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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珠之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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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珠之贝
作者:敏敏特母鹅

文案

虞舒曜的身上有两道疤,拜觞引所赐。
觞引的身上有三道疤,拜虞舒曜所赐。
而心上的伤和疤,他们亦互相馈赠、互相舔舐。
他们如贝般各怀伤痛存活于世,期望终有一日能将卡在伤口处的那粒砂淬炼成珍珠。
然后,献给对方。
于是,此恨无关风月,此爱无关前世。

师父对他说:“虞舒曜是你命中的最后一劫,你是仙是魔,皆由他而定。”
一念成魔。
一念成佛。
虞舒曜的一念,使得觞引终成人。
______________
1、HE。
2、强攻强受。开篇主攻,之后攻受视角皆有。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虞舒曜,觞引 ┃ 配角:叶初空,今雨,虞凄辰,虞清和 ┃ 其它:强强,有甜有虐,HE
==================

  ☆、胎记

  “父皇,为何我右手小指上有一圈疤痕?”
  “是吗?父皇看看。”日曜帝牵起虞舒曜的右手仔细看了看。
  “当真有道疤痕,许是你出生的时候落下的胎记罢。”
  “这样啊,那我的名字里为什么有个‘曜’字呢,这字真难写。”年仅六岁的虞舒曜窝在父皇的怀里,仰起头望着日曜帝。清晨和煦的阳光洒进他的眸子里,眼里闪着琉璃珠子似的光。
  虞舒曜那可爱的小脑袋稍稍一歪,充满疑惑的眸子却像一根刺般冷不丁刺痛了日曜帝的心。
  岁月喑哑,曾几何时,日曜帝的另一个孩子虞曜仪也用这样疑惑的眸子注视着他。
  那时的虞曜仪已是万人之上,却像个走投无路的孩童般问日曜帝:“难道是我和觞引错了么?父亲,到底是我们错了还是世人错了!”
  虞舒曜只有六岁,却能感觉到此时父皇抱着他的臂膀突然僵硬。这个权倾天下的王者虽发迹渐霜,但目光里依旧有睥睨天下的光彩。可此时他眸中的神采渐渐消退,就像是黄昏的光影失去了白昼时的华彩。
  日曜帝看着虞舒曜说道:“因为你死去的皇兄曜仪,他喜欢‘曜’字,所以你的名字里取了‘曜’。舒曜啊,你身上背负着父皇母后还有曜国百姓对你皇兄的寄思,你是接替曜仪而为这片土地带来安宁的人,你是代替曜仪看着曜国一步步强大起来的人。你看这整片的凤凰木,是你皇兄喜爱的……”
  “若你皇兄在世,怕是就没有你了。”日曜帝怅然若失地自语。
  当时的日曜帝不会知道他这一句无心之言对年幼的虞舒曜有多大的影响。
  有因即有果,这世间向来如此。
  即使当时只有六岁,但他清楚地知道他是虞舒曜,他不想成为虞曜仪。
  在父皇的眼中,自己似乎只是皇兄的替代品?因为皇兄,他的名字里有着皇兄喜欢的‘曜’字?因为皇兄,宫里栽满了如火绚烂的凤凰花?
  “曜”?凤凰花?
  他感觉不由己地脑子里涌上很多画面,那些画面支离破碎的,就像是一股股泡沫争相升上海面……
  “虞曜仪,我不大喜欢我的名字,师父取名儿的时候太草率了。只因为在觞水旁拾到我,就给我取了这名字。”穿着白衣的少年正在凤凰树下翻看师傅令他三天看完的古书。
  少年穿着的白和凤凰花的红相衬着,白不让红,红不输白,反让人觉得那少年是下到凡间渡劫的谪仙。
  白本是风尘外物,被那放肆的红拉进这俗世间纠缠玩弄一番,倒越发美得让人心惊了。
  那少年的眼睛虽是盯着书本,但余光却打在身旁的男子身上,翻书的速度快极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书上。
  “倒是你名字中的‘曜’字取得好。”那少年又道。
  坐在他身旁的男子自然看出了他的漫不经心,伸出手去抚摸少年如觞水般潺潺而流的黑发:“别忘了今日是第三天了,这本古书你只看了一半不到,不怕师父责罚?”
  那少年的心思被他察觉,只好抬头望着那如火绚烂的凤凰花。。。。。。  
  “舒曜,舒曜!”
  听到父亲的叫唤后,虞舒曜终于回神。
  嘉元二百三十六年,秦亘国正曜军统帅虞曜仪发动兵变。一年间,正曜军势如破木,以迅雷之速占领城池。嘉元二百三十七年十二月,年仅十九岁的虞曜仪带领军队攻破都城锦城,建曜国,改年号嘉元为重曜。经两年,曜国国力强盛,百姓富裕,社会安定。
  重曜一年十二月,年仅二十一岁的曜国第一位皇帝沛成帝虞曜仪,崩,举国殇。因沛成帝无子嗣,为稳固朝野,其父登上帝位,封号日曜帝,取七曜之首之意。其母封号月蘅后,取日曜伴宿之意。重曜三年,月蘅后诞下一子,为追忆沛成帝虞曜仪,取名为舒曜。
  在沛成帝虞曜仪每年的忌辰里,举国百姓皆披素缟,头戴白冠,吃寒食,点长灯,以此来悼念那位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人。
  也许世上真存在这种人,时光无情地压迫着人们遗忘什么,但这种人经时光的打磨后在人们心中的形象依旧高大鲜活。
  清晨醒来后,宫人帮虞舒曜换上母后准备好的皓白素衣。他清楚地记得今日是皇兄的忌辰,今日准备的一切,是为了追忆他从未亲眼见过的皇兄。
  不幸地是,他厌恶虞曜仪。
  洗漱过后,虞舒曜按照惯例去到父皇和母后的行宫请安。
  出了自己的抟云宫后,便是一条长廊。因今日是他皇兄的忌辰,日曜帝命宫人同百姓一样披白衣,戴白冠,在宫中各处挂起白纱,点起长灯。
  他穿过长廊时偏偏起了阵寒风,悬挂在长廊两边的白纱便自顾自地飘起来,白色的人影和昏暗的灯光在白纱上影影绰绰地,让他心中平添几分压抑。
  因今日没有课业,请完安后的虞舒曜匆匆回到抟云宫,退下宫人。
  从八岁起,每年今日是他无法逃出的噩梦。
  虞舒曜八岁那年,沛成帝忌辰,同今年一样,宫中弥漫着肃穆的气氛。在抟云宫里,一个单薄瘦弱的孩子躺在榻上,身体弓成虾型,微微颤抖的身体暴露出他的不适。他用尽全力压抑着身体里莫名的剧痛,额上不断渗出细细的汗。
  抟云宫内的轻纱被风无情吹着,好似在风中展翅欲飞的蝶。
  那时的虞舒曜毕竟是八岁的孩子,从未经历过的剧痛已让他失了神志,自然没能注意到轻纱背后的陌生男子。
  那男子喃喃自语:“痛吗?只怕抵不过我当时的十分之一。”
  从四年前的记忆中回神,那股快撕裂身体的痛感再次侵袭。那痛感从心中溢出,像洪水猛兽般凶猛,又如银针般尖锐,拼命地钻进身体各处。
  从八岁到十二岁,这痛感每年剧增。可每年的这时,他的父皇母后皆沉浸在哀伤之中,从未发觉他的反常。他偏偏生性倔强,哪肯开口说出自己的痛苦。
  “皇子,沛成帝的祭礼快开始了。”宫人急忙通知他。
  “走罢。”暗暗收敛神情,他倔強得不想让任何人看出异样。既然四年来都无人发觉他的痛苦,今年想必也是如此。
  由宫人引路,他无声地走着。出了抟云宫,穿过那长廊,经过曜华殿,才快到虞曜仪生前的行宫流觞坞。
  虞舒曜发觉,越走进流觞坞,凤凰木载的越多,凤凰花开的越盛。那如火的凤凰花下,皆是穿着白衣的人们,虞舒曜不禁心头一颤,这幅画面是像一卷白纸上不巧落下一滴从佳人眼中滴下的血泪呢,还是身着红衣的侠客的衣领上意外粘上一粒白米饭呢。
  虞舒曜是第一次来到皇兄的流觞坞,在那之前他未提及要来,父皇和母后也不曾带他踏足此地。在他看来,流觞坞不像个寝宫,倒像个桃源之地。只是这里盛开的并非桃花,而是凤凰花罢了。整个流觞坞除了大片大片的凤凰木外,只有一座阁楼,是三层的样子。虞舒曜走近,想看清阁楼的名字。
  引墨阁。
  突然,他的心像有一只手紧紧捏着一般,疼痛又开始在体内叫嚣。
  “皇子,日曜帝唤你过去。”父皇身边的老奴提醒他快到祭台去。
  他稍稍点头示意,快步穿过凤凰木林,来到祭台边。
  “舒曜,快到这儿来。”月蘅后伸出手想牵住他。
  虞舒曜生硬地避开,让月蘅后心寒。
  母子之间本该亲密无间,却隔着万重蓬山。
  虞舒曜环顾四周,知道今日同往年一样,参加祭礼的除了自己和父皇母后,还有五曜院的五位掌事,虞氏家族的皇亲重臣,跟随皇兄征战沙场的正曜军,以及朝中官员。
  等全部人站定位置后,日曜帝宣布祭礼开始。五曜院的院首开始念读祭词:“王侯之门,帝辇之家。七曜之首,皓月相伴。。。。。。”
  虞舒曜看着众人的头都无声低下,母后暗自垂泪,父皇一人如高耸的山峰般直立着,只是那颤抖的双肩无声地诉说着他的痛苦。是啊,虞曜仪是带领朝中官员和正曜军义无反顾踏上反抗之路的人,同样他也是父皇母后深爱的孩子,可是他却在二十一岁时与他们永别。
  所有人都理当心心念念着虞曜仪,那虞舒曜怎么办?
  没有人发现他的痛苦,他竟还比不上一个死人。
  祭词还没念读完毕?
  不知过了多久,祭词在虞舒曜耳畔远去,脑子里似乎有千军万马正在对垒,兵器相交而发出的噪音和马蹄扬起的沙土让他几近崩溃。
  还是没有人发现他的痛苦。
  他倒下时,眼眸里满是如火的凤凰花。
  “舒曜?舒曜!太医,快宣太医!”
  哀伤的气氛被月蘅后的叫喊打破。。。。。。
  感觉自己沉睡了良久,痛苦好像已经过去,虞轩曜恍恍惚惚间感觉有人握紧了自己的手,用轻柔的声音呼唤自己。
  是母后吧。
  “皇上,皇子昏迷太久了。我们五位掌事一致认为有必要开启碧落卷,看看。。。。。。”
  是掌事在说话?碧落卷是什么?
  “父皇,母后。”虞舒曜费力的叫着。日曜帝的眉头一松,月蘅后也停止了抽噎:“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怎么会昏倒呢孩子?”
  虞舒曜直起身子,发觉那要命的疼痛感不见了。
  “已经没有不适的地方了,母后请安心。”

  ☆、浅吻

  “太医也无法给出你突然昏倒的原因,这几日的课业暂且缓缓,你好好休息。”日曜帝身为君王,已习惯了喜怒不见脸色。即使这时十分关心舒曜的身体,却也不知如何表达,只好用三言两语带过。
  月蘅后用手轻抚着虞舒曜的额头,“皇上,你应该还要去处理曜仪的祭礼吧。我留在这里照看舒曜就好。”
  月蘅后此举一来暗示日曜帝快去安抚众人之心,毕竟舒曜的安危关乎国家社稷的安定。二来是向无关人士下逐客令,让自己的孩子安静休息。
  只是月蘅后话音刚落,“皇上,恭亲王前来看望皇子。”宫人通报道。
  这恭亲王是日曜帝的三弟,虞舒曜的皇叔。日曜帝眉头微皱:“让王爷进来。”
  抟云宫内。
  “皇子,身体可无恙了?”恭亲王一脸关切,俨然是一幅关爱晚辈的样子。
  “多谢皇叔关心,许是昨晚太过想念皇兄,又受了风寒,才会突然昏倒,现已无大碍了。”
  虞舒曜沉着应答,他知道自己的回答必须天衣无缝,在情在理。这样,才不会引起旁人猜忌。十二岁的他,已然有了王者的气韵和心智。
  “皇弟,还有掌事们,我们先走吧,让舒曜好好休息。”日曜帝和旁人走出了抟云宫。
  “母后,还需继续进行皇兄的祭礼吗?”虞舒曜心知自己打断了祭礼的进行。
  “傻孩子,你昏迷了整整一日,祭礼已经逾时了。你别内疚,剩下的事你父皇会处理的。”
  自己昏迷了这么久么?难怪没有再感到疼痛。往年也是如此,过了皇兄的祭日,疼痛感也就自动消失了。
  “母后,方才隐约听见你们说到碧落卷,那是什么?”虞舒曜莫名地好奇。
  “你长大了,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月蘅后心疼自己的孩子,生在帝王家,注定他一生的不易,也注定他的不平凡。
  “碧落卷是我们皇室的神器,是你的皇兄曜仪从一个人的手中得到的。只要在卷上写下人的名字和生辰,那人死去的日子就会浮现。当年曜仪带军讨伐暴虐无道的泰亘王朝时,在碧落卷上写下了当时皇帝的名字和生辰,结果显示皇帝的死期就在那年。这让百姓们相信推翻暴君统治的时候到了,最后军民同心,迅速推翻了泰亘王朝,曜仪才能建立起曜国。”
  虞舒曜看出,每每提到皇兄的事迹,月蘅后的眼里顿时有了光彩,是她望向自己时从未出现过的光彩。
  “是从什么人手中得到的?现在碧落卷在哪?”不自觉地,虞舒曜想了解更多关于碧落卷的事。
  月蘅后的脸色稍稍一变,停顿了片刻后道:“是从什么人手中得到的母后也不清楚,碧落卷现在被五曜院的掌事们保管,是很重要的宝器。”
  虞舒曜何其聪明,怎能看不出母后在刻意回避谈及那个人,他也不愿勉强。一番谈话下来,顿感无趣,便假托有了倦意让母后离去。
  月蘅后看着虞舒曜那安详的睡颜,便也放心了,退下宫人后,自己也走出了抟云宫。
  月蘅后走后,一双幽深的眸子正凝视着熟睡的虞舒曜。
  若不是虞舒曜被疼痛折磨得心神涣散,他将会发现从八岁起的每年皇兄忌辰之时,这对眸子的主人便会在一个角落里深深的看着他。
  此刻,这对眸子的主人轻移脚步,来到虞舒曜的床前,俯下身子,如觞水般潺潺而流的长发散下,将薄唇印在沉睡的少年的唇上。
  这个吻极浅,只是一触便分开了,却在彼此的唇上留下一阵若有似无的凉意。
  那人用手轻抚着虞舒曜的脸,眸子里淌着波光粼粼的温情。
  与眸中的温情不同,那覆上虞舒曜的手却是凉的。
  终于,他走出抟云宫,喃喃自语。
  “我会等你长大,再肆意地报复你。”
  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披着恨意爱着一个人。
  我口中说的报复,只不过不想我们断了联系。
  曜国的夏日来临,凤凰木的枝干急不可耐地在炙热的空气中伸展,凤凰花也染上了夏日的温度,如自焚般自顾自地红着。
  武术场内。
  “舒曜,快躲开!”虞舒曜被武师的叫声拉回神,却已来不及避开对手来势汹汹的拳头。虞舒曜的右脸被拳头重重的击中,因此闷哼了一声。
  “舒曜,没事吧。我以为你定能躲开。”虞清和上前询问他是否受伤,“不会是上次昏倒后身体还没恢复吧?”
  虞清和是日曜帝的三弟恭亲王的儿子,比他年长两岁,今年正值十四。
  即使当时走了神,虞舒曜还是感觉到了虞清和运出比平时更大的力道,莫非是他发现自己走了神故意为之?
  “皇子,有伤到哪里吗?”负责教导舒曜的武师正是正曜军的总军长席升若。他自虞舒曜十岁时就是他的武师,这两年时间的相处让席升若发现虞舒曜有着如他皇兄一样的无穷潜力。
  铸人如铸剑。
  制范、调剂、熔炼、浇铸、加工。这一步步完成之后,他必将虞舒曜练成一把绝世好剑。
  虞曜仪已成含光剑,虞舒曜注定是那把承影剑。
  如今虞舒曜的气韵也确定俨然如剑,剑锋伤人,剑身寒人。
  冷、冽、清、远。
  “无碍。”虞舒曜道。
  只此一句,别无赘言。可他的眼神却不打算放过虞清和,眼里似有千把利刃蓄势待发,只等着一声令下便可让对手灰飞烟灭。
  那眼神不禁让虞清和心里一颤,可随即再看向虞舒曜时,那眼里的利光却消失得彻底。
  “皇子,下次格斗时一定要专心!在打斗时失神无疑是将自己推上死路。”席升若意有所指。
  虞舒曜稍稍点头,不再言语。
  方才失神,是因为他在想皇兄祭日时莫名发作的疼痛的缘由。那日自己昏迷时,太医也无法诊断出病因,这未免太过蹊跷。
  他独自一人出了武术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到了虞曜仪的流觞坞。
  入眼的还是那惊艳的红,凤凰花。
  这花摇摇曳曳,落下一朵在他心上,却惊不起一丝波澜,那些本该像六岁时浮现于脑中的画面也不复苏醒。
  待他将来回首,才幡然领会那些画面与回忆全被一个痴人所封印。
  在日曜帝登上皇位的十八年间,他稳定了沛成帝死后的混乱状态,实行各领域的改革,破格提拔人才,使得重曜国成为后起之秀,一跃成为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的强国。
  不知从何时起,在锦城中流传着这么一首民谣:“男子十七风华茂,妾身嫁与正当好。若要挑得如意郎,抟云殿内虞舒曜。”
  当虞舒曜第一次从宫人口中听到这首民谣时,只是自顾自地临帖。
  幸得曜国民风开放,皇心仁厚,才使得这首民谣被创作出来之后并未禁止,宫人才斗胆向虞舒曜说道。只是宫人没想到,皇子的性子竟这么清冷,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那些吟唱这首民谣的姑娘们啊,若是与皇子相处几日,或许就会打消嫁与皇子的念头罢。毕竟皇子是何等的神姿高彻,谁看到了都会惭愧的,何人能与皇子相配呢。
  在宫人眼里,他们的皇子可是这天下一等一好看的人。
  清冽如雪巅之孤松。眉眼间满是素雪青月。
  那冷与傲不仅仅是皮相,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虽是致命的吸引,却带着冰刃刺破初生花瓣的危险。
  让人欲罢不能,却又不寒而栗。
  这种冷,这种傲,要熬过多少个孤寂的夜才能铸成。
  今年是重曜国建立二十年,日曜帝宣布大赦天下,举办狩猎大赛,并在都城中燃放烟火,与万民同庆。
  “舒曜,父皇要你在明日的狩猎大赛上拔得头筹!”
  日曜帝和虞舒曜都深知明日的狩猎大赛绝不是一次娱乐,而是政治性更重的一场比赛。虞舒曜已经十七岁了,不出意外这几年内必登帝位。可朝内有人虎视眈眈,民间关于皇子的威望也还未树立,明日的狩猎大赛绝对是个良机。
  虞舒曜稍低头,向父亲做出承诺:“孩儿定当拔得头筹。”
  “恩,父皇相信你的实力,早些回去休息吧。”
  虞舒曜退出了曜华殿。
  论骑射,虞舒曜在武师席若升的教导下,几年间突飞猛进,在狩猎大赛上夺下第一如囊中取物。正如席若升期许的那样,经过几年的铸造,他终于将虞舒曜的潜能全部释放,如今的虞舒曜果然成了那把足够与含光剑媲美的承影剑。
  夜已深,宫中一处仍灯光摇曳。
  “皇上,曜儿也十七了,是时候定下皇子妃了。”
  月蘅后永远不能忘记当年自己的孩子曜仪想起那人时的目光,有欢愉、有苦楚,最后,竟如死灰。她不要自己另一个孩子步上后尘。
  “我怕。。。。。。”
  “我明白你的担忧,皇子妃的事就由你定吧。可有人选了?”日曜帝看穿了她眼底的忧虑。
  “已有。”

  ☆、猎人

  今日即举办狩猎大赛的日子。已至深冬,好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清晨飘起了如小米粒般的白雪。冬风一吹,雪粒如无枝可依的小花般,在风中起舞。
  “殿下,外面下雪了呢。可漂亮了!”宫人兴奋的喊道。
  虞舒曜往窗外一望,随之浅笑。
  这一笑,似有一阵暖风吹去了些他眉眼间的晓风残月,清冷虽未消逝,却平添了一丝韶润。真真是好看极了。
  宫人们甚少见到皇子的笑容,此刻像是被传染了似的,个个面容带笑。
  “把狩猎服给我。”
  “啊啊啊,小的差点把正事都给忘了。”宫人忙把衣物递给他。
  今日的狩猎大赛在城郊的狩猎场进行,参加的多是王侯之门、达官子弟。远远看去,一群人正奋蹄绝尘而来,那马蹄声如急雨敲打鼓面,气势恢宏。
  日曜帝纵马在前,皇子虞舒曜紧跟其后,之后是一众子弟。其中虞清和和日曜帝二弟忠信王爷的爱子虞凄辰不分伯仲。
  众人到达赛场后,才发觉小米雪变成了鹅毛大雪。猎场的地上已铺上一层薄薄的雪,远处的山林也渐渐呈现白色。
  “古人有借打猎来锻炼士兵,今日我们且用狩猎来一决高下!看来是天公想我重曜国人才倍出,所以下场大雪增加狩猎难度啊。既然如此,今日拔得头筹者赏赐加倍。现在,比赛开始!大家都拿出看家本领,无需谦让,让朕看看我曜国俊杰的实力!”
  日曜帝看着一个个意气风发的后生们,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兴致自然也就起了。
  “是!”一众子弟向四面八方纵马而出,在荣誉和赏赐的驱使下,鹅毛大雪又何妨!
  地上的雪絮和沙土被马蹄踏起,转瞬又无声落下,这一起一伏之间好似预告着一场波涛暗涌。
  “舒曜,今日这场比赛实际上是你、我和虞清和的较量罢。其他人可入不了你我的眼。”
  虞凄辰与舒曜并驾齐驱,那双惹来无数风流情债的桃花眼正看着虞舒曜。“不过,今日我参赛的兴致可不高。整个赛场的猎物,就留给你和虞清和罢。”
  知道他是都城里出了名的富贵闲人,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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