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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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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江流点头,“没料到一句话也不说就动手。”
  ‘哐哐哐’刀背敲打马车的声音传来,外边的人大喊,“喂,里边的,出来。“
  任江流看着梁京墨,“出去?”
  梁京墨莞尔一笑,“你带我出来的,现在反而来问我。”
  任江流并不接他的话,蹙眉道,“就是一群路匪,劫道的。”
  梁京墨把手递给他,道,“下车吧。”
  任江流点头,“小心。”
  他们刚一下车,就被刀逼上了脖子。
  对方一共七个人,五男二女,其中一个女人对着他们哈哈一笑,挑起梁京墨的下巴,道,“哎呦,两个英俊的小哥儿,就是……这个老了点。老冯,你看看,要不今天就把人留下,事后把这二人卖到军营里,正好能给我家老爷子换几天酒钱。”
  那个名叫老冯的看了他们一眼,道,“不能留后患,你喜欢的话那边有几颗树,玩儿完就杀了吧。”
  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任江流还是没忍住,促狭的笑了出来。
  梁京墨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个,不知是该露出宁死不屈的气节好呢,还是配合着脸色白发哭两声才好。
  他这边纠结着,那边任江流冷声道,“各位好大的胆子,才出皇城,天子脚下,竟敢滋事。”
  “妈的。”有人骂道,“少他妈给老子废话,张姐,我搜完了,车上没什么银钱,只有一些酒,酒壶看起来还值两个钱,再就是这辆马车。”
  “恩?”张姐挥了挥手,“把这两个人杀了,然后搜尸。”
  梁京墨一叹,这七人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不及眨眼的功夫,已经有六人命陨在他手下。他站在最后一人的身前,问道,“皇城之外,天子脚下,为何滋事。”
  “啊……啊啊啊啊……”那人都傻了,半晌才爆发一阵惨叫,被他鬼魅的模样吓坏了,也不会答话,连滚带爬的要走。
  梁京墨从车夫的胸膛里抽出一把刀,抬手,刀便飞了出去,直直没入逃走的那一人的胸口。血花四溅,人慢慢倒了下去。
  梁京墨伸手,隔着内力将车夫的尸体送入车内,道,“回宫之后,让人厚葬。”
  任江流坐在马车一侧,道,“走吧。”
  梁京墨问他,“接着走?”
  任江流点了点头,“反正都出来了,就走走吧。”
  马车前行了半夜,他们看到一个客栈,客栈开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之处。看着外边的牌子似乎有些坏了,里边却热闹的很。
  任江流道,“应当是随时都有人进去休息,才会这么热闹?”
  梁京墨道,“想去瞧瞧?”
  任江流点了点头,“应当去瞧瞧。”
  他们将车赶过去,店家已经让小二出来招呼,“二位,夜时寒冷,这天又起风了,看起来似有雨雪,要不要进小店歇歇脚。只喝杯茶的话不要钱。”
  任江流二人齐齐说好,将马车停靠在一旁,进入寒酸的客栈。
  ?

☆、客栈2

?  客栈里边人声鼎沸,嘈杂声一起,顿时驱逐了外边的寒冷。
  他们二人坐下之后立即有人送上茶汤,任江流轻轻碰了下碗边,立即撤开了手。梁京墨倒是一点都不嫌弃,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听着别人闲言碎语。
  “二位小哥儿看起来都是富贵人家的,怎么大半夜的跑到我们这个破地方来。”
  一名头扎方巾的中年男人坐在他们身边,见他们过来,直接攀谈起来。
  任江流神情自在的道,“要出去办点事,途经此处,暂时歇歇脚。”
  “哎呦!”那人立刻摇头,语重心长的说,“小哥儿,您二位胆子真大,这天下不太平,大晚上的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您二位……这……”
  梁京墨目色沉沉,“是发生一些令人不快的事,好在都解决了。”
  听他这么一说,中年人瞪大眼睛问,“什么事?”
  任江流黯然,“碰上劫道的匪徒,有人死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二人。”
  他们说完,周围静了片刻,仿佛连炉火都弱了几分。
  远处的老人叹气,“二位需得看开,破财就破财了,人死了……死了就死了吧,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
  “是啊,世道艰难,死了说不定还是件好事。”他们身边的中年男人道,“省的活受罪。”
  有人见他这般神色,立即道,“这位大哥别这么说……”
  众人都看出他是有故事的人,不过在坐的,哪个身后没一两个故事?任江流本不是爱听闲话的人,这次作风一改,主动道,“今夜相逢即是有缘,不如我请大哥……啊,还有众位大哥喝酒吧,大家一路走来都不容易,辛苦了。”
  老板听到能卖酒,自然开心的不得了,立即让小二摆好碗。
  那中年男人拱手道,“既然老弟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一醉解千愁。”
  道谢声纷纷传来,任江流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酒,回手给了梁京墨,笑道,“众位大哥,小弟体弱不能饮酒,让兄长代饮。”
  “好好好。”中年人喝下一碗酒,忧心道,“老弟,你身体不好,为啥还要出门。你看,刚才还说遇到劫匪,你们这是运气好,逃过一劫,否则这条小命就直接搭进去了。”
  任江流摇头,蹙眉的时候当真显得弱不禁风,“生活所迫啊,前两年一直在打仗,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现在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再不干点什么,难道真要去喝西北风?”
  “哎!可不是吗!但这挣钱也不容易,我也是在家里混不下去了,才想出来闯闯。这不,还没等找到活路呢,都快死在这道上了。”
  酒喝的多了,男人的话也多了起来。
  絮絮叨叨的说他们走路要小心,尽量白天走,不着急的话晚上就停一停吧,挣钱怎么也没有命重要。
  他话腔一开,屋子里再次热闹起来,纷纷抱怨世道不好,活不下去了。任江流一直看着梁京墨的脸色,他们说这是人生最黑暗的几年,仿佛在突然之间,国破了,邻里街坊但凡家中有男人的全都被抓去当兵,曾经大夏的人说大夏节节败退,南楚的人仿若地狱来的黑白无常,不断收取他们的性命。曾经楚燕的人唉声叹气,说原本和平喜乐的日子翻天覆地,家乡两分,血流成河,转瞬城空。
  中年人擦着眼泪,惨不忍睹的一幕再次重现在眼前:“南楚的人突然打了进来,之后是且弥的人……我家的房子被人趁乱抢占,东西散落一地,孩子被那群强盗砸死在里边,我妻子也……”中年人哭道,“后来我从家里出去,发现外边都是这样,所有地方都在流血,走在路上随时都很看到尸体。”
  就算他这么说,梁京墨的脸色还是没有稍微变动,任江流暗暗叹气,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汗,往门口的方向坐去。
  “对了,这位小哥儿和先生是刚刚从皇城出来吗?之前说碰上劫道的了……可是那七罗刹?”
  梁京墨微微启唇,道,“的确是七个人。”
  “哎呦!”说话的老者一拍大腿,道,“那两位能死里逃生着实不易,那七罗刹可不是好惹的,劫财也就罢了,最可恶的是他们做事从来都不留活口,这一年以来,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梁京墨皱了皱眉,“不过是小小劫匪,官府为何不管。”
  老者摇头,“先生是外乡人吧?这事说来话长,官府就算想管,他们也管不了啊。”
  梁京墨眉头皱的更深,“何解?”
  老者道,“先生有所不知,这七人出自同一个村子,他们一个村子都劫匪,没一个好人。以前吧,有官府约束,还算收敛。自从打仗开始,他们就开始活跃了。现在战争结束,他们更加壮大,而且听说他们领头的和现在朝廷的大官有关系,没人敢惹。”
  任江流看着老者,惊讶道,“整整一个村子,少说也有几十口人吧?都是劫匪?”
  老者点头,“正是,他们村子的人从骨子里就坏了!那个村子本来叫什么也没人知道,但是每晚都会派出七个人出来做这谋财害命的勾当,后来那个村子就被叫成了七罗刹。二位小哥以后若再遇见他们,可要小心啊!”
  有人看他惊讶的神色,忍不住笑了,操着一口粗狂声音道,“一看这位小哥就不常出门,这点小事也值得惊讶,说起不可思议,冤枉霸道,我家里倒是有一件事。”他道,“我以前是大夏的人,家里有一所宅子,几亩田地,冬天还能杀猪补贴生活,日子虽然过的不富裕,但也说得过去。”
  但是一场仗打完,房子和地都被人占了,他去说理,人家说以前大夏的时候这是你的房子,你的地,但是现在你站的地方是南楚,你的地就归南楚,你的人也得归南楚。
  那人苦笑道,“他们说着,就要把我抓去当兵,我怎么能干,就赶忙跑了。后来我想明白了,他们也不是真想抓我,只是想赶走我占了我的财产而已。”
  他说完立刻又说人,“你这还好,算弃财挡灾了。”
  “有时候,弃财也挡不了灾。”小姑娘脆生生的道,“我家是做香粉生意的,在当地还算出名,做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香粉的配方比性命还要重要。从前父母也怕有人偷学,或者有没脸的无赖强取豪夺,一直跟官府相处的很好。但是现在一朝变天,我家的香粉配方反而是被新上任的官员骗走的,后来还杀了我爹娘和大哥,我沿途个大府衙告状,可是都是没等进门就被赶走了,又时还会挨打。我现在要去王都,若是再无人为我伸冤,我就下去陪故去的亲人。”
  梁京墨侧头看着她,道,“怎么被骗去的?”
  小姑娘黯然,“我们一家都不识字,那个狗官勾结了家里养的识字先生,骗我爹娘说那是……”她咬了咬牙,“说是给我说亲的文书,爹娘就按了手印,签了名字,后来……”她啜泣一声,“后来才知道不是,其实是转让香粉配方,厂房一类的协议。因为有这份协议,别人也都不管。爹娘和大哥去找讨公道,直接被打死了。”
  说着,大哭起来。
  任江流点了点头,看着梁京墨,“现在,识字的人还是很少的。”
  那边有人看她哭,也跟着大哭。
  身边的人调笑,“这是怎么了,心疼了?”
  那人大约三十多岁,正直壮年,倒是一派文弱的模样。
  他道,“我只是想起我那女儿,一个月前,她还跟着我去访亲拜友……我、我真是恨死我自己了,我为什么要带她出门啊!都是我的错!我害死了她啊!”
  那人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任江流道,“大哥有话好好说,说出来,看看有没有兄弟能帮上忙的地方。”
  那人的话在心里憋了许久,今日气氛正好,又喝了几口黄汤,脑中一热就跟着说了出来,“一个月前我接到妹妹的家书,说她在南楚嫁了个好人家,让我快来,想给我女儿莺莺说亲。”
  梁京墨道了声,“莺莺?”
  听起来,倒是有些像茵茵。
  那人点头,道,“我女儿出生的时候外边鸟雀一直在叫,是以乳名取做莺莺。”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叙述,“我妻体弱,开战的时候在搬家的路途病逝,如今四年过去,女儿也十四五岁了,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但是我一个男人家,两眼一抹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妹妹的家书就像一场及时雨,雪中送炭不过如此,我接到信之后欢天喜地的带着莺莺过去投奔。的确,去了之后妹妹对我很亲近,好好招待了我和莺莺,还给莺莺买衣服,买胭脂,我、我真心以为她那是对莺莺好。”
  说到这儿,他咬牙切齿,“之后忽然有一天妹妹叫我过去,进去之后发现除了她之外竟然还有别的妇人,那是我没见过的人。妹妹说一个是她婆婆,一个是大夫人,引我见过,我问了好,但是他们说不行,得跪下。我当即不干,可是妹妹……那个女人求我,我心想免得她以后为难,也为了莺莺,便跪下了。结果,结果。”
  他忽然发了疯一样,“他们竟然说让莺莺嫁给那女人的丈夫!那个男人比我年纪都大,她们也敢开口,竟然想让莺莺给那种人做小!我气疯了,跟他们闹了起来,他们便向我要这几天食宿的钱,还有莺莺衣衫首饰的钱,一共二百两银子,这分明是讹诈,我如何拿得出来!便求他们放过我们父女,我给那些人跪下,双手放在地上,使劲儿磕头!只要他们放过我,让我们父女回乡,就当这趟我们没有来过!”
  他说到最后近乎喃喃自语,此时声调陡然一转,尖声道,“可是他们呢?他们背着我把莺莺卖去了妓馆,用莺莺的卖身钱抵我们父女用去的银两!我的老天爷,我当时都懵了,我去妓馆寻人,莺莺出来哭着让我救她,妓馆的人说他们是花大价钱买的人,要我拿钱来赎,他们要整整一千两银子啊,我求了他们几天,可是没用。这才独自回乡,想去把家里的田地房产都卖了,再跟熟人借,我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可至少要把莺莺救出来。”
  周围人听的激动,帮着他骂这家人丧尽天良,梁京墨听着微微叹气,道,“一千两银子,是卖地就能凑齐的吗。”
  那人痛哭流涕,摇头不语。
  就这样,两人听着半个晚上的故事,说到伤心之处,室内的人哭成一团,无人入睡。
  外边启明星闪动,任江流回头叫了声,“我们该走了。”
  梁京墨一怔,这才向窗外看,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他又回头看了眼那个丢了女儿可怜男人,任江流脸色青白,叹了口气,走过去俯身在那人的耳边说了什么,梁京墨只是远远瞧着,没有阻止。
  那个男人缓缓瞪大眼睛,任江流慢慢将什么东西放到他怀里,角度很奇特,是正常人无法发现的死角。
  男人想说些什么,任江流按住他的肩膀,点了点头,带着梁京墨离去。
  那人男人在他们身后热泪盈眶,郑重的弯腰行礼。
  停了半夜,马车再次转动。
  ?

☆、保证

?  车里有具尸口体,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马车外,走了一段路程,梁京墨开口,“你跟他说了什么。”
  任江流闭目养神,道,“一颗夜明珠,就算他没有路子,卖去当铺也能当一千两以上。我已经叮嘱过他要多加小心,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他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恩……”梁京墨皱着眉,不语。
  任江流勉强睁开眼睛,提起一口气,笑道,“怎么样?帮你做了事,不该说声谢谢?就算不说谢谢,至少把夜明珠还我。”
  梁京墨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你自己想帮人,怎么成了帮我做事。再说。”又哼了一声,“夜明珠也是我给你的。”
  任江流被他噎住,干巴巴的道,“你,一国之君,不带这么无赖的。我可是看你舍不得走,才去给他送钱。”
  “你又知道了?”
  任江流垂眸而低笑,“是啊,若你舍得,就不会在那种鬼地方听一群难民说一堆无足轻重的话。”
  马儿嘶鸣一声,旷野之上,梁京墨忽然停下了车。伸手摸着他吹过夜风而泛着冰冷的头发,道,“我舍得不得?对你我都舍得,不过是一些庸人俗事,我为何舍不得。”
  任江流背后丝丝泛着冷气,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因为你本来,就是个温柔的人啊。”
  梁京墨似乎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微微瞪大了眼睛。
  任江流低声道,“因为你心软,别人这般痛苦,你自然不舍。往小了说,是个性所至。往大了说,是你的君主仁心作祟,心疼自己的子民。”
  像梁京墨这样的人永远不会为了大事而触动,边疆将士百姓成千上万的死去,城池之间的得失,这些在他的眼中早已习惯,唯有真实的痛苦,才能让他动摇。
  见到梁京墨是这般反应,任江流就知道今日自己这一趟出来的值得了。
  受害人的亲口叙述,比事不关己的旁人劝他一万句还有效。
  梁京墨盯了任江流一会儿,极为不可思议的挑起嘴角,声音中含着几缕笑意,道,“任江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咬牙看着他,突然笑了,“说你为什么心情这样好,让我陪你出游,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哦?哈哈,真是用心良苦。”他缓慢而用力的掐住他的后颈,压低身子贴近耳畔,低声道,“告诉我,茵茵和你说了什么。”
  任江流吃痛,道,“只是说了一些过往朋友的现状。我没必要瞒你,而且茵茵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哼。”梁京墨放开手,道,“那你从中得到想要的信息了?”
  他并不是在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任江流打了个冷颤,道,“你想破坏和谈,你想继续开战。”
  梁京墨果然没有反驳,任江流抓住他的手,“可是你看看啊,这天下,你的国家,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你对大夏的仇恨真有那么深吗?深到让你不顾一切?”
  梁京墨道,“你觉得我不该恨大夏,那是因为你不是我,我们的皇朝倾覆了,大夏却又昌盛了百年。我的父亲,祖父,曾祖父都在那片土地生长,他们过的越好,我们便越是憎恨。其实这么多年过去,我也知道时间应该抚平了一切,可是我。”他望入任江流的眼睛,轻声道,“看不得他们好。”
  一时间,任江流竟然说不出话。
  静静沐浴迎面而来的冷风,梁京墨道,“打乱,整合,统一。当天下统一之后,一切的苦难都将不复存在,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你总想着阻止我?”
  任江流道,“因为你做不到,如果你现在跟顾夏动手,且弥就会对南楚动手。”
  “我怕他不成?”
  任江流道,“你为何不怕?且弥跟当初的大夏不同,兵强马壮,国富民强,你吞不下。”
  梁京墨见他脸色不对,从怀中拿出药瓶,倒出两粒药强迫他吃了,道,“那又如何?”
  任江流道,“客栈那些人,他们的故事,你应当都听了,现在人心惶惶,你再不做些什么,说不定哪天南楚会直接自内向外崩解。况且。”他蹙眉,“你们的官员很差劲,立法不完全,从官员到贫民,整体文化水平太低。我不信你没发现这些,你为何视而不见。”
  梁京墨看着他,道,“就算继续开战,我也能将这个国家治理好。”
  任江流摇头,“你做得到,可不是每个人都是你,他们做不到。”
  明显的别我分别让梁京墨有些开心,“哦?”
  任江流握住他的手,道,“凭一己之力,让这个国家变的强大,然后再名正言顺的征服抢占楚燕的且弥,是不是一件很爽快的事情?”
  梁京墨看着他,“单凭这个,无法说服我放弃这么多年的执念。”
  任江流微笑,“至少心动了。”
  梁京墨突然道,“为了表达诚意,顾夏,且弥,南楚三国会派出使臣彼此交流,一个月后,顾夏的使臣就会来到南楚。”
  “……恩?”
  “你知道顾夏的使臣是谁吗?”
  “是谁?”
  “顾花君。”
  任江流扭头看着梁京墨,几乎听到他一肚子坏水的声音。
  其实梁京墨知道今日任江流说的有理,也知道他一切都是为了南楚好。但是一想到他非得这么处心积虑,拐弯抹角的来跟自己说话——虽然效果很好,他的确切身体会到了南楚基层糟糕到什么程度,不过还是挡不住满心不爽。
  于是笑道,“本来我是想拿顾花君作为南楚与顾夏开战的由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便这样,只要你能保证他留在南楚的期间我不对他动手,在他安全离开之后,我就打消对顾夏进军的念头。”
  ……我来保证?
  任江流只能苦笑。
  我拿什么保证。
  …………………………………………………………………………
  十一月,已经开始下雪了。
  护卫长拱手道,“将军,已经准备妥当。”
  一头白发的青年人闻声回身,他的面容陡然暴露在阳光底下,刀削斧凿般的深刻工整,俊眉朗目,正是顾花君。 
  四年前,他受困玉山谷,浑身力气随着阵法不断消散。
  他看着面前那个一边施法一边掉泪的陌生女人,又些心焦,也有些不解的问,“是我在疼啊,你哭什么。”
  那人摇头不语,道,“你静静的别说话,任江流那个人很不简单,不会轻易让你死去。”
  当时还什么都不知道的顾花君脸色一下子惨淡下来,别扭的道,“你胡说什么。”
  在去玉山谷之前,他看到大哥回来,依稀明白了一些事情,紧接着就收到了任江流被擒的消息,他心中憋着一口气,怎么也缓不过来,二话不说就来到了这个信上所写的位置。
  后来,大哥来救他,他经历这场痛苦的阵法,功力反倒增加了不少,大概同样是因为阵法的影响,头发瞬间变成了白色。
  那时兵荒马乱,他问那个终结阵法的女人要去哪儿,那个女人说要去救人。
  救谁?他心中浮现一个名字,本想要跟着去,不想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顾长白打晕了。
  晕过去之前,他听到大哥说:老实点,别添乱。
  于是那个瞬间,他便明白了,任江流为他留的保命后手就是大哥,因为大哥绝对不会放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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