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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龙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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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吴秦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有句诗说得好,欢乐去,离别哭,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响谁去?只要辞镜她能够获得幸福,我吴某受点委屈又如何呢。”
  李知书的口才,说得吴秦都想给他鼓掌。
  “只是她在我心里留下的这道伤,恐日后都无法在合愈了。”于是,就在野山鸡滔滔不绝的抒情下,成功唤起池子里姑娘们的悲悯心,不登时他便下了池子和姑娘们一同聊了起来。
  剩得吴秦孤零零泡在温水中,却没见着方才替自己辩解的敖棠。
  约莫有这么四五日没见了,吴秦向来不计较日子,因此也只在心里估了个数,短短几日,他窝在暖烟榭里喝酒睡觉,忽然觉得时间过得真慢。
  他拾起李知书的衣裳,一脚踏出池子时披在了身上,推开那道纸门,消失在一片莺莺燕燕中。
  原本说好了泡完温泉给自己背后伤口上药的,可眼下李知书正同姑娘们谈情说话,他吴秦实在不好意思去搅他得雅兴,可背后的伤口他的手臂够不到,无奈之下,只好对着地板敲了几下,说了句“出来”。
  万年来,只有这影子是吴秦最忠诚的伴侣,无论吴秦走到哪儿,都跟到哪儿。
  而自打那夜在人间的客栈里出现过以外,吴秦已经很久没见过这道影子了。
  “我猜你是在想为甚么敖棠见了你却不同你打招呼。”影子先去给吴秦上药,反倒坐在他身旁笑道。
  “上完药赶紧滚,别废话。”吴秦将身子侧过去,背后的伤口展露无疑。
  “辞镜也快要成亲了,敖棠也回了南海,你总不能就这么晾着吧,连你师弟都晓得给自己找乐子,就你整天躺在暖烟榭里睡觉?”
  吴秦冷哼一声道,“你管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就觉得躺家里头睡觉挺好的,何必出去折腾。”
  那药粉洒在伤口上丝丝凉凉的,还有微微的酥麻,不禁又让吴秦想起,那日在半山腰拼命替敖棠挡下的那一剑,刺进骨肉里也是异常的冰寒。
  “等她成了亲,我打算离开终南山,乘舟去拜访以前的故友。”吴秦终于松了口,对影子道出了自己的想法,“知书说得没错,只要辞镜能够幸福,就足够了。”
  “那你的幸福呢?”
  影子的质问很快便被吴秦驳回,“我哪有甚么幸福不幸福,这东西于我而言无用,我也不计较。”
  “可你看起来似乎很在意敖棠他没理你。”
  “他爱理不理,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吴秦接过身后递来的纱布,将伤口给包扎好后,边将袖袍一挥,及时地制止了这道影子的胡言乱语。
  “他出了终南山便与我无半点关系,以后他的死活我吴秦也不会插手,终究是这段孽缘结束了。”尽管影子早已消逝,吴秦却还信誓旦旦地对着地板,欲盖弥彰地拼命掩饰着心中的失落,原来他只当繁华笙箫后只有落寞,真正清净悠闲方能遗世独立,却不知跟在敖棠身后无意瞥见这世间的精彩纷呈,就好像是上瘾一般爱上了那种感觉。
  过去有多热闹,只会衬得如今有多孤独。
  李知书的外衣照旧披在吴秦身上,见里头喧嚣快活,吴秦识相没去打扰,只是在屋里头静心打坐。
  以往只要一炉清香,蒲团之上的吴秦便可万念归一,可是如今一墙之隔,池子里得欢声笑语不断闯进吴秦耳里,令他心神不宁。眼前不断浮现地是这些日子以来同敖棠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那晚他走在凡间繁华的街头,自己也身处喧闹中的快乐恣意;想起孤江水里试探性的那一吻,他的爪子按在胸口时的萌动;以及不顾性命地将他护在石头之下的冲动和果断,这颗心到底在想些甚么东西,吴秦已经没办法控制了。
  “姐姐,棠棠去哪儿了,他家的恩公来了,怎么不出来见见他呢?”在与李知书的打情骂俏中,八位姑娘们的其中一位终于幡然醒悟,才注意到跟她们一块泡澡的敖棠不见了踪影。
  “方才还在我身边来着,自打吴秦公子来以后就没见到了。”
  “许是这小子贪玩,又去上哪儿去玩乐,只是临走前阿娘关嘱过我,要好好带着棠棠别让他跟咱们走丢了,我先去外头看看先。”云欢出了池子,剩下七位姑娘纷纷又重新投入到和野山鸡打情骂俏中去。
  开了厢房门,云欢便瞧见倚栏喝酒的吴秦,先是行了个礼,道:“方才云欢的妹妹们出手鲁莽,还请吴秦公子原谅。”
  何止是出手鲁莽,方才吴秦差点就被砸死在池子了。
  “你也晓得我才是吴秦啊。”心里头堵得慌,还好有美酒作伴,吴秦打算今日就在此地来个不醉不归。
  “其实云欢先前也不认得公子,只是棠棠这几日在家中画了一副丹青恰巧被我瞧了去,棠棠还跟我说,他画的是他英俊潇洒的恩公。”
  吴秦苦笑,不禁打量起敖棠的姐姐云欢来,“他画的你都能认出来,在下佩服。”
  按照吴秦的想象,凭借敖棠那出神入化的绘画水平,堪称鬼斧神工可歌可泣。
  “云欢是因为公子眼角下的痣才辨清的。”说着,云欢伸手在吴秦脸前点了点,“棠棠从小便与我这个大姐玩得来,有甚么心事也都告诉我,记得他很久前便同云欢讲过,这颗泪痣在公子还是肉体凡胎的时候并不存在,而是那日棠棠散去所有修为,临别前吻在公子眼角,不知怎么的,那颗泪痣便存在了公子眼下,以至于棠棠日后每每看到,总是觉得喜欢。”
  云欢稍稍偏头,嫣然笑道:“也许云欢的这番话有些唐突了,还请公子别见怪。云欢只是,看见棠棠他万年来只心系于公子你,觉得他爱得实在太辛苦罢了,公子也许不是很清楚,棠棠是我们南海未来的储君,可棠棠明白,他做了龙王,便不能同公子你厮守,于是无论阿爹阿娘给他请来多少老师教他武艺学识,他不是故意将老师给气走,就是在课堂上调皮捣蛋,他以为在阿爹阿娘面前表现得胸无大志不务正业就会免于日后的皇位册封。”
  吴秦抿下嘴唇,深吸了口气问道:“为甚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是他的大姐,我不忍心再看到他为你要死要活的牺牲一切,最后甚么都得不到,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也许阿爹阿娘望他日后掌管南海,做个深明大义的龙王,可云欢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只希望弟弟能够快乐。”
  而他的快乐,在你这里。最后一句云欢千忍万忍没说出口,她不想将话说得那么绝,尤其是在看到吴秦那番伤心的神情。
  “如果公子早就心有所属,就应该同他说清楚,让他死心,让他免受相思之苦,这样对棠棠很不公平。”很多事情当局者未必看得清,所以需要旁观者的指点迷津,云欢是真心疼她这个弟弟。
  “那你觉得,我跟敖棠,有可能么。”吴秦没办法想象,日后他若真的同敖棠在一起,该如何面对师父,面对清霞观得弟子们,以及面对自己。
  云欢叹气,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
  剩得吴秦倚栏眺望,一口一口饮尽壶中酒,思绪扑朔得摸不清。
  泉眼里不断喷涌而出澄净的温水来,雾气腾腾中,敖棠的一位姐姐忽然在水面捞上来一条白玉带,在片刻的寂静过后,姑娘们花容失色,纷纷上岸四处奔走寻找大姐云欢。
  李知书也将外头喝酒的吴秦喊来,略带些吃惊地将那条湿水的白玉带递给吴秦,“那小子不会真失踪了吧。”
  从方才李知书推倒隔板伊始,怕是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吴秦原本只是以为敖棠怕见到自己,所以趁乱跑了出去,可眼下云欢外出寻找也迟迟没有消息,吴秦心里也不免着急起来。
  之前在南海龙宫,他将两道仙气其中一道注入进阙一刀上,是为了方便得知迦南的动向,而第二道仙气便是依附在了敖棠的白玉带上,想作个完全的考虑,如若敖棠日后真出了甚么事,只是吴秦千算万算没能算到白玉带会离了敖棠的身子,雪山地处险势,如今就是连他也不晓得敖棠究竟去了何处。
  “奇了怪,我那会儿的确看到那胖小子泡在池子里,当时就在这处地方。”李知书在池子里一面比划道,“后来隔板倒下,这些龙女便开始拿木盆砸咱们,我当时好像是瞧见他……钻到水底去了?”
  “噗通”一声,吴秦立刻跳下池子,登时将整个身子浸在了池水里。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十万字自己给自己撒花,回头看了下文发现错别字漏字甚么的特别多,因为不好改索性就由他去吧。
其次,评论区那位说看我最后一章的那个同学,嗯对别看了就是你,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咱们好好谈一谈)
最后……你们看文能不能多留留言啥的,搞得我很寂寞嗳,写了十万字就那么点评论……还是说我写得不好?
    
    ☆、第三十四回 丹穴山上会迦南

  池底六个泉眼里无声流出细流,唯独中间那个不见热水翻腾,吴秦当即便双指使力将一道仙气延泉眼注入,很快便追踪到了这个洞口的发源地。
  吴秦从池水里跳出,对身旁的李知书问道:“这雪山的泉水是从何处而来。”
  “约莫是从山顶的潭池里流下的。”李知书话毕,便见吴秦迅速将身上的衣裳脱去,拾起池边自己的那套白衣迅速地离开池子。
  剩得李知书泡在池子里疑惑不解。
  雪山之巅的潭池一直延伸至一个山洞中,早前吴秦已经将仙气顺着泉眼到达了最深处,他可以肯定那个地方绝对没有水。
  大半个身子泡在水中,吴秦一面让自己尽量静下心来去感应仙气所在,一面向着洞口更加漆黑的地方前进。他的心中很焦急,明明已经感受到了仙气的具体方位,却始终在洞里无法准确寻找到,这让吴秦很有挫败感,因为这万年来他鲜少有过败绩,也鲜少有过事情的发展不受他所控制的情况。
  他不断地在水里安慰自己,说敖棠那小子一定是贪玩跑丢了,眼下肯定还在某个地方好好呆着呢,而他吴秦所想的不过只是一种假设,因为吴秦发觉自己那道仙气无论如何也无法找到后,他断定这山里一定住着某个功力深厚的老东西,才会将他的气泽化为无形。
  那是个吴秦无法搞定的高手,而敖棠一旦跟他有了牵扯,吴秦心中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师兄,哎呦我去你还真找到山顶来了。”洞口的师弟李知书对着漆黑一团的里面叫唤着,“别找了,那小子已经回去了,你放心,他没事。”
  李知书眼瞧着浑身湿漉漉的吴秦走上岸,略略叹了口气:“他那条白玉带是不是在你这儿,赶紧还回去吧,她们要回龙宫了。”
  “他跑哪儿去了。”吴秦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说,不过肯定没跑来这儿,是师兄你多虑了。”在李知书恍然大悟吴秦的反应后,没去说破,一路上只是絮絮叨叨同吴秦聊起敖棠那几位姐姐们,比如谁的胸部更丰满,谁的皮肤更娇嫩之属,只是一句都没进吴秦的耳朵里。
  直到他们在山下看见了敖棠和他上头的八个姐姐们。
  吴秦从袖中掏出那条白玉带,只伸了手,没递过去。
  敖棠也愣怔着,一时忘记去拿白玉带。
  “听说你上山顶找过我了……”
  “你别多想,也不是全都为了找你。”吴秦毫不留情打断地敖棠的话,看见他一身无恙,大红袍依旧鲜艳,跟往常一样,“赶紧跟姐姐们回去吧,下次注意点,去哪儿玩提前说一声,别让你的姐姐替你着急。”
  见敖棠迟迟不伸出爪子,吴秦索性将白玉带塞进他怀里,侧身便先走一步。
  后头李知书正跟姑娘们依依道别,敖棠一爪拎着玉带,瞧见吴秦已经迈开步子准备离开,整个身子都跨了下来,对着那道背影喊道:“是不是今天就算我真的丢了你也不会在意?”
  一时间场面寂静下来,但听见敖棠继续嚎着:“是不是你将我送回龙宫以后我们得关系就跟从来没认识一样,那么那些我跟着你的日子由算什么呐?”
  可能真的甚么都算不上吧,吴秦转身给李知书使了个眼色,野山鸡很是听话地跟了上来。
  “算了棠棠,我们回去吧。”大姐云欢蹲下替敖棠仔细戴好腰带,笑道,“他心里压根就没有你,何必去强求呢。”
  敖棠将嘴巴瘪下,任由姐姐云欢牵动了好几次他的爪子,这才极其不情愿地迈开了步子。
  终南山,暖烟榭。
  野山鸡的药粉效果显著,加之师父传授给他的独门秘籍,吴秦几日里端坐在暖烟榭的竹塌上收敛心神,静心打坐,背后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是日李知书特地从山上赶来,将一碗自制的十全大补汤药灌进了吴秦的肚中,一手搭起他的手腕,仔细诊察起来。
  “虽说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可是有些事□□速则不达,本来是要将养大半年的伤势,如今在这么几日内快速恢复,想必师兄也清楚,究竟好没好透彻。”
  最后一口苦药终于强行灌进吴秦嘴里,李知书神情颇为凝重地对吴秦说道。
  “我只要这伤别连累我运功便可,至于恢复,还是等我从丹穴山回来,再找你医治。”终于咽下那碗十全大补汤,吴秦对满嘴的中药材味有些反胃,还不是这几日李知书隔三差五就给他送甚么所谓秘制的汤药,且不说药材如何,就那股冲鼻的味道,吴秦就想吐。
  “你就这么有把握能回的来?”李知书将碗放置在矮桌上,翘起二郎腿倚在塌上道,“要不然等师傅回来再作打算吧,你也说了,鬼帝这几日一直在丹穴山找万剑之祖遗留的那把剑,万一真被他找着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冤有头债有主,四千年是我一手将他封印在罗生堂下,如今他冲破了封印,我也有责任,与其被动地等他找上门,还不如我亲自去一趟瞧瞧他究竟在搞些甚么名堂。”
  之前在南海已经见识过铃婆的邪术,吴秦自然明白天界是不可能有这等法术存在的,如果鬼帝真的坠了魔籍,他更担心的是辞镜。
  这些日子不见她的动静,反倒更令吴秦感到揪心。
  李知书摇头,眼看他的四师兄心意已决,自己也不好再作阻拦,更何况吴秦当年闯出来的名声不是徒来的,于是从袖中变来一瓶纯白色的小瓷瓶,临走前嘱咐吴秦道:“这是我这儿的最后一颗救心丸,若是真遇上不测,服用后就赶紧赶回来。”
  吴秦点头致意,在李知书走后,将手中那般折扇轻轻摊开,不知是甚么原因,原本鲜艳异常的桃红变得黯淡了下去,空余扇面上的竹枝瘦削挺立,像是有着粉身碎骨浑不怕的气节。
  “渤海,丹穴山。”他嘴里不断地念叨着,将扇子一下一下敲在手心。
  惊涛骇浪拍击岸边层层岩石,振翅的海鸟紧贴海面翱翔,吴秦寻着刀上的仙气终于在日落时分赶来丹穴山下。
  传闻那片梧桐林里栖居着两只凤凰,而在山间一片葱郁中没有办法觅得真迹,千年百年来也不过是个传说而已,而万剑之祖打造的那把传世名剑更像是山间虚无缥缈的微风,三界的奇侠异士都想要占为己有的宝物,在不断的争抢和掠夺中,终究是失去了最后的消息,徒留下这么个毫无根据的传言,竟还真令鬼帝垂涎起意,日夜兼程来到了丹穴山。
  吴秦清楚,往往是那些瑰丽纷杂的传说,便会有那么一群夸父逐日般的追求着死在寻找的路上,他们是一群赌徒,赌自己可以有朝一日掌握住那个神话,而鬼帝迦南也是如此,一旦那把剑真的变成他的囊中物,名垂千古不在话下。
  吴秦自小跟在虚舟子身后,修炼的是一颗无利无求的空心,但吴秦从不会对那些渴求名利的赌徒们不齿,因为他在万年前跪在清霞观前的一幕,也是在赌,赌天绝不会亡他。
  这种随机性让他感到浑身振奋,因为如今的他也来到了传说的脚下,哪怕是可以窥见一眼传闻中宝剑,吴秦都觉得兴奋,更别提同鬼帝迦南的这一战。
  曾经的吴秦十分在乎过输赢,为了赢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而后法力的不断上升,以及眼界的开阔,让他明白有些东西可以是高于输赢之上的,只是如今又变成了一个赌徒的吴秦,又开始展露出对赢的一种渴望来,这跟他终日窝在暖烟榭里浑浑噩噩的感觉大相径庭。
  走在半山腰,先是从山顶传来“砰”地一声,紧接着从上方至半山腰的一大片树林在落日余晖中纷纷倒塌,烟尘四起万鸟惊飞中,吴秦看见一道火光伴着五彩绚丽的气泽笔直朝山崖下坠去。
  他见过师弟李知书为数不多的几回真身,因此也识得方才坠下去的彩光应该是凤凰的化身,而此刻又从山顶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不断回荡在这悠悠山谷间。
  吴秦双脚一点,便冲着坠崖的那道光束追下去,一边念着风遁诀,一边将扇子朝下挥去,于是从下头云雾漫漫中一道巨大的白色屏障缓缓将那只凤凰包裹并且定格山谷间,直到吴秦再一个奋力将其温柔挽在怀里,霎时间那道白色屏障化作渺无,吴秦双指朝空点去,两脚一前一后站稳在悬崖边上,轻轻将怀里手上的凤凰放在地面,一手将扇子铺展,神情俊朗地在面前扇了扇,笑道:“好歹也是丹穴山万年来的守护神,就这么将人家扔下悬崖未免太失风度了吧。”
  白雾缭绕中突然隐隐显出一位黑衣男子的身影,正一手执着那把阙一刀,抬脚冲破面前的仙气,回吴秦道:“我当是谁好大的胆子也敢劫老子的东西,原来是你啊。”
  待周身的云雾皆消散后,吴秦原原本本瞧清了站在面前的迦南,和四千年混元湖的一面一样,只是眉间笼罩着一股不详的黑气,表情也是凶狠异常,见他扬起嘴角笑得甚是猖獗:“吴秦,真是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晓得不,我有种想把迦南变成男主的冲动(星星眼)
    
    ☆、第三十五回 敖棠出逃寻宝剑

  “先往东直走,山脚下有个小亭子,再沿着山路折上,便是到了目的地了。”敖棠虽说性子贪玩,可以他玩乐的地方也不过在南海终边,如今总算是花了些功夫来到了渤海丹穴山脚下,敖棠一爪拄着拐杖,一爪拿着一本剑谱,坐在亭子里小憩。
  前几日他跟着姐姐们泡澡,没承想泡得好好的居然被泉眼里的一股力量给吸了进去,那会儿他只觉得身子便作蚊蝇般大小卷入一波水流中翻腾,再度恢复知觉时,依然来到了一处伸手不见五爪的洞里。
  洞里头居然盘腿坐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在敖棠的眼镜好不容易习惯了暗处时,便见着了那个老头子。
  眼巴巴望着丹穴山巅高耸入云,敖棠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渍,一边将这本洞里老头子临终前送给他的剑谱仔细收好。
  虽说这剑谱上无一字,那老头儿也说了须得去丹穴山找来一把剑,放才能与剑谱相互呼应,练就天下奇功。敖棠对天下奇功甚么兴趣不大,只是因着不过是那老头子临终时的托嘱,敖棠这才打算来此地碰碰运气的。
  只不过他眼瞅着山高路远的,途中几次想要放弃,可转念又想,好不容易从家里头跑了出来,自然是能在外头乐得几日逍遥就几日,至于这剑找不找得着,就另当别论了。
  山顶传来的一阵巨响将他的目光吸引过去,紧接着一道似曾相识的白光乍现,万鸟惊飞,硝烟四起,看得敖棠赶紧拄起拐杖朝着山上跑去,只不过那时的他还不清楚,山顶发生的究竟所为何事。
  丹穴山峰。
  躺在地上的这只凤凰胸口一处好大的刀伤,显然是被迦南手中的阙一刀所伤,而不登时出现迦南身后的另一只凤凰,正弓着身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看来万剑之祖的传说不假,吴秦心中感慨,鬼帝这次出来的野心不小,得不到剑恐他不会善罢干休。
  “剑到手了?”扇子一下一下敲在手心,吴秦上前几步,仔细打量了一番迦南的模样。
  与四千年前在混元湖一面相差无几,只是存在他周身的戾气与暴躁太重,俨然已无天界神仙半分姿态,更像是是个从魔界出来的不折不扣的魔头。
  迦南两手一摊,笑道:“哪有,不然我早就提着剑去取你的脑袋了。”
  吴秦也笑,回他道:“四千年前你不是输给我了么,这回就这么有信心能打赢我?”
  其实遇上旧相识总能让吴秦感慨万千,比起打架,他更愿意同老朋友叙叙旧。
  “风水轮流转嘛,待我解决掉这两只臭鸟,再找你算账。”说着,迦南的刀已经对准身后扑上来的凤凰,刀锋撇下便是一阵风起云涌。
  “那剑真在你们这儿么?”吴秦在出手前问了一句脚下躺着的凤凰,见其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是徒劳。
  如若万剑之祖的那把剑真的在此地,吴秦倒也很想一探究竟,只可惜他此番前来是捉迦南回去归案的,于是吴秦手中的扇子便挥了出去,刺眼的白光过后,他便来到另一只凤凰的面前,在刀气横扫过来时,将扇子重新挥舞,顿时便将刀气化作了无形。
  他还注意到,身边的这只凤凰也并非完好无损,脚腕处流下的鲜血洒了一地,吴秦简直不敢想象,如若他晚来一步,该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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