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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59-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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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句无比坦诚却又满是轻贱的话。
“我……”俞念倏地抬起头,惊异地望着说出这番话的Alpha,“我没有勉强,怎么可能是勉强呢?跟你在一起还有对你好,这些都是自愿的。”
没有谁生来就贱,何况从小养尊处优的俞念。他处心积虑、逆来顺受,全因内心的亏欠和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恋。
“自愿的?”肖默存鄙夷地看着他,“作戏也要懂得作全套,什么时候你在床上演得享受一点儿再来跟我说你是自愿的。”
“真的!”俞念下一秒紧紧抓住肖默存搁在桌面的手,“我不是在演,只是我……我需要慢慢来。”
两人房中的事毕竟是极隐秘的私事,俞念再是想要辩解也没法简单直白地说出他需要多一些前戏,只能红着脸吞吞吐吐道:
“我没跟别人好过,所以也许做得不够好。但是就像我结婚的时候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是你,可能我……”
可能他是不肯受这个罪的。
但他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低垂着眼睫望着自己抓着的那只手,一时间不知所措。
肖默存嫌弃一般地将手缩回来,“哪来什么如果。如果这个人不是我,也会是别的A10859。”
餐桌上的菜肴还有余温,两人之间的温度却又降到了冰点。这是一道他们跨不过去的坎,俞念终究是为了一已之私将肖默存绑在了自己身边,无论动机是否情有可愿,对对方造成的伤害却不会消失。
气氛僵持,肖默存不愿意再待下去,站起来转身往房间走。
“对不起,对不起。”俞念自暴自弃一样地重复。
脚步声顿住。
“虽然你早就听烦了,但我好像也只能说这句话了。”他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撕着指缘,“当年你读研中断的事、后来你亲人的事,这些事都是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早知如此,当初倒不如死了干净,好过被爱的人厌恶。
肖默存却气极反笑:“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信息素是天生的,你左右不了;我出国读书的时候你二次分化,你不能控制发病的时间;你哥瞒着所有人找到齐家,告诉他们我就是那个被母亲当作强奸罪最有力的证据生下来的孩子,你不知情。你从头到尾都很无辜,那我呢,我应该去怪谁?!”
他冷漠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越说越激动。
“所以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无辜。”
听着这些话,俞念的心像被一把剪刀反复戳着,眼前蒙起一层雾,眼眸转也不敢转,唯恐下一秒就掉下泪来。他能做的实在太有限,替自己道歉,替哥哥道歉,替命运对肖默存的不公道歉。
要是一切可以重来就好了,俞念想。他们不要遇见,自己不要被生下来,肖默存还是那个骄傲的肖默存。
“我知道我影响了你的一辈子。这三年我一直想要弥补,但你不肯给我机会。”
他哽着嗓子坚持说道,“我是真的想要对你好,想让你开心。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一股脑将心里话全盘托出,俞念又很害怕。他担心肖默存心血来潮说:“那你去把腺体摘了吧。”
如果对方真的这么说,他该怎么办。他甘心放弃这枚命运给予他的特殊腺体吗?
沉默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两人的情绪搅在一起,缠成一团乱麻,解也解不开。
肖默存背脊僵硬了一瞬,继而慢慢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满脸愧意的俞念。
“先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语调平缓,就像当年那句“这个问题已经太难了”。
俞念也仍像当年那样,不懂得见好就收,羞愧却固执地回望着他:“如果我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你会接受我对你好吗?”
肖默存是他年少时一场短暂绮梦,是他第一个男人,也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知道自己卑鄙,但他就是这么畏惧又深爱着肖默存,面对着这样一个冷漠的人照样拿出了十二分的勇气。
只要还有一丝可能,他也想让肖默存变回大学时的模样。
因此他哑着声音求道:“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第8章 没答应你
一周后的下午,写字楼外的咖啡店大排长龙。金融贵子们胸前挂的门卡有红有橙有绿,跟彩虹似的,手里举着一杯咖啡往广场走,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俞念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这里的。他手里提着一个蓝白条纹的晚餐包,正站在入口处跟保安交涉。
对方长手一拦:“不行,你不能进去。”
这儿的保安比他们小区的铁面无情得多,一点面子也不给陌生人,硬气地说:“必须让你要找的人出来接你。”
这句话正中俞念的死穴,他要找的人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出来接他?
正踌躇要不要再拨一次电话试试,前面忽然有人喊他:“俞念?”
他一抬头,只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他面前。
“子玉?”
俞念非常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温子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刚刚入职。”
他走过去跟保安讲:“这是我朋友,我发访客邀请给他吧,让他进来。”
保安放行后,俞念走到温子玉面前,一眼便看见了他胸前门卡上的字。
“你在默存他们公司?”
而且跟肖默存一个部门。虽然知道现如今Alpha跟Omega每天一起工作也没什么稀奇的,但这两人会碰到一起还是让人惊讶。
“嗯。正好这儿的投行部有空缺,我又通过了面试,就来了。上一次没有尘埃落定,所以没告诉你。”
温子玉回身指了指楼上,“就是这栋”。
他们就在这栋楼里朝夕以对,而俞念此刻方知。
说话间两人来到公司大厅,温子玉又问:“你给师兄打过电话了吗?需不需要我上去叫他下来。”
“打过,没人接。”
“他这两天在忙一份标书,估计顾不上看手机,你在沙发上等等,我这就上去叫。”
俞念只能说:“好啊,那多谢了。”
毕业多年,温子玉还在用师兄称呼肖默存,而且自己的丈夫在做什么他反倒比自己更清楚。望着他走向电梯间的背影,俞念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可他很快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其他人都可以信不过,自己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却不应该信不过。况且温子玉的清甜信息素味道他从来都熟悉,即便自己嗅觉不够敏锐,但对于那样一种典型的Omega7级香型,他仍可以确定并没有在丈夫身上闻到过一星半点。
在这样一个世界,信息素足以说明一切亲密问题。
周围的青年男女都身着西服,言谈间全是行业黑话,步伐匆匆,唯独俞念是一身舒适的棉质衬衫,无所事事般坐在会客区的沙发里,桌上放着一瓶免费的矿泉水。等了大约十分钟,温子玉给他发了个短信,说自己没找到肖默存,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俞念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继续局促地坐着,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打算过会儿再试着打打电话。
他回身四顾,身边出现的人大多表现得充实又忙碌,跟杂志社完全是两种氛围,外国人的出现频率也很高。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找人?”
旁边忽然出现一位油头粉面的男人,斜坐在沙发扶手上,腰间系一条名牌皮带,脖子上的领带骚包又出格,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嗯……”俞念吓了一跳,往旁边挪了挪。
“我叫Kevin。”男人笑着理了理自己的西服,“刚才在那边观察你好久了。”
这个叫Kevin的外企男身上有着浓郁的古龙水味儿,令俞念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礼貌地朝他点头示意后坐到了另一座单人沙发上。
“你的信息素是中型花香味的吧,姜花还是栀子花?”Kevin朝他眨了眨眼。
俞念震惊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闻出来的啊,还能怎么知道。”
“不可能。”俞念不解地道,“我味道很淡的。”
Kevin凑得离他近了一点,“我是个Alpha,鼻子很灵的,只要你不是那种味道淡得跟白开水似的底型Beta,我就没有闻不见的。”
他越说越得意,完全不理会俞念憋屈的神色。
“再说你的味道也不算顶淡的了吧,Eβ2?单身Omega出门不贴保护贴?”
“我不是单身,我结婚了,而且我是Beta。“俞念忙说。
Beta的信息素浓度是没有分级的,Eβ1…10都是专属于Alpha和Omega的级数。
“啊?!”
Kevin就像是从花店买到了塑料花一样瞬间变了脸色,拉开一点距离问,“你真是Beta?”
俞念诚实点头:“真的,所以我不会每次出门都贴保护贴,身上……身上也没留下Alpha的标记气味。”
刚刚还对他兴趣浓厚的花孔雀一下就从开屏状态收住,满脸失望道:“嗨,我还以为你这么好看又好闻应该是个Omega呢。”
俞念尴尬地笑了一下,手里的晚餐包从腿上拿到了旁边放着。
他一点儿也不意外,即使是在这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Alpha眼里,好看又好闻的褒扬也是专属于Omega的。
趁对方臊着眼睛没说话,俞念想扭头装作浏览四周环境,蓦然发现旋转门那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默存——”他立刻站起身来喊,“默存!”
数米外的人脚步一顿,转头见到声音来源,眉头先皱了起来。停了两秒,他回身跟身旁的同事交待了几句,然后朝俞念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
“有点事……”俞念下意识地没有在旁人面前提送饭的事。
“肖哥!”
Kevin居然认识肖默存,一见到他就收敛起嬉皮笑脸,端端正正地打了个招呼。
肖默存起初没注意到这个人,他看了看Kevin又看向俞念,“你们认识?”
刚刚认识的,俞念心想,他连这个叫Kevin的认识肖默存都不知道。
“嗯……算是认识吧……”
“那你是来找他的还是来找我的。”肖默存表现得很不耐烦。
“找你的,当然是找你的。”俞念一双眼睛自从肖默存出现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
Kevin的目光在他俩之间荡了一下,满脸写着不确定,“肖哥,你们该不会是……?”
他两只大拇指在胸前对着弯了弯,想问眼前这个不近人情的Alpha和看上去柔善可欺的Beta该不会是一对吧?
不搭,太不搭了。不说别的,信息素这一点上就全然不配。
肖默存没说话。
“嗯。”俞念轻轻点了点头,勾着嘴角看了丈夫一眼,“他就是我的Alpha。”
Kevin奇怪地盯着他们。
“见鬼了……信息素浓度Eβ10级封顶了的Alpha居然会跟一个Beta在一起,还不憋死了……”
Beta睡起来不如Omega舒服,这是几乎所有Alpha的统一认知,区别只在于有涵养的人不会说出口。
Kevin此人自诩较有涵养,因此他声音不大,用自言自语的方式将肖默存平时在公司表现出的种种不近人情通通归因于生活中的欲求不满。
俞念全副身心都在自己丈夫身上所以没有听见。
肖默存却面色不虞地看着Kevin,“我记得公司规定,不允许Alpha身上气味浓度超过三级,否则视为不专业的表现。你明显超标了。”
休息时间还在谈职业素养,连俞念都觉得他过于严格。
Kevin一愣:“误会啊,这可不是我的信息素味道,这就是我喷的香水儿。我打过阻隔剂的,虽然比不了肖哥每天都打。想想打那玩意儿多疼啊……”
他后怕似的抖了抖。
“刚才你老板在十二楼找你,需要我给他发个短信说见到你在偷懒了么?”肖默存瞥他。
“别别!”Kevin决定立刻闪人,“我自己上去找她!”
等这个满身香味的家伙一走,俞念总算松了口气,刚才他连呼吸都觉得呛得慌。
眼前的肖默存双手插兜盯着他,浑身散发工作时才有的干练和自信。
“你来干什么。”
俞念顿了一下,回身拿起包走到他跟前:“我来给你送晚饭,但是不太清楚你们下午是几点下班。给你打电话也没能打通,所以可能迟了。你是不是吃过了?”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自己下班奔回家做饭又挤地铁赶来的辛苦略过,只顾遗憾来晚了这件事。
“你这么闲?” 肖默存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
俞念脸上挂不住,伸出去的手瑟缩了一下,“算是吧,我下班早。你接一下好不好……好多人在看……”
这副场景像极了校园生活里给心仪的Alpha送手工礼物的Omega,俞念曾在宿舍楼下见过不止一次。
肖默存却动也不动,仍旧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以后别送来了,同事会一起订沙拉。”
“那个没有营养的。” 俞念忙说。
“还有什么事?”
看来肖默存想走了。
俞念今天来这里似乎并没有办成什么事,心有不甘地轻轻问,“坐一会儿好么?就一会儿,我站累了。”
如此低姿态的恳求之下,肖默存只得勉强自己再在他身边停留两分钟。
长沙发上一边一个,他们保持着安全距离。
“刚才那个Kevin说你每天打阻隔剂,这是什么意思?”俞念问。
阻隔剂有两个作用,一是阻止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气味随意发散,二是削弱自己嗅到的信息素浓度,既能被Omega用来保护自己,又能被Alpha用来防止自己信息素外泄。不过因为打这种东西进静脉会造成短暂但剧烈的疼痛,因此不仅Omega选择用更为方便廉价的颈后阻隔贴,就连Alpha也并不以它为首选。
作为自己这位Beta的丈夫,肖默存其实没有必要用这样的强效药,因为常理来讲他的生活中不应该存在极易使他被动发情的信息素来源。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淡淡道。
“可我在家怎么没见你打过,你用这个药多长时间了?”俞念微微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Alpha。
虽然他们没有时时见面,但也不至于三年间一次也没有见到过吧,除非肖默存刻意不让自己见到,每一次都只在公司打,或者他刚开始用没多久。
肖默存直接避而不答:“还有别的事么?”
“那子玉呢。”俞念忐忑地看着他,“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他成你的同事了?”
心里这个疙瘩不问出来怕是过不好这一天了。
“温子玉。”肖默存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面无表情道,“你朋友的事为什么需要我告诉你。何况部门工作量那么大,谁知道他能坚持几天。”
他极难得的多说了一两句,语气里有种身为Alpha的天生优越感,仿佛这份工作只适合他们这些体力和脑力都高人一筹的类型。
俞念不再觉得有什么不对,还浅浅地微笑了一下:“我知道你能干,但是子玉也很能吃苦的。”
肖默存听在耳中,难得的没有开口讽刺。
手中的手机一直在跳出新消息提醒,催促他回到物欲横流的金钱世界。他起身后看着晚餐,“这个你带回去吧,以后也不用再送了。”
虽然是拒绝,话里却没有夹枪带棍,就只是单纯地拒绝晚餐而已,俞念已经觉得万分庆幸。他也起身拿起包,往丈夫身边走近了一点。
“默存,我这样算不算对你好?”他望着眼前的人,抱着一点微小的希望。
用的方法不聪明,人也没太多花样,只能尽最大努力学着对自己的Alpha好。
可惜人往许愿池里投币至少能见它落底,往井水中投币却连声音也几不可闻。
肖默存冷淡地回看着他:“我记得那天没答应你。”
恍惚之中俞念回到那天早上,自己求他试一试,他反问:“试了三年还不够吗?”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他就回卧室了。面前的身影和那日渐渐重合,一步步消失在自己面前。
看来今天的尝试又失败了,不过还好,俞念还有别的办法。
后来他是从来时的门离开的,其实不是离地铁站最近的路,可惜没人告诉他。
C栋12层朝南的落地窗边一直站着一个人,站了很久,看着走在路上的瘦削身影一言不发。
“师兄,怎么了?”
温子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了一黑了,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肖默存不愿与他多说,下一秒便转过身,“看一个无聊的人。”
“无聊?”温子玉手上拿着一份标书初稿,笑着上前递给他,“比小房间的人出的这些不入流的ments还无聊吗?”
肖默存瞥了他一眼,“很无聊,无聊到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第9章 昼夜更迭
从肖默存的公司离开,还没到家俞念就接到了肖岱桦的电话。他急忙站到路边的梧桐树下,清了清嗓子用愉快的声音接起来。
“爸爸。”
其实没有人要求他这么叫,就连肖默存也不领情,不过俞念还是自觉如此称呼,好在肖岱桦没有表示不喜欢。
“小念,怎么样,那两个菜默存喜欢吗?”
那晚跟儿子详谈过后,肖岱桦抽时间给俞念打了个电话,明面上说是问候小两口的生活,实际上是想看看经自己开导过后混账儿子有没有对俞念好一些。就是那次通话里,俞念问起丈夫平时最爱吃的几个菜,在长辈的鼓励下决定试着一点点融化冰山。
用肖岱桦的话说,他儿子虽然有时候一张嘴能把死人气活,骨子里其实是个心软善良的人,即使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时也会给讨饭讨到门口的人一口吃的。
只是这份心软似乎总没用在最亲近的人身上。
“他……”俞念低头看了看连拉链都没动过位置的晚餐包,“他不肯吃。”
“不肯吃?那就让你又原样拿回去了?这孩子……一会儿我问问他到底在想什么,哪有这么糟蹋家里人心意的。”
“不要紧。”俞念忙道,“您别问他,是我自己到晚了他已经吃过了。”
肖岱桦轻轻叹了口气:“小念,你实在太由着他了。我这个儿子我了解,脾气比驴还臭,想要让他改变心意,恐怕你要吃不少苦。”
吃苦俞念不怕,就怕连吃苦都不被允许。他想了想说:“没关系。我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会有转机的。”
话虽如此,可要开金石总得努力对方向,至少也要投其所好吧。可惜说来惭愧,从大学时算起他们已经认识四年了,但俞念好像并不很了解肖默存,连他的饮食口味也需要询问旁人。
他望着手里这个原封不动的袋子,闷闷地道:“爸爸,以后你多告诉我一些默存的事好不好,我想多了解他。”
听见他对自己的儿子如此上心,肖岱桦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这有什么难的?你有这份心,我这个做长辈的高兴得很。默存从小到大的那些事,小到第一次当班长,大到……”
话到这里顿了一下,像是把什么收了回去:“大到和人打架,还有好多糗事,我都还记得一清二楚,随时可以讲给你听。”
俞念被肖岱桦故意玩笑的语气逗得开心了不少,感激地说了句谢谢爸爸。
天色渐黑,路上行人不多,他就这么一边举着手机一边提着餐包,慢慢走在人行道。
其实他见过肖默存跟人动手,就一次,很偶然的一次。
那是两人看完一场博物馆的免费展后肖默存临时起意说要带他回住处,说想让他看看自己生活的地方,同时也是他们当年最后一次见面。
瓷器展很好看,能去看看肖默存的家更让俞念兴奋,他隐约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结果他满怀期待地出现在肖父店外,目睹的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冲突。
起因只是对门的店因为嫉妒肖家生意好,故意扎破了停在这边的高档车车胎。车是客人的,扎胎的目的就是要搅黄肖家的生意。肖岱桦好言好语跟人沟通,对方却先推搡起来。
从博物馆过去的路上,肖默存全程都很沉默内敛,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却二话不说就上前护着父亲,就像火山突然爆发。血气方刚的年纪肢体冲撞在所难免,所幸最终被肖岱桦跟左邻右里拉开。
俞念还记得自己旁观时连手心都全是汗,唯恐肖默存受点什么伤,同时也诧异于自己喜欢的人居然会露出这样有些暴戾和粗蛮的一面,很陌生。
肖默存年轻的人生里是不是经历过很多次这种事?所以他的右手手臂上有一道几厘米长的伤疤,晚上还总说要回家看店。
要想跟肖默存在一起,自己是不是就得接受他稍显复杂的背景,哥哥俞远会不会不同意?
没等他想明白这些事肖默存就走过来说抱歉,今天就先不介绍父亲和他认识了,改天再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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