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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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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赢见到“魔君厉霄”的瞬间,心中不太明显的违和感一闪而逝,但随即被熟悉感冲淡,眼前的人是如此熟悉,他的样貌、神态、眉眼的弧度都是见过千百次的,朝夕相处的感觉不会骗人,仅剩的一丝警惕也随之瓦解,不会错的,就是他。
玄赢抿了一下唇角,想到从今以后将与这个人共度,成为一体,慢慢伸出手与沈时冕的交握,随后被用力攥紧,两人并肩而立,站于殿宇上首,指尖缠绕的红绳也随之缩短被两只手攥入掌心,与红色的礼服交融。
神君与魔君全都到场,有飘渺的丝竹之声响起,龙首山上空鸾鹤飞舞,祥云缭绕,场面之盛大令没有资格入山观礼的人都为之惊叹。
担任司仪的羽画好友——天神蒙宿却满面忧色。
魔君向来行事嚣张,曾有人不知死活当着他的面向神君羽画表达爱慕之意,被厉霄警告后仍不放弃,最终被挫骨扬灰,羽画因此怒斥厉霄满手血腥,乖戾恣睢,言称道不同不相为谋。
诸如此类的血腥事件不胜枚举,因此本来和厉霄关系尚可的羽画与他渐行渐远。
羽画被囚时,蒙宿正巧回了仙界,等他再次降临人间,却得到了羽画与厉霄即将结契的消息,羽画甚至邀请他担任大典的司仪。
蒙宿注视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冲动逐渐滋长,他有太多的疑惑,理智告诉他,羽画不会是因为熬不过囚禁的苦楚就屈服的人,当初厉霄能得手也是钻了羽画斩除恶龙受伤尚未恢复,蒙宿回仙界寻药的空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羽画忘记被囚的屈辱,愿意原谅厉霄,甚至不计前嫌地与他结契?
眼前的羽画和厉霄,十指相扣,婚服红艳如火,丝毫看不出经历过不堪回首之事的样子,蒙宿作为司仪,不能在这种场合给好友难堪,于是只传音问“羽画”一个人,“我最后问一次,你是否真的心甘情愿与他结契?”
玄赢骤然被问,神思有一点恍惚,侧头转向也正深情注视自己的沈时冕,心甘情愿……吗?
沈时冕的目光很纯粹,手心却冰冷干燥,不似活人的体温,玄赢心里某种违和感再次一闪而逝,但又想不出来哪里违和,尾指上的红线倒是微微发热,让玄赢不由把沈时冕的手抓得更紧了一点。
玄赢听见自己的声音,遵从直觉轻悠地传给蒙宿,“我不后悔。”
蒙宿没有从他的表情、肢体和语言中看出哪怕一丝的勉强,玄赢的眼神和动作,都昭示着他是自愿甚至期待着接下来的结契大典。
作为好友,只须对方给蒙宿哪怕一丁点犹豫迟疑不甘的暗示,蒙宿都会拼上性命带羽画脱离这场在他看来十分荒谬的典礼。
但是没有,“羽画”全程都非常平静且愉快,蒙宿只能接受眼前的现实,好在厉霄虽然恣意妄为,却没有人会怀疑魔君对羽画的真心。
他们结契后,厉霄绝不会背叛羽画,这是蒙宿唯一放心的地方。
经历过一点无人察觉的小插曲,大典正式开始,蒙宿取出天河水,灵力翻涌间,将天河水铺成两条透明的水带,环绕在结契的两人身周,后又两端交融在一起,玄赢和沈时冕的潜意识都对这个阵仗非常陌生,但又好像冥冥中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的眉心中,各自飘出一滴殷红的本命精血,从中溢出的浓郁灵气和魔气让在座的几位大能都忍不住有点眼红,神君与魔君的本命精血中蕴含的好处足以让人脱胎换骨。
本命精血飘至半空,分别融入主人旁边透明的天河水中,瞬息间被稀释至透明状态,两条水带交互流动,将两滴精血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终不分彼此。
只有天河水能包裹承载并融合神魔的精血,等水带流转完毕,蒙宿将水带灌入准备好的容器中,最终变作两杯与众不同的合卺酒,修士的精血,牵连着他们的本源与心神,将被天河水交融过的精血化作的合卺酒喝下并吸收,他们从此就不只是名义上的道侣,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与共。
这种仪式是非常古老的结契仪式,后来因为出过一些道侣死亡后,另一半也遭受重创境界跌落,落入淤泥中的悲惨之事,逐渐的,就没有人再进行了。
玄赢接过酒杯,抬眸望向沈时冕,人好像没错,气息也没错,他慢慢地举杯,递到唇边,然后——一饮而尽。
沈时冕则更无犹豫。
结契大典至此最关键的部分便已完成,从今日起,他们便是苍天见证,命运一体的道侣,再无后悔可言。
蒙宿虽仍有心忧,却不能再干涉什么了。
他只是担心,羽画的性格是否真的因厉霄而改变,或者厉霄愿意为了羽画控制他自己?
他们真的能相携走过以后千万年的人生吗?
魔君厉霄平日里行事嚣张恣意,但其实这只在羽画看来是问题,修真界本就弱肉强食,魔君强大,他人弱小,哪有资格反对与斥责,唯有羽画,肯拼上性命斩恶龙,惠苍生,也对厉霄的行径多有不满。
而如今,羽画也屈服了,世间再无人可制约厉霄。
两位主角退场后,大殿之上,各修士推杯换盏,各有心思。
寢殿之内,则气氛旖旎。
玄赢心中泛起一丝丝不甚明显的紧张,这与他现在身为神君羽画永远冷淡波澜不惊的性格不太符合,但现在情况特殊,紧张似乎也挺正常。
沈时冕一步步向他走近,平时瞬息就能抵达的距离,他却走的很慢。
脚步声一下下随着心跳的节奏靠近,玄赢不由捏住了自己的手指,忍不住抬头,谁知刚刚还有一段距离的沈时冕,竟忽然与他呼吸相闻。
玄赢耳后微热,眼神也有些不太明显的飘忽不定,嘴唇蠕动,“厉……厉霄。”
明明叫的是眼前人的名字,玄赢却再次感觉到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好像对方并不是与他刚刚结契的厉霄。
沈时冕也顿了下,心里泛起一点不舒服,随后又为自己的感觉奇怪,他是厉霄,对方叫个名字有什么好不舒服的?
于是他刻意忽略掉这不合时宜的感觉,将注意力集中在红衣的玄赢身上,玄赢极力隐藏的忐忑与羞赧,让他心生躁动,手指触到玄赢的脸,轻缓地摩挲了一下,缓缓开口,“羽画,经过了这么久,你终于是我的了。”
玄赢听见他叫自己羽画:“……”
沈时冕:“……”
两人相顾无言,都有些不在状态起来,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玄赢望了望眼前沈时冕模样的“厉霄”,一时恍惚,喃喃问道,“你是厉霄吗,该不会为了报复我找了谁来冒名顶替与我结契?”
沈时冕听见他的问题,瞬间抛开了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与不舒服,进入了厉霄的状态,面沉如水,语带煞气,“那我不是要报复你,是跟我自己有仇,好不容易等到你点头,居然找别人顶替?”
玄赢也回过神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偏过头,“对不起,是我太紧张了。”
想想也不可能,谁能神通广大骗过天神的感知?
沈时冕挑了一下眉,脸色缓和些许,“原来神君也会紧张,是因为我吗?”
玄赢嘟囔道,“新婚之夜谁都会紧张。”
沈时冕的听力何等强大,他就算只有气音也听得一清二楚,“神君也知在凡间今日是新婚之夜?”
玄赢耳根更热了,看明珠看穹顶就是不看沈时冕。
对方一口一个神君,他没了刚刚的不适,气氛又重新奇怪起来,理智上很明白接下来的事是理所应当的,他是心甘情愿地结契,没什么好别扭,情感上却难以避免羞涩。
以至于一直在说不符合羽画神君的性格的话,若是让旁人见到,就不会再说什么羽画神君天性冷淡这样的话了。
沈时冕却不肯放过他,现在他是厉霄,眼睛略微眯起,语带危险与侵略,嗓音低沉,“神君可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第43章
发生什么……
玄赢脑海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好像是他和眼前之人缠绵的身影,却很模糊; 不像是来自自己的记忆,又有一丝痛苦绝望的情绪升起; 但怎么会呢; 明明他们是互相倾心,才会结契不是吗?
在一起的时候又怎么会有痛苦的体验呢?
赶走这丝莫名的情绪; 玄赢又不免被沈时冕的话带进去更紧张了。
但沈时冕话音落下; 只是拿手指挑起玄赢的一缕发丝,那缕漆黑的头发缠绕在他莹白的指尖; 加上尾指的红线; 黑白红三色的对比强烈,吸引了玄赢的视线,一时忘了思考刚刚沈时冕的话的意思。
这缕黑色的发丝很快被沈时冕的力量切断,落入他的掌心; 玄赢跟着他的动作; 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削我的头发?”
沈时冕没有回答,只是挥手间也削断了自己的一缕头发; 将两缕发丝缠在一起,打了个结。
玄赢呆住了,刚刚沈时冕故意逗他引他误会,他都没有的感觉忽然涌现,这种感受很奇妙; 有人愿意把你放在心上,用最珍重最隆重的方式对待你,所寻求的,也只是你的同等回应而已。
结发啊,这是凡间的方式,凡人没有精血交融的结契仪式,也没有天道的约束,只有用这种方式宣誓,玄赢伸出手,触摸了一下那个发结,沈时冕放开手,任由玄赢将发结攥入掌心。
“神君愿意保管这个发结吗?”
玄赢抿唇点头,将发结收起,熠熠生辉的眸子转向沈时冕,忽而灿烂一笑,毫无阴霾,“你说错了,从今以后是你属于我了。”
沈时冕漆黑的双眸贪婪地凝望他的面孔,那种平时被掩藏被隐瞒的占有欲再次升腾而起,仿佛刻进骨子里的本能,想要将玄赢的每一滴血肉都与自己融为一体。
他打横抱起玄赢,走向寝殿中央的大床,将玄赢轻轻放下。
玄赢微微仰头,好像又有凌乱的画面出现,歇斯底里的,血腥黑暗的,与眼前的幸福和谐格格不入,但他看不清楚,便只能刻意去忽略,将精神集中到现在的事情上。
沈时冕俯身,捧着玄赢的面颊,克制住心里狂肆生长的占有欲和破坏欲,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玄赢有些不适应,闭上眼,眼睫微颤。
但沈时冕却只是这么轻轻地吻了一下,并没有如玄赢所预想的进行下一步的动作,随后就搂着玄赢也躺到了旁边,彻底安静下来。
神魔不需要睡眠,该做的事不做了,漫漫长夜显得愈发寂静,玄赢却平静不了,曾经羽画言辞激烈地拒绝厉霄时,厉霄的反应十分暴怒,第一次被拒时,险些毁灭了附近的某个宗门,还是羽画在旁才出手阻止了他。
可现在,“羽画”点头,两人结契,什么仪式都完成了,“厉霄”反而平静下来什么都不想做了?
玄赢琢磨了一下,怎么想怎么感觉不对,依据他印象中的“厉霄”的性格,此刻怎么会放过他,太不正常了。
于是玄赢扭了一下,在沈时冕手臂中翻过身,犹豫着问,“你没事吧?”
厉霄树敌无数,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受伤了,有心无力?
沈时冕咬咬后槽牙,他已经尽了全力克制住自己了,这人却还凑上来毫无所觉地撩拨他,他呼吸粗重了一点,声音微黯,“没事,今天什么都不做。”
以他现在的情绪状态,只是表面平静罢了,若真的碰了玄赢,情绪高涨时后果可能他自己都无法控制,万一伤到玄赢,那不是沈时冕愿意看到的结果。
玄赢更纳闷了,没受伤,还忍得住,这是大家认识的那个魔君厉霄吗?
不管玄赢怎么想,沈时冕最后就是忍住了,真的纯洁地抱着玄赢安安分分地休息了一晚。
就在此时,他们没有察觉到彼此连接的红线似是不满地跳动了一下,虚空中传来一句他们听不见的“蠢货”。
第二天,前来观礼的宾客还未散去,蒙宿来向“羽画”辞行。
“羽画,此间事了,我便告辞了,来日再聚。”
玄赢印象里似乎知道蒙宿是自己的至交好友,但情感上却仿佛隔着一层,有些陌生且亲近不起来,闻言也只是点了一下头,与蒙宿客气地告别。
临别前,蒙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若有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沈时冕见他辞别了好友蒙宿,对玄赢道,“我有一样东西要赠与神君。”
玄赢好奇地跟着他前往龙首山最高处,此处极高,天幕低垂,罡风凛冽,似乎什么都没有。
沈时冕带着玄赢悬浮在半空,抬手间忽然撕裂了天幕,一柄古朴但充满锐气的长剑从中飞出,悬于空中发出剑吟之声。
“羽画”认出这是自己的爱剑“湛赢”,一股亲近与喜悦的感觉升起,令“羽画”向来冷淡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湛赢剑跟随羽画南征北战,先前与恶龙之战中,斩断龙首后被恶龙的利爪缠住和龙躯一起落入极寒深渊,那之后,羽画身受重伤,又被半陷入疯狂的厉霄所囚,无力去寻湛赢剑。
现在他们关系改变了,厉霄竟主动深入危险的极寒深渊,将湛赢寻回,虽然湛赢剑仍旧受了创需要修复和温养,却也是极大的惊喜。
玄赢再一次感到了那种难言的酸胀感,有人时时将你的事情放于心上,在你去做之前都替你解决,夫复何求?
稍微召唤了一下,湛赢剑就温顺而兴奋地钻入玄赢的丹田中。
玄赢转向沈时冕,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在他脸侧落下一个吻,轻声道,“谢谢你。”
他的眸眼亮晶晶的,眉眼间是纯然的喜悦与幸福,好像曾经那些伤害,争执,囚困,就此消失。
从这一日开始,他们携手修行,踏遍了每一处山川河流,探寻各处秘境,自从两人结契后,从前的矛盾好像都不存在了,“厉霄”再也没有在“羽画”的面前展现自己暴躁易怒的一面,并杀人灭口,很长的时间,玄赢都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平静而愉快地携手走下去。
至少这个时候,“羽画”觉得“厉霄”是真的改变了的。
唯一的不对劲,就是沈时冕的克制,情到浓处不是没有走火的时候,但每次沈时冕都会点到即止,仿佛突然变身成了无欲无求的圣神。
玄赢虽感到纳闷,但他也不是重欲的人,再者那些时不时跳出来寻找存在感的凌乱画面也让他对此内心有些抗拒,沈时冕不愿意刚好。
直到某一日,在玄赢的提议中,他们隐入凡间,封锁全部的修为,入世体验人生。
沈时冕做了某个王朝的将军,玄赢则以普通书生的身份生活,做了一个教书育人的夫子。
两人约定不可动用神魔之力,须完全按照顶替之人的身份生活,行事也要符合逻辑。
对他们来说,十年百年都只是弹指一瞬间,因为要遵循凡人的轨迹,两人有八年从未碰面,按照这两个凡人命运的轨迹,大将军与小书生,基本不会有相交的一天。
但凡事总有例外,某一日大将军打马游街,遇到地痞流氓言语调戏书生,手起刀落,地痞们人头落地。
玄赢仿佛再次看到了从前暴戾恣睢的“厉霄”的影子,眉头微皱,感到了一丝担忧。
恶霸地痞死不足惜,神君担心的是魔君嗜血的本能被唤起,小书生被大将军救下,带入将军府。
等周围人都退去,沈时冕才揽住玄赢,“神君,多年不见了。”
玄赢也觉出一丝挂念来,并未推开沈时冕,甚至略微抱紧了他,这对玄赢来说,已是难得的主动了。
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因与一个人分离短短八年,就觉得想念,羽画与蒙宿身为好友,几十上百年不见也很寻常,到了魔君这里,却仿佛变得时光漫长起来。
两人相拥之时,指尖红线光芒明灭,微微发热,涌动着不知名的力量。
沈时冕再次察觉到了那股奇异的违和感,好像和真实的世界隔着一层膜,不是很厚,却模糊不清,但现在的人生又太过完美,叫人不忍打破这层隔膜。
大将军与小书生意外地凑到了一起,大将军向所有人宣告了与小书生在一起的事实,唯一的不对,还是只有沈时冕绝不肯碰玄赢。
在这样的表面平静中,终于有什么东西按耐不住了,在某次沈时冕独处时,指端红线缓缓蠕动,在沈时冕面前形成了“主人”两个字。
沈时冕容色骤冷,盯着自己尾指上的红线冷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红线主动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之前,他和玄赢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它的存在,明明一直都在,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起要去探究一下这个东西是什么。
在沈时冕含着煞气的质问中,红线缓缓弯曲,再次在空中构成几个字的形状:“吾名鸳鸯线,主人。”
这句话显示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沈时冕骤然从这一场大梦中清醒。
第44章
虚假的情境感知逐渐碎裂; 沈时冕的真实记忆和认知回笼,再回想这段时间的所有经历; 产生了无比荒谬的感觉,眼前的场景倒是还在将军府; 并没有因为他的清醒而消失。
沈时冕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压抑下心中滔天的怒火,估计眼前的一切都是所谓的鸳鸯线搞的鬼; 这根红线是玄赢给他系上的; 从一开始沈时冕就莫名关注且上心,叮嘱颜左和颜右优先去查; 只是一直都毫无线索。
现在红线主动暴露出自己的存在; 竟然还有灵智,沈时冕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个机会弄清楚,他厌恶这种被动无知的感觉。
红线似乎是见沈时冕没什么反应,颇为忐忑地又开始变幻形状; “主人; 您为什么不彻底拥有神君呢?”
“神君?”沈时冕重复了这两个字,这根红线是把玄赢认成了真正的羽画神君?
红线再次变幻,“吾之力量快要耗尽; 若主人不尽快拥有神君,吾将不能再维持此间幻境。”
沈时冕不为所动,表面仍然冷静而淡漠,“先把你的来历交代清楚。”
红线遭到了冷酷无情的不信任对待,却好像很习惯了一般; 又形成几行字,“吾乃主人前世魔君厉霄所炼神器鸳鸯线,融合了羽画神君的本源,被主人所绑定之人将在潜移默化中死心塌地地爱上主人,曾经主人使用我得到了羽画神君。”
沈时冕瞳孔微缩,这个答案意料之外,但似乎又在清理之中,玄赢这段时间种种异常的表现,还有对他若有若无的迁就,都和鸳鸯线的说法能对得上,但沈时冕还有许多疑问。
玄赢知道鸳鸯线的作用吗?应该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肯冒这么大的风险救他,仅仅是为了他身上的那部分剑魄碎片?
难怪玄赢对他失忆后的行为不觉得奇怪,还一个劲强调一切只是错觉,恢复记忆就好了。
还有鸳鸯线为什么认为他是魔君厉霄的转世?
沈时冕虽不了解这位魔君,但从之前鸳鸯线让他经历的一切中可以感觉到,魔君厉霄性情暴戾,反复无常,唯我独尊,和沈时冕可说毫无相似之处,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便是沈氏家族的血脉,沈时冕觉醒了身上流传的属于魔君厉霄的魔神血脉,莫非是这个原因才让鸳鸯线认错?
鸳鸯线只限制了他的灵脉,不限制魔修的力量,大抵也是这个原因,毕竟是为羽画神君“量身定制”的神器,所以才针对受伤状态下的他的灵脉吧。
沾染了神魔的鲜血与本源,难怪鸳鸯线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让他们无知无觉地陷入幻境,比先前的神器小鼎更逆天,除了用途鸡肋外可说相当可怕。
沈时冕绝不相信自己是那个暴戾魔君的转世,即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那他们也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了,毕竟沈时冕对所谓的羽画神君毫无兴趣,他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玄赢。
他皱了皱眉,继续问道,“但使用你的人并不是我,为何认我为主?”
红线有些混乱,怎么可能呢,不是魔君用的难道是神君用的,神君的转世明明对魔君转世没有爱慕之情,怎么会主动使用鸳鸯线?
空中的红线愣了片刻,又缓缓形成另外的字,“您身怀魔君血脉,自是我的主人,且只有其中一人怀有诚挚的爱,鸳鸯线才能生效。”
沈时冕猝不及防被一根红线戳破了自己的心思,曾经玄赢对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从玄赢时时警惕逃避的表现来看,是不希望鸳鸯线生效的,那这个怀有爱慕之情的人自然只有沈时冕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来,哪怕对面只是一根线,他也不想让自己被看穿,但这根绳子确实是巨大的隐患,也是无法回避的问题所在。
“你蕴含的天道法则是什么?”沈时冕相信这方面的问题它应该不会回避。
鸳鸯线果然乖乖地显示,“被绑定的双方不能明确拒绝对方的心意。”
不能明确拒绝,难怪他失忆之时对玄赢表明心意,玄赢都只会顾左右而言他,却不曾正面说过一次“我拒绝”或者“我不喜欢你”。
没有察觉沈时冕的若有所思,鸳鸯线还在尽职尽责地表忠心,“主人,吾吸收了您与神君血脉中的力量,才能借助此方小世界神君原本遗留的力量构建出前世的情境重现,如今力量即将耗尽,请主人早做决断。”
这段话太长了,红线几乎密密麻麻铺满了眼前,沈时冕目光冷淡地扫过,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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