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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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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慊一愣,只觉得白飒触碰的地方烧起一团火来,一路烧过胸口,烧上面颊。
  他说,他心甘情愿。
  傅慊张着嘴,忘了想说什么,却看白飒一脸恳切,甚至带着虔诚的意味。
  他试图从白飒眼中再多看些情绪,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令人头疼!这个榆木脑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
  正当这时,忽有人进来,是穆合缇和苏丽□□,两人看起来没有受伤。
  傅慊不动声色抽回手。
  刚一看见尚渝换了样子那两人也是有点不适应,但聊了两句也就习惯了,比白飒适应得还快。
  几人先闲聊两句,苏丽□□说回了正事:“先前那群人说的话我也听了,虽然不知道真假,但看他们的样子怕是不会放过尚先生,不知道尚先生下一步有何计划?”
  傅慊沉默片刻又看看白飒,回头道:“暂先走一步看一步,当务之急是等白飒伤好。”
  “尚先生说的不错,只是我们驻扎在这山中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苏丽□□顿了一下,“如若尚先生不嫌弃,不若同我们北上出关,虽大漠生活不甚舒适,但还算是一个安全去处。”
  傅慊没想到对方替自己考虑了那么多,不觉有些动容:“苏丽□□姑娘如此考虑,着实让人感动。。”
  “尚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苏丽□□忙摆手,“奴家夫君受尚先生师父关照,奴家弟弟又得尚先生救治,已是大恩大德,奴家还不知怎么回报才好,如何敢让尚先生说出这些话。”
  “苏丽□□姑娘不要客气,救死扶伤乃医者天职,我做这些都是应当,”傅慊说着顿了顿,“不过我现在的身份实在不讨好,你们救我们于水火我已万分感恩,断不能再拖你们入险境,你们择日早些回去吧,其余我会想办法解决。”
  苏丽□□张了张嘴,还是静默,知道就凭自己这些人抵抗那正道之师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当车。
  看苏丽□□说完没有离开,傅慊知对方有话,便问道:“苏丽□□姑娘是还有什么要说与我的吗?”
  苏丽□□犹豫片刻,微微叹气:“是奴家夫君托奴家告诉你,说是尚先生的师父……”
  然而还没等苏丽□□说完,傅慊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只觉胸口发闷,喘不上气,忽然眼前一黑,吐了一口血出来,还不等再说什么,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就是跌在白飒床边。                        
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作者随心而写,看了莫笑(?>ω<*?)


第31章 隔阂
  南冥教不敢再大举入关,只偶尔派些教众去骚扰关内,另一边教主终于开始重视起傅慊,亲自给他当师父。
  傅慊没有拒绝的余地,只遗憾那老人教自己仁德道义,自己却不能叫他一声师父——在这南冥,道义伦理就是最荒谬的东西。
  那教主修炼清冥功已到八重,还算颇有心得,只是再往上就是天堑鸿沟,再不得雷池半步,多年也只能维持在这个层次,见傅慊七年就能上四重,只觉自己过往实在是空怀壁不知贵。
  傅慊得教主指教自然是如虎添翼,功力一日千里。
  又是七年,傅慊已与那南冥教主功力相当,在教中威名盛极,不可同日而语。
  全教上下都已在心中确认傅慊必得大成。
  清冥九重至今估计只有那创始者练过,成未成也是未可知,所以八重之上又是怎样一番景象自然无人可知。
  南冥教主只练到第八重,无从再给傅慊指点,这之后只能靠傅慊自行领悟。
  这清冥功落到最后竟也是一个悟道的过程。
  只是这对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而言过于强人所难。
  教主也心知肚明,没有强求傅慊,但傅慊作为一把刀磨到现在还不用太过可惜,隔了没几天教主就亲自带着傅慊入关。
  此时的傅慊还是那少年心性,得知自己要入关自然以为是去玩耍,到了那繁华的两江交汇就如那脱缰野马,玩得不亦乐乎。
  教主也不恼,由这傅慊开心了一天,到了夜里带着肚皮吃得溜圆的傅慊去那交汇处北面的村落。
  傅慊只当是来这里暂住,不疑有他,那教主带着傅慊登上其中一大户人家楼阁,指着下面来来往往的家眷和仆从对傅慊道:你就用这些人来练手吧。
  傅慊一愣,不明所以。
  教主捉住他的手,盯着傅慊的眼睛:就用你这一手清冥毒功,去杀了他们!
  傅慊陡然瞪大眼睛,看看台下,看看自己的教主,想挣脱退开却是不能,只能恐慌地摇摇头。
  教主一怒,掐紧傅慊细细的手臂:你以为你练那毒功是做什么的?去!杀人!你命中注定就是一把毒刀!
  傅慊更加用力摇头:“不,不要,我不要杀人。”
  他仍记得那老人教他的,同为天下一族,岂可手足同残?
  那教主怒而挥手,傅慊猛然闭上眼睛,最后那巴掌没有落到他脸上。
  教主怒道:既然你不杀,有的是人杀,你好好看着!
  说着教主从自己教众里揪出来一个人,傅慊借着月色看清是那个一直教导自己的老人。
  教主指着下面对那老人道:“去让这个小崽子看清楚,我们是做什么的!”
  那老人微微侧目,最后却轻轻摇了摇头:“教主,少主年幼,让他见此杀戮惨景怕不太妥当。”
  教主的耐心早被傅慊磨得干净,一把扼住那老人的脖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不听我的话!”
  那毒功说着已出手,侵入那老人体内,扰对方体内经脉运行。
  傅慊眼看着那个老人双目暴突,浑身颤抖,皮肤一点一点开始腐化,最后生生变为一个浑身流毒毒偶。
  见此过程,傅慊不可自抑地战栗起来,看着教主一指下面,那毒偶当即得令,飞扑下去。
  大家被横生的变故激得不知做何打算,好在白飒还算镇定,指挥穆合缇帮自己把傅慊抬到自己床上,让他们再准备水给傅慊擦擦。
  三人手忙脚乱一阵应付才终于把咳血不止的傅慊安顿下来。
  白飒在那四方书上看过关于清冥功的解释,只说练这功法的人必历百毒,得功法三重便可百毒不侵。
  可看傅慊这模样明显是被人下了毒,世人皆说傅慊已大成,都大成了怎么还会被毒倒?白飒在心里对求索那人的评价又降一层。
  好在傅慊没有昏多久,又幽幽醒过来,大家提起的心才又安放好。
  傅慊拉开自己前胸,只见有黑色缠在他胸口,傅慊也没想到自己那毒功成名在外,竟然也有被毒倒的一天,不觉苦笑起来。
  白飒看见那人胸口乌黑,也是皱起眉,想起当时带傅慊逃离那倒地护卫不知撒了什么在傅慊身上,想来应当就是这个了。
  傅慊合起衣襟,勉强在床头靠好:“不是什么要紧的,我自小就吃那百毒,这种毒还上不得台面,只是现在我经脉尽封,毒功凝滞,被毒一激有点反噬,等我回空峒找到师父,他自然有办法帮我。”
  苏丽□□听见傅慊提起自己师父,眨了眨眼,半晌才道:“尚先生,求索先生之前收到传书,说是医圣已经仙去了,所以才怀疑西原有诈,叫我们赶来帮忙。”
  傅慊傻愣愣地呆了一会儿才道:“你说什么?”
  苏丽□□知道傅慊一时接受不了,看白飒眼神暗示,欠了欠身,带着穆合缇就走了。
  傅慊坐在那里,半晌又吐了一口血,把方才已经被毒血蚀穿的衣领溶得更加破碎,白飒忙拉住傅慊,以防他跌下床,赶忙道:“那求索前辈说的话我觉得也不见得都能信,你不要着急,医圣常云游,不知所踪误传也是可能。”
  “只是……”傅慊空落落看着白飒,“求索他不会用这种事开玩笑。”
  “但求索前辈也只是收到传书,未有眼见,不见得就是真的。”
  傅慊缓了缓,捂着胸口道:“你说的也是,现在这世道,谣传太多,没有眼见暂不能信。”
  看傅慊镇定下来,白飒扶着他躺好,把自己的被子分那人一半。
  “你的伤……”
  “皮肉伤不碍事,”白飒勉强笑笑,“我自小就结实,你救我那次不也缓过来了吗,这一箭算什么。”
  傅慊喉头颤了颤,哽了半天才道:“谢谢你,白飒。”
  “尚先生,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傅慊闭了闭眼,堪堪忍住眼底的泪意,想起这个人在先人台上,站在他眼前,一字一顿道——
  纵这天下不容他,我容他。
  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遇见白飒这般人。
  实在是三生有幸,万世修福。
  白道在山外眈眈,傅慊毒功反噬不能拖延,加上医圣之死不知真假,众人不敢在山中久留,休养了三日白飒就带着傅慊与苏丽□□她们告别,两人不能从西原走,便从溟水逆水而上,从那溟水上空峒。
  但两人俱是负伤,脚程终归不快。
  行了近半月才到一峭壁之间,好在此时白飒伤势已经大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两人暂时在峭壁下休息,傅慊的脸色很是不妙,但还算清醒,恢复了医仙的虚弱本性,反而没有了戾气。
  傅慊这一路没怎么和白飒说话,看见这峭壁忽然觉得有些怅然。
  “白飒,”傅慊叫船头人,“我想在船头坐坐。”
  白飒依言抱他出来,这一路白飒几乎负担了傅慊的所有基本需求,傅慊心中暗愧。
  坐到船头,傅慊靠着船舱,呼吸了一口湿凉的空气,看起来恢复了不少,指着那峭壁道:“白飒,你可知这是哪里?”
  白飒摇摇头,扎起一只鱼看傅慊。
  那人舒展眉头笑道:“这就是那羽归山的后半面。”
  白飒闻言抬头,上面雾气缭绕,也不知是不是如傅慊所说。
  “若有机会,我真想再回去看看,只是现在我恶名在外,世人肯定都知道医仙尚渝就是那欺瞒天下的傅子厌,这天下,我哪都去不了。”
  “不会的,”白飒斩钉截铁道,“尚先生游历七年,不仅未曾害人还救助世人,那些受你救助的人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傅慊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想这白飒实在单纯耿直,竟以为世人都如他这般,为了自己的信义愿与天下做对。
  这大势所趋,世人背信弃义不过旦夕。
  “别忙活了,来这里陪我坐一会儿吧。”
  白飒把鱼丢进船舱,和傅慊并排坐着。
  傅慊看白飒有些拘谨地坐下,不觉笑起来,这样的人,怎么能不教人喜欢。
  早在那剑庄见他一笑便已动情,如此至今,早心难自抑,情难自控,情已深许。
  但,说不出口。
  他们之间隔山隔海,隔这世俗纲礼,隔这天下道义,如何能在一起。
  白飒这人刚极,如自己言明心意,对方若接受定不会相负,届时这天下要折他,为了自己,白飒断然慷慨相赴。
  若是不同意……不同意也许才是最好的。
  想至此,傅慊只觉心头扎痛,又闷了一口血,白飒大惊忙要把人扶回船中。
  傅慊只是紧紧牵住白飒不让他动作:“我小时候吃的苦多多了,这些算不了什么。”
  白飒心疼道:“对你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在我眼中就是天大的事。”
  傅慊嘿嘿笑了两声:“白飒,你别说些让我误会的话。”
  白飒不明所以,郑重道:“白某句句肺腑,尚先生不用质疑。”
  傅慊无奈,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石头做的家伙。
  “你好好坐着,咳一口血算什么。”
  白飒只能又坐回去。
  傅慊靠过去,紧紧与白飒依偎,白飒不安道:“等找到医圣是不是就有转机了?”
  听到这句话傅慊心稍宽,点点头:“医圣救我一命,携我游历五年,他知我为人,不会不帮忙。”
  “若是你当初能在先人台说明就好了,你毒功尽封,不可能杀那个家主。”
  傅慊苦笑:“那时我身份败露,说什么那群人都是不会信的,而且哪种境况下若知道我没了毒功,哪还会避我,断然前仆后继,踩都把我踩死了。”
  白飒心知,但总还是想着傅慊当时应该试试,说不定有人念他济世救人能帮他说说话。
  最后白飒叹气:“我实在不知道你当初做了什么能让那群人恨你入骨,甚至听不得辩驳。”
  傅慊也叹息:“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白飒摇摇头,经窥看四方书,他对当年伐南也略知一二:“尚先生不必多想,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和那些人一样弃你于不顾。”
  “白飒你跟你师父学的可是那天下正道?”傅慊听着觉得有趣,“你这个样子可没有半点正道样子。”
  白飒一本正经道:“我师父说了‘大道三千,终归通途,心中有道,即无分黑白正邪’,我心有道义,所以无所谓正道邪道。”
  傅慊着实讶异,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如此奇人。
  思虑间傅慊扣住白飒的手:“白飒,你我之间所隔你可知为何?”
  白飒疑惑不解。
  “你我之间所隔如这山海,我愿这山海可平,但终究是愿,成不了的,事到万不得已,你莫要再跟着我,切勿折了自己。”
  傅慊没把话说透,但真真切切的情意已经含在里面,只是不知道白飒能不能听出来。
  白飒听这话熟悉,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看对方这样子,只能认真答好。
  傅慊笑起来,竟摸摸白飒头:“孺子可教。”
  白飒本不愿对方这个前辈作态,但看对方破碎的眸光,不觉心里坠得慌,便没有动作。
  又是半月,两人终是走过溟水,到了那空峒山底,白飒知傅慊归心似箭,抱着傅慊提气纵跃,转瞬便上了那山巅。
  刚一落下,两人就见草屋破败,周围放着些贡品,有山猴在那里坐着吃果子,看人来当即一哄而散。
  白飒扶着踉踉跄跄的傅慊往那屋后走,刚走到一半,傅慊就已经坚持不住,吐了一口血,推开白飒冲将过去。
  见此白飒忙追过去,看着傅慊跪趴在地上,面前一石碑。
  上面用剑刻着——
  医者仁心,渡尽有缘人。


第32章 污名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老人摇头晃脑念完,侧头看身旁的小小孩子,“你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傅慊眼巴巴看着老人摇摇头.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对于这天地而言,万物平等,纵人自命不凡,在这天地眼中和那刍狗也是没有什么分别的,圣人也是如此,其眼中看淡一切,已然超脱,”老人说着摸了摸傅慊的头,“生在这南冥教非你所愿,但你依旧可以得一心之净土,不为外物所侵,若你知晓这礼俗纲要已然好极,若是你再心怀善念就更妙了,即便不修这清冥九重也是大得。”
  傅慊眼睛亮亮地,低声道:“拜托您,再多讲一些吧。”
  “你呀,”老人笑着刮了一下傅慊的鼻尖,“学这些可不要让旁人知道,不然保不得拿你去下锅做水喝。”
  傅慊赶忙摇头,信誓旦旦承诺自己不会说出去。
  彼时傅慊还不知道自己学这些仁义道德有什么用,现在他知道了,心怀善念,仁于世人是会为自己的亲人带来杀生之祸的。
  那毒偶在地上横行,追逐着每一个活物,怪叫着,撕咬着,转瞬就化为一片血海狼藉,那毒偶即便如此仍旧不知足地抱着一副残破的躯体自顾自地啃咬。
  傅慊从楼阁上跃下去,走到那毒偶身后,看那毒偶转过头,眼神空洞,那还有半分当初矍铄老人的模样。
  那毒偶看了一会儿傅慊,颤巍巍伸出自己残破的手臂,伸出一指在傅慊脸上轻轻蹭了一下,仿佛是擦去什么,留下一道浅色的痕迹。
  毒偶看看自己的手指,发出有些哀痛的嚎叫,傅慊闭上眼睫,伸手,一掌取了这毒偶的性命,这一刹只听天边雷声大动。
  傅慊仰头看天,黑云积压,沉沉地似要压到人面上来,傅慊暗想,这天地果真不仁,看遍这世间生死!
  想罢一掌拍碎了这楼阁廊柱,教主一行人纷纷退避,看傅慊如此教主甚是满意,想这毒崽子的血性果然非激一下不可。
  待这户中一片狼藉,众人离开,走前傅慊回头,雷光映亮了这户人家的匾额。
  邵府。
  一年后,傅慊清冥功大成,成那古往今来第一人。
  傅慊看着那墓碑浑身颤抖,伸出手疯了一样去挖那坟,泪水与血水无声肆虐。
  白飒看那人眼底血红,再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也是陪着那人动手去挖坟。
  挖了没多久,有几缕银丝显现出来,继续往下挖终于渐渐露出来一个人的半身,只见一个老者躺在其中,胸前一个黑色洞口,想来已被毒侵蚀一段时间了。
  “师。。。师父。。。啊。。。啊啊。。。”
  傅慊几乎扑跌进去,伸手捉着那老人的衣角终于恸哭出声,一声声响遍这空峒山顶,惊得鸟雀穿林而起四散飞去。
  嚎哭了没多久,傅慊忽然起身,冲进那破败的草庐,白飒也紧随其后,进去就见那个人手里攥着一片帛布颤抖不止,白飒探头去看,看罢心惊,只见上面写道——
  “家师仁厚,救那南冥之主傅子厌一命,授其医术傍身,未想那傅子厌恩将仇报,夺家师性命,后借家师名号,自命医仙,游历关中,欺世盗名,世人多为其蒙蔽,若有缘人得见此书,万望小心,勿被那魔头巧言蛊惑。”
  想来剑圣就是见了这一纸谬言,不远千里追杀。
  白飒心间不忍,伸手放在傅慊肩上。
  “尚先生。。。”
  “不要再叫我尚先生了!”傅慊猛转身,一脸血污灰土,看起来可笑又可怜,“这世上从头到尾只有傅慊而已!只有傅子厌而已!只有南冥教主而已!!”
  吼罢“嗬嗬”喘了两声,怆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傅慊再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那繁星璀璨,似乎是察觉到他醒来,白飒伸出手轻轻握住傅慊的手。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要守着你。”
  “守着我?守着我有什么意义?你已经还我一命了,不必再留在我身边了。”傅慊苦笑,“我是那南冥魔头,两次入关教正道苦不堪言,让他们至今都缓不过来,正道恨我入骨,你也该恨我入骨。”
  “尚。。。傅慊,”白飒结舌,半晌才继续道,“你不要听他们说的,你不是魔头,你只是。。。身不由己。”
  “就像这浑泽与溟水,同为一源,一个入关中,成那关中子弟的母亲河,一个绕双仞,却成了那蕴养南冥的不详黑水,他们为无灵之水,如何左右自己的流向,世人加诸偏见于它们如何公平。”
  “你无法左右自己的出身,世人加诸偏见于你,又如何公平。”
  傅慊沉默,白飒继续絮絮。
  “若你真如世人所说是那十恶不赦,为何四方书中说你在第二次入关时除了与剑圣一战从未出过手?”
  “为何那时语前辈一掌受在肩上,而不是致命之处?”
  “为何你在毒功尽封后没有怨言,自愿入关为那些人治病?”
  “为何。。。要救我?还要拦我殉忠?”
  傅慊忽然伸出手捂住白飒的嘴。
  “好了,快闭嘴吧。”
  话音最后不是恼怒,而是轻飘飘的纵容意味。
  傅慊知道白飒是怕他想不开才说这么多,不然这个人哪时说过这么多话。
  待傅慊移开手,白飒低声:“你不要难过了,你的师父只是归于这天地了,想必现在正看着你呢。”
  “我哪里难过了,我现在毒功反噬,怕是最多再活十来日,也没什么好难过的了。”
  白飒大惊:“那你快些想想办法啊。”
  “清冥毒功,中之无解,这反噬就是毒练功之人哪有什么解法,”傅慊懒懒一笑,“你不用想那么多,我要是死了也是归于这天地,也算是以死谢罪,到时候就看着你罢了。”
  白飒气结,一时不知再说什么好。
  看白飒为自己担心气闷的模样,傅慊心头一漾,想着就管不住口中浪荡,忽然伸手勾过白飒下巴,大胆说了句与他以往全然不符的话:“不要生气嘛,来,亲一个就好了。”
  白飒:。。。。。。
  见那人推开自己,傅慊笑得更是开怀。
  仔细想来,这么多年竟是第一次笑得如此快意。
  第二天两人把医圣残破的身躯埋回去,敬了酒。
  傅慊去收拾屋子,不许白飒跟着,后者看对方没有什么异样,想傅慊应该是想要些独处的时间,便应了。
  进了屋子,傅慊看一地颓败更是苦痛,想那邵无晦竟如此心狠手辣,为了要自己的性命不惜欺师灭祖。
  又念及医圣胸前的伤,心头忧虑,这邵无晦若不是自己练清冥功那便是身边有清冥功已经练到五重之人。
  清冥三重,毒入潜伏了无生息;清冥五重,噬肌化骨痛不欲生;清冥大成,百丈杀人瞬息毙命。
  只是当初南冥大火烧尽了南冥教,不应当留下什么疏漏才是。
  不过这其中最大的疏漏怕就是他傅慊了,如此一想流落几本功法也就不是什么怪事。
  傅慊抽回思绪,仔仔细细整理医圣的遗物,看旁边的柱子倒下,便是扶起来,不经意看见下面压着一本书。
  翻开来看,全是医圣亲笔,字迹娟秀,记录的竟是其一直没能找到解法的疑难杂症,当中就有清冥毒。
  傅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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