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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他们的脑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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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三长两短才好呢。涂红绣暗自琢磨,张晓雅要是真被撕票,那涂止明就可以再婚了!
  涂止明焦头烂额,脑袋都痛了。仿佛像约好似的,所有的糟心事都聚集了过来。此时已经中午12点了,明早要开会的资料还没完善好,不到二十个小时,在此种环境下,他拿什么心思好好工作。自家母亲和岳母吵得不可开交,岳母索性打电话,叫岳父和小舅子来助阵;《最强脑医》的摄影机还在咕咕地转动,显示着这场闹剧正在直播;张晓雅那个同事小杨得了领导的命令要挖出点劲爆消息,一直跟着他,此刻也混在《最强脑医》的工作人员中,目光紧紧追随着他。
  他烦躁地用手抓了抓头发,大脑已经缺氧到无法思考。
  偏偏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涂止明几近崩溃地去开门。门口站着一脸无辜的外卖小哥。
  “外……卖?”看这屋里的架势,怎么也不像会叫外卖的吧。小哥低头仔细核对了一下流水单,没错啊,幸福花苑H栋2203。
  涂止明烦躁地挥挥手:“去去去,没看见一团乱吗?没人叫外卖!”
  也是,果然还是搞错了。小哥抱歉地鞠了一躬,转身就要走,没想到背后突然有人叫他:“等一等,是我的外卖。”
  一屋子的人都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寻声望去。
  只见李树淡定地取下耳机,收起魔方,走到门口接外卖。这时大家才想起来,似乎从一个半小时前,这家伙就默不作声地坐在涂家混乱的角落里,一边戴着耳机听音乐,一边把玩起常玩的魔方来,周遭的埋怨声,电话铃声,破口大骂声,窃窃私语声……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似的。
  “你怎么还吃得下饭?你居然还能吃得下饭?”吕铭浩难以至信地拉了拉他。
  李树自然地白了他一眼,自顾自低头打开盒饭。“我早饭还没吃呢,肚子早饿了。”刚才涂红绣给儿子做早餐的时候,他闻着香气肚子就咕咕叫了,为了省钱好不容易挨到中午,还不允许他吃午饭吗?
  吕铭浩一看时间,12点05分,再看看李树盒饭里的鸡腿肉和五花肉,想起早饭自己也没吃,肚子不由也不争气地叫起来。
  “咕噜!”
  李树朝他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微笑。
  吕铭浩不好意思地四下看看,张涂两家老太太脸已经拉得老长,本来就不待见节目组的全体员工,李树这下算是火上浇油了。而节目组的其他工作人员也不见得多高兴,凭什么啊,要说没吃早饭,大家都一样起个大早,叫外卖怎么不多叫几份呢,害得他们现在饥肠辘辘地工作不说,还得闻着吃不到的饭香,心头跟猫抓似的。
  吕铭浩在李树身边坐下来,小声埋怨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吃饭的气氛吗?”反正他是吃不下饭,一来被涂红绣左一口“我儿子”右一口“我家止明”给恶心得,二来也确实担心张晓雅的处境。
  李树不理他,埋头夹了块五花肉送嘴里。
  吕铭浩心里藏不住事,见李树不理他,不耐烦地咂了下嘴,站起来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来回踱步。
  文菁菁用手机给每位工作人员订了外卖,实在见不得吕铭浩有辱电视台台风的行为,便拉着他在李树面前坐下来,问道:“你是不是看出什么名堂来了?”
  李树一面往嘴里扒饭,一面斜眼打量文菁菁:“你也看出来了?”
  文菁菁忧心忡忡地点点头:“8点50,涂止明出门去上班的时候绑匪还打电话过来阻止他,这说明绑匪看得到屋内的情况呀。可在那之后,却再也没有打过电话来。而这期间,涂止明仍然离开了家,去了趟单位。既然绑匪没有阻止他,那就是默许他这次的行为了。可是为什么呢?我想不明白。”
  “我也想不明白。”李树吃完最后一口饭,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
  “那你还有心情吃饭!”吕铭浩挤兑他,“肥得冒油的五花肉你也能吃得精光,小心吃成胖子!”
  “胖子也比你聪明!”文菁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又对李树说,“别理他,就是嘴贱。”
  “嘴贱吗?我倒觉得他是脑袋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典型的弱智行为。”
  吕铭浩正要发火,又听李树说:“其实人做每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动机,哪怕是精神病,也有他自己认为合理的动机。比如说吕铭浩老爱挤兑我,说明他内心对自己不够自信,又老想挑战我的耐心。不过可惜,他修炼不够,从没赢过。”
  吕铭浩气得要跳起来。
  李树不屑地瞥他一眼,又说:“从这个方向去考虑,绑匪的行为不难理解。他不希望涂止明去上班,说明涂止明上班这件事令他很不爽。但是他又允许涂止明去单位拿资料,这是为什么呢?上班和拿资料都要离开家去单位,唯一的不同只是在于有没有出勤记录。此前涂红绣说过,快到年底了,涂止明近期的出勤记录对年终考核至关重要。这说明绑匪并不希望涂止明年终能拿到好成绩。”
  “你怀疑绑匪是涂止明工作相关的人?”文菁菁问。
  “不一定。”李树看她一眼,“工作上的尔虞我诈都只是为了往高处爬,不需要绑架涂止明的家人。涂止明在单位也就是个小领导,下面20来个人而已,经常打交道的又是需要巴结讨好的客户,不会跟人有深仇大恨。我反而觉得私人恩怨更靠普一些。
  “8点50,涂止明发现自己被监视了,我拉上了窗帘,从那以后绑匪就没再打来电话。
  “一般来说,要监视这个屋里的情况,无非两种方法。一,从远处使用高倍望远镜;二,在家里安装窃听器。
  “目前两种情况我都不排除。假若绑匪使用高倍望远镜,那说明我拉上窗帘后,确实阻断了他得到信息的来源,不再打电话也属正常。但假若他是安装了窃听器的话……”
  “那他就可以听见我们说些什么,为什么不打电话过来阻止涂止明出门?”吕铭浩忍不住问道。
  李树皱起眉头:“只能说,涂家目前混乱的状态令他感到满意。他在享受涂家人的分崩离析。”
  “变态啊!”吕铭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突然,门外的敲门声惊了他一跳。
  “快递!”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快递?涂止明满腹疑问地从快递员手里接过信封,摸了摸,薄薄的,大约是文件之类的东西。
  “拆开看看。”李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涂止明犹豫着,小心谨慎地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A4纸,他展开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纸上只有一排印刷字体:“下午四点,带涂红绣来彩虹桥。”
  这句话的末尾,不是正常的“○”句号,而是一滴散发着腥味的血。
  

  第49章 第14章

  
  涂止明脸色苍白; 双手颤抖,显然已经被纸上的字吓到了。
  李树从他手里夺过纸,只看一眼,便证实了他此前的推断。
  私人恩怨。
  文菁菁赶紧指挥摄影师给那张纸来个特写,同时看了下时间,12点40。
  吕铭浩抓住时机跳到镜头前:“各位观众,我们在烦躁地等待了近四个小时后; 绑匪终于发来了进一步的信息,这次他总算提出了要求,要带涂红绣去彩虹桥。
  “众所周知; 彩虹桥是我市的跨海大桥,也是著名景点之一,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照射在桥上时; 桥身会显现出层次分明的七种颜色,每日来往车辆及前来这里参观的游客也很多。那么绑匪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难道是请涂红绣来花前月下感受浪漫吗?”
  他话还没完; 涂红绣已经晕过去了。
  涂止明赶紧将母亲扶到沙发上,也顾不得是否会被监视了,刷地拉开窗帘,推开窗; 然后使劲地掐涂红绣人中。张母拿来水,待涂红绣□□着转醒,将水给她喝下。
  涂红绣好不容易缓过来,抚着胸口又喝了瓶霍香正气; 眼神涣散地四处找儿子。
  “妈,妈我在这儿。您怎么样?”涂止明握着母亲的手,将她的肩揽进怀里细声宽慰。
  涂红绣还没说话,亲家母先开口了:“看亲家母也没事了。这下午四点,还是劳烦你去一趟吧。”
  “这怎么行呢!”涂止明率先叫道,“绑匪就是想拿我妈来换晓雅,这我妈要是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
  “可她不去我女儿就不能活着回来!”张母激动地抢过A4纸,指着上面的血道,“这血分明就是雅雅的血,还没干,绑匪肯定对她下手了!”
  涂止明撇着嘴:“可我妈这么大年纪……”
  正僵持不下时,涂红绣抓着涂止明,嚎啕大哭起来:“止明啊,儿啊,妈不能去,不能去啊!你就这一个妈,妈去了,你可怎么办啊!我们止明从小就没了爸爸,要是连妈妈也没有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她的话不禁让人想起了那个老掉牙的选择题,如果妈妈和媳妇同时掉水里,你会救哪个?大部分的人都会说救妈妈,因为妈妈只有一个,媳妇却可以再娶。可此时涂止明却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事实上,无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他的人生都会被舆论毁掉。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皱起眉犹豫不决。
  张母并不是个肯善罢甘休的,也捶胸顿足地嚎啕起来:“我可怜的雅雅啊,你婆婆真是个狠心的人,她不肯救你啊!”
  俩老太太就像比赛谁声音大似的,此起彼伏地哭起来。
  涂止明看看时间,已经下午2点了。他只剩下两个小时做选择题。
  正苦恼着,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张家的救兵来了。张父带着儿子终于赶到了。张一得如今还是A大的学生,今天有场重要的考试,张父接到张母的电话后,没敢打扰他,等他考完了才将事情告诉他,父子俩匆匆在学校外买了个烙饼边走边吃,这时才赶来。
  张母抹着眼泪,赶紧把后来的事说了,然后又指着涂红绣嚷道:“她这是想要咱女儿死啊!我现在才知道她竟然这么狠心,简直是禽兽不如啊!”
  涂红绣不甘示弱地叫道:“你骂谁禽兽不如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女儿如今被绑架,搞不好就是在外面乱搞,得罪了什么人!”
  “你这是血口喷人!”张母气得浑身发颤,几乎站不稳,张父赶紧扶住她,去沙发上坐下。
  张一得问涂止明:“姐夫,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黑社会啊?这下手够狠的,一会儿是你老婆一会儿是你妈!”
  说起张晓雅这个弟弟,那可是人人畏惧的混世小魔王,又偏偏极其维护他姐。从小张家父母就工作忙,都是姐姐跟他玩,姐弟俩相差七岁,却意外地感情很好。
  张一得对他姐的维护到了什么地步呢,吕铭浩早先就深有体会,他刚和张晓雅交往的那年,春节来张家玩,吃年夜饭时,才上初中的张一得已经懂得从他碗里抢肉给张晓雅吃了。他原想逗逗张一得,不想给,张一得就暗地里威胁他,不给就打得他断子绝孙。吕铭浩那时还感叹张一得小小年纪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后来知道了,张一得有次和同学吵架,当着老师的面把人家打成二级伤残,老师拉都拉不住。
  张一得的狠劲涂止明也是见识过的,婚礼那天同桌有人多喝了几杯,拉着他说了几句不合适的话,他举着两公斤重的梨花木椅子就往人家头上砸,幸好旁边有人拦着,不然非出人命不可。
  此时他这样问涂止明的时候,眼里闪着的是凶光,让涂止明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
  涂止明低下头,不说话。要说得罪人,他还真想不出谁有胆做这样犯法的事。杨沛东虽说工作上与他斗争得厉害,但不至于狠厉到连他家人也对付的地步……根本没有那个必要。相比起来,他倒觉得张晓雅得罪的人比他多,比如说这两天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脚踏两条船的事件。事件主角之一的吕铭浩全须全尾地出现在这里,那么,会不会是另一个前男友呢?对张雅晓因爱生恨……
  想到这里涂止明猛地抬起了头,目光在人群中来往挪动。
  “现在怎么办?你得拿个主意吧?”张一得紧紧贴着他,目光凶狠得似要把他吃掉。
  涂止明撇开他,找到正在角落里玩魔方的李树,几步跨过去,急切道:“我知道绑匪是谁了!”
  李树抬起头看他。
  他笃定地说:“张晓雅的另一个前男友,叫什么来着?”
  “刘昭阳。”李树的眉头皱起来。
  “对,就是他!一定是他!”
  “证据呢?”李树直勾勾地盯着他,“就算是他,他把张晓雅藏在哪了?”
  “这个……”涂止明茫然了,气势顿时就弱下来。
  李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既然你们不愿意报警,这里有张私家侦探的名片,或许可以帮上忙。”
  “私家侦探?”涂止明低头看了下名片上的字:名侦探柯楠——大有剽窃的嫌疑啊。涂止明的眉头皱起来,他对于私家侦探的理解,还停留在柯南道尔的小说里,又或者是日本常规系列的电视剧里,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将这个名词和他的现实生活联系在一起,即使可以,那也不过是偶然路过某个脏乱的街区时,对墙上牛皮癣的惊鸿一瞥。在他的认知里,这些人顶多只能干些调查小三出轨之类的事,成不了大气候。
  他正持怀疑态度打量这张花哨的名片,走投无路的涂红绣已经扑了过来:“对,对!一定是那个什么刘昭阳搞得鬼!一定是他!我们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张晓雅了!”
  张家人也都急切地看着他,涂止明只好硬着头皮,拨打了名片上的电话。
  “哦,李树介绍你来的啊。不会是电视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张晓雅绑架案吧?”对方语气淡淡地,兴致不高的样子。
  涂止明大致把事情说了,又补了一句:“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对方停顿了两秒,然后说:“四十万,帮你找到张晓雅!”
  “这么贵啊……”由于开的是免提,涂红绣一听这数字就皱起了眉头,四十万,抵得上她儿子一年的薪水了。
  张母却是急了,马上道:“四十万就四十万吧,先救人要紧。”
  “你说得倒轻巧,谁来出这笔钱?”涂红绣拉下脸,不太高兴。在她看来,亲家母这是摆明了惦记自己儿子那点私房钱。当初结婚的时候她就看明白了,亲家是个抠门的。明明家里就有房子两套,却还来惦记着涂止明名下的房产,非要加上张晓雅的名字,这不是摆明了要占她家一半的家产么。实在是可恶!
  张母万万没料到涂红绣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登时就火了:“谁出这笔钱重要吗?
  “那当然!你们自己的女儿,别想拿我儿子的钱去救!”早先结婚之时就为了房子的事大闹一场,梁子越结越深,涂红绣此刻总算把心里话喊出来了。
  “这么说来,我姐嫁过来,你压根没把她当一家人看待,难怪她整天哭,说受了那么多委屈!”张一得咬牙切齿,目露凶光,抓过涂红绣就要开打。
  涂红绣吓得失声尖叫。张父张母以及涂止明赶紧来劝,场面一时混乱。
  电话那边柯楠慢吞吞地问:“你们要打到什么时候呀?要不等打完了再来找我。”
  “不,不,请等一等!”涂止明一面护着母亲,挨着张一得的拳头,一面回头对着茶几上的手机喊道,“不如这样,我出十万,你帮我找到刘昭阳!”他笃定是刘昭阳抓了张晓雅,只要找到刘昭阳的藏身之处,顺藤摸瓜不难找到张晓雅。十万对他而言不算多,只要找到大客户,一次的提成就够了,想必母亲也不会过于反对。
  电话那头轻蔑地笑了两声,然后说:“成交!”
  世界终于安静了。涂止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抬眼看了下时间,下午3点。
  距离绑匪要求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第50章 第15章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张涂两家人两看相厌; 各自为阵,分坐在客厅的两端。张母在靠卧室的门边搬了张凳子坐下,抽噎着,眼睛都哭肿了。张一得乖巧地在她身边递纸巾,轻声安慰。另一头涂红绣也在哭,涂止明搂着她,拍着她的背焦急地安抚。
  张父走过来; 拍拍涂止明的肩,示意他出来说话。
  两人走到阳台,张父递了根烟给涂止明。涂止明平常在家不抽烟; 因为涂红绣对烟味过敏,不许他抽,但此时他心情烦闷,犹豫片刻; 还是接了烟,放到嘴里点燃了火; 又给岳父也点上。
  “爸,什么事?”
  张父叹了口气:“如今两家闹成这个样子,晓雅回来也是在你家呆不下去了。你打算怎么办吧?”
  涂止明吸了口烟,沉默片刻:“那只能离婚了。”
  张父看着他; 半晌理解地点点头:“也是。你夹在母亲和媳妇中间,又不能舍弃母亲,只能委屈我们雅雅了。”张父说着,眼里渐渐泛出泪光; “可她妈肯定不会同意的。她妈是老古董,满脑子封建思想,认为女人嫁了就要从一而终,这离婚的女人肯定不值钱。再说,现在事情闹得这样大,又上电视又登报的,雅雅回来后,肯定不能在报社呆了,她一个人,拿什么来生活?”
  涂止明赶紧说:“我每个月会给她赡养费的。”
  “不是钱的问题。”张父摆摆手,“我们家好歹有两套房子,可以过继到她名下,她租出去,收点租金也是可以过活的。可是止明啊,我看得出来,雅雅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的。我看得出来,她从泰国回来,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你跟她求婚那会,她别提有多高兴了……”
  涂止明想也许那时张晓雅是真爱自己的。刚在泰国相遇的时候,由于订的是不同的酒店,距离较远,张晓雅每天早晨都早早起来,去楼下的全家买点心,然后搭TukTuk带到他的酒店来,两人一起吃完再出门。有两天他吃了生冷的海鲜拉肚子,张晓雅跑遍了酒店附近的药店给他买药……这些事涂止明都记在心里,求婚时也是一心一意只想着对张晓雅好,可没想到婚姻经不起平凡,住在同个屋檐下,失去了当初相恋的浪漫,日子就失去了相爱的味道。再加上母亲对张晓雅的怨言与日俱增,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对张晓雅的印象。而张晓雅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一旦生活平静下来,她就想要折腾,一折腾,涂红绣就不高兴,如此反反复复,婚姻已经失去了原来该有的模样。事到如今,只有离婚一条路了。
  涂止明没再说话,靠在栏杆上,迎着风,默默吸着烟。
  “你单位怎么样?”张父又问他。
  “还行。”涂止明随口说。不出意外,年终考核拿个A不成问题。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明天总行开会的资料还没整理完,看来晚上得熬夜了。
  张父又问:“那个杨沛东,没怎么为难你吧?”
  “那倒没有。”说起这个杨沛东,工作上虽然大部分时候与他意见相左,业绩也比他高,但至少明面上,还是尊敬他这个领导的。
  杨沛东与张家也算有些关系,他是张晓雅表姐夫那边的亲戚,算是八竿子打不着,不过当年也在A大听过张父的课,与张家也走得亲近。
  张父说:“沛东这孩子心不坏,就是心眼多了点。你是领导,多教导教导就好了。”
  “嗯。”涂止明又点燃一根烟,低头抽起来。在他看来,杨沛东不仅仅是心眼多,这银行里的利害关系门道多着,又不好一一向张父道明,只能敷衍。明天的总行会议,上面也点名要杨沛东参加。这个月度会议向来只有各支行长汇报工作,并没有杨沛东这个信贷主管出席的份,但明眼人都知道,上面已经有了提拔之意,杨沛东晋升就看时机了。
  被张父叫到阳台之前,总行的领导曾发过一条信息给他,问他现在家里情况怎样,要他不用担心日后的工作,毕竟他是无辜的受害人,只会引来别人的同情罢了,如此一来总行更没人敢轻易开罪于他,等等。涂止明回了一条信息过去,那边又说,明天的会议资料务必整理好,要注意重点,尽量把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想来是被杨沛东的出席逼急了。
  会议资料啊……
  涂止明看了下时间,距明早开会只剩十多个小时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下午3点40,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柯楠的回复电话迟迟未至,涂止明再拨电话过去,已是关机状态,这让他心急如焚。
  张一得干脆一把揪起李树,质问他:“怎么回事?你介绍的这个人到底靠不靠普?别不是骗子吧?”
  “骗子又如何?”李树并不惧怕他,仍是淡定地低头玩魔方,说话的时候,连眼皮也没抬过,“你们又没付钱。何况,电话是你们打的,要求也是你们提的。这么怀疑他,何必要费这么大周章,直接答应绑匪的要求不就好了么。”
  “我倒是想答应!”张一得故意放大嗓门,回头喊道。
  李树终于抬起头来看他,用眼神示意他放开自己。
  张一得不情愿地丢开他,又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起来。
  3点45。
  柯楠仍是没来电话。
  张母又催促着涂止明拨了一次电话,得到的仍旧只有嘟嘟的忙音,不由急得又哭起来。
  这下连《最强脑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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