里没有吃的,只有很多吃人的死人。〃
他不说了,只站在了队伍最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从他的领口冒出一只毛绒绒的脑袋,扒住池钓的衣领和他一起盯着褚锦河看。
褚锦河皱了皱眉,算是默许了池钓的存在,他朝着前面的人挥了挥手,低声说。
〃继续往前走,进山林。都仔细着点,不要引起那些鬼东西的注意!〃
——
这山城依托着狭长的赤水河而建,出城走上几百米就是邻水的陡峭山崖。只有最伸出的哪一点尖尖连着一条宽阔的大路,也勉强算脱离了群山的范围。
廿一看过这山城的地图,他们一行十人顺着小路走到河边,屏息蹑足。在路上遇见了一只初变成的行尸,一个侍卫一时不备被咬断了脖颈,在又咬伤一人后行尸却也被廿一用长刀割下了脑袋,再也不能活了。
河岸边,河水湍急,泛着白浪,几根骨头搁浅在岸上,是黑漆漆的分不清人兽的骷髅。对面的山林也是影影绰绰的一团黑。
要离开这山城无非是两条路,一条是向南走,走过狭长的城区出大门。另一条路就是过河入山。
可是若想要入山,就必须要过河。
河流渡口上空荡荡的,船家和船只都不知去向,池钓估计不是变成了行尸就是变成了行尸肚子里的肉块了。反正是不可能回用船来载他们过河了。
〃沿着这条路往上走一里半有桥。〃廿一折下一根树枝看上面叶子上的纹路。
褚锦河看着因为受伤而吊在最后的那个侍卫,咬了咬牙。
如今他们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越往上走林子越密集,路越走越窄,树密密匝匝地拢在一起,长得密不可分。
池钓走在褚锦河身边,脚步轻巧而熟练,悄无声息,和旁人的磕磕绊绊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个受伤的人,你们最好小心一点。〃
他凑近褚锦河的耳边说。
〃我们的人手已经不多了,还要有人带着那些食物和水。我认为一个没有半点用处的人是没有立场说这些话的。〃
褚锦河声音冰冷,低头没有看他。
〃他被那种行尸所伤。还记得昨天那个死在客栈里的小二吗?我怀疑,凡是被这种行尸所咬伤的人最后都会变成这种行尸。〃
池钓自顾自地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
qwq这两天在做残运会志愿者比较忙,这章是在台上用爪机码的唔…表嫌弃。
晚安!!
第67章 冷酷仙君俏葫芦(十一)
在听了池钓的那番话之后,褚锦河半信半疑,只是他到底是怀疑了,挥手招来廿九耳语几句。再上路时,那个落在最后的侍卫便不见了。
洛邱山多水多河,村民们世代摸索,便也自有一套修建桥梁的方法。桥基用石木垒成,桥面用山里特有的一种黏土加固,任是如何湍急的河流,也能坦然而过。
夹在两山之间的河流豁然而出,喷涌湍急的水流。而在原本应该有桥的位置,现在却是只有一片白浪。只有些许余下的桥墩还静静地留在原地。旁边掉落些许破碎的砖石。
廿一也不由得脸上显出些惊异来,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
“这……”
这原本看似牢固无比的水桥,竟然断了,而且断地如此奇怪。
不像是因为承受不了重力从中间断裂,而是两侧的桥基被人破坏,而后上面的桥面承受不起下坠的力,便自觉地掉了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然无人说话。
褚锦河想要上前检查着奇怪碎裂的桥基,却被池钓一把拉住。
“别去,水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朝我们的方向来。”
褚锦河看了看他,知道他听力异于常人。别过头去对着众人做了一个后退的手势。
几息功夫之后,在阵阵喧哗的水声中果然夹杂了些许杂乱的声响。
河水中影影绰绰地多了一片黑色的影子,只是看不清楚。
众人正凝神往那河水中看去,惊愕十分,一时不知是进是退,害怕这水中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可是却又舍不得离开这唯一的通路。
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一声惨叫。
廿一身子猛然后转,手中长剑出鞘,挥动间亮起一道白光。
“他…他!”
一具漆黑的行尸一口咬住了站在最后的一个侍卫的脖颈。白惨惨的牙齿在黑暗里格外明显,牙齿上染了鲜红的血,尤其刺目。
那个行尸身上也穿着一身侍卫服装,里面的衣服还算整齐,显然是才刚刚变成这模样不久,腰间表示身份的腰牌空荡荡地晃着。
有人惊呼出声,从这腰牌上看出了这行尸的身份,正是之前受伤的那个侍卫。
廿一的这一剑用力极大,刚好砍下了那具行尸的头颅,那漆黑的头颅带着几块破布在地上滴溜溜打了个转,余下的身子和着那个被咬伤的侍卫一起倒下。
那个侍卫即使被咬住了脖颈,但是却还没有死。睁大着眼睛张大着嘴,似乎还有什么未尽之语。
但是下一剑却是再度挥出,毫不留情地将那颗还是活人的头颅切下,鲜血喷涌而出,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人已经活不了了。”
廿一收起剑,淡淡地说。
他冰冷的眼神扫过仅剩的几个同僚,廿九垂下了眼,没有看他。
刚才他接到命令之后因为心软,只是将那个受伤的人杀死,并没有将他的头也割下,毕竟是这么长时间的同僚,看着对方死无全尸的模样,岂不又是看到未来的自己?
他年龄虽小,却也懂得兔死狐悲的慨叹。却没有想到这一时的心软会招来这样的恶果。
他们一行人刚出来的时候统共十人,走到现在算上半路加进来的陆慕浊,却只余下七人。褚锦河呼了一口气,想说点什么来振奋一下士气,却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水里的东西,上来了!”
一个眼尖的侍卫叫了一声,同时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眼里隐隐有几分退缩之意。
无他,正是因为这水里的东西着实太过诡异。
那是一条滑腻纤长的足有三四个大汉手臂粗的黑色触手,正面上有着紫色的花纹,反面和侧面长满了小小的吸盘,有人手掌大小,随着触手的前进细细地张合着,好像无数只蠕动的小嘴。
仔细看去,有着吸盘中还嵌着细小的黑色骨头,显然毋庸置疑这位的食性了。
那位最初喊叫出声的侍卫,一边喊叫着脚下一边宛如抹油一样后退,速度飞快,眼看就要退到山林之中。
可是那条黑色的触手轻轻一动,原本三四根手臂粗的触手伸展开,好像蜥蜴吐出的舌头一般,拉成了细细的一条,准准地缠上了这一人的腰。
那张惊恐至极的面容转瞬就被拖入翻涌的河水之中。
在河水水流声的冲击声下,池钓仿佛听见了骨骼被绞碎的声响。随后又是那些触手蠕动的声响。
河水一瞬间变成了红色。被冲淡的红色顺着水流往下而去。
而随着那血迹流下的地方,更多的触手瞬间从水底下浮现而出,软乎乎地宛如摊开的蚌肉,在岸边摸摸索索。
一眼看去,这河流中赫然已经被这种黑色触手完全充满,褚锦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不要啊!”
又是一个侍卫忍不住眼前的巨大冲击,手脚着地地往后退去。
“噗”的一声,又是一根触手弹射而出,缠住那人的腰际。不过须臾就又少一人。
褚锦河面色冰冷地低喝一声。
“都不要动!谁先跑谁先死!”
有了那两人的前车之鉴,余下的几人便都不敢再动,都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甚至连眨眼的频率都放慢了。
这些黑色的奇异触手可能只能捕捉那些移动的生物,它们感知物体的方式和人类不同。
那具之前被廿一一刀砍下头颅的尸体也在岸上,从无头的尸体的头颅上冒出汩汩鲜血。也许是被血腥味所吸引,有几根触手摸索着往岸上蠕动。在没有弹射的时候这些触手的动作格外缓慢。
冰凉的触手视而不见地滑过池钓脚踝,一股水腥气伴着滑腻的触感留在皮肤上。池钓停在幼豹脑袋上的手微微收紧。小家伙一动不动地伸直着爪子,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
第一个缠住那具尸体的触角将那具无头的尸体拖拉着退回到水里。余下的几根又在岸上摸索了一会,终于消失在了水面之中。
河水里的红色被冲刷而下,黑色的触手不见了,河面上再度恢复了平静。好像之前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余下的五人又僵硬地站了好一会,才拖着麻木的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经过大半个晚上的折腾,此时天边已经微亮,露出一点不明不暗的鱼肚白来。
没有人说话,巨大的恐惧已经侵袭了每个人的内心。
他们真的能离开这里吗?
他们顺着河岸往上已经走了五六里路,身上的食物和饮水因为之前的打斗早就剩余不多,几人又是连夜赶路筋疲力尽。
廿一带着他们躲进一个颇为隐蔽的山洞略作修整。
这山洞不高,洞里干燥里带着一股子腥燥味,也许曾经是某类野兽的巢穴。山洞里极暗,廿一从外面寻了些干草枯枝之类盖在洞穴口出略加遮挡,仅剩的一点日光也被遮住。
廿九坐在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从身后的包裹中寻出些许吃食来,也不敢生火,只能先吃些冷食。
就在他扭头整包裹的时候,一只圆润肥大的手却从那石头后面伸出,抓住了摆放在他膝盖上的冷面馍馍藏到黑暗里。
廿九回过头来一数,登时小脸紧皱,不满地对着另外几人问出声。
“是谁动了我给主上准备的吃食?”
作者有话要说:
触手嘿嘿嘿。黏黏糊糊的小可爱???算了要纯洁嗯!让我们来科普一下为什么青蛙的眼睛看不见静止的东西。蛙眼视网膜的神经细胞只能对运动目标的某个特征起反应,视神经将这些信号输送到蛙类的大脑之后,就叠加成了运动的物体的画面,而对于静止的物体,这些视细胞无法捕捉,所以看不见。
啊好科学和谐是不是hhhhhh?
晚安安!!
第68章 冷酷仙君俏葫芦(十二)
余下的那个名为初四的侍卫喏喏地瞥了一眼池钓。他们都站在另一侧的山洞旁清理地面,并没有人会动廿九面前的吃食。
廿一皱了皱眉,对着廿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手中持剑慢慢靠近,从他坐的那块石头的阴影后面揪出一个人来,这人肥大的身子扑腾了一下,被摔在地上,露出一张众人并不陌生的脸来。
正是他们第一天在客栈里遇见的那位严三少爷,严金鞍。
不过他现在看起来情况并不是很好,一张常常油光满面的脸上也显出一点苍白的虚弱来,口中还死死咬着那半块刚刚从廿九处夺来的面饼,因为忽然被拉扯而连连咳嗽着。
“你为何会在这里?”
褚锦河看着被廿一的长剑指向的严金鞍,出声发问。
这位往日里众星捧月的严三少爷也没有了平时的威风,镶金边的长袍边角破碎,珠玉的发簪不知去向。
丝毫没有在意那近在眼前的长剑。他费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饿死鬼一样把那块面饼咽下,这才有闲暇抬起头来回话。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开始出现那种会咬人的行尸。府里的厨娘变成了死鬼,连着半个府上的仆人都被咬死。我原本想着离开家就会好的,可是不料满城里都是那种不活不死的人,我和父亲连着家中几个信得过的奴仆被追来了这里。出城的桥断了,外面的河边过不去……”
他咽了口唾沫,不说了,反而对着廿九伸出了手。
“有水吗?我已经快一天没有喝水了。”
褚锦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廿九。
廿九瘪了瘪嘴,寻出一个在路上磕破的碗来,斟酌着漏出一点水盛了小半碗递过去。
“这里离河边不远。既然你没有水,那为何不去河边。”褚锦河状似无意地问。
严金鞍一口灌完,吧嗒了一下嘴,眼睛却还盯着廿九的牛皮水囊,闻言很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河里有鬼,专吃活人。我家的几个侍卫就是在那里被吃掉的,连着那些个想要一起过河的行人一起。多亏我走在后面,才侥幸没被水鬼填了肚子。反正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过去的。”
“你的父亲和侍卫呢。”
“都死在路上了,这里就我一个人。”
褚锦河继续询问。
“你的身上有没有受伤?”
严金鞍沉默了一下,解开了上身破破烂烂的长袍,露出两根染着泥垢的粗胳膊来。
————
他们围在一起吃了些东西,严金鞍也混在其中又得了半块面饼。可以饮用的水本来出来的时候就带的不多,如今更是不够。尽管知道这山间并不缺水源,可是即使是褚锦河也没有提出让人出去找水的话来。
毕竟这人出的去,却未必能回得来,或者人是能回来,只是身后带了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若是把那些鬼东西带了回来,那他们就等着被一窝端吧。
倒是廿一一人在中午的时候到离山洞不远的地方去看过,说西边的山林里似乎有些响动,却不见鸟雀,只是树木摇晃,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
山城是坚决不能回去的,过河这一条路也行不通。
如今他们宛如一群躲在稻草下面的待宰的猪,只自欺欺人地期望着外面的屠夫对着他们视而不见。
池钓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身子贴在冰冷的洞壁上,身下是一团腥燥的干草,他听得到严金鞍沉闷的呼吸声和咬牙声,伴随着褚锦河焦躁地敲击着洞壁的声响,还有廿一的长剑和布匹摩擦发出的簌簌声。
又给怀中的幼豹喂食了早上分配的一点清水,小家伙嫩红的舌尖焦急而粗粝地舔过他的手心,宛如在寻找母兽的乳…头。廿九分给他的食物并没有动,而是全部地留了下来,并着之前从客栈的厨房里找到的吃食一并贴身放着,预备做小家伙未来几天的吃食。
他知道没有这些食物,其他的人可能会死,不过到底都是些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人。
凡是人都是会死的,有没有哀悼的眼泪都一样。
褚锦河走来坐到池钓身边的干草上,眼下一片青黑,脸上的困倦几乎已经遮挡不住。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慰觉了,即使身边有再多的侍卫也还是不放心,浅浅地阖上眼也会做梦。梦里身边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口中两溜闪亮白牙,张牙舞爪地要来咬他。
如今眼看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他反倒略略放下了心。
“我们就要死了,你怕不怕?”
褚锦河的声音有些哑,眼神也不复之前的清亮。他好像一柄累极了的箭,支撑着他一往无前的力量被消耗殆尽,眼看着就要往下坠去。而下面却是能够吞没一切的无底深渊。
池钓轻轻摇头,向里面挪了挪,给他腾出一块干净的枯草来。在他们的对面,廿九靠在廿一的肩膀上睡得正香,少年人的呼吸平稳有序。
褚锦河一贯看不了他这副无心无情的木偶模样。他凑近到池钓的耳边,脸上带上些许不怀好意的笑,几乎是恶意地开口。
“你为什么不怕死呢?你知道我们最后会怎样吗?只要一口,那些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就会咬断你的脖子,头和身子就这样啪的分开。你的身子被分食殆尽,只留下那些漆黑的骨头,连乌鸦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这还是运气好的情况,更大的可能是你会变成他们其中的一员,张嘴要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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