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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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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开来看,全是医圣亲笔,字迹娟秀,记录的竟是其一直没能找到解法的疑难杂症,当中就有清冥毒。
  傅慊往后翻看,心中感动,原这医圣从未忘记自己的事,担心傅慊有个万一被毒功反噬,竟然提前写好了解决反噬的方法,方法很简单——只要傅慊用玉针解开自己被封的经脉,恢复毒功,虽功力不及过往,但百毒不侵,抵抗反噬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傅慊并不打算用,他不希望自己耗费一生才终于封住的毒功再回到自己身上。
  傅慊继续往后翻看,越看却越是心惊,最后猛一合书。
  医圣在书最后写道——
  “此解法吾不敢确定,亦不敢公之于世,不到万不得已,切莫使用此法,另尚渝若是得见,务必小心,人心险峻,世事叵测,万不要轻信他人。”
  这医圣果真医术了得,当世奇才,这清冥毒的解法竟真叫他窥看一二。
  傅慊摸摸胸口,忽觉一阵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不擅长感情戏,捂脸哭(?_?)


第33章 殊途
  傅慊清冥功大成,在教中威名盛极,不可同日而语。
  南冥教主心中大快,想报仇得天下指日可待。
  傅慊心中却另有打算,去找那教主。
  “师父曾说若弟子清冥功大成便可为所欲为,连这天下都唾手可得,可是弟子不想杀人更不想得这天下,只求师父放弟子一条生路,容弟子离开这里。”
  教主闻此大惊,这耗费如此年数方磨练成的一把刀若不能为他所用,就是练成了又有什么用?
  只是现在傅慊功力大成,教中无人是他对手,若傅慊执意想走也无人敢拦他。
  思虑间教主伸出手招来傅慊,语气罕见柔和:“子厌,你且过来。”
  傅慊不明所以,走上前去,教主忽伸出手扣住傅慊的手腕,将自己的内力侵到傅慊身上,扰乱其经脉。
  傅慊大惊,脑海中闪过那日因内力紊乱化为毒偶的老者,情急之下慌忙抵抗,不想就这一瞬教主已经收回了自己的内力,傅慊收揽不及,那毒功力量尽数侵泄到教主身上,瞬息间教主脸上就泛起了死色。
  傅慊急急伸手点住教主的心脉。
  教主痛喘,死死揪住傅慊的手。
  “傅慊,你生在这教中,生是这南冥的人,死是这南冥的鬼,这正道之人,你非杀不可,这天下,你非得不可!”
  说罢就是含笑而去,身躯腐朽在傅慊手中。
  傅慊杀教主夺位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南冥教,不想教众非但不悲痛恼怒,反分外开心,南冥教崇尚强者,若是有更强之人引导南冥教,自然好极。
  而傅慊苦不堪言,想一走了之,但自幼学的道德仁义教他动不得分毫,纵这教主千般不堪,却也是他傅慊的师父,他这般欺师灭族祖,实在不义至极。
  无论如何,如教主生前所言,这断臂之仇也是要报的。
  傅慊得位,长老忙与他商议再如入关中之事,傅慊无奈,同意带教众入关,只是言明他不会动手,只与那使剑之人一战。
  众长老拗不过傅慊,何况也没法强迫他,只能同意,想着到那关中,还怕傅慊不动手吗。
  未想傅慊果然没有动一次手。
  不过有大成之人带领,教众自然战意高涨,一路披靡,压过半壁江山,当初长老想傅慊入关,也是仗他大成之名,现在目的达到了,不论傅慊动不动手也都无所谓了。
  后来与正道江上厮杀,那正道在剑圣和十二峰的引领下背水一战竟杀到了岸上,纵是如此傅慊依旧冷然旁观,未施援手。
  正道破釜沉舟一战,勇往直前,原定应该在正道上岸时赶来的援军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迟了五天,战机一刻不能耽搁,何况是五天,战局瞬息变化,正道一路退南冥至万佚原,最后剑圣与傅慊在双仞山下战起。
  傅慊的清冥毒功,剑圣的无妄十三式。
  掌风与剑芒,声声交错不休。
  这一战打得天地变色,两人从晨曦初露打到黑云压月,任那云霭压盖天地,天光不敢越,由这身体中的战意由盛极到枯竭。
  生死之战间,不知哪个教众擅自去偷袭那剑圣。
  那一瞬,剑圣的剑已到傅慊胸前,傅慊的掌离那剑圣也不过毫厘。
  一个人忽然挡在了剑圣眼前,傅慊大惊,有一瞬竟分不清教主说的使剑之人到底是哪一个,危机时刻只能强行偏掌,八成功力生生吞进自己体内,饶是如此这一掌还是落在了对方肩上,而那剑圣的一剑也已经深深嵌入傅慊胸前,傅慊听那人怒嚎出声,生生把剑从自己肩头挑出,然后扑向那中了一掌之人。
  傅慊重伤后退,却仍有一战之力。
  几位长老看见,忙眼神暗示傅慊去了解了那两人。
  傅慊没有动作,带教众如潮退去。
  自己来此只是报教主断臂之仇,那人得己一掌危在旦夕,纵那人如何功力深厚,怕也难逃一死。
  自己已然食言。
  邵无晦带着正道之人跟着那个公公往皇城去。
  穆如荇没在队伍之中,心间纠结,这傅慊帮剑庄一次,又救助自己,当初在先人台上睁眼胡言已经逼傅慊自露身份,狼狈而逃,这次又来这里赶尽杀绝,实在是无正道之风。
  她早在迎邵无晦来前已经托人查验过穆疏雨的尸体,慢性毒没错,但不是清冥毒,听闻邵无晦说尚渝身份本只将信将疑,便同他演一出,虽确实逼得尚渝暴露身份,却并没有多么畅快。
  不过她是这正道的,即便用一些不耻手段,旁人也不会说她如何,只是实在心中愧疚,看起来有些萎靡。
  剑圣则远远缀在队伍末尾,他送信去寻峰阁,对方勉强告诉他寻时语确实没死,但至于去了哪里如何都不肯告知,如此也只能跟来,若是有机会,说不定能从白飒这里得些消息。
  各怀心思的一队人浩浩进了皇城,暂时驻扎在山下,休整了两天,上了空峒。
  白飒修好草屋,两人住进去,傅慊的身体每况愈下,只能日日在塌上,白飒在旁悉心照顾。
  那些时日正道派人上山,好在人不多,应该只是探探情况,白飒靠着空峒山势,傍自己一手无形刀法,与那正道战起,一时不落下风,没让对方讨到机会上山。
  每次收拾了正道回去,白飒都会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的刀,调整好情绪才见傅慊。
  纵是再掩盖,三番五次这般,也不可能逃过傅慊的眼。
  傅慊想自己一直认为正道逼迫自己,到最后,自己也是在逼迫别人,看着白飒以忠信筑牢,在其间苦苦抗争,跌倒又站起,虽自己什么都没做,但正是因为自己什么都不做,才逼得白飒如此,倒是比那些正道还要不耻。
  自己如何能继续看着这个人这般?
  又一日看白飒疲惫而归,山风裹着血腥味送进屋里,傅慊状似无意道:“你下山做什么去了。”
  “山下有些匪徒,我把他们收拾了。”
  傅慊失笑,这人明明不擅撒谎:“白飒,别拦了,让他们上山吧。”
  白飒避过这个话题:“明天下山,我给你抓鸡来做汤怎么样?”
  “白飒!”傅慊微怒,但看白飒小心翼翼的模样那怒意转瞬就散了,“你上哪捉鸡去。”
  看见傅慊接话,白飒心稍宽,道:“山下有人家,我去捉一只。”
  “堂堂统领,岂可偷盗。”
  “只是借用。”
  借鸡做汤,闻所未闻。
  傅慊心间苦涩,强笑道:“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还回去。”
  只是这鸡汤到底没做成,正道第二天又来,气势汹汹,白飒与他们在半山腰就是战起。
  经过几日争斗,白飒已是强弩之末,边战边退却不见怯意。
  邵无晦本惜白飒刀法,假以时日,白飒定然会成为与剑圣齐名的高人。
  只是这个未来大侠不能为正道所用,反护着这南冥首脑,如此不如早早除之后快,免得日后节外生枝。
  这么想着,暗中指挥自己的侍从下手凶狠,若不能让白飒站在他们这边,杀死他也是无妨。
  穆如荇看见,终是不忍,高声道:“白飒!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我不是执迷不悟;我只是。。。。”
  白飒顿住,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这些人不懂傅慊,便是说了也不过徒然。
  这一瞬白飒忽然悟了,知自己为何这般坚持。
  不是忠信困己,是傅慊。
  一年以来,游离四方,日日朝夕相对,生死相交,纵使是石头也该有开窍的时候了。
  心心念念想那人平安,与当初忠心护圣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情。
  若能为那人搏一安然喜乐,自当甘愿赴死,这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忠心。
  只是。。。不知道傅慊是如何想的,而今这般怕是没有办法好好问出来了,不过若自己折在此处,傅慊恐怕也难逃厄运,两人一前一后赴那黄泉时间倒隔得不远,过那奈何的时候自己走慢点就是。
  这么想着,白飒有些分神,刀声锵然,很快就招架不及,又一个疏忽刀被挑飞,自己也中了一击远远摔了出去。
  白飒咳了一口血,抹抹脸又站起来,赤手空拳对着对面刀剑。
  纵白飒如何信念坚定,双拳终是难敌冷兵利器,处处受制,终是彻底落了下风。
  只见刀剑乱舞,直接取命门。
  刀锋长剑及身,就在白飒生死瞬息,对面那些人忽然飞退出去,仿佛是被什么击远。
  众人大惊,刀剑已被侵蚀,打头那几人双手腐烂,惨叫连连。
  清冥毒功,百丈杀人,如今得见果名不虚传。
  白飒回头,看见傅慊靠着树,虚弱不减,只是眉宇间满是杀气,冷厉地看着对面。
  邵无晦大惊,没想傅慊真恢复毒功。
  “邵无晦,念你我同门,勉不杀你,若来日咄咄,休怪我不客气!”
  邵无晦冷笑:“你有何资格说此话!”
  “你欺师灭祖,栽赃于我,我便是现在杀你清理门户,也无人敢置喙!”
  “你这邪道所言可有人信?!”
  “纵是不信又如何,彼时我在外游历,未曾归来,当初受托往北关,千里之远如何杀人,你敢不敢当着所有正道的眼前,痛痛快快说了自己做过什么?!”
  正道见傅慊这般不敢继续冲击,剑圣此时也不愿出手相助,所有人都看着邵无晦。
  邵无晦只觉背后冷汗涔涔,色厉内茬道:“血口喷人,好不可笑!”
  只是现在正道心已乱,若是剑圣不出手,继续抗击讨不到好处,邵无晦眼神一扫,冷声:“今日不与你强争,留你狗命一条!”
  傅慊冷笑,不多言语。
  白飒靠在一旁,总算知道为什么傅慊过往总扮柔弱,仗势欺人原来是如此爽快之事。
  羞愧羞愧。
  正道欲退不退,傅慊懒得继续,折身往回走。
  白飒亦步亦趋跟着。
  “别跟了。”
  白飒不明,没有止步。
  “我说,”傅慊转身,冷冷看白飒,“别跟了。”
  白飒驻足,微皱眉看那人。
  “为。。。为何?”
  傅慊靠近几步,白飒未退,只见傅慊并起两指,出手极快,几乎瞬间就穿透了白飒右胸:“白统领,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一句不高不低,教那群正道也听得分明。
  “你已经还我一命了,就此别过,再无瓜葛。”
  白飒愣愣看着傅慊,一时未能反应,他如何也无法想到对方会对自己下手,先前抗击都未曾吐出的鲜血,在这一刻终于从唇角蜿蜒落下。
  那人却不为所动,抽手转身而去。
  白飒定定看着傅慊的背影,极缓地眨了一下眼,终是不支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  谈恋爱,好难


第34章 伤情
  傅慊回了南冥教中,为那前教主敬了一壶酒,算是告诉对方大仇得报。
  南冥此次虽被重创,但那正道也好不到哪去,大家互相不去争斗,这一篇姑且算是就此揭过。
  傅慊默默养伤,再不提其他,其余教众看着傅慊这个样子,自知南冥大势已去,暗中有不少人落跑,不知去了哪里。
  教中长老拿傅慊无法,看着他重伤之躯也只能干瞪眼,最后索性由他去,只要这教中还有人,总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南冥教此间残喘,没有几日竟然有一个刚束发的少年跑上南冥教。
  看着被残余教众押上来的少年,傅慊微奇,想不到还有人这么不怕死孤身来这,现在南冥虽不及过往,但对付这么一个娃娃样的孩子还是随便的。
  傅慊挥手让人松开那个孩子,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孩子挺了挺脊背,咬牙切齿道:“我来看你死。”
  话音刚落,周围就有人要动手收拾这个孩子,傅慊阻拦,好奇看着这个孩子,虽说天下正道无不想看他身死,但这个少年看样子也不是哪个正道亲眷,如何就要一人来此口放狂言。
  “为何?”
  “若不能亲眼看你身死,便是无法祭奠我黄泉之下的邵家满门,若他日我得入冥土,也无颜去见我家列祖列宗和那被你屠灭的正道英杰!”
  邵家。
  傅慊沉默,他至今杀七十二人。
  一为那南冥前任教主,一为那使剑之人,虽未亲眼所见,但清冥毒无解,而今怕也是归西,还有七十人就是那邵家满门。
  虽不是他亲手所杀,但因他而起。
  邵无晦看傅慊沉默,有几分后怕,看见那人邪气俊美的模样,莫名又有些失神。
  “好。”
  傅慊说好。
  然后带着邵无晦,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如何一个一个亲手宰杀自己残余的教众。
  最后南冥空空,傅慊站在那孕育了几代南冥教众的毒苗圃间,拿出火折子,轻飘飘丢进去,转瞬大火燎然。
  “邵公子还是快些离去吧,免得这毒烟侵了你;”傅慊顿了一下;“我自会自裁于此。”
  邵无晦恨声:“我如何信你?”
  傅慊不语,走进那没被火吞没之处,自断经脉,割开了自己的四肢,血转瞬流了一地,那花苗沾他血,转瞬枯萎腐朽,竟生生围傅慊在其间,火进不来,但傅慊也无出逃之力。
  傅慊倒在其中,慢慢合上眼睫,他愿意用这种残酷的方式折磨自己,想来想去,可能还是自己的字没有取好。
  子厌子厌,是谓满足,何成厌恶?
  傅慊再醒来只见周围大亮,幽幽的药香飘来,有苦涩的甜味,傅慊艰难转头,看见旁边坐了一个嫡仙般模样的人叉着腿熬药。
  傅慊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许看见他醒来那个人靠过来,傅慊模糊看清对方须发尽白,有一白净面相,眼角桃花看起来很是漂亮。
  “呦!大兄弟,你醒了?”
  这声若洪钟,震得傅慊脑袋嗡嗡作响,又是吐了一口血昏厥过去。
  等傅慊再醒来,那个仙人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刻意压低声:“刚刚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毕竟你经脉寸断,纵是我也没有万全把握救你回来,看见你醒来不免有些激动。”
  傅慊还以为自己刚才又一迈奈何,二渡忘川,去阎王殿里走了一遭。
  “你感觉如何,哪里疼?”
  “哪里都疼。”
  “哎;疼就对了,说明你经脉续接良好,再过些时日,估摸就能下一步治疗了。”
  傅慊看那人又走开,道:“为什么救我?”
  “我四方行医,看见有病人岂有不医之理?”
  “你可知我是谁?”
  “南冥教教主傅子厌,世人皆知其一手清冥毒功毒尽生息。”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救我与这天下做对。”
  “医术在我身上,我爱救谁救谁,别人管得着吗?再说了,我救你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旁人上哪里知道。
  傅慊:。。。。。。
  傅慊实属首次见这般人物,一时竟不知如何说话。
  想傅慊这一生从没为自己潇洒活过,他师父盼他成毒功入侵关中,他的教徒指望他遮手天下翻云覆雨,即便到最后,他死都不是为自己而死。
  可上天偏偏又给他一次机会。
  白飒再醒来时看着头顶的马车尖顶有些麻木,他都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这样醒过来。
  “感觉如何?”
  身侧有声音传来,白飒意外于这人竟是剑圣。
  白飒想了想道:“生不如死。”
  一字一句发自肺腑,真真生不如死。
  说完只觉那受伤处钝痛,连带浑身都疼起来。
  听白飒一言,剑圣苦笑:“道这世间的幸事都大同小异,只有这不幸却千般模样,还一个赛一个苦痛。”
  剑圣叹息,又听白飒道:“为什么要救我?”
  “现在正道式微,自然多一份力量多一分胜算,何况我和你师父有些交情,断然不能看他唯一的徒弟误入歧途。”
  白飒不愿争辩,对这正道而言,只要不同他们一路,全都是歧途。
  “我这样躺了多久了?”
  “不多不少正好半月。”
  “我们去哪里?”
  “十二峰。”
  白飒随口道:“那还挺远的。”
  剑圣也随意道:“是挺远的。”
  如此就冷场了,两人都不再言语,恰在此时一个人探头进来看了看,又放下帘子在外面说了什么,不多时就看见邵无晦笑眯眯进来。
  “白公子重伤未愈,也不知那傅慊有没有下狠手,让邵某来看看吧。”
  白飒冷笑一声:“不劳烦邵公子惺惺作态了,若是傅慊想杀我,断然不会让我再醒来,你还是省些力气吧。”
  看白飒抗拒态度强硬,邵无晦也不好坚持,只是强做镇定转向剑圣:“那还劳烦剑圣前辈好好劝劝白公子;我先不打扰了。”
  说完撩开帘子离去。
  “ 你倒是一心一意,和你那师父一点都不一样。”
  白飒避过这句一心一意回答:“我也觉得我和我师父一点都不一样。”
  剑圣犹豫片刻道:“医圣真的是。。。”
  “我不知前辈想问什么;但如果是问谁杀的,绝对不是傅慊;您同傅慊战过,见战意知其人;何况看医圣似乎才下葬没多久,那时我们在哪里,您应当是再清楚不过了。”
  剑圣愕然:“你们又把他的墓挖开了?”
  白飒想起那人在坟前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苦笑一声:“他不相信。”
  且说那日傅慊逼退正道,独自一人回空峒,烧掉了那破败草庐,孤身下溟水,原路返回。
  回去时的路途比来时要快很多,但不知为何枯燥无味,比来时感觉还要漫长。
  经过羽归山底时正是夜晚,上面的雾气都散了,傅慊看见那明月皎然,不觉回忆起往事,想当初和白飒初上羽归,自己与那人说——
  “ 这皎月可不会因为你身居何处,身为何人就会对你格外垂怜。”
  想起那断腿桌子和冷硬的床板。
  想那人说想回羽归,最终也没能回来,那人明明说了会疼,自己却还去伤他。
  他总觉这天下负他,最后他也负了白飒。
  这天下最后一处容他之处也教他自己生生毁了。
  但傅慊不悔,正道惜白飒刀法断然不会弃之不顾,那人是正道的,如何能与自己这邪道混迹?自己又怎能忍受白飒背负骂名与自己颠沛流离?
  时隔近一月,傅慊终于又回到了那破败的南冥废墟,站在那荒芜焦黑的土地,傅慊低头冷冷扫视,觉得这果然是个自裁的好地方。
  与傅慊到达南冥的时间所差无几,正道也浩浩荡荡抵达十二峰。
  白飒被安置下来,隔壁就是剑圣,说是为了他伤好,但白飒心里清明,这群家伙害怕他还心向着傅慊,有什么动作,这正道现在能与他一战的,估计也只剩下剑圣了,说是照顾,实际是监视。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剑圣在这十二峰仅仅呆了两日,便是飘然离去。


第35章 机缘
  这个救傅慊的人自称尚仲秋,医术着实了得。
  傅慊问其为何去那南冥,对方苦笑,说自己不肖徒儿留书一封离家出走,去南冥讨个说法,其因担心也立刻去寻,只是没想到徒弟没找到,捡了一个傅慊回来。
  傅慊意识到那个跑来狂言的小儿恐怕就是这个人的徒弟,顿觉有几分微妙,想着先走一步看一步,有什么变故再谈不迟。
  未想这尚仲秋真一心一意专心救治傅慊,只有一要求,想从傅慊这里找找有没有什么解清冥毒的方法。
  傅慊知道了非常配合;并让对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自己这一身毒功也消了去。
  尚仲秋听过惊讶,觉这人没有半分邪道的自觉,后来熟悉了,傅慊也渐渐说明了那些未曾透露的过往。
  关于自己如何出生,如何修习清冥功,如何入侵关中,又如何自裁,尚仲秋听罢唏嘘,叹这世间诡奇。
  傅慊得这人缝经补脉,恢复得很快,不过半年就能下地走路。
  养伤期间常有一浪荡子上山调戏尚仲秋,听闻尚仲秋从阎王殿拐回来一个人着实讶异,进屋就见傅慊靠在床边。
  只是没想到这个自称求索的家伙只惊了没半刻,就靠过来道:“这邪道模样果真比那正道多几分滋味。”
  傅慊:。。。。。。。
  待傅慊大好,见求索一次打一次,尚仲秋看见不仅不阻拦,反而指挥傅慊打狠一点。
  在山间一年有余,傅慊罕见度过一段平静时光,尚仲秋惯于游离,见傅慊已好便问其打算,傅慊愿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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