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怀珠之贝-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梦忘,梦忘,梦里不知身是客,忘却春晚。
此时,觞引口干,真的很干,通身都是干的,干到起皮时,就成了附着鳞片的鱼,无奈在荒漠中搁浅,再不给他水,他就要焚化了。
在焚化之前,他还想看一回那人的眼波。那人的眉眼上总是堆着三尺素雪,很冷,很傲,能燃起自己的心火,亦能让自己自甘情愿从身体中开出一朵白花。
想起那人,身体更热了。
觞引坐在那儿,因燥热而紧闭着眼,吝啬得不肯施舍林旬一个目光。他暗暗运气,想将邪火压下,可他此时只是一介凡体,故收效甚微。
与此同时,林旬已褪去外衣,却只能虔诚地用目光细细勾勒出觞引的轮廓,他甚至不敢碰触觞引,因为在他眼中,此时的觞引就是位误堕红尘的白衣谪仙,他深切地察觉到了自己的肮脏。
他是想触碰觞引的,却苦于寻不到能让自己心安的借口。可当他瞥见觞引颈脖间的一缕薄汗……
有了借口,才敢放肆。
“觞引,我知道你的痛苦,让我帮你吧。求你,求你,让我帮你吧!”林旬像是中了魔怔般,跪着向前,举起手想为觞引拭去汗水。觞引终于忍无可忍,蓦地睁开眼,眼中的寒光让林旬不由地止住动作,他凭着仅存的气力将林旬反剪擒住,大力向前一推,林旬立即扑倒在地,觞引压制住他,朝他吼道:“解药!”
林旬此时只要一想束住自己手腕的是朝思暮念的觞引的手,且手腕那处肌肤上传来的是鲜活的炽热的触觉,他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那是活生生的觞引,是自己触手可及的觞引!
他使出平生最大的气力,猛地挣扎起来。或许是因为觞引患病又中药的缘故,林旬竟顺利摆脱了觞引的禁锢。他站起身,不再是平日里文弱的神态,眼眸里像是燃起了火,□□。
林旬不要命地似了,疾步向觞引走去。觞引立即反应过来,大力掀起身旁的整张圆桌,向林旬飞去,桌上的瓷碗玉筷、美酒珍馐瞬间砸落在地,发出极大的声响。
而屋内的声响,终于引发了屋外的动静。
两人此时还浑然不知,死死对峙着。林旬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单手覆着腹部,显然是方才被圆桌所伤。而立于林旬对面的觞引表面看似无恙,实则已渐渐不支。那凰卉散本就是一剂极猛的媚药,加之觞引近日染上的风寒,两者共同作用下,觞引竟有了近乎昏厥之感,可腿间之物却已高耸。
林旬看着觞引强撑的样子,失控地叫喊道:“为什么不碰我!觞引,为什么不碰我!”
“你不配。”仅仅三字,出口见血。林旬心头上的血。
他泫然欲泣,“那有谁配?是单单我不配,还是这芸芸众生皆不配?”
“虞舒曜。只有我能配他。”觞引毫不顾忌地说出。
虞舒曜,虞舒曜,舒曜……他在心中温柔缠绵地反复念着那人的名字,明知这样只会让自己愈来愈热,愈来愈难受,可他停不下来,仿佛那凰卉散不算什么,这三个字对他而言才是生生世世的媚药。
不是他能配你,而是你能配他……觞引的那一句,让林旬在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不甘。在自己眼中清贵如谪仙的觞引竟会说出如此卑微的话,只是为了虞舒曜……
林旬抬起头,眼中是从未有过的阴鸷,他趁觞引不备,猛地扑过去,将避闪不及的觞引制住,已近癫狂的要去撕扯觞引的衣物。
砰——一件玉器狠狠地砸中林旬的脑袋,血在他的头皮中慢慢渗出。他的眼中有太多情绪,可都没有用了,他就这么硬生生地倒下去。
觞引眼中没有一丝温情,而他的右手上,正拿着那件沾血的玉器。他终于心安,也慢慢滑倒下去,因为方才那一击已用尽他最后一丝气力。
他的眼渐渐合上,眼前一片模糊,他听不见屋外的打斗声,看不见那两人奋力斗敌的身影。头是沉的,身上是热的,太难受了,自己却挺过来了。
那一刹,房门开了,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闯了进来。觞引勉强睁大眼睛,有幸看出了那人眼眸中的担忧。
虞舒曜?还是梦?就当真是你来了罢。觞引昏去之前,只轻声地说出一句:“还好,方才没让他碰着我。”
林旬的双手即将触碰到觞引衣襟的那一瞬,觞引毫不思索地砸下手中的玉器……
“觞引!”这是第三次,虞舒曜能够如此不顾一切地喊出这个名字。
对觞引而言,虞舒曜这三字是他生生世世的媚药。而觞引这二字,是虞舒曜永永远远的死结。
第一次,箭射穿觞引的箭头。
第二次,觞引从赊月舫跳下。
觞引次次都是拿性命来换虞舒曜一声真心的呼唤罢了。
第三次,觞引是否还能存活?
虞舒曜无暇思索更多,他似箭般来到觞引跟前,将手指放在觞引的鼻前试探呼吸。终于,他感受到了来自觞引的有些紊乱却强烈的呼吸。
还好,你还活着。还好,我没有来迟。
虞舒曜的眉头终于松开,他难得温柔地将觞引横抱起来,心中发誓今后定要护他周全。今日他肯来,便是打算重新审视自己与觞引之间的关系。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既是孽缘,何不随缘。
只是,到了那最后一刹,谁都无法看破今日究竟是劫是缘。
☆、春晚
南郊。依旧是夜。
幸得今日有叶初空对付恭亲王的一帮死士,虞舒曜才能轻易地将觞引从山庄救出。此时,虞舒曜已抱着昏迷的觞引顺利来到马匹处,他一个翻身,将觞引置于马上,自己则环抱住觞引的同时牵住缰绳,让马匹朝一处奔去。
觞引仍是未醒,虚弱地依靠在虞舒曜宽厚的怀中。虞舒曜偶然偏头,终于发现觞引如白玉般的额上渗出点点汗液,与脖颈相接处的衣襟也已被汗液打湿。他将手覆上觞引脖间赤luo着的肌肤,因手上传来的热度而心惊。
如今暂且不能回都城去,虞舒曜便决定落脚于离南郊不算太远的自己的一处别业中。虽说是别业,规模却不比时人喜爱的大庭大户,仅是一处山中小院。
骏马一路疾驰,终于停到这座小院外。虞舒曜不能再多等一刻,他立即横抱着觞引翻身下马,冲进屋内,温情地让觞引平躺在床榻上,并将手指搭在觞引手腕上把脉。
幸得虞舒曜少年时喜好通读百书,医术方面他也略知一二。
浮脉,乃是风寒的脉象。可身体发热、出汗却是风热的症状。虞舒曜微皱眉头,却也不曾往深处想,只以为觞引此时风寒风热两种皆有,所以才会昏沉嗜睡。他稍稍安心,毕竟风寒风热不算大病,觞引的性命便也无忧。他俯下身去,将被子为觞引盖好,越过屏风去厨房为觞引烧水,好让他洗身驱寒。
待水烧开,虞舒曜将澡桶移置到床边,让觞引能够少受些寒。他坐在床边,将觞引扶起,并将方才煮好的姜汤送到觞引唇边,可觞引毫无反应,双眸仍是紧闭。
他欲将觞引叫醒,于是开口轻唤:“觞……”只唤了一字却不由地止住。如此温柔地唤出觞引的名字,对他而言是生疏的,还有些不大习惯。他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尝试:“觞引,觞引……”
清冽的雪水终成最烈的媚药。那一声声的叫唤,像是命定般的,开启了一场风花雪月,预示了一番抵死纠缠。
那股难耐的热意又再次在觞引体内迸发出来,他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却极渴、极干。他能感觉到一只有力的臂膀正揽着自己的肩膀,屋内不再充斥着恶臭的熏香,在那人的怀中,自己能闻到一如雪巅孤松的清冽气味。
是虞舒曜身上的味道。
虞舒曜见唤不醒觞引,只好自己先喝下一大口姜汤存在口中,再用一只手擒住觞引的下颌,让他微微张口,自己便紧贴着他的双唇,一点点地将姜汤渡给他。
虞舒曜并无二心,只专注着喂他喝下姜汤,替他祛风散寒。而觞引双眼虽是阖上的,却随着身体的本能蓦地启口含住虞舒曜的上唇瓣,褐红的姜汤瞬间从两人嘴角溢下……
浇化了雪,点燃了冰。
觞引终于睁开眼,扫向屋内。烛火。木桶。屏风。命中注定地相似,蒙蔽了他的眼。
梦里不知身是客,真作假时假亦真。
只是,觞引总是拼命地在无所希望中寻出一丝希望出来。既是假的,便更加没有顾忌!
凰卉散发挥药效了,觞引不肯松口,死死地含着虞舒曜的唇瓣,姜汤解不了他的渴,他要虞舒曜的口液。
虞舒曜怕他受凉,硬生生地将唇瓣退了出来,像对小孩儿似的哄他:“别胡闹,你还生着病。”不知怎的竟补上一句:“若要这般也得等你好透了。”
觞引的身心处于一片混乱之中,虞舒曜末尾这话却让他的头脑清明了几分。舒曜突然如此温情待他,果然是梦啊。
虞舒曜微狭着眼。他还是希望觞引能记着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如此,事后觞引便可找自己“秋后算账”,自己便顺水推舟地认了,这段孽缘也就算随缘了。
事不过三。无论有意无意,觞引三次以性命来试探自己对他的感情,虞舒曜觉得足够了,不能再多了。觞引不是猫,没有九条命,虞舒曜终于承认他会怕。
他开始退下觞引的外衣,准备为觞引洗身,不料觞引一把握住虞舒曜的手腕,将虞舒曜的大手按在他的腿间。
“难受。”觞引在虞舒曜耳边喃喃。
虞舒曜有些惊讶,尽管隔着衣物,他也能感觉到物体的温度与觞引在他耳边呼出的气体一样热。
并且,它几乎是矗立着的。
虞舒曜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再看向觞引已然情动的眼波,瞬间了然……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药效已经起来了,觞引一时间自顾自地沉溺在虞舒曜的大手放在他的腿间所带来的撩拨快感,忽视了虞舒曜的问话。虞舒曜见他如此,立即狠心地将手移开,眼中寒光一片。
“怎么回事!”他厉声呵斥。他不由怀疑,自那晚叶初空来找自己开始便是觞引策划的一个局,觞引在算计什么?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又落入了他设下的局?
觞引被震清醒了几分,听着虞舒曜的语气立即气不打一处来,既委屈又愤怒,朝虞舒曜吼道:“被下药了!”
虞舒曜身子颤了一颤,眼神骤然慑人。
随后觞引又不争气地补充一句:“我没碰任何人,为你忍到现在。”
听出了觞引略带委屈的语气,虞舒曜心中一紧。
“谁下的药?”
觞引支支吾吾地,他觉着自己不慎被林旬下药一事真乃丢人至极,实在不想回答,一面又往虞舒曜怀里磨蹭,以缓解中媚/药之苦。
虞舒曜的语调略微上扬:“不回答?”他故意推开怀中的觞引,站起身,“你若说了,我便帮你。你若不说,便自己解这药,我爱莫能助。”说完转身佯装离开。
觞引本不屑说出这三个字,可偏偏此时的自己正需要虞舒曜的“一臂之力”,只好道出:“林旬……”
虞舒曜的背影僵了僵,他终于知道了方才觞引昏迷之前为何会道出那句“还好,方才没让他碰着我”。
觞引对着虞舒曜的背影,他见虞舒曜听完回答后仍没有反应,只单单地站在原地。这使他看不透虞舒曜的情绪。
可虞舒曜攥紧了手。
体内的欲/蛊时时刻刻都在叫嚣,觞引想不如自己先发制人,于是把心一横,硬是从背后握住虞舒曜的手腕,大力地拽过他的身体。
觞引正欲吻上去,却发现虞舒曜紧抿着唇,眼眸中带有三分稜稜霜气。
还有七分腾腾杀气。
觞引想,方才自己举起玉器砸向林旬时便是这种眼神。
他心中一动,话即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醋了吧?”
虞舒曜在心中承认,自那日大殿之上林旬暗暗注视觞引时他便醋了,一直醋到今日。他确实醋了,醋得彻底,醋得他想把所有醋缸子通通砸个粉碎。
“你说呢?”虞舒曜理了理情绪,尽量让自己说这话的语气与平时相同,右手却有些惩罚意味地使出不轻的力道捏了此时觞引身上最坚硬也是最脆弱的部位一把。
顿时,觞引疼得皱紧了眉,但身体各处却泛滥开一种病态的快感,他确信他正需要这种快感来化解体内的欲/蛊。所以,他聪明地用言语激虞舒曜:“想必你是不会醋的,容我收拾收拾,去找那温……”
觞引的目的达成,虞舒曜给了他一记深吻,不过在结束时咬破了他的唇。
“别再用你的嘴说出那两个字。”虞舒曜认为他不配。
觞引坐在床上,仰视站立着的虞舒曜,目光如波光,粼粼。
“你帮我解药,我便不说。”他在求爱。
虞舒曜不语,却用颀长的手指稍稍抬起觞引的下巴,目光灼灼。他惊觉,如此仔细地看他,竟然还是初次。
虞舒曜举目看去,最先烙进他眼中的是觞引的唇,它正呈现出病态的红。因觞引稍稍仰头微张着口的缘故,虞舒曜才得以发现他上唇中间的唇珠,那粒唇珠好似觞引耳上红了的软肉,精致得让人想细细把玩。虞舒曜莫名有股冲动,想伸出指腹拨动那唇珠,瞧瞧它究竟会不会滚动。觞引脸上的肤是皙白的,配着那唇,如银装素裹的一方天地中有一抹最风尘的红。
白本是风尘外物,被那放肆的红拉进这俗世间纠缠玩弄一番,倒越发美得让人心惊了。
虞舒曜再往上看,发觉觞引鼻尖偏右处竟有一颗小痣,颜色不深,却凸显出高直的鼻梁。再来是眉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觞引的下眼睑上打下恰好的阴影,眸里已成□□漩涡,迫不及待地想让虞舒曜失足跌入其中。
虞舒曜叹服,眼前这张脸如画,是画,胜画。惊艳得让人忍不住拾起,诱惑得让人再狠狠销毁。
尽管是美,却是区别于女子的另一种美,是男性范畴内的美,虞舒曜确信自己是以觞引为男性的认知而爱着的。
是了,自己是爱着的。
不如随缘,不如随缘。虞舒曜正是抱着这种念头,不顾一切地吻上那人的唇。
恍惚之间,觞引觉着今年冬季格外漫长,自己与虞舒曜在狩猎场初见时即是深冬,期间经历了那么多,而此时两人终于在山中小院唇齿缠绵时竟还是有些许寒冬冷意。
是因为虞舒曜的唇是凉的么?
正要加深这个吻时,虞舒曜发觉觞引有些走神,遂暂时停下,用自己的唇在觞引的唇上厮磨,轻轻吐出:“帮你解药时你还跑神,看来你没那么需要我。”
温热的气息渡入觞引微张的唇缝中,直达心口。
热了。
体内的欲/蛊尝过甜头后发作得更加厉害,觞引无暇与他贫嘴,直接将双臂挂在虞舒曜的脖上,重新吻他。
虞舒曜避开,调笑着拉开他的手,“别,若让你风寒加重了可就不好了。”
“真会记仇!”觞引不禁小声嘀咕一句。
谁料日后一语成谶。
此时,虞舒曜调笑道:“我可听见了,这句话我也记下了。”
觞引真真被媚/药和虞舒曜逼疯了,急得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直接开始扒去虞舒曜的衣物。虞舒曜看觞引已是忍到顶底,也不再忍心戏弄他,一个翻身将觞引死死压在身下。
四目对视下,一种神秘而妖冶的气氛应运而生,他们渴望着能够淋漓尽致。
觞引确定,是虞舒曜先吻他的。两人舌上还残留着姜汤的甜味,是植物特有的清甜。
方才煮姜汤时,虞舒曜怕觞引喝着难受,便往姜汤里加了花蜜。
唇舌更放肆地交舞,甜中掺着辣,是生姜的辣。不呛人,更加刺激。刺激出的口液来不及咽下,溢出两人的唇角。
觞引移动着薄唇,来到虞舒曜的唇角,轻轻吸/吮,再咽下。他原以为这样可以缓解体内的燥热,可他的身体更渴了。
觞引的眼中有火树银花,像是要把虞舒曜的衣服点燃了。于是,他大力拉开虞舒曜的前襟,吻如簌簌叶片落在虞舒曜的脖颈。
落叶归根。虞舒曜就是他的根。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涌上他的心头,与体内沸腾的快感交织融合,让他快活十分。
衣物委之于地。须臾之后,两人终于看清彼此上身的伤痕。
觞引肩上的旧伤已经愈合,新添的那道箭伤留下了要蜕不蜕的痂。虞舒曜的指尖轻轻掠过这两道伤痕,觞引没有觉得痛,只有痒。
“这道疤是谁给你的?”虞舒曜微眯着眼,反复抚着觞引颈上那一寸长的刀疤。
那道疤很细,颜色很浅,可还是让虞舒曜看到了。
无意或有意,觞引没有回答,他注意到虞舒曜右肩、心头的刀伤还没好透,缝合的线已被染成暗红色。于是,他说道:“能在我身上留下疤痕的,除了你,没别人了。”
下一瞬,两幅伤痕累累的躯体死死纠缠在一起,好似彼此的汗液能为对方愈合伤口。
虞舒曜的唇在觞引的身上留下水渍,啄、咬、吮、含……觞引好似一饼团茶,虞舒曜正在一点一点地时重时轻地碾磨他,让他舒服得浑身轻颤,像是要撒出墨绿的带着竹叶味的茶屑。
☆、如梦
圆满的月光被松枝剪碎,投在庭中的小石子路上,石子虽有棱角,却淌着清辉,似此刻觞引的肩头。
“可以吗?”虞舒曜一手握着觞引的肩头,一手摩裟着他的小腹,有继续向下之势。
觞引从不故作扭捏,“自然。”
“好。”
当虞舒曜的手包裹住他肿胀的茎身时,觞引暗暗惊叹这梦竟如此真实。
他真切地感受到,舒曜的手掌很冰、很凉,自己腿间之物却太多炙热,一时间受不了过冷的刺激,故自己下意识地往后避了避。
下一瞬,虞舒曜收回了手。觞引以为他因自己方才那个举动而恼了,正懊悔着,却看见虞舒曜将双手掌心合拢,用力来回摩擦了一番,再从口中哈出几口热气将手掌熨烫之后,突然俯身将两只手贴在觞引的双颊上。
“热了么?”虞舒曜用低沉清冽的声线说出温情的话语,眉眼处好似化雪时候的屋檐,虽余着些尚未来得及退去的寒意,却已透出春日即将到来时的温柔。
觞引愣了片刻,他还来不及习惯眼前这个会对他好的虞舒曜。
几回魂梦与君同。犹恐相逢是梦中。
但虞舒曜选择用最直接的快感让觞引瞬间回神。他的手好似一只墨绿冰纹扳指,觞引的那处最合它的尺寸,两者再一次套合时,觞引感受到了他的手的温暖。
“热了。”觞引情动非常,朝虞舒曜耳边说着,下头还不忘往他手里挺了一挺。虞舒曜看出他的心急,下一瞬右手就□□起来,左手慢慢抚摸着觞引后背突出的脊椎。
觞引微张着口,呼出的气息乱得像在风中肆意纷飞的雪片,朵朵落进虞舒曜的眼里耳中,落在他的那处上。
原来自己的也早已高立。虞舒曜微狭着眼,渐渐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终于,银雾飞溅。
觞引将脑袋埋进虞舒曜的颈窝,满满吸上一口,都是舒曜的味道,如高山冷茶。
下面又立了。
“还难受吗?”虞舒曜问。
在觞引耳中,这话问得太合乎时宜了。“难受,更难受了。”觞引开始轻吻虞舒曜的颈窝,“方才那样不够,这药的药性太强了。”
他意有所指地将手探向虞舒曜的腿间。
虞舒曜明白觞引的用意,可是他还是把觞引的手死死按住了。“你会痛。”
虞舒曜在他的唇上不停地轻吻着,希望以此能够安抚他。
方才的那一次释放将药性催发到了极致。觞引着急了,脑中已如云雾冥茫般昏沉,任凭着本能用手抚上了虞舒曜高耸的腿间之物。
“它也像我一样难受”,觞引用手圈住了它,添上一句:“你别想否认。”
虞舒曜抿着嘴,看不出喜怒。
他又说:“我若怕痛,早离你远远的了。”
庭外的月光是清明的水流。觞引的眼角如赤红的鱼尾。
虞舒曜用指腹轻轻抚过觞引的眼角,幡然了悟。所以,他说,“再不做些什么,今夜怕是就这么过去了。”
尽管媚/药让觞引的身体兴奋不已,但当虞舒曜的手指进入时,他还是免不了地颤了一颤。踌躇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儿有没有油膏之类的东西?”
“从哪知道要这个的?看来,你的“阅历”不少。”虞舒曜微狭着眼看着他,手指继续在甬道前行。
觞引一时语塞。他可不想坦白这些“知识”都是在原本要启蒙顾浅莞的那本chun宫绘本上看来的。
“平日里我只是懂得些这方面的道理罢了,要说躬行,今日是头一回。”觞引在讨好他。
虞舒曜果然下了塌去,待回来时,手里已拿着一个小盒。方才经觞引这么一提醒,虞舒曜才忆起前些日子自己与虞凄辰聚在这儿商讨事务后,虞凄辰留下了这个小盒,还揶揄道自己与觞引的冲突指不定能拿它化解。
虞舒曜颇为无奈地笑了笑,随即打开小盒。
“你倒真有这个。从哪儿来的?”觞引颇为不快,倒不大想用这玩意儿了。
虞舒曜抚了抚觞引的前额,安抚道:“放心,我同你一样,平日里只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