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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庭秀骨[修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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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庭芳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仰着脖子道:“来吃饭的。”
  王猎户:“……我这不是客栈。”
  容庭芳道:“不白吃。”
  说着他从肩上将胖鸡抓下来,把它往前一凑,着重道:“拿它换。”
  “……”
  胖鸡乍然被举到陌生人面前,尖喙对着鼻尖,小眼对着大眼。等明白容庭芳拿它做了什么,翅膀都僵硬起来,浑身的毛都透着一股紧张。当时心里就把容庭芳骂了八百遍!
  王猎户也是一愣,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人不是凡人,鸡不是凡鸡,和他一个村户开什么玩笑。
  “你要饿了,我可以提供灶火,你自己将它拔毛煮了。我的恐怕不如你的味道好。”
  容庭芳道:“你都看出来它不是凡品,我自然是舍不得吃的。可惜人要活下去,总得忍痛割爱。情非得已,与其令它随我受苦,还不如留给有缘人。只但愿——你对它好一些。”
  一定不能浪费一根毛。
  动情处,他自己都垂下眼来,黯然神伤。
  “……”
  这人话说的可真动听。
  王猎户叹了口气。不就是吃饭么。他让开门,只道:“进来罢。只是这里简陋,恐怕不是招待远行客人的好场所。你若不怕,就请随便用。婉儿,婉儿!”扯着嗓子喊了半天,等过来一个荆钗布裙的女人,才嘱咐道,“你再添一付碗筷。”
  虽然是胡说,但是这么轻易就被接受,容庭芳也没有想到。他瞧方才王猎户那个模样,分别就是警戒心重,不愿意搭理人的,本来还想着,若是这村民不给,他便算了。哪里知道三两句惨一卖,竟然还让人起了同情心?
  真叫人不懂。
  这里四壁皆是泥土,有些还裂了开来,透进几丝光亮,房顶破了好几处大洞,都是拿泥糊上,又塞了草。容庭芳扭头看了半晌,视线在那盒子上掠过。
  他没有狷介凳子是否干净,随意坐了。容庭芳是个奢侈惯的人,但能屈能伸。胖鸡紧紧地扒在容庭芳的衣袖上,站地笔直,小黑眼珠子不时往墙上瞟。
  容庭芳冷不丁就来了句:“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心思在别的地方的胖鸡没多想就怼回了一句,然后意识到自己应当还是个‘柔弱’的人尽可欺的灵禽,软了软语气,“我是说,你要是不吃饭,会生病。”
  ——暗中唾弃了自己一把。
  容庭芳低头看它:“没病你眼睛瞟什么。”
  胖鸡反驳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什么。”
  他们就这样坐着,坐在东极一户普通的村民家里,等女主人去拿碗筷。容庭芳得了筷后谦和地道了谢,把个女主人瞧得脸通红,又等王猎户呼啦呼啦吃着淘了汤的饭,这才忽然开口。
  “你随便放我进来,不怕我是骗你的?”
  王猎户劳作一天,已是累极,闻言略一停顿。但也只是一会儿而已,便又吃起他的饭了。等将一碗汤饭饮尽,这才抹了把嘴,回答地毫不在意。
  “饥劳苦饿,人之常情。不过是要一碗饭吃,有什么计较骗不骗的呢。再说我这里能有什么好骗。”他笑着撑起身,“相逢是有缘,要不介意,就在这凑合一宿,明早你再上路。”
  随后扔下容庭芳,自去找婆娘不提。
  “……”容庭芳看着王猎户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这人先前分明是不愿让他进来的。
  胖鸡扑着翅膀站上容庭芳的手臂,趁机教育人:“你拿话骗他,他就算知道了,也没有戳穿。可见民心纯朴,人性本善,这世上到底是好人居多的。”
  容庭芳没有吱声,烛火打在他脸上,光影明明灭灭,瞧不出神情。自然这上千年的认知里,余秋远就没瞧清楚过容庭芳的神情,也很难猜到他这里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他这么一颗顽固不化的魔心会因此动容,晓得世间真情,从而弃暗投明?
  却见容庭芳静静坐了一会儿,伸手取过一个碟子盛好鸡汤,端到胖鸡面前:“喝吗?”
  胖鸡:“……不喝。”
  容庭芳便换了个东西。他拿了个饼,凑到胖鸡嘴前。
  “吃吗?”
  “不吃。”
  竟然还懂得知恩图报,关心起他了。
  方才还感慨万千的胖鸡骄傲中带了些委婉:“如果你一定要给,那我喝清水。”
  “……”
  容庭芳二话不说把它按到了水缸里。
  老王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如果小气,当年那个神仙请他托管这个盒子时,他就会把人关在门外,而不是守着这盒子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个晚上月亮很圆,和今天一样圆。那个神仙一样的人衣袂翩然,落在他院中时没有一点声音。
  “会有人来拿的,还请替我保管片刻。”
  结果这一天就跨过了他整个岁月,几十年都过去了。
  时隔这么久,这里终于又来了人。
  他将屋里一张比较大的床让给了容庭芳。
  “你就睡在这里吧。”王猎户提醒说,“晚间不要出门,这里外头丛林茂密,路不好走。”
  容庭芳道:“多谢。”
  他静静地等着,等王猎户关上门,脚步声走远。这才起身往外走去。
  胖鸡浸透了水,身上的焦炭褪去些许,逐渐露出本来光鲜亮丽的羽毛来,一如它自己所说,是一只通体斑斓的灵羽。本来已经滚到了容庭芳的衣服堆里,以为他就此歇下,还想趁机眯一会儿,谁知道容庭芳竟然有出门的意思。
  胖鸡轻声道:“你想干嘛?”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它可没听说容庭芳属狐狸,吸人精气的。
  容庭芳看它一眼:“夜深人静,你说我能干嘛。怎么,真当自己是只鸡了?”
  余秋远心里一紧,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就听容庭芳继续道:“我看你并不热衷于修行,消极懈怠,怪不得只能在瓦行当地精,被火烧了烧就焦了毛。”一句带一句,丝毫不在乎是不是会戳伤对方幼小柔弱的心灵。
  说完道:“还不跟上?”
  “……”
  被怼地一无是处的胖鸡沉默了好一会,才冷笑一声昂起了脖子。
  “那你抱我走。”
  它毛都湿了,太重,拖在地上会沾灰。
  村户已渐都歇下,这里民风尚算淳朴,晚上吃完饭,便很少有人外出。但依容庭芳的眼力望过去,只觉得此地房子都很破。也是怪了,这里明明靠海,不能以海为食吗?他一身白衣,在月色中十分晃眼。悄然走出后,停在村外一处僻静处。
  今晚月色很好。饭要吃,路要赶,但他也要抓紧一切机会修炼,好让自己复原地快一些。
  这里是东极沙地,大洲靠海偏远的地方,本来很少会有任何人为此驻足。
  但今天除外。
  深更半夜,海平浪静。
  突然从天而降了一堆白花花。
  郝连凤收起御风而行的紫金葫芦,在地上多行了两步,左右一打量,冲着身后几个随之而来的弟子招手:“白地露金沙,罗盘所指一定就是这里。”
  “是吗?”弟子们半信半疑,交头接耳。
  符云生走上前,拿剑鞘杵了杵这硬邦邦的沙地,抬头道:“可是师兄,罗盘也会有出错的时候,东极是出了名的荒凉,从没听说这里有稀世珍宝的。”更何况这一眼就能望尽的平原,遍地是泛白的土地,藏不下一丝活物。
  “你懂什么?越是不可能的地方,就越有可能。”郝连凤招招手,一颗卵石就飞到了他手中,他仔细打量着这颗别的地方都很常见的卵石,“不然你要抓一只火鸡回去吗?”
  符云生:“……”抓只火鸡也比这屁用没有的石头好。
  他一把将金光杵往地上一插,入地三尺。灵力顺着这方圆十里往外扩散起来。金光杵是玉玑峰的宝物,据说是上古兽骨制成,但凡有些灵性的在这周围,金光杵都能有感应。
  宝物一入地——
  安静如鸡。
  “……”
  玉玑峰的弟子拿控诉的眼神去看郝连凤。
  郝连凤尴尬道:“再,再插紧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胖鸡:我今天,就在这里,立翅为誓!以后,要有谁能看上容庭芳!那就是他瞎!


第8章 毛都不给
  再紧一点可以,符云生运起十二分力气,一声轻叱!高高举起的金光杵咣地一声深入土石,以此为中心的土地龟裂开来,灵力如潮水,沿着龟裂的方向四面延展,如同海啸!轰然一声,林木如同被风刮过,树冠翻起叶潮!
  容庭芳打坐入定,淡蓝色的气劲自他指间泛起,逐一遍布全身。余秋远凑在他身前,近乎贪婪地吸取着因容庭芳运功而逸出的金丹之气。内劲在体内盘旋,滋养着他受损的筋脉,像倦鸟归巢。几个周天下来,余秋远觉得他的毛色都亮丽了许多!
  相比之下,容庭芳就没有这么顺心了。他的内劲沿至心口处,本欲继续往里探进,乍然被一股推力打了出来——竟然半途受阻融不进去。为什么?容庭芳眉心一皱,刚要睁开双眼,就听到轰然一声。他下意识抓起胸前那只蹲坐着的肥鸡就往后一挡——
  灵啸轰然而过。
  肥鸡毛羽乱飞——
  “……”
  容庭芳淡定地让它蹲回了原处。
  被自己的毛炸了一脸的肥鸡瞪圆了黑豆般的眼睛。
  亮晶晶圆滚滚,看在容庭芳眼里——特别可爱。
  “对不起?”他毫无歉意道,然后昧着良心替它梳了梳毛。
  因为打坐运功而不能说话的余秋远:“……”气地噎住了自己。
  容庭芳撸了把肥鸡的毛,站了起来,衣摆从胖鸡头上扫过。“这里地处偏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灵力。”还是天道之力,像极了他平日里最讨厌的蓬莱弟子的气息。他如今修为不如从前,感官还算灵敏,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辨认出有人正在越林而来。还不止一个。
  依据先前的情形,说不定这些灵力异动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来者不知是敌是友,容庭芳一边冷静地抓起肥鸡抱在怀里,一边往后寻好了退路。他如今身手不敌于人,没必要和他们面对面硬抗。这后面是个村庄,凡人过于孱弱,碰不得便要生要死。倘若在此处交起手——
  修道者的速度就是快,还没等容庭芳想完,那些人已然拨叶而来。
  那身清高标配的装扮,说出去不是蓬莱弟子都没人信!
  领头那个一头红冠,骄傲地走过来,像是烈日里的骄阳。这种艳丽的感觉,倒是令人份外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容庭芳抛开那一瞬间的熟悉感,低声道:“等下你不要出声。”
  肥鸡刚想问为什么。抬眼一见弟子装束,整只鸟都兴奋起来了。
  是玉玑峰!
  玉玑峰的峰主白绛雨,是苏玄机的好友,与他也算有交情。总算能见亲近故人,胖鸡一时忘记自己如今的模样,刚要开口叫唤——
  就被容庭芳捏住了尖喙。
  捏了它嘴的人面无表情:“说了,让你,闭嘴。”
  正在这时,郝连凤也已经走上前来。
  方才金光杵散发出的灵波,遇到一股更强的灵力,玉玑峰弟子顿时大为兴奋,一路紧慢赶来,快到前他们还在猜测,会是什么灵器宝贝。结果到了所指地点,却只见一个人?
  郝连凤就着月光打量过去,此人年纪似乎不大,微垂着头,怀里抱着一只——
  嗯?
  他眯了眯眼,待看清后,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但郝连凤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止住要上前的弟子与符云生,客气道:“这位小兄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是这里的村民吗?有没有见过什么东西?”话说了一堆,委婉地问他,“你怀里这只鸡——卖吗?”
  符云生瞪大了眼睛,他拉过郝连凤,委婉地说:“师兄,就算是没东西交差,你也不能随便抓一只鸡糊弄。这一路走来,灵兽也有不少。挑一只尾虎,都比一只鸡强。”
  郝连凤道:“嘘,你懂什么。这才是大宝贝。”
  一边将他那不识货的师弟安抚下来,一边热切地看着容庭芳——抱着的鸡。
  胖鸡被郝连凤看得毛都要炸了起来,当下就没了想要搭理的心情,不知为什么,只想把自己藏起来。它把身子一转,借着如今不算大的体型,把头埋进了容庭芳的胸口,只露出不怎么色彩斑斓的尾羽搭在容庭芳袖外。
  容庭芳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装鸵鸟的胖鸡,淡淡回答:“不卖。”
  郝连凤一愣,但他很快就想到了为什么。他说要买,却连价也不出,怎么能叫人信服。何问他不是一个人来,还带了一帮人。如他们一般强盛的人从天而降,看在‘寻常人’眼中,自然有如劫匪一般难辨好坏,怪不得对面的人如此警惕了。
  郝连凤笑道:“是我没有说清楚。我们可以交换的。你看,十两银子够不够?”
  十两银子。
  容庭芳透着笑意:“不够。”
  不够?
  郝连凤道:“二十两?”
  容庭芳摇摇头。
  郝连凤继续往上加价,容庭芳一律沉默摇头。直到符云生看不下去,轻声提醒郝连凤:“师兄,我看他衣着虽然简朴,却周身贵气,不像是缺钱的人。不如你问问他要什么?”
  郝连凤之前一直将视线落在天凤身上,闻言这才仔细打量起容庭芳。确如符云生所言。他想了想:“我出门匆忙,眼下身上只有个紫金葫芦,是法门所炼,可日行百里,你要不要?”
  这回容庭芳没有说不要,他只是说:“就这样?”
  短短三个字,把郝连凤气笑了。
  他反问道:“不然呢?”说罢意味深长,“小兄弟,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我贪心?”容庭芳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顺了顺胖鸡的毛,直把余秋远摸地酥麻直逼天灵盖,尾巴都翘了起来。这才轻描淡写道,“修道者,肯拿宝器与我换一只鸡。你说,它难道就只值几十两银子,一件宝器?”
  “若非几位前辈所指,我都不知道它这么值钱。那我恐怕多少也不卖了。”容庭芳意味深长道,“这只鸡是我的。”一根毛都不给。但是——
  在众人觉得谈不下去时,他忽然又改了口:“你们一定要也行。”
  猝不及防的郝连凤:“……”他道,“你想要什么?”
  容庭芳嘴角一勾:“那就要看你们的诚意了。”
  一刻钟后。
  容庭芳抱着胖鸡在院子里看着修房子的几个人:“所谓一劳永逸,还请仔细一些。”
  半夜被动静闹醒的王猎户披着衣服,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帮外人。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容庭芳道:“蓬莱仙人路过此地。”他顿了顿,方意味深长说,“在日行一善。”
  日行一善蓬莱客:“……”叮叮当当地敲着屋子,满头大汗。
  王猎户看着这帮长得像神仙但脑子似乎不大好的人,有些迟疑。曾经被托管过的紫金木盒还好好地呆在那里不曾动过。一时之间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拿来当作谢礼。心里突然揣上这桩心事让他犹豫不决。踌躇之下,眼神不停地往屋里瞟。
  为什么睡了一觉,就有仙人过来修房子。慢慢的别的屋子也亮起了灯,一下子王猎户的院外围了好几个人,纷纷好奇地望过来,但见郝连凤白衣翩飞,容貌俊美,又闻容庭芳所言,顿时信以为真,一个个跪下来喊道,“仙人,还请仙人也帮帮我们。”
  郝连凤:“……”
  他撸着袖子看容庭芳。
  容庭芳抱着胖鸡十分无辜:“为民心者即为道,好像是你们余大尊上的金口律令?”
  被抱在怀里的‘余大尊上’:“……”把头埋了起来。
  本来之前郝连凤与容庭芳谈得挺好,容庭芳说这样吧,你们随我来,我请你们帮个忙,倘若这事可行,也不是不能再商量。郝连凤与符云生他们一合计,符云生说:“算了吧师兄,这小子瞧着不像个好相与的。何必要为了他手中那只雉鸡再添事端。”
  在符云生看来,就算容庭芳手中是一只灵禽,那也不过是只品种好一些的雉鸡而已。灵禽那么多,难道还抓不到一只好的?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郝连凤非要挑这只,就因为这是金光杵所指之地吗?那金光杵也是会出错的,他之前偷偷看自己将来的意中人,金光杵还指向了郝连凤呢。可能吗?明显不可能。
  符云生他们不理解,郝连凤不着急,也不生气。寻常人看不出门道,偏他有双慧眼,知道容庭芳手中那只色彩斑斓的灵禽,实乃凤之血脉,虽不知为何成了这个模样——可能是串种的。但若捉了回去,取血再培,几经孕育,说不准能孕育一只纯种的灵凤来。
  灵凤啊,多罕见。郝连凤多想这世上再多一只凤凰。没人比他更想了。
  因此他不顾符云生不赞同的眼神,只道:“好,就请小兄弟带路了。”
  然后。
  就到了王猎户的家中。
  容庭芳理所应当道:“仙人纯善,还请你们略施薄手了。”
  “……”
  符云生瘪着嘴看他。
  都说了这人不是好相与的,为什么郝连凤就是不听呢!
  可来都来了,此刻掉头就走,有失大门大派的声望。郝连凤硬着头皮:“举手之劳。”
  一间屋子就罢——
  随后来了无数间。
  这一晚上,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就没断过。
  自己人被这样对待,余秋远说实话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他终于没有忍住问容庭芳:“你为什么非要他们亲自动手?”玉玑峰弟子的法术还可以,修个屋顶用不着爬来爬去干纯粹的体力劳动。
  哪有什么为什么,闻人笑既然替苏玄机做事,那么如今郝连凤自己撞到他手里,听他差遣也没什么奇怪。从前两人在伏龙谷照面,冤家路窄。一株肉灵芝长在正中间,两人都是各取一半,连叶子也要对半撕才好。他就是这样的人,什么都要和余秋远平分秋色。容庭芳理所应当道:“我高兴啊。”说着低头看了眼胖鸡,“要你替他们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芳芳:来来来,瞧一瞧了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天降神鸡,合影留念,不真不要钱。只要999,朋友圈你值得拥有!


第9章 谈个交易
  不是心疼,单纯不痛快。修个屋顶要不了命,但很打余秋远的脸。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区区蓬莱弟子落到容庭芳手中都要被这样驱使。余秋远几乎可以想见,如果容庭芳知道了他的身份,该如何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朋友’。
  变不成人。
  在自己手中。
  任你揉搓——
  别说容庭芳,单余秋远这样换位思考,他自己都觉得兴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胖鸡否定了容庭芳‘不合时宜的论断’。
  “我与他们素不相识,何来心疼一说。”
  容庭芳静静看着它,目光灼灼。他的瞳色经过了术法的遮掩,原本是极淡的,和他眉心的鳞甲相配如祥云绕月。现下如同幽深古井,叫人无处遁形。“你既然可以救我这样一个陌生人,如今对着别人,怎么就忽然与你何干毫不在意了。两相矛盾,可真不是你的作风。”
  胖鸡:“……”
  “余秋远。”容庭芳忽然这么一叫。
  胖鸡心又提到了嗓子口!
  就听他慢吞吞道:“——也是这么个性格。”仿佛是博爱地很,谁都想救一救。
  “……”
  朝夕相处不过三日。它快要被憋死了。
  其实他们从前针锋相对,没半句好话。但自从他身死之后,容庭芳醒来之时,他的名字被提了好几回。要不知道知道容庭芳与他并无私交,蓬莱魁首几乎要以为他们不是死敌,而是难舍难分的知己好友。
  这种明明要瞒着对方却还是被时刻提到的心情——他要不是因为失去金丹气竭而死,也要被忽上忽下吊着心没了半条命。
  撒谎难,圆谎更难,不战而败可不妥。
  余秋远很忧愁。
  聚精会神想着如何再坑玉玑峰弟子一回的容庭芳忽然觉得怀中一重,低头一看,胖胖的雉鸡莫名其妙叹了一口气,鸡脸萎靡,无精打采。
  这半夜来了堆神仙,替他们修好了屋顶,王猎户携着婆娘与其他沾了光的村民对容庭芳千恩万谢。容庭芳很自然地受了。落得玉玑峰弟子鼓起了双颊,分明他们才是出力的那个,怎么就讨不着好,功德全落在别人身上!可是师兄都没说什么,他们还能怎样呢?
  容庭芳拦下了朝他作揖的铁汉:“也只是举手之劳,报你一碗汤恩,不必如此。”
  王猎户拱拳道:“小仙人,是我们有眼无珠,怠慢了。你们不再多留一夜?”
  小仙人?活这么多年,倒是头一回听人这么称呼。依他的天资,曾经也确实以为自己会是往天道那头去靠的,谁知道阴差阳错呢。容庭芳扯了扯嘴角:“我不是仙人,但若你们有心求道,可以往南海去。那里有条河,过了河便——”
  “可千万信他不得。”
  话未说完,就被抢了白。
  容庭芳回头看去,郝连凤一本正经抢他生意。
  “这位大哥,求道要先证心,南海以南可不是求道者的归宿。”他见王猎户不信,心下担心对方真的听了容庭芳的瞎扯淡,左右一看,挑得更明了一些,说道,“魔尊你听过吧?”
  王猎户没听过。
  郝连凤嗨了一声,神神秘秘道:“就是南海往南那块地的老大。”
  他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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