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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59-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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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他想明白这些事肖默存就走过来说抱歉,今天就先不介绍父亲和他认识了,改天再找机会。

    二人在门口说了再见,俞念甚至连店门都没踏入一步。他想问肖默存下次见面约明天还是后天,但感觉气氛不太合适,又不好意思要求跟肖爸爸打招呼,于是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那天天色也像今天一样正在变暗,白天谢幕,黑夜登场。

    两小时前暧昧已经浓得化不开,肖默存几乎快要牵上俞念的手。两小时后,转身即是决裂。

    在那以后肖默存的电话再也无法打通。没有任何人能告诉他为什么,也没有任何一句交待,一个活人的所有存在痕迹在几天内通通消失。

    头一两天他以为肖默存在忙,毕竟他们也并非每天都会见面,后来他才慌了。发的文字石沉大海,打的电话全无回音,就连宿舍和图书馆也再无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甚至拜托温子玉去金融系找过肖默存的室友和同学,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人能说出这是为什么,全都说自己不知情。

    走投无路之下俞念自己凭记忆找去了店里,只见到肖岱桦一个人。当时这位长辈停下手里的活计问他是谁,找自己儿子有什么事。他只能说,自己是他的朋友,想问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复电话和短信。

    问出口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能算肖默存的什么人,他们连一句喜欢都没有彼此确认过。

    和善的肖岱桦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摇头说不知道,只是带着温和笑意回了句让他顷刻间天旋地转的话:“昨天就坐上飞机了,说是没抽到宿舍,着急过去租房子,安顿好了再和我联系。”

    当时自己回了什么?好像强撑着说了句谢谢,然后肖岱桦问他:“没事吧孩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俞念来不及痛苦,就急忙请求他有了肖默存的消息以后给自己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

    “叔叔,拜托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让他自己打给我也行!就说、就说俞念找他,很着急。俞念,我叫俞念,号码和名字我都写给你……他知道的,只要告诉他俞念找他他就知道了,拜托你了叔叔……”

    他一再恳求,肖岱桦满口答应,还安慰他让他别哭、别急。可让人始料未及的是,不仅那天过后俞念没有接到任何电话,就连他再来找肖岱桦,得到的解释也总是只有一句:“不他学业太忙了没时间接同学的电话,新号码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你别怨叔叔。”

    不管他再问什么,结果都是一样,肖岱桦很为难,但坚决不肯违背儿子的意愿。

    到了这一步俞念才终于清醒,他是被肖默存故意断绝了联系,他们没有再往下发展的可能了。

    音乐连前奏都还没播完,电台的插销就已经被人拔掉,一切戛然而止。

    俞念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如果肖默存肯好好跟他说声再见,彼此道一句保重,也许故事会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不至于一地鸡毛。

    问题是肖默存就是选择了不告而别,俞念只差一点点就得到了一份琉璃般的感情,这份遗憾和美好回忆让他怎么也放不下。

    不知是天生吸引还是命运安排,两个10859像磁铁一样彼此靠近。他闻到过A10859,仅仅只是若有似无的淡淡一缕,肖默存坐在他身边时有那么一个瞬间没有管好自己的腺体,令它肆意妄为。自此以后俞念却再也忘不掉了,他的心没忘记,腺体更没忘记。他一天比一天更加渴望A10859的爱抚和安慰,不管怎样克制都压不下去。

    从宿舍床上的辗转轻吟,到搬回家后的疼痛难忍,再到那一日的突然爆发,俞念用身体的诚实反应诉说自己对大洋彼岸那个人的思念。肖默存的信息素唤醒了他彼时尚未开窍的腺体,让它从沉睡中觉醒,抛弃矜持等待救赎。

    B10859在求A10859回到自己身边,不惜以死相胁。

    

 第10章 树下岁月

    “小念、小念,你还在吗?”

    肖岱桦在电话里的疑问打断了俞念的回忆。

    “在,我在呢爸爸。”

    肖岱桦含笑道:“正好我有件事要请教你,是关于做外卖的。这几天一直有人来上门游说我开通什么外卖渠道,我是搞不懂了,默存太忙我又不想因为这种小事打扰他,你有没有时间?指导指导我这个老人家。”

    “有的。”俞念忙道,“我有空,需要我过去吗?”

    “要是能过来一趟就再好不过了,我看多半需要你手把手教我。”

    “没问题,那我现在直接过去。”

    俞念当机立断,决定改变路径去大学城。

    到小店时,门口只有一个人站着在等餐。肖岱桦做完炒饭直接草草收了摊,亲切地引着俞念进了屋。

    屋里跟俞念上次来没什么改变,陈列简单朴素,不过油污甚少,看得出主人很用心在维护店里的干净。

    “来,你坐这个。”

    他从角落搬过一个塑料凳子,又拿出一块干净的布来仔细擦了擦,然后才说“可以坐了。”

    笑着看俞念坐下后,自己则脱下围裙随意挑了个凳子坐到了对面。

    “爸爸,今晚不营业了吗?”俞念问。

    “不营了,你难得来一趟,咱们在一起说说话。”

    肖岱桦看着俞念时总是眼神和蔼,眼角蕴笑,但身体似乎刻意保持着距离。

    “您坐在我旁边吧。”俞念说。

    “不了。”肖岱桦匆忙摇了摇手,“我身上有油烟味,怕熏着你。”

    俞念一愣,“不要紧的,您身上没有什么油烟味。”

    肖岱桦身上的确有一点点味道,但俞念并不敏感,也不在乎,他愿意跟这位慈祥的长辈亲近。可无论自己怎么劝,对方始终安稳地坐在桌子的另一边。

    俞念只得作罢,隔着一张桌子教会了肖岱桦注册外卖店,上传营业资质,只等审核通过就能接单了。

    “就是这样。”他手指慢慢在屏幕上滑动,演示给对方看,“不难的,到时候您应该只需要点一下接单就行,会有外卖员上门来取的。”

    肖岱桦凑着身体看了一会,随即会意地点了点头,“原来这么操作一下就可以了,我还以为需要去哪个政府大厅办手续。小念你真聪明,人又有耐心,明明自己也是第一次弄,竟然这么快就把我这个落伍的人教会了。”

    “每一步都有提示,我也是看提示点的。”俞念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一下,把手机还了回去。

    “看我。”肖岱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自责道,“你来了这么久,水都没顾上喝一口,一定渴了吧。”

    不等俞念客气拒绝,他已经站起身来走到冰箱前,目光在自己做的那壶柠檬黄瓜水上落了一瞬,旋即打开冰箱门拿了瓶矿泉水出来。

    “给。”

    “谢谢爸爸。”

    俞念接了过来,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冲肖父笑了笑。

    虽然两人在电话里聊得顺畅,面对面却难免有些拘谨,毕竟三年来面也没机会见上几回。

    安静地坐了会儿后,肖岱桦主动找了个话题。

    “小念,你想不想看看默存这些年住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不过就是隔出来的半层空间。

    “可以吗?”俞念望了头顶的阁楼一眼,表情明显犹豫。

    上一次他来,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肖默存态度恶劣地轰了下去。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来来来。”

    肖岱桦起身带着俞念来到东南角一块旧床单改的布帘后,同时不忘替他拿着桌上那瓶水。

    掀开帘布,后面藏着一架最老式的那种木梯,斜靠在水泥楼板上,作为通往阁楼的唯一路径。走在前面的肖岱桦回过头来,示意俞念上前,“小念你先上去,我在下面帮你扶着梯子,别怕,不危险。”

    俞念点点头,想起上一次自己跟在肖默存身后爬上这架木梯,当时心里的确是有些害怕的。

    他不敢告诉肖默存,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爬这种要手腿并用的木梯。在他的印象里,家里雇的佣人擦别墅墙外的灯罩时会架上梯子,但不是这样的,是那种看起来像铝制的双侧梯。

    上了阁楼,里面光线昏暗,俞念不知道灯的开关在哪里,一直跪在地上等肖岱桦也爬上来,开了灯,才敢移动自己的位置。

    阁楼很简陋,所有的家具一目了然,单人床有两张,中间用帘子隔开,就跟他上次看到的一样。

    “我睡里面那张,默存睡外面。”肖岱桦一边弯着腰往里走一边抬手将帘子滑到了最里面。

    “他学习刻苦,中学的时候早上天还没亮就要去学校自习,方便起见就一直睡在外面这张床。你坐你坐。”

    成年人在阁楼里无法直立,肖岱桦就安排俞念坐在肖默存的床上。

    俞念听话坐下,试着摸了摸身下的床单,手感并不好,至少绝比不上家里那些四位数的四件套。

    但他想,肖默存一定觉得这样的睡着更舒服。

    “这是默存的背包吧。”

    他指了指床头一个收纳筐里的运动双肩背,“大学的时候见他背过。”

    “是啊。”肖岱桦微笑着点点头,“他背了好几年,本来还要带到国外去,我说什么也不同意,偷着给他买了个新的,他这才乖乖听话。”

    他伸手拿了过来,目光柔和地看着这个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旧背包,表情怀念得仿佛看着读书时的肖默存。

    “我当时想,他为了拿国外大学的奖学金吃了那么多苦,又打了两年工攒生活费,好不容易如愿,我这个做爸爸的怎么也得给他送份礼物,所以就给他买了个那时很贵的牌子,不过旧的这个还是没舍得扔。”

    说到四年前的事,俞念听得心酸又难堪,垂眼望着他手里这个包,慢慢问道:“去国外读书是他一直的心愿吗?”

    肖默存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出国读书是他的心愿,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当年他只是说试着投过国外的大学,去与不去都有可能,因为费用难以承受。

    “算是吧。”

    大概也是意识到当年发生过一些不愉快,肖岱桦言语中有种解释的意味。

    “你别看我们家境不好,这孩子从小就争强好胜。最早的时候我带着他住在乡下,农村嘛,要是谁家有个能出国读书的孩子,都是要敲锣打鼓让全村人知道的。大家去祝贺,我也带着他去,他回来以后就说:‘爸,以后我也要出国,要让全村人都来夸你有个好儿子。’”

    他停下来,嘴角弯了个浅笑:“你听听,他当时才是个小学生,说出来的话就跟大人没两样了,早熟得厉害。你也知道,他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当年非要出国,我想多半也是为了完成一直以来的心愿。”

    他拉过俞念的手,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

    俞念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认同也没有否定。

    “不说这个了。”肖岱桦把背包放回了原位,从矮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

    “你电话里不是说想多了解他一点吗,正好,我这儿有一些他小时候的照片。”

    俞念迫不及待问:“我可以看么?”

    “当然。”肖岱桦微笑着递给了他。

    翻开相册,第一张就是单人照。照片发黄又模糊,但边缘完整,保存得很仔细。画面里是一个穿着背心短裤、旧球鞋的小男孩,站在一棵比他高了数倍不止的松树下,表情一脸严肃,脚边趴着一只成年体型的黄猫。

    刚刚的一点伤感很快就被新奇替代,俞念笑得很好看,一双眼神采奕奕:“默存还真是从小就一幅小大人样……这只猫咪是他养的吗?”

    “不是。”肖岱桦摇了摇头,“乡下哪有什么养不养的,都是土猫。这只猫平时就跟着我们吃剩饭,也没取名字,都叫它阿黄。后来我们搬来洛城,阿黄就跟着隔壁邻居,听说前年就不在了。”

    前年,正好是自己是馒头接回家的时候。俞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相册往后又翻了几页,一个小小的Alpha慢慢长大,变为了男子汉,就像一部老电影。虽然受家庭条件限制,并非每年都有照片纪念,但他发现肖默存不止一次在这棵树下合过影,个头越来越高,相貌越来越成熟。

    俞念心中一动:“这棵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我看默存好几张照片都是在树下拍的。”

    “小念果真很聪明。”肖岱桦望着他。

    “我就是在这棵树下面捡到默存的。”

    “树下?”俞念惊异地抬起眸。

    他知道肖默存是被父母遗弃的,但所有细节都不清楚,也一直不敢问。

    “嗯。”肖岱桦目光幽深地望向照片上的肖默存,“当时默存还不到一个月,被人扔在房子后面的这棵松树下头,身上裹着一张深色的毯子,里面还塞了几百块钱。”

    “我那年也只有二十二岁,别说弃婴了,连不满周岁的孩子都没见过几个,当时真的是吓坏了。”

    他笑了笑,手指慢慢抚摸着照片上的小男孩儿。

    “可是默存小时候实在太招人疼了,小脸又粉又圆,浓眉大眼。别人家小孩儿头发少,他偏偏长得很多,也不哭,也不闹,给他什么就吃什么。没有奶粉就喝米汤,逗他一下就咯咯地笑。那么一个奶乎乎的娃娃,两只眼睛望着我,我走到哪儿就望到哪儿,就像我是他的全世界一样,既信任,又需要。你说,我怎么狠得下心不要他?”

    “所以啊,我就想,难就难吧,说什么也要把他养大。农村里的那些人爱说闲话,横竖死不了人,任他们说去,大不了我们搬走。后来来了洛城,为着这一身信息素又几次差点出事,我思来想去,干脆就把腺体摘掉了,一了百了。”

    听到摘掉腺体俞念心脏猛得一跳,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肖岱桦,对方却安慰似的冲他颔首,“没有腺体好多年了,反而觉得一身轻松。”

    “您不觉得遗憾吗?”俞念问。

    没有腺体的Omega比Beta还不如,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爱。

    “遗憾什么?”肖岱桦温和地看着他,“我这一辈子养大了默存,还把他教育成了一个自食其力的人,能在社会上立足,这就是最大的成就。其他的,没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番谈话言辞恳切,听得俞念早已眼眶湿润。

    “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肖岱桦微笑看着他,“小念听烦了吧。”

    “没有。”俞念急忙转身用袖子拭了拭泪,“我爱听。”

    “那就好。我平时找不着人说话,默存又是个急性格,不爱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一来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他又把相册往俞念面前推了推,“你看吧,我不打扰了,下面铺子还没收利索,我得去忙活了。”

    俞念点了点头,肖岱桦就躬着身体爬下了木梯,留他一人在阁楼。

    相册中照片数量并不很多,不一会儿他就看了个遍。用眼睛跟随肖默存匆匆长大,然后变成自己当年遇见他的模样。

    后来他也屈身下楼,跟肖岱桦道了别,独自一人回了家。

    这一晚他照例没在睡着之前等到肖默存,可奇怪的是,他梦见了童年时期的丈夫,背心短裤,站在那棵大松树下,脚下趴着的是馒头。

 第11章 观者有心

    新的上市版块开启,各大投行都很忙,忙着抢生意、跟有关部门增进感情,肖默存所在的泛银证券也不例外。

    为了做标书拉业务,投行部两个老板旗下的员工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双休了,工作日也总是加班到十点以后,全国各地说飞就飞。

    这天晚上,尤老板为稳定军心临时决定请团队吃饭,地点就选在公司楼下的餐厅,言明整组人只要在公司的人人都要参加。饭桌上推杯换盏,还承诺忙过了这一阵就可以排期休假,引得大家一阵欢欣鼓舞。

    整顿饭温子玉就坐在肖默存身边,全程表现得很上道,像个会来事的职场新锐。

    “小温,咱们部节奏这么快,会不会不适应啊?”老板开始了对新人的例行关怀。

    “不会。”温子玉笑着否认,“团队有老带新的工作氛围,加班也不是单纯的standby,目前为止适应良好。”

    尤总舒心地点头赞许:“咱们team别的不提,同事之间工作氛围那是没话说,我手下这些人基本都讲求实干,像默存、老冯,个顶个的既能谈又能干,值得你好好跟着学。”

    “那是当然。”温子玉表现得很谦虚,“冯哥和肖师兄都是出色的前辈,也教了我很多。”

    冯辉一听就乐了:“我可不敢居功啊,你们洛大金融系亲生的师兄弟,要教也轮不上我,都是默存徒弟带得好!”

    在场洛大金融系出身的不止他们二人,彼此本来就熟,大家一阵捧场,气氛瞬间热络。

    肖默存却反应不大。他对按学校分派这种事不太感冒,既不跟着闹也不刻意冷场,偶尔答上一两句,言简意赅。

    公司的人知道他有真材实料,而且或多或少耳闻他背景过硬,等闲没人敢惹,也不会随意开玩笑。

    趁留洋派和统计学理工男们交流感情之际,温子玉转过头,一双眼睛带着笑意牢牢盯着肖默存。

    “师兄,咱们部轮休是怎么个休法?”

    “OT报上去老板批,休假之前秘书会统计再安排。”

    肖默存回答得公事公办,并不愿多看他一眼。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自己在系统里申请呢。师兄休假有什么计划,打算去哪儿玩吗?”

    “暂时没有。”

    “那——”

    他刚要继续攀谈,桌上的一部手机忽然不起眼地震动了一下,若非他全副身心都在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估计很难察觉。

    但肖默存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扫了拿起来察看。

    不知消息内容是什么,似乎有些紧要。他一改刚才的漠然神色,先是蹙眉,接着考虑了两秒,随即起身压着领带对主位低声道:“老板,我出去接个电话。”

    “去吧去吧。”

    他们部的尤总今晚多喝了两口酒,兴致很高,弥勒佛一样地冲他摆手让他自便。

    他轻微点头,拿上手机走到屋外。

    门刚一关,温子玉借口去卫生间,不着痕迹地跟了出去。只见肖默存往远处走了十几步,挑了个安静的靠窗角落,背对着自己的方向站定。

    看上去电话是对方打过来的,响了几声以后这边才接起来。

    怕被发现,温子玉并没有离得很近,所以不能听清每一句话。但仅仅是从语气和神态他就能立刻断定,眼前这位出了名的工作狂正撇下一桌子同事和老板,在和家里那位称得上平庸无为的Beta讲电话。

    “什么时候不见的。”

    肖默存单手插兜,语气不善。

    “告诉过你窗户一定要用夹子卡死,你听不懂我的话?”

    这话听起来就像在教育孩子一样。他穿着黑色皮鞋的双脚不耐烦地转了个方向,左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

    咔一声轻响,面前的窗户向外打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重新伸进口袋,取出了一个黑绿色包装的硬壳烟盒。接着他把手机夹在头颈之间,抽出一支烟点燃。

    “都已经不见了你着急有什么用,先下楼去找。”

    指间的烟凑到嘴边吸了一口,烟雾从口中缓缓吐出,飘到窗外去了。

    从温子玉的角度看过去,肖默存身形挺拔,一身西服穿得合体,气质也相衬,抽烟的动作格外性感迷人,俨然还是当年那个在系里出类拔萃又自成一派的他,一点也没变。

    既没有变得市侩,也没有变得庸俗,尽管他们的工作每分每秒都在算计别人的钱。

    几个来回过后,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蠢话,肖默存语气越来越急,几乎算得上训斥。

    “我现在当然走不开,你自己看着办。”

    “既然已经找了一遍了,没有就是没有,我回去又能怎么样?”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他两道剑眉深深簇到了一起。

    “你敢跑去随便敲邻居的门试试。它又不是什么名贵品种谁没事把它藏起来,除了你没人把它当个宝。”

    “要贴也是明天,现在天都黑了你怎么贴。”

    “去花园里再找一遍,带上手电,找一圈没有就去物业调监控。”

    “又不是第一次不见了,别大惊小怪的。”

    语气明明是不满跟责备,温子玉却听得无比嫉妒。这似乎是他来公司半个月时间内听这位师兄说话最多、感情 色彩最丰富的一次。就连跟老板汇报时也永远有条不紊惜字如金的一个人,所有的脾气和关切都给了另一个人。

    这种在意的神情、专属的重视,几年间他已经想要得发了狂。

    凭什么所有好东西都是那个人的,凭什么他永远可以不劳而获,赢在起跑线上。明明是自己先认识肖默存的,明明他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凭良好的出身和幸运的腺体俞念就抢得先机,凭什么如此不公平?

    他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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