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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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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真还是保持沉默,自从云暖阁里出来,他就基本没说什么话,梁赋怪不适应这样的二师兄的,小心翼翼问他,“二师兄,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沈师弟下手?”
  玄真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避重就轻,“看他不顺眼,想教训教训他。”
  梁赋倒是没怀疑这个理由,“哎,何必呢,从前大师兄天天跟他对着干也就罢了,现在师兄都放下了,喜欢上了沈师弟,我们做师弟的何苦给他添乱?”
  玄江门与凌霄阁明面上还是同为仙门翘楚,在梁赋看来,玄赢和沈时冕在一起应当没什么问题,毕竟和陈清泉也就是个口头意向,算不上毁约,沈时冕的身份比陈清泉更适合,只不过从前他们两人不对盘罢了。
  玄真瞪他,“师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梁赋惊诧道,“他能有什么苦衷,大师兄不愿意的事,我还真没见过有谁能强迫他,除非是师尊逼他做的。”
  大师兄天不怕地不怕,也就师尊和他的娘亲能让他忌惮让步。
  无意中说出了真相的梁赋却没能点醒走入死胡同的玄真,他被师尊逼的这句话戳到痛处,“总之师兄不会和沈时冕在一起,这件事都怪我。”
  他一脸自责,梁赋一头雾水,暗自嘀咕,二师兄受的什么刺激,就因为这种莫名的理由跑去绑架沈师弟?
  梁赋愈发担忧,“二师兄,你是不是喜欢沈师弟?”
  他不得不开始想起贺长生随口说的话。
  玄真差点没被这句话气到伤势复发,却又不能解释内里的行为逻辑,无力地摆摆手否定这个说法,“你先别跟我说话。”
  他怕被梁赋一无所觉地气死。
  梁赋放下心,只要两位师兄不搞什么争抢一人的烂俗戏码,一切都不是问题。
  玄真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芥子袋,表情里有些犹豫,他有能直接联系玄清子的紧急传讯符,但那是玄清子让他盯着玄赢防止玄赢离经叛道所用的,现在是遇到危险,而不是玄赢有异常,他便拿不定主意。
  手指摩挲片刻,他还是放开了芥子袋,对自己说,再看看情况,也许布阵的人找到想要的目标他们就能脱身了。
  外面的贺云镇上,大多数人都找了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只有一些定力差的或者本就嗜杀的人被诸天锁神勾起杀戮的欲|望,在四处寻找猎物。
  玄赢和沈时冕走得很近,沈时冕冷凉的手指扣着玄赢温热的手心,在越来越红的雾气中,玄赢恍惚觉得全世界就剩下他们彼此依靠,这种感觉也不赖。
  他们路过了云暖阁,原本光鲜亮丽的门庭,因为缺少了人气,变得萧瑟起来,但他们没有多看。
  一路行来,玄赢打晕了不少想要袭击他们的散修,让沈时冕可以专心地感应阵法中灵力的流转方向,好找到诸天锁神阵的阵眼,尽快解决这件事。
  红雾中掠过的剑气,像是初晨的阳光,劈散阴晦和邪气,明日剑诀是最为正气的剑诀,正如它的名字一般,明日永远充斥着希望。
  ——和玄赢相配极了,他是那种可以劈散一切黑暗的人。
  沈时冕一边寻找阵眼,剩下的心神都系在玄赢的身上,从前他见到玄赢出剑基本都是对着他,惊艳也有,但更多的,是被剑气所伤的愤怒与黯然。
  而现在他却可以以道侣的身份站在这个人身边,被接纳了。
  余光扫过尾指的红线,他们的手那么亲密地靠在一起,沈时冕嘴角勾起一个很轻的笑,望着天空的诸天锁神阵,眸色沉沉。
  玄赢救他那天,他站在深渊边缘,只差一点点就会万劫不复,但是本该在千里之外的玄赢忽然出现了,于是名为沈时冕的“人”勉强活了下来,被一根可笑的绳子吊着,如果玄赢放开他,他就会继续坠入那个深渊。
  所以,谁都不能来破坏这一切,求生,是人的本能。
  “继续向前。”沈时冕指挥着玄赢继续靠近阵眼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随着他们的前进,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浓。
  起初只是那种薄雾,视线也能穿透,后来就变成了浓稠的血雾,即使散开神识,也只能感知到周围很小的范围。
  “我有点烦躁,”玄赢忽然蹙眉开口,眼睛有点发红,“想杀人。”
  沈时冕捏了捏他的手,低于常人的体温带来一丝清明,“靠近阵眼的时候诸天锁神阵的影响会变大,你会有嗜血杀戮的欲|望是正常的,不要去想它,一旦开了杀戒,只会越来越嗜杀,最后沦为阵法的奴隶。”
  玄赢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路上他都只是把人打晕,他深呼吸一口气,再一次侧头看了看沈时冕有些冷的脸,沈时冕的状况特殊,他不会被诸天锁神阵影响,谁能想到本来是救命维持的不生不死的状态,却误打误撞有了更好的作用。
  沈时冕忽然转过脸,把偷看的玄赢抓个正着,玄赢立刻撇开眼睛,不承认自己一路上都靠着沈时冕的存在感压抑内心的烦躁。
  玄赢是人不是神,诸天锁神阵自然不会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白色小珠在丹田内自发运转,引动剑魄碎片抵抗着血雾的侵蚀。
  但只要看一眼身边的人,那种杀戮的欲|望就会退却,内心被喜悦和满足占据,当你觉得幸福的时候,杀戮的吸引力自然就无限褪色。
  沈时冕眨了眨眼睛,空着的手抹去雾气在玄赢鬓角凝结的淡红色水滴,靠近玄赢的耳朵说,“我喜欢阿赢现在的表情,你的表情总是比你的言语更诚实。”
  玄赢有些被戳穿的恼羞成怒,刚刚的烦躁感进一步削弱了存在,他的眼神也愈发清明,隐约明白沈时冕是用这种方式帮他保持清醒,一时间不知道该谢谢他,还是该恼怒他。
  越来越红的雾气中,有谁的声音响起,“咦,居然能找到这里。”
  同时他们面前的红雾涌动,竟然勾勒出一个人形的身影,“看来尊主要找的人就是你们了。”
  对方是布阵的四个初圣强者之一,沈时冕的阵法造诣真的很可怕,几乎是准确地以最快速度找到了阵眼。
  玄赢有一瞬间的疑惑,一直遵从沈蕴的意思努力修炼明日剑诀的沈时冕,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强的阵法与术法造诣,而且还瞒得很好,以至于玄赢一直以为他就是不错的水平。
  可现在看来对方于术阵的精通,岂止用不错两个字概括?
  明日剑诀有多难修炼没人比玄赢更清楚,他修炼至第四层耗费了多少心力,沈时冕也有三层的修为,这样就显得对方有些可怕了。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把精力放到眼前的人身上。
  守在阵眼的修士迟迟没有等到答复,冷哼一声,“乖乖束手就擒,我们就放过贺云镇。”
  玄赢骨子里的叛逆又冒出来,故意道,“贺云镇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牺牲性命?”
  那人噎了一下,似乎没料到玄赢把无情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又随意。
  “你们不是玄江门的剑修吗?玄江门自诩仙道第一剑派,他们的弟子遇到这种事却为了保全性命苟且偷生,传出去你也不用在修真界立足了,还不如乖乖跟我们走。”那人语气森然,透着成竹在胸的味道。
  玄赢心中一动,却见不远处浮现几个踉跄的身影,看样子是误闯来的散修。
  那人桀桀怪笑,“来得正好,你的豪言壮语可与这些道友再说一遍。”
  闯来的散修互相戒备着,他们眼中也有疯狂的风暴在积聚,但因为修为低微反而没有被诸天锁神阵影响太大,只是神情颇为烦躁,像堆满油的木桶,只需一点火星,就能燃烧爆裂。
  那人便毫不客气地提供了火星,“几位道友,我等布下诸天锁神阵只为抓眼前的玄江门弟子,本与你们无关,可惜他们不愿意发扬第一剑派的正道精神束手就擒,牺牲自我拯救全镇的人,只能为难你们继续呆在阵中了。”
  他的语气中满是猫戏老鼠的恶意,后来的散修有人脸色大变,显然是听过诸天锁神阵的凶名,都面色不善地盯住了玄赢和沈时冕。
  只有一个年纪小的少年露出迷茫之色,“诸天锁神阵是什么?”
  可惜没人有空回答他。
  玄赢握着小破飞剑,毫不在意,“不管当着谁,我玄赢敢做敢当,谁也别想逼我牺牲性命救不相干的人。”
  那些散修眼神更是凶狠,除了那个少年外,都向玄赢聚拢。
  沈时冕眼神冰冷,“可笑。”罪魁祸首当前,没人想着破阵手刃,只想抓住对方索要的东西来换取性命。
  少年张了张嘴,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几个人几乎失去理智,他修为太低,根本无力阻止,不由满面羞愧地咬紧了唇。
  玄赢根本没把这几个人放在心上,包围圈尚未形成,少年便看到惊鸿般的剑芒驱散红雾,凌厉可怕的剑势席卷向四周,一瞬间心跳都疯狂起来,近距离感受明日剑诀的剑势的惊艳,满心满眼都没有别的了。
  那几个试图围攻玄赢的散修全都被剑势震晕过去,少年也觉得有些腿软,久久缓不过气来。
  玄赢扫他一眼,驱动灵力将他推出去,少年的视线便再次被雾气占据,再看不见那两个面容俊美,气度卓绝的修士和诡异的红雾人影。
  红雾化成的人影沉默片刻,“呵呵,原来是口是心非,还说自己不愿救人,却连杀人都下不了手。”
  玄赢一派轻松的模样,笑道,“我开了杀戒岂不是如你所愿?”
  杀人才会让他失去理智,被杀戮的欲望所控,要是狂性大发,整个贺云镇都不够他杀的,到时才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那人又桀桀怪笑起来,“看来还很清醒。”
  玄赢懒得与他废话,从芥子袋中取出了剩余的所有小破飞剑,御使它们环绕在四周。
  一时间空中被小破飞剑占据,密密麻麻,红雾人影不屑地扫过这些劣质破飞剑,嘲笑他,“堂堂玄江门如此穷酸,竟连一把像样的飞剑都买不起。”
  他倒是误打误撞戳到了玄赢的痛脚,如流水般消耗的财富和永远留不下的灵剑是心里永远的痛,他难道不想有一把趁手的神兵?
  玄赢不笑了,重新对沈时冕伸出手,头也不回道,“借我剑魄一用。”
  沈时冕意会,按住他腕上灵穴,玄赢的灵脉瞬间与沈时冕的魔脉相通,两人体内的剑魄和明日剑诀的剑气有了共鸣。
  有沈时冕做后盾,玄赢操控着上百小破飞剑挟着翻倍壮大的剑气齐齐斩向红雾的人影。
  只听一声惨叫,红雾人影溃散开来,玄赢的上百小破飞剑也因为明日剑诀的剑气过于霸道充盈而全部碎成了齑粉。
  红雾人影是布阵者的化身,他猝不及防的溃散也给布阵者带来了极大的伤害。
  但因为诸天锁神阵的运转,其余三人的修为可以涌过来帮他恢复。
  片刻后,那声音又咬牙切齿地响起来,“小瞧了你们,玄江门把你们藏的真好。”
  玄赢眸中再无笑意,这么多小破飞剑一口气碎光了,他面上不显,却心疼极了,真的是一把都没了。
  他的芥子袋沈时冕翻过,望着玄赢空空如也的手,沈时冕福至心灵,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情——阿赢没有剑用了。
  尽管是这么严肃的氛围,沈时冕还是不免失笑,他自己的佩剑名叫敖渊,见此情景,毫不犹豫地将敖渊递到玄赢手里,“阿赢用这个吧。”
  玄赢握住敖渊,眼神有些古怪,他和沈时冕常常打架,哦不,切磋,自然也吃过敖渊不少亏,没想到敖渊还有被他握在手里的一天。
  玄赢想了想敖渊的身价,又看了看满眼纵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决定的沈时冕,顿觉烫手,万一这剑撑不住毁了,他又要背上一笔沉重的债务,不知道沈时冕看在他们目前是道侣的份上,会不会少吐两口血。
  那就……速战速决吧,争取敖渊落在他手中报废之前解决,以免沈时冕的珍贵灵剑步了玄赢曾经的宝贝灵剑们的后尘。
  此处阵眼中刚被打散了红雾化身的初圣修士忽然觉得换了一把剑的玄赢,气势更为可怕。


第74章 
  一直以来; 玄赢都用的是廉价的小破飞剑; 他的明日剑诀足够霸道强大; 所以也不是非常强求神兵利器。
  即使是最廉价的剑; 也没有几人敢撄其锋芒。
  但这不代表一柄好剑没有用,起码敖渊这个等级的神兵对玄赢来说,绝对是如虎添翼的。
  玄赢握着敖渊,剑气再次开始凝聚; 上次的百道剑气粗暴地齐发打了守阵者一个措手不及; 对方再也不敢轻敌; 红雾化身不肯放出来; 只隐在阵法中观察,催动诸天锁神阵,伺机出手。
  来之前布阵的四人只当尊主大惊小怪; 捉一个破境的修士罢了,即使剑修的战斗力比同等级的都强悍; 出动四个初圣也实在过于谨慎; 何况还要布下诸天锁神。
  现在事实却证明尊主是对的,眼前的剑修; 绝不是破境那么简单。
  四人终于开始正视玄赢的实力; 诸天锁神阵更加凝实; 影响也更大。
  玄赢眸中隐隐发红,想杀戮,想撕裂的欲望逐渐强烈,就连想着沈时冕都渐渐不管用起来; 他的眼前逐渐出现玄清子的身影,更进一步诱发了他的杀意。
  慢慢的整个阵眼四周都仿佛被玄清子的身影所充斥,等玄赢凝神去看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不耐烦被困在这种不太受控的境地中,一心想着快点解决,体内灵力运转,手中剑气盎然,不明来历的白色小珠在丹田中滴溜溜地转得更欢,玄赢只觉灵力运转更为顺畅,再次肯定小珠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守阵的四人似乎交流过了,不一会此处阵眼便换了一个人,玄赢的气势不断攀升,看起来是在蓄力,刚刚的百余道剑气未能攻破诸天锁神,他便要将剑气蓄积凝聚到一个点来作尝试。
  沈时冕的指尖则不断飘出一缕缕黑气,不着痕迹地融入四周的红雾中,因为每一缕都只有很细的小股,守阵者只当他是在做些无用的尝试。
  新的守阵者察觉到了魔气,发出嘲讽的声音,“难怪你不愿救贺云镇的无辜百姓,原来是与魔修勾结到一起,堂堂玄江门弟子,嘿嘿嘿……”
  玄赢脸上重新挂起漫不经心的笑容,“对啊,我就是和魔修勾结,有能耐你昭告天下,看看天下人信玄江门还是信布下诸天锁神的罗禅的人。”
  守阵者有一瞬间的静默,“你居然知道。”
  玄赢挑了一下眉,又听那个守阵者阴森森地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更不能放你出去了。”
  他们的目的是活捉玄赢,所以才以困为主,折腾到他筋疲力尽为止。
  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玄赢勉力维持着灵台的一点清明,听见沈时冕悄悄传音,“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
  敖渊逐渐发出不堪重负的剑吟声,玄赢捏着它的指节用力得有些发白,不断地想着我赔不起敖渊的损失,以此来阻止自己的失控,表面上还要装作游刃有余的模样,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这里如今只有阵眼和他、沈时冕,万一他失控了,只会和沈时冕拼个两败俱伤,罗禅的人就会坐收渔利,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再伤害沈时冕。
  沈时冕则趁着玄赢吸引了对面全部的注意力,继续寻找诸天锁神阵此处阵眼的薄弱点。
  双方对峙着,不断有散修被布阵者引来,短短的时间里以玄赢和沈时冕为中心往外辐散的地上躺的全都是人,要不是玄赢一直强撑着保持理智,这些人都会成为诸天锁神阵的祭品。
  终于剑气攀升到了顶峰,明日剑诀原本就有愈战愈勇的特质,玄赢屏气凝神,保留着灵台的一丝清明,专心等着沈时冕的消息,终于那漫长得好像千百年的一盏茶时间过去,沈时冕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
  “阿赢,坤位,全力。”
  敖渊瞬间长吟,积蓄已久的剑气如长虹贯日被玄赢刺向坤位,剑气穿透的瞬间玄赢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不过那只是错觉罢了,只有身周越来越红的雾气翻涌起来,昭示了阵法受到的伤害。
  有四声闷哼和惨叫响起,守阵者也集体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一时再无余力来对付他们。
  像是最后的反扑,玄赢有短暂的晕眩,阵法的影响达到了顶峰,他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很多个玄清子和其他的什么人,让他的杀意也攀到了极致,甚至想不顾一切与他们同归于尽。
  玄赢停滞在半空,喘着气,敖渊则不断震颤着,仿佛想要脱离玄赢的掌控。
  在混乱中,四周忽然安静了,只有沈时冕掠身上前搂住玄赢的腰,将他从空中摘下来,急促的呼吸拂过玄赢的耳畔,“阿赢,清醒点。”
  玄赢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眼前一片血红,心中升腾起暴戾与杀戮的欲望。
  沈时冕见他表情冷酷嗜血,神情陌生,一时被勾起曾经玄赢冷酷对待他的回忆,掐着玄赢腰的手指收紧,声音低沉,“快醒过来,不许再用这个表情看我。”
  玄赢的眼睛慢慢转向他,眸中一丝清明挣扎着闪过,凭本能喃喃道,“沈……时冕?”
  依靠这一点本能,他任由沈时冕把他禁锢在怀中。
  “是我,阿赢,你要杀了我吗?”
  玄赢脸上划过痛苦的神色,“不可以,不可以杀沈时冕,我要……保护阿冕。”
  沈时冕愣住了,玄赢是在混乱状态中说出的这句话,对他的震撼就比清醒时说更大,玄赢潜意识里想要保护他?
  明明玄赢曾经那么讨厌他,拒绝他的靠近,可是不仅顶着鸳鸯线的羞耻作用救他,意识混乱的时候却不排斥他的靠近,甚至本能要保护他,沈时冕的眼神凌厉起来,阿赢,你从前的样子是装的吗?
  他扳过玄赢的脸,仔细地审视这张脸上的表情,想从中找到答案,但玄赢几乎被诸天锁神阵的反扑影响到了极致,能控制住自己的杀戮心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沈时冕揽着他,眉间与鬓间也都被红雾沾染,让他的侧脸透出些许邪气,片刻后,他俯下头,咬住了玄赢的耳垂。
  玄赢在混乱中感觉不到痛,沈时冕直接咬破了他的耳垂,舌尖舔掉溢出的一滴鲜红的血珠,犬齿抵着伤口,丝丝缕缕的红色雾气被从那个细小的伤口吸出。
  随着红色雾气被吸出得越来越多,玄赢僵硬的躯体逐渐放松,眼中的红色也慢慢褪去。
  诸天锁神阵的阵眼受到巨大的伤害,整个阵法摇摇欲坠,溃散之前的反扑都反噬到了玄赢和布阵的四人身上。
  玄赢承受了最大的反噬,但他身边有个完全犯规的沈时冕,替他转移了反噬过来的力量,其他四个人都没那么好运,终于诸天锁神阵再也无法维持,溃散开来,笼罩贺云镇的红雾也开始逐渐消散,杀红眼的人们却没那么轻易停下,混乱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空中浮现出四个狼狈的人影,正是布下诸天锁神的四个初圣强者。
  他们却也因为阵法溃散的反噬只能停滞在那调息,凝重的眼神扫过旁若无人的玄赢和沈时冕,最初幻出红雾化身的那个愤怒开口,“魔修里竟有你这号人物!”
  到了这个地步,他当然也明白了,一直都是玄赢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真正找到阵法弱点的则是沈时冕,这两个人的配合堪称恐怖。
  另一个布阵者接口,“地点是沈情通知的,他可没说对方身边还有个精通阵法的人。”
  他们显然觉得自己被沈情坑了。
  沈时冕则一直埋头专心消除阵法对玄赢的影响,根本不搭理他们。
  双方都在疗伤,一时间保持了微妙的平衡,但看谁先调息好。
  良久,沈时冕方才抬起头,寒星般的眸子扫过那四个初圣修士,苍白的唇被玄赢的血染出一抹红,让他原本清冷的面容忽然邪异起来。
  明明沈时冕的修为不如那四个人,他们却同时感到了胆寒,就像刚刚面对玄赢那一剑的感觉,即使有诸天锁神阵的隔绝,也能体会到那种扑面而来不容喘息的惊艳和窒息感。
  修仙界有这样两个后起之秀,所有人却完全不知道。
  沈时冕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复苏,伸出黑暗的爪牙,在缓缓将他们缠绕。
  幸好这种窒息感只是转瞬即逝,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倏然降临,陌生的男人无声无息地出现。
  四位初圣强者大喜,转身向他躬身行礼,“恭迎尊主。”
  来人正是罗禅。
  沈时冕比他们先一步察觉到了罗禅的到来,身上的气息收敛,又重新垂眸去看怀中的玄赢。
  今天的情形,已经恶劣到了极致,刚刚尽全力打破诸天锁神阵,下一刻罗禅便亲至,沈时冕却很平静。
  罗禅打量着他们,沈时冕还有悠悠清醒的玄赢,眸中神色深沉。
  其中一个布阵者向他禀报,“尊主,这两人破了属下的诸天锁神阵,属下等反噬严重。”
  罗禅并不答话,那种沉重的威压笼罩了贺云镇,让人直面一个破圣强者的恐怖气息。
  作为当世最顶尖的修士之一,罗禅很少离开他的老巢,今日却亲身前来,可见他的重视,今日这关,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过去。
  玄赢倚靠着沈时冕,目中神色渐渐清醒,他也感觉到了罗禅恐怖的气息,不由攥紧了沈时冕的手腕。
  偌大的贺云镇,此处却只有他们两个互相扶携着,宛如两页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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