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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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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可否麻烦宗吉先生为我们二人引荐宗氏一脉的族长,不知我们能否有幸与他商谈。”
  “当然没问题。”宗吉摸了摸鼻子,道,“但我先跟你说啊,族长大叔的脾气可没我这么好,到时候你们说话小心点。”
  “比你脾气还要坏吗?”任江流认真答应下来,“我有心理准备了。”
  “你!”宗吉怒视任江流,哼声道,“我可以为你们引荐,但是我有和条件,你们说是成功取得精铁,要分我一点。”
  任江流看向师无名,师无名歉然表示,“我等并非铸师,无法估量铸造灵光剑的用铁量,若是先生不嫌弃,我们当真取得精铁,先生可以同我们前往中原武林盟,余下那些,定然全数交给先生。”
  “这么麻烦……”宗吉皱眉,但是为了精铁,还是点头答应了,“好,那我现在就回本家。这条街的尽头有间客栈,你们先去那里休息,我这家徒四壁,啥也没有,你们住不了。本家在荣涧中心的位置,来去之间需要时间,我得到允许的话会立刻去通知你们。”
  任江流二人答应下来,宗吉叫住任江流,“那小子。”
  “啊?”任江流回头。
  “你还有没有别的武器图纸什么的……”
  任江流塌下脸,“喂,喂。”
  宗吉咳嗽一声,“那你要答应我,要把这几个兵器的细节图都画给我。”
  “好啦。我们走了。”任江流对他挥手。
  宗吉痛心疾首训他翻脸如翻书,望了眼自己的房子,叹气道,“我的兵馆哦,才刚开张,又要关门了。”
  原来……是兵馆。
  不是医馆吗……
  任江流看着石屋上的字,觉得自己在无意中当了一次文盲。
  “不管怎么说,精铁这件事有眉目了,算是不错的开始。”任江流本就不敢想能很容易的取得精铁,先不说宗吉的本家答不答应他们前往,就算答应,定也有难关在等着他们,此时最好的做法是养精蓄锐,但是,在养精蓄锐之前……
  任江流东张西望,嘴里嘀嘀咕咕叫着,“医馆……医馆……”
  师无名听见,笑眯眯的道,“少侠费心了。”
  “别这么客气了,我既然不叫你前辈,你也不用叫我少侠。”
  师无名‘嗯’了一声,侧头去看这个年轻人,想到稍久之前,他也是带着这样理所当然,实际上非常紧张的模样,僵硬着面容对他说,“我想娶师茵茵过门。”
  现在的他似乎与那时不同了,曾经这个俊秀少年的眼里藏着黯哑的火,虽然根本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无名之辈,却依然能给人带来威胁之感。
  如今他眼中的火不再隐藏,瞳孔中的光芒任意挥洒,一眼望去尽是无惧无畏。
  这般神采飞扬,让他也跟着震动。
  潇洒玲珑,分寸得度,如此动人。
  微光冷度,荣涧的空气森然寒幽,师无名看着他干净利落的侧脸,喟叹一声,微笑道,“好吧,今后我称你为阿江,这样可好?”
  “好啊。”任江流随意道,“师无名。”
  …………………………………………………………………………
  艰难的找到医馆,大夫所说的话与师无名同出一辙,果然,骨折了就是应该好好休息。任江流随后找到客栈,从兵馆牵回马让店家照料,为了方便行事,两人共定了一间房间,一夜安稳度过,次日清晨,宗吉大大嗓门震的整个客栈抖三抖,任江流迷糊睁开眼睛,发现床上就剩他一个人了。
  师无名坐在镜前整理长发,听到床上有动静,回头笑道,“醒了。”
  “嗯……”任江流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笑着道,“昨夜睡的好吗?”
  师无名闷闷一笑,“阿江睡觉缠人,顾小公子未对你说过吗。”
  “……唉?”任江流发怔,尴尬的挠头道,“是……是吗……”
  师无名见他这样的表情,哈哈笑道,“我在跟你开玩笑,现在清醒了?起床如何?”
  任江流看着师无名,师无名回看着他。
  看着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温柔了。任江流在床上打了个滚,起身舒展筋骨,问道,“我刚刚好像听到宗吉的声音。”
  “是啊。”师无名放下梳子,将手帕浸在铜盆里,手帕吸水,一下子沉到了盆底,他单手将手帕拧干,递给任江流,“应该是得到消息回来了,你先梳洗一下,我们一同去见他。”
  任江流干脆利落的说好,接过温热的帕子抹了抹脸,迅速将自己打理得当。两人检查身上没有落下的东西之后走出房间,宗吉果然在楼下等着。
  矮人大爷一样翘着脚坐在椅子上,见他们下来,咋咋呼呼的道,“我说你们两个外地人,也太能磨蹭了,快点过来。”
  任江流翻了个白眼,将几张纸拍在他脸上,愤愤道,“还不是一整个晚上都在细化这个东西,你不要还给我好了。”
  宗吉拿起图纸一看,顿时笑开了花,宝贝一样揣到怀里,嘿嘿笑道,“算你小子有良心,看在这宝贝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们卖关子了,跟我走吧。提前告诉你们,要到宗室本家得要三个时辰的路程,别到时候说辛苦。”
  一听那么远,任江流瞬间垮下脸色,昨夜他画图纸画的异常艰难,毕竟不是专业的设计师,要画个大概轮廓没关系,可一较起真来就原形毕露了。每一个细节推敲起来都有问题,最后无可奈何,只好等师无名睡着之后从手腕上的数据库调出图形逐一完善,从头到尾的细化可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
  这一画,就快到天亮。
  师无名发现他神色不好,关心道,“阿江可有问题?”
  “我没事。”任江流垂头丧气的道,“我们要骑马去吗?还是走着去?”
  宗吉说,“走着去,城内禁止骑马。”
  “那便把马寄存在店家这里。阿江,走吧。”
  “嗯。”
  ?

☆、疯子

?  峭壁围城,光线乍然,时而有风吹来,熏熏醉人。
  任江流望着天空,心情很快好了起来,在现代可是很少能见到这样一尘不染的天空,就把这段路程当成一场毫无准备的春游吧!
  师无名侧过脸看他,见任江流脸上神色怪异,奇道,“阿江怎会是这种模样,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的如此开心。”
  “我只是想到往日种种如过眼烟云,从前狠狠嫌弃过的东西到了今天完全变了个样,原来不将那些当一回事,如今换个心情看却别有风味,更加值得怀念。”
  “你才多大,现在就开始怀古,不嫌太早了些。”
  “二十有三,从小生长在社会主义的旗帜下,在祖国的灌溉下茁壮成长,今日的花儿,明日的大树。前途不可限量,祖国的好少年,正是区区在下我啦。”
  师无名听得莫名,却觉得他胡言乱语的有趣,便笑了几声。
  任江流一脸正经的怀念,不断感慨家乡真好真好真好,比这物资贫瘠的古代要好上几百倍,几千倍!这样顺着想下去,不自觉想到了他在网上追的小说,本子里的小黄片,还有即将要出的大片,哎呦!他最喜欢的那个玉女明星这次正好参演!还有刚写好的毕业论文,和室友研究制作到一半的小型□□,还有给妹妹的娃娃搭建的复式别墅,电梯还被他分为手动和电动!
  任江流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那只蠢龙作死!这趟古代之游根本不值得,在现代值得期待的东西还有很多,还有那么多放不下……
  他牙齿一咬,暗道那个倒霉龙,最好下次别让我见到,否则肯定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师无名见人一改神采飞扬,耷拉着眉眼叹气,暗中揣度他在想什么,而他口中的家乡又是哪里。心想,这个从拜首出来的少年,对拜首却没什么感情。
  旷杂的街道少有人声,这些路人彼此之间似是不熟,只有点头的情谊,眼神方一交接便错过,仍旧安稳的朝自己的目标前行。
  受到他们的感染,任江流一行三人在前往宗氏的路程上大多时间保持沉默。
  气氛是个非常玄妙的东西,穿越落银河的时候大家气氛融洽,互相帮助,实际上人与人之间却很微妙的疏离。荣涧整体色调清冷,街道空旷,人情淡薄,却把他们衬得更紧密了。
  师无名接过任江流帮他拧开的水囊,一边饮水一边感慨。
  他们晨时出发的匆急,别说早餐,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如今越往城内走就越是繁华,几人都是饥肠辘辘,四下饭菜香味一勾,齐齐表示受不住,随便寻了个地方开始大快朵颐。
  正在用餐之中,一个明显与荣涧画风不一样的老汉冲进酒楼内,揉着眼睛不可置信的喊这是真的吗,再扯着师无名的袖子大叫老爷,他神态异常,大约有些痴呆。任江流看着同情,便把桌上的馒头递了过去,道,“大爷,那些乱七八糟的说辞你不用再说了,拿着吃吧。”
  哪知那老头一看到他就炸了庙,如果此时有特效,大概连头发都竖起来了。老人抓住他的手臂一把给扯了过来,一边叫,“你个孽畜,又跑出去野了是不是,让你老实在家呆着不干,就知道惹事!快点给老爷跪下,求老爷恕罪。”
  这人的手劲很大,任江流疼得手臂发胀,叫道,“你干啥啦,快放手。”
  “畜生!还不快点跪下!说不听你了是不是?非得让你吃点苦头是不是?”他说着,气的脸色发红,双目圆睁,汗水顺着脏污的头顶滑落,凶态毕露。
  任江流心中惊惧,慌张道,“你别乱来。”
  “乱来?你个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老子不揍死你!”
  任江流默默哀嚎你谁啊你,我为啥要听你的,见他当真举起了手,闪也闪不开,总不能还手吧,只好侧开了脸。
  “住手!”师无名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神,立即起身喝止,握住他要打向任江流的手,“老先生,请你自重。”
  “老、老爷……”老人结结巴巴的道,神态恍惚一下,道,“不对,是少爷,你是少爷。”
  他果真听话,身子抖的如风中残烛,颤巍巍的跪了下去,哭叫道,“老臣给少爷请安,老臣当真想不到,当真想不到,在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少爷一次,老臣此生无憾了,无憾了啊!”
  “这个人……”任江流捂着被抓疼手臂,目瞪口呆道,“这是什么情况。”
  “不用理他。”宗吉悠闲的看戏,道,“他是这一片有名的疯子,没事成天在街上抓人演各种戏码,什么托孤,忠臣,名将枯骨……反正啥都有,你不用介意,被他抓住就当你倒霉吧。”
  “这……”
  伙计发现这边异样,三下五除二将老人请走,任江流往外探了探头,确定不会有人来的,接着吃了几口馒头,不是滋味的问师无名,“为啥在一个疯子眼睛里你是老爷,我却成了畜生,真是不公平。”
  师无名失笑,“你又何必在意这个……”
  可是任江流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就是很在在意啊’!又嘀嘀咕咕的念叨一声,“那个臭老头……”
  “叫老人家。”
  “老人家。”任江流挠了挠头,“眼光不知道是太好还是太差。”
  “哦?”师无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气他胡言乱语了。”
  任江流点头,自夸道,“毕竟我大度,况且他是疯子,我怎么会和一个疯子计较。”
  宗吉阴恻恻的看他一眼,阴阳怪气的道,“你最好一直这么想,到时候别哭着后悔。”
  任江流奇怪,“怎么说?”
  宗吉道,“最近两年不知冲撞了哪路神仙,荣涧国内接连发生怪事。主城是案件高发地点,不久之前还闹了一场热病,后果很严重。很多人无故性情大变,疯子也比往时多出很多。多亏大祭司以身试药,研究出了解法,才躲过这次浩劫。”
  “热病?感冒啊?”任江流随口问,说完之后接到了四只不解的眼睛,他酌情改了下用词,指了指额头,道,“是发热吗?”
  “若只是单纯的发热怎么会搞出那么大的阵仗。听说嘛……是一种会传染的怪病,得病的人刚开始只是觉得热,越来越热,等热到一定程度,皮肉就开始自内而外的腐烂融化,虽然大祭司治好了这病,但病因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那你说的后悔是什么?病不是都治好了吗?过都过去了,有了解法,哪怕再次发病也不可怕了。”
  “病人是医好了,病人的家属却医不好。”宗吉道,“那场灾难来的突然,有的人是在亲人面前受不住痛苦,亲手抓烂了自己的皮肤。或者第一天是好好的,第二天被就人发现在房间自杀,而且似状凄惨。目睹这场惨案的都是正常人,很多承受不住,受到的刺激有太大,就疯了,傻了。多的没有,五六个总是有的。而且侥幸活下来的病人,性格忽然变的古怪,善良的变得残忍,大方的变得吝啬……啊啊!反正乱七八糟的不胜枚举。现在整个荣涧的人精神都很紧绷,我让你小心点别招惹到他们,否则你一个外乡人,被群起而攻之我可不去救你。”
  任江流慢慢消化这些信息量,听到最后一句撇嘴道,“小气劲儿。”
  “这可不是小气。”宗吉左右瞧了瞧,小声跟他说,“我就是为了躲这些乱七八的事才从主城离开,赚钱是小,生命是大。要不是你们这次来,又事关日炎精铁,我才懒得回去。”
  师无名垂眸转着茶杯,问道,“你此时离开,难道主城内还有危险吗。”
  “这个……”宗吉学任江流挠头,道,“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感觉气氛太紧张,免得惹事上身……咳,反正我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能跑就跑了。”
  几人又简单交流几句,结账之后他们走出酒楼,不想,又在门口看到了那个疯子。他应是被酒楼的护院狠狠修理了一顿,脸上和手落楼出的皮肤都挂了彩。吃到了苦头,便不敢再往店里走,却固执的蹲在店门口,此时见他们出来,一下子扑了过来。
  师无名和任江流齐齐后退一步,宗吉茫然仰起头,哪知老人根本没有看他,抬脚的瞬间把他踹了个跟斗,踏着他的后背连滚带爬的走到二人面前,铿锵道,“少爷用膳完毕,让老臣护送少爷上路吧。”
  任江流认真想了想,总觉得‘上路’不是一个好词,皱着眉重复一遍,立马被师无名瞅了。他闭上嘴,身体力行的表示我啥也没说。之后发现老人的注意力一直留在师无名身上,更是恶劣的笑一下,跟师无名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竟偷偷溜了。
  师无名按着额头苦笑,再三道,“老先生,我之前与你并不曾会面,少爷这个称呼万万担当不起。”
  老乞丐闻言仰头看他,眼中蓄积了眼泪,哽咽道,“少爷不认老臣了吗!可是老臣犯了什么错吗?”
  任江流赔笑扶起宗吉,闻言忍不住小声续道,“若是老臣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老臣一定改,只求少爷不要不认老臣。”
  “你说什么?”宗吉呲牙咧嘴的揉腰,莫名其妙。
  “若是老臣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老臣一定改,只求少爷不要不认老臣!”老乞丐痛哭流涕的说。
  宗吉,“……”
  师无名眼神漂到那边偷笑的两个人身上,咬牙笑道,“老先生,我……”
  “少爷!”
  “够了。”师无名揉着太阳穴,缓了半天才柔声开口,“好了,你快点起来,起来慢慢说话。”
  “少爷不认我我就不起来。”任江流道。
  “少爷若是一天不认老臣,老臣就一天不起来。”老乞丐坚定的道。
  “老先生……”师无名十足无奈。
  ?

☆、鉴命司

?  车轱辘的话循环了几个来回,任江流看够了戏,良心终于回笼,咳嗽一声凑到他们身边,贱贱的道,“我说那位老——人——家——啊~”他说话的时候故意看了师无名一眼,再转回来说,“你看,人家都说不认识你了,再赖着不走,就不好了吧。”
  “哪里轮得到你这个畜生插嘴,滚出去!”
  那老人似乎天生跟他犯冲,一见到他的脸,顿时神色大变,站起来要打。任江流转头跑了,躲在师无名身后看他,见他追来,又绕道师无名身前,摸着脸郁闷道,“他怎么看我这么不顺眼,不带这么歧视人的。”
  师无名笑出声音,抓住任江流保证他与那个老人分开,道,“罢了,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老先生,你若是要跟师某前行也无不可,只是‘少爷’这个称呼,还是省下吧。”
  老人连忙点头称好。想到此后要跟这么一个凶老头同行,任江流满心不爽,闻言吐槽道,“按年纪来说,叫少爷的确不合适,叫老爷才对。”
  师无名摇了摇头,老人破口大骂,“小兔崽子,让你多话,看我不打死你!”
  “哎呦!臭老头太凶了。”他见师无名不拦着,急忙转身就跑,路过的时候还拉住了宗吉,连声道,“带路。”
  随着一行人进入主城,能感到人与人之间流动的生疏气氛越加浓烈,街上来往之人目不斜视的在街道横穿,如同一道道游魂,眼神空洞,人人自危,一点生气也没有。
  和同宗吉所说一样,主城之中挥之不去的冷硬,连藏也藏不住。
  任江流打了个寒颤,从他踏入荣涧以来心中便有一股说不出的排斥,此时那种厌恶的感觉更严重了。他一眼眺望过去,皱了皱眉,肯定的对宗吉道,“这地方鬼气森森的,我要是你,也不在这儿呆。”
  宗吉闻言眉眼染上喜气,举起手,任江流默契的将手掌拍上他的手心。
  宗吉激动道,“兄弟。”
  任江流坚定的道,“朋友!”
  两人对视一眼,双手交迭的握紧,友谊陡然升温。
  “唉!”师无名看的有趣,却故意叹了口气,“师某与阿江同行近半月,独处时间不多,却也不少。既然二位能在短短时间关系如此亲密,为何你我之间友谊产生的如此艰难。此情此景,师某真是快羡慕死了。”
  任江流噎住,恼道,“你胡说八道……啊!杀人了!”他话还没说完,那老头就挥着树枝打过来了,任江流勉强躲过,定睛一看,顿时张大了嘴,悲愤道,“这也太过分了!师无名,你还管不管你的人!”
  “阿江此言差矣。”师无名斯斯文文的摇头,含笑道,“师某非是他的少爷,这位老先生也并非我的人,他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他脑中有病,莫非你也……啊呀,抱歉,师某又胡说八道了!”
  那老人不管他们之间的交流,举着腕口粗的树枝挥舞,口中叫嚣着,“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兔崽子!站住!还敢跑!”
  任江流边跑边躲,苦不堪言。事情发展至此,他坚定的认为自己出门没看黄历,才会遇到这个打不得,骂不得的煞星。
  自从老头到来,任江流的地位一再下降,被迫包揽各种杂事,哪怕稍微有一丁点抗议这个老头的棍子就会毫不留情的抽打过来,他恍惚觉得这半天过后,自己反映能力简直得到了越级的提升!
  真是该多谢这个疯子!
  任江流咬牙切齿的想。
  终于到达宗氏一脉的大本营,师无名仰头看挂在房檐上的匾额,逆着阳光,缓慢的读出,“鉴命司。”
  宗吉擦了擦头上的汗,颔首道,“就是此处了,我去叫门,你们在此等候。”
  眼见宗吉敲门进入内院,任江流喃喃自语,“鉴命司……鉴命……算命的?”
  
  神棍!
  师无名心想,司鉴命数,好狂妄。
  但若此地平常,他们大概就白来这一趟了。
  任江流看着他的笑,忽然打了个寒颤,觉得有点冷。
  十分钟后,宗吉从门里边出来,除他之外,后面还跟着两个鉴命司内的人。有人跟随出来并不奇怪,奇怪的那些人的身高,竟然与宗吉一般高大。
  任江流与师无名互视一眼,都没出声。
  老头看到一堆小人儿,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小娃娃,吃饭饭,长高高~”说完之后,不知哪根筋不对,忽然跳到师无名面前,把木棍斜摆在腰间,做出拔刀的姿势,防备道,“少爷小心,这些人长的古怪,莫非是别人派来的刺客?哼!真是败类,凭这种残缺之身,也敢来挑战老夫,少爷放心,老臣定能护你周全。”
  说小娃娃的时候,鉴命司出来的两个人的神色已经不渝,到后来的残缺之身,不光是那二人,连宗吉都变了脸色。
  “哎呦!”任江流败一般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无力道,“这位爷爷啊,你……”
  他说不出话。师无名弯腰对那几人做了一辑,歉然道,“在下在此代替这位老人家向各位道歉了,请几位念在此人神志不清,原谅他无心失言。”
  “哼,残缺是真的,就算他没有疯掉,说一句实话我就生气了吗?走吧,祭司大人有请。”
  有那二人在前面相引,本来半开的大门慢慢转至全开。
  任江流问,“大祭司?”
  宗吉恍然想起自己什么也没说,解释道,“路上忘了告诉你,宗氏一脉的现任族长就是本国的大祭司,巫长留。”
  “他姓巫?不姓宗?”
  “巫是历代大祭司传承之姓,自族长担任大祭司之时,便改姓了。”
  任江流跟紧宗吉,有些好奇的东张西望。鉴命司内中广大,铺地的青石被擦的光可鉴人,上面石头自带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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