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魔法与清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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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特给他看了自己的珍藏，一只“等比仿真”的熊猫玩偶：“大街上能买到的都是像儿童画册上的图、几笔就能勾勒的简单形象，我这个是特意定做的，据说真正的熊猫就是这样的长相。”
　　太……太可爱了叭！明明知道是假的，葛瑞普的心脏还是激烈地跳动起来，仿佛在宁静的街角，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就邂逅了梦中情人，从此坠入浪漫爱河。
　　汉特：“好看吧？大家都在推测熊猫至少是中介魔兽，它的天赋魔法就是让人心动，大概是奥术魔法的一种吧。哪怕做成玩具形象都有效果，它本身应该更厉害。”
　　葛瑞普期待地搓爪爪：“我能摸摸它吗？”
　　汉特：“……看在多年老朋友的面子上，摸吧——但是只能摸一下，别给我摸秃了！”奇怪，明明就是个玩偶，这种把老婆借给别人摸的诡异心情是怎么回事……
　　“熊猫任务，我接定了。”痛快揉搓一顿后，葛瑞普恋恋不舍地收了爪子，目光坚定。
　　“加油，我看好你。”汉特说：“已经有很多佣兵团、任务队出发了，不过事关运气和实力，起步晚也并非不能后来居上。”
　　每一天，都有大大小小的队伍冲进斯诺王国各处的深山老林，寒冬都没有阻止他们的脚步。葛瑞普没有冒冒失失地去拼运气，他带领葡萄藤公会，开始大量收集画册、玩偶、任何带熊猫图样的物品……忍不住买买买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从中分析情报。
　　他注意到有一种植物经常伴随大熊猫的形象出现，有时叼在嘴里，有时握在手中，偶尔还会充当背景板。
　　土生土长的斯诺曼人并不认识那是什么植物，只当是什么常见的草，大家都认为这是一种搭配，其作用是避免彩色图案被人误会成黑白的——毕竟熊猫只有两种颜色，不加装饰、单独出现的话虽然可爱依旧，但不够生动。
　　葛瑞普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哪怕线条只有几笔，他也能认出来这种细长有节、绿叶参差的植物叫竹子，在大陆南部的森林里冒险时偶尔能见到。
　　能丰富色彩的东西多了去了，唯独竹子伴随熊猫出现频繁，一定有它的道理。
　　所有人因为固有观念，认为不管是熊还是猫，就是爱吃肉、绝不吃草叶的。不过，神奇的熊猫也许打破了这一常识，它很有可能以竹子为食——不然怎么会躺着趴着都要带竹子。
　　葡萄藤公会的四人勘破了迷雾，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没有大肆声张，他们起步晚，但是他们有信心抢先一步找到熊猫，获得一百万的赏金！
　　葛瑞普和队友们确定了寻找方向，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目的地——斯塔贝利大公国的夜风森林。
　　这里温暖湿润的气候最适合竹子的生长，有竹子的地方，就有可能发现大熊猫。
　　行程还算顺利，他们跋山涉水，历时十日从森林外围走到密林深处，终于在一片地势较高的山坡上找到了几丛竹林。阳光透过层层竹叶落下斑驳的光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令人心旷神怡。
　　单看一根竹子通身翠绿、秀气可爱，当很多竹子连成片、形成林时则生机盎然、郁郁苍苍，它们坚韧挺拔、蓬勃向上，看久了竟能发现普普通通的植物也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气——就像追梦而来的冒险者一样。
　　四名坚韧的冒险者守竹待熊，转眼就是一个月过去了。
　　鸟鸣声啾啾，葛瑞普在晨光熹微中醒来，竹竿架设的简易矮床睡起来并不舒服，不过已经习惯了。他随便撸了一把头发，没有去打理纠结成块的尾巴毛，和同样邋遢的伙伴们开始了新的一天。
　　崇山峻岭中隐藏着数不尽的宝藏，打猎，是每一个冒险家必须要掌握的生存技艺，他们懂得如何获取自然的馈赠。智慧生物站在食物链的最高层，亘古不变。
　　而食材的获得，需要超常的辛苦和耐心，这样的法则同样适用于夜风森林。
　　箭头用得太久，有些钝了，葛瑞普用磨石重新打磨了一遍，箭枝折损之后所剩无几，他很爱惜。
　　一只早起的山鸡在阳光下抖动着被露水打湿的翅膀，舒展五彩斑斓的美丽羽毛，它觉得这里很安全，所以显得毫无防备。直到一支利箭破风而出贯穿头颅，才发现密林深处潜藏着可怕的捕食者，一切发生的太快令它措不及防，纵有不甘，也不得不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葛瑞普的队友娜卡特琳不爱吃鸡，她要斩获的美食躲在溪流中——溪石斑，这种长着鲜明的条纹、身姿灵巧活泼的鱼儿只有手掌大小，没有专业的钓具不要妄想抓住它们。不过，娜卡特琳有特殊的打鱼天赋——她有卓越的眼力和速度。
　　别看她的外表好似弱不禁风，却是一个凶残起来连大十岁的队长都敢怼的豹猫族少女，从锁定目标、爆发出手、到尖锐的指甲刺中目标，整个过程只需十分之一秒，一般人难以捕捉细节画面，好像只是一眨眼，鱼就到手了。
　　几尾溪石斑，便能成就一锅靓汤，汤汁鲜香浓郁、肉质白嫩细腻。
　　另外两名队友贝内特、霍桑烧好了热水，烫掉了山鸡的羽毛，内脏清理得干干净净，把鲜肉切成合适的大小，每五六块就穿上一根竹签。
　　火候的使用并不局限于厨师职业，元素系魔法师对烧烤的掌控炉火纯青，连日来的野外生活更是令贝内特的技艺水平达到了更高的境界。
　　他们远离城镇的喧嚣，幕天席地、仰望星空入睡，每一天不知疲倦的等待熊猫现身。
　　每一餐淘洗山珍、糅合不同的美味，在深山老林里升起烟火，用至精至诚的心意烹制食物，感激自然的恩赐。
　　“呸，难吃。”鱼汤十分寡淡，还有股挥之不去的腥味，娜卡特琳一脸生无可恋。
　　霍桑：“要不……再挤一点柠檬汁进去？”
　　娜卡特琳：“不要，已经够酸了，鸡肉味道怎么样？”
　　贝内特：“这根烤好了，给。”
　　“吧唧吧唧……呕。”娜卡特琳皱眉道：“你放了什么？”
　　贝内特无辜地说：“找不到什么好香料，就把薄荷叶捣碎涂上去了。”
　　娜卡特琳：“……”
　　“凑合凑合吧，总比昨天什么都不加、直接烤得好多了。”他们自带的调味品都用光了，葛瑞普嘴里叼着一根薄荷味烤竹笋，也是一副食不下咽的表情。
　　“没想到我们找了这么久，还是没发现熊猫的踪迹，现在我也有点怀疑，当初的寻找方向根本不对……”
　　队员们齐声说：“队长，要相信自己呀，你的推理绝对不会出错的。”
　　葛瑞普感动于手下的信任，不过还是说道：“但是现实如此，这里找不到熊猫，或许我们该重新思考对策，改变搜寻方案了。”
　　娜卡特琳：“在那之前还是下山买点盐什么的吧，吃得太寡淡、我的头发都干枯到没光泽了。”
　　这个提议得到一致赞同。
　　贝内特和霍桑带着几只战宠留守竹林，继续搜找熊猫，队长葛瑞普和娜卡特琳下山购买物资——从深山到外围的珀利蒙镇，一来一回要耗费不少时间，他们决定沿着横穿夜风森林的必经之路走走看，只要碰到其他冒险者或商队，买到一包盐就足够他们吃很久了。
　　曾有学者推论，文明是在嗅着盐的味道前行。
　　相隔数公里的林中空地上有一座临时营地，行动组成员和潘纳波王子一行人在有条不紊地准备早饭，他们的主食也是山鸡。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今天的人们与自然日渐疏远，然而祖先的生活智慧已化为华国人人都有的基因，这是他们与自然相处的秘密。
　　叫花鸡这道菜，很独特。几片新鲜荷叶将腌制充分、五味调和的整鸡捆扎结实，外面又裹上一层厚厚的黄泥，最后这个土球一般的东西被扔进火灶里煨烤。
　　当敲开烤至干硬的泥土，拨开层层荷叶，锁在其中的叫花鸡展现出诱人的姿态。山里的野鸡与荷叶的清香完美地结合，最终成就了这道念念不忘的美味。
　　只是闻着味道就让所有人食指大动，不曾想会被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打扰他们美好的用餐时光。
　　两名“野”人：“诸位勇士行行好，给我们换一点盐和糖吧，有别的什么香料也行。我们愿意用市价的两倍、不、五倍价格买！”
　　众人：“……”
　　葛瑞普咽了咽口水，厚着脸皮搓着爪爪，凑上前去套近乎：“话说大家这是在吃什么呀，闻起来好好吃哦……吸溜。”
　　众人：“……”
　　豹猫族少女形象还好些，男性狐族兽人本该飒爽的猎装上，都是东蹭一块西蹭一块的脏污，头发邋里邋遢，耳朵毛分叉，尾巴毛打结，沾着苍耳、草屑、枯叶，身上还隐约有异味……
　　肖恩从未见过如此邋遢的兽人，心中有点淡淡的幻灭。


第九十二章　
　　说着话；　葛瑞普就带着纯良的微笑靠近了营地。
　　一般来说，陌生人自来熟是有点惹人烦的。但狐族兽人能打的颜值再加上自来熟的性格就比较招人喜爱了——说来说去，肤浅的人类还是看脸。
　　不过这位是个白狐族兽人；　这一点最为致命。
　　白色毛发自带仙气飘飘的buff，一旦脏了就是惨不忍睹的debuff。就像棉花糖一样洁白可爱的萨摩耶跳进泥塘滚了一圈，出来后一点自觉都没有，还要摆出无辜的天使微笑，硬往别人身边凑。
　　哪怕大家都是没有洁癖、不拘小节的爷们儿，表情也有点纠结。
　　“我——去！你在哪儿搞得这么脏？快过来，我先给你擦擦，不弄干净别想吃饭！”葛瑞普自来熟，汉堡比他还要自来熟；　那语气就像教训浪够回家的狗子一样，微怒中带着一点心疼和宠溺……？
　　葛瑞普居然真的应声走到汉堡身边，乖巧地坐下来，任由一个陌生人帮他把苍耳草屑什么的摘掉了，然后用一条温热的湿毛巾从头到尾巴好好擦了一遍。
　　洗干净脸再抹掉眼屎，又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大帅哥了；　二王子那头的女仆长和几个侍女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向这边投来；　个个面带姨母般的微笑。
　　不管别人的内心如何炸裂，这温馨的一刻令葛瑞普回忆起童年时光；　有点感动地说：“你好像我妈妈呦，唉，我好想她……”
　　“崽；　别老想她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汉堡也是有过女朋友的人，两人一起养小萨摩耶的美好时光历历在目，分手后她变成了别人的女朋友，转身就把他们爷俩抛弃了，让狗崽过早地承受了单亲家庭的心酸苦楚。
　　穿越前汉堡把自家的狗子托付给馅饼一家照顾，也不知道智商常年欠费的傻崽还认不认得阿爸了。眼前这个兽人青年擦干净的毛发又白又长又蓬松，依稀有点自家狗子的影子，便熟练地上手撸起了毛。
　　葛瑞普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一时间，场面诡异地和谐。
　　众人：“……”等等，大庭广众的，这就撸上了？
　　冷眼旁观了一会儿的蛋挞和娜卡特琳忍无可忍，两人走上前来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把自家的智障队友和队长打醒了。
　　汉堡和葛瑞普两人也很不好意思，干笑着解释道：“一时情难自禁，呵呵呵……”
　　无论如何，相逢即是有缘，这一行足有几十个人，也不介意再添两个碗，互相报上姓名后就招呼人一起吃早饭了。除了鲜香肥美的叫花鸡，火灶上煨熟的南瓜小米粥也刚好出锅，软烂清甜，大早上热乎乎地喝上一碗，开胃又养身。
　　葛瑞普不是冒失的人，他打老远就看到这个营地上立着的是龙族王室的旗帜，还注意到这些佣兵打扮的战士有种正直凛然的气质，就很放心地凑过来求购物资、交换情报、顺便蹭吃蹭喝了。
　　“……什么？官方居然出台《濒危魔兽保护法》了！”连月来过着野人生活的葛瑞普不知道外界的新法案，仔细打听了都有什么魔兽不能捕捉后松了一口气——熊猫之名并不在其上，或者说，它还没在斯塔贝利大公国流行起来。
　　肖恩他们都挺喜欢猫猫狗狗的，顾清和对非人体征太明显的魔幻人种提不起什么醋意，毛茸茸、蓬松松的狐狸尾巴甩来甩去也挺赏心悦目，便任由爱人去亲近那两个兽人冒险家。
　　动物园的散养互动区不是还有环尾狐猴、梅花鹿、会说话的鹦鹉什么的吗，猫咖啡还有很多猫供人观赏撸毛，四舍五入感觉好像差不多……
　　“你们在森林里过了多久了？”肖恩随口问道：“来找什么魔兽？”
　　葛瑞普见多识广，并不认为富得流油的龙岛王室会跟着掺合斯诺曼发布的百万赏金任务，而且想到自己也没找对方向，顶多再撑几天就打算转移阵地，索性如实相告了。
　　“有一种叫大熊猫的形象在我老家格朗塞特别火，我们就是出来找它的魔兽原型的。这种魔兽极其罕见，据说有隐匿行踪、魅惑人心的天赋魔法，我们推测它也许爱吃竹子，会生活在山上竹林之类的地方，可是一个多月了都没找到有用的线索——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肖恩：“……”
　　这一沉默，擅长察言观色的人精……或者说狐狸精葛瑞普自然注意到了：“你见过？在哪儿见过的？”
　　我有一句实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说的那个熊猫就在我游戏系统里。肖恩这时候也不好说不知道，就对他们团队中的大忽悠领导——湛指挥投去求助的目光。
　　湛指挥果然没有令他失望，马上接话解决尴尬的场面：“你说的那种魔兽是不是长得像熊，身体黑白两色，脸上有黑眼圈，还会‘嗯嗯’叫唤？”
　　葛瑞普看到了希望：“没错就是那个样子，不过我没听过叫声什么样……”
　　“那就对了。”湛问松老神在在，鬼话张口就来：“你听说过精灵族法圣蒙戈斯汀吗？他早年写过一本叫《寻找不可思议》的游记，其中提到过这种魔兽，它们居住在月光森林深处，确实很爱吃竹子，还会爬树隐身、极速翻滚，法力无边。”
　　葛瑞普：“竟是那位传说中的大法圣写的吗？能在哪里找到那本书？”
　　湛问松：“相传那本书通篇古精灵语，我也没有过原著，以前听一个吟游诗人唱过翻译版，你去月光森林附近城镇的话，或许还能听到——不过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吟游诗人的流行歌曲一天一变，最快的法子还是找到法圣本人打听。”
　　“谢谢你们的情报。”葛瑞普眼睛亮亮的，仿佛听到了一百万金币的呼唤，握住湛问松的双手就是一顿摇晃：“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对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报答。要以身相许吗？这些狐狸精不论男女，总是这么不矜持。没等湛问松苦恼完，就听到了下半句。
　　“若是我成功找到熊猫，届时奖金分你们一半吧。”葛瑞普说道：“可以给我留个联系地址吗？”
　　这就……不了吧。
　　“客气什么，萍水相逢，不必相知。”湛问松原封不动地借用肖恩说过的话，只当自己是视金钱为阿堵物的江湖豪客。“若是精灵族法圣的著作得到事实佐证，他会觉得很欣慰的，你该感谢的是那位法圣。”
　　世上竟有如此侠肝义胆、不图回报的好人！葛瑞普感动得无以复加：“那我把地址留给你，在格朗塞猎人工会就能知道我的去向，有事尽管来找，我愿为兄弟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怕哪天反应过来被忽悠了，就成了插/我两刀的塑料兄弟情……湛问松心想，我们穿回地球之前最好不要再联系了。
　　吃过早饭，葛瑞普和娜卡特琳二人就带着调料回去找队友了，他们接下来的目标是去大陆西南的月光森林寻找线索，地球穿越者很理解他们迫不及待的心情。
　　自古以来，人们对神奇生物的探索就没停歇过，喜马拉雅雪人、北美大脚怪、神农架野人、天池怪兽、尼斯湖水怪、泽西恶魔……有些证实是骗局，有些还是未解之谜。随着空间科学的发展，还有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宇宙中存在着和人类一样的高等智慧生物。
　　至于群众喜闻乐见的大熊猫在华国古代甚至有六十多个名称，上古部落战争有它、深山老寺有它、物产名录也有它。
　　《尔雅》一书中，描写大熊猫“似熊、小头、痹脚、黑白驳能舔食铜铁及竹骨”。川省历代地方志中亦有很多记载，《北川县志》称熊猫为食铁兽，《雅州府志》上写“貊貊（音同默），似熊而黑，能食钱”。这个神奇的物种一度濒临灭绝，新华国成立之后才被人工培育，走上神坛。
　　古人的描述还是很精辟的，“痹脚”就是脚瘸，人走路内八字是矫揉造作装可爱，熊猫走路内八字是清纯不做作真可爱，平地摔跤滚成一团的模样更是萌化人心。
　　“食铁兽”就是吃铁，培育基地里的大熊猫喝完盆盆奶，确实会叼着不锈钢奶盆意犹未尽地又舔又啃，牙口极好。
　　“食钱”就更好理解了，全球各国建设的熊猫馆花费少则千万、多则几亿巨资，每顿饭空运的水果、精选的竹子……那吃得可都是钱，没毛病。
　　如今，匹斯兰大陆因缘巧合，也翻开了探索大熊猫的历史篇章。
　　“也不知道那群倒霉孩子猴年马月才能发现熊猫，八成得等到两个世界建交之后，华国政府送一对给匹斯兰作为和平大使才能见到了。”好一顿神忽悠之后，湛问松也有一丝淡淡的罪恶感。
　　他们拆掉了临时营地、收拾好物品后又开始向夜风森林深处进发。吉弗特兽因为新法禁猎不做考虑，潘纳波王子此行的目标换成捕捉两只蝎尾狮。
　　湛问松：“那它的肉能吃吗？”
　　侍卫长：“……不能，有毒，但是可以处理后入药，治疗惊吓症和失魂症。”
　　蝎尾狮习惯独来独往，领地意识很强。其状如狮子，无鬃毛，通身黑褐色，利齿突出唇颚，尾巴比身体还长、尾端像蝎子一样长有致命的钩形毒刺。这种高阶魔兽天性凶残狡猾，以包括吉弗特兽在内的中阶魔兽为食，近几年来因食物不足频繁骚扰森林外围村镇。
　　丛林植被密集，视线受限，却挡不住外挂在身的游戏玩家。肖恩放出了自己的苍鹰战宠，不一会儿就发现了目标的踪迹，那只蝎尾狮的行动非常敏捷，跳跃有力，正在追捕一只长角跳羊，完全没想到头顶盘旋的苍鹰能中转实时画面，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了。
　　再狡猾的魔兽也不敌一群人的围攻，甚至无需战士近身肉搏，几轮弓箭射出就被打得半死不活。龙族侍卫们给它固定上金属嘴套，四肢捆得结结实实，尾巴也和身子绑在了一起以防乱甩伤人，然后用一根木棍一穿一抬，扔进了货运马车。
　　打猎出奇顺利，日落前两只蝎尾狮就到手了。一行人继续穿越森林，向东进发，一路上遵纪守法，放过了各种濒危魔兽，又陆续找到几种高阶魔兽和魔植，将空余的马车都塞满了。
　　几天后他们已经很靠近夜风森林的东部边缘，能感受到热带海洋性气候的湿热之感了。
　　正走着，侍卫长一指远处的悬崖：“快看，那儿是不是长了一片白色的花？”
　　侍卫一：“莫非是白叶兰？”
　　侍卫二：“不会吧？这么好运，走路都能碰上？”
　　几名龙族侍卫兴致勃勃，个个伸长了脖子，还委托肖恩放出苍鹰飞近了去看——他们已经把肖恩当成与战宠通神的特殊萨满了。原住民看不见玩家的游戏系统，肖恩也就煞有介事地眯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开始了他的表演。
　　侍卫长听了他的描述，确认道：“没错，就是白叶兰！这种中阶魔植通常长在悬崖峭壁上，是去皱祛斑、美容养颜药剂的最好材料，捣碎磨粉可以敷脸，直接煮汤喝都有效果。”
　　这宛如美容教主附体的语气也是没谁了，顿时，佣兵团成员们都用一种“哇，你真是给里给气的，看不出平时都是小公举哦”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我自己用——是想带给妻女。没成家的人拿去追求伴侣，比送什么都好使。”侍卫长哭笑不得地辩解。
　　正打算自己用、还想推荐大家如何搭配蜂蜡做敷脸药膏的潘纳波明智地闭嘴，与手下保持一致的铁汉风格。
　　“当然，想咱们这样常年行走在外的糙汉子，也被注意皮肤保养，不然怎么和小白脸们竞争呢。”侍卫长又说。
　　潘纳波：“……说的对。”谁还不是个小公举咋的。
　　既然是走过路过不能错过的好东西，大家就绕道上了悬崖，一改之前打打杀杀的画风，变身成采花的小清新森男。
　　“大家快来，这边更茂盛！”汉堡招呼道。
　　他说着说着就扎进了茂密的花丛中，冷不丁一脚踩空掉下悬崖。
　　众人：“……！”
　　蛋挞急切地大喊：“汉堡！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儿！没受伤！”悬崖不算高，而且半空中藤蔓密集，连续缓冲落地后汉堡还是活蹦乱跳的。
　　他报完平安又用游戏系统和队友们说道：“你们下来看一下，我发现一个可疑的山洞！”
　　悬崖……山洞……不会是我们想的那样吧？行动组的众人一瞬间的愣怔后，忍不住先发了一排鼓掌表情，祝贺汉堡开启主角模式。
　　令狐冲在思过崖的山洞里学会独孤九剑，张无忌掉下悬崖后练就九阳神功，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