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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噬天道[末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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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心理学还是修成了唯心主义。”
一句仿佛不可能是从纪铭口中说出的吐槽直入古亦轩耳帘，嘴角微勾，笑着的人不由看了对方一眼，挑眉道：“修道本就玄之又玄，等你入道后，就会觉得以前拿枪的自己真得很傻了。”
“……”
被礼尚往来一回，纪铭保持着沉默开门离去，古亦轩看着那关上的门，不由有些想笑。看来，他好像窥到了这个面瘫大哥所为不为人知的一面。
第二天一大早，古亦轩在看完靳真已练纯熟的“甩”字诀后，听到了远处所传来的车辆轰鸣声。
发现竟是一辆自西部军区开过来的铲雪车，古亦轩看着从上面跳下来一个人，是那个已修复了左边身体的纪铭亲兵。
年轻的战士在敬了礼后，便快速向出来的纪铭走去，向对方汇报起了纪老的话。
听完对方的汇报，纪铭点了点头，看了眼已经把铲雪车围起来的雪花小队众人，不由顿了一下，然后，才回头和历泽司南沟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热好热>_<
第53章 过往
上一次收集地点在边域附近； 历泽他们回来路过临市时，就先将其他人打发了回去； 结果没想到； 他们却被突降的暴雪围困到古亦轩家中。
所以上一批物资； 目前还收在历泽储物袋中，需要分别回到西部军区和赵家； 放出属于两家人的那部分。于是； 商定下次从临市出发后，除纪铭历泽司南三人外，其他人全部暂时留守； 又因加入了古亦轩这方三个人； 以后的收集便暂时不会安排其他人了。
看了眼还未苏醒但身上已一层黑泥的黎然三人，古亦轩想到之前自己修炼的山隙坑洞； 向纪铭和历泽表明一会先和他去个地方，然后再回西部军区。
司南眼神寂然的看了眼古亦轩，笑了笑，便先跟着纪铭亲兵开来的铲雪车离开了。
一路来到被暴雪封堵的地方，在历泽表示不会飞后； 古亦轩犹疑地看了对方一眼，倒也没矫情； 一手揽住一个，尽显男子气概的将两人送到了能继续行走的地方。
纪铭瞄了眼神色一直冷淡的历泽，心中微动，又看向前方穿着长衣的人； 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来到山坑后，古亦轩再次一手揪住一个，向山隙洞底跃下。
站到闪烁着亮光的晶壁上，看向神色微变的两人，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让两人分别探查下，看能不能对洞壁上的灵石有所感应。
“这是……灵石？”
纪铭触手摸向一块颜色暗淡，却尚留有一丝灵气的晶石后，眉宇不由皱起，与那边眼神沉黯的历泽对视一眼。
“……嗯，这是下品灵石，能储存天地灵气，因等级低，所以只对低阶修者有些效用，但聚在一起，效果就能大很多了，可以增进初修者修为。”
古亦轩自然发现了两人间的对视，但没有追问，还把焦点放到了两者是否能感应灵石中灵气的事上。已确定为修者的纪铭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于是古亦轩又把等待的目光投向了拥有修者元神但却是武者的历泽身上。
眸底微闪，历泽感觉到那道目光，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看来对方只能靠自然吸纳天地灵气来提升武阶了，古亦轩叹了口气，随即静下声来，没再去打扰两个男人那似乎还想探究什么的行为。
“当年的那些东西，也是灵石。”
许久后，纪铭突然打破沉寂，说了这么一句。
历泽低嗯了声，力量微动，从洞壁中掰下一块灵石，放在手中看了看，给纪铭递了过去。
当年？古亦轩眸底一闪，一些可能性在脑中闪过。
“竟然是为这东西死了一批人，倒还真是值得。”历泽特有的阴冷语气在洞中缓缓响起。
本以为是一次容易获得的功绩，却不想是来自地狱的索命符。纪铭神色淡漠，把灵石又递给古亦轩，让对方收了起来。
呃，其实我还有一些灵气比较充盈的……古亦轩顿了一下，默默把暗淡的灵石收起。
等回到了平整能通车的道路上，开车的纪铭才向副驾上的古亦轩说了刚刚的事。
原来是与二十二年前，纪铭父亲和历泽父母出得那次任务有关。
当年一场海震过后，巡海部门发现了一块被震荡而出的未知结晶体。经检测后，这块晶体内似乎含有大量新型能源，于是华国派出大量人力搜寻，终于在与Ｙ国交界的某处南海海域中，找到了一处建在深海火山上的古城。
古城内遍布晶石，华国当即封锁消息，想要先一步采探发掘。于是一队凝聚了大量二代精英的开采小队随之成立，却不想在下海不久后，突遇火山喷发，与陆地间断开了联系。
在救援队赶到时，却发现古城上方的海域，竟暴发了一场震惊全球的灌海通天风暴。当时营救的船机，根本无法靠近那电闪雷鸣的风暴圈，只能等维持半月多的风暴结束后，再入海搜寻。然而在那时，坐落在火山上的深海古城已彻底消失，只留下一些碎裂殆尽的残骸，散落在封闭的火山口上。
所有参与探索的人，都没有再回来。甚至，连尸骨也没有留下。
而那块被巡海部门捞起，招致此次毁灭的神秘晶石，也从此被深藏在国家机密要库中，再也不见天日。
听完后，古亦轩不由陷入沉默。
南海，又是南海，然后，又是一场雷雨风暴。
他自然在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之前曾猜测过的，一年多前的那场南海风暴。
但听纪铭所描述，二十二年前的那场风暴虽然没有引起海啸，但却明显要比一年多前那次猛烈很多。那种通天灌海却不会引发海啸的雷暴，真得像极了灵息中所提到的化形妖劫。
那么，如果真的是化形妖劫，到最后，也应该是以失败所告终了。因为那场惊人的风暴，只维持了半月有余。只是不知道，那个未度过化形劫会神形俱灭的妖兽，是否与今日造成妖祸的母妖兽有些关联，毕竟，两者同样是潜伏在深海中的妖兽。
或许只有在最终找到母妖兽后，才能解开这个谜题了。
但……二十二年前？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赵老曾提过老佛头鉴真的首徒，就是传说有不毁金身的那个，好像就是在二十二年前失踪的。想到这里，古亦轩不由侧过头，把自己的一系列猜测向两人说了出来。
真是什么都能想到修真事上。纪铭看了一眼对方，沉声问道：“如果真是化形妖劫，你觉得会是什么妖兽？”
“不知道，”古亦轩老实的摇摇头，“但既然最早是海底火山喷发，那极有可能是隐于火山中的妖兽，不过不管是什么妖兽，也应该有近千年的寿数了，而且还有可能因为沾了人命，才没有渡过化形天劫。”
立刻想到自己那早亡的父亲，纪铭不禁微皱眉：“人命对化形渡劫有影响？”
“嗯，对心性纯直的正妖修来说，如果渡劫前才沾了不少无辜人命，那极有可能会造成心境不稳，继而产生心魔。而对于邪妖修来说，毁灭的人命已经够多了，虽然能比正妖修早很多渡化形劫，但所要渡的，却是加了一层妖魔劫的化形劫，那要比正妖修的艰难恐怖多了。”
所以，不论修什么道，都不可滥杀嗜杀，否则天道重罚之下，谁也不可能抗过那毁天灭地的天劫。
纪铭沉默了许久，又问到了母妖兽的事，“既然邪妖修的化形劫如此凶险，那么那个造成妖种寄生的母妖兽，即便没被修者剿灭，不也会同样面临死劫？”
“嗯，不过等那家伙进阶到能渡化形劫时，整个地球的普通生灵，就大概都变成母妖傀儡了。而且就目前最高只有筑基大圆满的地球修者来说，到时候就算把所有人都加起来，也干不过那只化神期修者都难以匹敌的化形妖兽，更不要说，如果真到了那时候，全人类灭亡，到处都是死气，也没有斗邪妖修的必要了，直接放弃地球前往其他灵境就是了。”
听上去真得很惨，那种整个人类种族都灭亡的情况。
纪铭再没有做声，而古亦轩也在叹口气后，随即沉默下来。
在沉闷的气氛中，坐在后面的历泽一直闭着眼，仿若一座冰冷的石雕一样，失去了原有的温度。
没多久便返回了西部军区，古亦轩回小院看望小叔一家，才得知古心怡也要在下次收集时出去。
心里明白小妹一直想要跟在大哥身边贡献一份力量，古亦轩并没有劝对方，只留下一些轻便的装束和防御符，以及便于女性使用的枪支。
不久后，纪老便派人来寻古亦轩，让他也去一趟纪家家主所在的小院。满心疑惑的到了戒备森严的大院中，便看到纪铭已等在门口，快步向前走去，和对方一起走进主屋中。
当听到纪老所说的事后，古亦轩向后缓缓靠在沙发上，看了眼身侧皱眉的纪铭。
就在昨天，纪老接到了由西都总部送来的通告。在这断电断通讯的两个月时间里，华国终于与其他也断电的大国取得了联系。
和本国情况一样，全球的东南沿海地区都陷入了妖尸危机之中。而其中几个邻国，更是因为国土临海，已没有多余的生存地，提出向华国边境避难的请求。
西都总部再三考虑后，向各处要员采纳意见，确认是否同意邻国灾民避难。不过说确认也是白的，因为听说已有大量外国灾民度过边境，进入了华国之中。
难道还能把这些无家可归的人都赶出去？而且如今的华国，也没有那多余的军耗。
于是，现在广市西边的南境两省，以及最北部白山州的南边一省，都已成了移民避难区。可以想象，以后的时局会变得如何混杂，而国家的界限，也将开始逐渐瓦解，因为整个人类，都已陷入了这场共同的危机中。
这次纪老叫来两人，就是想让他们一起到西都总部，将签了字的文件送去，正好也可以看看西都是怎么规划的。听说在原本的古城墙外，已要建起另一层高墙，看来虽然妖尸还远在东边，但围墙里的人却已担心起了来自安全区内的变乱暴动。
拿着文件坐上车，古亦轩看着外面被推到路边的雪堆，透过车外的后视镜，又看向后面紧跟得司南的车。
历泽还要和司南回一趟赵家，等把物资放下后，才会直接返回临市，到已成据点的古亦轩家中，待雪冻硬后再次行动。等下一次回来时，那些金石木块就应该会被带回来了，他也好看看里面有没有能帮助对方元神重聚的宝物。
第54章 天霸
在到达西都前； 后面司南的车在一个高速口拐了下去，古亦轩看着手中已雕琢成型的飞鹰； 眼底平静不变。
纪铭看了眼身边的人； 视线转回前方； 不远处耸立的西都古城墙逐渐出现在两人视野中。随着车辆靠近，那传闻中的另一层外墙倒是没有出现； 应该刚筹建完毕； 还没开工。
穿着厚军袄的士兵检查过手续后，向纪铭敬了个礼，然后向里面挥手； 打开了方便军车通过的大门。看着萧瑟安静的城区； 古亦轩望了眼堆在道路旁的厚雪，又顺着纪铭的视线； 看向了不远处的内城古楼。
中心政区就建在内城之中，倒是并没有直接占用那些文化遗产的古建筑。毕竟那不是什么冬暖夏凉的好去处，而且在寒冷的冬天中烧火取暖，很有可能会引起火灾。
快要靠近内城时，古亦轩突然一怔； 直起身子，看向了东面一处掩映在白雪堆中的朱红城墙。与城区内部的寂静所不同； 城墙下，几排熙熙攘攘的人流正排着长队，每条队伍的最前方，是一个冒着热气大锅灶； 穿着军袄的小战士们正在往最前面人的保温杯中倒着稀饭。
双眼微眯，古亦轩看着最外边上队伍中正瑟瑟发抖两道父子身影，将鹰雕收起，向停下车等待内城检查的纪铭问道：“需要我和你一同进去吗？”
给车窗外的战士递出证件，纪铭转头看向古亦轩，“怎么了？”
古亦轩指了指远处东边的队伍：“我看到了两个熟人，想过去看看。”
顺着对方视线看了过去，纪铭顿了一下，点点头，低声说了一会出来的时间，便打开车门把人放了下去。
看到纪铭又跟检查处的战士说了什么，战士随即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纪铭才开车进了内城，而站岗的战士也再没看向他这边一眼。知道这处查的严，得到准令的古亦轩心下了然，转身向东边的长队走去。
等逐渐靠近，那最边上队伍中的两人才发现了正走过来的俊美青年。认出是古亦轩后，不由睁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
“轩哥？！！”
不是王天霸父子俩又是谁。
“我的天，昨天我还和林萱说会不会再见到你来着！”
王小弟叫了一声，一把向前搂住了满脸笑意的人。结果刚迈出脚步，队后面的人就往前堵住了位置。本来也很高兴的王大海不由一怔，看着后面这个容色冷漠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王叔，没事，別排了，我那有吃的。”古亦轩一把拉住要骂人的王天霸，向王大海笑了笑。
“不是，是你婶和林闺女——哎……”王大海苦着一张脸，把后半句话咽了进去。
古亦轩微怔，看向同样苦脸的王天霸，不由皱眉：“怎么了？”
王天霸看着古亦轩，红肿的眼睛突然发涩，赶紧咬着牙忍回眼泪，低声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从监察区出来后，因为有楚昔父亲曾经的手下照应，王家人几乎没受什么罪地，蹭着运送物资的军车便到达了汉省境内。当四人找到王母的妹妹家后，才迎来了最让他们糟心的一段经历。
末世前王母妹妹也生活的不好，从大老远嫁到了西部山区，一直守着田地，连儿子念书的钱都拿不出来。为了这个妹妹，家境贫困还供着个大学生的王母也常常给对方汇钱，帮着对方将其长子供到了职高毕业。
本以为这次患难，王母能靠着妹妹找到一处没人住的窑洞，然后再挖掘些田地、山地，种些粮食先度过这个冬天。结果没想到，带去得由楚父手下送出的粮食在第一天就被藏了起来。王母看出了妹妹靠不住，便让丈夫儿子找出那份粮食，一家人准备赶紧另起炉灶。
然而就在王家父子外出寻找空窑洞时，王母那个念出职高的外甥突然想对林萱用强，动手时被林萱身上的防御符所伤。王天霸回来后勃然大怒，直接把对方踹成了下半身不能自理。这下王母妹夫也发现粮食不见了，两家人彻底闹崩。
弄到连近处也没法住后，王家人便准备前往西都，想在那里寻一份生机。结果路遇大雪，王母林萱感冒生病，没进西都就烧了起来。一家人好不容易交了粮食在这座古城中暂定下来，又因新建楼房很阴冷，王母两人的病迟迟未好。在听到内城墙下开始供热稀饭后，喝了好多天凉水的父子俩决定每天排点回来，也能让久病不愈的两人暖一暖。
听完后，古亦轩点了点头，把王叔拉出队伍，然后让王天霸领着他去暂住的地方。
到了这座刚刚建成还没通水电的毛坯楼中，古亦轩跟着打开房门的王天霸进屋，耳边的咳嗽声和梦噫声顿时更加清晰起来。
听着林萱那“对不起”、“我就是丧门星”的呓语，神色未变的人从储物袋中拿出药品和热水，递给瞠目结舌的王天霸。
真、真是机器猫啊！！！
王小弟张着嘴看着对方放在手中的小袋子，又往那已不是古式长袍的衣领间望去，不由咬舌道：“你、你真像小说里说的那样，能、能用储物的宝贝，原来不是只能装符吗？”
“嗯，随着修为提高就能用了，”古亦轩笑了笑，又拿出羽绒服递给王父，让对方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和他一起回临市。
“这……孩子，我们人多，会给你添麻烦的……”王大海抱着羽绒服，面色涨红道。
古亦轩指了指跑进卧室给王母林萱喂药的大个青年，向王父笑道：“王叔放心，那小子以后就算给我打工了，以他的本事能养活你们。”
“啊？”王大海愣愣地看向自己的傻儿子，一脸的茫然。
直到一家人都坐到了纪铭的军车上，王大海才在儿子的疑问中彻底反应过来，双眼感激的看向前面的人。
可见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好人”古亦轩正答着王天霸的问题，等到对方明白的点头后，又扫了眼窝在羽绒服中昏睡的王母林萱，把视线调回了纪铭身上——
“等回军区再说。”
从西都内城一出来，纪铭的脸色虽未变，眼中却已阴霾得可怕。听到对方的话后，古亦轩点点头，透过后视镜看向那渐渐远离的高大城墙。
回到西部军区安排好王家人，天色已是黄昏，古亦轩跟着纪铭一路回到纪老的宅子，在书房中坐了下来。
当听到纪铭说穆派首长想将孙女嫁给他时，古亦轩好险才没笑出来。不过对方却仿佛知道一样，双眼不带一丝温度地看了过来，让保持神色不变的人差点破功。
纪老顿了半响，瞄了眼自己的长孙，轻轻咳了一声，才引回了对方的视线。
“不用在意，你已有修道的本事，不用跟凡人一般见识。”
这下古亦轩彻底绷不住了，别开脸低笑了起来。纪铭听到祖父调侃的话，脸一下子黑了，眉角微颤，伸出手，向身边人面前探去——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手掌，古亦轩一愣：“干嘛？”
“灵、石！”纪铭低声咬牙到。
“噢！”古亦轩赶紧肃清表情，送上从坑洞中带回来的灵石。
果然，纪老在看到灵石那一刻，眼神彻底变了，接过来看了看后，不由问起灵石的来历。等知道了只能被修者使用而不是什么新型能源晶石后，老人的肩一下垮了下来，眼中也溢出了浓浓的悔恨。
就为了这么个东西，多少精英二代一下子消亡，就连他的长子，也在那场滔天风暴中彻底逝去，再也没有回来。荒唐，太荒唐了，为什么他会应承当年的事，自己的儿子，就为了这么个东西死了……
待老人逐渐平静下来后，古亦轩跟着纪铭告辞，回到了小叔他们住的院中。得知古心怡已经把饭送到王家人那后，古亦轩笑着摸了摸妹子的头，坐下来吃饭。
吃完饭后，天色渐黑，古亦轩盘坐在屋顶上，在逐渐明朗的星空下闭目修炼。
过了许久，修炼结束的人躺倒在屋顶上，望着夜空中晶莹闪烁的星幕，不由想到了那晚和历泽的事。眨了下眼，随即默默摇摇头，把脑中的繁杂絮乱抹去。
古亦轩随之坐起身，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波动，准备回屋休息。刚站起身，便看到天边一抹蓝光慢慢向自己飞来——
发现是一抹没有敌意的灵力后，古亦轩挑起眉，向着灵力光点飞来的远方眺去。不久后，便见一道耀眼蓝光自夜空飞来——待看清后，怔住的人才不由回过神，露出一抹“久违了”的笑意。
只见一把呈蓝色虚影状的剑型法器上，一位白眉老道正护着一位长衣少年，满脸笑意地站着。
在看到屋顶上站立的俊美年轻人时，老道眼底先是惊讶，随后便释放出一道温暖慈祥的笑意：“小徒八斤曾受小友关照，老道在这里谢过了。”
“前辈有礼了，晚辈不过是路遇顺手相帮而已，是八斤心念坚强，忠守孝道。”古亦轩温和行礼，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
收回飞行法器，白眉老道立于屋顶上，仔细看了看面前洒然俊逸的人，眼中的欣赏满满溢出：“好、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不知小友师出何门，为何停驻于这凡俗间？”
古亦轩抬起头，摸了摸曾在贵省太清山岭脚下遇到的少年姚八斤，笑着将之前有关师尊的说法说了出来。
第55章 寻灵
听到古亦轩的话后； 白眉老道不由畅然一笑。
“想来是你师父云游惯了，难得遇你这样合性的徒弟； 不过如此随性放养倒是让人惊讶； 不瞒小友； 老道自从小徒那里听闻小友后，便想要见小友一面。因之前曾听小友说起过西都； 便在此次路过时施展寻灵之法； 除了西都古城内的一位老修外，就只有小友身处于此了，不过之前还以为小友可能师出灵云派丹阁； 如今看来； 倒并非如此。”
丹阁？是了，他曾给过姚八斤两颗辟谷丹； 两颗中品辟谷丹。不过古城内有一位老修？也许与那个特殊部门，或者与穆派曾引来灵云派修者的事有关。
古亦轩想了想，接下来便说起了大实话：“家师爱好炼丹，却更钟情于术法修炼，分别时倒是留了几类丹药与我； 后来我才得知这些丹药虽是中阶，却实属好品。”
白眉老道点了点头； “地球修真界本就荒芜，数千年灵气枯竭之下，灵草难长，很多丹药皆难炼制； 也就灵云派丹阁丹云长老还能炼出中品灵药，让人既钦佩又欣慰，不过如今地球灵气渐浓，相信以后很多灵植都能生长，予我修真界带来不少福音。”
“前辈可是身出空寂山门？前段时日晚辈曾见过山门内一位退隐散修，又在几日后，见过了前来测试灵根的灵云派丹云长老座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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