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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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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负王印之人乍现天下,玉山谷异军突起,没人知道从哪里冒出这么多兵将,大夏王朝惊慌之下死守半月,最后无能抵御,遂与武林结成连盟。
继吸收天行教之后,武林盟再与大夏糅合,以王印为信,联合作战一年零三个月,顾长白彻底掌控大夏,改国号为顾夏。
新王继位,战火却未熄灭。数万将士还在连城血战。
大夏末年,玉山谷号称南楚,亲自为战争拉开序幕。
顾夏元年,南楚铁骑势如破竹,火速占领了青城山以南的领土,将大夏分割成两半。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在这气势披靡的时候,不知南楚为何暂停整军,舍弃顾夏,掉头攻向楚燕。
此举一出,天下哗然。楚燕皇帝震怒,立即下开战令。两方打的火热。正在胶着之期师无名身份乍然曝光,原来他是楚燕遗孤,原名梁京墨。
消息得到证实,楚燕以元老世家为首,出现倒戈现象。此举无疑动摇民心,形成楚燕溃败的最初端倪。
顾夏二年,楚燕皇帝御驾亲征,被梁京墨当场斩首,战起两年,南楚已经占据楚燕的大半疆土。顾夏得到喘息,趁梁京墨重心留在楚燕之时突然挥兵,打得驻守青城山的南楚大军一个措手不及,眨眼间收复七座城池,大获全胜。
顾夏三年,三方征战使天下动荡,且弥蠢蠢欲动。
局势更乱。
顾夏四年,人疲马倦。
且弥对楚燕发动进攻,三月后,楚燕彻底灭亡。且弥对南楚虎视眈眈。
战况有变,南楚随即与顾夏签订了和平条约,专心与且弥对峙。
且弥欲再进攻,然而远渡而来的船只大半在海中覆灭,别人说那是因为他太贪心,遭了天罚。
且弥受损严重,暂缓进攻。
至此,进入冷战期,再三个月,双方签订停战条约,约定十年之内互不侵犯。
最终,战火消弭,天下太平。
然而这太平,又能保持多久?
大夏化为顾夏,国力增强,领土少了五分之二。
且弥渡海而来,占据楚燕半壁江山,却孤立无援。
玉山谷打下大夏的二分土地,另外占据楚燕的大半江山,两者合二为一,成就了南楚。
少了这么多土地,顾夏能够甘愿?
而南楚,且弥的野心,可否仅止于此?
和平,仅仅是个表象。
战争还未走远。
秋末了,天气有些阴冷。
一身戎装的女子大摇大摆的在皇宫内横冲直撞,她生了一副美人长相,表情却带着不该属于美人的忧愁,举手投足英姿飒爽,唯独眼神冷酷无情。
见她就这么进来,有人想要喝止,立即眼尖的被人拦住,赔笑的对那女子弯了弯腰行礼,待她离开之后立刻狠狠瞪了那个不识好歹的拦路人一眼,道,“这位你也敢拦?不怕死吗。”
那人不解,讨好的道,“是我不懂事,我错了……可是干哥哥,这位是谁啊?竟然这么放肆?腰间的兵器都没解就进宫了,若她是心怀不轨之人,该如何是好?”
干哥哥撇了撇嘴,表情严肃下来,“可不敢乱说,此人是当今陛下亲封的长公主,陛下的妹子,身份金贵着呢。“
那人讶异的道,“看她那身装扮,公主还要上战场?”
干哥哥道,“没有,没有,哪能真的上战场啊。就是闲着无聊,代替陛下去军营中巡视一圈,很多人跟着,很安全。”说完,他发觉自己的话不太尊重,连忙闭上了嘴。
那人摇了摇头,还是不解,心中嘀咕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去军营那种鬼地方干什么,大人物的心思他当真不懂。
………………
四年了。
萧紫茵看着外边一天未曾断绝的细雨,发出一声轻叹,脚步也走的慢了一些。
她的叹息包含着很多内容,像是在说父亲已经死四年了,大夏已经亡四年了,或者,那个人……已经四年音讯全无。
别人都说他死了,可萧紫茵不信,虽然她夜夜做着那个任江流躺在血泊的梦,但是她不信他就这么死了。
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去。
心中固然如此相信,有些话萧紫茵是万万不敢询问梁京墨的,她怕那人会回答一声死了,或者回答没死。
死了,代表他再一次死在他的手上。
再一次。
没死,那这些年他人在哪?
这个每每提前这个念头都让她冷汗直流,不敢细想。
而且……她想问的不止这一件,还有父亲的性命。
诸事种种,如果不问出口,那终究还有猜测的余地,一旦将这话问出,迎接来的恐怕是她承受不了的后果。
因此,整整四年,她留在玉山谷,没有见大哥,只守着父亲的坟墓和任江流的衣冠冢,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直到三个月前梁京墨给她传信,让她帮忙去看看军营,拿着那封信,萧紫茵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下来。她一路走,一路打听任江流这个人,可是没人见过,自从四年前那一天开始,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了。
萧紫茵无法形容自己心中的凄惶,父亲死了,她很清楚,用了三年时间,终于做到了正面直视这件事。但是任江流不一样,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样渺无踪迹,生死不知,让人如何不牵挂?如何能遗忘?
如今,已经第四年了。
萧紫茵眼中掉落一滴泪,她站在红廊夹道怔怔看着外边外边景色,雨下了一天,周围似乎弥漫了一层水雾,空气黏稠的让人觉得呼吸都无法保持顺畅。
她觉得这种滋味非常不好受,刚想继续前行,忽然觉得水的对面似乎有一个人。
是谁?
萧紫茵蹙眉左右看看,发现自己身边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同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是自己这第一次进宫,恐怕走错地方了。
于是晒然一叹,再次抬起头。
此时水雾散去了一点,站在水对面的那个缥缈人影轻轻晃动,似要转身离开,萧紫茵忽然瞪大眼睛,双手捂住嘴。
那是……
那人是?
她想凑近看的更清楚一点,但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再看之时对面哪有什么人?
那只是小小一座孤屋,周围环绕着湖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萧紫茵看着环绕着木质圆柱的白纱,迷惑的想,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她试探一般小声叫着,“任江流……”
没有回声。
本来已经平淡的难过突然蜂拥而至,萧紫茵手扶着额头,脸上湿润的不知是雨是泪,她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发什么疯呢……真是疯了……”
大粒的眼泪砸在回廊的地方,她却片刻都不肯停留,转身沿着走来的方向迈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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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只是轻轻碰到,门便无声的开了。
他走入门内,抬眼看去,室内比刚刚自己出来的时候多出了一人。那人转身看到他,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睛泛着潾潾波光。
那光像是温柔,又像冷酷,他总是分不清。
“出去透透气?”
那人问,他点了点头。
不过短短几步路,仿佛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光裸的脚踏上血一样的地毯,慢腾腾又出奇优雅的走到毫无遮挡的宽阔大床,那人握住他的手腕,阻挡他接下来的动作,笑道,“药好了。”
他看见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摆在矮桌之上,又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床,轻轻一叹,到底什么也没说,走过去取过来慢慢饮下。
那人见他喝完,见怪不怪的露出赞许的神色,仿佛就差说出一句‘真乖’。
他心中烦闷,小挟啧’了声,随即放松紧绷的身体,便再也支撑不住,似要倒在地上。
那人楼住他的肩膀,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更带着仿佛是他做错事了的无奈,道,“让你服软就这么难吗?跟我说一句话也不肯。真是倔强。”他将人扶到床上,忧伤的说,“累了就说出来,难受了就叫我,嫌药苦下次可以熬的甜一点。觉得寂寞了,我让人来陪你,在屋子里闷,出去走走也无妨。你究竟在想什么?跟我说,好吗?”
他看了他一会儿,终究妥协一般的道,“……京墨,不要理我。”
梁京墨不为所动,支起手臂瞅着他,视线从脸颊滑到满是痕迹的颈窝,拿起他的手,轻轻磨蹭着他手腕被啃咬出来的吻痕。笑道,“倒是忘了一件事,今日有个顶重要的人回宫了,阿江,你想见她吗?”
这二人正是师无名和任江流。
距离当初那件事已经过去四年之久,那时在玉山谷之中发生的一切都成为秘密,真正结果外人无从得知。
他们之间只流传着一个传说,话说天下乱时,前武林盟主顾长白身负王印而来,长剑扫平战乱,起死回生,登基为王。
死的人又活过来?这不就成了神仙了吗?因此顾夏人民对顾长白深信不疑,对他登基更无异议,这件事在百姓之口,着实透着一股众望所归的意味。
相对来说,师无名这边倒是更简单一点,甚至不需要什么传说,在他登基之前跟随已久的属下就建立起坚固的防线。他们将国都建立在原楚燕地界,离开故土百年之久,得以再次回归,大军开拔那一天,欢呼声几乎传遍九霄。
那时任江流也在,他静静听着那些声音,心想你们有什么可开心的?你们是要回家了,可是我的家人呢?
那时他心态不正常,像是憋在了死胡同,怎么也转不过来弯。
对于临死之前师无名说的那一切,他从来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后立即死了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活了过来。
练骨丹护身,红花溢养血,众生釀存气。
他没有想过,本以为是对方为了拖延他的时间随便找来的东西,竟然成了他救命之物。
这些东西让他撑过了最危险的时刻,最后等阵法散去,莫雪芝用借了莫家未来三百年的灵力,将他的魂魄一丝一缕拽了回来,硬生生将他留在了这个世间。
可是他已心如死灰,这条命留下又有何用?
知道了这样不堪的过往,他活着,还有什么价值?
任江流眼中流露一点悲意,梁京墨见他不言不语,按压着他手腕的力气越发加大,汗水自额上溢出,任江流呻吟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放、放手……”
梁京墨依言行事,躺在床上将他搂在怀里抱着,笑着道,“你真不知道是谁?”
自从醒来之后任江流的身体就不大好了,手脚和身上的伤都是师无名自己造成,他下手向来有分寸,看起来严重,到底不至于完全医治不了。只是没人料到那阵法之间的行气需要通过他身体转换,极冷和万丈炙热的碰撞,想来那滋味,定然美妙难言。
可惜当时他专注于师无名所说的话,比起心中的痛苦,身上的反而算不得什么。
而且……
哪怕到了最后,他仍旧摆了他一道,梁京墨这个皇帝,到底当的名不正言不顺,再想像计划那般恣意妄为,就没那么容易。
梁京墨看着那人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心中腾的冒起一股火气,压了半晌,才摇头叹息,“离别数年,我以为你一定有想念的人,你当真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任江流似乎已经被他念的心烦,抿唇道,“不知。”
梁京墨笑了笑,“好吧,现在三国停战,为了表达诚意,我们都应该做一些事,你说对吗?且弥提议联姻,你觉得如何?”
联……姻?
任江流呼吸一顿,那是谁联姻呢?若让梁京墨娶妻还好,只是听他的意思,恐怕不是这样。
他想到萧紫茵。
梁京墨终于看令自己满意的景色,心情愉快的笑了出来,忽然岔开话题,“最近事情太多,都忘了和你道谢。小谢竹,上次那个铁索连江的计策妙极,那一役,不过短短数天就且弥十万大军尽数葬身海底。这场战争能这么快结束,多亏你了。”
听见那个称呼,任江流的心情更乱,垂下眼睛,一字字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原本盖在腰间的手忽然抬了起来,任江流感觉身上一凉,皱了皱眉没有动。他以为梁京墨要走了,这个人近些年变得更加喜怒无常,这样正说着话突然要走,也不是一次两次。
可是这次却不是他预料的那样,对方修长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道,“我在向你说谢啊,计策成功之后,我忽然想起从前你在落银河曾经所表达过对于这个世界制度的不满,虽然你当时只是在跟顾花君开玩笑,但所说的话却不是信手拈来。心态这般广阔,也不知道师尊一天到晚都在教你什么。”
任江流听他提起一念,便不再说话。
那人微微一笑,转而捻起他一缕头发把玩,道,“对了,你知道我刚刚说的是谁了吗?”
任江流心中颤了颤,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梁京墨起身,“本就是你思念故人,才特意勉强她进宫一趟。且弥欲意联姻这件是真的,我考虑到从今之后就难见面了,才特地让她进宫……”
他看着任江流波澜不惊的脸色,笑了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知?”
任江流背过身,咬牙道,“不知。”
梁京墨眼神一黯,俯身凑在他耳边,柔声道,“既然说不知道,那进屋之前,你看见的人又是谁呢?”
?
☆、愿望
? 四年前。
你来了。
任江流闭着眼睛微笑,睁开眼睛道,“最后的愿望。”
“你说吧。”
“我要让顾长白当皇帝。”
那人失声,“什么?”
地方还是那个地方,滋滋作响的电流,惨绿惨绿的神龙,他再次变化成他的模样,捂着嘴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任江流喝道,“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神龙怔住,一瞬之后闭上眼睛,他足足静默了五分钟,才流着汗气喘吁吁的说,“好了。”
任江流放下心来,仰身躺在焦灼的电路板之上,笑着问,“你说,人死之后,是否真的会入轮回。”
神龙坐在他身边,“我为你留下的这个愿望,不是为了让你胡闹的,本是想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
可惜跟当初的玩闹不同,神龙许出的愿望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只能听从任江流的要求。
“我已经死了,就在刚刚。”任江流迅速说,活动一下手腕,笑道,“哎呀,看来还能保持这个面貌一段时间。正好,我有问题想要问你。比如当年我那么找你,你为何不现身?你现在为何帮我?当初……为何救我?”
大概这就是最后了吧?
神龙察觉到他毫无求生意志,道,“当初我说我做错了一件事,不是撒谎,那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我的本身濒临毁灭,但是你以七星之体练就的内力正好能为我所用,但是当时我太着急,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便做的过火了,不小心连带你身上的血也跟着窃取过来。因此导致你身亡,之后做的一切不过是弥补而已。”
神龙用他的脸笑笑,道,“把你魂魄放起来修养,等你好了,再把你放回你得世界——但是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天才,竟然用人类的身体修炼出来了灵力,还如此充沛,当真厉害。”
任江流瞅着他眨眼,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笑道,“是吗?我把他当做内力来练……哈哈,原来根本不是这回事,怪不得当初练的那般艰难……原来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不过他能修炼出所谓的灵力,大概除了因为这一身鲜血,另外一个原因是修习了师尊的灵族的内功吧?
任江流低笑两声,当初之所以被他所救,不出意外的话,也跟这身至关重要的血相关。不然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何以能让他劳心费神。
他现在想什么,神龙当然知道,尴尬的揉了揉脸,道,“所以啦……上次算是欠你的,这次换我来救你,本想拼着被天道惩罚,也要救你一次。谁知道你提出这种要求……算了,反正都是做错事,也不在乎错事大小的差别。”
任江流那与自己相似的脸,他还没忘记对方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下意识去摸手腕,这一摸,便不可自制的沉湎入过去的时光。
神龙看着他,知道这是因为他快要死了,传说生者在临死之前会回顾一生,别人管这个叫回光返照。不知道,他会不会从这短暂的一生找到自己最幸福的时刻,然后就此停留。
正在神龙忐忑的时候,那方任江流轻笑一声,模糊的道,“原来我在落银河森林中还发过烧……笨师弟。”
那时师无名探他的脉当然没有内力了,他所有的力量都在这条龙这里,而师弟把内力传给他,因为跟他的力量根本不一样,两种力量无法融合,互相冲撞,才导致他身体承受不住,生了那场病。
神龙抱着膝盖,道,“可能要提前跟你说再见了,今后我可能被罚去思过很久,自此一别,再无相见的机会。”
任江流好奇,“谁罚你?”
神龙道,“天道自有裁决,还未经历之时,我无从得知。”
略一停顿,他又道,“哎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用怕,反正都这样了,告诉你也无妨。你多出来的那些记忆都是你真实经历过的,那个世界由多个世界的碎片凝结,才刚成一界的时候,我将你放了进去,以你的心意建造。”
神龙解释那些他理解不了的事,道“那个世界时间跟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对等,你只在那里留了几天,就从婴儿长到二十多岁,甚至比你本来的岁数大。在这段时间,你修复了受损的能力,但是意外只记得在那里的二十年,却忘了原本世界的十几年。……哦,对了,我是想说,那个世界的师茵茵,也就是任雪,已经死了。一生幸福,正常老死。”
任江流静静听他说,微笑着道,“谢谢。”
神龙心中躁动,问,“你不想吗?虽然你现在魂魄虚弱,但是,那个世界时间流速跟这里不一样,而且……根据我的话,你应该明白吧?那是个可以让魂魄生存的地方,而且过了这么久,那个世界已经成型,不会再产生波动。如果你去那里,至少还能再活十年。”
“不了。”任江流忽然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笑道,“我的经历你都知道,既然如此,那你一定也知道,现在活着的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神龙哑然,停顿了很久,犹豫问,“你……后悔吗?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给你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你……还会像今生这么做吗?”
任江流眼中有一瞬的迷茫,但他很快坚定下来,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导致我今生这般命运,但是我想,只要是我,不管是重来几次,永远会坚定不移的走自己的道路,不会后悔。”
是啊!
神龙吐出一口气,笑道,“那如果有缘,再会。”
任江流微微一笑,再次体会到了身体被刀刀割裂的痛楚,他看着自己破碎的手,喃喃道,“我要死了吗?”
神龙咦了一声,神色严峻,“有人正在试图……”
他还没说完话,电流板忽然一阵晃动,眼前的任江流倏然散了。
真的是字面意义的‘散’,化作点点荧光,朝地面流了下去。
因为这股力量冲撞,神龙影子淡了一点。
他惊疑不定,可惜再无能力插手,闭上眼睛,身体跟着化作尘粉,不知迎来何种未来。
……………………………………………………………………
“既然说不知道,那进屋之前,你看见的人是谁呢?”
时间瞬间静默,任江流终于装不下去,睁开眼睛坐起来,身体不断发抖,嘶声道,“你想干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我……”梁京墨垂眸,弯膝坐在他身边,叹息道,“只想跟你说说话。”
任江流牙齿咬的嘎吱作响,双手握拳,肩膀不断颤抖。
梁京墨道,“别生气了,刚刚那些话只是与你开玩笑而已。且弥的确想要联姻,但是我已经拒绝了,不用担心。”
任江流稍微冷静点,问道,“然后,条件呢?”
梁京墨道,“三方友好会谈吧。”他笑了一下,道,“有兴趣吗?”
任江流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
梁京墨心中一动,升起一点点好奇,笑着道,“哎!且弥顾夏皆根基深厚,到时候彼此若有什么冲突,看来南楚要被欺负了。”
任江流闻言却忍不住笑了,带着说不出的嘲讽,轻声道,“你被欺负?”
梁京墨微笑,“是啊。”然而话题忽然一转,道,“今天晚上吃什么?”
他在发什么疯?
任江流被他话题带的满头雾水,抬头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只好蹙眉躺回床上,露出‘我要睡了你快走’的眼神。
被晾在一边的梁京墨叹气,这人果然只在谈论正事的时候,才肯好好跟他说两句话。
不过……
算了。
他笑道,“我去见妹妹一面,有什么想说的吗?”
任江流本已经闭上了眼睛,听闻此言,不可思议的看他,“难道你要帮我带话?”
梁京墨拍了拍他的头,攥住他的下巴深吻一记,直到两人都呼吸不稳,才说了一声,“好好休息。”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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