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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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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为了什么?”
莫檀摇摇头。
当晚,他们想办法让莫檀带他们去了关押霜叶的房间。
霜叶对他们到访似乎毫不意外。
“你们终于来了,我还在想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发现你是男的?”冬月问。
“不是。”
祝遥这才开口:“你是那时候留下的观测者吧?”
霜叶垂着眼笑了。在昏暗的地下,他的身子显得更单薄,身体上的曲线也平坦了不少,看来是用了一些假体作伪装,一头红发散乱的披在肩上,不知是不是受过拷问。
“为什么这么做?你的责任应该只是观测,而不是干涉。”
“为什么?不如你也来这里做观测者试试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离开这里。”
“离开?为什么周亚平不来见我?”
“他已经去世了。”
霜叶先是干笑了两声,接着爆发了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
“二十几年的人生,我在这里看人类咎由自取已经厌倦了。”
“人也是你杀的?”
“不是我,作为观测者,这点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难道你还没发现?”
接着,霜叶所陈述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他几乎知道所有事,依照他所说,大太太死于她的侍女之手,但严格来说,侍女并不能算作真正的杀人凶手,这说起来其实不复杂,楚璇掌握着一个存有毒物的房间,她有时会邀请一些人去参观,这些人有意无意的记下了密码锁上的数字。
接着二太太夏颖私自用密码打开了这间毒物室的房门,拿走了狼毒提取液。趁着拜访的机会,放在了侍女的房间里。澎湖发现了狼毒,虽然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但她还是动心了,她对大太太的怨恨已经积累很久了,无处发泄,但机会就在眼前,但她恐怕被人知道,于是她投机取巧了,她并没有直接投毒,而是将毒液融化在水里制成了冰块,大太太晚上睡前有吃凉的习惯,那天晚上睡前要喝甜羹,觉得不够冰,于是又从制冰机里取了有毒的冰块放在了甜羹里。澎华发现了制冰机有异样,但并没有提醒,而是看着大太太喝了下去,次日一早还按照惯例清洗了制冰机,并且换了水,所以证据消失殆尽了。
之后的事情比较好理解,四太太此前发现澎湖去过毒物室,联想到了她和毒杀之间的联系,并以此为要挟,逼澎湖说出大太太的秘密,被澎湖联手澎华杀死,为了混淆视听让我们怀疑死者的真实身份,剥掉了四太太的皮。
他承认了袁廷赫的蛇是他放的,血清也是他拿走的,但拒不肯说将血清藏在了哪里。
“你们认为他们很无辜吗?”霜叶冷笑。
接下来他又说了许多,大意是说不光大太太,每个人都是咎由自取,恶意逐渐压倒善意,渐渐失去平衡。
这冬月就不太明白了,作为一个观测者,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这样愤怒?”祝遥问他,“既然你产生了这种的情绪,我想你是对这里或者对这里的某些人产生了感情。”
霜叶怪异地大笑起来。
“产生感情?你看看这家里的女人,大太太虚伪,三太太伪善,四太太心机,五太太废物一个,六太太是个□□。唯有二太太是当初被楚云凡和大太太联手骗来的,可她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她们虽然看上去楚楚可怜,但实际上都是为了楚家的秘密而来,这才是他们受尽委屈不肯离开的原因。还是说楚璇?你们太小看她了,如果你们没有来,她说不定能杀光所有人。”
他发泄一般的说了这些,似乎十分痛快。
“我并不是指她们,因为说了产生感情,你就自然而然提起这些女人,但我并没有说一定是女人。你是为了他对吗?”
尽管霜叶尽力保持了冷静,但他的身体还是发出了微弱的震颤。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接着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沉默了片刻,见他们不肯走才说:“不要管这里了,但这不关你们的事,出口在仓库的地下,上次失火的房间最里面墙上有按钮,这里不安全,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后来他们依照霜叶所说找到了那个地方,在仓库最里面的墙上轻轻敲打,能发现有一处空洞,找到一处细微的缝隙能掀起一块搁板,按钮就在里面。
地面上打开了一道门,下面是层层台阶通往深处,冬月很犹豫,但不由分说被祝遥拉了下去。
“我们不和他们道别吗?”
“如果你不想看他们伤心失望的样子,还是不要道别了,我们是这里的异数,是计划以外的,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们产生太多感情,这才是正确的。”
说完祝遥又自言自语般的重复了一边:“这才是正确的。”
说着拉着冬月走进了电梯。
☆、第 61 章
从那机器回到村子里,眼前竟还是白色建筑的二层,看来这些传送门还都是连通的。
回到家里,怀袖已经在等他们了,显然他已经通过治疗,没有大碍了。
“怎么才回来?”他口气相当不悦,按照里面的时间来说,他们应该从村子里消失了将近两周。
“还不是因为你。”祝遥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
怀袖笑着搂他脖子。祝遥推开了他的胳膊说:“别给我整这个,你重死了,没头苍蝇一样找你的是他。”
说着他朝着冬月扬了扬下巴。
怀袖一甩手:“哼,我就知道。”
于是他转身拉着冬月嘘寒问暖去了。
在沙漠的日子就像一场飘忽的梦,他们借助空间的转移飞快的和那里的一切拉开了距离。
可那段记忆却留在了冬月的脑海里,他甚至耿耿于怀起来。
他们离开的太仓促,但他知道那里就要发生些什么。
和那里的人短暂的相处随着时间渐渐变成一段段碎片般的记忆,编织成了绵长细腻的网,日复一日禁锢着他。
过了几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他对祝遥说想回去。
祝遥给他一个简单的回答:可以,但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是楚璇引诱家里其他人去伤人的不是吗?还有霜叶!这已经是实验事故了吧,什么都不做可以吗?”
祝遥沉默了。
其实冬月是对的,即便楚璇的行为还在实验的正常范围内,但霜叶的行为已经远远越界了。
“现在就算让你回去,你也做不了什么,去搞清楚会发生什么,本来也是实验的目的之一,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现在能够确定的是,那里的观测者出了一些问题,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实验体出了问题是我的疏漏。不过就算早就发现了,可能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就是了。”
冬月一听有办法,情绪就不那么激动了。
早期的观测者都是周亚平亲自挑选并且培养的,他们的责任是以局内人的视角记录实验的过程,并且毫无保留的提供自己的感受和意见。但不可干涉实验体的选择和决定。这其实是非常矛盾的要求,正常的人一旦参与到一件事其中,也很难做到客观,也很难不代入感情,更别提长时间不做任何干涉了。
所以他们有一套严格的行为准则,和实验体如何相处,如何保持距离,都有一套细致明确的规定。后来,由于这种手段要求过高,而且反人性导致难以管理,这套系统不久就被淘汰掉了,之后的实验项目里,观测者都是机器。
人类的几千年历史上已证明,想要约束行为,如果没有系统性的方式,全靠个人道德和信仰来支撑,是一定会乱套的,但不幸的是,以人类的认知水平似乎很难突破这一点。
既然有了问题观测者作为切入点,祝遥对拿到实验权限才有了几分把握。
但想要拿到观测者的信息依然不是容易的事。周亚平死后,将大部分的权限和自己的研究成果都托付给了祝遥,但唯独这些早期的实验是没有的。现在,这些权限掌握在周亚平最大的赞助者手中。
周亚平的赞助者是非常多的,并且都具有相当的实力,那些辽阔的实验场地都是赞助者提供的,他们有的是古老的名门望族,有些则是耳熟能详的名人政客,那些实验场是依据自然条件打造的,看似真实,其实也是斥重金设计过的,别说金矿了,那沙地之下埋有什么样的宝藏都不稀奇。
祝瑶贴着冬月的鬓角,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告诉他不要担心,自己正在想办法。
“比起实验,我更担心的是你。”
冬月看着他漆黑忧郁的眸子,情不自禁地贴上了他的嘴唇,他挤进桌椅之间,把自己送到他面前,整个人贴上他的胸膛,毫不客气地捧起他的脸,含着他的唇瓣轻轻地吮吸,接着,祝遥反客为主,热烈的回吻着他,不容拒绝的撬开了他的唇齿,在口中翻搅吮吸起来。
两人胸膛紧贴,从肌肤相贴处传来彼此的温度,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缠绵的爱欲终于满溢出来,再也藏不住。
……
那天之后,祝遥就变得繁忙起来,不仅长时间关在自己屋子里,还独自出门过,只留下怀袖陪着冬月。
冬月知道他是在为莫檀他们那里的事情奔走,也并不急着催促他,偶尔见到的时候,祝遥会把事情的进展告诉他。
然而,冬月的情况却不太对头。
回来几天之后,他睡得越来越早了,却醒的越来越晚了。体力像一天一天从这具身体里被抽走一样,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甚至有时,刚醒来不久就又觉得困倦,一旦睡着,就做起各种各样意味不明的梦,比醒的时候还要劳神。
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没有醒过来。
祝遥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了。他离开村子一段时间,去了很远的地方,即便知道了冬月的状况,也鞭长莫及,爱莫能助,待他再见到爱人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紧闭着双眼,怎么也不肯醒来了。
这状况,竟然连怀袖也没有一点办法,祝遥气急,一拳打在怀袖肩膀上。
“醒不过来是什么意思?”
怀袖被推得一个踉跄,也没好气,“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跟之前一样,除了会喘气,和死了差不多吧。”
“妈的!”
他回到冬月床前,轻抚着他干燥的唇瓣,喃喃道:“为什么不醒来,你讨厌我了吗?”
“你也该醒醒了吧。”怀袖在他身后冷冷的说道。
祝遥犹如被雷劈中,呆立在床侧,半晌才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行了,别骗自己了。这家伙怎么来的,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一开始你不就想到过这样的结果吗?义体人的排异反应。”
祝遥嘴里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手又珍重的,像触碰一件宝物一般抚上了冬月的脸。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种,不然恐怕要永远这么睡下去了,直到死去。”
祝遥捏着太阳穴,冷冰冰的命令:“治好他,一定要治好他。”
“我会尝试的,但能不能醒过来,我完全没把握呢,哈哈。”怀袖干笑着,嘴角却没有弧度,显得有些诡异。
片刻后,怀袖又忿忿的说:“谁让你非要编造一段那样的记忆给他,有这个必要吗?”
祝遥坐在那,双手抱着头,像是十分痛苦,陷入了回忆。
那是三年前,他刚来到村子里不久,上手这里的事务对他来说并不难,但几个月后,他接到了一个噩耗。
他的妹妹坠崖而亡,说是妹妹,当然不是亲生的,祝遥正是那场大疫病的遗孤,他的亲生父母都是医护人员,在疫病疯狂席卷全国的时候,死在了工作岗位上。
在疫情被控制以后,这片土地上的绝大部分家庭也已是破碎不堪。在当局的鼓励和呼吁之下,许多失去孩子的家庭选择了收养遗孤,组成新的家庭。祝遥就是在那时,被一对夫妇收养了。起初,甚至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亲情抚慰了他们被灾难摧残得千疮百孔的心,尤其是幼儿的赤诚,简直能融化一切冰封。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祝瑶十五岁那一年,他的养母怀孕了。祝瑶是非常早慧的,他很早就从自己和父母的血型中发现了端倪,再加之他们的身边有许多类似的家庭,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在这个孩子降生之前,他是这家唯一的养子,唯一的希望,而在那孩子出生以后,他会变成一个多余的人,一个赝品。
赝品在被发现其实假货之前,或许也能发挥它的用处,可一旦放到真货面前,就会相形见绌,变得一文不值。
对那一天的恐惧成了它的噩梦,他所期望的,就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改变现状。不久之后,他的妹妹降生了,这个女婴被取名为怀意。这时候,他最大的机会也来了,他面临升学,可以自己选择一间心仪的学校,他并未选择最好的学校,而是选择了一间还不错的寄宿制学校,但离家非常远。养父母虽然觉得太远但也并未执着的反对,虽然因为他的主动离开,养父母略有内疚,但不可否认,这对他们双方或许都是一件好事。新生儿的降临很快就驱逐了愧疚,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新的希望,祝遥也在新的学校里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由于祝遥的主动离开,他和养父母的关系,虽然渐渐疏远,但并未转坏,偶尔还是会见面。他并不讨厌那个降生不久的妹妹,甚至觉得那扑闪的晶亮眼睛和触摸自己的那只肉嘟嘟的小手都很有趣。
他为他在世上为数不多的一点亲情保留了一点体面,自那以后,他埋头学业,不久后,被周亚平看中,成为了他的学生。
直到那一天,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怀意坠崖而亡,他发现自己没办法置身事外,虽然离开家求学之后,他和这个妹妹的相处不多,但那家人十几年间对自己的养育和关爱并不是假的,他无法看着他们肝肠寸断。
怀意是当场死亡,已经没救了,他动用一切自己能够动用的力量,介入了调查。警方认为坠崖是一起意外,然而祝遥发现,当时怀意的车上,还有一名男子,一个幸存者,这个人叫成冬月。
☆、终章(上)
终章(上)
成冬月这个人,祝遥以前见过一次。
四个月前,他回过一次家,养父母外出未归,怀意也不着家,其实他并不是太了解这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妹妹,只知道她现在做音乐,做的还不错,最近刚开了场演奏会,也很成功。
正当他在家无所事事的时候,有人敲门,来人自称成冬月,说是怀意的朋友,给她来送东西。祝遥收下了东西,粗略一看,都是些女人日常用的东西,他立刻就明白了这个男孩和妹妹的关系。
他见这人目光落寞,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便邀请他进屋坐坐。
这男人看起来和怀意同龄,但长相清秀,看上去有些茫然,但听到邀请,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进了屋子。
也许是因为回到家却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家太过寂寞,也或许是对这年轻人的遭遇有一点好奇,祝遥把他留了下来请他喝茶。
这个人让他觉得很有趣,几乎有问必答,没有任何防备,看上去还有点可怜巴巴。简言之就是他和怀意交往过三年,现在怀意把他甩了,连自己的东西居然也不亲自去取,还让人送来。大概是因为刚分手没多久,在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这人的眼圈还有点红扑扑的,祝遥觉得有些可爱。
聊了一会,成冬月就想告辞离开,祝遥却让他留下来吃饭。
其实祝遥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厨艺,最后只在冰箱里找到了速冻的馄饨,煮熟了,配上自带的速食汤底,加了个水煮蛋。这孩子并不挑剔,和他坐在桌前安静的吃完了。
他话不很多,人也安静,很乖巧,让祝遥觉得有这样一个人陪着,无论做些什么,或许都会是件很愉快的事,祝遥并不介意多这样一个朋友,可是那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毕竟他和怀意已经分手了,两人并无其他交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偶尔回忆起那天,祝遥就觉得有一点后悔。
时至如今,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再会。
“这起事故和他有关吗?”
“还在调查中,但他当时坐在驾驶位上,而且和死者的关系是分手的恋人,这怎么说也有点……”
“我不想听这些,给我驾驶系统和记录仪的详细记录。”
“我知道了。”
成冬月虽然从那场车祸中幸存下来,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怀意当场死亡,目前没有可以参考的证言。
祝遥想以研究所的名义介入了调查,这个行为解释为是出于对怀意这个妹妹的感情其实并不准确,因为他们几乎没有共同生活过,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对于养父母数年的养育之情他是时刻铭记在心,怀意是他们唯一的亲生骨肉。
这无疑是一场惨烈的悲剧,但如今这件事里有什么是他能做的,这个问题并不难找出答案,很快他就得出了结论,他要把成冬月带走,带回研究所去。
这当然遭到了各方的阻挠,但祝遥还是找到了突破口,由于记录仪在撞击中损毁,自动驾驶系统并没有显示任何异常,汽车制造商和操作系统服务商都否认他们的产品有任何问题,因此无法查证车祸的真正原因,这样一来,唯一存活者的证言就变得无比重要。祝遥在这时提出,他们可以通过回溯成冬月那段时间的记忆找出真正的答案,并且可以提供很好的医疗服务帮助他康复。
虽然记忆提取的产物是否可以作为法庭上的证言在当今这个时代还存有争议,但如果能让成冬月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对所有涉事方来说或许都是一件好事。
在那之后不久,昏迷的成冬月就住进了研究所的一间宽阔的病房。
然而事实上,进展却不如祝遥预期的那样顺利。
由于大脑受到了损伤,记忆提取的并不顺利,而成冬月的身体状况也并不十分乐观,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他却依然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祝遥并没有完全绝望,但他也开始意识到一个事实,他也许不会再有醒来的那一天了。
与此同时,记忆的提取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大脑并未完受到致命的重创,而负责记忆的海马体几乎是完好无损的,他们推测,或许是当天事故发生太突然,他受到了强烈刺激,导致了那一部分即时记忆变得十分模糊混乱,难以辨别。
“这下该拿你怎么办呢?”祝遥站在病床前,对床上毫无反应的人说道。
其实祝遥也有些好奇,为什么他和妹妹会重新开始见面,已经分手了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恐怕也没有理由坐在同一辆车上,从导航的记录上来看,那是从市内一家餐厅开往怀意住处的路线,这样看起来这或许是某种约会。
和很多人的认知不同,其实对于记忆的提取反而是越早的越容易提取和理解,或许是因为长期记忆经过反复强化变得更加合乎逻辑,牢不可摧。因此,成冬月的早先记忆渐渐整理成行,可时间越新,却显得更碎片化一些。
“会不会是酒精的作用?”一位研究员提出这个假设。
记忆中并没有成冬月严重酗酒的迹象,虽然他烟酒都沾,但就量上来看看起来还在合理范围区间。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让,为了找出答案,日复一日,祝遥迷上了一件事,观摩成冬月的记忆。
与此同时,他也逐渐完成了怀意的仿生体,结果非常成功,至少在外表上,几乎看不和真身有任何区别。
成冬月是否会变成植物人呢?这很难说。
一旦确定为植物人状态,持续超过数月,几乎没有好转的可能。只有很小一部分人能在六个月后重新恢复一定程度的意识,对环境有所反应。
莎士比亚曾说,人类一切的智慧都包含在“等待”和“希望”中。
然而时间不断流逝着,病床上的人却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转眼已经八个月过去了,希望逐渐变得渺茫。
可祝遥对此事的执着却与日俱增,他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你难道疯了吗?”怀袖毫不客气地质问。
“当然没有,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祝遥坐在一张操作椅上,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面前的巨大玻璃容器。
玻璃里面充满了某种淡蓝色的溶液,当中浸泡着一具尸体。
不,那不是尸体。
对于尸体来说,他看起来也太过柔软鲜活了,那身体上的肌肤不知是受了那液体的浸泡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看起来细嫩又饱满,头发有些过长,一缕一缕的从他面前飘过。
“你知道这东西泡太久不好吧?”怀袖敲着那玻璃外壁说道。
祝遥的表情却略带笑意,答道:“不要紧的,他和你不一样的。”
“哦,谢谢你告诉我,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过分啊?”怀袖对于此人的过于直接相当不满,“出了问题可不要求我帮你。”
“没有那个必要,我会强制命令你的。”
“真是个无情的家伙。”怀袖摇了摇头,“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他并没有立过遗嘱,也没有签过任何捐赠协议吧?你这么做就是为了你那个妹妹?”
祝遥并没有逐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缓开口说:“我对他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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