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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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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花君期待他反驳,咬牙道,“是!”
  任江流缓缓松开了手,他先放手,顾花君瞪了他一会儿,并不放弃,掐着他的肩膀吼道,“你说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任江流心口气息不稳,一口带着腥气的鲜血梗在喉咙,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只好用内力将他震开,挥了挥手,仰天惨笑着走了。
  顾花君僵硬着站在他身后,百思不得其解,他都已经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为何眼中悲愤,不曾断绝。
  师无名得到萧紫茵到来的消息有些惊讶,心情倒是不错,到小厅去迎接她,笑道,“是谁家的姑娘又离家出走了。”
  萧紫茵本来一脸愁容,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有安定人心的力量,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冰霜似的表情略微暖化。
  她向来都是这样,无措的只有留在他身边,才能真正平静。
  师无名笑道,“父亲允许你出来了?”
  萧紫茵道,“我说我去找孟苍雪。”
  师无名摇头,“撒谎可不好。”
  萧紫茵道,“心照不宣的谎言,父亲当然知道我会来找你。”
  师无名道,“是出了什么事?心情不好吗。”
  萧紫茵垂下眼睛,手指轻轻捋着衣服的边,摇了摇头。
  师无名道,“这个谎言,可不是心照不宣了。”
  被他揭穿,萧紫茵只好坦白,“任江流来找我。”
  “哦?”师无名声音上挑,若有所思。
  萧紫茵生怕再等一会儿,哪怕是一小会儿,自己也没有勇气再说出来。
  立即道,“他来问我一些问题,我……用我将话说给你听吗?”
  师无名之前只知道任江流甩开了自己派去的人,他当他心急了,才办了错事,当真被罚去思过。这么看来,到底是自己疏忽了。
  笑了笑,道,“把结果说给我听吧。”
  萧紫茵道,“广恩寺。”
  师无名表情一变,拍了下桌子站起来,但是又慢慢坐下。
  萧紫茵吓了一跳,“大哥?”
  师无名脑中不断思索,很快想通整个事情的经过。
  能得知广恩寺这个名字,他肯定是亲自去了楚燕,都已经去了楚燕,还特意去找了茵茵,不得不说,任江流,果然还是心软啊。
  只单单知道楚燕前皇族姓梁,再知有人在战乱中逃到大夏,凭借自己的所作所为,便是不用任何理由,已经足以定罪。
  他却还来问,不难想象他是抱着怎样的期待去找的茵茵。
  不过自己殚精竭虑这么久的目的,岂是那么容易被他打破的?便是知道了又如何,现在所有的主动权都在自己手上,他……便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师无名站了起来,有人在外边敲门,通报道,“谷主。”
  师无名神色冷峻,“说。”
  那人道,“莫余生回来了。”
  师无名似笑非笑的道,“哦?他还知道回来。让他去流云阁等我。”他弯腰看着师茵茵,道,“大哥要去办正事,丫头,你帮我守着玉山谷好吗?”
  萧紫茵一怔,点头答应。
  师无名笑了笑。“既然答应帮我守着玉山谷,便不能随意离开了?”
  萧紫茵道,“自然。”
  师无名颔首,道,“那我便要走了。”
  去了流云阁,莫余生这次回来,却没有带回什么好消息。
  他摇了摇头,道,“看来谷主特意为我准备的饭菜,我是吃不上了。”
  师无名皱眉,“出了什么事,一一道来。”
  莫余生道,“年前您派我去荣涧取来占天地气,我到了荣涧之后,直接潜入亲王府。在那里潜伏了将近一个月,发现占天地气早就换了地方。但是地方在哪,我却全然不知。又过了三个月,终于得知占天地气被存封在鉴命司,宗氏一脉的手中。我混入鉴命司,取得信任,后来被他们发现,也因此得知,占天地气早就被荣涧的国主焚毁了。”
  莫余生说着,拿出一方手帕,手帕折叠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将他打开,一些黑灰躺在里边,“您看,我觉得鸿儿没有骗我。”
  师无名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用指尖一捻,一块没烧光的书纸露了出来,他曾经偷看过这本书,的确是他没错。
  莫余生从来没看过他动这么大的气,心惊肉跳的低下头,单膝跪下道,“属下办事不利,请谷主责罚。”
  就在这时,一只灰鸽扑棱而下,嘴巴轻轻啄着窗框。
  师无名前去拿出绑在它脚上的纸条,他看了之后,一时惊愣。
  室内许久都没有声音,莫余生咬着嘴唇,道,“谷主……”
  “你这次做的很好。”师无名忽然拂袖而去,冷冽的声音如玉山谷最高山峰上的冰块,带着刺骨的寒意,“任江流,一念……哈,单凭这些意外,休想阻止我。”
  ?

☆、无情

?  从玉山谷赶到灵山寺,果然如自己了解一般,一念身亡。
  师无名离开的时候还看到了顾花君,那位当了两方势力的主人最近越发稳重,只是这次不知为何带伤而来。
  他无心理会,片刻都不犹豫,立即去了岚城莫家。
  莫丹书听闻来人是谁,有些讶异,问了一句,“师无名?他一个人来?”
  管家道,“是啊,就他自己。”
  莫丹书有些失望,道,“有请。”
  依旧是大红的地毯,一脚踩上去,犹如掉入了云堆。
  莫丹书拱手,“师谷主。”
  师无名倒像是没有心情与他客气,道,“此次前来,师无名有事相求。”
  莫丹书一怔,道,“谷主有求,丹书尽力而为,请说。”
  师无名道,“师某需要与令姐一谈。”
  万万没想到他这么说,莫丹书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愣住了,他对自己这样有些着恼,咬了咬嘴唇,硬声道,“事关家姐,我命人轻她过来。”
  师无名摇头,道,“不用麻烦,劳烦贵府的管家带师某走这一趟吧。”
  这个要求未免无礼,但莫丹书想到这人是那女人的师兄,听说之前的交情还挺好,若是熟人,这个要求就不算无礼了。
  点头道,“也可。”
  看惯了玉山谷风景,天下万物也难入眼。
  因此纵使莫家府邸富丽堂皇,在师无名眼中却不值一提。
  他不斜视的随着管家往前走,没有只字片语,然态度温雅,芝兰毓秀,更显风姿斐然。
  莫雪芝住的是家里最好的院子,便是莫丹书也要次之。此时她正在中庭修剪自己所养的小花,春天的时候那花开的艳丽蓬勃,她便命人在小院中里了枝条,好让它肆意攀爬。
  一个夏天过去,花枝兜兜转转爬遍了半个院子。
  莫雪芝爱它这般旺盛的生命力,每日光是发呆,也能看上好久。这日,她刚拿出剪子,忽听有人通报,师谷主来了。
  莫雪芝笑容一僵,手中纤巧的剪刀滑落到地上,她慌乱了一瞬,也仅仅只有一瞬,便露出雍容的笑容,道,“是师兄来了,请进。”
  师无名进来,管家退下,莫雪芝让丫鬟离开,笑道,“师兄来的好突然。”
  师无名看着地下的剪子,拾起来递给她,道,“记得你从前只爱竹子、兰花那些清丽之物,现在倒是变了,喜欢起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莫雪芝愣愣接过剪刀,嘴唇一抖,看了看四周,已经没有人了,咬了咬牙,充满防备的直言,“你这次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师妹这句话来的生疏了。”师无名随便寻了个位子坐下,不咸不淡的道,“如同上次一样,我来找你帮忙啊。”他顿了顿,一双眼睛笑盈盈的看着莫雪芝,“哦……忘了夸奖你,上次,做的很好。”
  一句话,让顿时莫雪芝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住。
  她在原地怔了一会儿,心中犹豫不决,颤巍巍的问了出来,“那位小公子……那位任……”她看着师无名的眼神,咽回了他的名字,只道,“他、他怎样了……”
  师无名神色复杂,笑了笑,“你到是关心他。放心,他很好,好的不能再好。这次我要来向你求援,还是——”他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的说,“拜他所赐。”
  莫雪芝顿时不言语了,手中握着剪刀,将它好好安置在一旁。可能是觉得放在窗口还是不够安全,不够好。微微歪着头,似在思考是不是要换个地方,也可能只是摸着剪刀发呆,慢慢道,“你来求援……是让我,援助你什么?”
  师无名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柔声道,“我想做什么师妹早就知道,不是吗?本来所需要的东西都快齐了,偏生……哎,这也是我太过大意,棋差一招。不过也因为这件事,让我知道了我尚缺的是什么。”师无名说着,眼中闪着烁烁的光,似成竹在胸,“灵力这种东西虽然稀有,但是并不是不可替代,对吗?”
  灵力?
  他说灵力?
  莫雪芝一下子就知道他想让自己帮什么忙,唇峰一抖,牵强的扯开嘴角,“你……你太看得起我了,就凭我怎么可能撑得起?怎么办得到?你……太瞧得起我了。”
  师无名凝眸看她,“哦?”
  莫雪芝躲开他的视线,快而简洁的道,“我能力不足。”
  师无名笑眯眯的道,“虽然令弟不曾修习莫家家传之术,但是现在学,也不算晚。”
  莫雪芝浑身一震,回身看着他,一字一字道,“别人虽说我生性凉薄,但是对自己的亲人,到底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听她这么说,师无名笑容意外更加扩大,笑道,“听到你的话,我总算安心了。你有情,哼……真是好事。”
  莫雪芝明白过来,顿时恨不得吞回前言。
  他……是想威胁自己?
  师无名看着她惊惧的眼神,失笑摇头道,“哎……师妹啊,说起来我从来都没做过伤害你的事,你何必当我若洪水猛兽,这般怕我。”
  他闲适的走到之前的位置坐下,慢悠悠的道,“令弟的事我只是随口一说,做不得真。况且令弟就算真的学了,又怎么能这么快学好。就算学好,我只是要他帮个忙,又不是要他的命。你慌什么?”
  莫雪芝听后安心不少,生怕他反悔让莫丹书为他所用,急忙说,“我能力不够,只要灵力够了就能帮你的忙,增强灵力的办法也不是没有。”
  面上不显,师无名心中着实松了口气,道,“怎么说。”
  莫雪芝坐到他对面,道,“你那么笃定你之前要找那人那么厉害,能帮你……能帮你……”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她终究不想提,便住口了。
  师无名想着一念,哼了一声,道,“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他若活着,也绝对不会为我所用。只是现在死了,却不妨碍让人更加憎恨。”
  莫雪芝心情复杂,可是自从十几年前窥探他的心事,再到两年前帮他做了那件窥探天意的事,她早就牵扯到这件事中,无法脱身了。
  已经不再年轻的女子闭了闭眼,心想算了,帮吧。比起承受他的憎恨,帮忙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张了张口,说出自己知道的办法。
  话了,莫雪芝忽然想起别人都说她冷情,他们会那样说,大概,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真正无情的人。
  …………………………………………………………………………
  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的京城,又是怎么回的尚书府,本来在病中的小云匆匆赶了过来,只看了他一眼就哭了。
  任江流拍拍她的头,声音沙哑的道,“傻姑娘,哭什么。”
  小云闻言擦去泪水,泪汪汪的点头道,“恩,没什么好哭的。爷,您看您,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我去帮你放些热水,好好放松一下好吗。”
  任江流轻轻点了点头,但当整个人进入微烫的温水中之后,便闭上眼睛睡的人事不知了。
  梦里充斥着过往,任江流在回朔的空间中舍不得离开,但是留的越久,他便越害怕,不知怎么的就挣扎着只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外边全黑的天色,青年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起身收拾自己,又匆匆回到房间。
  杨柳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松了口气,脆生生的道,“任江流,你洗了好久,姐姐最近生了场病,身子不好,我让她先去休息了。”
  任江流点了点头,仍觉得头昏脑涨,不论想什么都慢半拍,他又是叹气,干脆不想,道,“无妨,我去休息,今日不管谁来都不要叫我。”
  就这样,任江流浑浑噩噩过了一天,第二天他回府的消息就传了出去,随后,苏长楼找来。
  任江流神情疏懒的缩在小亭中看风景,眼前反复出现的都是一念的尸体。师尊死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的,但不知为何,出现在他眼前都是血淋淋的场景。
  苏长楼晃了晃他的肩膀,道,“大人。”
  任江流看了他一眼,侧身给他让一块地方,懒洋洋的道,“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可客气的。”
  苏长楼道,“您很久没到吏部了。”
  任江流面上的和颜悦色一点一点褪下,他舒了一口气,慢慢道,“我不想管了。”
  苏长楼一怔。
  任江流双眼发直的看着地下一株普通小草,轻声道,“我什么都不想管了。”
  这种事情,是想不想就能决定的吗?
  苏长楼没说话,只是站在他身边,温声道,“那就先不管,大人,您休息吧。”
  任江流受不了他这样的语气,淡淡一笑,却也渐渐睡了过去。
  竟然真的睡了?苏长楼有些惊讶,连忙低头去看,却发现那人睡着的时候身体歪了歪,靠在了自己身上。发现了这一点之后苏长楼便不敢再动,站在原地等他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子也有些酸了,心情却放松了不少。低头看着任江流的脸,心道这人睡的真沉,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毫不隐藏的脚步声传来。苏长楼眯眼看了看,低下了头,待那人走近的时候叫了一声,“世子爷。”
  师无名声音冷淡,看着毫无反应的任江流,皱眉道,“睡着了?”
  说着,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
  苏长楼握上他的手腕,道,“世子……”
  师无名看了他一眼,温声道,“阿江麻烦你了,我代他向你道谢。”
  苏长楼摇头,“不是,不用移开他,以免……”
  吵醒了他……
  师无名表情不变,却以不可违逆的动作握住任江流的手,他看着苏长楼,轻声道,“多谢体恤,只是。”他带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我不喜欢他靠在别人身上。”
  ?

☆、揭露

?  这番声势浩大的折腾都没能让任江流醒过来,想必他是累的狠了,直到午夜方才睁开眼睛。
  青年迷茫的看着身上被褥,起身道,“苏长楼?”
  杨柳撩开珠帘走了进来,笑道,“你醒啦,都这个时辰了,苏大人已经走了。”
  哦……
  任江流反应了一会儿,又躺了下去。
  杨柳见他这模样就急了,道,“任江流别睡啊,是有客人我才来叫你的。”
  任江流眨了下眼,慢慢道,“客人……?”
  杨柳道,“是啊,你的那位朋友,叫师无名。他在外边……”
  话还没说完,杨柳只觉得眼前一花,任江流已经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
  女孩感觉有些目瞪口呆,这是怎么了,这个懒鬼自从回来之后就没这么活泼过!她转身道,“任……”
  未等说完话便看见任江流已经停住脚步,外边有一个人端着茶盘正在往室内走,如同在自己家一般自在随意,道,“醒了?正好。”
  任江流仔细看着他的表情,缓缓吐出口气,道,“杨柳,出去吧。”
  杨柳知道他们有正事要说,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两人一个坐在桌旁,一个坐在床边,师无名轻抿一口手上的茶,又放下了,低笑着打破平静,“极品春萝,不错,要喝吗?”
  任江流摇了摇头,“其实我不爱喝那东西,有酒的话……”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师无名笑着道,“这可不行,我方才为你诊脉,你血气躁动,要好好休养才能恢复。至于酒,暂时是不能喝了。”
  任江流摸着手腕,眼神黯了黯,点头笑道,“哎,这没了酒,就少了人生一大乐趣啊。”
  师无名撑着下颚看着他,“记得你之前并不爱酒,虽然饮,却并不若现在这般无度。”
  任江流笑道,“之前总和顾花君在一起,那家伙家教严,不怎么碰这东西。前两年独身行走江湖,交朋友自然是要喝酒的。”
  “原来是这样啊。”师无名含笑看他。
  任江流笑嘻嘻答应,但随着师无名一直不说话,那笑容便挂不住了,慢慢难堪的压下嘴角。
  其实……
  他心里清楚,这是谎话。
  忽然爱上饮酒并不是这个原因,在与天行教大战后他缺失的记忆逐渐恢复,可是那样痛苦的记忆,谁又愿意想起来?也不知道从那一日开始,他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等到发觉饮酒成瘾的时候,习惯已经改不了了。
  任江流想着,觉得当时的自己实在可笑。
  “师尊……死了的感觉,很差吧,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师无名忽然毫无征兆的道,缓缓走到他身边,说,“比如,你如何将我的事情说给他听,他得知前因后果,指使你离开,然后因你之口,为我而死。”
  任江流呼吸一停,心脏疼的近乎抽搐。
  师无名看着他的表情,欢悦渗入眼帘,轻声说,“哦?还是你后悔,后悔将话说给他听了,你想,如果你不将事情全部告诉他的话,凭他自己身为局中人,想要参破肯定还要很久,至少不是现在。你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他,对吗?”
  师无名道,“阿江,你是不是很喜欢我,连那么明显的证据都指着我,你还肯去楚燕,肯去灵光寺,肯找师尊。却唯独不敢跟我说,你还抱着什么期望呢?这些,你一一说给我听如何?”
  清清冷冷的音调在室内回荡,任江流瞪大眼睛,像在看妖魔鬼怪一样看着他。
  呼吸逐渐加重,心脏跳动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边。他低低笑了一声,期望……是啊,期望。
  从小到大,他是第一次遇到师无名这样的人,他只遇到一个师无名,只有一个,别的人都不是他。
  这样稀少,这样绝无仅有,怎么能让人不期望。
  任江流似乎一下子卸下的全身的芒刺,也放下了心中执念,张口问,“恨我吗?”
  师无名一开始没听清他说什么,等明白之后,笑容忽的一收,冷声道,“你说什么?”
  任江流忍不住笑,一手指着自己,又说了一次,“你恨我吗?”
  师无名冷冷盯着他,任江流受不住他的眼神,撇开了头。
  他刚想说些什么,脖子忽然被人掐住。任江流只觉得眼前一花,后背撞在了床框上,那人的五指一点一点收拢,呼吸急促的道,“恨啊,真恨啊。”
  师无名看着他的脸逐渐涨红,嘴唇隐隐发白,又松开了手,笑道,“你真是做了件好事。”
  任江流喘息半天,缓过来一点气,勉强道,“这……咳咳……自然是件好事。”
  师无名安静下来,又幽幽一叹,道,“哈……那你来补偿我好吗,就当做给我……恩……我没有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杀了顾花君的奖励。”
  顾花君?
  哦,顾花君。
  任江流了然,一念都死了,本来身份特殊的麒麟也不是那么珍贵了,师无名若杀他泄愤,也实属正常。
  但是。
  任江流侧过头,道,“我不相信你没后手,拿这个来威胁我,真没意思。”
  师无名握住他的手,道,“你须得帮我做这件事,否则后果,你难以承受。”
  任江流低低一笑,他承受不起的后果?现在还有什么他承受不起的后果?
  师无名摇了摇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阿江真是难哄,每次都得让我额外费一些心思才行。”
  任江流听不懂他的话,但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看着眼前正与自己亲密无间的人,皱了皱眉,道,“什么?”
  师无名望着他,缓缓说,“既然你不在乎顾花君的死活,那我用另一件事跟你交换如何。”他拍抬手摸着他的耳朵,笑道,“你真实的身世,想知道吗?”
  惊喜只是一刻,懵然过后,恐惧铺天盖地而来。
  任江流紧紧握住他的手,指甲已经嵌入了肉中,那人却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依旧含着浅浅的笑容看着他,感觉手中的人浑身发颤,他心中倒是生出一点不忍,又冷冷的想,现在才知道害怕,可惜,晚了。
  然而作为安慰,他温温柔柔的道,“考虑清楚了吗?想与不想,只要你说便可。”
  任江流看着眼前的人,想到少年时闯入玉山谷看到师无名那一眼,又想到去荣涧之前的初次见面,小城的重逢……他背后隐隐发寒,心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自己真的曾经认识过他吗?
  然而他什么都没问,甚至没说一句:为何你会知道我的身世。
  点头道,“你……”
  他咬了咬牙,将颤抖的声音咽回去,再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师无名早知道他会做这种选择,也许之前不一定,但是在失去一念之后,任江流的心情,他会做的决定,早都全部在自己的掌握。
  他现在看着他痛,却只想让他更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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