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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59-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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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Alpha身上轻摆腰肢,下面那张嘴紧紧咬住,前后研磨,上下颠弄。一向冷静自持的Alpha也被他弄得失了分寸,掐在腰间的手力道太大,直到现在俞念的皮肤上还是深一道浅一道的红指印。
比起激情缠绵,最让俞念回味的是,肖默存会亲他。就像是要为体内浓度超标的Alpha信息素多找个出口,肖默存会激动又狂放地吻他,两瓣薄唇含着那尾软舌留恋地吸 吮,将浓郁躁动的乌木气味渡予他。
不仅如此,唇齿交缠的时刻颈间渗出的汗都是甜的,像姜花酿成的蜜。肖默存会用舌尖卷入口中,再与他交换一个带着姜花香味的吻。
想到这里,俞念坐在办公室的位置上不自觉地浅笑,手指轻轻摩挲嘴唇,脸颊爬上两片红晕。
“嘿!想什么呢?”
李虞一个响指,唤回了俞念飘远的思维。
“没、没想什么。”他迅速收了心,手里装作整理资料的模样忙碌起来。
“还说没想什么。”李虞瞧着他直笑,“看你的表情美得都不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了头奖呢。”
俞念微微侧身,不好意思地说:“这么明显吗?”
李虞信以为真:“你真中奖啦?!”
俞念这才噗嗤一声笑出来:“逗你的。”他顿了顿,“不过也差不多吧……”
两人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李虞坐在他桌上翻外勤表,右腿闲适地在空中小幅度晃动。俞念见他心情不错,说:“李编,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这周的外勤你能不能帮我去一趟?”
这期杂志按理说该俞念去印刷厂,不过时间不赶巧,那天他有要紧事。
换人出外勤这种事在社里很寻常,况且俞念极少提这种要求,因此李虞几乎想也没想就说:“可以啊,你要请假?”
“倒不用请假,不过那天我得早点儿回家。你知道的,去了印刷厂没有六点肯定走不了。”
李虞点了点头,一口答应下来。
这天下班路上俞念半途下了车,走进花鸟市场搬了两盆特别的绿植回家。
家中妆点氛围的植物已经有三盆了,不过这两盆使命可不同。
它们是曼地亚红豆杉。
昨天俞念在家看电视,无意间转到一台园艺节目,一个穿围裙的男人左右手各举一盆50厘头高的盆栽,绿枝红果很是好看,口中介绍道,这种植物名叫红豆杉,因为果实远看像一粒粒红豆而得名。有吸烟人士的家里最宜培植,可以吸收尼古丁,起到净化空气的作用。
其余什么防癌吸甲醛的功效俞念通通没听进去,唯独吸收尼古丁这一条正中他的心。
既然没法劝肖默存戒烟,那就得想办法让他的健康少受点害。
因此他当机立断决定搬几盆这种叫红豆杉的植物回家,要不是上手一掂发现连盆带土的一点儿也不轻,他都想一次拿上三四盆了。
等到气喘吁吁地撞开门,俞念已经累得发梢都带上了汗,一张脸热得红扑扑的。
家里自然是只有他一个人。换完鞋俞念就开始各处打量,最后把其中一盆搁在了阳台上,另一盆搁在了主卧,这两个最可能变成吸烟室的地方。花盆是墨绿色的,跟乔木的绿相得益彰。盆身上印着两个深棕色的英文单词:Aimless Life。
漫无目的的生活。
俞念喜欢,觉得这正合自己的处世哲学。
生活原本就该是简单纯粹的,它既不该功利世俗,又不该堕落消沉。生活就是生活,自由自在,无人强迫,想上进些便上进些,想平凡些便平凡些,活成什么样只由心支配。那些一懂事便立志要成名立腕或是大展抱负的人固然令人钦佩,但却不是俞念的价值取向。
当然,肖默存不一定认同这一点,甚至可以说一直过着目的明确的生活,不过并不妨碍他仍是俞念深爱的人。
随和的Beta总是愿意包容的,尤其是对自己的Alpha。
想到肖默存,俞念笑了笑,蹲着身子将花盆的字转过去面壁。可怜的两盆红豆杉,只许你发挥功用,不许你随便发言。
晚上十点,肖默存风尘仆仆回了家,俞念正在帮他打扫屋子。
地上的扫地机器人驮着馒头从桌底钻出来,直直地冲着墙边的花盆而去。咣一声响后,馒头吓得喵呜着一跃而下,盆中的绿植也被撞得一歪,险些就整个倾倒在地。
正在更换床单的俞念“呀”了一声,冲过去先拿脚扶住了,然后才不放心地又弯腰将它挪了个更安全的位置。
走到门口的肖默存见到的就是这么副景象。
“默存,你回来啦!”俞念一见到丈夫就放开花盆直起腰,眸子里荡开一阵惊喜,“我以为你今天要到十一点呢。”
肖默存松着领带的左手顿了一顿,往里走时眼神瞟了一下地上的盆栽:“这是什么东西。”
“红豆杉。”
俞念浅笑着跟在他身后,一边解释它的厉害之处一边将摸过花盆的双手拿布擦了擦,等肖默存放下电脑包转过身来,便朝他双手一摊:“西服给我吧,我帮你挂起来。”
谁知肖默存看见他的举动脸色猝然一沉,竟是露出了一丝反感。
这是……
只愣了一秒俞念就意识到不对,匆忙解释道:“我不是想讨好你!是我刚刚整理过衣柜,外套我都按颜色厚薄分好了类,怕你自己挂错区域反而弄乱了……”
他一下子就想起肖默存曾说过的,不喜欢他像佣人一样服侍自己,不喜欢他刻意讨好。
他甚至立刻后退了一小步,手缩回身前道:“或者你自己来也行,我告诉你挂在哪儿合适。”
此时俞念恰巧又穿着那身木纹扣的开襟睡衣,刚洗过的头发还未全干,乖顺地垂在额前,脸上神色微微惊惶。
听完他的解释,肖默存容色稍霁,凌厉的眼神淡了几分,扫了眼他不安的双手:“我还什么也没说,你没必要吓成这样。”
俞念两只手无所适从地扯了扯睡衣下摆,垂下眸子轻声道:“你刚才瞪我,我以为你生气了。”
他近来跟丈夫说话随意了许多,这三分解释七分抱怨放在以前是绝对不敢讲的。
肖默存绕过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似乎也觉得里面陈设陌生,顿了两秒回头望着杵在原地的俞念:“过来。”
俞念这才敢走过去,接过西服套在衣架上,伸手打开了另一扇柜门。
“穿过的外套挂在这边,没穿过的才在左边,都用防尘套套起来了。”
过程中肖默存站在床边看着他熟练地做好这一切,又看着他合上柜门、弄走猫跟扫地机,始终没再说话。
离开之前俞念站在门口回头见丈夫在摘手表,犹豫了一下问:“默存,你后天大概几点下班?”
金属表带搁在桌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肖默存抬眸扫了他一眼:“不确定,有事?”
看来仍然只有自己记得,俞念想。
后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除了登记当天按时赶到以外,肖默存没有哪一年是记得的。
他慢慢呼吸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事,后天我可以提早一小时下班,想问你要不要回来吃饭。”
肖默存听完极轻微地笑了一下,像是有些看不起,“你这份工作还真是闲。”
俞念没理会他的轻视,咬了咬唇问:“那你是回来还是不回来?”
“到时候再说吧。”肖默存懒得再跟他对视,漫不经心地道:“又不是有什么要紧事,难道我还早退回来吃晚饭?”
俞念嗯了一声,“也对。”
第19章 昨日今朝
周五转眼即至。
虽然丈夫不记得,但俞念还是早早准备好了纪念日礼物,又亲手用礼品纸包装好,打算晚餐时送出去。
这份礼物他挑了很久,在符合心意的几家男装店来来回回逛了两遍才选定了一件长款的黑色风衣。肯辛顿版型,剪裁利落,看着既稳重又舒适,应该跟肖默存的工作环境是搭调的。
蔬菜、牛肉跟鲈鱼都是他下班以后赶着去超市买的,比起冰冻的当然还是新鲜的最好。一家人两张口,其实也吃不了多少,肖默存虽然好给俞念花钱,其余时候却并不是个浪费的人,因此俞念不打算做太多。
对他来说炒时蔬、清蒸鲈鱼、西红柿烩牛腩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的菜了,一个人两三个小时绰绰有余,苦恼的是餐后甜品。听肖岱桦说,肖默存从小就不爱吃太甜的东西,结婚以后俞念也从未见他主动吃过蛋糕一类的食物,所以本来打算省略掉甜品这一节。可转念一想,毕竟是纪念日,如果一切都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哪还能叫纪念呢?总归要弄一点特别些的东西。所以最终他还是准备简单地做几个冰淇淋薯球,既低糖又美味。
忙到七点,鱼已经开膛破肚,全身里外塞着姜葱细丝,只等上锅蒸了。餐厅里,桌布换成了新的淡水彩印花布,上面的茶色花瓶插着俞念新买来的白姜花。
俞念喜欢这种花不全是因为自己的信息素。姜花的气质纯朴,形似蝴蝶,纯白色的这一种更是清丽淡雅。绿叶上浮着云朵似的一层白花,蕊心点缀浅浅鹅黄,束于细腰花瓶中散发着阵阵馨香。
不过有一点俞念不太中意,那就是它的花语——
将记忆永远留在夏天。
文字虽美,隐隐却有一份伤感蕴藏其中。
夏天过去了还有秋天、冬天,终至春天,又何必说记忆会留在夏天?日子总会往前,人只要还好端端地活着,就会跟身边的人一起创造新的记忆。
忙完了手里的活俞念拉开椅子坐在桌边,静静开始等待。
中午他耐不住性子,尝试着给肖默存发过一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家。肖默存当时给的回复是八点左右。现在离八点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等再过半小时俞念打算再发一条消息问问。如果丈夫已经在路上,那就可以开始蒸鱼了。
那天晚上肖默存表现出不记得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俞念其实是有些失落的。不过他别的本事没有,自我开解却是一流。他很快反应过来,忙于事业的Alpha对任何节日都不敏感,不记得是正常的,并不是因为反感今天。
毕竟肖默存连他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
当年俞念在学校凭着一本登记簿得知了肖默存名义上的生日,凌晨12点将这位仁兄从宿舍楼里叫下来,捧着一个巴掌大的蛋糕给他庆生。人家倒好,卫衣短裤帆布鞋,两手插兜拧眉问:“你生日?”
唬得俞念半晌没敢说话,要不是再三跟温子玉确认过,几乎以为是自己搞错了日子。
看他表情不大对劲,肖默存剑眉一轩,说了句更让人绝倒的话:“抱歉,没事先准备礼物。生日快乐。”
当时俞念不明白为什么肖默存会记不住,只觉得是对方神经线条太粗。
他心里一排乌鸦飞过,手上的蛋糕险些跌到地上,满脸无语道:“肖默存……你自己的生日自己都不记得吗?”
眼前年轻俊朗的Alpha这才微微一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良久注视着俞念,直到把他看得心里都开始发毛才慢慢开口。
“你怎么知道的。”
俞念慧黠一笑:“掐指一算就知道啦。喏,蛋糕,给你的。”
他分辨出肖默存眸中的感动,心里的尾巴已经翘上了天,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这么小?”肖默存打趣似的笑了笑,“是不是舍不得买大的。”
“胡扯!”俞念笑着瞪他,“大的我们又吃不完,小的合适,免得你带回宿舍分给别人。”
肖默存反问:“为什么不能分给别人。”
说完便勾着嘴角,一双深邃的眼神定定地望着俞念,像学生期待老师公布标准答案。
可俞念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闭着嘴巴不答话。心里想,眼前这个年年绩点排名全系第一的优等生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要是真不明白,何必半夜三更跟自己在这里喂蚊子;要是假不明白……
迟疑半晌后他还是拿不准,像踢到榆木疙瘩一样生了闷气,嘴里小声嚷道:“算了算了,你就当是我小气,舍不得买大的好了。”
两人站在宿舍楼围成的寂静天井中,身旁有长条凳、矮灌木,远处有单双杠、绳索拉起的临时球网。肖默存仍然心情颇佳地盯着他,似乎是看到他心头最深处去了。俞念却不知为何心虚起来,目光躲闪了一阵后不自在地扭了过头,装作闹别扭的模样。
“生气了?”肖默存声音里含着低低的笑意。
“没有。”俞念猛得伸手拉了一下Alpha的卫衣抽绳,将右边拽得老长然后又用力甩在对方胸膛上。
他不过是开个玩笑,肖默存却不躲不闪,目光一瞬也不离开他的眼,静默半晌后把右边抽绳递了过去,随他去玩儿。
“你一点儿也不小气。是我小气,你给我买的蛋糕我舍不得分给别人。”
俞念倏地抬头,脑中嗡一声炸开,像漆黑夜空下无数烟花被瞬间点燃。
肖默存分明知道的,分明什么都明白,只是在装傻。
真正傻的是自己。
他心里既甜蜜又酸涩,眼底都泛起一阵湿意,哪还去玩什么绳子不绳子的,只顾窘迫道:“你这个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呢,一声不吭就拿走了自己的心,带走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偏偏还装成什么事也没发生,仍旧自顾自地洒脱恣意着。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他偶尔招一招手,露出一个笑,自己就像丢了魂一样再次眼巴巴地追上去,唯恐落下了一步。
因为驾驭不了肖默存,所以只能配合他装傻。
过了一会儿,两人坐在长凳上,肖默存将蛋糕放在中间,打算拿刀分成两半。
“等等。”俞念拦住他,“还没点蜡烛许愿呢。”
肖默存一晒:“准备得还挺齐全。”
“那当然啦。”
俞念一边指挥他插蜡烛,一边低头在自己口袋里摸着什么东西,下一刻居然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月光下肖默存定晴一看,立刻眉头紧蹙:“哪来的。”
正要打火的俞念右手一怔:“啊?”
“打火机,哪来的。”肖默存语气严肃,出声质询他,“你学会抽烟了?”
“怎么可能啊!”俞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边点蜡烛边道,“我找我哥借的啦。”
肖默存脸上的冰霜这才散去:“嗯,你不要学着抽。”
“知道知道。”俞念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跟我哥说一样的话……”接着把蛋糕捧了起来,笑眯眯道:“快许个愿。”
肖默存一张棱角分明的扑克脸被烛光映得更为冷峻,“不用了吧。”
“不行,机会难得,必须得许!”俞念把蛋糕往前一送,“快点儿默存,快点儿快点儿。”
半分钟后人高马大的Alpha终于在一个Beta面前败下阵来,双手虽未合十,眼睛却已阖上,静默十秒后才慢慢睁开。
“许完了?”俞念问。
“嗯。”
“这么快……”
肖默存淡淡笑了笑:“说太多老天爷记不住。”
“你许了什么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透露一点嘛。”
“说出来就不灵了,这句话难道你没听说过?”
“心诚则灵!你就告诉我你的愿望跟什么有关,读书?找工作?还是别的?说说、说说……”
“吃蛋糕吧,这样你就不能说话了。”
“……无趣。”
“我本来就无趣。”
“你今晚最无趣!”
……
等俞念从过往美好中恋恋不舍地回过神来,时间已经快过八点了。
他暗叫不好,万一肖默存马上就到了,还得等上一阵子才能开饭。于是很快拿出手机拨给丈夫,想问问对方到哪儿了。
嘟——
嘟——
电话响了很久,始终无人接听。
难道在开车不方便接?
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干脆去厨房架上蒸锅开始蒸鱼,然后又在等待的十来分钟里倒好了两杯青柠水,怕丈夫到家时渴了。
结果客厅的秒针一格格跳动,十分钟过去,三十分钟过去,蒸鱼热气腾腾得出锅又一点点凉透,一个小时后仍然没见肖默存的人影。
如今这种等待的心情跟当年在天井中捧着蛋糕的心情全然不同。当年等得再久,俞念也可以肯定肖默存终究会下来,只不过是有事耽搁了。现在呢?现在没有人说得准丈夫究竟还记不记得他们的约定。
或者肖默存根本就没当那是个约定。
再二、再三尝试拨出的电话只有嘟声重复,盘中的鱼闻上去泛起了冷炙残羹才有的腥气。等到十点,俞念从桌边站了起来,想把鱼盘端到厨房去,免得餐厅都是那种气味。
刚一起身,公寓的大门忽然砰的一声,像是被人用脚踹开,墙灰都被震落一般。
俞念被吓得浑身一震,还没来得及离开桌边,就又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皮鞋踏得地板咚咚作响。
下一秒Alpha熟悉的嗓音裹挟着勃然怒气从客厅传来,似乎要从这房子里寻出一个人来报仇血恨。
“俞念——!”
第20章 我是什么
“俞念——!”
“俞念!!”
蕴满怒意与气恼的声音穿透两道门传到了餐厅。
俞念心跳瞬间加速,几乎是一秒便慌了神,犹豫后张了张嘴:“我在这儿……”
声音又轻又低,带着十成十的惊惧,可外面的人却立刻听见了。
又是咣得一声,餐厅的推拉门被用力向右一摔,震得玻璃发出锐响。下一刻Alpha阎罗般的身影逆着客厅强光出现在眼前,胸膛还在猛烈起伏。
“你干得好事!”
肖默存一声狂嗥,停在俞念面前怒目而视,胸前的领带都扯歪了一寸。
俞念瞬间打了个激灵,脑中已然浮现书架后的药瓶,随即右手悄然向后摸索,紧紧扶住了桌沿。
“我、我怎么了?”
他眼神躲闪着,头下意识向一边偏。
下一秒肖默存就狠狠将他下巴扳正,力道大到骨骼都险些移了位,根本不给他一点逃避的空间。
“你还装?!是不是你教我爸弄什么外卖的?”
外卖?
俞念嘴唇微张,还没来得及庆幸不是药的事,Alpha强而有力的手指就猝然收紧,又将下颌骨抬高半寸。
“是不是!”
骨骼微微作响,剧烈的疼痛从下颌传来,表面那层皮都似要被搓破。俞念话都说不利索,想要辩解也无能为力,只能两只手齐齐上去掰Alpha的手指。
“放开我默存,你、你弄疼我了……”
“你先松手……”
肖默存丝毫不作理会,气急败坏地捏着下巴往面前一甩:“是不是你!”
Alpha的强势与跋扈在这一刻被发挥到淋漓尽致,这种如墙倒般的压迫让俞念心惊胆寒,徒然间生出一种会被眼前的爱人踩踏蹂躏的错觉。
他紧张无比,极力压住内心的惊恐:“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听我、听我跟你解释。”
肖默存蓦地将他一推:“快说!”
“啊——”
俞念后腰嘭一声撞上桌沿,幸好双手反向撑住,才没有直接跌到地板上。正要站直身体,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细而长的银针每隔半秒刺进身体,疼得他眼前蓦然发黑,不由自主地变为了弓背的姿势。
“……唔……”
足足有十秒钟他牙关紧咬,脊背冰凉,额头疼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抓着桌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说话!”肖默存在他背后急声催促,既没听见他低声呼痛,也没留意到他的不妥。
几轮颤抖又深重的呼吸后疼痛终于渐渐减弱,俞念转过自己苍白的脸来迎向他的目光,再开口时声音虚弱得像一缕风:“是我教的。”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肖默存整个身体把餐厅的光挡了个严实,如同一张黑布罩在俞念眼前,五官薄情而愤怒。
“究竟怎么了?”俞念嘴唇轻轻翻动,慢慢抬起手来抹掉了鼻翼跟额头的一层汗珠,“你一回家就冲我吼,又不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解释呢?”
“什么事……”Alpha怒意滔天,逼近他咬牙切齿:“就因为你教他接什么外卖单,他晚上居然累得昏倒了。”
俞念惊得瞳仁紧缩:“什么?!爸爸昏倒了?现在怎么样了,严重吗?”
肖默存目光如刀,盯着他没说话。
他一瞬间再顾不得腰间的痛楚,焦急又疑问地往前走了一步,“到底严不严重,你快说啊!”
瞧出他的担忧不假,肖默存的雷霆之怒这才稍熄,冷眼睨他:“我把他从医院接回家了。”
接回家?
俞念怔了一怔,随即明白丈夫说的是哪儿。
不过既然如此,至少说明肖父病情不要紧了。想到这里他终于松了口气,剧烈跳动的心脏喘息片刻,鼓起勇气问:“为什么会昏倒?”
本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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