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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和非人类谈恋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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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这是一家街巷里的小医馆,名声只局限于周围的街坊四邻之中。
坐镇的老先生原本是个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救人的本事没有多少,只有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好口才。眼看年纪大了,自己也后继无人,心生颓然,便在远离京城繁华之地开了一家医馆,照旧还是挂着江湖郎中的牌子,只是把那些神仙药丸之类都改了名字,平时给得了风寒口苦的人开点药方之类,也得了个不错的名声。
“慕,今天也好早。”
一只温热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一滑而过,随后那个放着药草的簸箕就贴到了他的手心上。
站在他身后的阿朴揉着眼睛站起身来,摇晃着身子托着下巴手臂支在柜台上看他。
“只是习惯早起而已,反正我也无家室繁事,就早点来店里帮忙。也能让老先生多歇息一会。”
池钓笑着回应。
阿朴是那位姓孟的老先生几年前从街上捡来的,往日里连大人们过不下去的时候,孩子更是顾不得的。孟老先生捡他回来,是看他身高体壮,倒是个能干活的好把式,便收了他在店里做些杂散的活计。
“是不是又没有吃早食?”阿朴一看池钓的手空闲了下来,就扯了他的手去凑桌上的一小碗白灿灿的汤水,面上隐隐露出自得之色。
“快尝尝,刚刚从城南头的汤圆铺子上买来的,还热乎着。我特地和老板要的碎花生馅的,我看着他捞的,还是第一锅嘞。”
池钓摇了摇头,他这具身子不吃东西也不觉饥饿,偶尔忘记饭食也是常事,只是看不下去他这样浪费。
“你整日里拿了银子买这样那样的吃食,仅有的那点银钱都要花光了。怎么还能攒下钱来娶媳妇呢?你眼看就要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也是该攒下点家产了。”
捡人回来的孟老先生深谙驭下之道,出言管吃管住生病了还管药,每月结算后仅剩的一点银钱才肯漏给阿扑一点,算作是他一月勤恳的工钱。这医馆他是早就打算卖掉的,一辈子的全部积蓄都不许别人动,要一点不留地全都带进土里去。
“可是,慕不是别人啊,是阿朴的救命恩人。一年前我生的那场重病,若不是慕你,阿朴早就死了。我就乐意对你好,不吃饭是要生病的。我不要你生病,会很难受。”
阿朴绷起脸来,一副高大的身子骨硬戳戳地挺着,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模样。
“再说,慕你比我大,都没有娶亲。我就更不要着急了,才不要那些个女人来管我呢。”
他的声音小下来,撅起嘴眼神轻飘飘地瞟池钓,见他还没有上前的意思,就更急了。干脆一把将人拉到柜台旁边,拿着勺子挖出一个白滚滚冒热气的汤圆小心吹了吹,不容他推拒,就要往人嘴里塞。
池钓哭笑不得,值得匆忙地张口咬住那滚圆甜腻的吃食,只觉香甜黏热的馅在口中化开,滚落胃里。伴着身边少年人宛如火炉一般的体温一并传过来,登时身上的寒意就去了七八分。
“你自个吃过了吗?”池钓又问。
“吃过了,就在隔壁的包子铺,要了两个皮薄馅大的肉包子,可好吃了。”阿朴这话才刚刚出口,肚子里就不给面子地传来一阵轰鸣。
他的脸腾得红了一半。
池钓好笑地把那只动了一口的汤碗往他那边推了推。
“你吃一个,不然我可也不吃了。”
两人和一并着吃完了一碗热汤圆,末了都出了一身的汗,又把医馆里左右上下打扫了一通,在太阳刚刚露头的时候就开了大门。早上向来没什么客人,池钓给一个耳鸣喉痛的病人开了方子,又细细嘱咐了些注意事项才让人走了。
直到日上三竿的时候,那位孟老先生捋着一把山羊胡子慢慢悠悠地从医馆后面出来,问询几句,半躺在屏风下继续闭目养神。
医馆的门吱呀一响,进来的却是一个熟人。
褚锦河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衫,手中握一把桃花折扇,啪的一开,还不怕冷地对着扇了扇,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他如今的身份可是今非昔比,许是之前的坏运气都在之前结束了,他一回京城就知道自己的爹要死了。
这在寻常人家令人悲痛欲绝的事,在皇家,那可当真是件大好事,他不缺手段,也不缺运势,熬死了老子,毒死了弟弟,哭得两眼红肿的他被大臣们劝上了皇位。
“我患了病。”这位微服私访的新皇帝捂住心口。
尽管对这位熟客已经并不陌生,可是阿朴还是冷着脸尽职尽责地接上了话。
“不知道是有何处不适?从何时起,有何症候?。”
“心痛病,疼在心,痛在肺腑,不知所起,一定要来这里见上一人才好。”
褚锦河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闪动着朝池钓看。
直到跟着池钓进了后面的隔间,他才收起了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样,收起一条长腿,他随意地半倚在床上。窥见池钓手腕上的红色划痕,他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左右你那野豹子都死了有快一年了,怎么还要你这样挂念?”
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认识一下,这是我换的新马甲@正直纯洁好少年·阿朴
第73章 冷酷仙君俏葫芦(十七)
池钓垂下手,长袍落下遮住手腕上的那道还红肿着的红色伤痕,神情淡淡。
“我的事暂且不论,你来此处又是有什么事?”
“我来告诉你一件事。”
褚锦河那把用来附庸风雅的桃花扇子被他啪的一声砸到木头握手上,眼睛里也闪出一点亮光来,好像脸上也开了一朵桃花。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真的,是喜欢她的人,而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好看。”他着重强调了一下。
池钓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脸上却不显。
“那我猜你的这个心上人长得一定也是美貌无双,倾城倾国了。”
若是没有一张足够好看的脸,也不会引得这位凉心薄情的帝王如此心甘情愿地说出如此肺腑之言。
褚锦河的脸上僵了一下,身子渐渐后仰,而后竟然露出一点抑制不住的傻笑来。
“我和那人彼此两情相悦,已经许诺天长地久,一生一世都不离分。若是有时间,我带她来一起来看你。”
他似乎已经笃定十分,言之凿凿,尽是不容反驳的口吻。
一国之君,九五之尊,真真假假,从皇家奸祚诡计中剩下来的哪一点真心,又是真的可绵长一生一世?
池钓叹息一声,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面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许。
“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长长久久了。不过你看我如今还是寄人篱下的处境,倒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送你了。”
————
此后又是很长的日子,褚锦河再也没有来过。
池钓也不在意,小情侣正在热恋期,亲亲我我地把他这个故人忘得一干二净也是应该。褚锦河不找他,他也没法子进宫吆喝我要见你们的万岁圣上,那可就不是要被砍脑袋那么简单了。
他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继续和阿朴在这医馆里过着每天几两银子进出的小日子。
天气愈发的冷了,他早上的早食从黏汤圆变成了棒子面粥,又变成素素的小馄饨。统一被少年人揣在怀里暖过来,打开的时候上面的热气飘飘袅袅地散开。
“姑娘还请慢走,切记药膳须得一日两次,不能间断。”
又送走一位客人之后,池钓轻摆长袖,稳稳地从门外收回脚来。
“慕,你听说了吗?从皇宫里逃出来一个犯人,听说是犯了什么重罪。榜文就在集市上的柱子上贴着呢!”
阿朴亲亲密密地去扯他的袖子,贴近了对着池钓咬耳朵。
在那场大病好了之后,这个无父无母的少年就对着池钓格外亲近,尽管对方的年龄也不是很大,可是莫名地就有种依赖长辈的感觉。
池钓有时觉得他赖人地像弟弟,幼稚地像个小孩子。可是当他那已经长开的比池钓高了一头的身子打趣地从后面环住他的时候,他又觉得他是个蛮壮实的小伙子了,是个该有个妻子的男子汉。
阿朴对外面所有的事情都有着热切而旺盛的好奇,在除去在店里干活之外的时间,他最喜欢呆在街上,走来走去地观望。再跑回店里和池钓叽叽喳喳地说这说那。
习惯了他没大没小的性子,所以池钓并没有对他的动作太过抗拒。
“榜文上写的那些我也看不懂,不过那画像上的,倒是个好看的女子!隔壁胡同里那个酸穷秀才倒是对着读了好一会不知什么的文。”
挠了挠头,他磕磕绊绊地学着话。
“就是…连理枝生最好,同心带结更妙。愿得侍儿为…为道意,后堂罗帐一相亲。 ”
池钓听得他说些淫语浪词,不由耳根微红,伸手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佯怒道。
“以后没事不许去听那秀才胡说,尽不学点好的。有那闲功夫,你倒不如回来多替我誊几张药方。”
他目力不便,不便书写,便摸索着教阿朴学。不想这少年却是颇有天资,虽不是一学就会,可是自己当日教的第二日便都写得有模有样了。
阿朴点头应答着,一边偷看那人耳后一抹淡淡的红色,一时觉得对面的人言笑晏晏好看,恼羞起来更是好看得不行,比那什么画像上的女子好看多了。
不过这样好看的人却只有自己能见,这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可想到今天那个不知羞耻地一直盯着慕看的姑娘,他就狠狠地磨了磨牙。磨磨唧唧这里疼那里难受,临走之前还偷偷给青衫医师递荷包,她怎么不先回去照照镜子?人长得那么难看,绣的荷包也是歪歪扭扭的,慕才不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呢。
他要喜欢,也是要先喜欢上我才对。阿朴理直气壮地在心里想。
————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老天爷颇给褚锦河面子。今天又不是什么大灾之年,天下本应是莺歌燕舞一片太平。可是即使是整日呆在医馆里不问世事,池钓也能感觉出来,京都的气氛愈发紧绷了。
街上的商贩少了很多,来买药的人也都行色匆匆。那个给池钓递过荷包的姑娘哭哭啼啼地来找他,说自己就要跟随父母离开京都了。
“你跟着我走吧,离开京都,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
姑娘的声音小了许多,偷偷瞥过一旁的阿朴。
“我听父亲说,忠王的二十万骑兵再过三日就要过江围困住京都,可皇帝已经七天没有上朝了,朝上都已经吵成了一团,简直就是一团散沙。这皇位上,眼看就要换人了。”
池钓一惊,手上的药碗摔在地上,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劝走了那位姑娘,池钓无心打理一片狼藉的地面,只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发呆。
褚锦河不是个好人,他知道。他自私自大,还贪色嗜权,他甚至不在意身边人的生死,为了自己的命,自己的皇位,他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可是若是他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那个褚锦河了。
他又能做些什么呢?无论是褚锦河还是对这一座岌岌可危的城池,他都无能为力。
阿朴沉默弯下腰仔细清理了地面,小心翼翼地抬头窥向池钓的脸,迟疑着开口。
“慕,你是不是不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攻:好,安排上了。
晚安嘻嘻嘻
第74章 冷酷仙君俏葫芦(十八)
凡是人就都是会死的,权势愈重,财富愈多,看不惯他,想要杀他的人就越多。褚锦河并不意外自己会死,只是没有想到,动手的会是她。
到底为什么会是她呢?他有些困惑地想。
他第一次发现,原本自以为对人心了如指掌的自己,竟然看不懂一个小女人。
何以口中吐蜜言,手中刀刃却毫不犹豫地刺下,那皓白纤细的手腕稳如抚琴,无心无情。
多么可笑,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他想到的不是那些他为之追逐了半生的荣华富贵黄袍加身,而是那个笑起来的时候微微垂下眼,细细地用手抚过耳旁云鬓的女人。
他又想起他们的相遇,春风过杨柳,梨花未雪,豆蔻枝头。那人站在船上抚琴,风撩起她的面纱,遥遥一眼,便是魂牵梦萦的悸动。
大抵是因为身在棋局之中,所以才看不清楚所谓的真相吧。
女人今天穿了一身嫩绿的薄纱衣裙,浅色的腰带细细地勾勒出她的身姿,娇娇俏俏的一个小女子,只是衣袖上沾上了鲜红刺目的红。平白给她增添了几分凌厉之色。
“你,要去哪里?”
褚锦河看着那人毫不留情地迈过他的身子往前走去,忍不住开口。
他咳嗽了两声,一口黑血落在地上。
“天气越发凉了,让你多穿些衣服,却也总是不听。”
他现出一抹苦笑,从下往上以一个仰视的角度看着那人。
“你若要逃,不要从花园后走,御林军的营帐离那边极近。从侧门走,更安全些。”
“喏,那就多谢陛下了。”
女人终于肯转过身来,面上露出一个柔弱的笑。
一抹鲜红的血落在她唇上,娇媚如鬼魅。
说完她一侧身,竟然真的朝着侧门的方向去了。
————
终日飘飘渺渺的无朝山上,白鹤缓缓收翅停落奇诡山石,苍松伸展,仙气四溢。
一只雀儿清脆地叫了一声。
半局棋子散乱在桌上,桌旁的两人却都无心棋局。一人身穿白衣,手拿白子,一人身穿黑衣,执黑子。
“最近下界又有些不太平,战乱频起,民不聊生。听说,还有人在北边的洛邱山见到了尸鬼。那可都是些邪气冲天的东西。凡是没成丹的修士在它们手下都讨不了什么好。”
身穿广袖白袍,手执白子的人叹了一声。
“那些魔修可真是越来越嚣张了,这洛邱山就在九派之首的瑄珖派的旁边,他们怎地就敢这么大胆?”手执黑子的人出声发问。
“唉,还不是旋姽尊者下界渡劫,不知何时才能归位的消息被人传了出去,这可不就是出事了吗?引来那些狗苟蝇营的宵小之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作妖。”另一人撇了撇嘴,压低了声音。
“不过根据一个在洪辰派的道友的消息,旋姽尊者已经神魂归体了。呵,等着他出山,肯定给那些魔修些颜色看看。”
一枚黑子落下,玉石的棋子锵然有声,黑衣人的声音也低下来,幽幽叹息一声。
“若是灼寒宫的那位尊者也在,我们正统修真界又何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甚至于被那些魔修压到头上来。”
他回想起之前的两尊四君七山九派,挥手风云邪魔破的大排场,脸上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怀念之色。
“嘘,禁言!”
白衣人连忙挥手落下一层隔音术,又细细感应了空气中的灵力没有异变,这才略略放下心来,正色对着那个不知轻重的道友训斥。
“那位大人的事也是你我能够谈论的?且收了棋盘好好回去闭关练功去吧!”
言罢,他一挥袖子,腾云而去。
————
“呜,陛下,你死的好惨啊!”
“是初四没有用,关键的时候没能在您身边。外面朝上都要打起来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您平时是最有主意的,可是您如今不在了。我又能去问谁呢?”
他抹了一把脸,原本还算周正的脸上如今却是鼻涕眼泪糊得乱七八糟。抽抽噎噎地打了个嗝,他收着一双长腿,委屈巴巴地蜷缩起来,宛若一只找不到母鸡的鸡崽子。
可是他转念又想到,即使是他知道该怎么办,也轮不上他一个小护卫说话,就不由得哭得更伤心了。
大军围城,宫里不多的妃嫔乱作一团,席卷了金银细软各谋出路。前朝的那些老狐狸更是顾不上他,有新的谁还管的上旧的,他们连为新皇帝的年号都想好了,恨不得把大门打开好好把人迎进来恭称明主。
“外面的兵,就要打进来了,我害怕。”
初四低头顾着自己难过,哭得正稀里哗啦。却连没有看到床上本就没了脉断了气,身子都凉了半天的旧皇帝,露在外面的手指却是微微一动,口中跟着呵出一股属于活人的热气来。
哭得够了,他迷蒙着一双眼,趴着想去拽那床帘擦鼻涕。
他那又活了的主子撑着身子半倚在床上,睁着一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他看。
“陛下,您,您……”
初四猛地抽噎一声,一口气没喘上来,身子就往后倒去,竟是晕了过去。
————
褚锦河端坐在床上,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地听着那些人对着他的敷衍问切,一声不吭。
他眼眸沉沉,一张脸苍白如纸,眼窝深深地陷下去,不似活人,倒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厉鬼阴魂。
“陛下,逆贼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如今情况危急,臣亦不敢妄言。对方人数众多,武器也更为精良,皇位不固,社稷危在旦夕啊!”
一位老臣一边小心地窥视着床上人的神色,一边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
他倒是揣摩得一手帝王心思,那些见风倒的墙头草必然得不到重用,索性已经到了如今这地步。他若是以进为退,做出一副忠臣姿态,到说不定还有转机。
却没想褚锦河根本理没理他,反而是对着身后的初四发问。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初四愣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应。
“回殿下,已经是卯时了。”
接着,他就看到,他那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主上竟然露出一点孩子气的笑来。
“你现在出宫,到城南的杏花胡同找一家济世药铺,里面有一个姓陆名慕浊的医师。你去把他找来,不过千万不能催他。对了,要是路过城南的街口,记得带一碗银耳糯米粥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安!
第75章 冷酷仙君俏葫芦(十九)
朱瓦琼楼,雕梁画栋。一弯湿润的月矮矮地在天上悬着,灿白朦胧地发着光。
洁白如玉的鱼肉被去了刺,蘸了些许汤汁后被象牙金箸牢牢夹住,平稳地落进带着冰裂花纹的碗里。
〃快尝尝这个鱼,口味偏甜,粘软有味,一星半点的腥味都没有的。〃
褚锦河身穿柘黄龙袍,身子前倾下巴搁在桌子上,俊美无俦的脸上笑得春花荡漾,一双平时总是深不见底的桃花眼此时弯得像月牙。
“我特地问过厨子了,里面特地加了腊月的梅花酿成的梅花酒,细细品来,还有一点梅花的香味呢。我昨日一尝这菜就知道你会喜欢,今个便特地又让上了这菜。”
看着池钓木然地咽下那块鱼肉,他又出声询问。
〃怎么样,好吃吗?〃
这位屁股刚刚坐实了的新皇帝歪头问到,神情里还带了些许懵懂的期待。浑然不像是在早朝上雷厉风行,逼退城外围军,吓得满朝文武大气都不敢喘的那个人。
最后的尾音微微上扬,停在半空中等待着回应。好像一只刚刚捡回了球的小狗,绕着主人的脚跟蹭来蹭去,一定要得到那人的抚摸才能能停止闹腾。
〃好吃。〃
池钓把象箸扔到地上,后面半截镶嵌的黄金在清脆的啪的一声响后裂开,成了一地破碎的金白碎片。
似乎没有看到他摔脸色的举动,褚锦河的脸上还是带着甜蜜蜜傻乎乎的笑。
对着身后的初四一招手,不等他言语。初四便自觉地小心避让开地上横七竖八的的黄金和碎裂的象牙,弯腰又给池钓递上一双镶金的象箸。
他心中惶惶地看着这位陆公子一顿饭的功夫摔了七八十次筷子,心疼地暗自咬牙啮齿。
这啪的一声,至少几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就飞走了。这象箸,光是象牙就很难得,而且还是一对,被工匠雕刻出来,又加以黄金装饰,就更是难得。只有在皇宫的御用品中能看到一二,如今这仅剩的几根却都被这位摔了个粉身碎骨,往后皇宫内宴岂不是只能用玉箸了
这位陆公子也不知到底是何许人也又和主上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让主上这样小意殷勤地伺候着,想来身份也不会只是医师这么简单。
初四悄悄退回到原地,眼神却又瞥过对面那位的脸,许因为被面前的暖气蒸腾,又吃了些热菜入胃的缘故,陆慕浊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在瓷白的脸上染开,宛若一块无心无情的冷玉上被抹开了一点鲜亮的胭脂。
初四心中倏忽一动,连忙低头,对于自己的推测却又有些不确定了。
褚锦河打量了一下满当当的桌面,又撩袖从桌上端起一盘荔枝,笑吟吟开口。
〃还有这个,专门从漓国用马车运回的鲜荔枝,刚从树上摘下不超过两天,最最新鲜。〃
褚锦河说着,一颗浑圆的晶莹白珠被剥出,池钓温驯地开口含住,殷红的唇轻轻从他指尖划过,绵软的舌尖收回口中,两腮微微鼓起,将那一颗白珠拨弄地滚来滚去。
这次没用象箸,池钓伸手摩挲了一下,长袖一挥,面前那昂贵无比的冰裂纹瓷碗就被扫落在地上,被摔得□□碎骨。
褚锦河浑不在意,脸上的笑意反而更大了,好像池钓摔得越多,他就越开心一样。对着身后的初四又是一挥手。
〃还不给慕浊公子再换一双。〃
池钓的身子纹丝不动,端正得好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土像。
〃多谢陛下抬爱,可是在下不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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