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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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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之前的打斗中顾花君专心对抗敌人,等一切结束,要走的时候,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马已经丢了。一行人只有一匹马远远不够,所以在他们见面之后,为了平衡,干脆放走了火龙。
  但是少了马匹代步,只怕要在这片林中耗费更多的时间。
  师茵茵听师无名的话,哼了一声,扭头去摸挂在腰间的剑,没有接着说话。
  顾花君紧跟在任江流身后,小声跟他闲聊,不断探听昨日他们分开后发生的事。
  原来,他们四人早就会合了,那根遗留在树林的木枝正是任江流坏心的障眼法。
  当时他率先跳入林中,进入树林中后立即打开腕上终端,调出顾花君与师茵茵个人信息,在地图上进行定位。
  这是他后来才发现的秘密,只要取得对方指纹就能录入个人信息,虽然说是个人信息,其实信息只包含普通的姓名性别,并没有什么用处。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在同个终端服务器上显示信息人物的所在地点。
  顾花君与师茵茵都与他有过接触,信息自然不在话下。用一个时辰的时间寻得两人,那时候,任江流总算觉得这个跟废物没啥分别的终端还算有点用处。
  从白日到黑夜,又从黑夜到白天。
  日月更迭了几轮,几人马不停蹄,趁着魔教一众被错引到歧路的时候披星戴月的赶路,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如此一路艰辛,终于过了最危险的地方。眼前树木逐渐开阔,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有人踩踏出的小路,虽然通行时仍艰难,但对几人来说,已经大为宽慰。
  这夜照常寻了个干燥的地方休息,一段时间鱼吃下来,任江流快得了厌鱼症,见了鱼反射性想躲,闻到鱼味就想吐。
  他哀哀把话说出来,顾花君老实的去给他找果子吃,师茵茵冷冷甩出一句,“娇气。”
  晴天霹雳!
  任江流这辈子还真没把自己跟这两个字挂过勾,再怎么说哥也玩过蹦极,开过游艇,运动会年年包揽多项第一,生活能力一级棒的男子汉啊!一瞬间,他的脸都白了,在原地风中凌乱的站了半晌,心想哥是在城市里生活的文明人,不跟你一般计较,小小哼了一声,磨着牙溜去河边等顾花君回来。
  师茵茵今天像有意跟他过不去,见他走了立即跟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发问,“这几日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态度变的这么奇怪,是撞到头了吗。”
  任江流心情复杂,想我一个文明社会长大现代人,让我习惯你们古代打打杀杀的生活总需要一点时间吧!
  最近几天他的确减少了和他们交谈的机会,因为每天晚上脑中反复回放的都是血淋淋的场面,比如那日。
  任江流垂下眼睛,师茵茵的手纤长干净,指如青葱,吹弹可破。
  那日,师茵茵就是用这样一双纤细柔软的手,挥舞着长剑,取走了人的命魂。
  “任江流?”师茵茵靠近他一步。
  任江流后退一步,不管怎么说,他与师茵茵相处终究隔着一层,亲近,亲近不起来。远离,又狠不下心。听见她发问,只得含糊的应了一声。
  师茵茵拧眉瞪他,似是气的发抖,恨不得上来打他一巴掌。
  任江流心中叹气,尝试着想要离开此地,他走了一步,师茵茵也迈了一步,正好挡在他面前。
  如此一拦一阻,两人变为面对面的位置。四只眼睛互不相让的看着对方,任江流挠了挠头,郁闷的道,“你挡着我干啥。”
  师茵茵冷笑,“仔细看你遗忘诸事,狼狈至此的模样。”
  不管之前是什么关系,她这话说的过分。任江流不悦道,“大姐,你讲点道理行不?就算咱们关系好过,那也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还要同路一段时间,就算你看我不顺眼,也要给彼此留点面子,日后才好相处。”
  师茵茵后背一僵,冷嘲的表情定格在脸上,胸口不断起伏,从齿缝中逼出,“你说什么?”
  “我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不对不对,你肯定不是问我这个,那就‘就算咱们关系好过,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怎样?有问题?”
  “你!”师茵茵说不出话 ,抬头看他没心没肺的脸,忽然双手用力一推,任江流顿时站立不稳,惨叫一声,噗通掉入了河里。
  入夜之后水里很冷,任江流打着哆嗦在河里折腾了半天,终于哆哆嗦嗦的站了出起来,呸呸吐了几口水,声音沙哑的说,“喂,你怎么这么凶,有话好好说不行吗,怎么一下子就打了过来啊。”
  “我知道你水性很好。”师茵茵侧头冷声,“现在清醒了吗?”
  任江流心中恼火,脸上的怒气遮掩不住,慢腾腾的爬上岸,冷冷道,“我向来很清醒。”
  “清醒到甘愿糊涂度日?”师茵茵大喊。
  糊涂度日?她为何会这么说?他日子过的清醒,何曾糊涂过。
  任江流一时茫然,心下突兀一沉,不等自己逐字将话理解分明,嘴巴一张一合,已经说出,“我甘愿。”
  那声甘愿在空气中飘散,空间恍若凝结,任江流低着头不去看人,托着湿淋淋的衣服,步履沉重的走回林中。
  师茵茵看着他逐渐远去,直到穷尽目力,忽然掉下泪来。
  ?

☆、病

?  回去之后,顾花君看他一身凌乱,少不了一阵询问。任江流叹气,只道一句没事,刚刚那些话让他如鲠在喉,神思飘离间忽然感觉身上手上一热,一股暖流自与顾花君相接的地方传来,他惊讶道,“师弟?”
  顾花君闭眼,专心给他度气,“我帮你把衣服弄干。”
  如他所说,那股热气在体内流动挥发,不但身体变的温暖,发顶白气蒸腾,一身水雾尽数被驱逐干净,任江流再去看时,头发都干了。
  他握着顾花君的手感动的泪流满面,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比师弟更贴心的生物!没有!
  而师无名,自师茵茵追逐他离开,到任江流回来,始终闭目不言,如同入定了一般安静莫测。
  即使有顾花君帮衬,任江流还是在半夜发起了高烧。
  本来他的身子底子没那么弱,只是前几日淋了一场雨,多少有些不适,心知这不是能生病的时候,一直以来都强忍着,这日再被冷水一激,已经不是靠人力能压制得住得了。双向爆发,竟比普通的感冒还严重许多。
  任江流睡觉的时候离顾花君很近,武人浅眠,顾花君没过多久便发现异样,惊讶于怀中人的体温,连忙去晃他的肩膀,叫道,“师兄,师兄?你快醒来。”
  任江流没应声,倒是师无名开口了,“出了什么事?”
  顾花君焦急道,“正在发热,叫不醒。”
  师无名一惊,在这种地方生病,真是麻烦。
  他看着刚睁眼的师茵茵,摇了摇头,略带责备的道,“胡闹。”
  任江流睡的昏昏沉沉,面上滚热,喉咙干渴,感到一阵微凉的气息靠近,不假思索的搂紧怀里,光是抱着还不满足,手一直不老实的往他衣服里钻。
  师无名第二次被他没头没脑的抱住,顾花君感到不好意思,满怀歉意的说了剧,“师前辈。”
  师无名神态平淡,只道,“无碍。”
  玉山谷的医术名闻天下,身为谷主,更优于常人。
  顾花君眼巴巴的看着他为任江流把脉,却见那人逐渐皱起了眉头,他心中一急,忙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师无名手指点在任江流颈间,这个病人缠人的要命,为了方便诊治,他让顾花君将人按住了,半晌说道,“有些麻烦。”
  “不就是着凉吗?”师茵茵从包袱里拿出雕花的玉瓶,听到师无名的话,打开瓶口的动作一顿。
  “本是如此,但顾小公子为了避免少侠寒气入体,为少侠运功驱寒,残余的内力在少侠体内徘徊不去,冲撞了内息,才导致这场高烧。”
  顾花君一怔,恍然道,“糟糕,我忘了师兄失忆,已经忘记怎么调动内息,这可如何是好。”
  “不只是遗忘武功怎么简单。”师无名看着顾花君,慢慢道,“少侠体内,可是连一丝内力也无啊。”
  顾花君不信,反射性说,“不可能。”他怕师无名不清楚,解释道,“师兄自幼习武,内力更强于我,现在只是不会运用而已。”
  “这……”师无名拨开任江流黏在脸上的头发,轻声道,“真是奇了。”
  顾花君没多想,他知道上次任江流遇事受了不轻的伤,可能在那当下发生了什么意外,才导致功力全散。虽然苦练修为消失的确可惜,但发生了终究发生了,没必要再去计较经过和结果。反倒是现在——他担心道,“先不说这个,师前辈能将师兄的病医好吗?可需我把他体内气息引导出来?”
  师无名应了一声,“让茵茵来吧,她医术很好。”
  “怎么不干脆说你懒。”师茵茵拿出药,半跪坐在任江流身边,伸手去碰他的额头。
  “这可是冤枉我了。”师无名轻轻一笑,“为兄这都是为了你好,才让你一尝心愿。”
  “为他诊治就是我的心愿吗?”
  “关心他不是你的心愿吗。”
  师茵茵头也不回,直接甩了一句,“胡说八道。”
  他们对话的重点全在任江流身上,顾花君紧张的加快了引导内力的速度,陡然改变规律,他手法不纯熟,内息一乱,胸口激荡,顿时感觉喉咙一片腥甜之气。师茵茵发觉后立即将扶住他的手臂,柔和的气息涌进体内,顾花君嘴唇动了动,说道,“多谢。”
  师茵茵低声道,“静气凝神,不用管我。”
  仔细将他内息导出,顾花君发现任江流体内果然空荡荡的,没有半点内息存在,他心中难过,心想还好师兄失忆了,不然照他的性子非大发雷霆不可。
  任江流睡的并不安稳,嘴里喃喃胡言乱语着什么,声音很小,顾花君侧耳细听,模模糊糊分辨出他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听着听着,不自觉重复出来,“阿雪……”
  他听到了,那师茵茵肯定也听到了!顾花君紧张的抬起头,见师茵茵面色丕变,一掌狠狠打在任江流胸口,顿时惊呼一声,“师姑娘。”
  任江流遭受袭击,张嘴咳了一声,师茵茵趁机将药丸塞入他的口中,顾花君仔细看去,发现师兄并没有受伤,暗中松了口气,分心仔细观察,这才发现刚刚那一下只不过是师茵茵的医治手法,以玉山谷一脉独特功法灌注到人的体内疏解经脉,因此即使是拥有不同功体的人也可以同样奏效。
  话是如此,顾花君吞了口口水,心想师姑娘的动作未免太凶残了。
  很快,师茵茵收手,将银针和药瓶安置到包袱,嘴里嘀咕着,“也不知道阿雪是谁。”
  鼓着双颊回到原来的位置闭上眼睛睡觉。
  顾花君心惊胆战的看了她一会儿,小小推了推任江流,可惜那人没什么反映,心想明天有你的麻烦了,悻悻闭上眼睛。
  任江流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稀里糊涂的做了一晚上的梦,从小到大的种种像影片一样断断续续的在脑海中闪现,高兴的,悲伤的,愤怒的……
  激烈的情绪,冲动的感情,骚动的心弦……
  然而,梦的尽头定格在妹妹的脸上。
  任江流难形容心中的感觉,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团子亭亭玉立的站在眼前,性格有些别扭,人却很温柔。
  思念,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强烈。
  阿雪,我……想你。
  任江流的眼角有些湿润。
  他想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她了,现在身边这个,无论长的再像,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之前也是犯蠢,他们是如此不同,怎么会被混淆了感情。
  妹妹只有一个,没了就是没了。
  再也……没了。
  ………………………………
  临近落银河的尽头,眼前的景色已经与彼方截然不同,险峻的山脉交叠成一抹奇景,寒风自谷底袭来,树梢随风起舞。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们已经陪伴彼此度过了百年时光。
  那日任江流醒后感冒已经好了不少,没人跟他说昨天晚上的事,他便不知道夜间那一幕。早起之后虽略感头晕眼花,但也没放在心上,如常和众人上路。
  他身体出问题不是生病这么简单,好的也缓慢,休息的时候没什么,一动起来加倍难受。
  “师兄,你可无恙?”见人要倒,一直关注他的顾花君连忙扶了一把。
  “我……”任江流本想说没事,才一开口,眩晕再次袭来,他晃了晃头,觉得眼前的场景不断摇晃,红的绿的各种颜色在眼前混成一片,如同花了的镜面,朦胧中透着真实,仔细一看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师兄?!”顾花君大惊。
  师无名回头道,“将他放在树下,今日日头太大,应该是晒晕了。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我观此处地形,感足下泥土松软,不出两日定能到达拜首。目的地近在咫尺,大家不用操之过急,在原地休息片刻吧。”
  听他这么说,顾花君感激一笑,二话不说将任江流扶到树下。
  任江流没力气反抗,不是滋味的想自己好像拖累他们了,只好沉默不语。
  “你倒是好心。”师茵茵话中不知是什么意思。
  师无名笑的四平八稳,“那是因为你这丫头最近太反常,总不能两个人一起任性,对吧。”
  师茵茵后背一僵,恨恨瞪师无名一眼,愤然道,“让他晒死算了。”
  “真是。”师无名失笑,“口是心非。”
  他嘴上说着戏弄调侃的话,心中想的却不是这些,眉头皱着,眼中带着轻愁,毫无轻松神色。
  四人在原地稍作修整,任江流闭目养神,顾花君调整昨日受创的内力,师无名观察地形,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师茵茵乐此不疲的摆弄包袱里的瓶瓶罐罐,兴致来了还会嚼着吃两粒,她吃后依次把药丸分给在场四人,说是提神醒脑,吃了有益无害。
  谁都知道在场的人只有一个需要这粒药,她这么欲盖弥彰,倒是令人更在意了。
  任江流蔫头巴脑的吞下药丸,说了声多谢,又缩了回去。
  ?

☆、拜首

?  和风融融,暖阳四溢,林声如雨,草木芬芳,鸟雀啼鸣。眼前的景色使人迷醉,几人旅途辛苦,甚少关注景色变化,即使有了变化,所想的也只是其中潜藏的未知危险,未曾及时欣赏其中美好。此时脚步稍停,再看四周,顿时觉得满眼山河,遍地妙曼,心境陡然开阔。
  师无名迎风而立,宽广的衣袍几欲飘起,闲庭信步随口念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他声音温文,气度儒雅,念诗的时候像有水在耳边流动,任江流不自觉跟着续了出来,“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啊……”话说出口任江流才发现这些句子每一句都熟烂于心,回想起小时候被老师揪着耳朵背古诗的时候,顿时心中凄然。
  他念完,发现众人都看着自己,摸了摸下巴道,“你们都看我干啥?不过……料峭春风吹酒醒……现在春风有了,偏偏少了酒,便是想醒也醒不了。”他托腮趴在膝上,懒洋洋的道,“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这才是我想过的日子。”
  师无名低低笑了起来,“少侠洒脱不羁。只是,念念不忘想醉的人,往往是最清醒的人。”
  他这个人好像随时能把话题引向深沉的方向,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任江流从前的确目标明确,会按照计划走每一步,就算有时冲动,也无伤大雅,总有办法纠正回来。
  但到了这个地界,他茫然的时候更多,所谓计划,除了毫不犹豫走下去,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做惯了清醒的人,就会羡慕糊涂的人,如今一个选择人生态度的机会放在面前。文明繁华,古朴雅致,两个时代的场景在脑中交错。任江流想着想着,杵着下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与我想做什么样的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这样说,也是在理。
  休息过后,几人继续赶路,一夜复又一日,他们终于看到拜首城池的边缘。
  “啊,差点以为会死在林子里,荒山野岭渺无人烟,尸体暴晒在阳光之下,被野兽吃掉,被虫子吃掉,或者直接被晒的化掉……”任江流捂着脸摇头,“太恐怖了。”
  “师兄,你别再闹。虽然那道围墙看起来离得很近,实际上想走到那里,还需要一个白日的时间,速度够快的话我们会在入夜之前到达拜首。”
  “嗯。”任江流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痞里痞气的搭上顾花君的肩膀,道,“那你怪我好咯。”
  “为什么?”顾花君不解。
  “因为有我脚程不快,走的很慢,连累你们无法在入夜之前到达啊。”
  顾花君想了想,说道,“这倒是好办,如果师兄不嫌弃,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背着你走。”
  任江流给了他一脚,道,“你去死吧。”
  “好了,好了。”他们两个斗嘴虽然有趣,但吵了一路,多少觉得有些过头。师无名轻巧的插了一句,安抚道,“赶路吧。”
  如同顾花君所说,他们入夜的时候才到达拜首。
  拜首之外是条长长的护城河,河内的水是从山上引过来的,宽阔的河道成安全的屏障,即便轻功卓绝,也无法在没有借力点的情况下跨越河水,再登上高耸的城墙。
  任江流一行站在城脚扼腕,都已经到了这里,要再这样干等上一夜,真是万分不甘心。
  拜首的外围城墙很高,任江流仰头翘脚观察着什么,半晌放下手,奇道,“怎么没有守卫?”
  顾花君点头,“的确奇怪。不过各地风土人情各异,拜首之末便是落银河,若此地与相邻的荣涧没有冲突,长期无战祸滋扰,百姓安居乐业,守卫松懈也是可能。”
  他说的合情合理,任江流转头问师无名,“你觉得呢。”
  “师兄!”顾花君抗议。
  “乖啦,乖啦。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任江流敷衍的拍了拍他的头,睁大眼睛看师无名,“你说。”
  师无名莞尔,笑容如清风拂面,温柔缱绻。可惜此处太黑,看不清。
  “在下赞同顾小公子所说,各地风土人情各异,我们擅自揣测,也是徒然。”
  顾花君哼了一声,意思是你看,人家师前辈也这么说。
  任江流不理他,依然看着师无名的方向。
  “但是。”
  任江流拍着顾花君的肩膀摇头,意思是你看,‘但是’来了吧。
  师无名摸了摸鼻子,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他总觉得任江流正在诽谤他。勉强忍着诡异的感觉,继续说,“即使国内安稳,城池不设防卫也实属非常态。前后已经走到此处了,我们不如进入一探,以观虚实。”
  任江流赞同,“我也觉得,就算社会治安再好你在家也不能不锁门吧,其中一定有蹊跷。”
  “你觉得这里应该有守卫吗?”顾花君接口,“师兄,你自幼在拜首长大,即便失忆了,也应该有零星记忆。”
  “呃……”面对这样的问题,任江流霎时收声,只能干笑,“我忘了。”
  “该怎样进入?”师茵茵在心中估量河宽和城池高度,摇头道,“我的轻功无法直接过去,即使勉强能行,也无法带人。”
  任江流和师无名面面相窥,两个弱鸡一起傻眼了。
  现在这样的天色,他们甚至没有办法准确丈量出河的宽度和墙的高度,贸然前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如果要冒未知的风险,还不如等到天明。
  任江流在附近绕着走了走,忽而自信一笑,“交给我吧。”
  一刻钟后,顾花君一边剥树皮,一边抓狂的说,“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这就是我想出来的办法,你有意见?”
  任江流的语气凶残,顾花君心中一怕,愤愤道,“没。”
  树的内皮是做绳子的好材料,顾花君嘴上抱怨,手上动作却不慢,手掌夹杂着内力飞快撕下一根根经络,再拿去浸水,最后只要搓成形状便好。
  任江流的计划简单粗暴,搓一个长短适宜的绳子,由最有把握登上城墙的师茵茵带着绳子上去,牵制住其中一端,另一端用木头钉在地底,再把绳子绑在木头上,自上而下行程一条借力点,这样轻功稍弱的顾花君就能靠绳子带人上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一根结实的麻绳制作完毕,任江流觉得自己的手又热又涨,还刺刺的痒,就快废了。
  他举着有些肿的手,欲哭无泪的道,“疼。”
  “用抹药吗?”顾花君道。
  任江流扑过去抱住他,嘤嘤感动道,“果然还是师弟最好。”
  “师兄。”顾花君都已经做好接住人的准备,未曾想双手迎了个空,茫然道,“你在哪?” 
  “你说什么?”任江流抬手去摸顾花君的脸,但是还没等他得逞,就先被人握住手腕。
  “师弟?”任江流略觉不妥,这个人的手修长有力,但指尖柔润,和顾花君粗大的手掌的截然不同。
  “少侠。”师无名笑道,“你找错人了。”
  任江流一愣,‘啊’了一声,连忙从他身上撤开,不自在的道,“见鬼了……那个……不好意思啊师无名……”
  师无名轻笑,“不碍事。”
  任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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