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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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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无名轻轻笑着,任江流也是想不通了,为何他还能笑得出来。
  “当初只是看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觉得很不顺眼,就顺手解决了。也无法料到,日后与你还有交集。”他话说的轻飘飘的,“两年之前今非昔比,别人尚不知玉山谷主身怀绝艺。我的武艺是由父亲教导,身为一谷之主,权掌一方势力,自然不能随意露出和朝廷有所关联,以免横生枝节。”
  师无名又是轻笑,“我杀的人屈指可数,能活下来的更是少见,当初在武林盟闻你之名,真是吃了一惊。复又见你,简直觉得是自己眼睛花了。”
  他说着,眸中寸寸锋芒,无声蔓延。
  “而你是否能为我解答,一个已死之人,究竟是如何以活人之姿重新站在我面前。”
  ?

☆、狠心

?  任江流看着师无名,他终于也能笑出来了,却是苦笑。
  哪里用得上别人问,这天南地北的许久奔波,寻找一个缥缈的神话,所为的,不就是这个答案。
  自己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既然已经确定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他脑海中不曾抹去了记忆又什么?任江流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可是另一份的记忆属于谁?
  疑问太多,却只能烂在心里,无法言明。
  任江流黯然摇头,“我不知道。”复又说,“大概是上天不让我死在你的手上吧。我只是在想,在落银河的路上,在荣涧之内,或者……再丰斗村之中。那时,你有几次想要杀我呢?”
  师无名手搭在他的肩膀,眼睛弯了弯,柔声计较,“算上现在,应该是……六次。”
  任江流顿时无言,干巴巴的道,“哦,那你会杀我吗?”
  师无名沉默半晌,收回了手,倒是显得有些无奈,“如果舍得,你就活不到现在了。”
  也对。
  这个人喜怒无常,堪称恣意妄为。
  当初不过因为自己说喜欢师茵茵,就要杀他。如果他真想让自己死,趁他毫无防备之时下手,那么一切早都结束了。
  可是这声如何舍得,究竟是从何处出发、又有几番真心?任江流亦不敢去想。
  他疲惫的合起眼帘,问出心中问题,却几乎没有得到答案,更谈不上解脱。
  青年心口沉沉发疼,放眼前方只觉一片茫然,“那你为何要帮助武林盟呢……前往荣涧的路途不易……哈哈,你自然有你的理由,听说荣涧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该不会是你……”
  师无名摇头,笑道,“毫无证据,口说无凭,这罪名来的好快。”
  “哼……”任江流叹气,“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然而茫然只存了片刻,他说到此处,眼神转为凌厉,眸中藏有锐勾,宽大的衣袍随着内力飘起,四周树木皆被震动,树叶不断颤抖。
  任江流看着他,一字一句问的尖锐严厉,“你此次来找我,让我再次卷入是非,究竟有什么目的!”
  任凭他震天憾地,师无名眸中藏着无垠宙空,全然不为所动,“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别有目的,你就更应该回去。只有亲身前往,你才能左右战局。”他顿了顿,道,“而且。”
  任江流周身力道慢慢卸下,皱眉问,“而且什么?”
  师无名笑了笑,“阿江该换个角度想想,玉山谷和武林盟是两股势力,若是我能选择,也不想伤害顾花君啊。”
  终于再无话可说。他们空闲的时间并不多,沉闷的回到暂定的休息地点之后,正巧顾花君查看完周遭地形,露出一个影子。
  师无名忽道,“对了,险些忘记问。”他眉眼盈盈,十分严肃的道,“你的目的达到了,开心吗?”
  任江流撇撇嘴,决定装死到底,“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师无名摇头叹气,“你执意对上父亲,不就是早有怀疑,认为我与朝廷有什么关联。被你这么一闹,如果我们认识,就会暴露。如果彼此不相识,那就是玉山谷主帮助天行教对抗大将军萧宏生,从此与朝廷有了嫌隙。”
  哎……真是一笔妙棋。
  任江流听他全然说出,躲无可躲,只得哼了一声。
  师无名又往前走了两步,审视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容,道,“但就算是妙棋,也要狠心人来实施,阿江……真是狠心呐。”
  ……………………………………………………………………
  失去萧宏生这个主帅,不管亲卫队如何精英,到底不足以阻拦这三人的脚步。
  他们跨越小城,为了躲避对方视线,都换上了截然不同的装扮,最后走水路,进入玉山谷的势力范围。
  到了这里之后三人都松了一口气,知道身在此处若朝廷不备军马,是不会过来了。
  应当算是暂且保证了安全。
  但是萧宏生会不会真正陈兵攻来呢?任江流左思右想,始终无法肯定。
  当时对付天行教他能斩钉截铁的说萧宏生是组做主张,是因朝廷多年内忧外患不断,一兵一卒都是宝贝,若是自己也不舍得为了对付区区天行教,做无谓牺牲。
  但是这次不同,顾花君这个人已经引起流言,他们的反应也正表明流言属实。放着这么一个不稳定分子在玉山谷,朝廷会有什么反应?
  恐怕萧将军不想理会,当朝皇帝亦会坐立不安。
  值得忧心的事情太多,任江流瞧着师无名的背影,猜测他将对顾花君不利的信息散步出去的目的。
  要是为了对付武林盟,为何还要帮助武林盟保护师弟?
  若不是为了对付武林盟,又是为了什么呢?
  三人一脚深一脚浅的在心中缓缓慢行,虽然同甘共苦,却各怀心事。
  云行万里碧波绿,春光盛景秋意寒。
  玉山谷常年冰冷,却四季长春,更兼此时步入轻秋,他们走入山谷范围,越发觉得此处花草鲜妍。
  可这风光无限,万里盛景,他们终究无力欣赏。
  三人在船上待了一日一夜,身心疲惫之余早已饥渴交加。但此地方圆百里渺无人烟,加上玉山谷外遍布毒瘴,瘴外有蛇群为守,内中设有机关阵法,先要找到野兽果腹也是万分困难。
  任江流身体虚弱,被玉山谷的冷气一激,脸色白的像一面墙。仰头看着头上翠色伊人的树叶,一排排迎风招展,像是就这样看出了神。
  顾花君发觉,一直扶着他的手略略松动,好奇问,“师兄,你在看什么?”
  “你看那棵树。”任江流指着斜上方道,“上面树枝挂着叶子,一排一排的,像不像羊肉串?”
  羊肉串?
  顾花君不知那是何种食物,但是听见羊肉二字,肚子瞬间发出饥饿的响动。
  任江流眨眼瞧着,悠悠叹了口气,“如果真要在此饿死……哼,也是我死的比较快。”
  顾花君不解,“为什么?因为你比我更饿?这可不一定。”
  任江流道,“不是因为这个。”羡慕的用手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肉块,转而拍了拍他的柔软的肚子,“知道骆驼吗?就是在沙漠霸气横行的动物,他们就是因为会储藏脂肪,等到需要用的时候再将脂肪转化成能量,维持身体机能运转。你累积的脂肪很多,跟骆驼一样,扛饿。”
  顾花君大约听懂了,“你是说我的肉能让我活的更长久?为什么?他只是一堆肉而已,能让我变得强壮和健康,但是想用它使自己不会饿死,是该割下来吃?”
  “当然不是。”任江流连连摇头,怎么说着说着搞到吃人上了?
  “我是说你身上的肉能让你的生命维持的更久。”
  “具体是怎么操作?”
  任江流语塞,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深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因为你的肉是由你的脂肪形成,而脂肪是由碳水化合物蛋白质等东西组成,这些都能为你提供热量。脂肪可以在你体内分解成丙三醇和脂肪酸,脂肪酸氧化能将二磷酸腺苷转化成为三磷酸腺苷,一分子三磷酸腺苷断裂会产生二磷酸腺苷,并释放7。3千卡的能量,恩……就是因为这样。”
  顾花君不断摇头,挫败道,“师兄说一些我能听得懂的。
  “……”
  师无名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只觉得熟悉非常。
  他知道任江流不喜欢他提及过往,却忍不住泛起笑意,心中感慨,世事无常,应是如此。
  “已经到了这里,就算朝廷再次寻来,也要思量再三。我们最慢明日便会到达谷中,就莫要再着急了,在此地歇一歇吧。”
  这个提议甚好,任江流按着顾花君坐下,小憩之际,觉得师无名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如有实质,复又坐立不安,难过的踱步两番,忽然转身道,“我去找找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这可不行啊。”师无名断然拒绝,上前拉住他的手,带着他坐到顾花君身边。“你血气有亏,身负重伤,怎能随处走动?不如留在此处等待,我去可好。”
  任江流怔怔的想,他似乎并没有看过这人处理杂事的模样,想象做哪些事的他会是什么样子,脑中唯有一片浓烟缭绕,还有被破坏后遍地疮痍……犹如战斗现场。
  他笑了出来,暗道自己如此轻易的就觉得好笑,也太过没心没肺了?
  亡羊补牢,却也是真心之话,“怎敢劳动谷主操烦。”
  “哎~!”师无名不悦,“阿江这就见外了。一别不到短短两年,为何就让你我变的如此生疏呢?”
  他话问的坦然流畅,任江流眨眨眼,只觉得如鲠在喉,郁结于胸,不吐不快。
  顾花君早看出他们之间有误会,但是双方不说,他又不是会察言观色的人,看不出人的心事,不知该从何调解。
  本以为上次让他借口出去他们已经和解了,现在看来却没有。
  顾花君天真的想师兄和前辈都是好人,这么一直冲突下去不好,便站了起来,“你们别推了,我去找吧。”
  现在跟师无名独处?任江流后背一凉,失声叫道,“顾……”
  顾花君不解的看他,“怎样了?师兄?”
  任江流咬了咬牙,假笑着摇头,“没事,没事,你去吧。多带回来一点,不然真怕饿死你啊。”
  他话中有刺,顾花君丝毫不介意,痛快道,“当然,我去了。”
  两个人瞪大眼睛看着他一点一点走远,直到不见踪影。
  任江流提气,轻呼。
  师无名闷闷发笑,似乎开心的不行,意味深长道,“这位顾小公子啊……当真,善解人意。”含笑看着任江流,亲昵道,“阿江,你说是吗?”
  任江流呼吹气吹到快要没气,郁闷的不想说话,只偏过头不去理他。
  师无名看着他垂下的眼帘,这等模样,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伸手抚正他的下颚,五指陷入发中,强迫他仰起头,露出那双眼睛。
  任江流这人,看似洒脱,实则心思敏感。若不去强逼一下,永远不会表达出自己的心事。
  师无名很久以前就看透了他,只因为那不能主动提及的隐忧束手束脚,进不得,不想退。而今时今日,那份顾忌终究缩小,逐渐不值一提。
  “阿江这种眼神,是在看我吗。”
  任江流看了看他,轻轻笑了。
  除非真正难过,他鲜少这样笑,像徐徐吹皱江水的风,似愁绪不解的雨,甚至如同这树叶细语,一阵细腻摩擦,最终了无痕迹。
  “你别钳着我……”他厌倦的垂下眼睛,叹了一声,“有话好好说,不然我还手了。”
  ?

☆、费解

?  转悠了大约半个时辰,顾花君挑拣着找到一些还没烂掉的野果,想要返程的时候正巧看到有山蛇在捕食野兽,他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心中再三道抱歉,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把兔子从蛇的嘴边夺走。
  他的动作太快,不但兔子没反应过来,蛇也懵了。
  嘴张开的时候食物还在掌握,嘴合上,只咬到了自己的牙。
  兔子呢?
  蛇扪心自问,望着顾花君顺手扔给他的一些野果,眼神无辜的令人心疼。
  “师兄,前辈,我回来了。”
  顾花君神清气爽的道,仿若身上未愈的伤也没有之前那么痛,浑身气虚也不是那么难忍。
  “你们猜我带回了什么?”
  活力四射的声音没有得到回答,顾花君左右张望,发现师无名他们二人还如离开时一样,坐在一棵树后。
  他见后放心,就地开始收拾兔子,怕血溅过去没有离得太近。口中叫道,“师兄?过来看看。”
  那边许久没有声,顾花君侧了侧头,道,“师兄?”
  “我……”
  是任江流的声音,可这一个字刚出口,如同忽然吸了一口冷气,压抑在喉咙间的声音又小又轻,顾花君歪头去听,只听见师无名斯文的说话声,两人可能在说正事。
  他不赞同的想,就算是说正事也不能饿着肚子说吧?
  加快速度处理好野兔,顺便揪下身旁的叶子擦手,顾花君道,“我找到了不少能吃的野果和一只兔子,师兄,我手上不干净,你自己去拿可好。”
  他一路念念叨叨,走到树后,发现师无名似乎心情正妙,卧在一边小憩,而任江流侧对着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见他这般模样,顾花君当他身体不舒服,一只手便将人拉了起来。
  任江流身体突然失控,低哼一声,手指扶住顾花君的手臂。想抬头看他,又慌乱躲开,半恼道,“你干什么。”
  这声音一出,顾花君就愣住了。摸着任江流的手腕,只觉得皮肤温度过高。怕他听不清,大声道,“师兄,你不舒服吗?”
  “没……”任江流抿了抿唇,挣脱他的手,几乎跌落回地上。静悄悄的隔了好一会儿,仔细思考过后,才犹犹豫豫,在顾花君耳中,用带着些许愤慨的嗓音说,“我才没事……”
  第二日一早,他们到了玉山谷门前。
  诸人相迎,唯独不见师茵茵。任江流松了口气,虽然回想起一切,但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做好面对她的准备。
  在进谷之前任江流停下脚步,道,“你们入内吧,我去一趟武林盟,告诉顾长白师弟已经平安。”
  顾花君一怔,不舍道,“你要走了。”
  任江流笑道,“总不能永远让师兄陪着你吧。”
  “每次分别的时候都要依依不舍一番,二位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从前的事真相大白,师无名知道,任江流没有当时一剑还回来,隐而后发,那都是为大局着想。若是再让他留下,恐怕就不成了。
  他当然不会去想是昨日自己把人戏弄过了头,才让他迫不及待想走。
  便道,“你既然决定要走,我便知我留不住人,但是你的伤还没好,这瓶药是你每日吃的,你一并带走吧。记得,每日辰时一颗,不可忘记。”
  任江流接过药瓶,白玉的瓶子温润滑手。他摸了一会儿,琢磨着要不要将药糊在师无名脸上,但考虑到这是难得之药,悻悻收了起来,道,“谢谢你。”
  “不用客气。”师无名气定神闲,只是笑,“以后这些药的报还是要由你来付,这声谢言之过早,我便先不收了。”
  任江流哼了声,摸着玉瓶的手蠢蠢欲动,觉得还是将药砸在他的脸上比较痛快。
  从玉山谷去往武林盟的路上畅通无阻,任江流长吁短叹,心不在焉,只觉得一眨眼,人就到了。
  武林盟的门口向来没人顾守,但是一进去,就会迎来很多视线。
  不管是曾经的朋友,还是前来结交之人,任江流都不想理,阻止人进去通报,风风火火闯入顾长白书房。
  ‘砰’开门声响起,顾长白提前听到脚步声,只来得及赶到门前,却来不及开门迎接。
  见到来人是谁,即便早有预料,仍旧不乏见到故人的欣喜。
  任江流进来第一句话是,“花君没事。虽然受了些伤,但是有师无名在,肯定没事。”
  第二句话是,“是你让花君接受玉山谷的庇护?为什么?”
  他问的如此直接,让顾长白不知如何是好,失笑道,“你快进来坐。”
  进屋之后,顾长白将门仔细关好,才说起当时情形。
  任江流皱眉听完,沉声道,“他逼迫你。”
  顾长白摇头,“他只是给了一个选择。”
  只是他,别无选择。
  低咒一句粗话,任江流望着顾长白,直言不讳,“说实话,我不相信师无名。我怀疑就是他放出风声,然后故作善人,怀着不知何种目的,才去保护师弟。”
  顾长白听着,迟疑的握住茶盏,茶未入口,又放下了。
  他道,“之前我认为少侠非常信任师前辈。”
  任江流苦笑,只道,“相信他的确是非常容易的事……其实现在我甚至怀疑天下第一铸师苍弘都是他的人,如果当初我们从荣涧回来的及时,苍弘也许不会是之前的态度。”
  他看着顾长白,说出苦思许久的心事,“我从很多地方得知,苍弘为人何其骄傲,之前行事那般顺利,我怀疑有鬼。不过这只是从师无名想要消耗武林盟的角度来考虑,是我多想了也不一定。苍弘为对抗魔教战死,无论如何,也是名副其实的英雄。”
  师无名这个人做了什么,想做什么,都是常人难以揣测,任江流最近常常这样,提起一个想法,再把自己否决。
  胸口的积郁之气难消,他叹道,“师无名喜欢将一切掌握在手中,若是当真处心积虑,怀着目的,有所密谋绝对不会是从花君这里开始。他主动去荣涧寻找精铁,当时是良策,现在却令人觉得危险。”
  任江流所想的顾长白怎样会没想到?他却也和任江流一般,因为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就失了底气,只落下一步,便被人逼的举步维艰,完全找不到反击的立场。
  顾长白思索半晌,道,“前辈这次救花君,要求的代价是灵光剑。”
  任江流吓了一跳,“你答应了?”
  顾长白无奈,“当时情况如你所闻,花君已经是一方势力之主,就算不是我弟,武林盟也不能看着方有起色的天行教群龙失首,恐怕再起争端。”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任江流思索,喃喃自语道,“他向你讨了灵光剑,荣涧失去那本书……花君现在人只能困在玉山谷……”
  顾长白不解,“是有什么问题?”
  任江流翻来覆去的想,却想不到其中关联所在,只能道,“有什么问题?恩……这真是个好问题。”他又想了想,只觉脑中贫瘠,起身道,“我去灵光寺找师尊,虽然想不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总觉得事情不单纯。”
  顾长白送他到门口,“少侠这就走?离开这么久,这次回来,长白还没来得及为你接风洗尘。”
  “哈哈,不用这么麻烦,到是这段时间有没有两个小姑娘找来?她们是我朋友,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顾长白笑道,“两位姑娘本在此做客,与众侠士都相处的很好,后来开始在城内物色宅子,想要在此安家。现下,应该是外出还未归来。”
  任江流笑道,“她们安好我就放心了。”
  临走之时,他看着顾长白,歪了歪头,“你说,怎么样才能更快速名扬天下,获取众人的信任?”
  顾长白一怔,“少侠?”
  任江流沉默片刻,笑着说没事,随即转身离去。
  顾长白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要怎么做?”这种事情,当然有捷径。
  “最快的方法,自然是踏着别人的尸骨,以别人铸下的名声为根基……”
  登高一呼,立即成王。
  顾长白住口,忽然感到一阵心悸,却不知这心悸来自何方。
  九月中,还未到欣赏枫树的最佳时节,但灵光寺的红叶已经开的漫山遍野了。漫天彤云般的叶子在清雅苍瓦的映衬下更显热情,几片悄然落下,牵起无限悲凉。
  可惜盛秋之景无法留住无心人的眼睛,任江流把马栓到树边,混在偶尔前来拜访的香客中进入寺中。
  他上次来闹的惊天动地,院里的小和尚想忘也忘不了,一见来人是谁,赶忙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这位师兄,住持在后方清修,让旁人……”莫要打扰。
  “知道了,多谢。”
  任江流只听到师尊所在,没兴趣听他后半边要说什么,脚下生风,小和尚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眼前已经失去那人的身影。
  任江流沿路问到一念的卧室,捞起袖子开始敲门,大喊,“师尊,师尊,开门!师尊,快点开门,我有急事!师尊……”
  门从里边打开,任江流一眼看到他光亮的脑袋,再看平淡无波的眼睛,瞬间堆起满脸笑容,“师尊,好久不见,有想我吗?”
  一念道,“施主这次来,是为了何事?”
  任江流装了个伤心的表情,“可能是因为想你啊。”
  一念定睛看着他,收回手想要关门。
  任江流反手挡住,抱怨着真不会开玩笑,侧身挤入他的屋里,随后沉下脸色,道,“我有事情想要打听一下,你会回答我吗?”
  一念没说话,坐回在任江流进入之前修行的位置,任江流静静等了半个时辰,一念终于诵经完毕,开口说道,“要从最初说起。”
  “正好,我想全部知晓。”
  ?

☆、一念

?  劫。
  千峰雪山素来幽静清闲,因为那里人力难以踏入,从山下看去,巍峨高耸,直入云端。
  一念名为武回风,他们一族被称之为灵族,但就算被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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