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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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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冕表情沉着,手中掐诀,构建出透明的结界屏障,将血雾隔绝在外,构建屏障时,沈时冕微微犹豫了一下,最后构建的屏障十分狭小,玄赢和他几乎挤在了一起。
  玄赢咬牙,手臂贴紧了沈时冕,被他这小动作气笑了,“你故意的吧,就不能把空间放大点?”
  沈时冕一脸坦然,“我现在是魂体,所能动用力量有限,师兄稍微忍耐一下。”
  玄赢心说我真的信了你的邪,要不是故意的他跟着沈时冕姓,这家伙一肚子坏水,失忆了也是本性难移。
  沈时冕却自在的很,面不改色地拉着玄赢躲过一道血雾的攻击,顺便叮嘱道,“师兄莫分心。”
  玄赢一口气噎住,没好气道,“我是因为谁?”
  这人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沈时冕见他恢复了从前的活力,眸中透出一丝笑意,玄赢还是适合这样,那样绝望悲伤的情绪,都不应该出现在玄赢的身上,不管是慵懒的,还是使坏的玄赢,都比他刚进入鼎中时见到的模样更顺眼。
  两人拌着嘴,手中动作却不含糊,玄赢劈出道道剑气打散血雾,沈时冕则维持着屏障将漏网之鱼牢牢隔绝,多年的对手,合作起来也默契十足。
  渐渐的,血雾的攻击频率越来越低,看样子背后操纵的那个人快支撑不住了,玄赢唇角扬起,“让我看看你是什么妖魔鬼怪。”
  剑气的攻击愈发凌厉,明日剑诀有多霸道,所有见识过的人都不会怀疑,鼎中世界隐隐透出崩坏的征兆,最后一道剑气没入血雾,有碎裂的声音响起,鼎中世界彻底无法维持,外界的小鼎边缘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有三个人影被从小鼎中吐出,逐渐变大,出现在了沈时冕的院子里,半透明的沈时冕迅速回到自己的躯体,玄赢把小破飞剑一抛,精准地刺穿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人影,将他钉到了墙壁上。
  飞剑透胸穿过,那岩弧宗弟子吐出一口血,含恨地瞪着玄赢,“你怎么可能打破神器。”
  玄赢慢条斯理地伸手按住他胸口的剑柄,缓缓转动,岩弧宗弟子发出哀嚎,被明日剑诀霸道的剑气钻入灵脉中,痛苦可想而知。
  玄赢脸上带着轻慢的笑,眼神却极冷,“想知道吗?因为……”
  岩弧宗弟子眼中闪过惊惧之色,见玄赢俯身靠近,唇瓣微动,对他传音说了一句话,那岩弧宗弟子瞪大双目,“原来你竟然是……”
  话没说完,便被玄赢的剑气绞碎了心脉,失去了声息。
  这人必定是被下过锁魂术的,即使搜魂也很难得到什么信息。
  沈时冕见他处理好了,才托着那只小鼎靠近,玄赢揉了揉眉心,“今日多谢你了。”
  “师兄也曾救我,投桃报李罢了。”
  玄赢垂目看了看那只神器小鼎,忽然想起梁赋说可以送礼物的事,顿时觉得这个小鼎很合适,反正什么神器到他手里最终都很难逃脱毁坏的命运,不如送给沈时冕。
  于是清清嗓子,提到这个话题,还是有些别扭,“你说,要我讨好你,我问过梁赋了,他说送你一件礼物就好,所以这件神器送给你算是我们达成交易吗?”
  沈时冕听见他这样神奇的问题,为他的不开窍头痛,不由摇摇头,冷淡地启唇,“师兄,我要的,可不是这样。”
  玄赢察觉到他似乎生气了,纳闷道,“神器还不够珍贵?”
  沈时冕将小鼎抛给玄赢,“我不稀罕这些。”
  随后伸手按在玄赢心口的位置,“你应该用这里来取悦我。”
  作者有话要说:  沈时冕:想这么简单打发我,那不行
  有小天使问什么时候看到评论,根据通知是16号,大家再忍耐一哈


第39章 
  隔天一早; 梁赋又被强行挖起来,他感到自己已然习惯了现在的节奏; 心情稳定地问道,“师兄今日有什么问题?”
  问完后在心里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了片刻; 毕竟他昨天可是得到了充足的休息。
  玄赢揽过梁赋的脖子; 笑眯眯道,“师兄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可怜的梁赋人算不如天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直接被打包带离了秀山院——作为一个优秀的丹师,玄赢怎么肯放过他。
  玄赢带着姜潋和其他人一起在长生的店里集合; 顺便补充一些符箓和灵器; 店主贺长生一碰面就找上了梁赋,跟他讨要预定的丹药,梁赋努努嘴,“师兄要去罗刹海; 我的丹药还没炼完。”
  贺长生稀奇道; “怎么想起要去罗刹海,你们几个的修为是还过得去,但只有修为可是在那里混不下去的。”
  梁赋挠挠头; 转过来问玄赢,“对啊师兄,我们为什么忽然要去罗刹海?”
  玄赢早就有准备,“我前段时间接了秀山院的历练任务,任务地点就在罗刹海; 只是一直没到任务规定的时间。”
  贺长生闻言扫了一眼姜潋,“这位姑娘可是毫无修为,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还带着她?”
  “这是我娘,”玄赢介绍了一下,“我会先把她送回玄江门的。”
  贺长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没再提出异议,只是说道,“既然小梁的丹药还没炼完,不如我跟着你们一起吧,正好有事要去一趟。”
  玄赢嫌弃道,“你修为更差劲,纯属拖后腿的。”
  梁赋不明所以,疯狂拆台,“可是师兄,沈师弟现在灵脉淤塞,修为等同凡人,你不还是带着他吗?”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都集中到了沈时冕的身上,姜潋抿唇笑得有些揶揄,玄真则是暗含不屑与嫉妒,就连小丫头小九也捂着嘴偷偷乐。
  贺长生幽幽叹道,“那我自然不能和他比。”
  人家是姻缘天定的心上人,他贺长生只是一个时时坑玄赢灵石的灵器店主。
  梁赋很纳闷,怎么就不能和沈时冕比了,论交情来说,玄赢和贺长生应该更好些啊。
  他正待问清楚,贺长生却忍痛从芥子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核舟托在掌心,“别说我蹭你们的保护占你们便宜,我提供赶路的灵器,这总行了吧?”
  那核舟样式精巧,灵气十足,是不可多得的上等飞行灵器,只需提供灵石,它便能持续飞行,且自带防护结界,实用性一流。
  梁赋顿时忘了自己的疑问,双眼放光地接过核舟,爱不释手地研究了一会,替贺长生说话,“师兄我们便带着长生店主吧,他常去罗刹海,对环境熟悉。”
  玄赢本就是为了让贺长生出点血,眼见贺长生主动放血也就松口了。
  核舟变大升空,一行人进入舟中,舟内有许多隔间,众人可以各自休息,姜潋虽是凡人,但常年在仙门生活,对此也不觉得稀奇,她身体不好,今日又起的早,便直接进了隔间补眠。
  梁赋被贺长生和小九拖走继续说丹药的事,核舟甲板上便只剩下玄赢沈时冕和玄真三个人,以及第一次出门眼睛里充满好奇的斑斑。
  玄真想伸手摸一下斑斑,斑斑却昂着小脑袋躲开了,玄赢不动声色地把它挪开,“斑斑有点小,怕生。”
  闻言玄真也未强求,他本就不是喜爱灵兽的人,于是对玄赢道,“师兄你说要请我喝酒的,马上要去罗刹海,那里危险未必还有时间。”
  玄赢听出了他的意思,笑着点头,“行,那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玄真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师兄并未疏远他,对沈时冕和陈清泉全都是逢场作戏罢了,昨日那沈时冕如此嚣张,他一定要提醒师兄不能上当。
  沈时冕站在他们身后,知道玄赢是想从玄真那里套出些消息,很贤惠地把斑斑抱过来,目送他们进去。
  核舟在云层中穿行,周围全是白茫茫一片,沈时冕抱着斑斑在甲板上矗立良久,忽然有人声从后面传来,“沈时冕?”
  沈时冕侧过头,见是只有两面之缘的贺长生,这位店主第一次见到自己就说他和玄赢姻缘相合,他印象深刻。
  “贺先生。”沈时冕颔首回应他。
  贺长生摸摸下巴,他的长相是属于丢到人群中都找不着的那种普通样貌,唯有一双眼睛极其好看,完全掩盖了容貌的平庸,“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叫我先生。”
  沈时冕淡淡道,“我与先生并非友人。”
  贺长生啧了一声,“有兴趣让我替你算上一卦吗?”
  沈时冕抬眼,“算姻缘?”
  这是还记得自己说的话呢,贺长生干咳两声,极力推销自己,“不是,算算你的命途和过往,其实我只是姻缘算的不太准,其它还是很准的。”
  沈时冕却不动心,“不必了,我从不相信虚无缥缈的命运。”
  贺长生挺遗憾,嘟囔道,“但是我对你的命运很感兴趣。”
  沈时冕的余光看见有人走到甲板上,目光微动,“若是先生实在想算,不如就替我算姻缘吧,上次你说没算准,这次可以仔细点。”
  刚走过来的梁赋正好把这句话听见,眼神一亮,顿时凑过来问,“长生你还会算姻缘?”
  贺长生抽了一下嘴角,不情不愿地回答,“是吧。”
  他堂堂一个神算子,怎么有种沦为媒婆的错觉。
  梁赋来劲了,“那你替沈师弟算完了也替我算一算呗,为什么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那些师姐师妹们都只拿我当兄弟?”
  贺长生嘲笑他,“那自然是因为你还不够英俊潇洒。”
  梁赋笑着捶他,“别贫,快替沈师弟算算,我也好奇沈师弟这样的人物,姻缘会在哪里。”他上次没在,不知道贺长生已经断过一次。
  贺长生却有些为难,上次他说实话被玄赢给瞪了,这次他说实话还是不说。
  沈时冕仿佛看出他的顾虑,善解人意道,“先生可以只帮我判断一下我说的这个人是不是。”
  贺长生放心了,再一想,玄赢要是真喜欢沈时冕,以至于现在抓紧时间在追,去罗刹海都要把人拴在身边,那他完全可以推一把嘛。
  梁赋兴致勃勃地支起耳朵,准备听第一手八卦,就听沈时冕慢慢说道,“我心悦之人,比我年岁略长,平日常以寻我麻烦为乐,是我秀山院的同窗。”
  这个形容听起来有些熟悉,梁赋慢慢思索了一会,蓦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梁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核舟飞太高,影响了他的听觉?
  沈师弟说的每个字他都听的懂,合起来怎么就这么难以理解,秀山院同窗,年长,总是寻沈时冕麻烦,这……除了他大师兄玄赢还有第二个人吗?
  这不可能啊,梁赋扪心自问,被他大师兄这么折腾,神仙都得冒火,沈师弟看起来不像是喜欢自虐的人。
  呃,也不一定,梁赋忽然想起被他丢在记忆深处的幼年,玄赢警告过沈师弟不要来找他,沈师弟还是倔强地跑过来,每次都在演武台上带一身伤,难道真的是……
  他这厢浮想联翩,贺长生听着这形容却有些失语,他比梁赋确定对方的姻缘就是玄赢,却不知道原来玄赢平日在秀山院和沈时冕是这样的相处状态。
  什么幼稚小男孩欺负心上人的滥俗剧情,贺长生忽然对玄赢的情商产生了怀疑。
  沈时冕本意只是岔开贺长生想给他算命途的话题,正巧在梁赋面前挑开这层窗户纸,此时见贺长生和梁赋沉默,倒是皱了一下眉,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好在贺长生是个人精,很快调整好心态,笑着说,“没错,就是他,你们会有些许波折,但结果是好的。”
  沈时冕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扬起,结果自然会是好的,他不会允许出现第二种可能。
  梁赋嗫嚅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长生你说的是我大师兄玄赢?”
  可大师兄不是有了陈清泉这个师门选定的未来道侣了吗,怎么命定之人突然变成了沈师弟?
  贺长生摆出高人姿态,笃定道,“自然。”
  梁赋便又转向沈时冕,“沈师弟,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大师兄的,他知道吗?”
  沈时冕面上波澜不惊,语气中却带出一丝落寞道,“他知道,但不愿意正视我的感情。”
  梁赋顿时有些同情心爆棚,他听过太多痴男怨女的爱情故事了,你爱他,他爱他,他爱我这种事总是层出不穷,沈师弟看起来这么清高冷傲一人,怎么就看上自己大师兄这块难啃的骨头呢?
  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拿出自己秀山院解语花的职业精神安慰道,“那什么,沈师弟,我师兄他是个没有情爱这根筋的木头,秀山院里喜欢他的人多了去,师兄他是一概不理会的,不过长生说了,你们有波折但结果是好的。”
  话到这里,梁赋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怎么贺长生的意思是他师兄最后还是会被沈师弟拿下?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师兄会和沈师弟在一起这个事实极大地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他需要静静。
  沈时冕却不给他多做思考的时间,目光微敛,“梁师兄与贺先生可以帮我吗?”
  贺长生早已默认了他们的关系,闻言倒是爽快,“能帮上的就帮。”
  顺便拉上梁赋,“小梁也不会妨碍他师兄的姻缘的,错过你,他可很难再有这么契合的对象了。”
  梁赋被拉上贼船,目光飘忽,“如果师兄他愿意,我自然不会妨碍。”
  贺长生自觉自己刷到了好感,仍然不死心地问沈时冕,“那既然我都同意帮你了,真的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命途?”
  沈时冕微微抬眼,对上贺长生充满期盼的目光,“抱歉贺先生。”
  贺长生:“……”亏了。
  他们说话的功夫,核舟已飞出去了很远,沈时冕估算着玄赢该问的应该都问到了,让玄赢离开他的视线这么久已经超出了他最近能忍耐的范围,便抱着斑斑去找玄赢。
  梁赋出于不死心的求知精神,厚脸皮地跟在沈时冕身后,眼见沈时冕敲开玄真的隔间,开门的是玄赢,玄真则四仰八叉地醉倒在地。
  玄赢也有些微醺,他为了灌醉玄真下了血本,选的是很烈的灵酒,仗着自己修为比玄真深厚才没醉死。
  看见沈时冕身后的梁赋,玄赢揉揉眉心,脚步有些发飘,“小梁你来的正好,你照看一下玄真。”
  梁赋没什么异议,只习惯性多嘴问了一句,“那师兄你怎么办?”
  话音刚落,就见沈时冕无比顺手地扶住玄赢,帮他拉好有些凌乱的衣襟,梁赋瞬间想起刚刚的对话,于是默默闭上嘴,又去看玄赢。
  结果发现平日里总是对沈时冕咬牙切齿的师兄,居然很自然地接受了沈时冕的照顾,肢体上半点排斥都没有。
  梁赋心说是我太迟钝了,长生才是对的。
  沈时冕把玄赢带走,梁赋一边给玄真喂丹药一边整理自己的思绪,师兄明明说过,他现在和沈师弟和平相处是因为沈师弟没有修为,他不屑做趁人之危的事情,现在再看,保不齐是拉不下脸承认,啧。
  玄赢还不知道梁赋已然洞悉一切,他醉的难受,为了撬开玄真的嘴是真的下了血本,他嘟嘟囔囔地被沈时冕带回去,最近因为习惯和沈时冕同住,半点也没想起来现在有许多隔间,可以分开的事情。
  加上脱离了玄真的地盘,下意识地觉得沈时冕身边很安全,思绪就醉得乱了。
  沈时冕的目光掠过玄赢有些被酒气薰染的面孔,试探着问,“师兄,你还认得我吗?”
  玄赢嗤笑,“你是沈时冕啊,真当我醉死了?”
  沈时冕眸中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那师兄,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玄赢反应有些迟钝地在脑海里搜索相关讯息,答应过沈时冕的事情,“取悦……你?”
  沈时冕矜持地点了一下头,“师兄让我等着,我却已经等了很久了。”
  玄赢眼神朦胧地歪头想了想,“我知道怎么让你高兴,不就是跟你表白吗?”
  沈时冕眼神深邃了些许,低声道,“师兄明知道怎么做,现在是在故意折磨我吗?”
  玄赢忽然揪住他的衣襟,“我才没有故意折磨你,我是为你好。”
  沈时冕淡淡“哦”了一声,反问道,“怎么为我好?”
  玄赢撇了一下嘴,慢慢道,“怕你越陷越深。”
  沈时冕抓住胸前玄赢的手,“我不怕越陷越陷,只怕师兄不与我一起泥足深陷。”
  “不怕……”玄赢喃喃重复他的话,“那你可别后悔。”
  话音落下,玄赢仰起脸,见沈时冕清贵俊朗的面容与自己靠的太近,鬼使神差地揽过沈时冕的脖子,莽莽撞撞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他用的力气不大,沈时冕只觉唇上一麻。


第40章 
  玄赢只是一触即分; 咬完了就得意地挑着眼角去看沈时冕,完全是个傻乎乎的样子; 沈时冕这才确定他是有点不太清醒了。
  玄赢在玄真面前一直勉力维持着清醒,到了他面前却如此放心地醉过去; 这样的认知让沈时冕无比愉悦; 甚至超过了玄赢蜻蜓点水碰他这一下的愉悦。
  沈时冕虽然欣喜于玄赢的主动亲密,却也明白这不是出自玄赢的本心; 一半大约是被他逼得狠了; 另一半却是出于沈时冕看不透的缘故,使玄赢无意识地迁就自己的得寸进尺。
  沈时冕揽住玄赢的腰; 在玄赢亲完就觉得足够了想撤的时候; 把他强行拉回来,语气轻柔而略带诱哄之意,“阿赢,这可不够。”
  玄赢不满地指责道; “你太贪心; 我没有在别人面前这么做已经给你留面子了。”
  这话的逻辑很奇怪,为什么不在别人这么做却是给沈时冕留面子,沈时冕尝试着引他说话; “阿赢,你知道我希望你这么做的,真的不用给我留面子。”
  玄赢难受地皱眉,“你又没大没小,我是你哥……可是你失忆了; 失忆的人说的话都不算数的。”
  “别人也许不算数,”沈时冕生怕把他吓跑,“我绝对认,只要阿赢肯踏出这一步,即使恢复记忆我也绝不会反悔。”
  玄赢半倚着他,闻言不服气地“哼”了声,“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你知道……就不会这么想了。”
  沈时冕见自己伪装失忆的行为反而让玄赢束手束脚的,对他充满了不信任,不禁有些微妙的后悔起来,难道要告诉他实话?
  但冥冥中的奇异直觉阻止了沈时冕,不告诉玄赢,玄赢只是有些别扭,告诉了他,有什么机会将就此失去。
  于是沈时冕按捺住这个想法,告诫自己要有耐心,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不能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
  玄赢灵酒灌得太猛,感觉很难受,拽着沈时冕的袖子低声嚷嚷,“你到底高兴了没有?”
  沈时冕沉吟片刻,没有立刻回答,玄赢迟钝的意识里分析出不说话等于不满意,不满意就是他做的不够,顿时火爆脾气不耐烦起来。
  一次不够?那就多来几次。
  ……
  几个时辰后,玄赢从醉酒的状态中脱离,睁开眼,就是一片雪白但凌乱的衣襟,他八爪鱼一样横扒在沈时冕的腰腹间,手指把沈时冕的衣服攥得皱了一大块,一看就知道经历了怎样的摧残。
  玄赢懵了一瞬,记忆霎时回笼,忍不住想原地失忆,好不用去面对沈时冕。
  但天总是不遂人愿,沈时冕原本就只是闭眼小憩,他被发酒疯的玄赢折腾得够呛,一开始玄赢还只是缠着亲一下问一句,够了没,沈时冕就故意不说话,玄赢基本把他脸和脖子啃了个遍,后面就开始胡搅蛮缠,颇有恢复以前针对他时的风采。
  此时玄赢一动,沈时冕眼珠微转,却没有立刻“醒”,玄赢敲了敲脑袋,再一次开始思考把沈时冕杀人灭口的可行性,结论当然还是不行,有鸳鸯线在,即使彻底毁了沈时冕的身体,魂体还是能好好的。
  玄赢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尾指上颜色艳丽的红线,想用视线把它给砍断。
  都怪这个破绳子,肯定是因为自己醉酒后自我意识薄弱,破绳子趁虚而入,潜移默化地影响控制了他,他才会在沈时冕面前那么丢脸失态。
  他同意让沈时冕高兴没错,但预想中绝不是这样的高兴法。
  红绳被玄赢攥入手中,发泄般地蹂躏了一会,一会拧成一个形状,玄赢才算认命,怎么办呢,自己做的决定,再苦再难也只能咽下去。
  好在沈时冕的魂体最近恢复得不错,他只能用老办法安慰自己早些解除鸳鸯线就好了。
  等玄赢做好心理建设,沈时冕才体贴地适时“醒转”,神色如常地站起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物一边问玄赢,“师兄可舒服些了?”
  玄赢怀疑沈时冕是故意挤兑自己,咬着后槽牙死不认账,假装无事发生过,“现在好多了,我喝醉了没有麻烦沈师弟吧?”
  沈时冕失笑,这人醉酒的时候还嚷嚷着怕他恢复记忆不认账,结果自己耍赖的时候比谁都快。
  玄赢怕失忆状态无所顾忌的沈时冕说出什么破廉耻的话来,赶紧先发制人,“我们现在到什么位置了?”
  沈时冕估算了一下路程,“大约到了和田国境内。”
  修仙界只占人间的一小部分,这世间数目繁多的还是普通人,人间自然有国家之分,和田国便是最靠近玄江门的国家。
  玄赢想了想,差不多该与姜潋分别了,神色间便有些惆怅,沈时冕见他表情略显黯然,目光微动,走到玄赢身边,轻声叫他,“阿赢,刚刚你说……”
  他一提刚刚的事玄赢便没空伤感了,警惕道,“刚刚我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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