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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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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他与沈时冕形影不离,此次竟是头一次要和沈时冕分开,又是在这样紧要的时候,便是本来只有一分不悦,也硬生生拔到了七八分。
  玄赢收回目光,便重新注意到被冷落丢弃在地上的鸳鸯线,一时有些怔忡。
  说起来,这鸳鸯线起初被他百般嫌弃,系上之后更是心中忐忑了许久,当时日日观察沈时冕的神态举止,恨不得把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掰开了揉碎了地分析,加以提防,生怕对方把持不住被鸳鸯线所控,平添一分情债,也间接让他对沈时冕多生了许多关注。
  谁知后来事情变成那样,意义又大有不同,若不是鸳鸯线的存在,玄赢恐怕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沈时冕做些什么他都不会多心,玄赢本就对情感之事不太开窍,要等他自己发觉自己有什么动心动情的心思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想到这里,玄赢看它也没那么讨厌了,何况鸳鸯线还救了沈时冕一条命,玄赢便伸了伸手指将那截鲜红的线绳摄到手心,指尖点点红绳,嘴角抿出一个笑来。
  但随后又想到正是它间接害死了羽画神君,一时心绪又很复杂,这东西好生厉害,
  鸳鸯线不知他所想,只谨记主人的告诫,装作全无灵智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窝在玄赢的掌心中。
  玄赢想到另一根鸳鸯线在司马擎苍和女魔修身上不起效,心里始终放不下,便重新按照当初得到这几根线的时候那样,向着手中鸳鸯线输入灵力,又将另外两根一并取出也同时输入灵力。
  不多时三根线的不同反应就显现出来,他自己用过的那根果然和从前一般在他神识中浮现出部分用途和用法来,而余下两根则没什么反应,玄赢捻着三根线陷入思索中,试图找出它们的不同之处。
  思来想去,恐怕只有他用的那根沾过神魔之血这一点不同了,莫非只有沾过神魔血,才算是神器真的炼成?
  但也不对,当初它第一次被使用,明明也起了效的,玄赢如今已经知道自己身为湛赢剑的身份,每每想起羽画神君就更添几分愤懑不平,可惜罪魁祸首与羽画神君都早已陨落不知多少年,他就算想复仇也无从着手。
  说来说去,神器不过是一件工具,最终结果的导向还是看人本身,非是鸳鸯线有罪,而是用它的人有罪。
  他捻着鸳鸯线的时间太久,器灵整个线都十分僵硬,玄赢偏偏把它翻来覆去地弄,直叫它苦不堪言,希望主人能尽快想起它,救它水火之中。
  而另一边的沈时冕跟着唐愈去了孑立院,陈清泉见他们出来了,也一声不吭地跟在身后。
  到了孑立院门口,唐愈停下对沈时冕道,“师尊在里面,我就不便陪你进去了。”
  沈时冕颔首,正要进去,唐愈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的下巴,又迅速叫住他,“小师弟等等。”
  原来刚刚唐愈光顾着和玄赢吵嘴,并未细细观察沈时冕,这会才发现沈时冕唇下的部分,竟有淡淡的齿痕,不由大惊失色。
  小师弟向来注重形象,怎会在脸上留有齿痕这种亲昵的痕迹,略一想便知是刚刚小师弟闭眼休憩的时候玄赢弄出来的痕迹,唐愈更为痛心疾首,直道玄赢有心机手段,还行事张狂无忌。
  他小师弟就是这样被玄赢吃得死死的吧。
  沈时冕见他神色有异,顺着唐愈的目光抬手抚了抚齿痕的地方,顿时了然,玄赢的性子,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
  他本想运转灵力直接消去这点痕迹,却又有些舍不得,就捏了个诀,使了障眼之术将那点痕迹掩盖住,实际上仍然保留着。
  随后向唐愈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孑立院。
  身后隐隐传来陈清泉的声音,“唐大哥,你快告诉我致哥哥在哪儿啊。”
  唐愈显然十分头痛,“三师兄在闭关,大比的时候你便能瞧见他了。”
  随后那些声音远去,沈时冕收敛思绪,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玄赢,表情再度变回了冰冷淡漠的样子,沈蕴火急火燎地找他,十有八|九没什么好事,须得小心应对。
  如今他已不是一个人,为了来之不易的与玄赢相守的可能,他也不容许自己在沈蕴这里栽倒。
  孑立院中空无一人,连侍童都被遣走,沈时冕眸光微暗,径直去了沈蕴闭关的石室前,隔着一道石门恭谨道,“师尊。”
  石门内传出沈蕴的声音,“你回来了,身体调养得如何?”
  还是那样温和关切的语气,叫沈时冕想起年幼时那些被他殷殷教导的时光,沈蕴对他一直没得挑剔,如师亦如父,相较于玄清子对有恃无恐的强硬态度,他不知好过多少。
  沈时冕从襁褓时就在沈蕴身边长大,曾经的确对他怀有师父的孺慕之情,闻言却只是淡淡地答,“劳师尊挂心,已无大碍了。”
  他的回答找不出错漏,却着实生疏而恭敬,沈蕴轻叹一声,“玄掌门传讯与为师,言称你决定与玄赢结契,并同意半入玄江门?”
  他的语气谈不上兴师问罪,仍旧温和可亲,沈时冕却绷紧了心弦不敢有丝毫轻视,“徒儿正要禀明师尊。”
  沈蕴却与玄清子不同,并未有动怒的意思,仍旧和蔼地说,“师尊总是希望你过得好,你同那玄赢既是没了从前的龃龉,想要结契本也无可厚非。”
  沈时冕心知后面的才是重点,并未露出欣喜之色,波澜不惊地等他的下文。
  果然沈蕴话锋一转,“只是你身负凌霄阁许多先辈千辛万苦集来的剑魄碎片,为师身为掌门,倒要想个万全之策。”
  沈蕴很少和他提剑魄碎片的事,每每总说只是让他保管着,一切以沈时冕自己的心意为重,现下便到了真正见分晓的时候。


第99章 
  玄赢则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鸳鸯线; 不断向其中注入灵力,试图弄清楚神器的秘密,鸳鸯线的器灵不堪其扰。
  玄赢作为顶级神兵; 他不自觉带出来威压和锋锐的气势都让器灵苦苦招架,还不能让玄赢发现自身的存在,装作一个死物; 可谓左右支绌。
  好不容易等到玄赢暂时放弃; 器灵才能稍微喘口气,并再次祈祷主人早日归来。
  玄赢见一时半会搞不清楚; 就先收起三根鸳鸯线,转而趁着现在一个人有空,整理自己的院子,他既然要从秀山院结业,这屋里的东西便要收拾收拾,该丢的丢; 该带的带。
  视线先是瞄到了之前丢给沈时冕看的那堆复活典籍,就想起曾经他把这堆书丢给沈时冕故意折腾他的行为,又不自觉地笑起来。
  玄赢感觉自己没救了; 不管想到沈时冕的什么事; 都觉得开心,从前那些气得牙痒痒的事情; 再翻出来琢磨竟也能琢磨出开心的滋味,虽然中间有很多变故和波折,但他们毕竟还是住在这么近的两个院子里长大; 算得上竹马竹马。
  除了最初五年的空白期,他是看着沈时冕长大的,看着沈时冕从一个小小的肉团子,长成现在这样一个让他心动的无可挑剔的男人。
  当年幼的他从姜潋手中接过襁褓中的沈时冕时,怎么预料得到将来这个漂亮可爱的娃娃会变成自己的道侣,人生的境遇实在说不准。
  但想到这些典籍最初搜罗回来的目的,玄赢的脸上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郁气,他想复活的那个人,希望真的很渺茫。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态,继续整理院子,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玄赢感觉到了不对劲。
  沈时冕已经跟着唐愈离开了近八个时辰,沈蕴到底有什么事要把他叫过去那么久?
  无数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翻转,玄赢从开始的有点惦念,发展到焦躁不安,东西也没心思收拾了,干脆坐到隔壁沈时冕的院子里的树梢上往孑立院的方向看。
  他想了很多,想到上次沈时冕的魂体闯入孑立院被沈蕴所伤,尽管后来沈蕴的表现不像是发现了闯入者的身份,但沈蕴心思深沉也可能隐而不发,又觉得沈蕴应该是听说了他们要结契,可能会突然发难。
  直到日落月升,又一个白天过去,沈时冕依旧没有消息,玄赢终于坐不住了,他给斑斑喂了食物后,把小雪豹丢给巨蛟,颇像一个把孩子扔给奶娘孤身去给孩子找娘的爹,直接找上了唐愈。
  唐愈见到他就横眉立目的,“我和你无话可说。”
  玄赢压根不在意他的排斥,仗着自己修为高,堵住唐愈不让人跑,无辜地说,“我也不想和你说话啊,但是你把我道侣弄走了一直不还我就不对了。”
  唐愈愣了一下,“小师弟还没回去?”
  随后又嫌弃道,“谁是你道侣,什么承诺都没有,你倒自说自话。”
  玄赢满不在乎,“马上所有人都会知道的,到时候你就不会担心我始乱终弃了,你先说把他藏哪儿去了。”
  唐愈皱眉,“我才不关心这个,小师弟进了师尊的孑立院之后我就没见过他,想必是师尊留他说话吧。”
  相比于玄赢的焦灼,唐愈一点也不担心,师尊对小师弟再慈善不过,他哪里会有沈蕴可能对沈时冕不利这种念头。
  玄赢不可能当着对方的面说自己怀疑他师尊不干好事,眼看唐愈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没好气地瞪他,“你才是怎么做师兄的,人是你带走的,我当然跟你要,反正你得还我。”
  唐愈一向嘴笨,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的歪理,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白皙的娃娃脸涨红,暴躁地抓抓头发,“我去帮你问问师尊行了吧?”
  玄赢这才满意,带着唐愈就走,唐愈被他飙升的速度吓了一跳,暗自嘀咕怎么玄赢出去一趟变得这么厉害,他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到了孑立院外,唐愈触动了孑立院的结界,等结界分开一个小通道,眼疾手快地拦在想冲进去的玄赢身前,“这是院长居所,你不能不得允许随便进入。”
  沈时冕身上的剑魄没有动静,想必暂时还安全,但玄赢生怕沈时冕在里面受什么委屈,一刻也不想等,和唐愈僵持了一会才不高兴地退步,催他道,“你快点。”
  唐愈神色古怪地觑他,默默腹诽了一会莫非玄赢是真的转性了,才进了孑立院。
  玄赢在外面团团地转了几圈,才见到唐愈神色更奇怪地出来,立刻上去抓着问,“人呢?”
  唐愈轻哼一声,“师尊留小师弟考校指点修为,小师弟要在此处闭关暂时没空见你,他让我转告你秀山院大比见。”
  玄赢满脑袋疑问,沈时冕这家伙搞什么名堂,两人都准备去办结业了,还参加什么秀山院大比,难道不是赶紧回去结契才是正经事,现在这样避而不见,还说要闭关准备参加大比简直太反常。
  沈蕴肯定干了什么。
  无数念头闪过,玄赢眯了眯眼,气机锁定唐愈,“你没骗我?”
  唐愈懒得理他,“信不信随你,有能耐自己进去问。”
  玄赢勉强相信他,但还是百思不解。
  沈时冕葫芦里卖什么药呢,又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刚解除鸳鸯线,想要确认自己的道侣变心没,对方就不见了,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
  玄赢觉得没有,他现在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惨,又想起沈时冕临走前说的那句“等我回来”,就更加怒火熊熊,磨了磨牙,他以为等一两天,结果人家的意思是等一个月?
  唐愈见他像个不安分的小猫一样转来转去,差点被他转晕,“停下停下,我有话问你。”
  上回比较仓促,唐愈也没空跟玄赢多说话,现下倒是有空闲。
  玄赢蔫蔫地瞥他一眼,“不想回答。”
  好不容易得来的道侣仿佛要飞了,玄赢实在没心情想别的,一个月见不着沈时冕,玄赢想想都快窒息了,一时都有些怀疑沈时冕是不是缓过劲来发现自己根本不爱他玄赢,故意躲着他呢。
  唐愈又被他气得要炸,为了小师弟还是按下脾气,“你同我小师弟都是掌门的继承人,想结契要谁放弃继承掌门之位?”
  “不知道。”
  “小师弟是被我们凌霄阁寄予厚望的,师尊肯定不同意他做个闲人。”
  这也是唐愈一直不看好他们的原因之一,两人都是百年难遇的天资,若是在一起,势必有一个要退居闲人地位,实在有些可惜。
  恐怕也没人会信其实他们俩一个都没有继承掌门之位的心思。
  玄赢和他聊了两句,实在兴致缺缺,敷衍了一会就回去了,冷静下来后手里撸着斑斑开始分析沈时冕的目的。
  沈时冕临走时的确依依不舍,所以要么就是被沈蕴找什么借口绊住了,要么就是鸳鸯线解除后忽然醒悟,无法面对玄赢才想一个月不见互相冷静一下。
  这两种可能对半开,玄赢自然希望是前者,却又不能不考虑后者的可能性,一时有些为难。
  前者让他想打爆沈蕴的头,后者他却舍不得打爆沈时冕的头。
  胡思乱想中玄赢清晰地意识到问题恐怕还是出在鸳鸯线的身上,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弄清楚鸳鸯线的秘密就能弄清楚什么重要的真相。
  于是暂时躲过一劫的鸳鸯线再一次被从芥子袋里揪出来落入了玄赢的魔爪中。
  玄赢这回终于想起自己作为神器湛赢剑的有利身份,他以人类身份生活了二十多年,思维难免有惯性,昨日才会还用人类修士的方式来探寻鸳鸯线的秘密。
  今天他想起这个茬,便左手持着鸳鸯线,右手唤出丹田中的湛赢剑剑魂,一手一个都举到跟前,玄赢的意识沉入湛赢剑的剑魂中,霎时与它合为一体,感觉颇为新鲜。
  随后变幻了视角的玄赢操控着湛赢剑融入了左手的鸳鸯线中。
  每件神器都有一个独特的广域空间,有大有小,本是器灵栖居的地方,玄赢本能中似乎就知道搜寻这样的地方,他便顺利闯入了属于鸳鸯线的独特空间。
  这里竟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血红色的并蒂莲,填满了整个空间,玄赢怔了一下。
  鸳鸯线的器灵瑟瑟发抖地躲在一朵花苞中,它没想到玄赢会发现器灵空间,完全方寸大乱。
  玄赢危险地眯了一下眼睛,几乎是立刻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直觉告诉他器灵空间不是一片荒芜说明存在器灵。
  鸳鸯线既然有器灵,就好办多了,没有谁会比器灵更了解神器的秘密。
  玄赢打定主意,散开神识,在众多并蒂莲中搜寻着那个藏得极好的器灵,器灵终于还是被他发现,垂头丧气地让玄赢给揪了出来。
  玄赢舔了舔唇角,抱臂打量眼前的器灵,是个嫩生生的小娃娃,胳膊腿儿都是一节一节的,像是藕节拼出来的样子。
  器灵缩成一团,努力装成一个无辜的样子。
  玄赢不吃它这套,毫无怜悯之心地把它拎起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器灵老气横秋地说,“吾名鸳鸯线,乃是上古魔神厉霄魔君所炼。”
  玄赢最不待见厉霄,而且他要知道的也不是这个,干脆晃着器灵直接问,“告诉我你的一切作用。”
  器灵垂死挣扎,“你不都知道了?”
  玄赢抬手就弹了它一个脑瓜嘣,“少废话,我要知道了的话,怎么另一根线对司马擎苍没用?”


第100章 
  没道理沈时冕就救得下; 司马擎苍却死了,这中间肯定有玄赢忽略的点。
  沈时冕余威犹存,鸳鸯线的器灵还是很畏惧他; 坚决不肯说,玄赢倒没往沈时冕身上去想,只觉得是器灵不老实; 横竖沈时冕要躲他一个月; 玄赢有的是时间跟它耗着。
  不过玄赢也没着急这一时半刻,既然抓到了器灵; 总有办法逼它开口,他索性先退出了器灵空间。
  第二天他去找了一回来就不见踪影四处应酬的梁赋,梁赋这两天被众位师姐师妹包围,忙得不亦乐乎,玄赢差点没排上队。
  玄赢去的早,梁赋还没出门; 但已经有两个女弟子在里面和他说话,玄赢一进来,那两个女弟子都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眸中闪过隐晦的惊艳之色。
  她们很少见到玄赢; 只觉现在的玄赢比之她们的印象中更多添了一分不同的风采。
  整个人看起来少了什么沉重压抑的桎梏,变得更为恣意张扬; 神采奕奕的,衬得他眉目都特别清隽明亮,像拭净尘埃的玉; 剔透极了。
  身在秀山院,俊秀的天才不知见过多少,这两位女弟子却都忍不住有些失神,目光停在玄赢脸上的时间也格外久。
  往日玄赢的凶名可比他的容貌震撼多了,不过玄赢再凶也就冲着那一个人,旁人还引不起他的兴趣。
  直到再看下去就过于失礼了,两位女弟子才和玄赢互相见了礼。
  梁赋将说好的丹药交给她们,转头问玄赢,“大师兄有什么事吗?”
  两位女弟子方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告辞走了。
  玄赢与他没什么好矫情的,开门见山地说,“我记得你认识执勤阁的人,能不能弄到大比的名单?”
  梁赋是知道他已经晋级圣阶即将结业的事的,按理说玄赢这会不是该心急火燎回去筹备结契吗,冷不丁关心什么秀山院大比,不由纳闷,“认识倒是认识的,不过师兄你不是要结契了吗?”
  说完习惯性往玄赢身后望了望,居然没瞧见沈时冕,不由颇为惊奇地眨眨眼。
  这段时间他大师兄和沈时冕总是形影不离的,今日居然分开了倒也稀奇。
  小梁师弟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能耐一如既往,玄赢脸色黑黑的,轻哼一声,“不急于一时,你去拿一份名单,我可能还要在秀山院待到大比结束。”
  梁赋挺高兴的,他还得在秀山院混着,以后见玄赢的机会就不太多,大师兄能在秀山院多待几天他也高兴,因此痛快地应了。
  随后梁赋整理丹炉的时候,想起一件事来,小心翼翼地觑了眼玄赢的脸色,见他心情似乎不是特别好,但梁赋没往沈时冕身上想,就琢磨着这件事要不要等师兄心情好了再坦白。
  玄赢对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太熟悉了,“有话直说。”
  梁赋磨蹭到玄赢身边,“那个,我说了师兄不许责罚我。”
  玄赢瞬间有些手痒痒,知道要被责罚还干,怎么这么有自个的风采,不愧是他玄赢带大的人,不过面上还是很大度的,“可以。”
  梁赋皱了皱脸,“师兄还记得在云暖阁的时候,二师兄抓了沈师弟的事吗?”
  玄赢当然不可能忘,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哪怕明知玄真包藏祸心,他也没能真的惩治玄真,这件事一直让他很不痛快,梁赋旧事重提,他为了掩饰情绪,便只淡淡点了点头,示意梁赋接着说。
  梁赋低下头,有些懊恼,“当时二师兄催我炼摄魂丹,我……我真不知道他是想抓沈师弟。”
  摄魂丹竟然是梁赋提供的,玄赢也不是特别意外,不过梁赋太信任玄真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小梁心性率直,所以平日里才人缘极佳,但凡有关系好的开口求他炼丹,他一般都不会拒绝,更别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二师兄,梁赋不清楚玄真的弯弯绕绕,自然不会多想,让他炼也就炼了。
  玄赢待梁赋也一直很好,结果梁赋炼的摄魂丹却险些害了他的道侣沈时冕酿成大祸,梁赋就更内疚了,只是路上大师兄和沈师弟一直很亲密,他怕和师兄说了让沈师弟知道会生出龃龉来,这才拖到现在。
  梁赋坦白了当时的情况,蔫蔫地等着师兄发落,他虽自知自己并非有意害人,但出于对玄真的信任替他炼制摄魂丹这种偏门的丹药却不追根究底,说完全无辜也不算。
  玄赢却比他多想了一层,近日与沈时冕相处让他的想法有了许多不同,最大的感触便是对亲近的人不该全盘隐瞒。
  他虽是好心,怕梁赋对玄清子和玄真有了芥蒂后万一不慎暴露了,很可能就成了牺牲品。
  但目前看来,就算梁赋什么都不知道,也难以避免被牵扯进来,他不能说透,也可以做些提示,也许梁赋就能有些防备,不至于傻乎乎的替别人做了手中的刀。
  思及此,玄赢就幽幽叹了口气,把梁赋吓得躲到药柜后面,警惕道,“师兄可以罚我,但别罚我去练剑。”
  玄赢真是要被他气笑,“不罚你最怕的还叫什么罚,你过来。”
  梁赋哭丧着脸,玄赢却只是取了一份玉简递给他,“罚你把里面的东西看完,然后尽快把大比名单给我。”
  梁赋逃过一劫眼睛一亮,喜孜孜地接过去,快乐地送走了大师兄。
  玄赢念着秀山院大比就能见到沈时冕,再怎么焦急也于事无补,只能按耐住自己,强行去修炼,但从前能心无旁骛的修炼,如今却只能浅浅地入定。
  不过总的来说,修炼的时间过得比较快,期间梁赋来过两次,送大比名单,精神有点差,几次望着玄赢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消化,别人帮不了他,玄赢在玉简中记述了一部分他搜集的玄真替玄清子所做的部分见不得人的事情,想必梁赋能明白他的意思。
  手中拿着大比的名单,玄赢果然在其中看到了沈时冕和自己的名字,他们晋升圣阶后尚未向秀山院报备,沈蕴也未将他们的名字勾去。
  沈时冕也许是通过这种方式在暗示他什么?
  意思是大比那天碰头吗?
  玄赢知道自己该多信任一些沈时冕,对方出于某种考量而选择暂时不见的可能性远大于突然醒悟想躲他的可能,但他就是说不清地难受啊。
  他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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