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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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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天也只能知道那个家伙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叫无名,使的是无形刀法,无师,师从万物。
寻时语就是在这个时候提出要领教剑圣那偶得的三式。
三式后,寻时语落败,虽然剑圣一直想败寻时语在自己剑下,但决计不是想这般轻易。
寻时语看着剑圣,脸色灰败:“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寻时语了,我心有妄念,非输在剑技,而是剑外。”
说罢苦笑:“这剑法真意怕只有你独自去领悟了。”
剑圣莫名,然不及去他详问,十二峰连书七封,告诉剑圣南冥教出了双仞山,已与西边两家纠缠一团,十二峰惩恶义不容辞,请剑圣同去伐南。
近一年没有找到对手的剑圣当即出发,决定去领教领教那南冥教教主传说中的无双毒功——清冥功。
因剑圣与寻时语的这层关系,一直避世不出的寻锋阁在这一次伐南也是伸出了援手,十几位精英弟子同剑圣共赴双仞山。
白飒听见,愣在原位,虽然和剑庄算不得多么深交,但终归是有些来往,听说此事不免有些伤怀。
“什么原因?”
“说是……中毒,”尚渝捂额,“不知何毒。”
白飒仔细琢磨了一下:“不过求索前辈怎么知道你同剑庄有来往。”
尚渝点起了烛火,烧掉那棉布:“求索先生自称晓天下事,自然是有办法知道剑庄与我有过来往。”
白飒点点头道也是,竟然真没有细问,听了这话,只是想这种事以后自然会知道,何必一得消息就告诉尚渝。
想不出个所以然,白飒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低头吃东西时白飒不经意抬头,从尚渝领口看见他胸前有一道狭长的伤痕,从右胸一直延伸到右肩头。
“尚先生你右胸这伤……”
尚渝大惊一下抓紧领子,瞪了一眼白飒,披上衣服不再说话。
白飒不知道自己触了什么霉头,也不敢继续问,索性闭嘴。
两人吃过饭,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白飒出去查看,看见远远沙石飞腾,滚滚而来,渐渐快到住处前停了下来。
是昨晚的马群。
看见自己的马回来,不少屋子里走出来人去牵自己的马。
白飒看见这群人长得都和关中人差异甚大,轮廓深邃,多为卷发,白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是不是从没见过这些人?”
听见声音,白飒侧头看见求索走过来,今天对方头发束得端正,也收起了那不端的神色。
白飒作揖:“在关中未曾见过。”
求索笑笑,靠着屋子坐下,自顾自道:“他们多是扎克那族和汉人的混血,他们生活习惯不同于汉人,族里又不认他们血统,只能在这沙地上游荡。”
“这一个在沙地上游猎的族群,曾频繁绕过阑春山入关做生意,有些被汉人同化不得不了留了下来,有些离开了,这些人们就是那群留下的扎克族的后代。”求索远眺,“伐南时泠水附近大乱,其中一个扎克那族的人为了自己族人不卷入纷争,就带着他们出关,回到了这里,只是可惜他们族人再不接受他们了。”
听求索自顾自讲起来故事白飒也不好冷落前辈,遂道:“那他们几日前为何入关?”
“冬天的时候沙上野猎困难,他们就回到阑春山附近驻扎,去集市上交易,度过冬天,再回到沙漠腹地。”
白飒不解:“这么辛苦为什么不留在关内?”
求索深深看了一眼白飒:“为了自由。”
这句话很难算是回答,白飒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们的父辈本在边关做生意,后不少人被人抓去了关中,在关中他们并不受待见,男子多为奴隶,女子多为舞姬,被献给世家贵族玩乐,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伐南会波及他们,”求索笑着,有些讥讽,“扎克那族骨子里刻着野性和自由,终有一天会离开牢笼。”
“那求索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求索静了片刻:“因为我的母亲,就是扎克那族。”
白飒不认为这是随便就能和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说出口的事,问道:“求索前辈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求索笑弯了眼,顿时不再严肃忧郁:“这其一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并不总是昨晚那个那样,这其二嘛……我就套套近乎,想知道你是怎么认识尚小弟的。”
白飒觉得不是什么秘密,简单概括了一下就告诉了求索。
听完求索看起来有些失望:“唉,亏我还以为有什么缠绵悱恻的相识过程。”
白飒:……
失落过后,求索恢复正常,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册子,笑道:“白小弟,买书么?”
白飒不解:“什么书?”
“当然是让我一举成名天下知的书。”
既然是让求索一举成名天下知的书,白飒想当然认为就是尚渝所说的《四方书》,若说是记载万事万物,白飒倒还真有几分兴趣。
迎着求索不怀好意的目光,白飒伸出手,然还不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知从何而来的尚渝猛冲出来,一脚把求索踢翻在地。
“尚先生,你做什么!”
白飒忙拉住尚渝,一脸愕然,尚渝挣开白飒,从哎呦哎呦的的求索怀里拿出来那个小册子,看起来名字是四方书,偏偏方少了提头一点,变成了四万书。
尚渝手快,转瞬就把那书撕了一个七零八落,扔在求索脸上:“你再为长不尊,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求索哼哼唧唧,半点没了前辈气质:“尚小弟,你不能这么恩将仇报,亏我之前还好心提醒你。”
看尚渝还想上去补两脚,白飒咳了一声赶紧拉着尚渝回去了,尚渝看着白飒,一脸怒其不争:“我就少提醒你一句离他远点,你就上套。”
白飒尴尬道:“毕竟是前辈,无礼总归是不太好。”
“你这样下去,迟早被他迷倒上了。”
白飒不知道如何反驳,赶紧又硬咳两声转移话题:“尚先生,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我们去问问看那些族人知不知道怎么上阑春山。”
如果说白飒对《四方书》只是略有耳闻,但对那《四万书》绝对是如雷贯耳了,这《四万书》就是那街头巷尾,流传数年仍经久不衰的春宫艳书。
还是图文并茂的那一种。
穆如荇在穆疏雨死后十日,被众人推上了庄主之位,说推并不为错,因为她成剑并不是为了这庄主之位。
但唯有名剑“斩妄”在手,方能吸引各大名门继续与剑庄相交,长老几乎没有异议就让穆如荇成为了庄主。
此外,穆庄主被毒杀一事,非查不可。
穆如荇请了一人入庄,请他查验庄主尸体。
在那人来时,天上正下着雨,穆如荇率人出门长迎那人入庄。
看见对方时,穆如荇一时竟有几分恍惚,这个人像极了她曾经见过的一个人。
对方露出和煦的笑容,驱散了阴霾。
“在下乃医圣关门弟子,邵无晦。”
第20章 威名
剑圣赶到万佚原时已是半月后,此次南冥凶猛,誓要在关内夺一席之地,西原两家罕见联手,替正道截住还想继续入关的南冥教众,只是已入关的南冥教众数已不少,西原两家无暇再分心顾及,只能由其余关内正道处置。
成则瓮中捉鳖,败则引狼入室。
半月血雨腥风,十二峰已折过半弟子,四峰峰主也是折刃西去,其中三位曾教过剑圣。
内力带毒的武功关内正道只是听闻未曾见过,经此一战,终是领教其可怖之处。
只见那些人的手贴上旁人胸膛,寻常人胸口便是开始中毒腐化,皮肉翻卷,瞬息毙命,光是看着就知道痛不欲生。
教众当中还有不可看破混杂其中的南冥毒偶,若是近前,那毒偶就会突然恢复凶残本性,一身恶臭腐化的毒液只要沾身便再无回天之术。
看见剑圣赶来,大家也并未视其过重,只想着不过战场上再多一尸首。
剑圣并未责难旁人轻视,问清了那南冥教一路驻扎的位置,独自负剑而去。
第二天就传来那南冥教驻扎在万佚原的一队教众身首各异,当中就有南冥教的一位长老。
没人能说清发生了什么,只有当夜值守的一个弟子说夜里看见一个人负剑入驻地,半夜驻地当中惨叫连连,见漫天剑雨,月辉剑辉化作一体,转瞬即逝。
众人皆惊,南冥教众不堪其辱,整队重上,殊不知剑圣已让寻锋阁弟子做剑阵,拦南冥队伍,毒偶横出,却没有剑圣的剑快,在浑泽江畔,剑圣一人斩南冥教众数千计,正道得其鼓舞,争相而出,虽损伤不轻,终是扳回一局。
于是趁胜追击,因剑圣曾在十二峰学剑,有些名望,十二峰见他如今剑法超然自然愿听他号令,南方禁军不愿过西边关隘,但承诺守浑泽与泠水的交汇之处,若南冥欲过,必以尸铺路。
最终队伍集结,剑圣同剩余八峰峰主率精良弟子,同过万佚原。
万佚原绵延数倾,若纵马扬鞭往西去,不眠不休也要半月余,现在这原野之上是南冥教众和不知其数的毒偶,此战是否凶险,不言自明。
大家负死志而来,若退缩,迟早一日也会被南冥吞噬。
剑圣同峰主在前清理,其余弟子扫除残余,这是场天昏地暗的恶战。
横尸遍野,积骨成山已不足以形容,后人只知这之后五年,万佚原寸草不生,生机断绝。
大家砍疲了,杀乏了,却不敢停下,这样的战斗持续了足有二十日,最终只有剑圣和三峰峰主尚在,千名弟子只余百名,剑庄庄主也早不知何时化为了地上的血肉,有飞鸟传书说禁军已胜,虽只余半,然关内南冥残余已除。
再看前路,一片荒芜,没有南冥教众,没有毒偶,却有阳光一路而来,远远看见西边两家赶来救助,只言之前还战意凶猛的南冥教众忽如潮退去,西边两家即刻来万佚原协助。
剑圣擦了擦剑,道:“过双仞山。”
众人大惊。
剑圣冷静道:“我要过双仞山,至于你们,不愿也罢。”
后世皆道剑圣正气无双,正道得剑圣乃是三生有幸。
谁能知剑圣只是去印证武学,但求一败。
跟随剑圣的人无几,剑庄那下任庄主穆疏雨带着莽劲跟去了,还有寻锋阁的弟子。
那南冥当时几乎已空,只剩教主和几个长老守山,剑圣一马当先,无妄十三式转瞬就出五式,逼得那教主节节败退,一群残余的正道和一群残余的邪教一路战到南溟湖畔和南冥教中。
穆疏雨斩一毒长老于南溟湖畔,剑圣和那教主斗至教中,第七式将尽,南冥教主落败,剑圣一剑取他手臂。
南冥教主狼狈而逃,却见剑圣未曾追来,只是冷冷看着他的去路,想来不过是在看一只丧家之犬罢了。
事后正道皆称此为伐南,若真要评判,恐只有抗南勉强还能称上几分。
自此,第一次伐南毕,剑圣威名成,无人知其姓名,遂以其剑法谓之无妄。
白飒去询问那些扎克那人是否有人知道怎么上阑春山顶,尚渝则去查看之前救助的重伤之人。
去时尚渝看见苏丽□□跪坐在那里,为伤者擦汗,无微不至,看见尚渝来忙躬身作揖。
尚渝摆摆手示意不用,上前查看,见脉象平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醒不过来。
苏丽□□虽着急,但不敢做声,而且求索也嘱咐过这人医术高明,不会有碍。
“可能因为当时延误了治疗时机,醒过来估计还要些时间,”尚渝收手,拿出来一些药,“给他熬制喂下,应该有作用。”
苏丽□□接过药,忙熬制去了。
另一边白飒的询问也不怎么顺利,这些人好多都听不懂他的话,只勉强懂个大概。
就看见白飒在那里指着山顶:“那里又办法上去吗?”
看对方不太懂,又立起一只手,另一手伸出两指做迈步状。
这下对方懂了,哦哦两声,然后摇摇头。
白飒:……
如此问了十几个人,基本不是摇头就是表示怎么也理解不了他。
求索在旁边看得有趣,抱着肩膀笑。
白飒想去求助,但想到尚渝所言还有这人之前的行为,又忍住了。
等白飒问完一撮人已是口干舌燥,却没有半点收获。
求索上前,白飒察觉忙撤了两步,警惕看他,求索才伸出手,只能又僵硬收回放在嘴边咳了一下:“另一边的人不必问了,他们也不会知道,每年只有冬天他们才来这里暂住进行交易,别说上山,这山叫什么他们都未必知道。”
白飒难掩失落,道了声谢。
“不过寻锋阁应当有方法上山,你们不若去问问他们。”
“先前我们遇见苏丽□□姑娘他们就是因为被赶出了寻锋阁半路碰上的。”
“你们是不是说上山是为了替剑圣医人?”
白飒惊讶,刚想问对方如何知道,一想其身份又吞掉了话语。
“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求索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因我和仲秋有些交情加上我对这关中还算了解,他来问过我去哪里寻仲秋,我只是没想到他出去这么久寻回来的却是你们。”
白飒想想问道:“看剑圣那模样,应当是个棘手的病人,不知道剑圣想医的是何人?患何病?”
求索看看白飒,嘴角挑起:“白小弟,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想问我问题,总要支付点报酬。”
说着求索勉强有几分恢复的形象瞬间塌陷,白飒迅速后退几步,手已经扶在了刀上。
“那便不麻烦了。”
求索:……
白飒返回帐中找尚渝,对方跪坐在那里看着什么。
听见有人进来,尚渝不动声色把手里的书放进随身的包里换了一本。
“尚先生,我问过了,没有人知道。”
尚渝应了一声,他本来也没对这个建议抱什么希望。
白飒上前两步,发现尚渝看的是针灸图册,上面都用笔勾画过。
“尚先生看这个做什么?”
“那个人还没有醒,想来有些麻烦,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医他。”
白飒应了一声坐下,屏气凝神调息一番,这一路过来,白飒已很久没有这么好好静心了。
看白飒正静坐,尚渝便没有打扰,拿着书又去了旁边帐中。
进去看见求索也在那里,后者看见他进来没有调侃,主动坐到旁边。
尚渝上前施针,求索看了一会儿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要去救的是谁?”
“我管他是谁,能救当救,”尚渝有些不耐烦,“别吵我,下错针了你负责?”
求索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苏丽□□,后者美目一竖,求索赶紧端正坐好不再出声。
帐中静了些时间,求索又坐不住:“那白小弟现在在何处?”
尚渝下针的手一顿,反手就扎到了求索身上,继续自己工作。
白飒坐了一会儿醒来,看见天色已晚,四处看看见火光幢幢,依稀闻到有肉香传来,想是那些人去附近野猎回来。
白飒举目,见天澄净,不似皇宫总有云翳,天幕星光璀璨,一眼望去见天地一线,似那星也落了地。
——当你找不到为师的时候就看看这天地,为师就在这天地万物间。
白飒忽感星光飘移,似蒙水雾,遂赶紧低头。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永远不要出师,这天地为大,却无处为家,那小小一山丘就很好,只可惜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自己最后一式都没学成,就被赶下了山。
说是出师,倒有几分遗弃的感觉。
遗弃,白飒想到这个词笑了笑,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丢弃,何必感伤。
正揉眼忽觉有人拍了他一下,白飒大惊出刀,却看见是尚渝。
“紧张什么,”尚渝揣起手,“走吧,准备上山了。”
“上山?”
“嗯,穆合缇……就是那个受伤的人知道怎么上去。”
白飒忙紧两步跟上。
进了帐里,见穆合缇已经醒来,坐在那里听自己姐姐数落,不过用的是他们族里的语言。
两人落座,穆合缇才侥幸逃过自己姐姐的言语伤害,认真道:“这山很好上的,从西边有些天然而成的凸起石块,顺着就能爬上去,只是费点体力。”
白飒觉没什么,尚渝脸色却不太好,这体力活,他一向不擅长。
“尚先生不必担心,我会带你上山的。”
尚渝闷闷嗯了一声。
求索在旁边看见得意笑起来,拿出了笔。
尚渝眼尖,对着求索声音一沉:“求索,你敢。”
求索笑了两声:“这剑圣我都敢画,你我有什么不敢的,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白飒不明所以,刚想问尚渝眼就横过来,白飒便不再问了。
等两人往外走时,求索又道:“白小弟,下次等我出新内容了,你可一定要捧场买我一本啊。”
白飒一阵尴尬,看尚渝风一般出去也顾不上回话,忙跟了出去。
“求索前辈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尚渝不耐烦挥手,把手里的东西挂在白飒身上:“少问,还有看他的书小心肾虚气短,敢买我敲断你的手。”
白飒真的莫名其妙,不明白尚渝的火气为什么一天赛一天大。
“医……邵大夫,如何?”
茗恪站在旁边,看起来很是憔悴,自小他就一直与穆疏雨亲厚,第一次假死就害他咳了血,这第二次看样子是真的,他如何都接受不了。
邵无晦把银针从穆疏雨身上拔下来,看了看,皱紧眉。
“穆庄主这一次定然不会是假死了,这毒已入肺腑,不可能有回天之力。”
茗恪一晃,他夫人忙扶住他。
邵无晦收起东西,招来自己一脸木讷的护卫:“去替我找些药来。”
说着递给护卫一棉布。
邵无晦安排完回头:“在下想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庄外人出入,近了穆庄主的身?”
穆如荇抿唇,低声:“未曾。”
邵无晦露出了然之色:“哦,只是这毒非近身不能下,若是没有那还真是挺棘手的。”
穆庄主一向疏离,成了庄主后很少有人靠近得了他,加上他身上也有些秘宝护其不被毒气邪祟入侵,若有恙定然能提早看出。
“那我再观察几日,有什么新进展会尽快知会你们。”
说着邵无晦撑伞,从雪中离去。
第21章 尘俗
离去时略有薄名的少年再回来时已是名震一方的大侠。
世事难料,应是如此。
剑圣对这些未放在心上,仍旧挂念着有机会找无名一战,可惜天地之大,寻一人太难。
回山闭关的日子变得枯燥起来,寻时语可能是阁中事物缠身,很少再来顶峰。
剑圣练剑的日子变少了,静坐悟剑的日子变多了,偶尔他会有几分超脱物外的感觉,但一想到未与无名一战,又将神思带回凡尘。
身边没有寻时语让剑圣有些不习惯,想自己折了几个寻锋阁的弟子还未道歉更觉惭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寻时语像是在刻意避开他,即便去寻也多被他弟子推脱。
这让剑圣很是郁闷,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寻时语。
静坐了几天,剑圣忽然想到这关中人都当这无妄十三式出自他手,他只知去战斗,关于剑法如何得来从未谈及。
果真糊涂了,这剑法几乎都出自寻时语之手,自己不知不觉中竟占了去。
想清楚这些,剑圣未经通报,自己就去找了寻时语。
彼时那人正在作画,看见来人,反手把墨砚扣在画作上。
剑圣看见却未在意,把自己所想说与对方,最后诚恳道:“我真心实意把寻兄弟当自己亲厚的人,若你真因此不满,我择日入关,把这剑法如何得来昭告天下。”
寻时语只是把笔挂回笔架,淡然道:“你使那剑法已是得心应手登峰造极,出自谁手又有什么重要。”
“我只是不知道为何寻兄弟这几日不肯见我,此次回来,我还有好多话想说与你。”
“不必了,若我想知道,自然能自己去看,倒是你——要追求剑道真意的人,天天想这些有的没得也不怕耽误修行吗,若无事还请回吧。”
疏离感扑面而来,剑圣愣了愣,看那人收拾好桌面,与他擦肩而过。
此去数年,两人都保持着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时间长了剑圣也就不在意了,想着寻时语也有自己的考虑,遂不作多想。
然大战终来,不留喘息机会,南冥教重回,这一次比上次更加凶残,更是猖狂,十二峰的信又屡至。
剑圣想起先前七式就能夺那教主之臂,对于十二峰的描述不做理会,想着对方夸大。
直到有一寻锋阁弟子出去一趟回来,惶急告诉他此次果真不同以往,那南冥教已是压过半壁江山,西边两大家族几乎覆灭,南冥已经占了泠水,只是未曾北上越关,而浑泽江一半已被占去了。
剑圣不好意思再向寻时语借人,修书告辞便是离去。
他想寻时语曾告诉他正道之事不宜多管,被浮世牵扯,迟早会影响他心境,对追求剑道没什么好处。
剑圣此次在路上想了想这些话,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一个俗人,没有办法像寻时语看那么清楚。
如果求这剑道却不能匡扶正义、济世救民,那这剑道不成也罢,这无妄不修也罢。
“白飒,你可小心点,这掉下去,一百个我也救不回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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