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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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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走下王座,莫雪芝不知他欲意何为,见他迎面而来,身子忍不住轻颤。
  不想,师无名却是目不斜视的直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莫雪芝怔了怔,回神的瞬间觉得汗水湿透了里衣,她轻喘一声,低着头抿紧了嘴唇,抱着瓷坛跟在师无名的身后。
  她之前跪的久了,刚开始走路的时候脚下打晃,不过走了一阵就好了。细细碎碎的迈步,但也不会落下师无名太多。
  师无名在一座大山前停下脚步,他看了莫雪芝一眼,不知按上什么机关,大山竟然巨石震动,一道石门伴随坠落的沙粒缓缓打开。
  莫雪芝瞪大眼睛,等门完全打开之后,更是面带惊骇的啊了一声,惊觉那是自己所发出的声音,立即反手捂住嘴巴。
  师无名扬起下颚,平素只觉平淡的神情多出一份孤傲,冷声道,“父亲祖父等人百年以来岂会碌碌无为,人力,物力,财力,楚燕皇族早不输他人。”
  莫雪芝颤抖的道,“这、这是……你的……人?”
  师无名看着在空山中训练不辍的兵众,微微一笑,“没错。不过,养着军士的地方,可不仅仅是这一处啊。”
  莫雪芝忽然很想掩住耳朵,关于师无名的一切,她都不想知道。她恨死了自己的好奇心,恨死了自己这张嘴,什么都不要问,莫雪芝告诉自己,等到这件事完了,她也不用回莫家了,最好就此离去,去隔着海的且弥?或者其他小国,哪里都好,只要……只要远离这里。
  这样想着,莫雪芝沉甸甸的心情终于略有好转,眼中露出痴痴神色。
  那边师无名发问,“说吧,要多少人。”
  莫雪芝垂下眼睛,细声道,“三十八人,要阳月正午之眼生的公子。”
  她看了看师无名,又道,“阵法阳气极盛,龙脉,麒麟,灵光剑,再加上这三十八人,甚至我的灵力,都是阳性。唯独……”她怯怯道,“那位公子身上具有的星辰之血不一样,属相反阳为阴,太极化向。阵法终了之后,他……会死——当然,无论如何,在结束之后,以他的命格都是活不成的,我之前为他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他……”
  莫雪芝咬了咬牙,说出,“是已死之人。我不知道为何会这般显示,兴许是我学艺不精,算错了也说不定。但是,如今经历这般阵法,他死时必然痛苦。”
  师无名听她绵绵絮语,脸上始终没有表情,道,“说完了?”
  莫雪芝心中忐忑,道,“说完了。”
  师无名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手指点在山壁,看着里边数不清的兵士于地下建立的城池活动,点头道,“准备布阵吧。”
  莫雪芝猛的抬头,觉得本来就冰凉的身体更凉了一些,她到底没有说什么,只道,“我……我还不知道龙脉的所在地。”
  君王埋骨处,灵光引灵星。
  是要在埋葬过皇族的龙脉所在之地布阵才可。
  皇陵,龙脉,这天南海北的距离,究竟要如何周全?
  莫雪芝曾经问过师无名,对方却没有给她答案,只让她继续等就好。
  她侧眸看着他,心想都到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他准备好了没有。
  师无名突然道,“就在玉山谷布阵。”
  莫雪芝惊讶失声,“什么?这里?”
  师无名看着自己广阔的领地,手抚摸过山石,道,“两百年前玉山谷被称为陨兵峡,当时的皇弟成乐王带领三万将士于陨兵峡同叛贼开战,最终兵败身死,被敌方砍成肉糜,混入石土,永远留在了此处。”
  “一百五十年前,陆郡王夏北被当时的皇帝驱逐,中途不忍士官折磨,又病中苦痛,在行至陨兵峡之时撞山而亡。八十年前,五十年前,先后有两位亲王死在陨兵峡。之后世人皆以此处不详,陨兵峡人畜绕道。但是时间久了,日子长了,人们就不记得这些说头了。再,十余年前,我成为陨兵峡之主,将陨兵峡改名为玉山谷。从此,陨兵峡恶名不再,威名远扬。”
  师无名说话慢悠悠的,最后道,“玉山谷就是龙脉所在之地。”
  什么?!
  玉山谷竟然是大夏的龙脉?
  莫雪芝震惊过大,反而说不出话。
  师无名笑了笑,“按照占天地气显示灵光寺的位置才是龙脉,但是没人知道玉山谷的地脉和灵光寺的相连的。君王埋骨,君王埋骨,埋了四个王族之人,这可是别处都没有的先例啊。师妹,你觉得这些大夏王族之人的埋骨之地,够我们开启阵法吗?”
  莫雪芝木然点头。
  师无名皱了皱眉,倏然一甩袖子,道,“别这样看着我。”他眯起眼睛,看着莫雪芝惊讶的面容,又笑了,“你只需想想,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你惨的很多。是不是就能稍微得到一些安慰?”
  莫雪芝不解,也没有发问,她知道既然师无名开口了,就会说完。于是静静的等着。
  但是没想到师无名意外沉默了下来,直到莫雪芝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才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他……大部分都知道了。”
  他?
  谁?
  莫雪芝想通之后,脸上残余的血色唰然褪下,细白的手攥紧了衣袖,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忍。
  师无名笑了笑,“至于他不知道的,比如身世,到了最后的时候,我会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你……”饶是莫雪芝也忍不住了,怒斥了一声。
  师无名忽然又转回话题,笑弯弯的说,“所以,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有人比你更恐惧,更无助,但是他要阻止我,困住我,还要……安慰我。你说,他是不是惨的让人心生怜意?所以,你莫要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如果再这样,我会忍不住让你变的和他一般,这样,他也算有个陪伴吧。”
  莫雪芝空洞的眨了眨眼,一下子失去了全身了力气,背后靠着山石慢慢坐到了地上。
  师无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到远处有人寻来,不避不闪,让对方直接开口。
  他听了一会儿,眼皮细细一跳,重复道,“送人了?”
  那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低声道,“是。”
  师无名只觉得心中有说不出的气闷,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他也懒得隐藏自己。
  想要见他,不用刻意不去见他。
  但师无名到底是个谨慎周到的人,走之前去见了萧紫茵一面,没接她泡的茶,道,“大哥有事待办,之后几日,辛苦你代我管理玉山谷。”
  萧紫茵知道他事情一向很多,这次出去是有什么事没放在心上,点头答应下来。
  师无名眼神很温柔,又道,“大哥有一名朋友在谷中做客,她……与任少侠也算得上旧识,你与她应当谈得来。她身子很弱,兼心情不好,若是无事,你常常陪她吧,别让她太过孤单。”
  一句话,他将莫雪芝锁死在萧紫茵的视线范围。
  萧紫茵浑然不知对方在算计什么,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温润端秀的大哥,干脆的点头。
  师无名唇边不由泛起一丝浅笑,心中自是满意。
  ?

☆、怀疑

?  一抹残阳摇曳而下,夜晚如约驾临。
  皇城中,将军府,一抹孤灯与月光相对,为室内平添几分寂寥萧索。
  萧宏生端坐在案前,神态平静,然而多年杀伐使他戾气难消,一举一动皆带有逼人锋芒。
  正在为他作报告的副官不由打了个寒颤,定了定神,道,“……这段时间,大约就发生了这些事。”
  随后放下了用于记录的半张羊皮。
  窗外猛然吹来一阵寒风,窗户被刮的嘎吱作响,萧宏生猛一睁眼,副官急忙走过去将窗户关严,少了摇曳的冷风,被橙红的灯光一照,室内顿时显得温暖不少。
  副官松了口气,走过去将散乱在桌子上的报告一一收好,恭敬的道,“将军,可是有什么疑问?”
  即便是在家中,萧宏生仍旧一丝不苟的穿着铠甲,他的铠甲与别人的都不同。更厚重,动作之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方便,更繁琐,举手投足铠甲在身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副官心中佩服,眼睛不敢看他,垂着手等候指示。
  “你说。”萧宏生手指摩擦着悬在腰间的刀鞘,他最常使用战戟,但刀枪棍棒都是他所擅长。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意味着已经动了杀念,“任江流此人,到底怀着什么目的。”
  副官只是个掌管情报的副官,而且才被提拔上来没多久,听到问话有些战战兢兢,慌乱不知该说什么,发觉萧宏生正在看着自己,舌根都在发硬,磕磕绊绊的道,“不外乎功名利禄。”
  萧宏生苍声道,“为人诡谲,做事嚣狂。被遣往思过却先去楚燕,再回京城,后去巳北。与丞相老鬼日渐交好,于灵光寺中惹出事端,回归的途中与顾花君有所交集,托人带着信物去杨家堡……此人结交广阔,八面玲珑,恣意妄为,不受约束,太不安分。”
  副官好像听懂了什么,沉着道,“将军是想?”
  萧宏生瞥他,忽然起身离去,“该去见他一面了。”
  灯火正盛的时候,尚书府迎来访客。
  任江流听到小张说出客人名字的时候,失态的险些从床上掉下去,惊讶道,“你说谁?”
  小张还在为那位将军身上的气势战栗,磕磕巴巴的说,“是、是是……”
  没等他说完,眼前的门啪的打开,任江流皱眉将外衫披上,喃喃自语,“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
  只怕,不是好事。
  他走到会客厅,看着萧宏生腰间寒光凛凛的斩马刀,缓缓吐出一口气,慢声道,“难得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无需客套。”萧将军目光如炬,在他脸上凝定两秒,忽然皱眉,移开视线道,“你……”
  任江流偏过头认真看着他,问了一声,“什么?”
  这人神态恹恹的,大约是奔波太久,没有妥善休息,从前年轻气盛的神采飞扬皆消失无踪,眼中尚含有几丝困顿,轻轻的将眼睛闭上,每次再睁开的时候都像是很困难。
  想到他是因何如此劳神,萧宏生便更觉眼前之人虚伪可恶,眼中之色尤为凌厉,冷声道,“尚书大人辛苦了。”
  “没什么。”任江流斟酌着道,笑出一口爽朗的白牙,“为了大夏,为了百姓,我身为朝廷命官,这都是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萧宏生将情报往桌子上一拍,道,“这就是你应该做的吗?!”
  任江流见他是这种反应,怔了怔,慢半拍的捡起桌上的信纸,信纸上盈盈字迹如流水泼洒,从自己上任开始每一个动作都写在上面,最近三个月写的尤为详细。
  九月,十月,十一月……
  任江流想到灵光寺外边火红的枫叶,现在大概已经落光了吧。
  眼睛逐字看过自己走过的路程,他心中发酸,视线黏着在‘任离开灵光寺,住持身亡,任再入灵光寺,一夜未出,次日启程’一段话上难以移开。
  深吸一口气,将情报信纸反扣到桌子上,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早凉透的茶,一口饮尽。
  任江流语气不稳的道,“萧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来找我问罪吗?”
  “大胆。”萧宏生拍案而起,一双因年老而产生浑浊的眼睛盯着他,道,“小儿若有心图谋不轨,老夫定斩不饶!”
  铁器摩擦地板的声音刺耳响起,任江流看着萧宏生划在地上的刀尖,他刚刚被那些信刺激了一下,心绪不稳。怒极,反而笑了出来,眼睛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和胡子,轻声道,“将军多虑了,你有心管我,不如多关心一下家人。”
  他的话意味深长,萧宏生却没有听懂。但是‘家人’二字是他心头凝结不去的疤,幼子惨死,夫人早亡,女儿疏离的种种情况浮现在眼前。任江流的话无疑是在他最隐秘的痛楚上戳了一下,萧宏生带着雷霆万钧的忿恨,怒吼如苍龙呼啸。任江流被他震的经脉紊乱,胸口血气翻腾,半晌才能站稳,方一回神就发现对方的刀已经架上了自己的脖子。
  他缓缓眨眼,声音暗哑的低笑出声,闭眼道,“你杀了我吧。”那个声音却像悲伤的要哭出来,“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你!”萧宏生理智回归,这个人他绝对不会留,但是他更不许自己是因私情失控而动手。
  他略一抬刀刃,锋利的刀芒无意间划伤任江流的脖子,一滴血珠在亮白的刀刃上行走,萧宏生逼视着他,眼中神色如同审问一般,“你刚刚的话,是何意?”
  任江流面容惨淡,道,“将军心中定然已有猜测。”
  萧宏将近十几年都无波动的内心短时间内被这小子挑起了好几次,他想要否定自己的猜测,毕竟那太过荒谬!在他开口之前,这个逐渐减少尘世味道的孩子闭上眼睛将生命完全交托在他手上,又重复一遍,“将军,不是早有猜测?最近发生的事这么多,我不相信将军从来没怀疑过那个人。”
  萧宏生牙齿咬得嘎吱作响,眼中浮现几道血丝,毫无预兆的骤然收刀。
  任江流睁开眼睛。
  萧宏生垂眸看他,如同高高在上的俯视,“误导我的代价,你可知道。”
  任江流语气平稳,“我本来都什么都没有,如果你要这条命,可以现在就拿走。”
  他的语气太过真诚,萧宏生不得不再次正视自己曾经否决的猜测,他那颗已经苍老的快要不能跳动的心脏猛然产生抽痛。
  京墨吾儿,那个在亲儿故去,夫人辞世,女儿尚在襁褓时的唯一安慰,他在家中罕有能得到的慰藉。
  这一刻,征战八荒流血不流泪的将军心中是忐忑的,最后看了任江流一眼,趁着夜色浓黑,策马回到了家中。
  此时副官还没走,听见马蹄声便迎了过来,紧张兮兮的道,“大大大大大大、大将军。”
  萧宏生瞥他一眼,“无事。”
  副官略略一呆,将军带着杀意而去,都这样的那个叫任江流的都能活下来,他……可真是好手段。
  走到一半,萧宏生不知为何停下脚步。
  时刻关注着他的副官也同样停了下来。
  他听着前面的大将军缓缓吐气,忽然回过身,坚定道,“把你的授业恩师叫来。”
  那语气,像是下了什么异常重要的决定。
  尚书府内,任江流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桌子上的三样东西。三样物品分别是众生釀,练骨丹,和红花溢。
  小云笑吟吟的站在他身后,吃吃笑着道,“爷以后再有什么难题,可不要瞒着小云,这分明是更早就能解决的事。”
  任江流在心中大大的翻个了白眼,耳中听着小云悉悉索索的悦耳笑声,感到鼻中发痒,不由打了个喷嚏。小声嘀咕,“得来全不费功夫。”
  “也是巧合。”小云笑道,“前日爷前脚回京,陛下后脚便有赏,御赐名单之中正好有一物名为红花溢。这名字稀奇又好听,我便多留神了一下,今日听爷念叨红花溢三字,觉得甚为耳熟,这才想了起来。”
  完全没想到这等稀罕的物品竟然在自己的库房,之前任江流一脸苦恼的思索红花溢该去何处寻找,小云听到更觉得莫名,直言不讳道,“红花溢?爷要用吗?我去给你取来。”
  任江流当时真是震惊了,那震惊直到小云真将红花溢取来,放到他的面前都没有消除。
  此时听到小云的解释,他幽幽叹气,皇上在这个时候赏赐表明了是要回护他,等于对朝廷上下无数双眼睛说:这个人还是我重用的臣子,他做的一切都是我授意的,不是他恃宠而骄,你们睁大眼睛看好,我们俩关系好着呢,别往我这儿送弹劾书了。
  
  这人……意外不是一个气量狭隘的人。
  小云离去之后任江流擅自倒在床上发呆,自巳北回来已经足足两天,如今师无名让他找的三样东西已经齐备,只等见他一面,就能得到他当初的许诺。
  父母啊……
  任江流撇开头,暂且将这个能扰乱心智的念头抛开,除了那个许诺,师无名让他找这三样药的目的是什么?他想将药运用在什么地方?而药的效果又是什么?
  任江流思考一刻,忽然察觉不对劲。
  师尊初死之时他觉得痛苦,见过师无名之后觉得安心,现在却感到了心惊。
  这么多年的计划被一朝粉碎,师无名肯放手吗?
  如果他放手了,为何还会刻意找借口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令他专心一处,无法分心。
  若是没放手,他又有什么计划?
  任江流唯恐他还未放弃之前的念头,可是根据眼线来报,经过朝廷和武林盟的各自退让,现下正处于难得的太平,玉山谷一方也没有什么异状,如此的和平安定……
  现在想来,倒是有山雨欲来之感。
  正当任江流出神的时候,杨柳进来告诉他,师无名来了。
  任江流忽然发现每次师无名来小云都会因为各种借口不见踪影,除了不需要通报的时候,来见自己的人也许是杨柳,也许是姓张的小子,但终究不是她。
  不过这些甚好理解,任江流勾起唇角,有些恶劣的想,跟师无名这样风云变幻的人相处起来,无论谁都会感受到辛苦。同是心思细腻之人,小云对他避而不见太正常了。
  师无名进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青年双眼尽是笑意,浑身淌满了俊美风流。
  因为这一幕,他无端想到了与他亲吻的模样,先是睁大眼睛,然后如同木了一般神态游离。他的睫毛很长,却不怎么弯翘,无措的时候会不断轻轻扑闪,如最深夜色一般浓黑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莫名让人觉得矜贵。
  而他很快就会看向你,青年的双眼如同天底下最干净明亮的湖泊,当你要陷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寸步难行。
  而你进不去的原因简单的令人咬牙切齿,只因他不接受。
  一瞬的心绪变化,已经做到最大的缓和,师无名开心起来,连眼睛都带上笑意。
  他那模样不像作假,任江流狐疑而防备的看着他,虽然只有短短一眼,但他确定自己感受到了那人的怒气,为何他忽然又不生气了?心中费解,任江流想不通,未免触他霉头,干脆不说话。
  师无名料中他的想法,笑意顿时更盛,他手腕一抖,一条金灿灿的骨节长鞭应声而出,老实的在空中宛出一朵花,落在师无名的手中。
  任江流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嚷嚷着,头皮隐隐发炸,“不带一进来就动手的,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师无名眼角微微扬起,一副促狭的表情,‘啪’一声将鞭子放到了桌子上。
  ?

☆、喜欢

?  师无名眼角微微扬起,一副促狭的表情,‘啪’一声将鞭子放到了桌子上。
  任江流弯腰去看,觉得这么鞭子很是眼熟,他又想起当初自己是在宗吉哪里拿的剑,同时宗吉给了师无名什么来着……他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这条鞭子,恍然道,“没想到你还留着啊,倒是从来没看你用过。”
  师无名晒然,“怎么没用?只是我用的时候,你看不到。”他用阴侧侧的语气说,“不过现在倒是很想用在你身上。”
  任江流顿时没了音,他确定自己很不喜欢师无名时而冒出这种话,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对方的意志可不会因为他一句话而改变,这习惯高高在上的性格越来越不会隐藏了。
  师无名对他伸出手,任江流叹了口气,挫败而认命的走了过去,他眼睛晃了一圈,自己家的椅子小,可坐不下两个人,至于师无名那明晃晃,差点直言‘坐我腿上’的眼神,他就当没看见,屈起腿坐在他脚边。
  懂事却不听话,善解人意而从不遵从,从某个角度来讲,这个青年总是过分的放纵他靠近,却又恰如其分的坚持自己的原则。
  正因如此,师无名觉得他更加有趣,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随他一起坐在地上,道,“剑之一物,复杂,残酷。如同这个世界上最直接的法则,勇往直前,毫无余地。他应当是最忠诚的战士,永远跟在主人的身边,无论以守护,还是毁灭为名义,不断制造杀孽,直到主人倒下的那天,才会从那只操控他的手中脱落,跟着主人一起死去。”他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这是剑存在的意义,最好的归路,但实际上很少有一把剑沿着这样的轨迹前行,凡铁流离在贩夫走卒之间,珍贵如灵光剑束之高阁。你到是做得很好,对待你的剑始终如一,给予他存在的意义,并从他身上夺取摄人的风采。”
  “……哈?”任江流呆滞的看着他。
  师无名充满不爽的啧了一声,“但说白了剑不过只是一块铁,该如何对待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你听过就罢了,不用当真。”
  “……”
  任江流的脑子似乎已经转不过来弯,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
  
  师无名略略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正面直视青年的眼睛,认真道,“剑无论多出众也要有配得上的主人,不然也只是明珠蒙尘,令人徒然心生怜惜。”又咳了一声,“……我只是觉得遗憾,你把剑送走,我就再也无法看见你挥剑的模样了。”
  “……”
  师无名难得看到任江流无语的表情,心情更加畅快,摇头道,“再怎么说那把剑对你应该有更特殊的意义。”他用指了指桌上金灿灿的鞭子,“毕竟算得上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啊……”他顿了顿,道,“阿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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