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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孽徒真香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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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辞生无可恋地想,就这情形,半日一过,恐怕他半条命都要没了。
他深吸一口气,任凭宋迎八爪鱼一般粘在他身上,闭上眼,吐息打坐。
未几,宋迎迷迷糊糊觉得这东西的寒气更重了,好不开心,手不由得摸到了谢还的腰侧,在那凹下去的腰眼处按了两下。
他只是觉得好玩儿,却不料谢还猛的睁开眼,闷声咽下了嘴里的血腥,道:“你真是……”
他拨开宋迎的手,沉声命令:“不能碰那里。”
宋迎一脸茫然地看向他。他都烧糊涂了,根本理解不了谢还说的什么意思,不过下意识觉得这事物生气了,于是老实下来,还讨好般在谢还颈窝处蹭了蹭。
谢朝辞:“……”
还能怎么办,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乖一些。”谢朝辞摸了摸宋迎的额头,依旧滚烫,只是好了一点点。
他叹息一声,“这样累不累?”
宋迎早就没了力气,单纯像块锦缎一般挂在他身上。谢还按着他的肩,轻轻引着他躺下:“躺着吧。”
宋迎死死揽住谢还的腰。
“我在,不走。”谢还轻声安抚,但是宋迎宛若孩童,非但不听,反而更用力了。
谢朝辞拿他没辙了,由他抱着,缓缓向后躺下:“这样行了吧。”
怀里人得意地在他身上磨蹭。
谢还轻轻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别乱动,睡觉。”
宋迎老实了。
半日后,灵驹总算到了海市。
宋迎这模样,凤麟宗肯定是不能回去了,谢还只能把他带回这里,而且他的府邸有冰池,正好可以舒缓宋迎的症状。
海市已经在此停驻近两个月,依旧人来人往,客驿不绝。
灵驹载着马车从上空飞驰而过,流星般落入禁地。
水阁外青莲盛放,风拂涟漪。
谢朝辞抱着人踢开雕花木门,在书房柜架上打开一个暗格,暗门缓缓洞开,便是扑面而来的寒气。
白茫茫的一片,寒雾弥漫,难以视物。谢朝辞轻车熟路地顺着台阶而下,大约走了百十步,便来到一处幽深的冰池边。
四面墙壁几盏银台,亮着一颗颗明珠,乳白的光把这近乎密闭的空间照得恍如白昼。
有台阶下到冰池里,谢还连衣服也来不及掀起,径直抱着宋迎下了水。
这水冰得透骨噬魂,修士下来也要冻得喊爹喊娘,谢朝辞却浑然不觉,仿佛早已习惯,淌着及腰的冰水来到中央一处石台边。
宋迎自打进来就舒服了许多,这里的寒气比贴着的这家伙多了不知道多少倍,谢朝辞一下水,他就迫不及待地扑腾着要往水里钻。
原本谢还只想让他待在石台上,可他闹得太厉害,手一滑,人就沉到了水底,冒出一串泡泡。
他把人捞起来,道:“只泡一会儿,久了你受不住。”
宋迎被他放到石台上,半边身子都浸在水里,靠着身后的石壁,惬意地哼哼了几声,沉沉睡去。
接下来几日,宋迎一直不甚清醒。
虽然有冰池缓解,但烧一直未退,一会儿觉得自己变成了生前模样,教谢还剑诀,可这孩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全然没有听进去,于是便打了他手心,罚他去思过堂反省。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跟在谢还屁股后面到处跑,还见到了同门的师弟。
他都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浮浮沉沉间,在白惨惨的寒雾看见个依稀的人影。
那人躺在一块台子上,一动不动,仿佛沉睡了一般。
再度睁眼的时候,又看见谢还手里端着碗,拿着勺子,神色有些严肃,似乎说了什么。
好半天,宋迎才听到一句仿佛从天边传过来的话:“乖,吃一点。”
……
吃什么?
好困,算了不管了,还是睡觉吧。
于是他又睡着了。
某一天,宋迎觉得身体里的燥热迅速淡了下去,经络里灵力充沛,久违的轻盈感席卷全身,他倏然醒了。
也许是太久没感受到这么顺畅的灵力了,他起身的那一刻,手里灵力一个没收住,啪嗒一下打在了身下石台上。
然后轰的一声,和碎石齐齐落水。
然后他就被冻傻了。
冷……
冷极……
刚恢复的身体,在这极寒的水里一浸,顿时四肢百骸都成了冰碴子。
他挣扎着在水里扑腾,连自己其实会水都忘了,大概片刻,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只手把他拎小鸡似的捞了起来。
“不是说了要乖一些,怎么还……”
谢朝辞顿住了。
宋迎似一只落汤鸡,目光清明,怔怔看着他,有点蒙。
“醒了?”谢朝辞眯起眼,旋即烫着手般,把宋迎丢到地上,大氅也丢给他,冷冷道:“披上,出去更衣吃饭。”
???
宋迎反应过来了:“你怎么这么凶,我得罪你了?”
谢还回头,瞪着他:“你昏迷了半个月。”
“啊。”宋迎莫名觉得脑子比之前好使了,道:“都是你在照顾我?”
“除了我还有谁。”
谢朝辞大步走上石阶。
宋迎跟在他身后,裹了裹大氅:“多谢啊。”
不经意回头,瞥见那茫茫雾里躺着的人影。
宋迎眼皮一跳:“谢还,那儿怎么还有个人。”
谢朝辞头也不回:“睡着了,不用管。”
“哦。”
宋迎又回头看了一眼,直到石阶一转,视线被墙壁挡住,才收回目光。
密道尽头有光亮,暗门是开着的,一出来,闻到新鲜空气,宋迎感觉自己像是死了一回。
哦,两回。
这里应该是谢还的书房,碧纱橱后依稀有张小榻,大概是看书累了休息用的,谢还在那里找出一身衣服,递给宋迎:“去换了。”
宋迎见他脸色不佳,话也不好多说,拿着衣服进了屏风后,展开一看,有点眼熟。
这不是谢还小时候的衣服吗?
当然,这个“小时候”是相对于宋仙师来说,大概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照着身形量了量,居然差不多,穿上,还挺合身。
这衣服是素白的,只有袖口用紫色道纹略一装饰,简单雅致。谢还虽然穿不着了,却洗得十分干净,没有褶皱,仔细闻闻,还有有一抹淡淡的花香。
宋迎以前极少穿白衣,都是玄青的深色道袍,显得稳重一些,不过他挺乐意谢还穿素净衣服,更显活泼和青春,所以出去扶道的时候,偶尔有看中的衣服,就给谢还买下来。
这一件似乎也是?
换好了衣服,整理了衣襟袖口和紫色银纹的腰带,宋迎走出屏风。
谢还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听见脚步声,把小米粥推到了对面,道:“来吃饭。”
然后不经意瞥了一眼宋迎,当即一愣。
宋迎见他看直了眼,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嗯?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谢朝辞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没有。”
心里却翻江倒海。
好看。
衣服好看。
人更好看。
☆、重回凤麟
外面日上三竿,应是午饭时候,谢还准备的饭菜很清淡,大概是为了照顾他的身体,没有什么油腻的东西。
宋迎慢吞吞地喝了半碗小米粥,吃了一些青菜,然后擦了擦嘴:“吃饱了。”
谢还还没吃完,沉沉嗯了一声。
“岁千秋……”
“已经按照遗嘱葬好了。”
宋迎陷入沉默。
“人已经走了,伤心无益。这几日你先休养。”
宋迎道:“我还是回宗门吧,这么多天,他们一定发现我不见了。”
谢还淡淡应了声:“嗯。你灵脉还未完全契合,不便调用灵力,我送你,快一些。”
“好,多谢。”
御剑而行,海市到凤麟宗大抵一天一夜的时间,谢朝辞彻夜不寐把人送到时,天还蒙蒙亮,幻化后的剑很宽,宋迎缩在他面前浅眠。
谢还把人叫醒,道:“到了。”
宋迎睁开朦胧睡眼,发现身上盖着谢还的大氅,在空中走了一晚,身上竟半点湿气都没有,暖暖和和的。他下意识去摸谢还的衣袖,道:“你这样会受寒的,衣服都潮了。”
“师叔把你托付给我,我当然要照顾好你。”
宋迎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照顾,我走了。”
他把衣服还给谢还,长剑落在小山门前,这小山门毫不起眼,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只能凭腰牌进入,因此不会被发现。
宋迎拿出腰牌,山门上的结界会自动感应,旋即,他动作一滞:“我还忘了问你,你之前是怎么进来的?”
谢还站在树影下,披上衣服,手伸出来,变戏法般,指节上挂了个腰牌:“我可是光明正大进去的。”
那腰牌上刻着他的名字,是当初还是凤麟宗弟子的时候的东西。
每个凤麟宗弟子都有腰牌,腰牌里封存着他们的一滴血,结界就是靠这个辨认是自己人还是外人。
“都多少年了,你还留着。”
“当然留着,我被师尊逐出宗门,可他并未从宗谱中把我除名,时至今日,我依旧是凤麟宗的弟子。”
“我听说,你跟师祖关系很不好,还以为你离开后会把关于凤麟宗的东西都扔掉。”
“那只是道听途说。”天光蒙昧,谢还的眼睛极亮,道:“听说的不一定就是事实。”
宋迎莞尔:“记住了。师兄告辞。”
谢还道:“不急,你忘了一样东西。”
“什么。”宋迎回头,看见谢还露在大氅外的手上,多了一把长剑。
风月。
宋迎眸光一闪。
“先前借了,原本是想与师叔切磋一二,谁知再也没机会了,如今,物归原主。”
说罢将剑抛给宋迎。
风月在半空划出一道清冷银弧,宋迎稳稳接住了,朝他拱手:“我会把它送回宗祠的,这些天,十分感谢,后会有期。”
此次回去凤麟宗,必然诸事缠身,想要再见谢还,也未必会再有机缘。
“后会有期。”谢朝辞倚着树笑了一下,“小师弟。”
漫不经心一拱手。
宋迎也回以一揖。小山门上结界泛起波澜,那白衣少年渐渐消失在绵绵山道上。
树影婆娑,谢还静静看着那山门良久,才转身离开。
……
回到凤麟宗,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宗祠。
这个时间还没什么人活动,又有灵力加持,宋迎很快就溜进了大门紧闭的祠堂。
把风月剑放回原处后,他又仰头看了那自己的画像。听说这是他死后邓素回忆他生前模样画的,送给了凤麟宗。
后来徐文引觉得这画不错,又是易宗宗主的亲笔,就把它挂在了宗祠里。
宋迎看着这画,不得不感慨,邓素画得的确很像,形似,神更似。
画像上的人背负剑匣,玄青道袍飘逸出尘,鬓边簪着一朵白梅,走在夜风穿拂的林间,天边明月高悬。
眉眼只用几笔寥寥勾勒,却在一众单调传统的宗师画像里格外显眼。
像他,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耳朵上簪的那朵白梅花,怎么看都像是白炼添上去的。
琢磨片刻,忽然发现这画的最下方隐藏着一行小字。
这字几乎和树林融在一起,不细看是分辨不出来的,宋迎往前走了两步,离得近了,上面写着:风月已逝,良夜何如。
这字迹明显是两个人写的,前一句清隽温雅,不用想,必然是邓素。后一句行云流水,游龙走凤,是白炼的手笔。
宋迎心里暖烘烘的,又有些伤感。
不等他伤感完,宗祠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是那个给他送餐的守祠道童,身后还有几个少年。
那道童一见到他,先是一惊,而后道:“你去哪儿了,方长老和徐宗主一直在派人找你。既然回来,就去宗主那里报个平安吧。”
宋迎道:“抱歉,你可有因我受罚?”
道童道:“只罚了一个月月俸。若是你出了事,又另当别论。”
宋迎连连道歉,拿出钱袋要赔偿给他,道童道:“不必,人无事就好。”
宋迎不再强求,转而看到他身后的少年,个个蓬头垢面,脸上带伤,道:“这是?”
“他们聚众斗殴,被宗主罚跪。”
话落,那几个少年蔫头耷脑地进了宗祠,齐齐跪下了,嘴里还小声抱怨:
“早就跟李二毛说过宗主严厉至极,一点小事就要把人逐出去,他非不听,非要跟咱们打架,这下好了,他们几个被逐,咱们也跟着受过,分明先挑事的是他们。”
“别说了,没被赶出去就不错了,你看看以前那些被逐的,还有几个有音信。”
“那是他们自己作死,一手好牌打稀烂,连凤麟宗都不要了,还有哪家仙门敢收?自然没有脸再和宗里的人来往。”
几个人议论纷纷,宋迎听得一清二楚,还想再听,那道童却准备关门了:“天色还早,你不回去?”
“回。改日必定相谢,告辞了。”
道童微微点头:“记得去宗主那里报平安。”
“自然。”
宋迎走出宗祠大门口,看着那道童关好大门,转而足尖一点,向宗主府方向飞去。
如果按照平常的作息,这个时候徐文引已经在处理公务了,宋迎想早些过去说了,然后该领罚领罚,至于灵脉一事,他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和徐文引解释。
徐文引的书房里亮着微微灯火,守门的道童进去通禀,没一会儿便回来了,道:“宗主正忙,我带你先去客厅等着吧。”
于是宋迎就先去了客厅。
等着等着,就到了早饭时间。
徐凤林恰从客厅走过,见到他,又惊又喜:“师兄?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来找我爹爹吗?”
宋迎道:“一言难尽。所以过来跟师父请罪。”
“爹?他不在吗?”
“说是正忙,让我等着。”
徐凤林有些奇怪:“刚才他还差人叫我吃早饭呢,一定是你私自出山他生你气了,要不我带你去见他。”
宋迎道:“没事,我等着吧,你快去用膳。”
徐凤林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走走,一起,吃完饭我跟你一起去找他!来,来呀。”
“好吧。”宋迎被他拽去餐堂,被他劝着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荷包蛋,又被他拽去了徐文引的书房。
远远的,书房里依稀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宋迎道:“看来师父正在见客,我还是去会客厅等着吧。”
徐凤林失落道:“这个时间,一定又是见那个黑斗篷,走,咱们去客厅,不然被爹爹发现了,又要被他赶出来。”
宋迎蹙眉:“黑斗篷?什么黑斗篷?”
徐凤林比划了一下:“就是一个穿着黑衣服披着黑斗篷还戴着黑斗笠的人,一身黑,严丝合缝的,连鞋子都是黑的,丢到炭堆都找不着的那——唉师兄你干什么?”
宋迎已经卷着徐凤林悄悄飞上了屋顶,朝他微微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黑斗篷,斗笠人,他只是想验证一下,如果不是就最好,他不希望凤麟宗跟这个人有任何牵扯。
徐凤林是个单纯的,又很听宋迎的话,当即噤声,甚至因为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变得小小兴奋起来。
宋迎闭上眼,打开了灵识,悄无声息地潜入到书房中,为了保险起见,他把徐凤林也拉进了识海,以便有什么意外,可以有个见证。
甫一进入宋迎的识海,徐凤林差点惊呼出声,被宋迎及时捂住了嘴,宋迎以灵识传音给他:“别出声。”
徐凤林闭着眼,眼前的景象俨然是书房里的情形,旋即乖乖点了点头。
宋迎继续悄悄将灵识下放。
书房的书案旁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徐文引,另一个果然如徐凤林所说,是个一身黑的人。
看到后者,宋迎呼吸一窒,错不了,是斗笠人。
☆、错错错
不管是吉光阁初次见到,还是在岁千秋的记忆境里,这个斗笠人一直都是这身打扮,因为衣服宽大,看不出身材,但个子比宋迎差不了几分,稍稍矮了一两指的样子。
气氛有些不对,徐文引的脸色很差,显然两人谈得并不愉快,他喝了一口茶水,道:“千灯坞的化尸池挖出了至少五百名凤麟宗弟子的腰牌,仙门百家对此议论纷纷,你必须给我个交代。当初你要这些人的时候,可没说过会要他们的命!”
“我也没说过不会要他们的命。”那斗笠人竟然开口说话了,只是语调平淡冷漠,毫无起伏,且声音阴阳怪气,显然是变过声的。
“你!你当初明明说,只是拿他们试验符纸丹药!可负责调查的玄趾宗来信告诉我,那些弟子,还有其他尸体,都是被吸干精魄而死,根本不是什么试验!”
他气极恨极,狠狠瞪着黑衣人:“这下可好,已经有不知多少仙门写信给我,问我为什么化尸池中会有那么多凤麟宗弟子,他们要我给个说法,否则不日就来小青山,请求道盟彻查!”
“人已经死了,何必追究这么多。出了这种事,我也不想看到,眼红凤麟宗的宗门太多了,他们只不过以此为借口,想打压凤麟宗罢了。”
“何必追究这么多?哈哈,到时候他们找的是我不是你!出事的是凤麟宗不是你!那些弟子都是被你害死,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那要我如何。一个个给他们立碑祭拜?”顿了顿,“也行。”
徐文引气结:“你,你……”
“你什么,徐文引,想想你的儿子。你不做这个替罪羊,就是断他的生路。”
屋顶上,徐凤林早已被这谈话内容震惊到浑身僵硬,此刻听见这黑斗篷提到自己,忍不住要下去把他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他最近也听说了千灯坞一事,可他万万想不到,死了那么多人,竟然和自己的爹爹有关。
宋迎急忙按住他:“静观其变。”
徐凤林微微颤抖,看宋迎的眼睛满是无助和不敢置信,他并不像宋迎那般会灵识传音,只无声摇了摇头,仿佛在说“这不是真的”。
岂止是他,连宋迎自己都没想到千灯坞一事的背后会是这样。
况且以他的推断,那化尸池已经至少四年,四年,徐文引到底送了多少活人给这个黑斗篷?
难怪,难怪他上位后不久就开始降低要求大肆招生,却又在招人后以各种小事把弟子逐出宗门。原来都是为了召集孤儿,把他们献给黑斗篷。
“哗啦——砰!”
徐文引把茶水泼到了斗笠人身上,摔碎了茶杯,怒道:“你拿凤林威胁我?”
“我不是一直在拿他威胁你么,只是话没说到今日这个份上罢了。他命带煞气,一生坎坷,更不能碰刀剑兵器,不能修道。若不是我,他岂能安然到今日。我们之间是交易,你拿那些弟子的命,换你儿子的命,难道不划算?”
徐文引气到发抖,痛心疾首:“我若知道你要那些弟子是要他们的命,我宁可凤林他……”
“晚了。若你还想徐凤林平安无事,就在仙门百家面前承认那些弟子是你杀的,是你为了助长修为,吸干了他们的精魄,然后埋到化尸池里。”
宋迎感觉手上一热,一滴滴温热眼泪落到指间。
徐凤林终于忍不住挣开宋迎,哭道:“我不要你这样……爹爹……我不要你有事……”
徐文引大骇:“凤林!”
黑斗篷立刻抬头望向了屋顶,长剑应声出鞘,直朝二人刺去。
宋迎抱着徐凤林迅速后退,只一瞬,剑芒清寒,一闪而过。屋顶上瓦片翻飞,掀起一片茅草尘土,黑斗篷从坍塌处飞跃而上,长剑入手,毫不犹豫地杀向宋迎。
宋迎边躲,边将徐凤林交给随后跟上来的徐文引手中,回身提剑格挡。
徐文引惊道:“敬之!怎么是你!你能用剑了?”
宋迎手上剑影缭乱,将那黑斗篷逼得连连后退,道:“说来话长,师尊,你先把凤林安置好,我拖住他。”
黑斗篷剑锋猛转,朝徐文引刺去,“既已至此,留你无用。”
徐文引带着徐凤林,手上又无兵器,堪堪侧身躲开了,黑斗篷还待再刺,身后劲风袭来,宋迎的长剑便贴着他的发鬓斩了过去。
宋迎知道这黑斗篷的手段,所以绝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虽然身体尚未完全适应灵脉,却还是使出了一连串的嫡系剑招。
只要今日拿下这黑斗篷,或者知道他的面容,一切就好说了。
那黑斗篷沉默着同他几招过下来,微微讶异道:“剑宗嫡系剑招,你是岁千秋弟子。”
宋迎:“你知道的还不少。”
剑宗嫡系从来低调,世间有几人能看出嫡系剑招?这人来历必然不小!
黑衣人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手中剑意猛然一换,竟格外凌厉起来,毫不示弱:“嫡系如何,照样可破!”
一时间剑雨纷纷,势如破竹。
宋迎当即认出,这是吉光阁时,黑斗篷与岁千秋交手时的招式,自成一家,路数诡谲,虽不至于彻底破解嫡系剑招,却能看破其中一二,俨然对嫡系有所了解。
能把剑招破到这个地步的,会是谁?
哪个门派?
十年了,他对如今仙门了解太少,毫无头绪。
他亦加重了攻势,不过片刻,黑衣人渐落下风,一个不慎,被宋迎当头一剑。
银芒一闪,那遮面的黑纱斗笠陡然一分为二,青丝因剑气散开,纷纷披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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