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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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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伙计仔细听了,那些人谈论不休只是一件江湖杂事,并没有特别好笑啊。
时间过的飞快,商人们喝完了茶留下银钱,纷纷上马离开。等他们不见了踪影,斯文的先生先是肩膀微微颤抖,最后竟是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看那模样似乎是忍了很久此刻才爆发一样。
小伙计犹犹豫豫,走过去问,“先生,您没事吧?”
那人笑出了眼泪,道了声没事,还是笑的停不下来。
几日之前伴着初秋的落叶,师无名独自一人上路,他目标明确,一路快马急行,难得在路边停留休息,倒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任江流常常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本不稀奇,只是今天这个格外有意思。
那些商人说:任江流就是一个恶霸!那天在城中王员外家门口,单手揪着他的衣领,唰的一下把随身的长剑亮出来,道,别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女人,任江流要定了!
有人点头赞同:没错,当时我就在那条街上,正好目睹了全过程。那个任江流就这么毁了这门天作之合的亲事,作孽啊。
哎,王员外真是可怜,都四五十岁了,娶个老婆还有人来砸场子。
可不是,可不是。
附和一阵,有人表示不对,道:王员外都五十岁了!没娶老婆吗?
当然娶了,一个夫人十二个小妾,另外还有通房丫头。
众人沉默一会儿,道,员外爷也不容易。
不过任江流这亲抢的非但没问题,还算做了好事吧?
另外有人道,这可不一定,如果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就罢了,不过嘛,任江流却是个风流多情的人。前日刚出了抢亲这事,第二天就传出消息,听说他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银钱不算,拳头大的夜明珠,东海星辉石,无暇玉如意,这些东西林林总总加起来,够买下半座城的了。
师无名笑了一会儿,心中微妙起了肝火。
为了美人一掷千金,果然不负风流之名。
?
☆、相见
? 那日任江流先带走杨柳,后为小云姑娘赎身,将二人都安置在客栈,临了的时候却犯了难。他不能在此地久留,想要离开,带着两个姑娘极为不方便。但要是把他们二人就此放在客栈不管,如此草率行事,救人还不如不救。
任江流把难题说给小云听,小云边听边点头,道,“恩公救下妹妹,还为我赎身,对我姐妹二人来说等同再造之恩,本应该从此侍奉左右。可小云多少有些眼色,虽然此前只有几句话的缘分,但是小云知道,恩公在此之外别有天地,若是我姐妹跟在恩公身边,才是恩公的麻烦。”
任江流不好意思说你说的没错,不尴不尬的咳嗽一声,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这些年在青楼,小云阅人无数,怎么看不出任江流的心思。悄悄想笑,又忍住了,道,“从楼子里出来之后要做什么,小云曾经想过千遍万遍。可能是嫁与旁人做妾,可能已经徐娘半老,容颜不再。我想如果我从那里边出来,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就算艰难,也不想依靠别人。我要过的风风光光的,让别人都瞧着我,让阿父和阿娘都看着我,让他们后悔将我卖走,让弟弟来找我说话,代替父母向我道歉。哪怕他不是真心,我也可以装作不知道,原谅他们。”
任江流静静听着她说,忍不住侧目去看,诽谤这原谅的是不是太痛快了。
小云姑娘笑了笑,继续说,“我原谅他们,说着这辈子都没说过的好听的话,却在他们欢天喜地的时候抽身便走,从此再也不在他们面前出现。”小云垂着眼睛,轻轻道,“我要让他们满腹疑惑,茫然不解,分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就如同儿时的我一般,从那天之后日日都有牵挂,每天都觉得自己是被遗弃的人,永远无法从心里得到解脱。”
只有让他们从内心真正感到痛苦,才是真正的报复。
小云看着他的表情,噗嗤一笑,“觉得我太过分吗?”
任江流摇头,“就算是在自己的臆想中,你也没想过父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悲伤。你说他们会为你的抛弃而念念不忘,那是因为他们在付出之后,没来得及从你身上得到好处。你说他们日日会有牵挂,牵挂的是自己的不甘心,而不是牵挂你的离去。”
他说完,小云姑娘眼中带泪,笑着说,“是啊,他们就是那样的人,他们……又怎么会真正在意我呢。”
任江流叹气,安慰的拍拍她柔弱的肩膀,温声道,“都过去了,不要陷在其中。”
小云笑道,“恩公怎么用过来人的语气来安慰小云,恩公这般为人,定然没经历过小云所经历的。”
任江流闻言略一沉默,摇了摇头,“伤心的事啊……自然经历很多,说是过来人也并非夸大。小云姑娘,还是那句话,不要陷在其中。你若为他留在原地,就会失去眼前风景。”
小云迷茫片刻,望着眼前的人,怎么也想不通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若为他留在原地,就会失去眼前风景。
事实就是这样吧……
如果只在原地踏步不前,被他们毁灭的便不仅仅是曾经,还有无尽的以后。
小云吸了吸鼻子,盈盈下拜,“小云明白了,多谢恩公。”
任江流仔仔细细看她神情,点了点头,他就喜欢这样痛快的人。
“至于去处……”小云苦恼道,“我的确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得以赎身,太不真实了,完全不在计划之中。我不想再留在这里,就算此处是熟悉的故乡,但遍地充斥着不堪的过去。但说起离开,却没有理想的去处。而且妹妹的想法我也并不知道啊。”
杨大爷一家迷药下的很重,杨柳发觉自己脱离危险之后,已经连着睡了一天一夜,此时还未醒来。
次日杨柳清醒之后,任江流没有立即过去,躲出去瞎晃荡一上午,下午见到她二人,不出所料,一个一个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一样。
杨柳和小云是一个想法,已经出了这样的事,与其留在这个伤心地,不如干脆离开。
可是跟小云相比,杨柳对父母还是有一分牵挂。
她说要去看他们最后一眼,小云只说自己不去,分毫不拦着她。
杨柳走了,小云叹气,“她要回来定要难过了。”
任江流对此不发表意见。
出乎他们意料,杨柳回来的时候没有哭,只是脸色有些白,衣服也乱了很多。
小云为她青紫的手臂抹药,道,“出了什么事?怎么受伤了?谁打你?”
杨柳揉了揉脸,疼的斯哈一声,大声道,“回去之后娘骂我给家里丢人,还让我回王家赔礼道歉,哥哥……哼!不提也罢。然后说起姐姐的事,他们更是过分至极。我气不过,就说了他们几句,哥哥还来骂我。我……”杨柳吐了吐舌头,“就更气不过了,跟他们打了一架,之后趁乱的时候跑了回来。”
她看那两个听她说话的人神色怪异,连忙表示,“我离开之前给爹娘道歉了,我说下辈子再报答他们养育之恩。如果阿父下辈子愿意投胎成为我的儿子,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不会让他变成如今这般。”
这……
有时候耿直的人说起话来,比故意气人还要气人三分。
杨柳这一番话下来,恐怕比当日小云斯斯文文的几句戳心讽刺更气的老人喘不上来气。
任江流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还好没有弯起来。
毕竟这时候嘲笑可不怎么好。
这件事过后,避免那家人过来打扰,背井离乡已经势在必行。
但想要离开,顾忌颇多。
小云道,“现在天下不太平,平时有外乡人来到此地避难,我只感慨几句,现今要出去,倒是想不到可以安心去的所在。”
当今陛下登基五年,时称明德。
明德五年至今,天灾人祸不断。帝初登基七月落红雪,导致天下哗然,后称此乃吉兆,宣扬于民间,以谓和平。八月樊城雷雨,大河涨水,冲毁堤坝,民房损毁无数,人命损失无从计算。九月贯门瘟疫,因病情疏于控制,不断扩大,牵累十城。明德二年初,瑞雄县正午忽起冰雹,行人避之不及,受伤者众多,逃离时相互推挤,亦有人命伤亡。
帝见事态日渐严重,焚香祈福,改年号为昭平。然诸事少有缓解,昭平元年五月,虹州水灾,卞平大旱。前事未等解决,次年灾害之地大闹饥荒。魔教趁乱招兵买马,引起骚乱,如今魔教安稳,朝廷修生养息,却流言四起,称当今陛下血统不正,才至天降灾祸。
小云姑娘道,“这个地方虽然贫穷,却是难得安生。如今要走出这里,该去何处,我倒是犯了难。”
任江流提议,“如果两位姑娘没处去的话,不如去武林盟投奔。武林盟位于中原大城,很是繁荣,你们是我的朋友,到了那里之后想暂住的话有人招待你们,想定居的话也有人帮你落脚。”
小云和杨柳略略商量,两人道,“如此甚好。”
任江流想了想,“二位姑娘赶路实在不安全,我左右无事,便送你们过去吧。”
小云盈盈施礼,杨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够意思。”
任江流笑道,“必须的。”
小云忽道,“既然说起武林盟,日前我在楼里的时候倒是听到了一些新鲜传闻,不知恩公可有兴趣?”
任江流闻言挺起背坐直了一些,“是关于武林盟的?说来听听。”
小云道,“外边流传着消息,说当今武林盟主之弟,现天行教之主,是人中龙凤,身负神旨,胸怀天下……”
“是救世之人。”
最后一句语意分明,声音清朗,并不是出自小云之口。
室内三人愣住,齐齐转头看过去。只见门外不知何时出现一道身影,那人一脸文质彬彬,双眼光华内敛,时而流转,犹如美玉生晕,令人产生目不暇接之感。
面对这样一个怎么看都很无害的人,任江流的反应却很奇怪。他本来横坐在窗框上,半个身子都悬在客站之外,此时却跳了下来,双眸看着他,如临大敌。
那人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轻轻叫了一声,“阿江。”
暖风和融,秋意萧索。
退出那个房间,走出十里之外,黄沙瑟瑟寒寒,风景逐渐凋零,已经一眼望不清前后。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任江流心情慢慢从紧绷变成丧气,忽然停下脚步道,“还要走到什么时候?不累吗?”
师无名站在他身边,笑道,“我在等你停下来啊。”
又是一阵沉默,任江流揉了揉脸,道,“你来找我,说吧,是什么事?”
师无名上下看了看他,将近两年的时间过去,当初的少年成长了不少,曾经的青涩消失无踪,看人的时候眼角泛起桃花,一说一笑,皆风流动人。
他穿的衣服有些奇怪,长长松松的裤腿,脚跟处带着绑绳,上衣袖子只有半截,外边套着垮垮的衣衫,手扬起的话就形同虚设,腰带绑处利落的线条,虽然怪异,却很是好看。
任江流被他看的不自在,心虚的很,又觉得自己这样很没必要。半恼半怒的着走了两步绕到他身后,才道,“我问错了吗?”
师无名没回头,看着眼前一片开阔,微笑道,“是啊,你问的这么直接,我难过了。”
任江流挠了挠头,道,“若是没事,你何必找我?”
师无名转身头没说话,只是那目光太过露骨,看的任江流心惊肉跳,面上颜色几乎挂不住,很想一走了之。
半晌,师无名笑了笑,“我找你自然是有事的,如果愿意的话,跟我一起去天行教吧。”
“天行教?”
“去救人。”
任江流没有继续问下去,只道,“自然……好的。”
?
☆、不合
? 当日,任江流又去了一趟王员外家,托人护送小云与杨柳去武林盟。
次日,挥别两位姑娘,与师无名二人踏上去天行教的路程。
二人双骑飞驰而过,路边犹如刮起一阵旋风,行人想要去寻找这风的源头,兜兜转转,却找不到痕迹。
到天行教之后两人点名要找顾花君,刚巧顾花君也得到了消息,正焦躁不堪。听闻他二人来了,二话不说立即有请。
任江流进门之后拉过顾花君,没头没尾的说,“王一步暂代教主之位掌管天行教,司马协助王一步,若有要事飞鸽传出来报。”
他看着顾花君,顾花君猜他要做什么,出去将话传达一遍,“王一步暂时代我执掌天行教,司马,你从旁协助,在我离开的期间若有什么要事,飞鸽传书禀报。”
“是。”
顾花君进入室内,道,“师兄,事情你知道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我要离开吗?”
任江流点头,“不要讨价还价想要留下,也别说废话耽误时间,更别告诉我你想集合天行教众跟来找麻烦的人拼命。除此之外,若还有什么疑惑,路上我为你解释。”
他说话匆匆,顾花君满腹疑惑,点了点头。
师无名轻笑,“你说要把理由说给顾小公子听,可是我只说来天行教救人,你便一句话也没问。事情的经过,要走的理由,你真的清楚吗?”
任江流侧眸看他,也是笑了一声,携带顾花君迅速离开。
师无名在后面因为他这个眼神发怔,轻轻蹙起眉头,心中愉快的情绪忽然消逝无踪。
离开天行教,再往南去,一路红柳花开的正艳,就像天边的一朵红霞,为他们铺洒出长长的前路。
顾花君气喘吁吁的问,“我们要去往何处?”
师无名道,“玉山谷。”
任江流道,“灵光寺。”
听见完全不同的两个地方,顾花君懵了,师无名看了看任江流,“你说何处?”
任江流目光直直注视前面,双腿夹着马腹,听见问话面不改色的道,“去灵光寺,花君,我们去师尊那里。”
师无名驾马疾行,抢在任江流前面横住马身,挡在他的面前。
去路陡然受阻,任江流差点停不住马,慌乱走了两步,距离对方不足一寸的地方,马儿高高抬起腿,嘶声鸣叫。
任江流惊魂未定,恼道,“你干什么!”
师无名静静看着他,道,“你刚刚说什么。”
任江流深吸一口气,冷冷开口,“去师尊那里,只有师尊能解释花君身上发生的事!你难道觉得还有别的去处吗?”
师无名要笑不笑道,“你的师尊是武回风?”
任江流无惧回视,“你们现在叫他一念。”
师无名道,“把顾小公子带去灵光寺,然后惹得灵光寺被屠,一念身亡吗?”
任江流道,“未来的事还未发生,怎么说的如此斩钉截铁,朝廷派来的人,厉害,又能有多厉害。”
师无名道,“你若不了解对手,就不该质疑我的决定。”
“你的决定,为何我要遵守?”
两人互不相让,顾花君左右为难,叫了一声,“师兄……”
惹得任江流凶狠的责骂:闭嘴。
师无名也说:劳烦顾小公子暂且安静。
正在僵持不下之际,忽闻众多马蹄声传来,未等别人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两人眼神悄然转换,但是分歧仍旧未曾消失。
保险起见,师无名打算走为上策,任江流却想战个痛快。
师无名叹气,“你莫要胡闹,对方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人。”
任江流垂下眼睛,停在原地巍然不动。
师无名对顾花君道,“进入山中,我们走小路。”
见顾花君走了进去,师无名才说,“阿江,你在气什么呢?我想不通。”
任江流脸色微微一变,忍了忍,最终道,“赶路吧……”
这个时节寻常花朵已经凋零,马蹄踏过落叶,卷起一片烟尘。
从天行教到玉山谷一路向南,哪怕日夜不停的疾行,也要走上半个月。而且他们要谨防追兵,绕着弯子减少自己的走过的痕迹,如此过了数日,才过了小半。
任江流心口烧着一团火,越是躲,越是藏,就越加不耐。
这晚他们休息,任江流抽出长剑,剑花起,气劲横扫八方,树枝纷纷掉落下来。
师无名见头顶枝杈切口整齐,还有满身剑伤的大树,摇了摇头,“他只是一颗树,你何苦针对他。”
发泄过之后任江流心情明朗不少,笑着垫了垫手柄,道,“不针对它,要针对谁呢?”
师无名叹气,“脾气真是坏。”
但是……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今夜露宿荒野,任江流在外游历已久,经验比之前多了不是一点半点,顾花君看着他的动作,帮着把野兔处理干净,道,“师兄这次回来还要走吗?”
任江流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也没打算敷衍了事,想了想,觉得脑中一片混乱,微笑道,“之后的事得等你平安我才有心思去想。”
顾花君内疚,“这一年以来,我以为我成熟了很多,也强大起来,到头来还是拖累师兄为我奔波,真是过意不去。”
任江流心痒,张开五指揉了揉他的脑袋,道,“笨师弟,在说什么傻话。怎么会是拖累。”
顾花君忧郁的摸着自己胸口,忧郁的看天,忧郁的吃兔子。
群星闪耀,顾花君睡下,今天轮到师无名守夜。
本来一片寂静,他在半夜的时候睁开眼睛,起身道,“不好,被追上来了,大家起来快走。”
任江流握住剑柄道,“我……”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师无名早有准备,将随身行李扔给顾花君,忽然伸手捂住任江流的嘴,在他吃惊的眼神中拦住他的腰飞身上马,片刻不肯停留,立即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一行大概二十几人的小队逐渐出现。站在三人曾经停留的位置,领头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让后方的人停步。
下马摸了摸篝火的余晖,已经凉了。
他声音苍老浑厚,内力灌注于口舌,声音扩散于方圆十里。
“留下顾花君的性命,或可放尔等一条生路,若否,下次必定除之。”
……………………………………………………
被强行带走之后,任江流怒的不能言语,走到一半听见地方明晃晃的喊话,便想喊回去,但是被师无名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他心情恶劣的拍了拍师无名大腿,师无名松开手,道,“如何了?”
任江流咬牙道,“你说那个人逗不逗?竟然让留下顾花君的姓名,他不是就姓顾名花君,小字望兰,号教主吗,将这些告诉他又何妨,还放一条生路,呵呵,真是可笑。”
师无名只能笑着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很好。”
任江流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不然还能如何?”
看他都快气的口不择言了,师无名识趣的闭嘴,只带着他闷头赶路。
连续一天一夜,任江流在心中反复背诵金刚经,有时候还带着一些墨子非攻,趁着休息的时候站在树梢上冷静,顺带观察敌情。
但若是对方真的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再行离开,也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这天他们碰上一条河,顾花君抓鱼,生火,任江流寻着香味下来,吵吵闹闹的指点,又去打顾花君剑的主意,企图用它刮鱼鳞。
看着两人在闹,师无名微微一笑,“真是怀念。”
“前辈说什么?”顾花君到底被任江流抢走了剑,他退而求其次,双手抱着鱼跑了很远。
“此情此景,像回到了最初那般。我与茵茵,阿江与你,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顾花君知道他说的事当初取日炎精铁的过程,浅浅附和一句,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任江流手中长剑轰然滑落,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回头。
顾花君凑过去看,才知道他情况不好,嘴唇抖个不停。
“师兄……”他叫道,将手伸了过去。
任江流闭上眼睛,脑中历历重现,皆是回不去的过往。
嘶哑着嗓子说,“你提起这个做什么。”
师无名没料想到他回事这个反应,叫一声,“阿江……”
另外一边百鸟齐鸣,扑棱而起,彰显危险来临。
他脸色一变,沉声道,“我们走。”
可是这次却说的晚了,或者根本阻止不住,任江流心态狂乱,故意为难,岂会听他言语?
留下一句,“你带花君走。”
便抽身离去。
这座山荒山人迹罕至,潺潺流水带走片片落叶,溪水边的石头生出积年累月的青苔,风色萧索,突然,寂静被一阵脚步声踏破。
鞋子将青苔碾开,露出新鲜的沾染水汽的石面,大石成为助力,那人轻轻一跃,在水面带起一道波纹。
长久的安宁霎时殆尽,有两个人紧随其后,终于将溪水绞成海浪,波纹在脚尖点落的时候节次鳞比泛起,而他们追逐的人伴随着凛凛照射的余晖,鼓动的衣衫如同那人张扬的性格,带着诸多愤慨不羁,倾身投入树林,失去踪影。
“师兄……”
顾花君焦急,敌方在前,却不敢大声。
师无名苦笑,“莫说叫他一声,就算喊他十声,也不会停下来。”
他思前想后,道,“顾小公子,你先自己离开,或者在此等待。我去将他带回来。”
顾花君一怔,“我们不知道追来的是谁,对方具体多少人,贸然前去太危险了。”
师无名道,“难不成看着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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