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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龙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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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提醒,我现在记得了。”吴秦转身,来到敖棠跟前,最后一次替他将腰间的白玉带往上提了提,笑道,“谢谢你,以后有空来我的暖烟榭玩,闯了甚么祸也可以报上我的名字,就说我是你的一个朋友,厉害着呢。”
  敖棠被他这番话逗得直笑,只是笑容里多的是苦涩和不舍,“那以后我要是去那儿,你要做好吃给我吃 。”
  “一定。”吴秦弯腰在敖棠的头发上了揉了揉。
  “还有吴秦,答应我,别死,回着活来。”手忽然停顿在那片柔软的发丝上,吴秦从敖棠无比坚定的眼里似乎读出了些甚么,“你的命是我给的,我不希望我的牺牲白白浪费,所以你跟迦南的那场战役,你一定要赢。”
  敖棠伸出爪子将搁在头顶上的那只手给握住,道:“我希望你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吴秦略略一笑,从敖棠得爪子里抽出手,继而侧身从其身旁走过。
  眼前只有望不见的深蓝海水,敖棠抬头看向那一片水域,孤零零地站在龙宫大门前良久。
  终南山,暖烟榭。
  帘下摆放着一口大锅,风吹过,卷起枯柴堆上的灰屑随风消逝,竹帘也不时被吹得露出一丝门缝,冷气直至竹塌之上的吴秦,就是鹤氅披在身也无用,那股彻骨的冰凉自打吴秦回来以后就将整个身子包裹。
  矮桌上的炉瓶早已不在,不知是哪日将其扔进了孤江里头,吴秦觉得无所谓,真的无所谓,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除却冷暖自知以外,没别的选择。
  他用脚趾头也猜得出来,此刻三界都在看他吴秦的笑话,就等着过几日鬼帝迦南挥举大刀将自己砍成肉酱,然后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柄,最后被尘封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随着历史这条大江东去,再也没了踪影。
  经过再三的思考与斟酌,吴秦觉着,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第三十一回 师弟知书察伤情

  暖烟榭里又重新恢复往日的死寂,以往只有江边枯枝上的鸟叫与自己作伴,而这些日子来吴秦已经很久没能听到这声清静了,因为那些个清晨一定是和敖棠的拌嘴作为开场,然后开启一整日的匆忙和吵闹。
  吴秦从半夜伊始呆坐在竹塌上望着地面出了好几个时辰的神,直到东边日出,竹帘外刮进来一股微风,他才窗外瞧见日出的场面,于是又在床边呆愣勒好半会儿,才从矮桌上拿来几本书籍,随意翻看着。
  其实他有的不知所措,以往这会儿他早就起身给敖棠做早膳去了,眼下敖棠不在,他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吴秦觉得只有瞧见敖棠抱着大碗不停地朝嘴里送吃食,他才有胃口也吃下去饭。
  于是吴秦又重新躺回到竹塌上,开始发呆。
  他在想那家伙这会儿子应该还没起床呢吧,以往在他这儿吴秦三声内能喊醒敖棠简直就是奇迹,每回都是连喘带踢地将他给弄醒,再拽到江边洗漱,最后哈欠连天地坐在桌前吃饭。
  有一回吴秦瞧见他穿了一半的衣裳,另一只爪子还露在外头,就这么倚着睡着了。
  还有一回吴秦瞧见他坐在桌前一手抓着勺子,也睡着了。
  最离谱的一回是他在江边拿爪子洗脸,一个瞌睡一头栽进水里头给冻醒了,一个起跳在岸上鬼哭狼嚎的叫了好半会儿。
  还有每回还没到中午必定会跑到吴秦跟前,脚前脚后地说肚子饿了,直到喊到吴秦发火,先给他炒了饭喂饱,才能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后来吴秦学聪明了,摊了好多蛋饼放在桌上,只要敖棠饿了,就去桌上拿饼吃。
  吴秦望着桌上那盘盛饼的碟子,心里头也跟那盘子一般空落落的。
  他觉得必须让自己忙活起来,才不至于闲得去想那个谁。
  洗漱完吴秦便上了山,八百年没给他师父请过早安,一时心血来潮吴秦居然还就站在了虚舟子的禅房外,清了清嗓子喊了句“师父在吗”。
  没有回应。
  吴秦很是耐心地敲了三次门,最终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并且虚舟子并不在里头。
  既然找师父不成,那就其他师弟师妹们聊聊天也是不错的,吴秦这么想着一脚踹开了师妹般若的房门,垃圾场般的房间内,除了垃圾还是垃圾。
  吴秦见到般若就会犯严重的洁癖,于是他挽起袖子很是勤劳地帮他的这位小师妹将房间里里外外刷洗一遍,直到房间内家具陈设整齐,并且散透着一股清新的芬芳,吴秦这才心满意足地关上了门。
  虚舟子的好友遍布天下,他老人家偶尔出门踏个青拜个友也是说得过去的,而他的小师妹性子本来就野,三天两头便去外头闯祸,吴秦这也理解,而当他推开追风的房门时,发现里头照旧空荡荡一片,吴秦觉得,事情约莫有点严重了。
  莫非是虚舟子带领弟子们组团踏青偏偏落下了他?
  就连平时兢兢业业打扫清霞观上下的宋瑾和宋瑜也都没了踪影,吴秦心中一拎,难不成他真被孤立了?
  为了保守起见,吴秦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他的八师弟李知书的房门外。
  在终南山二把手吴秦的印象里,追风是最出色的那个弟子,而宋瑾宋瑜是从小乖到大,抛开那个列外般若不谈,吴秦最讨厌的便是这位知书师弟了。
  虽然李知书对外自称是凤凰一族的后裔,但自打师父从山脚下将中箭的他给抱回家起,吴秦便觉得这小子绝对不是甚么凤凰,相反,他只是一只疯狂渴求□□的野山鸡。
  这小子为了泡妞,还特地将原先的名字改为李知书,还说这样听起来一看就是个正派君子,姑娘们自然会乖乖投送怀抱的。而这家伙不学自通的泡妞技术,更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将外头的姑娘们带回了终南山,日夜春宵一刻,为了隔音,还将原先的屋子搬到了后山,这样一到夜里,谁都无法阻止他进行跨物种□□的实验了。
  吴秦觉着自己一定是闲疯了才会来到李知书的院落里,不管怎么说,他被箭中伤得那段时日里是吴秦照顾的,总算还是有点交集,但吴秦对这位师弟并不是很了解。
  院落里李知书的小跟班正在树底下捏泥巴,吴秦先是同他打了招呼,得知李知书就在屋子里,高高兴兴地也没多想便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也许吴秦真的不是很了解这只野山鸡,就算野山鸡浪荡轻佻的美名播天下,但也不用这么大白天就跟小姑娘在床上抵死缠绵吧。
  那姑娘,不知是哪家的仙女光着身子见着吴秦吓得“砰”地一声便散作一团,卷起地上的衣物飞速从吴秦身侧离开,剩得光着身得李知书一手将薄被盖住下半身,气不打一处来:“我去,四师兄,你进门前不晓得打招呼啊。”
  吴秦先是环顾屋子里一团浊气,接着将扇子敲在手心淡定道:“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敲门。”
  “还下次,我天,煮熟的鸭子都让你给弄飞了,知道我为了泡这妞儿花了多长时间和精力么?”
  吴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是李知书不甘心呐,整个瘫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露出上半身的肌肉线条来,哼道:“咱俩都几百年没见面了怎么你今儿个上我这儿来了?”
  吴秦的扇子敲两下,笑道:“我来……是想问你师父去哪儿了?”
  总不能说自己真的闲得慌才跑他这儿来的吧,吴秦心想。
  “你不晓得?师父去找追风师兄了。”
  “追风,他怎么了?”
  望着一脸无辜的吴秦,李知书将一件外套拢在身上,皱眉道:“你不会辞镜小姨给打痴呆了吧,追风他离家出走了啊。”
  吴秦忍气吞声没去追问前半句的责任,问的是:“追风离家出走?”
  这实在是蹊跷古怪,追风因为甚么缘由离家出走?就算了离了终南山他去哪儿?
  “对啊,师父还有宋瑾宋瑜般若都出去寻他去了。”趁这说话的空档,李知书将衣裳给穿好。
  “那么终南山只剩我跟你了?”在短暂地表示对追风离家一事得关心以后,吴秦准备道明此番前来的实意。
  “是啊,就剩我跟师兄你了。”李知书那道剑眉一挑,即刻向吴秦发送一个媚眼。
  “其实我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吴秦没能准确判断出屋内得气氛急转,伸手将自己得上衣给解了开,“我啊……”
  “嘘——”李知书眼瞅着吴秦脱起衣裳来,激动第伸出一根手指堵在吴秦嘴欠,接着笑眯眯道,“师兄,不要说话,我懂你的。”
  吴秦去解衣裳的手一时愣住,有些意外道:“你都知道了啊。”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说着,这只野山鸡一把将吴秦搂在跟前,暧昧道,“其实我也一直很想试试看和男的一起的那种感觉呢。”
  吴秦被李知书搂得十分不自在,不禁问他:“在一起的甚么感觉?”
  野山鸡笑而不语,只是手顺着吴秦腰间一路摸索着朝下,直到吴秦的手按住他的手背,接着将其从腰腹间挪开,一边将自己的上衣扒下,背对着李知书道:“我来是想请你帮我看看背上的伤势的。”
  “啥玩意儿?”一盆凉水劈头浇下,野山鸡一时难以接受。
  “你也知道了,我被你小姨打得挺重的,几日后鬼帝迦南会寻我报仇,我总不能带伤同他打吧。”
  李知书皱眉,心想这事儿跟自己有甚么关系?来他李知书的房里居然就是为了……看伤势?
  衣裳已经脱到了一半,可吴秦瞧见李知书的神情就像是吞了只死苍蝇般难看,轻轻询问了他句:“还看不看了?”
  李知书这只野山鸡虽生性浪荡,可从便小精通药理,又曾得过仙界药师的真传,妙手回春甚么得不在话下,于是吴秦便自顾自将身子转了过去。
  一道很长的剑伤从左肩头一直撕裂之腰际,如今伤口还是未能完全结疤,只在那道口子上结着小血珠,看得触目惊心。
  李知书先是给吴秦搭了脉,又在吴秦的伤口以两指微微下按,不禁沉声问了句:“真是她砍的?”
  以他的见解,辞镜真么说也是同终南山关系密切的仙子,李知书还从未见过她竟会有这么手段毒辣的一面。
  “原本那剑是要向敖棠躲这着的石头砍去的,我看情况紧急便替他捱了这一剑,还有胸口这一处伤势,我看倒没甚么大碍,只是背上的伤总是好不快。”吴秦一面给李知书解释着,一面沿着床边坐下,“没几日鬼帝迦南便会找我报仇,早前我已在他那把阙一刀注入一丝我的气息,刀被他的手下带走后,我便一直跟踪着那道气息,终于在一个地方落了脚,你猜猜看是哪儿。”
  李知书也随吴秦一道坐下,摇了摇头。
  “渤海,丹穴山,听说那里的梧桐林里栖息着两只凤凰。”
  李知书当即会意吴秦话里的意思,回他道:“你猜得应该没错,很小的时候我在族群里也听过这样一个传闻,万剑之祖的确将那把剑藏进了丹穴山,由两只凤凰日夜守护。”
  吴秦瞧见他的师弟顿了顿,接着神情严肃地对自己说道:“只是师兄,你不能去跟鬼帝打甚么寻仇架,以你现在的伤势,压根没有胜算。”
  
    
    ☆、第三十二回 假冒吴秦骗感情

  “辞镜这一剑刺得深,这几日你又未曾仔细照料伤口,我可是记得那晚师父命我前来给诊脉,说过要好生调养的,你怎么又会在阙一刀上作了手脚?”李知书先是给吴秦胸口处的伤口换了药,接着从一墙的柜子里翻找出需要的药材,开了门在院落里生火煮药。
  “去了趟南海。”吴秦不经意回答,李知书却听得蹲在药罐前愣住,许久才转身面向屋里头的吴秦。
  “想不到你对那条小龙倒是关爱有加啊。”简直就是拿命来开玩笑,吴秦的举动对于久经情场的李知书而言再明显不过,“大家都说你对辞镜一往情深,我怎么就觉着这后来冒出来的小龙才是你的真命天子呢,真到能拿你吴秦的命来换他的安全?”
  李知书一席话说得吴秦哑口无言,方想开口辩驳几句,又听得他说起:“在我的印象里,终南山的四弟子吴秦要么就是个归隐三界的居士,要么就是个万事皆撇得一干二净的神仙,倒是如今令我大开眼界,没承想你吴秦也晓得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了。”
  一把蒲扇在药罐前这么扇着,李知书索性坐在屋檐下,继续数落吴秦道:“师父他念你在观里辈分高,没跟你开口,但是我李知书向来不计较这些,也是看在同门的面子,好歹奉劝四师兄你一句。”一碗汤药很快便出现在他的手里,是他用了点法术致使药熬得如此之快,“听说雪山的温泉不错,要不要去试试看?”
  吴秦眨巴了几下眼睛,缓缓开口问道:“去雪山泡温泉跟你要奉劝我一句之间有甚么逻辑关系吗?”
  李知书也捧着汤药眨巴了几下眼睛,道:“那倒没有,不过,听说那儿的温泉真的很不错。”
  “是么。”吴秦接过汤药一口饮尽,将瓷碗重新塞进李知书怀里,“你想去就去吧,大不了我来替你看山。”
  吴秦随意在李知书屋子里翻找些金创药,看看有甚么用的上先朝伤口上抹抹再说。
  “我自己去多无聊啊。”李知书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药瓶来,瓶身绘有一副白鹤亮翅的景象,一看就是上等的灵丹妙药,“这是我秘制的药粉,专门针对像你这种刀伤剑伤的创口,想不想要啊?”
  吴秦伸手夺过,却被李知书举得老高,笑嘻嘻道:“陪我去趟雪山我就送给你。”
  终南山清霞观的几位弟子里,吴秦同谁都玩得好,唯独这位师弟李知书,性情古怪不说,一天到晚的只想着泡妞,吴秦是真的不大乐意同他为伍。
  “其实你陪我去趟雪山也没坏处,那里的温泉是从雪山巅流下的圣水,再加上几味珍贵的药材,进去泡一泡对你的伤势很有好处的。”
  李知书的那一小瓶药就摆在吴秦眼前,他一手轻轻揽过吴秦的肩膀,继续忽悠道:“师兄你想啊,待你泡完温泉以后再撒上我的药粉,啧啧,管你甚么刀伤剑伤心伤绝对都能够痊愈,到时候你再去同鬼帝打架,相信我,一定可以所向披靡的。”
  “你确定?”吴秦见李知书摆出一副江湖郎中惯有的诓骗神情,不免心生疑虑。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雪山,天池。
  也许真是吴秦这些年来清净自在惯了,很多天界的事情没去过问,自然也就不晓得天帝居然还在雪山像模像样开了一家——公共澡堂。
  亭台楼阁矗立在山腰间,进去时里头的纸醉金迷差点没熏晕吴秦,但见数不尽的楼层将中间一口小池假山包围,灯火通明夜夜笙歌不断地四面八方传来,堪称仙界第一大娱乐场所。
  “师兄你也知道的,做神仙呢,哪有凡人想得那番轻松,所以天帝下令建造的这处温泉池,正是给我们这种公务缠身压力山大的神仙们所准备的。”
  吴秦冷笑,心想恐不是为甚么公务缠身的神仙,更像是为李知书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疯狂□□的野山鸡特地准备的——妓院。
  一扇纸门推开,里头一口大池子正冒着热气,李知书不晓得从哪儿弄来的贵宾券,竟带着吴秦来到最上层的温泉池里,听说泡完还有足底按摩。
  池子里早就按照李知书的吩咐放进去好几味名贵药材,吴秦先下了池子,却看见李知书用一条白毛巾裹住下半身,正冲着一扇巨大的屏风仔细瞧看着。
  这里头的池子大小数不尽,每一个隔间里都摆放着家具陈设,环境倒也雅致,就是隔音效果不大好。就好比邻近的池子里传来一阵莺莺燕燕,惹得李知书正蹲在屏风下绞尽脑汁打算一探个究竟。
  历来偷看姑娘洗澡的汉子都不会有甚么好下场的,可吴秦知道,他是拦不住这只野山鸡的。
  “姐姐,你说下月初十,堂兄的婚事上,咱们可还能见到东王公的英姿?”隔壁一个稚嫩的女声响起,说话颇为朝气。
  “东王公向来与我们四海交好,堂兄得婚事他肯定会参加的。”又一个较为成熟的女声传来,吴秦觉着这声音比先前的要好听。
  “那……我,我想要东王公的签名,姐姐你替妹妹想想办法吧。”
  吴秦不禁想起那日排在紫府门前的长队,以及自己一个翻身便跌进了东王公他老人家的后院,就这么在辞镜的未婚夫面前出尽洋相。
  “不急,到时候我跟堂兄说一声便是。”
  吴秦瞧见上头的李知书费了好大劲终于将那扇屏风给移开,于是隔在面前的只有一堵纸糊的挡板,映照着池子里好几个姑娘们的倩影,看得李知书流连忘返。
  “大姐,我可是听说那终南山的吴秦思慕堂嫂甚久,初十的喜宴他可还会到场?”这位姑娘的话语轻柔,却听得吴秦一惊,也将目光转向那道隔板上。
  “又有谁愿意亲眼看见心中所爱最后嫁得不是自己呢。我自小听闻终南山的吴秦公子生性淡泊,想来不会去赴宴的。”
  “就是啊,听说前不久他与堂嫂在终南山闹下矛盾,气得堂嫂一剑差点将他给刺死,这都是在天界传开了的消息,那吴秦还有甚么脸面再去见堂嫂。”又是个娇滴滴的女声,可说出嘴的话就那么中听了。
  就连扒在隔板的李知书也转头看向池子里的吴秦。
  有些事情只有当事者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传出去的消息往往会添油加醋甚至歪曲真相,以至于舆论以意想不到的内容开始迅速发展,到最后连吴秦自己也搞不懂,究竟谁才是对,谁才是错。
  “你们可给我省省吧,小家子气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李知书扒在隔板上的身子不禁僵住,这声音听起来明显就是男声啊。
  “我家恩公那是为了救你们可爱又讨喜的弟弟敖棠才受伤的,再者说了,你们谁能证明我家恩公喜欢那个女魔头?道听途说一派胡言,我家恩公压根就不在乎她。”
  吴秦再次转向李知书后面的一道隔板上,微微挑眉听里头继续道:“还有啊,我家恩公那晚压根就没想同女魔头打架,是那女魔头不知好歹非缠着我家恩公不放的。”
  “我家恩公生性淡泊不假,可这不代表我家恩公就好欺负,那晚上要是真动起手来,初十的喜酒能不能让你们吃着都是个问题。”
  里头这么理直气壮地说着,李知书转过头将吴秦面无表情地看着,最后终于来了一句:“这小子凭什么能跟这么多姑娘一块泡?”
  言下之意便是他能泡,凭什么我李知书不能泡。
  吴秦自然不想回他的话,那是敖棠的八个姐姐,从小一块长大的,一同泡澡问题不大的。
  于是就在李知书气愤地重新扒在隔板上偷看时,不知是他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在了上面,还是天帝的这处澡堂不过是个豆腐渣,总之事态朝着李知书最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了——那道隔板整个倒下,伴随的还有扒在上面的李知书,以及泡在池子里一脸无辜的吴秦。
  吴秦修身养性这么多年,除却对辞镜的感情以外,几乎没同其他女子有过甚么纠葛,别看他做了这么多年散仙,对自己的感情一向还是很保守的,而就在那道隔板被李知书给推倒以后,伴随着另一个池子里的喊叫和辱骂,吴秦觉着他这一世的英明都毁了。
  “流氓”“色狼”这两个词语始终在敖棠的八位姐姐嘴里反复出现,而与之一块出现的是手边的毛巾,木桶,还有一些七七八八能扔就扔的东西。
  罪魁祸首李知书肯定在劫难逃,而池子里的吴秦也不幸被木盆砸到脑袋,很显然姑娘们是将吴秦也当做从犯了。
  解释肯定是没用的,在这八位姑娘都将手边得物件扔光后,鼻青脸肿的李知书终于站了起来。
  “是在下不小心推倒了这隔板,还望姐姐们恕罪。”冒犯过后礼貌而又谦逊的赔礼,李知书还不忘向池子里的姑娘秀出他浑身的肌肉。
  “是不小心还是有意,我们怎么知道。”池子里头那位看起来就很有老大的风范的姑娘责问道。
  “这位姑娘的问题问得好,只是我吴秦先前听得几位姑娘们的议论,心想着自己就这么被冤枉了,着实气不过,于是这堵墙就倒下了。”李知书大言不惭道。
  而蹲在池子里好好的吴秦不得不将哀怨的目光投向上头的李知书。
  
    
    ☆、第三十三回 云欢心软道实情

  “你就是终南山的吴秦?”老大风范的姑娘不禁有些惊愕,“那方才我们姐妹们的话都被你听了去?”
  “正是在下,敢问姑娘芳名?”李知书随手将吴秦丢在池边的白衣穿在身,迈步朝着对面的池子走去。
  “叫我云欢便是。”见李知书就这么大咧咧地走过来,云欢心中不免有些防备,“我们姐妹打南海而来,本想着自家姑娘们说些私房话,不曾料到言语冲撞了吴公子,云欢代妹妹们赔不是了。”
  “别,千万别。”野山鸡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摇了摇,露出他泡姑娘时的招牌微笑,“我吴秦只恨苍天无眼,竟让在下于此地遇见了这么几位漂亮美丽的姑娘们,至于你们方才所说一番话,其实我吴秦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有句诗说得好,欢乐去,离别哭,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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