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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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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真切切为了我而施舍悲悯,我能利用的地方不多,用完踹开也很方便……铢衡,怎么样,这种感觉舒不舒服,顺不顺心?”
  铢衡浑身一颤,贝齿轻咬,他握起拳头,指节嘎吱作响。
  “你若要怨我,我不会推脱。仇落,我不后悔,至少我摆脱了囚笼。”
  铢衡将脸转回来,目光坚毅而晃荡,他回望仇落,却只在对方脸上看见了厚的可怕可哀的笑意,以及能扼杀一切的可悲温情。
  “你终于肯看我了。”仇落伸过手想去触碰那张曾经属于自己的面容,但是伸到一半他便停住。铢衡没有制止他,也许是因为心底的愧疚,也许更是因为四百年来的习惯。
  铢衡感受到了内心的动摇,那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他将指甲深深掐入皮肉,以疼痛提醒自己勿要中了仇落的苦情计。
  原以为仇落会揪着他的利用行为不放,或者开出什么条件威胁他妥协就范。现在的情形对他很不利,魔界否认铢衡被囚禁过的事实,而且他存在过的物证都被尽数消抹。但有一个证据魔界却不能轻易消去,那就是仇落。
  只要仇落愿意作证,说出这四百年来铢衡的遭遇,那么起码,现在肯定的局势会产生晃动,抓住这一丝晃动,铢衡便有一线反平机会。
  这是仇落的一个重筹。
  拴住铢衡固然重要,而此刻的仇落却选择避而不谈。就算他真的有心念着旧情要为铢衡平反,铢衡乐不乐意让五界知晓他沦为魔界二殿下的病奴四百多年的耻辱事迹他还不清楚。这种事,他不必心急,该心急的是铢衡,要他开口比自己热脸贴冷屁 股好的太多。
  于是仇落将话头转移到另一件他很在意的世上,比如铢衡的身上的虎皮,想到这里他便妒火难平,语气里也不自主带上酸怨:“你同那只男妖做了什么好事?穿着不雅,嗯?”
  铢衡没有听出仇落的画外音,最气愤的该是他自己,顺顺利利接过话题,铢衡言语里也有一丝怒气:“那只妖,差点吃了我,衣衫也被他烧了。”
  “嗯?!”仇落凤眸怒睅,牙床颤抖,“他碰了你?!”邪气面容阴煞穿走,仇落捏拳,强压怒火,可夺爱之恨铺天盖地腐蚀魔心,怒气难压,深厚内力冲爆而出瞬间毁木摧石方圆数丈。
  铢衡被仇落的怒意波及,墨发扬起三千,仇落似乎在说那妖怪与他打斗的事,只是没想到仇落如此气愤,愤怒得有些做作过头了。但铢衡早就习惯了仇落的做戏,也不多细想。他摇头:“无碍,往后还得仰赖他避难。”
  仇落一听眉头狠拧,他实在不敢相信铢衡竟然会为了活命而甘愿与玷污他的人朝夕相处。扭曲的心灵忽然升起一阵懊悔,既然这样,他早该要了铢衡,就在他毫无反还之力的时候,现在,也不用被其他男人捷足先登。
  “你……”颜面扫地的话仇落对铢衡怎么也说不出口,既然铢衡心甘情愿他也不愿理会。仇落敛容,缓缓解开腰带,将自己的衣衫脱下来递到铢衡怀里。
  “……”铢衡没有立马去接,而是将目光落在仇落左肩上的一只乌青手印。
  那是他打的。
  见铢衡迟疑,仇落没好气的丢在他脑袋上,墨衫后头刚被那只妖怪砍出一大道豁口,上头还浸着仇落的血。铢衡闻见了衣衫上浓烈的血气,伸手扒拉下来,拿着衣服目光疑冷凝着仇落。
  仇落皮笑肉不笑:“怎么,裤子也要我脱下来给你?”
  铢衡闻言,耳尖一热,有些恼怒仇落这般的轻佻语句,便呵:“无耻!”
  “哼。”仇落环臂,目光森冷,“也不知是谁无耻。”
  “你!”铢衡咬唇,“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但你语言也不要太过分。那一掌你随时可以讨回来,我铢衡要是眨了眼睛还了手就不是仙界好儿郎!”
  怎么激动做什么。仇落白了铢衡一眼,暗自悱恻一会儿,目光下移到铢衡那截光滑纤细的小腿又愠怒起来,他都舍不得碰,却被一个邋里邋遢的妖类抢夺而去。铢衡这样穿着实在引人犯罪,仇落觑了觑眼,半是恼怒半是担忧的想,为防对方兽性再发,还是让铢衡穿戴立整比较好。
  “要下裤么。”仇落还是选择询问铢衡。
  “……”仇落抱着仇落的外衣,另一只手捏着虎皮,闻言便不由自主往仇落袒着的上身之下望去,半晌,他舔了舔干燥的嘴角,声音难能细弱的问道,“你……里面,穿、穿了吧?”
  把仇落扒光了再让他光露露回魔界,好歹他也是二殿下,要是被谁看见……他是变态的事情可就真的人尽皆知了。
  “……”仇落额角青筋一阵突跳,不知道为什么,铢衡那试探的神情和语气让他又气又好笑,仇落轻叹一声,正欲解开下裤,身后忽吹来一阵妖风,背后伤口也连着发痛。仇落凛眉,背后魔触破肤而出,迅速攻向寻来的男妖。
  然而方才还与仇落战得游刃有余的妖怪被魔触缠上却忽然怂了起来,他怪叫一声,石斧被魔触卷去然后狠狠甩砍入树。
  “啊!八爪鱼!”花邪川面容疯癫,抓住仇落的魔触就往嘴里胡塞硬咬,但是触手的味道似乎十分不佳,浓烈的怪味让他赶紧吐了出来。
  第一次被人咬了魔触,仇落后背连着头皮都一阵发麻,墨眸一瞪将花邪川扬高对准最粗最壮的一颗树将他的脸狠狠砸下去!
  “啊!!!”寂冷的夜空再次传荡一代绮部的凄惨叫声。
  铢衡见魔触又将妖怪从树干上抠出来,再次举高要甩上去便急忙拽住仇落手臂出声呵止:“仇落,住手!”
  仇落侧目铢衡,眼神如刀。
  “你竟护着他?!他对你做了那样的事!铢衡,你竟护着他!?”仇落失控的低呵,操控魔触的力道不由加大,无数触手缠上花邪川脖子,狠狠内收。
  铢衡觉得仇落的怒火莫名其妙,花邪川虽然疯癫的时候只知道吃吃喝喝,但是清醒这的时候却是难得一觅的对手,而且他与妖怪的战约还没有结束,那妖怪现在还不能死。
  见出声阻止无用,铢衡冷哼一声,踮足踏风身形如影瞬息到达花邪川身前,同时,仙气萦绕的手刃已劈砍下去。仇落咬牙,想要将妖活活勒死,谁料铢衡逸散出自身寒气,魔触纷纷凝结成冰,仇落一时使不上力气。
  成冰之后魔触变脆,铢衡轻轻一敲,花邪川脖子上的触手便碎了一地。
  “喂。”铢衡伸手探到妖还有气便顺势给了他左右两巴掌,“醒醒。”
  仇落将魔触收纳入体,再晚一会儿,他一身触手都要炸开成刺猬了。
  铢衡一边折腾妖怪,仇落便侧着脸不时酸唧唧看一眼,满脸不屑:“又脏又臭,难为你下得了手,是我我都羞愧得饮剑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有虫,修改了一下

  ☆、痛失愉悦

  铢衡打了一会儿脸又掐了一会儿人中,妖怪没有清醒的迹象,仇落看他蹲在那里忙忙活活,面上不由冷哂,但铢衡下一个举动却让他整只魔都失控起来,脑袋瞬间充血的感觉实在太过清晰,仇落气的唇角直抖,眼睁睁看着铢衡伏下身去……!
  “刷——啪!!”尖厉一声甩鞭,飞舞而出的魔触狠狠抽在铢衡背后,突然的一击铢衡没能避过,紧接着魔触盘绕将铢衡粗暴的拽开那昏倒的身躯。
  “我真是想不到你会这样不知廉耻……!”仇落厉目,魔触狠狠收束,将铢衡拉到自己身边,铢衡莫名其妙挨了一鞭内心窝火,一手刃断了魔触然后跃起身子暴跳如雷一手掐上仇落喉咙。
  “小屁孩,说话做事莫要太过。”铢衡直接单手将仇落拎举起来,目光森寒泛光,他将仇落抵在树上,昔日战神的威严依稀可见。
  仇落垂眸望着铢衡那些许愠色,没有挣扎动弹却不肯闲了嘴皮子,仇落冷笑:“看来,你那些厌恶都是专针对我。铢衡,你根本就不排斥断袖吧,嗯?就像对墨君还有对那只妖怪一样!独独对我——”
  “闭嘴。”铢衡加大手劲,仇落登时眉头蹙起呼吸滞塞。他最听不得别人说他和墨君之间的关系,因为墨君不喜欢,更因为这些流言蜚语狠下心要他死在魔界。仇落无疑踩了铢衡痛脚,喉间的力道太过狠辣,似乎再加深一丝仇落的喉管便会破裂折断 。
  铢衡掐了一会儿便将仇落甩开,他暂时不会杀仇落,因为他不染无辜鲜血。
  “咳咳……”仇落被扔在地上,灰尘激荡,妖界尘土气息的空气打量呼入肺中,仇落感觉是有人将灰尘直接倒到自己肺里一样,咳嗽剧烈难忍,但那泛红的眼角却染上杀意。
  铢衡几步跨过来,蹲在他身前冷淡盯着仇落,视线孤傲,他拍着仇落的脸蛋,一字一字利落成刀:“我,铢衡,就算真是个断袖,也绝看不上你。小娃娃,你幼稚得让我怜悯。”
  仇落微微眦目,眼神怨怒深邃。
  言罢,铢衡起身,身上虎皮褪下,身手利落将仇落的衣衫穿上。仇落比他高上一个脑袋,衣服穿在身上难免松垮。仇落支起身子,眼睁睁看着铢衡走到那妖怪跟前,面无表情将他头发拽住,拖袋大米一样往密林里拖去。
  “铢衡……!”
  仇落起身,不甘的冲铢衡的背影呼唤。
  铢衡的身影隐匿在密林之后,但那清冷的声音随着寒风吹入仇落耳中,铢衡道:“多谢二殿下前来寻找,铢衡已是罪孽之身,要瞒要报,悉听尊便。”
  “你真是太狠心了。”人已不见,唯余仇落独自讷讷。
  以往,铢衡的拒绝反抗总让他心里莫名升起挑战高峰的愉悦,征服这样的硬骨头一点一点啃噬软化,其中的乐趣让他痴爱成瘾。但自从铢衡不再被他稳攥手心,那种失控的反抗再也没有原先的趣味,他厌恶这种感觉,原来被推开是这样的难受。
  铢衡将他唯一的乐趣变成了痛苦。漫漫的生命在那一掌绝情之后变得索然无味。
  仇落没有追上去,而是晃晃悠悠站着,呼吸绝望零零碎碎的吐纳周围足以让人窒息的尘土气息。
  他带不回铢衡,暂时。一来他准备安置铢衡的地方暂时去不了,二来,铢衡也不会心甘情愿与他离开。
  无论他怎么做,铢衡都觉得他是在做戏,浑身都是戒备,对待他的一切表达无论爱恨嗔怒铢衡都只会冷冷拍着他的脸提醒他:你不过是个小娃娃,对,我最没有兴趣的那种,幼稚,无聊。
  仇落在原地站立许久,墨色眼眸渐渐泛红,紧接着邪魅失落的眉眼逐渐变幻,又变回原来温润如玉的模样。
  夜风吹在背后深可见骨的豁口上,虽然已经尽力愈合,但皮下血肉仍旧暴露在寒气之中,被吹的麻木,却又隐隐作痛。
  直到刚才,他才忽然觉得那道伤口真的不轻,现在,很痛。
  以往他受了伤都会转到铢衡身上,疼痛只是一瞬间的事。后来他故意对君明仪说了那一句漏嘴,让他在处罚自己的时候不至于传伤于铢衡。那是他唯一能带伤的时候。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可以正大光明不用伪装便能招来铢衡的怜悯。说来可笑,他总是将铢衡的那紧裹于冰冷之下的怜悯之心想象成爱意。
  铢衡从来不会怀疑咒契为何失效,他总是先暗爽一瞬,转过背又觉得过不去,然后别别扭扭拿来伤药为仇落涂上。
  而到那时,他只要发挥他最为擅长精湛的演技,眨巴几下眼睛挤出泪花,可怜兮兮伏在床榻上,对铢衡软着嗓音说:铢衡,好疼。
  “呵。”回忆至此,仇落似乎明白,铢衡为何一直叫他小屁孩说他幼稚了。他一直都能看破自己的刻意,只是按捺着不说,谁又忍心揭穿一个受了伤的孩子的撒娇?无非是故意夸张了一些乞求一点关心,铢衡心里总是那样善良,他狠不下心来揭穿。
  其实,铢衡对他从来只有怜悯吧。
  仇落心里一清二楚。
  苍凉划破心头,蜿蜒下一条血迹。仇落望了会儿灰绿的夜空,血眸晶亮。旋即,温润浅淡的笑意又覆上面皮,无所畏惧无所挂怀,一如那清风明月毫无执念洒脱得轻易。
  仇落挪开步子,缓缓悠悠踏向返回的路。
  浑浊的空气中,传来如烟痴叹。
  “铢衡,好疼啊……”
  留下决绝之言,意味明确分道扬镳。
  铢衡将妖拖网洞穴,拖到一半花邪川醒过来。皮肤被地面沙石蹭破,花邪川冷吸一口气,旋即凉着嗓子说:“喂,你要救人好歹扛背上,要不是我皮糙肉厚现在已经血肉模糊了。”
  铢衡听见声音便将手一放,花邪川起身,拍着身上的尘土撩了撩长发。
  灰郁窟窿眼朝在纤细的仙躯上,花邪川明显一愣:“你,何时换了衣衫?”
  铢衡无可奈何的翻了个白眼:“你昏倒的时候。”
  花邪川挠着油乎乎的头发,一脸懵懵:“啊……我方才追上去,然后便失去知觉了……对了,方才那人呢,你赶跑了?”
  提到仇落,铢衡眼底又有一丝漾动,他不喜撒谎,只道:“他走了。”
  花邪川真是觉得奇了怪,这个结界明明生人难进,可这几天就和失效一样来了一个仙族又混进一个黑球,看样子他出去的日子指日可待,又能满界寻求对手了。
  “你看起来有心事。”花邪川注意到了铢衡微蹙的眉头,细细弦月凝在冶丽的面容上,让人难以忽视。
  “没有。”铢衡摇了摇脑袋,矢口否认,闷着头往前又迈了几步,那口郁郁气息却在嗓子眼膨胀起来,堵的他难以呼吸。
  “好吧。”花邪川不以为意的放弃追问,“之前他们就说我性格古怪妖性丧失,看走眼是正常的事。”
  委婉一点,他是个只知武斗的感情白痴。
  铢衡默默听着,走在前头的步伐却越来越缓,最后,他止下步子,微微侧脸望了望斜后方的妖怪。
  “你……经历过情爱么。”
  “嗯?”花邪川一愣,花了好久才用生锈的脑袋转过来对方在说什么,旋即,他面色一暗,整张脸垮了下来。
  铢衡转过身,换了个说法:“欲,会对一个人产生这样的不堪之感。”
  花邪川无言,只是下意识将手指放在空洞恐怖的眼眶边,不敢碰触,无奈一笑。
  “你笑什么?”铢衡不解起来,以前他产生“欲”的时候,墨君对此的态度是嗤之以鼻,白君好心教授他祛“欲”之法。他以墨君传授的禁欲之法修炼,断情绝爱本就是自然状态,只是他的所有动力就是对于墨君的执着,他本已无欲,按照戏本里的情况来讲,他几乎和那些不举的绿头倒霉蛋没什么区别,常年的浴冰修行让他丧失了某些悸动。
  被囚禁之后,他一直想要了解那些所谓的七情六欲是什么感觉,于是他钻研风月书籍,一边也是为了消磨时光。但他依旧不是很理解,为什么男女之间会产生那样的情愫,很久之后,他似乎明白了一点,那是因为日久生情,同样是待在一起,又有人不会产生“欲”。期间还有很多复杂的情况,最奇怪的就是一见钟情。铢衡抓破脑皮也想不通,毕竟啊,他活了这么久,连女人的手也没有碰过。
  直到后来,仇落对他做了那样侮辱的事。他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轻飘潮热的感觉,那正是凡人对“欲”的描述,他切身体会之后更加笃定墨君的教条,“欲”是邪物,白君也说它是劫难。
  只是,“欲”明明应该是男人对女人起了邪心才会出现的东西,为何仇落只是揉捏几番他便出现了那种感觉?
  而且,更让他泛寒的事,偶尔梦回之间,他会想起自己方从一场酣畅淋漓之中醒来,周身灼热细汗密布。那就像一种诅咒和恐吓,虽然次数很稀少,却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花邪川闻不见仙人声音,见他一脸不知所解的模样,自个儿也跟着沉思。
  “我,经历过一场情爱,就像修罗场一样。”思索片刻,花邪川冷淡出声。
  “哦?”铢衡挑眉,“你晓得,那是怎样的感觉?”
  世人居然还真有人问情爱是什么感觉的人,真不愧是仙族的古板货色,花邪川想了想,鼻腔冷哼:“不过,说了你也不会理解。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现在想来,大概是情爱。”
  “大概?”铢衡抽了抽眼角,“只要有了与对方交合的欲念,不就是情爱?”
  花邪川挑眉,真不知该夸他将世间爱恋看的太过透彻还是太过狭隘,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没什么错,花邪川道:“是也不是,总之,经历过你便懂了。”
  铢衡摇头:“我……不懂。”只是,对仇落说那样的话泄了一点怒意现在又被千百倍的懊悔压堵回来,心口一抽一抽疼的难受。
  “你这样问,是因为对谁产生了欲?”
  “没有!”铢衡赶紧摆手,“他是男人……怎么可能。”
  “啊……”听见“男人”二子,花邪川不由长拖音调,旋即,他好心对铢衡说,“如果你不嫌,我可为你参谋参谋。反正你我也是陌生人,就当说与风闻了。”
  

  ☆、黑白双君

  与诸月色,皎皎如练,乳白雾气之中松柏倒影神似水中藻荇,朦朦胧胧,雅出一方悠闲仙境。
  氤氲热雾出自竹柏边缘天然热泉,每到月时明媚便会到来一位常客,灰银发丝高束其首,清明泉水倒映半躯洇红坚实肌肉,微漾波面一张仙印瞩目的英气面容。周遭生灵因为他的到来而沐浴充沛仙气,如同春风暖日,让人倍觉舒适。
  仙人沐浴,雕画九鹤祥云的紫檀香屏之后萦萦绕绕是清悠远扬的箫竹之音,浴汤之仙阖眸享受,不时呷上一口清茶。
  忽的,清乐之声一颤,逼仄出一吹刺耳。
  敛合的长睫被这一声不和调惊醒,弧出一道优雅的白线,白若珩放回手中的紫砂老盏,未见开口却已朗声而出:“光衍,你,分神了。”
  箫声既断,无须再奏。屏风之后传来恭敬的声音,带着几许焦急:“白君,夜至了。”
  “夜,方是一日之始。”白君矫首,望向虚空一轮明月,明明方才还悠闲自在,不只为何他却忽然叹息起来,与屏风后的仙官说道,“光衍,他去了几时了?”
  “两日。”
  “嗯……该回来了,他这池子泡着是舒服,不过没人来赶,本君怕是在软在这温水热气。”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仙人又将露出的肩头也连着往水下泡去,现今仙界正值冬年,这汪热泉不知道有多勾他心魂。趁某条冷血之物还没有回来,他要再享受一阵子。
  光衍在屏风后捏着箫,抽着眉角只有无语的份儿,自从墨君离开殿宇,白君便大摇大摆搬家一般将软榻躺椅暖炉茶具屏风蒲团都从自己的殿宇搬来一套,明着说是为墨君分担离开时期的公文批阅,实际上只是想来泡池子。
  “下官以为,魔界那事还用不着墨君纡尊降贵前去解决,魔族生性恶而婪,签下和约却一直暗自动作,蚕食四界,与他们撕破脸皮是迟早的事。”
  白君漫不经心的回应:“战,仙族不畏,魔亦不畏,惶恐,生自苍生。”
  闻言,光衍立刻控下激愤的情绪,隔着屏风冲白君一鞠身躯:“下官一时魔怔,望白君恕罪。”
  “呵。”白若珩轻笑一声,胸中了然清明,自无责备,随后热泉上传来一阵哗啦出水声,搭在屏风上的白素仙衣自行飘至白君手中,从容不迫穿上,他将盘发放下,趿履绕屏而出,一脸春风笑意,“大忙人回来了,可不能让他瞧见我偷懒的样子。光衍,你将东西收好,抄后门送回殿宇,备好热茶待吾回来。”
  “是。”
  吩咐完毕,白君便向墨君殿主殿款步而去。虽然意欲抢救自己偷闲之事,但他却又丝毫不慌,等他晃晃悠悠到达殿宇,所触所闻已皆是寒气。
  “你可算回来了,终日处理公务可真是繁累,墨君下次若还有这般锻炼机会还是交由凤仪吧,她乐意得很。”
  墨君从白君第一脚踏进门之后,眼神便没有一寸落在他身上。
  没有迎来意料之中的冷冰蛇言,热爱挑衅君颜的白若珩还真有点不习惯,几步缓至墨君身边,抓了一只蒲团,坐在墨君身边。
  “你大费周章难得出了一趟门,回来累的连话也说不了了?”白若珩话里有些冒犯,但是纯净银白眼眸中却略显担忧,墨君要是不说话他便总是担忧,听闻墨君要去往魔界时最反对的便是他,一来墨君殿下有东西需要他坐镇镇压,二来……那是一个悲痛之处。
  铢衡战死在了那片土地。
  虽然都说墨君太过冷酷理性,没有半分私情,铢衡那件悲剧酿成之因白若珩也有所知晓,但那是他后来才想通的,他与全仙界的仙族都一样,相信铢衡会如同过去的千百年一样带回胜利的战报,再一次沐浴在大家崇拜欣羡的目光之中,仙界大门依旧会是人潮人海鲜花夹道,艳丽的红绸纷扬街道欢迎他们的英雄。可最后铢衡失约了,他没能回来,而是永永远远停留在了他征战最多的魔界。
  那日,上午墨君与魔界签下和约,下午,便向整个仙界宣布噩耗,铢衡的生灵石粉碎归尘,铢衡身亡。
  错愕、嗔怒、悲怆、最后是崇敬。悲痛笼罩整个仙界,而身为师尊兼上司的墨君却依旧神色淡淡,从他面上看不出震惊也没有哀痛,他安抚众仙,旋即再次投入善后工作。
  半月,墨君身体不堪劳累,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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