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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59-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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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自己可不可以遵从内心,也给肖默存一些回报?

    薄薄一层猫粮铺满碗底,俞念已经做出了决定。盖好储粮罐后他站起身,小步跑到自己房间,像是下了什么莫大的决心一般,从书架第三层一本精装书后取出了一个六厘米高的塑料白瓶。

    ——

    五分钟后,他换了身自认为最好看的睡衣,再次出现在主卧门前,并且决定抓紧时间。

    叩叩

    叩叩

    房门打开,肖默存拧眉望着他,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来了,在说完了睡安以后。

    “默存……”因为心虚和担忧,他的表情是极自然的难以启齿。

    “你又有什么事。”肖默存冷冷地问。

    “我……”他抿了抿唇,好几秒钟都说不出下一个字。

    肖默存奇怪地望着他:“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俞念垂着眼睫,声音又柔又低,还带着害怕被拒绝的羞惶,“今晚在你房里睡,可以吗?”

    空气顿时陷入安静。

    足足一分钟无人说话,俞念忐忑地抬起眼帘,正巧撞上Alpha严肃又深邃的眼神。

    “我记得今天还没到标记的时候。”他说。

    “不是为了标记。”俞念抢着道。

    他的脸和脖子已经全都烧起来,眼睛根本不敢再看对方,手指尖抵着掌心轻轻重复:“不用标记。”

    “你不怕我?”肖默存话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俞念闻言轻咬下唇,决定撒一个善意的谎。

    “你是我的丈夫,我怎么会怕你。”

    又是半晌沉默,家里静得似乎只能听见呼吸跟心跳。

    肖默存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自己突然抽风?

    许久不见回答,俞念心煎难熬,担心今晚会再一次等来拒绝。刚想忍着难堪抬头,却见丈夫倏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走向横桌。

    “我还要工作,不可能没有声音,睡不着不要怪我。”

    俞念瞬间拨云见日:“不要紧的,我去床上等着你。”

    说完这句才发觉歧义太大了,脸红得像要滴下血来,转身轻轻关上房门,移步到了床上躺下。

    片刻后,房间里只剩下敲键盘的声音。肖默存似乎在跟谁说话,字打得飞快,没有很快入睡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几页薄纸被翻得沙沙作响,荧光马克笔跟纸面摩擦留下一条条浅痕。

    俞念纠结地缩在毯子里,起初没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后来身体的异样步步紧逼,便一直侧身盯着转椅上背脊笔直的丈夫。

    “默存……”

    他耐不住喊了出来,声音有点抖,但仍竭力控制着不让对方听出来。

    肖默存握着笔,难得转过头来:“又怎么了?”

    俞念两手藏在毯中紧紧攥着:“你要不要来睡觉?”

    这种话他们结婚三年了从来没说过,简直新鲜得像是奇谈。

    果然,肖默存目光立即紧锁他的脸,嘴唇一动想要说什么,俞念却立刻开口抢先。

    “我困了……关灯睡觉好不好?”

    他怕肖默存问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奇怪。既然想不出顺理成章的回答,干脆就在对方问出口前再度请求。

    为了表现得真实,他还将两只手伸出来,困顿地揉了揉眼睛,轻轻打了个呵欠。

    虽然演得稍显笨拙,但好在他平常信誉极佳,几乎没有对丈夫撒过谎。因此肖默存观察了一阵,烦躁地说:“谁让你非来我这儿睡的。”

    俞念没说话。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再开口,肖默存就没有机会挑刺进而将自己赶回次卧去。

    五分钟后,一切如他所愿,眼前的Alpha真的结束了手头的工作。电脑合盖,文件归拢,熄灯躺上了床。

    两人极难得的在彼此都平静、清醒的状态下睡在一起,肩膀挨着肩膀,盖着同一条深蓝色云毯。

    窗帘密不透光,视觉失去了作用,俞念的身体四周萦绕的全是肖默存的味道和温度。

    不是信息素,只是单纯的、属于肖默存这个人的味道。

    雪松味的沐浴露、尤加利调的须后乳、甚至薄荷味的漱口水,这些俞念通通能闻出来。他的嗅觉对信息素迟钝,但对除信息素以外的气味却很正常,甚至比旁人还要敏锐一些。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有理由再退后,况且身体的感觉也在提醒他该更主动一点。

    肖默存躺在他身边似乎不太舒服,短短时间已经换了两个姿势。等了片刻,俞念慢慢挪动位置,侧卧着依偎在他的左臂旁。

    “默存……”他又喊了一声,“你睡了吗?”

    熟悉的低沉男嗓在耳畔响起:“干什么。”

    俞念体内血液乱涌,心脏突突狂跳。在听见这三个字后终于鼓起勇气,脑袋一点点凑近,用双唇碰了一下对方的颈间,误打误撞亲上了喉结。

    肖默存浑身一震,身体却没立刻远离:“你做什么?”

    俞念咬着唇没说话,两只手颤抖地覆在他胸膛上,嘴唇摸索着吻上他的脸颊。

    一下,两下,轻缓、悸动、柔情无限。

    唇瓣湿润,吻住又分离时甚至还有一点声音。

    他用这样的亲密动作直白地诉说邀请——

    我予你温柔,盼你也还我一点爱。

    到了这种地步肖默存要是还不明白,他就枉为Alpha。

 第16章 想要我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肖默存声音沉肃。

    “我知道。”

    俞念说完慢慢翻了个身,被子随动作滑到肩下,露出了羸瘦的上半身。他像只任人摆布的猫,温顺地躺在肖默存身边,白细的手指开始一颗一颗依序解开胸前的扣子。

    这身开襟睡衣买来时相中的便是料子,质地柔软。纽扣是木纹的,圆润衬手,一共六颗。

    每解开一颗,他就得停下来呼吸一道。到了第四颗,气息已是紊乱不堪,刚一停顿,手腕蓦地被人牢牢捉住。

    下一秒毯子就被掀开丢到床角,一具高大的身躯拢住了他,冷峻的五官近在咫尺。

    “我记得你最怕我碰你。”肖默存抓着俞念的手不肯松,力道大得像是怕他跑了。

    俞念匆匆摇了摇头,喉间微振:“你误会了……轻一点就好。”

    “所以你今晚想要我?”

    这句话太直白赤裸,俞念从所未闻,几乎难以相信它是从刻板冷漠的肖默存嘴里问出来的。

    但他的确想要肖默存,三年来一直如此,一分一秒也不想再等下去。他迟疑了片刻,轻轻嗯了一声之后,嗓子像被甜腻的蜂蜜封牢一般,再也说不出话了。

    肖默存目光深沉地盯了他半晌,一字一字道:“没有标记也想要我?”

    俞念怔了一怔,偏过头去轻声道:“都说了跟标记没有关系。”

    滚烫的呼吸带着荷尔蒙打在他脸上,不出十秒鼻间就闻到一丝淡淡的乌木味道。任谁也能轻易地推测出,此时房间里一定已经满是强势无比的Alpha信息素,冲破阻隔剂的禁锢,浓度高得快要掀翻屋顶。

    肖默存也是想要的,俞念可以肯定。

    ……

 第17章 彼此温暖

    半夜气温偏低,俞念累得昏睡过去,两小时后又觉得冷,黑暗中悠悠转醒。

    迷迷糊糊伸手一探,原来身上的云毯只盖了一半,一条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估计是被他梦里踢开的。右边肩膀也觉得凉,那个让他全身发烫的热源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只剩他孤零零占着床的里侧。

    浆糊一样的脑袋霎时恢复清明。俞念疑心自己已经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被扔回次卧,撑起身睁着眼勉力辨认了半晌,又发现身下仍是主卧的大床,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他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

    肖默存呢?

    屋里屋外都漆黑悄静,一点儿也不像另有他人的样子。要不是床单用手触摸仍能感到几分濡湿,股间酸痛黏腻也尚未褪去,俞念几乎要以为几小时前的荒唐和亲密都是自己的臆想了。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想走到外面去看看。刚一站直身体,腔里有股热流蓦地往外涌,让他一瞬间条件反射般地夹紧了双腿。

    体内最隐秘之处像有什么东西含不住了,淅沥沥往下淌。

    这是……

    明白这稠滑液体是什么的那一秒俞念倏地双手捂脸,一对脚像被钉在地板上一样挪动不得。

    半晌后他别扭地移到桌台边,胡乱扯了几张抽纸擦拭下 身,费了好些力气才将那处恢复干爽。一边擦一边还悬着心,怕肖默存推门进来,最后又踮着脚偷偷摸摸地扔掉了纸团。

    虽说再亲密羞耻的事都做过了,清醒时仍然觉得尴尬不已。

    靠主动引诱搏得一晌欢愉已经够叫人难为情的了,万一属于肖默存的东西留在自己身体里,然后落了根发了芽,长出一个糯米团子似的小人儿来,那就更……

    他右手轻攥,抿着唇想,那就更难为情,但也再好不过了。

    能不能怀孕是一回事,想不想要他跟肖默存的孩子又是另一回事。其实从结婚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幻想,也许有一天上天垂怜,贫瘠的沙漠留下一株顽强的野姜花,自己真能生出一个白白软软的婴儿来。这个孩子身体里会流着他们两个人的血,也是他们人生最深的羁绊所在。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长相最好是像丈夫,这样五官更为立体,性格还是像自己更多要好一些,要不就是个十足的火药桶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禁不住噙了笑,眉目温柔无比,像是已经摸到了怀中宝宝吹弹可破的嫩肌。

    “咳——”

    房外忽然传来两声压抑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他匆忙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裤套上,借着脚边感应夜灯的微光来到客厅,很快就见到了阳台上的人影。

    肖默存背对着客厅靠在玻璃那一侧,右手夹烟,一只白瓷碗搁在台面,权当临时烟灰缸。从背影看过去,月光淡洒,他身形修长,姿态优雅,不像是在抽烟,倒像是在欣赏眼前什么动人夜景。

    刚结婚那一阵肖默存的确偶尔会在家吞云吐雾,俞念虽然表现得并不反感,但也多少开口劝过一两次。不是接受不了烟民,他只是担心肖默存的身体,因为抽烟总是不好的。

    后来大概是听得烦了,肖默存就不在家抽了,再后来连烟灰缸也消失不见。时间一久,俞念都快忘了自己的Alpha是个有着好几年烟龄的男人了。

    那今天又是为什么呢?

    是有什么烦心事,还是单纯的瘾犯了。

    客厅与阳台之间的推拉门没关严,不过焦油跟尼古丁的味道并没有传到他这边,因为窗户大敞着。

    肖默存上半身只穿了件短袖,抽了几口后又停下咳嗽了一声,虽然着意压着,听上去仍然又闷又响。俞念再也忍不住,终于停止背后偷看的行为走上前去。

    怕吓着丈夫,他抬手轻轻敲了敲玻璃门。

    肖默存背影一顿,转过身来与他对视,下一秒便拧紧了眉。

    半截烟头被手指用力摁到碗底,他先关上了窗才推开门,问:“醒了?”

    俞念嗯了一声,目光在眼前的人脸上身上打转,鼻间闻到一股残余的烟草味。他又回头看了眼客厅的钟,发现居然已经凌晨三点了。

    “默存,你怎么不睡觉?”

    肖默存下巴往阳台的角落偏了偏:“加班。”

    顺着他的动作俞念才蓦然发现,角落的铁艺圆桌上放着台运转中的笔电,屏幕发出的荧光照亮了对面白墙的一小块。桌边有盆一米来高的绿植挡着,馒头在叶荫下呼呼大睡,倒也没被呛醒。

    刚才他太专注于欣赏丈夫抽烟的模样,竟然一时没有注意。

    “这么晚了还要工作吗?”他惊讶地问。

    他知道肖默存上班很辛苦,但平时两人一直分房而居,夜晚都是各自关着门度过的,关了大灯以后有没有真的就寝他也不清楚,况且大部分时候他都比丈夫入睡早。

    肖默存淡淡道:“不然你以为钱是怎么来的。”

    “我——”

    听到这句话他有些惭愧,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尽到配偶应尽的义务,连最基本的作息问题都没搞清,甚至还在对方这么忙的一天里缠着不放。

    俞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望了电脑半晌才局促地收回目光,犹豫地看着他:“我是不是浪费你的时间了,害得你忙到现在……”

    大学毕业以后由于对工资没有要求,俞念几乎没费什么工夫就进了杂志社,平常也不用加班,更加没有为钱操过心。相比于自己的轻松,肖默存则一直过着拼命三郎一样的生活,一分钟掰成两瓣用。后来他不仅用项目的分红付了首付,后续房贷也一力承担,更没有伸手找齐家要过钱。

    俞念一直认为这是在跟自己赌气,其实冷静下来想想,何尝不是一种照拂?

    想到这里,他望向对方的目光里又多了一层歉疚。

    肖默存却避开他的眼神走到桌前,从后面扣上了电脑:“我不觉得过夫妻生活是浪费时间。”

    一句话就让俞念耳边如惊雷炸响,瞬间丧失了思考能力。

    所以话里的意思是……这样的亲密接触,肖默存也是享受的,对吗?

    他心口一热,连嘴巴都变得笨拙,望着丈夫的背影道:“我、我也不觉得浪费时间……”

    说完又低下了头,嘴里心里都甜津津的。

    “喵——”

    馒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虽然懒散地趴在桌角没有动,尾巴却已经慢悠悠地甩了起来。它那双圆鼓鼓的眼睛半阖着,看看家长一号又看看家长二号,整只猫困得五迷三道的。

    肖默存像是被它吸引了注意力,背对着俞念站在桌前,微低下头看着它,脸上模样辨认不清,不知是笑着还是面无表情。

    一家三口在这个颇为奇怪的时间和地点待在一起,偏偏气氛也难得的好。

    鼓胀的心脏被丰沛的情绪填满,几小时前的乌木信息素像是钻到俞念心房里去了似的,占据他心里的每个角落。他还想说点儿什么,可唇部肌肉不由他控制,手脚也僵得木头一样,只知道傻站着,不懂得为自己争取。

    肖默存余光瞥到他呆立不动,左手拿起手机解锁看了眼屏幕。

    “你先去睡。”这句话分明是跟俞念说的,可他的眼睛却仍看着馒头。

    俞念怔了一怔随即点头:“好。”说完这个字以后两条腿仍然像生了锈一样没法抬起,整个人都只听一颗心的:他舍不得离开肖默存。

    就像当年两人一同去电影院看电影,俞念谎称自己太喜欢片尾曲,硬生生拖着肖默存坐到字幕滚完最后一行才肯离场那样,此刻他仍然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相处。

    没来得及仔细思索后果,冲动就支配了行动。他拽着袖子悄无声息地走到肖默存身后,鼻间立刻嗅到了更多的烟草余味。不等丈夫转身,他双手已经抱了上去,手臂紧紧圈着丈夫的腰,隔着一层棉料轻易就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肖默存身体一僵:“你干什么?”

    俞念慢慢把头侧过去靠在丈夫背上,讷讷地道:“我想抱你一会儿,可以吗?”

    肖默存只顿了片刻便握着他的手腕往外掰,只不过力道却并不大,沉声道:“别抱着我,我身上有烟味。”

    如果他只说前半句,俞念应该就不敢继续了,可他偏偏加了后半句。

    俞念大着胆子固执起来,左耳紧紧贴在他背后,几乎能听见胸腔里稍显急促的心跳,“就一会儿,不会太久的……”

    这股勇气来之不易,是晚间那场痴云腻雨般的情爱赠予他的,同时得到的还有肖默存难得的一点耐心,时效不明,下一次再出现更不知是何年何月。所以他说什么也不能浪费掉,总要好好把握一番,方才不辜负那枚功勋卓著的小药丸。

    手上的力道停留片刻后慢慢减弱,最后终于消失。肖默存像是被迫妥协了,整个人僵直如树,既不转身也不挣脱,沉默着任由俞念拦腰抱紧。

    两颗心的距离也因此离得很近,物理上的距离。

    馒头作为这一场拥抱的唯一见证者,极有眼色地没出声打扰。它在俞念的浅色睡裤旁边绕了半圈,又隔着一段距离坐了下来,仰起头好奇地观察。

    明明阳台的温度是很低的,在房间里就冻醒了的俞念此刻却一点儿也不冷了,浑身血液像是被加热过,五脏六腑也都像泡在温泉里,心跳乱糟糟的。

    要是这个拥抱每天都能得到,该有多好?

    俞念想,真要那样的话,自己就该是天底下数一数二幸福的人了,即便不是第一,也该排得上第二,第一最好就是自己的丈夫。

    正当他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静谧时,肖默存像要斩断这温存,突然问:“为什么抱我。”

    他说话时胸腔轻微震动,刻意收敛了问题中的情绪,让猜不透他想法的俞念一时有些慌乱,想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说:“我怕你冷……”

    站在客厅时俞念就觉得肖默存一定是感觉有点冷的。如今的风不再是夏日的风,再是身强体壮的Alpha,穿着短袖抽烟也一定会被寒意侵袭。因此他从发现这个背影的第一眼就想冲上来抱住,把自己的体温匀给对方。

    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

    只要肖默存肯让自己陪,再难再冷的日子自己都愿意和他一起捱,区区寒冷算得了什么。

    话音落后,又是长久的缄默,肖默存分开他的手转过来,终于肯直视他的目光,眼神中却又全是他读不懂的幽深。

    明明是冰山一样的男人,俞念却总有一种感觉,比起冰山肖默存更像是一座形成时间不长的火山,内里全是狂乱奔涌的滚烫岩浆,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爆发的时机。

    看了半晌,直到俞念脖子上的皮肤都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肖默存才低声道:“回房去,该睡了。”

    他的语气是许久未见的平静,凝神细听的话甚至还能听出一丝温柔,恍惚间让俞念见到了大学的影子。

    “那你呢?”俞念问。

    肖默存没立刻回应,而是拿起电脑走了出去,到门口时甚至还低头看了馒头一眼。俞念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手指尖掐了掌心一下才反应过来,几乎快要欢喜得忘乎所以了。下一秒他快步跟着丈夫走出去,走到半路又转身跑回去拿上了装烟蒂的碗,然后才踢踏着拖鞋追上肖默存的脚步,嘴里喊道:“默存等等我,我把烟灰倒了再去睡——”

    肖默存脚步一顿,站在主卧门口看着慌慌张张的他,敛眉道:“真是多事。”

 第18章 似近非近

    那晚之后,两人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再起冲突。

    不仅如此,他们几乎可以称得上相处融洽。得益于耳鬓厮磨时俞念表现出的投入与温顺,肖默存似乎终于意识到以前对自己的Beta态度太差,开始有意地收敛自己的脾气,至少不会对他轻易呼来喝去。俞念自然欣喜得像得了糖的小朋友一样,每天变着花样做拿手菜,用尽浑身解数哄得Alpha开心,希望对方能再赏自己几颗甜糖。

    不过现在他拿得出手的东西不止烹饪这一样了。

    以往听别人说夫妻生活和谐最重要的是性 生活和谐他还将信将疑,如今已经奉之为至理名言。原本打算试用一次就藏起来、再也不要用第二次的药丸变为了书架后的常驻客,虽然见不得光,但没有再挪过位置,每隔两日就会减少一粒。

    俞念被那一晚热情体贴的肖默存勾得中了盅,有了第一次就想有第二次、第三次,忘了其中潜藏的危险,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到往日的疏离。

    像是有火堆在下面加温,这个家外层的坚冰终于开始慢慢融化。俞念跟肖默存虽然仍算不上心意相通,但一周七天里有两三晚同榻而眠,也不能说是陌生了吧?俞念一面觉得自己实在是做了个颇为聪明的决定,一面期待着未来,整天都是满怀希望。

    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是饮鸩止渴,对肖默存而言却是食髓知味。

    床笫之间滋味美妙,跟以往痛苦又勉强的例行公事相比,个中差异只有他们二人心知肚明。情到浓时,再冷傲古板的人也会说上一两句好听的,肖默存也不例外。有时说他里面很热很紧很舒服,有时又说“你腰好软”,听得俞念恨不得把头埋到枕头芯里去。

    而且俞念也是在这两个月才渐渐发现,他以前大大低估了一个Eβ10的Alpha对配偶的征服欲。

    俞念脸皮薄,从小受的教育也都是做人要礼貌温雅。长兄严厉,不许他与狐朋狗友厮混,因此他连成人 电影也看得少,床上更是有些放不开。来来回回都是那么个他躺在下头的姿势,不出三四回肖默存就腻了,不仅会用暗哑的嗓音在他耳畔哄他跪伏着后 入,还会半命令半威胁地要求他骑在自己胯 间。

    俞念自然就只能由得Alpha摆弄。

    昨晚便是如此。

    深夜豆光,卧房里满是销魂酥软的呻吟,一时高亢紧绷,一时又低悄细柔。他眼角含春,眉梢带怯,一丝不挂地骑在Alpha身上轻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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