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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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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乌灵蛊。”
“什么?”方处然神情猛地一震。
严泊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方处然紧紧地咬了咬牙。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严泊与方处然几乎每日要来数次给林巉修补灵脉,灵脉渐愈,可他们心中的忧虑却一日比一日更甚。严泊更是亲自给林巉配药煎药,但在林巉喝一碗吐一碗的情况下,他紧蹙的眉头也从未松开过。
林巉始终没有醒来。
他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一身伤处,灵脉破损,乌灵蛊附,甚至根基丹田都有震动之相,一时之间,严泊竟生出一股无从下手之感。
在严泊焦头烂额之时,除却每日为林巉梳理灵脉,方处然则始终抱着磊落剑守在林巉床边,神色沉冷。
他只是在等着林巉醒过来,或待一直忙碌的严泊能抽出手来时,便携剑杀向煞狼族。
严泊知道方处然的心思,他又何尝没有这份心思?
徐吟生生性散漫,当初捡回来林巉时,除了日常教导修行,几乎都是严泊日日带着他,可以说林巉是跟在严泊的身后长大的。严泊也喜欢这小师弟得紧,往日里常给他带着新奇玩意儿回来哄他高兴,哪怕重山派最危险的那段时间,在穿度上,他也未曾苦过林巉半分,甚至还时常抽空来跟林巉交谈几分,生怕林巉心思太重入了魔怔。
哪怕他才是担着最重担子的人。
如今自己这小师弟被人追杀成这个样子,严泊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都要被气炸开来。
可他当掌门这么多年,心性也被锻炼出了几分,还能勉强沉住气;方处然就不同了,若不是当时严泊拉住了他,凭他那张阴沉得可怕的脸,恐怕他早就提剑杀上煞狼族去要个说法了。
如今林巉未醒,严泊还不知晓经过详情,况且他们此行只带了三百弟子,若与煞狼族正面对上,难免吃亏,因此严泊并未轻举妄动。
方处然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在想通利弊关系后,便再不作声,只是日日抱着剑守在林巉身边,脸色难看得很,巡视弟子都不敢靠近半步。
第七日,林巉还没有醒过来,出门在外灵药用度等多有限制不便,严泊便带着林巉与复玄回了重山派。
回重山派后的第四日,昏迷数日的复玄先醒来了。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拖着还不甚自如的躯体,来到了隔壁林巉的房中。
几方灵力在他体内缠斗倾轧不绝数日,复玄一身灵脉几乎尽损,若不是睚眦之力强势地压迫修补,以及林巉当时给他喂下的那颗严泊特意给自己准备的保命灵药,复玄如今怕是依旧昏迷甚至修为尽毁,绝不会醒来得如此之快,还大体安然无恙。
房中,方处然见到复玄,他未发一言,脸色却冷了几分。
正在给林巉号脉的严泊倒是露出些讶异之色,在他看来,复玄理应不会醒来得这么快,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收回了手,召过复玄,问了问复玄的身体状况后,又问道复玄当时的情景。
复玄挑着重要的答了一些,严泊听后沉着神色思忖了许久,在他身后压抑了许久怒火,实在等得不耐烦的方处然站起身来,抓住严泊肩上的衣袍就把他往屋外拖。
“诶?”严泊有些猝不及防,“处然,怎么了?”
“去要说法。”方处然脚下不停,他神色冰冷,配在腰侧的磊落剑躁动不安地嗡嗡作响着。
“好好好……别拽了。”严泊看着拽着自己的方处然道:“先等我小半日,我去安排好重山派的事宜,然后再跟你一起去。”
方处然将严泊拉到门口才松了手,“那我回飞景峰召集弟子。”
严泊想了一会儿,然后“嗯”了一声。
方处然跨出房门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忽然回过了身,冷着眉目,看着复玄寒声道:“去屋外跪着。”
跟在方处然身后的严泊停下了脚步。
“处然?”
方处然并未理会严泊,他看着复玄继续道:“三日。若少了一个时辰,无论你师父如何偏袒于你,我也必将你逐出重山派。”
言罢,方处然并未多言,也并未停留,他收回视线,转身便御剑而去。
严泊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他也只是看了复玄一眼,便御剑跟上了方处然。
凌霜峰向来都是寂静的,从前到现在都是如此,这在复玄看来没什么不好,在他心中,凌霜峰有他跟林巉两人其实就已足够了。
他对于林巉,向来有一种偏执到疯魔的独占欲。
复玄静静握着林巉的手,在他的掌心中,那只往日修长如玉的手被上好的灵药将养了半月,如今却依旧还残留着满手狰狞的伤痕,足以窥见当时严重的伤状。
复玄垂着眼,看着在沉睡中也自始至终轻蹙着眉头的林巉,他缓缓伸出手,想抚平林巉的眉间折痕,可到最后他的指尖只轻轻停在了林巉的眉间之上。
再未落下分寸。
他在林巉床边,从旭日将升坐到夕日沉沉,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到屋外,跪了下来。
远远候着的一个侍童似是想上前,但他神色为难,又停住了步伐。
凌霜峰是时常下雪的,白日里下得小些,夜里的雪就要浓得多。复玄只着一身单薄白衣,面色更是无一丝血色,夜里雪急,落在他的鬓边肩上,不多时便累了厚厚的一层。
林巉躺在屋内,烛火摇曳,他跪在屋外,风雪缠身。
他体内灵脉并未续尽,老狼王的修为也还没被他妥帖吸纳,睚眦之力更是隐隐在体内躁动不安,他满肩霜雪,跪在雪地中,只觉得冷,从心口处开始泛起的冷,不多时便冻住了他的五脏六腑。
一种强烈的无力感逐渐淹没了复玄,他犹如回到了幼时林巉渡元婴劫的那年,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只有被困在远处,声嘶力竭地看着林巉以伤重之体,孤身承受天雷。
他觉得他从来都没有长大过,一直都是林巉护他周全。
可他却如此渴望能护林巉周全。
他明明已经不断在变强……
还不够吗……
还不够。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只隐隐约约觉得天色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这雪地中依旧只有他一人。
混沌间,一件温暖的外袍被兜头拢在他身上。
漫天飞雪中忽然生出的一抹暖意让复玄怔愣了片刻,他缓缓抬起眼,正撞入了身前林巉垂首看着他的眼中。
师父……
他无声地喃喃了一句。
林巉擦去他眉睫上累累的飞雪,“怎么跪在这里?”
复玄顺着林巉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哪怕如今他已经比林巉还要高上些许,林巉也依旧蹙着眉,如同复玄小时候一般,抬起手捂了捂他冰冷的脸颊,而后又擦去了他肩上的积雪。
“师父,凉……”复玄抬起手,想将林巉给他擦积雪的手拿开。
“无妨。”林巉握住了他的手。
明明身体都已经冻的失去知觉,可在林巉那温暖的手心碰到他的指尖时,却让复玄有一种如同烙铁的灼烧感。
他舍不得哪怕动一动。
“怎么这么傻?咳咳……这么冷,膝盖冻坏了怎么办?”林巉被寒风迎面一吹,不由得开始咳嗽起来。
复玄连忙又将方才林巉披在他身上的衣袍披回了林巉身上,林巉阻止不得,便想拉着复玄进屋,但复玄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林巉问道。
俄尔,他皱了皱眉:“谁让你跪在这里的?”
“方师伯。”复玄如实答道,“是我连累了师父,理应当罚。”
林巉愣了愣,而后忽然叹了一口气。
“你方师伯的脾气有些急,你别介意。这件事跟你没太大关系,不要想太多。”
“你是我徒弟,师父护着徒弟是应该的……”
复玄低垂着眼,指尖却止不住地颤抖。鹅毛般的大雪落在他的眉睫上,雪水融化后从他的眼角处滑落,如同在流泪。
“只是徒弟吗?”
良久后,他抬眼看着林巉,冰冷的雪水浸湿了他的眉睫,他的眼中竟显出几分哀色。
“师父,我在你眼中,只是你的徒弟吗?”
漫漫凌冽飞雪中,林巉忽然止了声,他看着复玄,眉间犹如缓缓压上了千钧沉意。
可月色温柔。
“师父,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
“……你说什么?”
“我说,好。”
第90章 汤面
清晨的天光总是格外的清澈,轻轻暖暖地铺在身上,衬着寂静的周遭,这让躺在院里晒太阳的林巉不禁又有些昏昏欲睡。
从竹屋中走出的复玄手上搭了一件狐裘,他将那件雪色狐裘盖在林巉膝上,附身在林巉的额间亲了亲。
“师父,醒醒神,莫又睡过去了。”
“嗯?”林巉睡意朦胧地看了复玄一眼。
“时辰还早……”
“时辰不早了。”复玄抬头看了看日头,他在林巉身边的石凳上坐下:“莫睡了,师父陪我说会儿话。”
林巉并没有理他,他今日被复玄叫醒得早,现在还倦得很,他在竹椅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复玄,闭上眼想睡个回笼觉。
“师父。”
林巉依旧没有搭理他。
“师父?”复玄又叫了一声,见林巉没有反应,他直接起身坐在了林巉躺睡的竹椅上。那竹椅是用凌霜峰后山遇风不折、遇雪不弯的劲竹做成的,如今承了两个身形颀长的男子,也只不过是微微下压了一点而已。
林巉察觉到不对,他还没来得及睁眼,下一刻就被复玄整个兜进了怀里。
复玄将林巉抱在怀里,又低头在林巉的后颈蹭了蹭,林巉顿时被蹭得浑身紧绷,睡意立醒。
“你干什么?”林巉想转过身,但复玄的两只手臂紧紧梏住了他的腰身,他只能微微侧过头去看身后的复玄。
下一刻,复玄温软的唇瓣便温柔地印在了他的眼尾。
“师父,温师伯说了,这几**内里沉伤未愈,不宜精神倦怠,更忌多睡。往日我依你,可这段时日,师父便忍忍,可好?”
“……”
沉默了片刻后,林巉妥协似地拍了拍复玄环在自己腰前的手,复玄心领神会地松了松。
林巉转过身来,他抬起下颌,轻轻亲了亲复玄的侧颊,然后他就着这清暖的日光挪进复玄的怀里,手懒洋洋地搭在复玄的腰间。
“不睡便不睡吧,陪我再躺会。”
“好。”复玄又将林巉往怀里带了带,好让林巉能躺得更舒服。
凌霜山下了好几日的雪,今日难得地天色放晴。
日光落在林巉墨色的发上,仿佛给他整个人都渡上一层温暖的光晕,同样被渡了一层暖色的复玄抱着他,轻轻抚着他的发尾。
“据说颖月宫昨日递了拜帖,今日便会来人拜访,不知那貌美如花的沈掌门会不会亲自前来。”复玄搂着林巉,轻轻地跟他咬着耳朵。
林巉略微抬眼看了看复玄:“你又在置哪门子气?”
“我没有。”
林巉看着别扭之色几乎要溢于言表的复玄,无奈道:“她来不来,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复玄也没说话,他只是看着林巉,满眼都是戒备与不愉。
林巉倒是大致能猜出七。八分复玄的心思,他正想说什么,便听见复玄忽然问道。
“师父,我长得好看吗?”
林巉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怔了片刻,看了看复玄那张不知道让多少女子春闺牵梦的脸,不禁揶揄道:“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这么好看?”
复玄弯了弯眼角,他抱着林巉道:“师父家的。”
“师父有了我,以后可不能再看其他人了。”
这么霸道?林巉微微扬了扬眉,他故作犹豫道:“若那人实在生得好看,我看一眼也不行吗?”
复玄闻言瞬间把林巉更紧地揽进了怀里,力度之大像是下一秒他怀里的人就要被人抢走了一样。
他狠狠道:“我不许!”
“我决不允许!”
“好好好,不看不看。”林巉拍了拍复玄的手,这孩子劲儿怎么这么大,他都快被他勒死了。
“那师父今天不许去见沈月如。”
“沈掌门今日会不会来都……”
“师父今日不许去见沈月如!”
“好好好,不见不见,你松松……”
“师父莫骗我。”复玄闷闷道:“师父总是骗我。”
自己什么时候骗过他了,林巉不禁有些纳闷,可他看着复玄现在这个混不讲理的样子,想必说也说不通,他随意摸了摸复玄的头,权当顺毛了。
“师父!”
“好。”林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见就不见。”
“那今日师父可想吃些什么?我去给师父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被顺好毛的复玄又变脸极快地摇起了尾巴。
一直以来复玄就知道林巉嘴刁,若是菜不合他口味,任凭那菜做得再怎么精致,他也不会动几口。林巉早已辟谷,口舌之好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但从前复玄年幼,还远远未到辟谷期,一日三餐不能断,又盼着林巉能够陪他一起吃饭,他虽未说,但林巉自是明白他的心思,便也时常抽空来陪他一起吃饭。
复玄心中生暖,但他也不想林巉吃得不称心,因此复玄便特意留心揣摩了林巉的喜好,将其记在心里,后来又嫌侍童的手艺不够细腻,便直接自己动手开始学着给林巉做吃食,日长月累下来,倒也练就了专合林巉胃口的一手好厨艺。
“随意吧,今日清淡点即可。”林巉答道。
“好。”复玄起身,他理了理林巉膝间的狐裘:“师父且等等。”
林巉“嗯”了一声。
待复玄走后,林巉从竹椅上坐起了身,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还是别睡了,不然等那崽子回来又要念叨了。
林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醒了醒神后站起身来,一只雀鸟恰从院旁林木上飞来,附近无处落脚,它便落到林巉的肩上,低头梳理着自己沾满阳光的绒毛。
林巉抬起手,摸了摸它的羽毛,它也不惧,低头在林巉的掌心蹭了蹭,才慢悠悠地飞走。
一根小小的绒毛落在林巉的肩头,林巉将那根羽毛拾了下来,捻在指间,细小柔软的绒毛沾着日头渐好的天色,映出一圈养眼的柔光,风过无声,送来远林处一声清脆的鸟鸣。
雪后的凌霜峰如同一样寂静,林巉拿着那根暖融融的羽毛,孤身站在院中,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挺好的。”他轻声道。
待到复玄回来的时候,林巉已经不在院中了。复玄略微找了找,才在屋中找到林巉,他站在屋里,正在看着那案上被放置在阵法中的一方灵玉,那灵玉材质绝佳,灵气温和如水,是难得的可用来温养元神的灵物。
如今那方灵玉中,正温养着一团小小的、白蒙蒙的元神,元神朦胧间似有一只圆耳狐尾的小狼,蜷缩成一团,隐在其深处。
那是被林巉揣在胸前,从煞狼族一路护出的唐寻元神,在回到重山派后,严泊特意寻来这块灵玉,送到凌霜峰让林巉温养唐寻的元神。
“师父。”复玄出声唤道。
林巉本有些微微出神,但在听到复玄的唤声时,他几乎是瞬间便回过神来。
林巉转过身,看见复玄正站在屋门处,着一身白色常服,挽着袖子,露出一截小臂,他手上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看上去,倒颇有几分“宜室宜家”的味道。
清静冷寂了许多年的凌霜峰,仿佛也因为这氤氲的几分热气,多了些熨帖到人心尖的,专属于红尘俗世的暖意。
“师父在想什么?”复玄将汤面放到桌上,走到林巉身边道。
林巉微微勾了勾唇角,他将复玄挽起的袖子放下来,道:“只是想着,家有贤妻罢了。”
复玄愣了愣,他看着林巉,须臾后竟是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他眼中似是尽含窗外春光,暖融融地映在他的唇边,也映在有心人的心间。
他凑到林巉面前,低头亲了亲林巉的脸颊。
但下一刻他就被林巉推开了脸。
“师父。”复玄委屈地嘟囔了一声。
林巉权当没听见:“都亲了几日了,你也不腻。”
从几日前他醒来之后,复玄就跟化了的糖水一样粘在了林巉身上,走哪儿跟哪儿,还时不时就要亲一下,抱一会儿,粘糊得林巉不行。
复玄闻言,却笑得更开心了,他扑到林巉身上将他裹进怀里。
“不腻,永远都不腻。”他道。
“我恨不得时时将你带在身边,抱在怀里,最好还能揣在身上,然后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是我的。”
他紧了紧林巉:“永远都是我的。”
数十年独自期待的漫漫冰冷岁月,如今一朝冰破,春暖月圆,他扛着无数的孤寂与违逆,踏过如黄粱美梦般不真实的一切,终于在怀中捂热了他的那块玉。
林巉伸手回抱住了他,俄尔,他在复玄的背后轻轻拍了拍。
“是你的,是你的。好了,快松开,成天抱着像什么话。”
“师父,我是在做梦吗?”复玄的声音忽然低低地在林巉耳边响起。
“我很怕,我怕我在做梦,醒来后什么都没了。”
“什么都是假的。”
“你还是不喜欢我……”
林巉闻言怔了怔,他在轻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抱着复玄的手,随即便感受到复玄那一瞬的僵硬。
林巉抬起头,在复玄的唇上亲了亲。
“不是梦。”
“你是真的,我也是真的,都是真的,别担心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确是心怡你。”
复玄被林巉的举动连带着言语都惊得一愣,林巉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这道惊雷劈开了他所有的迷惘与虚幻,让他连身带心都颤栗了起来,他迅速地抬手扣住了林巉的后脑,低头便亲了上去。
他亲得极狠,似乎要把林巉整个都揉进身体之中,好永不得离。
林巉不知道复玄怎么忽然就发了疯,几乎立时便陷入了被动地位,他被亲得头晕目眩,只能紧紧抓着复玄的手臂,靠着复玄搂着他腰身的手才能勉强站立。
良久后,复玄才松开林巉,林巉缓过神后瞪了他一眼,不料复玄又笑了笑,低头又亲了亲他的眼尾。
“汤面都凉了。”复玄看了看桌上被放置已久的汤面,道。
林巉走到桌边坐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复玄。
复玄顿时心领神会,他挽起自己的袖子,端起那碗半凉的汤面:“我再去给师父做一碗。”
可他还没走出屋子,一个侍童便走到了屋门处,对着复玄行了一礼。
“禀楚师兄,颖月宫听闻峰主已醒来,特奉礼前来拜访。”
复玄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在屋中的林巉自是听得一清二楚,他站起身来,还未说什么,便听见复玄道:“如今重山派由程师伯做主,颖月宫若有事,自去找程师伯,来叨扰我凌霜峰做甚?”
那侍童听言,神色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可……可颖月宫沈掌门已到了凌霜峰山门外……”
复玄端着面碗的手忽然就蹦起了青筋。
林巉生怕他将面碗捏碎沾一手面汤,他刚想上前,复玄就看向了他。
那恶狠狠的目光成功让林巉止住了脚下的步伐。
“我不是去……”
“师父你敢去!”复玄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忽然炸毛道。
然后他手中端着的面碗成功被他捏碎了去。
半冷的汤面洒了复玄一臂与屋内整整一地。
“楚复玄!”林巉怒道。
复玄逼人的气焰顿时蔫了蔫。
“师父……”他朝着林巉走了一步。
林巉立马向后退了一步,他怒道:“你把屋里给我打扫干净,再把你自己收拾干净!”
“那师父不许去见沈月如。”复玄有些受伤地看了林巉一眼,他一身面汤,那狼狈模样竟有些可怜。
“我不去,不去行了吧。”林巉咬了咬牙。
“那……”在门口候着的侍童,有些为难地看了复玄一眼。
“我去。”复玄随意擦了擦手上的面汤。
言罢,他看了看林巉,也没换衣裳,直接便跟着那侍童向山门走去。
这一走便是足足一个时辰。
林巉在屋里等得实在无趣,又有些不放心复玄,思来想去,他还是站起身来出了屋子,向着山门走去。
他走得慢,也未御剑,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看见远处凌霜峰山门一个隐隐的轮廓,他隐去了身形,稍稍靠近后才看见在万仞山门前,复玄与沈寻月正面对面地站在山门处,他们一言不发,沉默地对峙着,一人不退,一人不让。
气氛中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
沈寻月寒着神色看着面前同样面色不善的复玄,她与他已经在这里对峙了接近一个多时辰,她早就听闻林巉受了伤,但一直不知道确切情况,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便赶紧呈了个拜帖来了重山派,却没曾想到,她连凌霜山都还没进到,就被复玄拦了下来。
这林巉唯一的亲传弟子楚复玄三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仅被林巉亲自带回重山派,从小到大几乎被林巉当成眼珠子似地迁就着养大,自身身份还是未来妖界的尊主,听说不久前已经继任尊位。虽说煞狼族近来好似出了些乱子,但这几日却又渐于平定,风平浪静得如此迅速,若说这里面没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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