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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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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飒,你可小心点,这掉下去,一百个我也救不回来我们俩。”
  白飒叹气:“知道了,不过尚先生,你不要搂那么紧,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两人正趴在山上,实际上只有白飒一个人在爬,尚渝紧紧搂着白飒,恨不得融为一体。
  若是白飒一人上这山,断然花不了太久,只是这尚渝一在就相对麻烦很多了。
  白飒爬了有半天才爬了没多远,其实他一直想不通,这尚渝看起来总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这身板着实不轻,估计比他还沉。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成这样的。
  白飒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尚渝忽然掐了他一下,白飒吃痛,不免恼怒:“你干什么!”
  “不要三心二意,你想摔死吗。”
  这回白飒不在理,气焰低了几分:“你掐我就不怕我掉下去吗?”
  “你皮糙肉厚的,掐两下能怎么样,”尚渝的声音吹得白飒耳朵痒痒,“快爬吧,在这地上还能露宿荒野以天地为铺盖,在这里你想挂着睡觉吗?”
  白飒不再多言,心里忽然想怎么才能治治尚渝这嘴。
  真亏自己能忍到现在。
  一路攀爬,到了半夜,总算是爬上了快到山顶的地方,再往上都是雪不能再爬了,只能绕到前面,寻断路上去。
  到了这里风雪就大了起来,方才还能看见的月亮被山雾遮得严严实实。
  两个人举步维艰,勉强挪动才能前行。
  挪了有一个晚上,走走歇歇总算到了山前,看见果真有路上去,前面半截如寻锋阁所言已经被断去。
  “这寻锋阁和剑圣有什么仇,为何不准剑圣找人来救这人?”
  尚渝紧了紧衣服:“都是些过往恩怨,我哪里知道。”
  白飒不再继续问,继续在前面开路。
  后面的路程不似方才艰难,两人很快到了山尖。
  这山尖有一处平台,侧有凹陷,下去竟看见是一个精巧的地下小阁。
  书架两排,有一看似打坐用的冰铸平台,甚至还有一玉梅树丛旁伸出枝桠。
  然而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要救治的人。
  尚渝四下看看,摸了摸周围,没看见有什么变化。
  “唉,”尚渝拢紧大麾,坐在平台上,“以后这些前辈的话是不能再信了,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差事。”
  白飒没有接话,但心中赞同,但凡尚渝吃点苦头,他都会两倍于尚渝体会,感触自然比尚渝还深。
  尚渝看白飒左看右看,觉得有趣,也不动弹就看白飒怎么寻出个病人。
  直到月亮升到最高处,依旧没找出什么,月光照进平台,白飒一瞥,陡然顿住。
  尚渝不解看着盯着自己的白飒:“怎么了?”
  “尚先生,“白飒指指他坐下,“那里。”
  月光照下,冰变得有些透彻,模模糊糊真能看出个影子。
  白飒上前,拿出刀敲了敲,尚渝止住他,摸索了一番,感觉到有缝隙,看了一眼白飒,后者会意,两人一起推开了上面的冰盖。
  乍推开,寒气扑面而来,竟是比外面还要冷,被寒气一侵,俱是打了一个哆嗦。
  两人探头看去,那人身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肩上发黑,看起来中了不轻的毒。
  白飒探了探那人呼吸,没什么感觉,担忧道:“这人真还活着?”
  尚渝眨了一下眼,看起来有些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
  “那他中的什么毒?”
  尚渝伸手摸了摸那人肩膀,沉声:“清冥毒功,清冥毒。”
  清冥毒功,毒尽天下生息,中之无解。
  这果真不是他尚渝能救活的人。
  剑圣一路细细寻觅,直到抵达空峒山下也没见有什么行医之人,而不知不觉也已经到了冬天,只能期望如求索所言医圣冬日驻山,许能找到。
  想到求索之前说那伤若再不医治,迟早完蛋,不觉又攥紧了拳头。
  一路到山顶,雪已经压遍此处,能看见一小庐,剑圣振了振精神,走进屋。
  屋里还算规整,但看不出人活动过的痕迹,剑圣四下查看,倏尔看见桌上有一棉布伸出,剑圣拿起看了看,忽然浑身发抖,看着那上面的字呲目欲裂,几近昏厥。
  最后,剑圣只是把那东西放回原处,踉跄走了两步,靠着门框,却是无力滑坐下来。


第22章 失道
  南冥教从何来?因何而生?
  剑圣每看见那群黑色的群居者,就觉不适,听过无名的那番话之后,不知是不是受了影响,也有几分想要不担这责任,一走了之的心情。
  可是这天下,真的和自己没有关系吗?
  剑圣想起自己当初仗剑走遍江山,但求一败,现如今因为这些正道邪道的纷纷扰扰,这个念头不知不觉也淡了。
  念及此,剑圣叹息:恐怕自己也不再是当初的自己了。
  许是南冥之前听闻了剑圣的威名,在泠水驻扎几日没有反应,不过正道因为八年前一战,元气没有全然恢复,也不想无端去触霉头,大家隔着交汇口,各自得过且过。
  期间有过几次小摩擦,但都无足轻重,这次指挥南冥的教主似乎格外有耐心,除了时不时骚扰一下,也不见有什么大动作。
  双方相安无事竟足有三年,终于先坐不住的是皇城里的人,自己的江山无端被人占了半壁三年有余,任谁都不可能安安稳稳一直坐下去。
  禁军夜半突袭,正道隔着江水可以看见对岸火光燎天,听杀声四起,各个都如惊弓之鸟,不知道多面会不会突然冲过来把他们也一并绞杀。
  这一夜,竟有不少人乘夜色掩映,逃离了驻地。
  然而对方并没有攻过来,大家早起只看见对面一人指挥众人把驻地中的残肢断躯扔进水里,指挥毕遥遥向正道驻地看了一眼。
  正道见那人面覆鬼面,一袭黑衣无风而动,立在那里倒是相当卓然出众。
  南冥情况如何无人知晓,因那夜进去的禁军没有一人活着出来。
  正道知道不能继续这般得过且过放任不管,只是大家不知如何去管。
  剑圣修书数封,送关中无数大家小家,恳请众人联合,共抗南冥。
  这之中也包括那“与我何干”君。
  待半月后,有一部分家族愿共战,一部分观望,一部分拒绝选择自保。
  十二峰第一次伐南牺牲的峰主到现在有些都没填上,给予的帮助也非常有限,此种境况下,这次的主力不出意外还是这十二峰。
  剑圣忘却了自己的求败之心,立誓若不驱南冥回双仞,便以尸化关隘,魂守关中。
  不再求败,而是求死。
  剑圣和几大家族还有十二峰过江之交汇,与那南冥在江上大战,若死于此处,便是葬身江中,随之入海,真正尸骨无存。
  一月后鲜血与残肢分割了江水,正道侥幸胜之,艰难上岸。
  然而上岸不是结束,只是开始而已。
  后世书此时:
  乱世正道济天下,尸骨浮江铺正途
  两岸悲声不绝耳,唯求生机一线出
  代代英雄现此时,共谋天下太平道
  生也?死也?非也!
  但求一道,无愧于心。
  正道过往从未如此时一般,同仇敌忾,求天下泰平。
  一路杀过万佚原,这次没有西原两家帮他们拦住教众,那两家几近凋零,自顾不暇,但剑圣群人也不奢求有人此时帮衬了,正道的征伐队伍却越走越壮大,到万佚原关隘时,正道的人反而多出南冥教相当。
  剑圣看着前面那黑衣立着的人,意识到那就是传闻中新任教主,傅慊。
  名字取得像模像样,却是个邪道首脑,这人一路只知指挥,未曾出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道一路艰难推进,最后剑圣与那傅慊在那双仞山下战起,剑圣甫一出剑就意识到这个人远超当初那个教主,一手清冥功出神入化,只凭两手,和他无妄十三式战了个不相上下。
  两人打得天地变色,拳脚与剑光,掌风与剑意,交错在双仞山下,两人打得具是火热,难分难解。
  其余正道压南冥退回关隘,俱看剑圣与那傅慊缠斗在一起。
  朝阳若夕阳,云霭覆九天,两人如此这般打了足有十五日,剑圣不知不觉中竟打出了未曾完全湮灭的求败之意。
  这剑道在他意识间只余一线之隔,仿佛马上就要突破壁垒,真正求得那无上剑道。
  谁知异变横生,不知哪个南冥教众忽然冲出,带着一知南冥毒偶扑来,剑圣稍分心斩那毒偶,那教众却是扑面而来,剑圣避无可避,就在这当人群当中忽然冲出来一人,引剑而上。
  同剑圣如出一辙的无妄十三式,使得也是出神入化,转瞬斩那教众在剑下,但剑圣已被分心,虽剑已到傅慊眼前,然傅慊掌风已到。
  寻时语几乎立刻飞身而来,正挡在剑圣眼前。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傅慊似乎顿了一下,强行偏了掌,剑锋入体,那一掌却还是避无可避打在了寻时语肩上。
  剑圣看着寻时语倒下,一瞬间仿佛所有事情都远去了,周遭的声音,周围的气息,顿时天地一静。
  此时此刻,正是得道之时。
  剑圣忘了他怎么捅伤的傅慊,忘了怎么拔的剑,忘了自己怎么扑向寻时语。
  那悲怆的声音响彻天地,一时间天地又转瞬回到了原途。
  一念之差,道已失。
  机缘何时再来?不知。
  剑圣抱着寻时语,哆哆嗦嗦封他经脉,心与念具乱作一团。
  若无此人,他如何能得道?
  若无此人,此道不要也罢。
  傅慊负伤,带残余教众退回双仞山。
  寻时语许知自己回天乏术,终于笑了起来,敞开心扉道:“我不求这无上剑道真意,但求一你。”
  但求一你,汝即吾道。
  尚渝拿出书册,对着那上面的图例,起手落手。
  扎……扎不进去。
  这人冻了不知多少年,竟然都有点硬了。
  尚渝汗颜,即使这般竟然还活着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此只能叫白飒来帮忙,把人取出冰棺,垫上大麾,等那人体温稍回来几分又迅速落针,先在胸口连扎几针,以防毒素入心脉,随后又在关键穴位扎上针,等忙完,那人几乎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白飒看着这密密的针心里发怵,看来尚渝所言把自己做针灸图不是一句威胁,真成这样想想还是挺可怕。
  做完这些两人又把这人移回棺中,尚渝做完这些疲惫地坐在地上。
  白飒上前替尚渝擦了擦汗,与他同坐,尚渝不自觉靠在白飒肩上,微微合目。
  知尚渝疲惫,白飒端正坐着,待尚渝真睡了,将那人头移到自己腿上,把大麾给他盖上。
  天光照进来,两人依偎看着万分温馨,白飒无聊看尚渝那一大包东西,看看尚渝,没忍住拿了过来。
  第一本是医书,白飒对着光看了一会儿,不懂的跳过,有趣的多看两眼,看见有趣的治疗手法还笑笑,看见说有方法杀人不死忙多看看,看见一些疑难杂症仍旧无解不觉叹气。
  医书草草看完,下一本是正儿八经的四方书,白飒拿出来看,感慨求索果真文圣,寥寥几句那些景色奇事跃然纸上,图画虽不甚仔细,但看着也能明白。
  白飒看到后半夜,有些困倦,把书放回去就看见那下面压着的下本书写着——四万书。
  白飒:……
  看看尚渝再看看书,白飒纠结到底要不要拿出来看,又想这尚渝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真是不得了。
  挣扎了一会儿,白飒暗想只看一眼,翻开粗略一看,当即合上,慢吞吞放了回去。
  不是白飒不感兴趣,实在是冲击太大,看不下去了。
  随手一翻,见画上那两人分明是剑圣和棺中人,两人正……
  白飒忽觉头大,立刻在心里念起来十几年前刚进师门的心法。
  这世上果真有比尚渝还不要命,还福大命大的人,那文圣求索竟然能活到今天简直是福仙再世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尚渝看见白飒脸色很是差劲,问对方,对方缄口不言,尚渝也懒得管。
  去看医书时发现书顺序不太对,先是面红耳热,转瞬气急败坏,就去揍白飒。
  白飒看尚渝气势汹汹来,也不躲,尚渝咬牙切齿:“白飒你真是胆子肥了,竟然敢翻我的东西。”
  白飒一脸无愧于心:“在下只是无趣随手看看,倒是尚先生,头天还教我离那人远点,自己转手就拿了别人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你什么时候看我看得津津有味!那是那个家伙强行塞给我的!”
  “那尚先生也可以像当初那样撕了,留着做什么?”
  “谁说我留着了,我只是没来的及撕!”
  刚说完尚渝就意识到不对,自己竟然被白飒牵着鼻子跑,再看那人一脸坦坦荡荡,尚渝真是无语,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能做到不管干什么都是这个磊落样子,反而是他这个东西主人不对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正僵持,忽然听棺里传来响动,两人瞬间看去。


第23章 妄念
  寻时语没有死,但只能说暂时没有死成,人群中有一人走出来,是那尚仲秋,上来为寻时语施针,埋针在他肩头,缓其毒素入心脉。
  只是这不过是缓兵之计,这人现虽死不了但也醒不来,尚仲秋未得解清冥毒功的方法,无法救治。
  剑圣问他何时能解。
  尚仲秋只说随缘。
  两人分别前尚仲秋告诉剑圣如若可能将这人置于玄冰中可延缓毒素,只是无人试过,不知是否可行。
  剑圣道谢后没有停留,策马出关,直奔寻锋阁。
  第二次伐南就是在如此之下结束,剑圣已成当之无愧的正道代言,一人一势就次奠定,连同败傅慊都成了剑圣受傅慊一掌重创对方。
  寻时语的师父先前本就对寻时语第一次伐南出力不满,不准他再掺和正道之事,没想到寻时语不仅不听,第二次干脆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寻时语师傅听说了急火攻心,登时气得驾鹤西去。
  本就不待见剑圣的寻锋阁更是与他交恶,但剑圣不在乎,上了阑春山山顶,从冰湖里凿冰,亲自做了冰棺把寻时语放了进去,日日拂扫,守着这人。
  寻锋阁几次上山想把寻时语这半死不活的身体带回去,却次次被剑圣吊打下山,最后无可奈何,为了自己的面子就说寻时语欺师灭祖被逐出师门。
  剑圣听说了,又下山去那寻锋阁,打遍寻锋阁上下,重新回山,寻锋阁没办法,又只能收回前言,悬空阁主之位。
  之后寻锋阁那一届小辈日日在长辈诉说剑圣如何糟糕的日子下度过,对剑圣其人都颇有偏见。
  不过剑圣这次倒无所谓,旁人说他如何无所谓,但是不能说寻时语。
  寻时语生在寻锋阁,视其为家,所以他不能让寻时语日后醒来无家可归。
  剑圣求败的心彻底散了,连同与无名再战也不多虑。
  那求道的心、求败的心碎裂,又重新拼凑起来,最后满满都是寻时语。
  剑圣忽然明白之前寻时语为何说他非败在剑上,而是败在剑外。
  寻时语是败给了自己这个人。
  而今自己也败在了对方手下。
  剑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寻时语起的心思,可能早在第一次一见就有,只是日日练剑,不甚在意,日后求败、协助正道恐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心生多余杂念。
  他们都在成全彼此,希望对方无妄,求得这无上剑道真意。
  然这红尘之中谁敢狂言无妄,我妄念横生,肖想你而已。
  枯守了几乎六年,寻时语所中之毒终究开始恶化,本来还只有肩上,最后几乎要侵蚀心脉。
  剑圣下山去求医时却碰见了一个人,那人名叫求索,自称晓天下事,和尚仲秋有些交情。
  只是这人性恶,开口闭口就是美人,剑圣二话不多,暴揍一顿,求索连连求饶告诉他医圣在皇城后空峒山有一处所,冬日时常住那里,可能会在,只是其人爱云游,不好找。
  剑圣又是一顿暴揍,确定求索再说不出多余才返回山中,又是下冰湖凿冰,制一冰棺盖,替寻时语盖上。
  临封棺,剑圣看着那人,想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不觉竟有垂泪之意,忙盖棺离去。
  走前看那梅花枝秃,想起这是当初两人一同手植,已是亭亭。
  若我无缘再得你一看我一眼,待归来不若同眠此下,共赴黄泉销泥骨,莫留一人雪满头。
  对于尚渝和白飒二人,这一声响动无异于诈尸,尚渝登时把揪着白飒变成了抱着白飒。
  白飒:“……尚先生,我认为你还是去看看为好。”
  “不要,你去。”
  白飒无语抬步,尚渝又扯住他,先一步靠过去。
  寻时语在冰棺里只是无意识咳了一声,又静默。
  “没想到还真能活。”
  白飒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太对。
  “我都把他当死人了,救活算我走运,救不活也不是我的错。”
  白飒捂额,想着亏剑圣没来,不然两个人就要在这里交待了。
  “总之回来一口气就好,能吊着就行。”尚渝开始收针,“反正剑圣也没要求我救活他。”
  “但看这个人这个样子,我们恐怕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了。”
  “不会不会,我有办法让他清醒,”尚渝得意道,“我师父教过我一点怎么对付这毒功,我虽救不好,但可以让这个人决断啊。”
  白飒不懂。
  “你看这毒只聚在肩头,未扩散到致命处,实在不行断他这一臂,能活就行。”
  白飒顿觉不妙:“怎……怎么断?”
  “那不就要劳烦白兄了。”
  白飒晃了晃,脑袋里先冒出来的是那春宫图,若真是如求索画的那样,这两人是那种关系,自己这一刀下去……
  如此一比较,这尚渝砍起来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白飒想恩将仇报的心念忽然达到了一个巅峰。
  尚渝说是如此,但心中也有考虑,保臂为上,实在不行再出最下策。
  重复施针的过程很是枯燥,白飒甚至想问尚渝这一遍一遍下针是不是抱着把这人扎醒的打算。
  这个过程对尚渝的体力也是一个考验,基本重复一半就要靠着白飒睡半天,起来继续,若是月明趁月色还能工作久一些,若是天气不好晚上只能早早睡了。
  白飒靠在树上划痕记日子,两人在这里呆足了半月,然而让这人醒来并不像尚渝说得那般轻易。
  看干粮不够了,白飒嘱咐尚渝一番独自下山去找吃食。
  白飒下山到了扎克那族驻扎的地方找吃的,看见求索一直站在那里看他,白飒感觉有些莫名,只是一看见求索的脸现在脑袋里就冒出来四万书的内容,赶紧不看了。
  求索看白飒收拾好了吃的才上前问:“尚小弟看见他要救的那人了吗?”
  “自然。”
  白飒看求索神色古怪,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不自觉想到那春宫,想来书中角色忽然活生生现于眼前,确实有点……
  求索却是忧心忡忡:“可有什么问题?”
  “没有,只是那人怎么也醒不过来。”
  “也罢,尚小弟心中自有计较,”求索说着指了指一个方向,“先前我去关中有守关将领在找你,向我打听,说是有东西必须要当面交与你。”
  白飒不解:“我?”
  “我也不知是什么,当时对方惶急一定要找到你,说只能亲自交与,我就带他来了这里,已五日有余,若你再不下来他估计就要上山找你了。”
  白飒有几分怀疑,但还是将信将疑去了那指示的屋子。
  屋里只有一盏暗灯,白飒见那人被捆在地上,有些疑惑。
  求索解释:“扎克那族人对关中官兵没什么好感,不敢信他,但因为与恩人有关,勉强准他来这里。”
  白飒蹲下看那人,不是认识的人,但对方认得他,松了一口气道:“白统领。”
  想来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他了。
  “皇上有东西要我交给你,就在我随身的包里。”
  白飒伸手摸出来一个绸缎包裹的物件。
  “既然白统领已经拿到东西了,我便放心回去了,这个……”
  那人抖抖肩,示意身上的绳索。
  “这个人白小弟放心交给我,我送他出山。”
  现在尚渝还在山上白飒也无暇顾及其他,道谢后与那人讲明白便离开了。
  临上山前白飒郑重握着求索的手,后者倒受宠若惊。
  “求索前辈,那人也不是什么美人,拜托你送他离开了。”
  求索:……
  自己看起来这么饥不择食吗
  上山在背面休息时白飒拿出包裹,打开看见是一个黄金令牌,附信几句。
  ——白统领与医仙离去仓促,孤也不及送行,为表谢意,以此令为证,日后若有皇家为难,示与其,可解危。
  看时间是五月以前,想那人一路打听跟来也是颇为不易,再想仁亲王还惦念他们不免有些感动。
  白飒看外面风雪停了,又赶紧收拾好东西往山前去。
  还没到那小阁,远远就已经听见了尚渝说话的声音。
  白飒进去,靠近冰棺,看那人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有些虚弱,尚渝看起来也不是太好,看见白飒过来,有气无力道:“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邵无晦又仔细查看了一遍穆疏雨的尸体,确信地告诉穆如荇:“穆庄主,这前辈确是中毒,且此毒乃□□,非三月有余无法发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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