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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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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和他们临走之前毫无变化,沈时冕扫了眼堂屋的桌子,上面甚至还有先前翻看寻找复生之法的典籍,那时玄赢不甘不愿充满戒备。
曾经一闪而逝的疑惑重新浮起,玄赢一直就有搜集复活相关的典籍,他想复活谁吗?但这个疑惑很快被别的东西压下去。
回想当时情景,玄赢一副随时都要炸毛的警惕模样,因为揣着鸳鸯线的秘密,一直战战兢兢地观察自己,沈时冕又咂出了一点悸动的味道,只能深呼吸了一下,压下心中琦念。
因为他知道,最大的困难即将来临。
玄赢把沈时冕领回来了,琢磨着怎么开口,他虽然偶尔拖延,大多数时候却还是雷厉风行的,既然决定了,就不会磨磨蹭蹭,于是让沈时冕坐下后就假作不在意地问,“我们把鸳鸯线解了?”
沈时冕沉默了一下,颇有些“落寞”地点点头,将修长如玉的缠着鸳鸯线的手递到了玄赢眼前,自己则不堪忍受似的偏过头去。
玄赢一阵心疼,握住跟前这只从冰凉变回温热的手,苍白无力地补充,“很快就好了。”
沈时冕干脆闭上了眼睛,表情一如既往高傲冷漠,似乎真的不太在意。
玄赢忽然下不了手,总觉得要好好哄哄沈时冕,“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沈时冕闭着眼回答,“没有。”
惜字如金,没有就是有,玄赢顿时警惕起来,抓着沈时冕的手微微施力,“我……我知道你一直不大信这个破绳子的作用,但是我们在梦里见过羽画神君的模样,若是没用,厉霄就不会费那么大力气了。”
沈时冕仍旧一言不发。
玄赢苦恼地吸了一口气,其实沈时冕不信的话不是更好吗,他也希望这破绳子无效,就像司马擎苍和那个女魔修一般不起效。
那么解除之后,就不会横生枝节,他们还是心意不变,明明是皆大欢喜的事,沈时冕却很抗拒。
玄赢思来想去想不清这是什么缘由,他对感情的事确实是不大擅长,无从揣摩沈时冕的心思,但他又本能地意识到,不问清楚就不管不顾地解除的话一定会引起其它什么问题,因此没有立刻动手。
沈时冕迟迟未感觉到他的动静,纤长的睫羽微颤,片刻后无奈地重新睁开眼,“怎么了?”
玄赢不开心地撇了一下嘴,控诉道,“你这样我下不了手。”
沈时冕反手握住玄赢的手,“哥哥,我只是有些怕。”
玄赢一听他喊哥哥就全身酥了一半,讷讷道,“又不疼的,一下就好。”
沈时冕扬了扬眉,“你以为我是怕疼?”
玄赢说完后也觉得这个猜测很无厘头,在司马擎苍的攻击中,和在罗刹海的战斗里,沈时冕一直都义无反顾地想要保护他,没道理这会怕疼了。
沈时冕见他自己想不明白,就着两人双手交握的姿势一口气把玄赢拉过来。
玄赢对他毫无防备,一不留神人已经被拉得跨坐到了沈时冕的大腿上,这个姿势太羞耻了,玄赢不自在地挪了挪。
沈时冕对这个充满掌控性的姿势却十分满意,一手与玄赢相握,一手牢牢圈着玄赢劲瘦的腰,嗓音低沉,“自然是因为哥哥总是说我们的感情是因为它的缘故,我是怕没有它之后,哥哥便又会如从前那般对我。”
他十分心机地用了哥哥的称呼,果然玄赢顿时愧疚起来,一点没想起来后面那几年沈时冕是怎么气他的,连忙保证,“不会的,我仔细想过,鸳鸯线起效不应当有这么快,我定是真心喜爱你,而且你也知道幼年的事是事出有因的。”
在这种时候玄赢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脸色微红地承认,“其实我小时候很喜欢你,但是不敢表现出来。”
沈时冕立刻追问,“当真?”
玄赢被迫说了实话,一时间十分窘迫,却还是诚实地点点头,“要不是后面你突然开始气我了,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沈时冕意味不明地勾了个不甚明显的笑,“谁叫当初哥哥总是排斥我,叫我伤心了许多年。”
锅又回到了玄赢身上,他一时无法反驳,不过他还是没往沈时冕早就喜欢他上面去想,毕竟他欺负沈时冕的时候是事出有因,沈时冕要是因为喜欢才和他处处做对,超出了玄赢的常识范畴。
毕竟那会沈时冕也就十五岁,应当不懂什么爱与喜欢的复杂问题吧,玄赢这么想着。
玄赢观察他的脸色,垂眸道,“我……我不喜欢这个神器,也不喜欢被控制的隐患。”
若不是当时情况别无选择,玄赢打死也不会动用鸳鸯线。
沈时冕当然明白,但他只是想要更多的保证,来安抚自己躁动不安的心,话铺垫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
他便把玩着玄赢的手指,用平淡的语调提出一个他最在意的问题,“若是解除后哥哥反悔呢,对我说这段时间的亲密全都是因为鸳鸯线,叫我忘记,我该如何自处?”
玄赢立刻反驳,“不会的。”
沈时冕的目光有如深潭,流动着浅淡的担忧,低语的嗓音里含着难言的诱惑,“毕竟得了救命之恩的人是我,届时我也不能说这是哥哥的错,哥哥,我们不解除可好,难道我对哥哥言听计从的感觉不好吗,哥哥不是一直想让我对你乖顺些?”
玄赢有霎那心虚,起初他的确这么想过,而且只以为鸳鸯线对沈时冕有效,可以说没他什么事,谁知后来他也动了心,这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心虚归心虚,强烈的求生欲告诉玄赢这时候敢说实话就死定了,他目光一凛,“绝对没有,我不是那种人。”
而且,沈时冕什么时候对他言听计从了,好吧,大多是时候还是听话的,可是明明到了亲密的时候,他叫停,沈时冕什么时候真的听话地停过?
这明明是选择性听从。
沈时冕趁势追问,“那么哥哥保证不会用鸳鸯线作为将我甩开的借口吗?”
玄赢在那瞬间也感到了难言的心悸,他觉得沈时冕有什么秘密,但又无暇细想,只能负责任地保证,“若是想反悔,就不会告诉娘亲了。”
娘亲两个字显然很有分量,沈时冕终于轻笑了一声,声音似真似假,“哥哥若是骗我,我会发疯给你看。”
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保证,沈时冕心满意足地吻了吻玄赢的眼睫,
是玄赢先来招惹他的,本来……他都已经放弃了。
这是沈时冕对玄赢说过的最出格的话,玄赢却听得心跳如鼓,其实相较于知道内情的沈时冕,他的担心也不比沈时冕少,但他身为哥哥,又是主动使用鸳鸯线的那个人,许多话都说不出口。
沈时冕这样反复寻求保证,从某种角度也是对玄赢的安抚,让玄赢明确感受到对方的在意,不知不觉就忘记了自己的那份担心。
玄赢抿了抿唇,至于发疯什么的,他不会给沈时冕这个机会的。
沈时冕冷淡外表下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本质他已经见识过了,怎么可能当他只是开玩笑。
酝酿了这么半天,玄赢小心翼翼地抓起沈时冕的手,回想和鸳鸯线的使用方式一起看到的解除方法,薄唇开合着,念着那些复杂的口诀。
随着口诀一句句吐出,指端缠绕链接的红线颤抖起来,发出细细的嗡鸣。
最后玄赢将两人的手指割破,各自逼出一滴指尖血,幻化出两根红丝,附着在鸳鸯线上从他们指尖拉扯出来。
那根改变了他们紧张的关系,将沈时冕从深渊边缘拉回来的神器红线,终于在玄赢和沈时冕的注视下脱落了。
束缚着他们的枷锁就此解除,玄赢呼吸略显急促起来,竟不太敢抬头去看沈时冕。
鸳鸯线曾经束缚了作为他主人的羽画神君,毁掉了两个神魔的生命,当它就此解除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玄赢其实也很忐忑。
尽管心中已经做足了准备,但真事到临头了,玄赢又不能不紧张。
他在心中反复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和沈时冕相处的快活感觉,来获取一点信心,沈时冕一直没有动静,半晌玄赢才鼓起勇气抬头看他。
第97章
怀着莫名忐忑的心情; 玄赢终于将视线落在了沈时冕的脸上,随后目光一凝; 呆在了原地。
沈时冕!竟然!晕过去了!
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气急败坏; 他做了这么久心理准备,结果人家直接晕了,难怪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简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仙乐奏给聋子听。
他又看了看沈时冕和自己交握的手; 力道十足; 死死缠着自己的手指,像是在装睡。
玄赢盯着他毫无破绽的俊美睡颜; 气的牙痒痒; 就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下巴狠狠咬了沈时冕一口; 沈时冕还是毫无反应。
看样子是解除鸳鸯线的后遗症; 当时绑上去的时候; 沈时冕几乎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神魂受创; 现在解除了才会受到其它影响。
玄赢瞪了他半天; 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 又狠狠咬了两口泄愤后; 才从跨坐在沈时冕腿上的姿势换到站在地上,试图将沈时冕挪个位置。
沈时冕这会一无所觉; 玄赢单手抄到他背后想抱他时,难免就与他的脸离得很近,那莹润光洁的肌肤; 浓密纤长的睫毛,淡色微阖的薄唇,都让玄赢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玄赢一时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竟然盯着昏迷的沈时冕有些发呆,他发现鸳鸯线好像真的没什么影响,解除之后还是觉得沈时冕好看得不行。
空闲的手抚上自己心口,那里毫无疑问地多了一个人,为了眼前这个小他五岁的男人蓬勃跳动。
怎么就爱上沈时冕了呢,明明前几个月想到这个家伙都恨的牙痒痒,每时每刻都想给他找麻烦,可沈时冕一对他好,对他温柔撩拨,玄赢居然就那么迅速地沦陷了。
起初一直拿鸳鸯线做挡箭牌,其实心中一直都有小小的声音在提醒他,哪有那么快,鸳鸯线的目的是悄无声息地改变人的思想,反而不会给他这样迅猛的改变。
只是玄赢一直刻意地忽略了,一开始是面子上过不去和要隐瞒沈时冕实情,后来则是想着万一沈时冕反悔了,他还能留一块遮羞布。
玄赢记得一切,记得在司马擎苍和巨蛟沈情的攻击下,沈时冕是怎样舍生忘死地保护他,记得在云暖阁里有些混乱糊涂的定情,记得沈时冕那些语言陷阱,还有无数或清浅或疯狂的吻,以及山谷中并肩观星的悸动和那些火热缠绵的夜晚。
所以鸳鸯线是真的对他没什么效果吧,那些悸动与感知都毫不虚假,此刻解除了,玄赢更能清晰地分辨出自己的心意,他心悦沈时冕,认真地想要和他结为道侣。
那么沈时冕是不是也一样呢?
对方和他不同的是,沈时冕曾经有过神魂虚弱和失忆的时期,他会是在那时候被鸳鸯线趁虚而入的吗,这也是玄赢一直为之忐忑的地方。
但沈时冕居然狡猾地晕过去了,让他的心被悬在半空中,迟迟得不到答案。
玄赢想到这里,又有些不甘心地想去咬沈时冕,却在唇齿触及先前浅浅的齿痕时又化作了温柔的吻。
他轻轻啄了两口沈时冕,小声对什么都听不见的沈时冕说,“其实我也受不了你反悔,不止你会疯,我也会,趁你现在还没醒,多占你点便宜。”
说完后仿佛觉得自己真的占了很大便宜似的又自顾自地笑了一会。
只有在沈时冕无知无觉的时候,玄赢才会放下矜持吐露些许不安的担忧,沈时冕最近对他太黏糊了,实在太不真实,玄赢也怕这是一场美好的梦境,梦醒了,沈时冕又会变回那个不假辞色的,假人一样冰冷而遥远的沈时冕。
他不知道沈时冕什么时候会醒来,醒来后还会不会用那种幽深而炽热的目光看他,还是说恢复清醒后就会划清界限。
只要想想沈时冕会对他说“多谢师兄救命之恩,一切都该回归正轨”这种话,玄赢就气得想打人。
被遗忘在地上的鸳鸯线僵硬着偷窥两个曾经的宿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它以前一直沉睡,直到魔神之血将它唤醒,继续忠诚于“魔神”,收束了自身的法则,此刻似乎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
变回短短红绳模样的红线心累地翘了一下绳子的头部,感觉到了自己将被雪藏的命运,有些自怜自伤,上一次被使用,神魔两人至少还系了它几百年,这一次才两个月不到就完事了。
沉迷美色的玄赢并没有发现它的这点小动作,抿唇想了一会,胳膊正要使力将沈时冕抱起,就感觉到自己院外的结界疯狂地晃动起来。
有人在攻击他的结界。
玄赢怒气冲冲地抿直唇线,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他麻烦?
瞅瞅眼前的沈时冕,玄赢还是不甘不愿地先把人放下,扭头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结界有隔音的功能,玄赢走到院落中仰头望去,才发现半空中御剑攻击他结界的,居然是沈时冕的七师兄唐愈。
玄赢心知麻烦来了,不快地撇了下嘴,也没御剑,直接借着浑厚的灵力飞出了结界,与唐愈在半空对峙。
唐愈满脸怒容,“玄赢,交出我小师弟!”
玄赢抱臂而立,完全没把他的愤怒当回事,“凭什么?”
唐愈气得不行,“我不知你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诓骗小师弟,竟哄的他与你在一起,但师尊嘱咐我要照顾好小师弟,我不会坐视不理。”
玄赢略微一想就明白了,“陈清泉告诉你的吧,她动作还真快。”
“不管是谁告诉我的,你肯定不安好心!”
玄赢本想条件反射地与他呛两句,话到嘴边又想起沈时冕与他关系今时不同往日,又咽了回去,只骄傲地撇撇嘴,“就算我不安好心好了,你要怎么坐视不理?”
唐愈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痛心疾首道,“你明知小师弟从小就爱跟着你转,你却一直伤他,从来不假辞色,如今突然转性要同他在一起,谁能信你真心?”
玄赢眨眨眼,觉得好像是没什么说服力,可是他明明就是真心的啊,只能说从前欠的债,如今都得一桩桩还,但他可不是任由别人占上风的人,立刻回答道,“阿冕信我。”
管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呢,沈时冕信他爱他,想和他在一起就够了,别人玄赢根本不在乎,他从来都是这样任意妄为的性子。
唐愈闻言果然更气了,“你就仗着他喜欢你,才敢这么使劲作贱他。”
迟钝的玄赢只当他说的是幼年,十分不服气,“我才没有作贱他,明明好好在一起的,我已经禀明师尊,要与他结契。”
唐愈听到结契俩字,差点气晕过去,“你连结契都能拿来诓骗,明明你的结契对象是陈清泉师妹。”
玄赢知道这个传言还流传甚广,严肃地为自己开脱,“难道陈师妹没告诉你我们的婚约根本八字没一撇吗?”
果然底下有个女声急急道,“唐大哥,我早说我和他没有关系了。”
“看吧,”玄赢很无辜地两手一摊,“你别冤枉我,阿冕听到了该误会了。”
唐愈神色一滞,理智稍微回来了一点,有些底气不足道,“总之我要见小师弟,要带他回去见见师尊,师尊提前出关了,让小师弟回来就去见他。”
先见到人,再徐徐图之。
玄赢对沈蕴的戒备可不比玄清子少,现在沈时冕昏迷中,还不知道醒来是个什么光景,斟酌地推脱,“过一会我会转告他的。”
唐愈心中铃声大作,“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小师弟,你对他怎么了?”
这人也太敏锐了,玄赢很无奈,“他没事,就是有点累,在休息。”
“累?”唐愈声音又拔高了,“你对他做了什么,他这么累?”
不知道唐愈想到什么,神色顿时愈加悲愤,“你不让我见小师弟,我就禀明师尊亲自前来。”
玄赢心里暗骂唐愈这家伙,这么大了还动不动跟师尊告状,他暂时的确惹不起沈蕴,加上唐愈闹下去的话,他们又会被围观了,只好摸摸鼻子,退一步,“他真的没事,那你只能看一眼。”
唐愈毕竟是关心沈时冕的师兄,玄赢也不能对他太凶了,哪怕他能打十个唐愈,也得对自家道侣的娘家人好一点。
达到了目的的唐愈总算平静了一点,他这样和玄赢在这闹下去会引起别的弟子注意的,幸好大家都在准备大比,没被其他人发现。
两人落入院中,唐愈跟在玄赢身后进了客厅,见沈时冕气息均匀地靠在椅子上,好像真的在休息。
唐愈轻声唤他,“小师弟,醒醒。”
玄赢苦恼地瞅了一眼沈时冕,要是叫不醒,唐愈估计又要炸了,自己往日的形象太糟糕,唐愈总是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以前玄赢乐此不疲,现在倒是有些麻烦。
正想着怎么办,沈时冕竟真的睁开了眼睛,玄赢心脏差点停跳。
刚苏醒的沈时冕俨然还有些茫然,眼神聚焦后,眼前出现的人竟不是玄赢,而是唐愈。
沈时冕的目光霎时有如冰雪覆盖,他的记忆停留在鸳鸯线解除的那一瞬间,玄赢为什么不见了,变成了唐愈?
他后悔了吗,才把自己交给了唐愈?
无数可怕的念头呼啸而来,沈时冕的神色几变,豁然站起身。
唐愈见他神色不对,“小师弟,玄赢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沈时冕根本无暇听他说什么,目光在屋内梭巡,直到锁定到玄赢身上,才缓和了心绪。
两个人隔着一个唐愈,眼神一碰,瞬间碰撞出无声的风暴。
第98章
两人心中都仿佛藏着千言万语要告诉对方; 焦灼地想要互相确认鸳鸯线解除后的变化,但又碍于唐愈在场无法开口。
要传音也不是不行; 但他们谁也不愿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默默传两句话就算完了。
好在两人观对方神色; 焦灼急切是有,却没看到怨怼愤怒之兆,七上八下的心都互相安了两分。
沈时冕勉强自己定下心; 转头看向唐愈; “七师兄何事?”
唐愈见他醒了; 神完气足,不像是被欺负以后伤郁的样子; 也冷静下来; “师尊出关了; 方才令我寻你回去见他。”
沈时冕蹙了下眉; “现在?”
唐愈不疑有他; 连忙点头; “师尊似乎有些急事; 快随我去吧。”
沈时冕脸色更冷了几分; 他一点也不想这个时候抛下玄赢去和沈蕴斗法; 但沈蕴指名道姓要他去; 还不用传信的法子而是遣了唐愈亲自来找他,就说明的确紧急; 生怕他不去,也不知是要作什么妖。
玄赢也想到了这一茬,但现在沈时冕醒着; 就不好找借口硬把人留下,他挠心挠肝地想问清楚沈时冕的意思,却实在不是时候,不由气闷地瞪了眼不请自来坏他好事的唐愈。
唐愈见他不高兴的模样反而得意,深觉师尊英明,才没叫小师弟继续跟玄赢待着,受他蛊惑。
其实玄赢平日里人缘不错,只要不是对上沈时冕,他总是不拘小节又亲切爱闹,天赋又十分出众,秀山院的长老们嘴上斥他没个正形又爱惹事,实则暗地里都颇为回护,玄赢总无事招惹沈时冕,也算有些分寸,所以依旧风生水起的。
也许是将修炼之外的所有精力和小肚鸡肠都放在沈时冕身上了,玄赢没空呼朋唤友,与他相熟的弟子甚少,寥寥相熟的那部分才知道玄赢不像传言中那样青面獠牙,反而很喜欢和玄赢交往,要不然幼年的沈时冕也不会锲而不舍地要往他身边去凑。
玄赢要是对一个人和颜悦色的好,极少有谁能真抵挡得了他的魅力。
唐愈作为沈时冕关系略近的师兄,他其实对沈时冕幼时心思稍有察觉,少年慕艾,沈时冕十几岁的时候,眼神仍旧跟着玄赢,那一点萌芽的情意唐愈后来也咂摸出一点。
只不过后来沈时冕态度大变,唐愈不明所以,还当小师弟终于被玄赢伤透才幡然悔悟,也就把这点萌芽抛诸脑后,结果现在不知是什么孽缘,这两人出去一趟又搅合在一起,真叫唐愈不放心。
小师弟怕不是旧情复燃,见玄赢示好就昏头了。
玄赢不知道他想些什么,郁闷地去看沈时冕,沈时冕也望着他,眼神幽深,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唐愈见不得他两人“含情脉脉”地隔着自己对望,感觉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又催道,“小师弟莫耽搁。”
尽管极其不情愿,玄赢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开口道,“你去吧,回来再说。”
说是这么说,一双明亮的眼睛却眼巴巴盯着沈时冕。
生存问题尚未解决,儿女情长只好靠后站了。
沈时冕喉头滚动,心里竟生出千般不愿来,玄赢瞧他一眼,他的脚就仿佛生了根。
但此时窗户纸没捅破,他只能先去看看沈蕴要做些什么,玄赢留下来也好,免得出了什么变故,两个人全军覆没,思及此处,沈时冕再有什么不甘愿也只好放下,跟着唐愈走了。
玄赢和沈时冕莫名被打扰,不约而同地把这笔账算到了沈蕴的头上。
擦身而过的时候,沈时冕悄声给玄赢传音,“等我回来。”
玄赢心头一热,思虑又定了几分,微微向他颔首,随后看着沈时冕与唐愈御剑升空的背影,后知后觉地生出些许不舍来。
这段时间他与沈时冕形影不离,此次竟是头一次要和沈时冕分开,又是在这样紧要的时候,便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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