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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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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将锦囊给他,“里边就是结果。若没有心理准备,万万不能打开。”
  任江流摇头,苦笑道,“现在里边是什么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师尊,我将这次楚燕之行的结果告诉你如何?”
  一念见他如此严肃,便知事情严重,颔首道,“说。”
  任江流胸口发闷,本来难以控制的情绪在连续的赶路中更加扩大,但是此时看到一念,无形中被平复了不少,近乎温驯的点了点头,道,“上次和师尊说过,我要去楚燕,我们现在太被动,连他真正的目的都不知情,这一次我抱着一定要全部调查清楚的心情离开大夏。但是到了楚燕我才想起,楚燕占地广大不亚于大夏,而且人生地不熟的,我该从何处找起?”
  况且朝廷上的事,普通百姓,谁又敢多嘴?
  即便有人说了,谁能证明他说的是真是假?又多少可信度?
  任江流道,“我在楚燕王都一筹莫展,平白呆了两天,做了很多无用功,就在寸步难行的时候,意外从别人的言谈中得到线索。”
  一念问,“什么线索。”
  那着实算不上什么线索,那时他奔走的疲累,便在一处茶馆休息。茶馆没有四壁,只有一个草棚子用来遮风挡雨,他喝着茶,听着天南海北的人闲聊。后来茶馆进来了一名和尚,和一名道士。
  茶馆的伙计给道士上了一杯清茶,又给和尚上了一杯清茶。上茶一前一后,说话极为客气,但是任江流在这里坐了老长时间,看的出来伙计给道士的茶更高一等,小伙计平时给客人介绍的时候也会特意说:这是今年的新茶,好喝,但是要比另一种贵一个铜板。
  和尚和道士来此歇脚都是不用给钱的,任江流猜想,也许道士伙计家的亲戚?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却不像有所关联。
  另一边道士把茶推给了和尚,和尚喝了一口,叫了声,“阿弥陀佛。”
  道士笑,“你又怎么了?茶不好喝?心情不好?有顿悟了?还是只是想说话?”
  和尚又道一声,“阿弥陀佛。”
  道士道,“看来是觉得茶不好喝。”
  他又将茶换回来,道,“现在的人真是有趣,我们只是修行的法门不同,他们却非要将人分成三六九等。从前是崇尚佛教,现在轮到了道教。”
  和尚闭眼饮水,口中念念有词。
  道士习惯他这等模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庄重,笑嘻嘻的道,“不然你别当和尚了,投到我门下,我收你为徒。如何?”
  和尚开口,“莫要胡言。”
  道士不开心,“不好吗?佛教兴盛三百年,道教兴盛也将至百年,照着这个规律来,想等佛教再起,还要两百年。两百年后你早就成一撮灰了。不如你先加入道教,享受一下世人的推崇。下下辈子再如佛教,岂不是正好。”
  和尚脸色沉了下来,又似无奈,道,“张公子,请你换下这身衣服吧,成何体统。”
  那道士摇着头不干,“我昨天可是正经拜了师的,你不收我,有人收我。咱们一个和尚,一个道士,般配。”
  那边继续再说什么,任江流没有再听,他的心思都在道教兴盛百年之上。
  一招改朝换代,连百姓的信仰也跟着改变了。
  仿佛一个突破口摆在眼前,任江流把铜板放在桌子上,冲入暂且容身的客栈,装作不经意的和掌柜的闲聊半晌,最终打听出最近的寺庙。
  得知最近的寺庙离这里竟然需要一百多里地,任江流不敢耽搁,立即退房赶了过去。
  认真将当时的细节一一描述出来,任江流道,“就这样,我一路打听询问,最后得到了一个叫做‘广恩寺’的佛寺,但是那个寺庙早就改了名字,现在叫做鸿德寺,而且自他改名之后便日渐清冷了下来,我去看时,里边已经没有几个和尚了。”
  一念略略皱眉,“这个寺庙有何古怪?”
  任江流摇头,“这座寺庙最为平常,甚至比我去过的任何寺庙都平常。或者说,他的不平凡在百年之前已经结束了,经过几代静默,到现在,已经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鸿德寺的存在证明了那句老话,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曾经的广恩寺乃是皇家寺庙,现在鸿德寺再低调,也要被人另眼相看。
  任江流道,“我在那里留在四天半,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跟我猜想的一样,楚燕内战的时候皇族并没有全部被杀,一名在广恩寺修行的小皇子逃了出来,按照寺中长老所说,他们所潜逃的方向正是大夏。”
  事情一寸一寸揭露,一念万年平淡的脸色终于有崩毁的痕迹,道,“但这也不能证明,师无名就是那名从楚燕逃脱而出的皇子的后代。”
  任江流狠狠点头,“是啊,所以在来此之前,我去了一趟将军府。”他道,“我去找了师姑娘,师无名与她兄妹情深,不管他现在如何心思深沉,从小到大的相对,万万不可能一丝破绽不露。”
  一念转动念珠,道,“你得到的结果。”
  “师姑娘说,师无名是十岁左右被寄养到将军府的,他的父亲和当时的大将军是朋友,但是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年龄的考证已经不能作数了。我从她口中套话,果然,师无名信奉的是佛教,不是道教。而且师姑娘说,在师无名的故事用,用的寺庙名字不是鸿德寺,而是广恩寺。”
  任江流抓住一念的手臂,道,“他想要的不是皇位,而是复国,师尊,我……”他彷徨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亡故

?  一念拍了拍他的手,“你那次离开,是怎么与我说的?”
  任江流哽住,摇头不说话。
  一念道,“说出来。”
  任江流咬了咬牙,道,“我说……不管师无名有什么目的,我都要阻止。”
  一念道,“所以,现在一如往常即可。”
  任江流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
  没错,一如往常。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都要阻止!
  但是方法要变,按照本来的计划已经来不及了,总不能跟皇上说师无名要造反吧?
  皇上信不信是一回事,就算信,为了大将军这个股肱之臣,也可能杀了他进一步拉拢萧宏生。就算不杀他,为了应战,略一动作,大将军就会知情,挑拨这个罪名是怎么也去不了了。哈……大概会被萧宏生杀了祭军旗吧。
  那么……杀了师无名?
  一念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恐有反噬。”
  任江流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使用过度,打了结,每思考一个问题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一边响,一边往下掉陈旧的锈渍。
  一念拍了拍他的头,道,“还记的吗?灵光剑,龙脉,花君,占天地气。”
  任江流心乱如麻,故作冷静的嘻嘻一笑,“当然记得。”
  “他们在其中的作用,你可知晓?”
  “知晓。”
  “恩。”
  任江流一愣,又一喜,“对啊,师尊,险些忘了和你说,洪荒初始录中这样记载……”
  他将那些话说了一遍道,“现在仍旧让人不明所以的是,灵脉和七星之血这两样是何物。而已经浮出水面的分别有,灵光剑,花君的麒麟命数,龙脉,师无名将自己也算作了一样。师无名和花君都不能轻易动,灵光剑他护的甚为严密,龙脉在何处我们根本无从得知。而且要摧毁龙脉,对大夏未必是好事。哎,真是难办。师尊……”
  任江流皱眉,拿手在一念的眼睛之前晃了晃,道,“累了吗?不如先休息片刻。”
  一念定神道,“我没事,你继续说。”
  任江流笑了笑,“该说的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
  一念垂下眼帘,慢慢在室内踱步。他的步子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偶尔衣料摩擦发出细声响,舒适的让人昏昏欲睡。
  一念沉吟片刻,“这么说来,最好是从后两项事物着手。我们提前找到,在师无名尚未知情的时候摧毁,才是稳妥的做法。”
  任江流点头,“照理来说应该是这样,但是……”
  一念眼神忽然凌厉,抓住任江流的手腕,道,“没有但是,你已经知道后果是什么,就应当知道自己非做不可。任江流,我给你取名任江流,却不想你随波逐流。你要记得,不管日后发生了什么事,遇到多么大的困难,你都必须坚持下去。”一念沉沉看着他,“因为,你不是为了任何人,你是为了所有人。”
  任江流被他严厉的表情吓了一跳,点了点头,道,“我知晓,我会。”
  怎么……说的这般严重?
  一念道,“我给你的锦囊,到了京城之后再打开,明白吗?”
  任江流挠头,“要我回去吗?”
  一念颔首,“珍重。”
  任江流不知他怎么回事,嘟囔了两句,不情不愿跳下小床,回头摆了摆手,“那我走了。”
  一念像在考虑什么,没有回话。
  任江流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了么,竟然舍不得走。他握紧拳头,暗笑自己发神经,便不再犹豫,推门快步离开。他已经走的老远,还时不时传来寺内僧众惊讶询问的声音,施主何时到来?
  一念轻轻放下念珠,他奔波了半辈子,修行了十数年,终究还是化不开心中的结。
  
  怪不得堪不破世间,怪不得修不到悟彻。
  原来是他早在最初就已经是局中人,因果早已建立,现在,到了一切结束的时候了。
  …………………………………………………………………………………………
  出了灵光寺,任江流频频皱眉,走了两个时辰,才出了十多里地。
  江河水寒,秋风瑟瑟。
  任江流心中不安,总觉得自己遗漏了很重要的东西,细细捋过思绪,并没有发现有丝毫疏漏,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出来。除了那两样未知的东西不知要从何处入手,便再无他事了。
  七星之血,灵脉贯天……
  灵脉?
  灵?
  任江流如遭雷击,他想到,师傅是灵族人,身上具有深厚的灵力,现在更寄身灵光寺。
  这会是巧合吗?
  任江流不愿意相信,却六神无主,想到怀里一念赠与的锦囊,立马拿了出来。他没忘记那句‘到家才能打开’的叮嘱,手不断打颤,未曾停止动作。
  普普通通的绳子在此刻难缠的要命,任江流狠狠抓住自己的手腕,深吸一口气,再去解锦囊,这次绳子终于开了。他拿出内中的字条,纸张折成三扣,小心将字条打开,墨迹对着青天白日,逐渐浮现在眼前。
  任江流看着上面内容,如同被人敲了一闷棍,面如死灰。
  荒无人烟的野外,寒风阵阵吹透神识。任江流咬了咬牙,心知这种话东西绝对不能被别人看见,轻轻振袖,纸张顿时化作糜粉。
  他手脚具是软弱无力,惊吓之中冷汗流了一身,此时被风一吹,寒意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任江流打了个冷颤,暗叫不好,不知道究竟想起了什么事,突然调转马头,往灵光寺前行。
  走的时候用了两个时辰,回头的时候任江流在中途放弃了马匹,硬撑着折损自身修为,将轻功运到极致,一共半个时辰不到便走到了灵光寺附近。
  可到了灵光寺,他站在寺院远处,偏偏不敢稍动。
  周围的香客无端消失,方圆数里一片空旷,仿若世界自此寂静下来。
  他死死盯着门口的白灯笼,喉咙里发出一声说不出是什么声音的短促咕哝,恐惧凭空而来,只能提着一点力气,飞身闯入寺中。
  佛堂之中一堆和尚正在诵经,年龄稍小的撑不住,眼中不断掉泪,年长的面容一片平静,念经到最后,有人上前用白布遮住大堂中央已经僵硬的尸体。
  任江流浑身发冷,不可置信的摇头,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断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不……”
  他脚下一软,摔倒下去,仍旧手足并用的前进。
  认识的人走了过来,擦了擦眼泪,弯腰道,“任师兄,你来见师父最后一面吗?”
  “什么叫最后一面?不要胡说。”任江流崩溃大吼,“他怎么可能死,他怎么能!”
  那小和尚低声道,“师父在两个时辰前自绝经脉而死,现在……早就没气了。”
  任江流盯着他,目光看似锐利,实则空茫,听闻他的话,只觉满心仓皇无措,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去那片竹席身旁,手颤抖了半天,才揭开那层沉重的白布。
  一念躺在里边,面容已经不是生人颜色,分明方才还在与自己说话的人转头就变成一具尸首。任江流说什么也不肯相信,伸手去探他的脉门,上面毫无浮动,真正是……一点生机都没了。
  任江流心中悲恸,只觉满心痛苦无处发泄,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内力化作一声长啸,周围的和尚被震得双眼发黑,甚至有人晕厥。
  半晌,任江流终于收声,伏在一念的尸身上不断叫他名字,握着他的手,衣袖上带着斑斑点点的泪水。他哭的头昏脑涨,丝毫顾不上颜面,像是要把近期的痛苦都发泄出来,恨不得将时间倒回半天之前,那样他有机会阻止……
  ……阻止?
  他能阻止得了吗?
  任江流紧紧握住他的手,像抓住在脑中挣扎的线索,最终,那线索突破层层壁障,终于真相大白。
  他想起来了,当时是自己说的,要赶在师无名之前解决六物灵引。
  是因为自己那么说,所以师傅才会做下这个决定吗?
  他用这种决绝的方法断了师无名的路,可是……他……也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任江流心中更加痛苦,这种痛苦加上愧疚,已经化成熊熊烈火,一往无前的烧毁他的理智。他想到那个锦囊,内中的记载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悲叫一声,“你能死,为什么我不能,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说着,抽出了挂在腰间的长剑,欲要横刀自刎。
  “任师兄,不可啊。”
  “施主,冷静。”
  “施主,快快住手。”
  众多和尚见事态不好,全都赶上来阻止,三个人抱住他的身体,另外有人从他手中夺过了长剑,带着剑走的老远。
  “滚开,你们滚开。放开我!”任江流不断挣扎,可是他因为之前的消耗,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和尚们齐心协力,终于暂且将他制住。
  “阿弥陀佛。”小和尚一边绑他一边道,“任师兄,生死有命,师傅自我了结,说不定正是因为勘破世情,得道而去。您这样,会让他在离去的路上遇到险阻。”
  任江流神志恍惚,心想以自杀证法的邪教,听到他说会让他离去的路难走,就不敢说话了,默默低下了头。
  小和尚见他平静下来,便道,“师兄,你先在此地休息,我们师兄弟去为师傅办理后事。”
  “后事?”任江流轻飘飘的问,“要如何办。”
  小和尚道,“火化。”
  任江流闭上眼睛,小和尚瞧着他,又道一声阿弥陀佛,倒退着走出室内。
  灵光寺总是清幽的,就算是在办丧事,也井然有序,神圣庄严。任江流将头靠在墙边,耳边听着一声声诵经,像是呆住了,毫无反应。
  夜晚十分,柴火点燃的声音格外清晰,火光透过门扉,映红了半个屋子,浓烟一阵一阵飘远。任江流几乎能闻到尸体被火烧灼的刺鼻焦味,他想捂住耳朵,掩住鼻子,却身不由己。
  本来干涸的眼泪再次流淌出来,不知过了多久,火光熄了。任江流轻轻挣开身上的绳子,推门走了出去。
  小和尚看着他青白的脸色,担忧道,“任师兄,你可还好?”
  任江流摇了摇头,“我要走了。”
  小和尚微微弯腰,竖起手,念了一声,“有缘再见。”
  任江流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和尚道,“子空。”
  任江流从他手上接过佩剑,也跟着念了声有缘再见,道,“今日麻烦了,多谢。”
  ?

☆、阻我

?  任江流慢悠悠走在回京的路上,一念已死,灵引不全,就算师无名又天大的本事,还能让死人复活,来成就他的野心吗?
  剩下另外一途,那就是他就此丧心病狂,挥军掀起内战。
  到时民心所向不属于他,再经过朝廷与武林盟联手,压下战祸并非难事。
  如此想来,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任江流满心恍恍,难以集中精神,有时会在客栈中睡上一天一夜,有时会连续数天赶路。这般折腾,很快就将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这天他走到了蒙城,这个城镇虽小,确实着实是个重要的地方,作为中原的枢纽,不管你想去哪里,大多都会从这里路过。
  所以任江流在此见到了顾花君,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一年的时间,顾花君变了不少,曾经一望到底的眼睛也染了煞气。他消瘦了许多,英俊的脸庞更显得棱角分明,嘴角紧紧绷直,这么看着,倒是有些冷酷的味道。
  顾花君坐在茶棚内饮酒,但眼神发直,像是呆住了。
  他方得知一念身亡的时候几乎发狂,但其后又得到消息,称一念死之前见了任江流。
  顾花君听闻之后反而冷静一些,立刻处理掉手中事务,懵懵怔怔的踏上了去向灵光寺的路。
  他还记得,大哥死前,也是只有任江流在身旁。
  这样的巧合,不能让他不多想,再去打听死因,却又众说纷纭了,而且听说尸体已经火化,就算想去找些线索,也无能为力。
  顾花君暗叹一声,只能让自己安耐住,等到灵光寺了解事情始末再说。
  他现在出行极为排场,左右分别跟着武林盟和天行教的人,以他现在的身份,想要轻装简行也不行。想要走,必须提前下了命令,走的时候拖拖拉拉,每次休息再走也拖拖拉拉。
  顾花君想到以前跟在那个人身边干脆利落的日子,心中烦闷,说起身去散心,让那些人收拾好行装准备要走了,没想到一回头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站住。”
  顾花君想也不想,沉声一喝,张臂拦住他的脚步。
  
  一别经年,任江流变化很大,听说他在朝廷过的顺风顺水,最近朝廷出了许多颇受爱戴的新政令,那些大多与他相关。不过最近他可就没那么好命了,大约是太过放肆,被罚出京城思过。但既然是思过,怎会一脸颓唐的出现在蒙城?
  顾花君暗笑自己,所谓的思过,大多又是在他计划下的事吧。这个人狡猾多智,心思难测,还有什么事能逃脱得了他的算计。
  任江流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盟主有事?”
  他一开口,顾花君心头就冒起了火,冷哼一声,“无事,就不能拦你吗?”
  任江流勾起一抹笑容,“我的路是谁都能拦的吗?”
  顾花君退了一步,正好站在他面前,“任大人口气真是狂妄,不是因此被罚去思过吗,看来效果不佳。”
  任江流眼睛一眯,“顾盟主,你是来找茬的吗。”
  顾花君哈哈一笑,语气压抑着心中不平,冷冷道,“你这个两面三刀忘恩负义的背叛者,够资格让我来找麻烦吗?像你这样的恶徒,本就天人共杀,何须用我。”
  不知被触动来了那根心弦,任江流眼中首次出现愤怒,握紧拳头说,“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该在我眼前出现。”顾花君上前一步,逼视着他的眼睛,沉声道,“而且,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语气沉稳,不怒自威。
  两人个人,一个充满猜忌,一个不再理智。
  争斗,终究不可避免。
  武林盟等人终于发现有意外发生,为了保护顾花君,想也不想的冲了上去,一者被任江流打退,一者被顾花君踹走。
  他怒吼道,“滚开,谁准你们插手?”
  两个人都没用兵器,拳脚相击,系出同源,对彼此的一招一式都甚为了解,战场越发扩大,战况却胶着不下。
  任江流一拳打在顾花君的脸上,道,“你想对我动手,来啊!”
  顾花君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你又做了什么,你到底又什么目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任江流用手肘勒住他的脖子,“你一直问一直问,吵死了!闭嘴。”
  顾花君反制住他的手臂,“我想不通,我那么相信你,我真的想不通。”
  两个人打着打着,已经完全没有套路可寻,堪比小儿打架,一个比另一个无赖,一个比另一个胡搅蛮缠。
  酒楼的杯盘碎了一地,桌椅板凳东倒西歪,武林盟和天行教的人焦急道,“盟主小心。”
  任江流膝盖抵着他的背,一手按着他的脑袋,愤愤道,“小你个大头。”
  顾花君手拽住他的脚腕,将人压在身下,道,“为什么,你解释啊,你跟我说啊!”
  终于,一番打斗过后,变成了持平不下的局面。
  顾花君吐了一口血水,两个人都喘着粗气,他忽然压低声音质问,“你——师傅的死,是不是你造成的?是不是你害死了他!”
  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有一个瞬间,任江流甚至没有反应。
  他看着顾花君,静静道,“你这样想?”
  顾花君期待他反驳,咬牙道,“是!”
  任江流缓缓松开了手,他先放手,顾花君瞪了他一会儿,并不放弃,掐着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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