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经年记事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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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剪拍了拍李慢水的肩膀：“我出去买点换洗的衣服，今晚住你这。”说完转身准备出门。
　　李慢水连忙追上她：“哎等等等等，我也去我也去！我去换个衣服，你等我下！马上就好。”
　　陪徐剪买完衣服，两人顺道在外面吃了个饭，然后逛街消磨时间。路过一家银器店的时候，
徐剪停下了脚步：“我们去里面看看。”
　　店员很热情，看见有人进来就连忙迎上来，左右不过一番推销的话。
　　徐剪把所有柜台看了一遍，最终指着一条银饰道：“这个，帮我包起来吧。”
　　李慢水看向了徐剪手指的方向，那是一条很漂亮的银手链，一个个镂空的精美小球相连，上面刻的图案是……李慢水努力眯了眯眼，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奈何那店员的速度太快，不等她看清，就利索地包了起来，领着徐剪去结账了。
　　徐剪结完账提着装有那条银饰的包走到李慢水旁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天暗云沉，这是要下雨了。
　　徐剪开口道：“回去吧，要下雨了。”
　　李慢水点了点头，又问道：“不过晚饭还没吃呢，我家可只有泡面哦，你要吃么？”
　　徐剪淡淡道：“我吃外卖，你吃泡面。”
　　李慢水笑嘻嘻道：“我知道你就嘴上说说，肯定会带我一起吃的。”
　　徐剪听了这话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或许是天热所以没胃口的原因，那些外卖徐剪只随意吃了几口就没再继续了。她放下筷子坐在了阳台椅子上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发呆，留李慢水一个人在餐桌上埋头苦吃。
　　“李慢水。”徐剪突然开口喊她。
　　“啊？怎么了？”李慢水抬头看向徐剪。
　　徐剪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她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淡。
　　“什、什么…。。？”李慢水咽了口口水，以为徐剪要同她说敲门的事。
　　徐剪微微仰头，用下巴指了指窗外：“你看，下雨了。”
李慢水看了眼窗外，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雨了，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是噢，我都没注意，看样子今晚肯定要有大暴雨，可是下雨又怎么了，夏天下雨很常见啊？”
　　徐剪听了她的回答，有些无奈地回头看着她说：“你衣服还没收。”
　　“。。。。。。”
　　下一秒，李慢水冲出去收衣服了。
　　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雨也已经下地相当大了，仿佛能冲刷掉一切痕迹。
　　徐剪站在李慢水的房间里，贴近了窗户，静静看着外面的一切。
　　“徐剪，你看什么呢？”李慢水刚进房间，看到的就是徐剪整个人都要贴到窗户上的样子。徐剪回头招呼她过来，拿出了今天刚买的银手链，一边给她戴上一边嘱咐道：“这个手链，今晚戴好，记得千万别摘。”
　　李慢水应了一声，抬起手来细细观察起这串银手链上面的雕花，很精美，不过上面雕的花自己并不认识。她问徐剪：“那我要是摘了会怎样？”
　　徐剪闻言瞪了她一眼，骂道：“你非要作死？”
　　“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徐剪哼了一声，推了推李慢水：“你去睡吧。”
　　李慢水有些犹豫，问她：“那你呢？”
　　“我？我守夜，你睡了那东西才好出来呀。”徐剪装出阴测测的样子笑了。
　　李慢水翻了个白眼，并不害怕她这样子，爬上床抓了被子就往身上盖，准备睡了。
　　徐剪也爬上床在她旁边坐下，伸了个懒腰，随后便双手抱臂，靠在床头，开始闭目养神。
　　李慢水睡得迷迷糊糊间，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推她，睁眼一看，正是徐剪。
　　她刚准备开口问怎么了，却见徐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门。
　　李慢水连忙安静下来，细细一听，门外远远的传来同昨晚一样的声音。






第5章　杀婴埋骨地
　　“啪嗒…啪嗒…啪嗒…”门外的声音，正一点一点逼近。
　　李慢水偷偷瞄了眼旁边的徐剪，对方正全神贯注盯着门，并没有注意自己。
　　李慢水开口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因为那声音此时此刻，已经在门后了。
　　“啪…啪…啪…”同那晚一样，缓慢又奇怪的敲门声开始了。
　　李慢水伸手去拉了拉旁边的徐剪，徐剪看了她一眼，做了噤声的手势，随后起身下床，向门口走去。
　　为了尽量不发出声音，徐剪没有穿鞋，赤脚站在门后，贴近了仔细听那敲门声。
　　听久了徐剪发现，这声音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在拍门，外面的东西好像是用手掌在一下一下拍着门。徐剪回头看了眼李慢水，朝她招了招手。
　　李慢水下了床，也学徐剪赤脚走了过去。
　　“听。”徐剪做了个嘴型，让李慢水贴近了门去听那奇怪的拍门声。
　　李慢水一手贴上门，将耳朵靠在门上仔细听了下，却发现门外没有了任何声音。她朝徐剪摇了摇头，做了个“没有声音”的口型。
　　徐剪皱了皱眉，下一秒直接做出了让李慢水差点尖叫出声的举动，她一把拉开了房间的门。
　　李慢水连连后退，死死捂住了眼睛，生怕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
徐剪看着她这副样子，一把拉下她的手，指了指门外，说道：“没有东西。”
　　李慢水听了这话，才偷偷从指缝里看了眼门外，的确如徐剪所言，门外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李慢水放下手，有些难以置信：“刚刚……刚刚明明是有声音的，我没幻听吧，你也应该听到了吧？”
　　“嗯，”徐剪点了点头，“过来。”
　　李慢水乖乖朝她走去，徐剪指了指门外的瓷砖，道：“确实有东西来过。”
　　李慢水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洁白的瓷砖上布满了鲜红的血迹，仔细一看，居然是小小的手掌的形状。
　　“门上也有。”徐剪又指了指门背后，深棕色的木门上同样有杂乱的血迹。
　　“那东西呢，那东西去哪里了？”李慢水脸色惨白，显然受惊不小，说话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破音。
　　“它往外面走了。”徐剪打开了走廊的灯，血红的掌印一路蔓延到了大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李慢水紧紧抓住徐剪的衣服下摆，声音有些颤抖。
　　徐剪思索片刻，道：“跟上去。”说完抬腿准备出去。
　　李慢水一把拽住她，骂道：“你他妈疯了？！那是个什么东西我们都不知道，就这样轻举妄动万一出事怎么办？你怎么就知道它不是在故意引我们出去！”
　　徐剪有些无奈，回头看着她，宽慰道：“如果它要害我们，刚刚我开门时为什么不行动？再说，我们除了出去还有别的办法么？这很明显就是要让我们跟着它出去啊。”
　　徐剪见李慢水还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只好又说道：“你要是实在害怕。那我就一个人去吧，你待在这。”
　　李慢水连忙反驳：“开什么玩笑！它万一回来找我怎么办？我、我跟你一块去！”
　　徐剪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轻笑道：“那走吧。”
　　李慢水跟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了大门，走廊遍地都是血红杂乱的掌印，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更为可怖。
　　到门口的时候，李慢水特地回头注意了一眼客厅角落的鱼缸。
　　鱼缸里原本澄澈的水变成了血红色，里面的鱼仿佛是在挣扎，激起不小的水花。李慢水有些犹豫，可最终还是没有叫住正在找东西的徐剪，让她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给，我们一人一把。”徐剪递过来一把刚从柜子里翻出来的伞。
　　外面的雨依旧下的很大，好像雨夜总是会发生些奇怪的事情。
　　“我们各撑一把的话，比较好行动。”徐剪好似看出了李慢水的疑虑，解释道。可她这番话却让李慢水心中的不安更甚，就像是在说，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这样比较方便……逃跑。
　　“出发吧。”徐剪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门把手，又回头看了李慢水一眼，问道：“准备好了吗？”李慢水用力点了点头。
　　徐剪打开了大门，门外地砖上的血迹从楼梯上一路蔓延下去，直到隐在黑暗中。
　　楼梯间的窗户没有关，雨声盖住了一切，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路灯都没开，只有月亮是出奇的明亮。
　　徐剪顺着那血迹，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楼梯间的灯随着她的脚步声一盏一盏亮了起来，直到一楼。
　　徐剪站在屋檐下，再往前一步就是倾盆大雨。
雨水落下，形成了一片小小的不连续的雨幕，显得外面的景色略微有些模糊，好似隔开了现实与虚幻。
　　徐剪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了照，发现血迹并没有在雨中消失，而是随着雨水的冲刷，奇迹般地形成了一条小小的“血河”，依旧在指引她们道路。
　　徐剪一把撑开伞，走入雨中，同时提醒李慢水：“跟紧我。”
　　李慢水连忙也撑开伞应道：“好。”
　　两人一同步入雨中。
　　小小细细的一条血河指引着她们的道路，蜿蜒进了小区里一片竹林，最终消失在一株竹子下面。
　　“没有了？”李慢水问道。
　　“这里应该有什么东西。”徐剪在竹子前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血消失的地方附近的泥土。
　　“好松，这泥应该被人翻过，你看，和附近的泥土比起来，虽然这一片都有被雨水冲刷过，但明显血消失的这一块更松散，其余虽然的软却很实，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徐剪比较了一下两块地方的泥土，最终得出结论。
　　“然后呢？”李慢水听着有些云里雾里，最终还是没懂徐剪要表达什么。
　　徐剪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果然不该对李慢水的智商抱太高的希望，只好直接道：“这下面有东西，咱们得把它挖出来。”
　　李慢水一脸抗拒，默默后退了一步。
不过徐剪根本没有管她，只喊道：“帮我拿着伞。”随后便蹲下撸起袖子，直接上手开挖。
　　李慢水有些好奇的凑近看着，想知道徐剪究竟会挖出什么东西，虽然自己内心还是很害怕，但好奇心很多时候总是会占上风，不然恐怖片里的那些角色就不会死了。
　　东西埋的有些深，徐剪挖的满手泥泞，最后挖出了一个不小的深坑，连竹子根部都能看到一半的时候，才摸到什么东西。
　　李慢水看她动作突然停下了，连忙探头问道：“挖到什么了？”
　　徐剪答道：“硬硬的，像是木制的东西。”说着，她又用力抹开那东西上的泥，露出的是一片朱红。
　　雨不断落下来，冲的坑旁的泥土不断地落在那东西上，徐剪连忙加快速度，终于，那东西的全貌展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那是一个朱红色的木盒子。
　　徐剪端起盒子左右看了看，发现上面并没有上锁，于是征求李慢水意见道：“打开看看？”
　　李慢水有些许犹豫：“还是不要了吧，万一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呢。”
　　不过徐剪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站起身来，把木盒子递到李慢水面前，道：“你来开。”
　　李慢水：“？？？？？？”
　　姐你一定在逗我。
　　徐剪指了指她戴着银色手链的那只手道：“就用这只手来开。”
　　李慢水嘴角抽搐了下，还是决定相信徐剪。她伸出手，极不情愿地摸向那木盒，最后垂死挣扎了下：“真的非要我开么？”
　　徐剪看着她，点了点头。
　　早死早超生，抱着这样的念头，李慢水一把打开了盒子，可就在盒子刚刚只开出一道缝时，一只青紫色的小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恰好抓在了银链上。
　　“啊！！！！！！”李慢水一下尖叫出声，把盒子掀翻在地，自己也跌倒在泥泞之中。
　　“我不开了，不开了！是不是那东西！！那东西果然在里面！！！”李慢水声音带上了哭腔，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徐剪小跑过去捡起了那木盒，打开了。
　　里面是一具青紫色的胎儿尸体，皮肤透明，能看到下面的血管和内脏，脸上五官不甚清晰，小小蜷缩成一团。　　
　　徐剪“啪嗒”一声关上木盒，去扶仍然摔在地上还失神着的李慢水：“没事了，这盒子里的东西已经不会害人了。”
　　李慢水死死盯着她手上的盒子，明显不相信：“不会害人？那刚才抓我的是什么？你看！”她伸出手，那银色的链子上黑了一片，仔细看可以发现是一个小小的掌印的形状。
　　徐剪只好直接把她拉起来，又去拿伞。刚刚李慢水摔倒的时候，伞也都被她丢掉了，现在两人都成了落汤鸡。
　　“我们先回去，回去换身衣服再说，不然这样会感冒的。”徐剪把盒子夹在腋下，一手抓住李慢水，一手撑伞，原路返回。
　　好不容易，两人终于回到了家里，徐剪直接把李慢水轰去洗澡换衣服，自己则先细细研究起那朱红色盒子来，可惜盒子和胎儿尸体都看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索性等李慢水出来后也去洗澡换衣服了。
　　等徐剪洗完出来时，天已经微亮了，她看了看时间，五点了。
两人静坐在沙发上，最终还是李慢水先开了口：“这手链，我可以拿下来了么？”
　　徐剪答道：“嗯，拿下来吧，那东西已经没用了，不过你要想做装饰品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李慢水一把扯下那手链，骂道：“鬼才要这破玩意做装饰啊！”
　　徐剪道：“刚刚要不是有这手链，抓的可就是你的手了，传闻银器有一定辟邪作用，果然是真的。”
　　李慢水一下子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传闻？你拿我做实验品呢？”
　　徐剪连忙转移话题：“这东西应该没有恶意，可不论什么一旦死后带着怨气化鬼，难免都有些许心智的沉睡或缺失，不分善恶是非攻击他人，刚刚的银链对你来说，是起了保护作用，对它来说，则是唤醒心智。打个比方，你做噩梦时不清醒，难以分清梦境与现实，梦中你如果要杀人，现实中可能就会转化为要手舞足蹈打人，这时候我给你一巴掌把你叫醒了，你是不是就不会打人了？银器有的时候就可以起这类作用。”
　　李慢水问道：“你干嘛非要拿我举例子，是不是想打我很久了？”
　　徐剪：“……”现在是有点想打了。
　　李慢水见她没有回答，继续问道：“一般堕下的胎儿医院都会处理掉，被埋在这里说明它肯定不是正常被流下的，它是要我们帮它找凶手么？可就这一具尸体能找到什么？”
　　徐剪起身走向了阳台，透过大雨，看向了那一片竹林：“也许，盒子不是关键，埋盒子的地方才是。”






第6章　竹林
　　李慢水所住的小区里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其中属竹子最多，尤其是那些独栋的大小别墅旁边，都栽种了不少的竹子。
　　徐剪总觉得必须要再去埋盒子的那一片竹林里看看，单看尸体和木盒根本没有任何线索，自己和李慢水总不能挨家挨户去敲门，问人家这是不是你堕下的孩子吧。
　　且不说这不现实，肯定会被人家当精神病报警抓走，最重要的是，堕掉孩子的人家真的住在这里么？
　　徐剪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最终决定还是亲自去找答案。
　　等到早上九点左右，雨终于是停了。徐剪和李慢水打了招呼，就匆匆出门了。昨晚的事显然弄得李慢水精神很差，只气若游丝应了一声，又在沙发上睡死了过去。
　　徐剪跑到昨晚埋盒子的那一片竹林，寻找了起来。
　　经过一夜大雨的冲刷，挖出的深坑已经被泥土掩盖了大半，但相对于周围平坦的土地，这个坑还是显得很突兀。
　　徐剪想了想，决定先不动它。
　　可是这里除了这个坑以外，就没有其它东西了。
　　竹子……竹子…。。难道线索在竹子？
徐剪抬头看了看这里成片的竹林，怎么看都只是很普通的竹子罢了。
　　竹林间铺着一条小小的碎石路，徐剪顺着这条路向前走去。
　　尽头是一些独栋的小别墅相连着，徐剪一户一户人家走过去，想看看能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前面都是些很平常的人家，有的院子里有人在浇花，晒衣服，逗狗，还有喂鸡的…。。直到最后一户人家，这户人家与其余的有所不同，相较起来，总感觉少了些许生气。
　　院子里有一个积满了水的石头大缸，一般人家都拿来养鱼，这个里面却什么都没养，只有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而长出的满满的青苔，水上还漂浮着些许死去的飞虫，根本只是一缸死水罢了。水缸周围原本应该是种满了花草，眼下却全都枯黄一片。要不是外面的衣架上还晾有刚洗过的衣服，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一间荒废已久的别墅。
　　最关键的是，这里的竹子，是枯死的。一般竹子的寿命很长也很好养活，生存半个世纪甚至更长时间完全不是问题。
这地方，有古怪。
　　徐剪正想着要用什么理由去敲门问事情才能显得不突兀，说自己是查水表的会被人怀疑吗？
隔着门却突然传出了争吵声。
　　“如果不是你，孩子怎么会没有！你他妈当初为什么不听劝非要去！”
　　“我不是…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
　　“滚！”
　　徐剪一听心下已是了然，昨晚婴儿的事，很大概率与这户人家有关。
　　可不等她想出个理由来敲门问事，旁边邻居就开口了。
　　隔壁的阿姨本来安心在院子里喂鸡，听了这争吵就和徐剪聊了起来：“哎呀这小两口怎么又吵架了啊，天天吵架么还要不要过日子了啊，大清早这样搞得人听到心情都要不好了塞。”
　　徐剪连忙接话问道：“是啊，不过他们天天吵架是为了什么啊，我听着好像和孩子有关。”
　　那阿姨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压低声音道：“听说是那女的有个从小就失踪的姐姐前些日子回来了，亲姐妹失散多年自然是要去相见相认的嘛，可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她几乎天天往那姐姐家去，怀了孩子也不消停，她老公不乐意一个孕妇天天不好好养胎，劝她在家呆着，偶尔去聚聚就得了，可这女的偏不听！结果有次半路回来时，突然下了场大雨，她路上一摔，直接把孩子给摔没了！你说说作孽不做孽？这之后啊，夫妻俩就天天吵架，一刻也不得消停。”
　　徐剪有些奇怪，追问道：“那她的姐姐就没有来过这里么？”
　　阿姨听了皱眉思索了一会，才肯定道：“没有！你说她姐姐自己说要聚聚，却偏偏让一个孕妇整天跑来跑去的，下雨天也不晓得送人家回来，我看呐，也不是什么好人！”
　　徐剪心道有个八卦的邻居部分时候还是会派上用场的，不过自己是不希望有就是了。
　　可这短短几句话得出的信息毕竟还是有限。
　　女人的姐姐是谁？她为什么老是要让女人去她家里？孩子既然是因为雨天摔倒流掉的，那尸体怎么会放在盒子里埋进土里？而尸体究竟又是谁埋下的？
　　种种疑惑萦绕在徐剪心头，挥之不去。
　　“李慢水，李慢水！醒醒！猪呢还睡啊？”徐剪一回去，就毫不客气地把李慢水摇醒了。
　　“干嘛干嘛，好好说话别动手！”李慢水睡得正香被吵醒，此时敢怒不敢言是一股子怨气全呈现在了脸上。
　　徐剪向她叙述了一下自己所得到的信息以及问题，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李慢水点了点头：“这么看来，我们昨晚挖出的盒子暂时还并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埋的，要不要先找办法确定一下？总觉得这点很重要。”
　　徐剪赞同道：“确实。”
　　“所以你想出什么办法证实了吗？”李慢水瘫坐在沙发上，好像又要睡过去。
徐剪看了看时间，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　“我们吃过晚饭去办事，现在先好好休息。”
　　李慢水听完她这句话，立马安心睡死了。
　　晚上六点左右，小区里的人们纷纷出来散步消食，李慢水躲在竹林后面，看着跑回来的徐剪，目瞪口呆，小声骂道：“你有病啊？这就是你想的办法？？你是不是想见见你舅舅了？？？”
　　只能感叹徐剪的脑回路果真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她居然直接把那装了胎儿尸体的朱红木盒放在了人家门口。
　　李慢水觉得这要是被发现了今晚两人就要去警局喝茶了。
　　“这方法是最方便最直接的了，你好好看着。”徐剪哼了一声，毫不在意李慢水在旁边骂骂咧咧。
　　“哎呀，这什么东西啊，挡着人走路哎！”这熟悉的声音，徐剪心里感叹道：阿姨你真是神助攻啊！
　　“小张这是不是谁送给你们家的东西啊，怎么放门口不拿进去，怪挡路的，天黑人看不到要害人家摔倒的呀！”邻居阿姨的大嗓门一喊，那别墅的门也应声而开。
　　一张苍白憔悴的女人脸露了出来。　
　　“小张是不是你家的呀？快拿进去吧！”
　　被称为小张的女人走上前接过了木盒，有些奇怪，喃喃自语道：“最近没有人给我寄快递啊，这是……”下一秒，她便动手打开了木盒。
　　“啊！！！”邻居阿姨和女人同时发出惊叫。
　　“这…这…谁这么缺德送这种东西啊！怕是要折寿啊！！！”阿姨吓得转头就要跑。
　　徐剪连忙从竹林里窜出来，顺带理了理衣服，装作自己是碰巧路过，上前问道：“怎么了叫成这样啊，哎呀，你们怎么弄这种东西啊，这样是要招鬼的啊！”徐剪一副好奇又害怕的样子。
　　女人听了这话，脸色好像更差了，嘴唇有些颤抖，她捧着盒子，突然嚎啕大哭：“是我的孩子！这一定是我的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啊！！”随后便昏倒在地。
　　外面的动静闹得过于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