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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龙感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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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于海面,我才回来。”
孤鲸绕他而过,黑龙待他走后,开启了龙冢结界,拱手道:“龙王晤再请入境。”
狐二将他与狐七的内丹前后置于空中,一点点褪掉其中异族印记。狐墨人小胆子肥,一直拿他尾巴做弹跳的游戏,狐二第十七次将他送到珊瑚上,抽空看了看神煞海,墨蓝海面屡起波涛又平息下去,可想那黑龙现在心情不错。
狐二心情也不错。
他瞟了一直战战兢兢看他的狐七,问:“怎么?典籍背完了?”
“二哥,”狐七紧紧抓着自己侄子的尾巴,“能问个小问题么?”
“你问。”狐二对他点头。
“你额前发呢?”
“嫌热,剃掉了。”狐二淡淡答。
“真的么?”狐七担忧道:“会不会家事太繁重,你脱发了?”
狐二抬头望了望狐七那颗隐约泛红的元丹,示意他向前。狐七贴紧石头根,小步挪了过来,狐二点了点他额头:“你知我此等秘密,今日便不用背典籍了,将你筐里的额前发给我织一顶来,我遮盖一二。”
“那也算家事么?”
“算,家务也是家事一种。”狐二对他道,“好好织,需要□□无缝,完成之前千万别来打扰我。”
“筐呢?”狐七问。
狐二将一个乾坤袋扔在他脚边:“自己掏。”
“二哥。”狐七打开袋子,又停住了。
“又怎么了?”
“我希望你别怪龙夫人了。”狐七对他说:“她也许只是太……有点不择手段了。”
“那件事已经结束了。她那些修为散给陆上妖怪,我都记在你功德上,待我将这些功德炼化,也许你还能多得点功力。”
“那当时为什么还和黑龙王吵那么凶啊?剑都□□了,黑龙王也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
“你就不担心是他授意他母亲的吗?”
“便是他授意的又能如何?”狐七奇怪道,“反正盟约履行后就不会再联系了。”
“我却没这么想。”狐二悠悠地对狐七说。
“什么?”狐七问。
“我想和他交个朋友。原本已经答应交朋友了,”狐二看了他一眼,“如今只有等你修为都恢复之后,才能交朋友。”
狐七身上的毛炸成一团,仿佛河豚一条。狐二将银灰色眼睛凑到狐七面前去,神色似乎冷淡,语气却极柔和:“我这次非常对不起你,所以知会你一声,容你消化一段时间。”
“我已经不在意了,你如果喜欢,现在便和他交朋友吧。”狐七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若你不嫌弃他算计你的话。”
“或许算计我。”狐二纠正道。
“哦,很奇怪啊,二哥你一面看起来斤斤计较,一面又看起来宽宏大量。”
狐七一贯没心没肺,这话却说得不错。他如此反复,只是因为有些事矛盾的很,百思不解,却又不忍盖棺定论。
狐二用尾巴扫他头,轻声道:“你几岁,懂什么!”
“我曾经距离成年只有一丁丁点。”狐七沧桑道,“马上就是第一只领悟走火入魔真谛的九尾了。”
“是我对不起你,定要交这个朋友。”狐二将眼睛闭上,心情轻松道:“且去吧,绣娘。”






第24章 入虞渊(一)

送了礼物后,又已匆匆半月,神煞海一直未有回信,狐二稍觉奇怪,却因事务繁忙,并未做他想。狐七元丹中渗入不少龙息,老龙王虽已离世,但镇压起来仍很辛苦。狐二时常做梦,梦中常闻海鸣,醒来却又记不起什么具象,有时觉得记住了一鳞半爪,想来又成空。
“二哥?”
狐二抬头看狐五,他惩戒恶妖归来,回报案情,狐二刚听他说了几句,便神游天外了。
“嗯,”狐二对他点点头,“辛苦五弟了。”
狐五微微一笑,又皱起眉:“我听三哥说,炎鼎大战要再开了。”
“是,”狐二点点头,“待龙王开龙门后便做打算。”
“如此甚好。我在西方荒原遇见过一次阮伯父,鸟族那边的情况比走兽还要差些,几乎无妖展翅于天,不惯住在陆上的,只窝在树荫间等死。”
“青雀回我信时也略略提了几句,我已代阮伯父应承了山海同盟,只等他回来签盟约了。他带着他女儿在外游历,书信不通,早知你遇见他,应托你向他言语一声。”
“确是可惜,我不日将再出行,特意向那边寻一下便是。”狐五眉间愁绪不解,又问:“小六来找你不曾?”
“没来过。”狐二问:“他不是觉得无聊,去外找你了?”
“却是如此,不过他半月前感应到小七将要成年,先我一步回来了。”
“没见他回来。”狐二心沉了沉,“大哥处可找过了?”
“大哥、四哥那里都找过了,传音也未回。”
“那便不是自行修炼去了,”狐二皱眉道,“可碎果寻过?”
狐五摇了摇头:“尚未。”
“走吧。”
狐二带狐五往谷中后身走去。九尾虽是肉身生子,生母却没有乳汁,新生儿降生后便喂谷后一棵老树上的霜果,生来饮三月果乳,再行其他饮食。若在老树下捏碎霜果,便能寻到妖界中任意九尾,若有年幼九尾迷了路不知如何回家,也可循着霜果的独特味道走回九尾谷。他们兄弟还小的时候,夜里山中乱蹿,他父亲常这样找人。
“黎明山九尾谷,贪玩莫忘归家路,寻胡宜花。”
狐二将幽香果汁滴在树下土壤中,有点点白光从地上腾起,汇成一条雾白细线,轻飘飘地指向了神煞海。
狐二将果壳轻抛在树下,回头笑问:“我可看错了?”
“怎会在海里?”狐五皱眉。
“你不在家中这些日子,错过很多热闹。”狐二轻叹,又如自言自语,“黑龙闭关,我六弟便被抓了,若总是如此,倒让我更信黑龙一些了。”
“发生了什么大事吗?”狐五困惑,“而且我看小七也没有成年。”
“说来和小六一个劫难,是我没顾好他。有人知道了九尾帧实术法,想借用一番。”
“那人却是如何得知?”狐五奇道,“若他心有不轨,该拘回九尾谷再做打算。”
“此却不可。”狐二对他道:“待大事了了之后,会和家中人细谈。”
“可是龙王做的?小六已成年,海里除了龙王,还有什么厉害人物将他捉住?”狐五急道,“若是龙王,此事确实棘手的很。”
“不担心他,既已结盟,便是盟友,去盟友家中坐坐总没错。”狐二捡了块石头砸在狐三门口藤蔓上,不一会儿狐七叼着笔将头送了出来,狐二对他勾勾手,“过来。”
“去哪儿?”狐七兴冲冲地跳上狐二肩头。
“找龙母谈谈,顺便把你六哥接回来。”
“神煞海竟然把我六哥也抓了?”狐七讶异。
“龙母又是怎么回事?”狐五也跟着站起来,“我也去。”
“都是小事,无需闹大,你安心练剑。狐六已经成年,自保不成问题,怕是被困在什么地方出不来,我将他带回来便是。”
“那我留在岸上接应你。”狐五皱眉,“不是说你是神煞海恩公么?怎么如今又出了这些事?”
“恩将仇报的人多得是,”狐二轻叹,“好在还有个儿子来抵债。”
“这又是什么典故?”狐五一头雾水。
“去去就回,你且在滩涂入关处等着。”
狐二跟着路引走到了神煞海旁,双重烈日下的神煞海如腾颗粒烟雾,微风吹过,近海空气如波光闪闪,呼吸间竟觉粗粝,仿佛置身与隐形沙漠中。
“龙王快开龙门不成么?”狐七哀叹。
开了龙门,便有伴生兽,若如蒙尘一般可爱,也许他与黑龙这朋友也做不长。
狐二心念一转,对狐七道:“你我皆有龙王信物,可随意入海,这次便不通报,瞧瞧龙母到底想做什么。”
“到底闹到何时才算完?”狐七撇嘴,“大敌当前,简直不可理喻。”
狐二将狐七脖子上的逆鳞摆了摆,对他道:“这伶牙俐齿,一会儿可要用起来。”
“这个,”狐七小声说:“欺负老人家不太好吧。”
“你却将面相看得重,”狐二对他道,“她施法惑你时,那个少女面相才是真的。”
“她到底对这世界有何不满?看鱼也心不在焉,说要害我吧,也并未怎样。她将我劫持起来,然后威胁家里帮她,也许现在都如愿以偿了。”
“一会儿我便问一问,她儿子不在,有些手段便可以用了。”
“二哥,”狐七惊道,“不做朋友了?”
“便是为朋友排忧解难来了。”
“二哥,你真的这么信得过黑龙王么?”
并非一丝怀疑都没有,只是礼物送出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果。
“我还输得起。”
狐二说了个判断,不待他再问,便拽他入海。水中远比陆上凉爽舒适,两人沿着雾白路引,急速向前。狐七习惯了水压后,便探头看与他们错身而过的浅黄燕鱼群,有的鱼躲闪不及,马上撞了个头昏眼花。他嘻嘻笑了几声,忽然发现自己又喘不上气了。狐七将头整个伸出来,他们俩正停在一片极静水域前,一直为他们引路的霜果细线已经消散了。
“二哥,这是哪儿啊?”
狐二伸手探了探,他们前面的水域看着并无异常,却仿佛在沼泽中,前行都难。他想起初次来时,黑龙曾吞吞吐吐地问他,要不要进去逛逛。现在想来,仍是有趣。
“虞渊。”狐二对他说:“我未来的朋友曾邀请我去看,但我没有。你六哥在这吗?”
狐七闭眼想了想,沮丧摇头:“感应不到。”
“那便只当来看个热闹。”狐二将狐七揣进怀里:“先进去。”
虞渊两侧“摆放”着不少东西,像个没有置物架的藏宝阁一样。狐二一路向虞渊深处,见到不少和黑龙相关的东西,却碍于正事在身不及细看。当时他二人困在封印之地时,黑龙提过虞渊深处有扇门,若打开的话,便会将封印之地完全挡住,形成第二道关卡。他当时以为黑龙说谎,如今却可验证一二。
狐二一路向下摸索,直到自己也呼吸困难的时候,终于摸到了黑龙提过的那扇门。那门看着像水做的,却如精钢一般厚重,狐二将自己脖子上的龙鳞拽下来扣在掌中,将那门缓缓推开了。
门内是个宽敞的大厅,虽充斥海水,却如陆上明亮,除了正中的一尊两丈有余的四足雕花圆鼎,最显眼的便是坐在台阶上的布衣狐六。他被困在一个浅红结界里,双手捂着头,一副极痛苦的样子,结界外站着的便是龙母。
“今日呢?可愿助我一臂之力?”龙母对他说。
“你少来这些魅惑之术,对我没用,”狐六无奈道,“说了很多遍了,我并不会那法术,我虽然成年了,但没人教我,你需要去问我二哥。这事他说了算,他说可以,我大哥才会教我。教会了,便立刻用了,根本留不到我再来找你。”
“你看,六哥比我嘴还松,”狐七对狐二道,“成年了还被条蛇逮住。”
“那鼎有古怪。”狐二对他道。
龙母仍不放弃,继续问:“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说谎?”
“说谎?”狐六抬起头,娃娃脸鼓了鼓,“你这点儿修为,犯得上让我说谎么?你以为能困我几日?我家中人是没想起我,待我二哥想起来……”
“我不信,”龙母语气烦躁,“难道你们九尾家,都听狐二一个人的么!”
狐六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这女娃娃甚是奇怪,不听我二哥的,难道听你的么?”
“你!”
龙母似乎气极,狐二却轻轻笑了。
“二哥!”狐六忽然冲着他的方向摆了摆手,“来救我了吗?”
龙母骇然四顾,明艳面容与当年并无不同,何来半分衰老之相。狐二忽然觉得时光倒退,她自请离籍时便这张面孔,只是没有这癫狂神色而已。
“你这样子好看许多,何故扮成个老妇人?”狐二撤了敛息法术,抱着狐七走了过来:“九尾家我是最易相与的一个,你有事还是和我直说吧!”
“你怎么进得来这里?又怎么找来的?”龙母花容失色,“你不是与我们神煞海绝交了么!”
“二哥!”狐六从台阶上站起来,恭敬道:“她把我骗来此处好久了,这鼎极怪,有它在,我怎么都走不下这台阶。”
“无妨。”狐二将狐七拽出来,扔进结界里,“现在抱着他出来吧。”
狐六攥住狐七脖颈,试探着走了一下,竟真的走出来了。
“多谢二哥!”狐六鞠躬道。
“你来海中寻他,他也来此迎你,此事便作罢。身后的门已开,你现在速速带着他去滩涂,你五哥在上面等你们。剩下的事,我和龙夫人谈。”
“龙夫人?”狐六看了看龙母,又看了看狐二,终气不过道:“二哥,你不是神煞海恩公么?”
恩公,怕是狐二此生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了。
“先走。”狐二无奈对他们摆摆手。
狐六与狐七同时离开,狐二反手关了虞渊的门,一步步走近龙母。她明明吓得发抖,眼中凶光却愈来愈浓重,仿佛她才有天大的委屈无处诉说。
“我之前劝你算了,你不信,偏又要试试。”狐二心平气和道:“如今,你儿子不在,我们两个应好好谈一谈。”
“他不是我儿子。”龙母咬牙道。
“这个开头不错,”狐二笑着点头,“这样谈起来,兴许不会误了您下午茶点。”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这故事能有二十万字?我当时怎么估摸的呢?





第25章 入虞渊(二)

龙母说完那句话似乎后悔了,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急着摆脱和龙王的关系,可是埋怨他没有维护你母亲尊严?”狐二对她道:“且不论是你错在先,便是因我与他有不可撕毁的盟约在身,他请你让步也无可厚非。”
“你与我们王上关系不错,”龙母抬头道,“不来拷问我,倒替他说起情来了。”
狐二淡淡一笑:“我不欲知晓你海中秘闻,只盼龙夫人不再找我陆上麻烦便罢了。”
“他确不是我孩儿,”龙母摇头道,“虽心中失落,但说出来后也觉轻松不少。”
“那狐二今日便洗耳恭听了。”
她忽然又不说话了。狐二站着等她半晌,最后从乾坤袋里拿出把椅子,悠哉地坐了下去,打量这厅中圆鼎。
那鼎暗暗带着金光,呼吸间仍能嗅到丝丝血味,隐约有夜里做梦的感觉,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但会令他感到不甘于急躁。狐二感觉到狐七的元丹跳了跳,忙念诀暗自压制了一番。
“那鼎中,是渊的血液。”龙母忽然道。
虽已猜到一二,狐二仍站起身遥遥望了望。无怪气味浓厚,五人合围,两丈余高的圆鼎已装满大半,泛着金光的红稠液体里,隐约起伏着几块莹白物体,想来便是龙王的良药,他人消受不起的宝物。
“他为了能与蒙尘说话,经常损体放血,久而久之,便积攒了这许多。”龙母又道。
“龙夫人对蒙尘确知不少。”
“你可知,那血中白物是何良药?”龙母轻声问。
狐二挑眉望她:“你上次说只知龙王血液而已。”
“上次我还未领略二公子手段,轻视您了。”龙母垂目道。
“这次,我也未用什么手段。”狐二轻笑。
“我却愿与二公子坦白作言。”龙母在台阶下向狐二施了个礼,“还请二公子上来一观。”
狐二对她点点头。那鼎附近红光不断,是关了狐六半月的结界,此事刚刚发生过,多人在场,却不知她现在又如此直接地请他过去,是何用意。狐二心道奇怪,仍按她所说将椅子收起来,向鼎那边走了过去。
“请二公子放心,我已将结界收起,并不会影响您的行动。”狐母对他道。
“多谢龙夫人。”
狐二对她点点头,一路走到鼎边,又沿着梯子走到了鼎沿处,于近处望了望蒙尘血肉。龙的伴生兽虽羸弱,却也有其倔强可贵之处,已过了五百年,仍和他在幻境中见到的一样莹白,不染血色。
“那白物,便是蒙尘的肉啊,妖界的英雄就是靠着他才称的英雄呢!”龙母怪音道。
狐二回头看了看台阶下的龙母。她今日状态比那日还不如,不仅行事乖张,毫无章法逻辑,而且并不像妖力散尽之人。
“龙夫人近日身体可还好?”狐二俯视着她,问道。
“怎么会不好,”龙母略有急躁地说,“于这厅中站久,更觉力量充沛,想来也是蒙尘的功劳。”
“说起来,这件事与我九尾并无干系,但我一直不明白,龙夫人到底如何看待蒙尘?”
“蒙尘?”龙母喉咙里“咯咯”两声,“蒙尘便是那鼎中血肉啊!”
狐二从鼎沿一跃而下,静静地看着台阶下的龙母,忽然他觉得应该先回去,等黑龙出关了再说。狐二抬足向下,却不防被红光挡了一挡。
“你们九尾,总觉得自己能力非凡,便轻视别人,你父亲是,你也是啊!”狐母极为欣喜,“既然抓那两个小的无用,我便抓住了你。离了你,你九尾家中六神无主,必会同意我的要求。我定能见蒙尘、不不,见龙王一面,不,”狐母忽然咬住了自己的指甲,“见蒙尘,我见蒙尘又是为何?见龙王,见龙王……”
“你做请求那日,我便极困惑,你想见的到底是谁?你说我们都不懂,那你都懂些什么?”
“我懂的,为何要告诉你!”龙母忽然笑得极猖狂,“便是功力散尽又如何,不过是我夫君一杯金红血便回来了。待我将这鼎中龙血饮尽,开龙门之日,定能成龙!到时再有九尾秘术加持,这次定能将他拉回来!”
“他是谁?你是要拉回渊,”狐二极怜悯地看着她,“还是蒙尘?”
“渊?蒙尘?”龙母极困惑地看了狐二半晌,竟默默流了眼泪,“我等久矣,可蒙尘又如何?”
这龙母,竟是龙血饮多,在这鼎下迷失自我了。
“龙夫人,”狐二轻叹,“六神无主的不是我九尾家,说的怕是你了。”
“你如今又在说些什么?!”狐母疑惑地看着他。
“你为何觉得这明晃晃的结界能困得住我?我若没有准备,又怎么会轻易走上来。”
“你仰仗的不过是龙王信物,现在龙王信物已经被狐七带走了。”
“可我还有这个,”狐二将掌心里的龙鳞示意给她看,“晤的逆鳞,在我这里。”
龙母神色忽似极悲又若极喜:“前几日你二人决裂时,我便观你二人关系亲密,并不似普通盟友。如今更好办了,若你不帮我,我便告诉王上,他并非我亲生子,”龙母蛇目立起,如若无瞳,“便让他不仅没了父亲,也马上失去母亲,当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你当日那般对他,便已经不是个母亲样子了。”狐二在结界中缓缓对他道。
龙母忽然笑了,用少女的面容与音色,说着看尽沧桑的话:“母亲?我却没有当好一个母亲,他也没有让我当一个母亲,有蒙尘在,我也不需做个母亲。”
狐二不忍再多听她剖白一句,他将龙鳞收好,从结界中跨了出来:“龙夫人,你受龙血过久,怕是被龙息侵染,失了自己神志了。你一心向龙王,龙王却一心向蒙尘,这才是最初的因果。”
“并不是的,”龙母瘫坐在台阶之下,将自己元丹吐出,喃喃道,“你来看,我才是一心向蒙尘的。”
她将妖族极珍贵之物,随手扔在狐二脚边,蛇族元丹多为褐色,龙母的却褐中带红,龙气萦绕,已是入魔了。
狐二将她元丹捡起,用妖力将龙息吹散了些。蛇形的龙母似乎清醒了一点,但仍固执地看着狐二,等他给她答案。
“你若不再饮龙血,元丹给龙王将养一阵,长久以往一定能恢复得了。”
“你看了吗?”龙母急道,“我是向着蒙尘的。”
“我这次来,却有点问题想问你,现在看来,我自己来看,似乎更合适些。”狐二对她道:“报上名来吧!”
龙母眨了眨蛇目,轻声道:“我名为渊。”
狐二回想了一下她当年签的请离书,对她道:“雨落,那是他人姓名。”
“雨落?”龙母瞧了瞧狐二手里的元丹,轻轻点头。
————————————
雨落躲在稍远的地方偷看龙王。浑身是伤的渊坐在敛涩树下,已有大半日一动不动,手里攥着的,仍是蒙尘的半只残臂。
“龙王。”雨落站在远处叫他。
“是你。”龙王对她道,“化形这么久了,可找我有什么事?”
“蒙尘死了吗?”
龙王仿佛被人捅了一剑,浑身抽动了一下:“你总跟着我们两个,可在这树下见过蒙尘的鬃毛么?我记得我有一次叼他时,似乎咬断了几根。”
“我有个法子或许可以救他。”
龙王缓慢地转过了头,血红着眼睛对她道:“你想要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了,你既然记得蒙尘,那便都送给你。”
“我,”雨落踌躇片刻,“我因龙王的血化形,在陆上修炼进展缓慢,我想请入水籍,不知龙王可应允。”
“这不算什么事。”龙王点头道。
“谢龙王应允。”雨落朝龙王走近了几步,“九尾有个秘术,能见人一面,或许能将他救回来。”
“便是见一面,又能如何?我若想见他,也能将那时情景再现出来。”
“不一样的,九尾见到的是彼时真人,并与之定契,还能将那人接回来。”
“若九尾真有此等密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炎鼎大战之前,我已经快要成年了,去参加过九尾家大儿子的新生宴,那喜酒中洒了许多精纯妖力,我忽然便能施用蛇族术法了,九尾当家喝多,无意中了我的术法,亲口对我说的。”
“那已经是很久的事了,为何你到遇见我才成年?”
“新生宴之后不久,忽然烈日炎炎,我白日里出了几次门,便再也不能成形,修为屡屡倒退,直到无意间饮了您的血液,才得以成年。”
“你也是受炎鼎之苦。”龙王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便去九尾处问问,若确有此事,能救蒙尘,我自然回报于你。”
龙王摇摇晃晃向着九尾谷而去。雨落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缕棕色的鬃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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