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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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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玉面具脑袋歪的更加厉害。
莫非,是二殿下横刀夺爱将棒打鸳鸯后狠心拆散,难怪二公子对殿下没有好脸色,想必是心有怨恨。这只男妖现在无缘无故被放了出来,并且追到这里,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清醒过来那深厚的妖气他隔得远远的都能闻到。他不是好对付的货色,看来二殿下遇到劲敌了。二公子显然不会轻易放手,那二虎相斗必然发生。
黑玉面具唇角勾唇一抹算计。
这下,他又能捞一捞二殿下的油水了。
两双血眸目光炯炯的盯着眼前的一仙一妖,仇落遭到排挤妒火烧心,黑玉面具看出二殿下的心思便挪过去与他低语:“二殿下,放任下去恐怕不妥吧?”
凤眼一斜,仇落不悦的给了黑玉面具一眼。
“你最好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二殿下,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看,这都勾搭到你眼前了,你不会觉得纵容便是爱了吧?情爱可没有仁慈,你就得自私一些,将他攥在手心,不然,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到时候您这脑袋就和魔界的原始森林一样茂密翠绿。你再瞧瞧,这妖怪有哪一点比得上您?论相貌才华背景身世,您完全碾压他,只是您太纵容,才被夺了所爱……”
黑玉面具白脸红脸齐唱,说的条条在理将仇落说的心头猫抓难受无比,还在经历初恋的二殿下没有什么经验,觉得黑玉面具说的很对。他确实不该站在这里看着铢衡和那只妖怪黏黏糊糊,铢衡已经与他洞房花烛一夜春宵,将铢衡拴在身边本来就是他的权力。
可,铢衡的初次……他为什么给了一个妖怪,现在还能与他如此亲近?
仇落心里乱做一团,可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那本来就是你的,夺回来没有什么错。铢衡错了一步,叫人玷污去,杀掉那只妖怪铢衡便会死心了。
温润的面容上升起坚定,仇落抿了抿唇,旋即松开唇角露出春风微笑。他款步上前,打断谈论,伸手自背后将铢衡搂在怀里。
“……”花邪川挑了挑眉,但没有多大的诧异,狰狞的瞎眼对上血眸,冷漠之中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敌意。
铢衡抽眉,伸手推搡仇落的手臂,低呵:“松开,做什么。”
仇落不言,只微微笑注视着花邪川。火花在两个男人之间相击迸发,虽然不知道这个小魔头对他的恨意为什么这么大,但是花邪川欣然接受,因为他是个追求挑战的男人,只要有人挑衅他就乐意奉陪。
只是,玉照官受屈于一个小魔头这还真有些令他不悦。因为玉照官是他这辈子最敬重的对手,被这样的小屁孩搂抱完全就是玷污。
想必,玉照官也是有自己的苦衷,无法抽身。但是,他可不会坐视不管,好歹,他与铢衡亦敌亦友也算武学知音。
“小子,他让你放开。”花邪川冷冷说道。
“老大叔,这是本殿的王妃,你这样亲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花邪川抽眼,老大叔?
铢衡面上煞白,脑袋嗡嗡作响,他实在不敢相信仇落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一世英名,可被仇落这一句话完完全全毁了!半晌,铢衡咬了下唇角,旋即对仇落冷呵:“闭嘴!我说过了,我……”还没有说完仇落便伸手捂住铢衡嘴,然后对花邪川继续皮笑肉不笑:“他不好意思与你断清,脸皮薄。但我仇落娶了他便容不得哪颗沙子要来迷眼,你最好断了对他的心思,否则本殿会将你千刀万剐。”
“哦?”花邪川邪笑,“你的话可真有意思。”
“哼。”仇落继续恫吓并且加上利诱,“或者你觉得不甘心,本殿可以给你补偿,金钱地位美人权力,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本殿能做到。而你,离开我与他的视线,不要打扰,否则本殿会将此仇迁怒到妖族,叫你们民不聊生!”
最后一句发了狠,铢衡睅目,觉得仇落无理取闹又隐约觉得哪里有些古怪,但又觉察不出太大的异样。之前仇落问起时他说明白了是切磋,便是斗武,没想到仇落妒心这样大竟连他与人切磋相近也容不下。铢衡气的眉头直扬,一边的花邪川听到最后不怒反笑,哈哈哈哈的乐得合不拢嘴。
他明白了,这小魔头是误会他与铢衡的关系了。
这小魔头炸起毛来还真是什么话也敢说,就凭他还想扰乱妖界?花邪川感觉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盯着那张故作镇定的脸他更是压不住笑意。看来玉照官真的遇到冤家了,他肯定没有和小魔头解释清楚那一串的误会。
花邪川无心背锅教仇落记恨,他觉得这就是一个小娃娃,欺负小孩子不是他的作风,便好心要为不谙□□的玉照官解释:“你误会了,我与他确实关系不一般,但并不是那么浅薄的情爱,我……”
仇落凛眼:“闭嘴!你强迫他……”说着仇落的余光瞟到一边看好戏的黑玉面具脸上,登时收口话题,“哼,我不会听你诡辩,不管你想死缠烂打还是要编造谎言骗本殿,本殿都不会信你的鬼话!本殿已从他口中得知了你的险恶用心!”
花邪川冤枉的偏了偏头,心想,玉照官到底对这小魔头说了什么,这语言偏差也太大了吧?果真是因为时代不同,理解也不一样?
仇落无心听对方狡辩也懒得看那张烦人的脸,恨着眼咬着唇角将铢衡拖到屋子里然后声音剧烈的将门砸合。
☆、疑心
亲眼见到与自己战了几百年,那个威风凛凛的玉照官现在竟然被一只小魔头掳进房间还没有还手,一代绮部花邪川开始思考漫漫妖生。
这些年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玉照官竟然会和一个魔族殿下搅上关系?而且这魔子也不知是战吾的第几个孩子,当初他还没有被封印时,战吾只有一个独子,平时打仗都带在身边,小魔头一整天拉着个长脸,看起来不像这个举止幼稚的货色。
黑玉面具在一边揶揄的啧舌,心想这可真是三个男人一台戏。花邪川拢了拢挡住视线的长发,然后伸脚踹了踹阿旺对着门口那只白犼乱摇尾巴的屁股,冷笑:“尾巴摇断了它也不会看你,省省吧,你和我半斤八两好不了哪儿去。”
阿旺闻言悲伤的呜咽两声,旋即夹住尾巴,委屈的伏在花邪川脚边。
黑玉面具打量的眼神落在身边邋遢无比的男妖身上,这位方才还疯疯癫癫因为一个馒头被凡人群殴的妖怪,现在已是神思清明。毁坏的眼睛似乎冰冷冷的垂视脚边的黑狗,滑稽褪去,伤痕累累的侧脸线条刚毅看起来血性十足。
“真是有趣啊。”黑玉面具不由眯眼玩味的望着花邪川。
脑袋一抬,犀利如刀锋利割向黑玉面具,花邪川勾了勾唇角,神色鄙夷:“若再早上几百年,你这双眼珠子就该被我挖出来喂狗了。”
“呵。”黑玉面具下意识的捂了捂眼睛,然后吊儿郎当反讥,“你看起来是个厉害角色,不过啊,我一介奴仆,最爱惜自己的性命。不要得罪小人,有句话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花邪川挑眉,自称君子的伪善之徒他见得多了去,但是自称小人还如此洋洋得意的他还第一次见到。他面上露出新奇的神色,花邪川踱到黑玉面具跟前,伸手落在他额头,黑玉面具避闪不及,一丝寒凉融入眉心。
“你做了什么?”黑玉面具捂了捂额头,血色眼眸露出慌色。
“你知道野狗用什么方式来宣示它们的地盘吗?”花邪川垂帘对着黑玉面具深意一笑,“太过特立独行会招来不必要的关注,你戴上面具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黑玉面具呛声:“我倒很想看看你怎么像野狗一样往我身上撒尿标记。”
“呵呵。”花邪川忍俊不禁,笑意破开冰冷,连同腹上结实的肌肉也在颤抖。黑玉面具不悦的咬了咬下唇,有什么好笑的,比流氓他还没有输过谁。只是这只妖怪来历不明,若他真往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标记那可就不妙了。
“你若想看待我疯魔时提醒我,到时候我必定会做。”花邪川一本正经的同黑玉面具说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戏,我有时候会变得很脆弱,你侍奉的那只小魔头看起来很爱计较,以防他趁我发疯时对我动手,只好委屈委屈你了。”
“你,”黑玉面具咬牙切齿,“不用二殿下动手,我到时候会亲自解决。”
“你大可一试。”花邪川毫不在乎的摊了摊手,“不过,在此之前先将你的厢房分我一半,几百年没有沐浴更衣,趁有机会,我得好好洗一洗。”
“……”听到这里,黑玉面具恶心的吐起了舌头。
花邪川的出现,实在是意外,封印了几百年的疯子从结界里迷迷糊糊跑了出来,追着铢衡到了人界。
是因为那颗妖丹,虽然已经被铢衡使用干净,但一路上妖丹必定给了花邪川指引。
仇落将人掳进屋然后就堵在门口不要铢衡出去。铢衡狠狠捏着拳头,额角青筋暴突五官都在用力的隐忍。
朱色眼睛从门缝里偷窥着那只妖怪和黑玉面具的一举一动。
半晌,花邪川同黑玉面具入了隔壁厢房。仇落冷冷嗤鼻,满面鄙夷。
区区妖族,不过是魔族的附属之物,任由魔族宰割的鱼肉,总有一天,他要让这只妖物生不如死。
“仇落,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实在想不通。”铢衡抽着眼角,将二殿下衣襟拽住,狠狠下拉,“我警告你,臭小子,我的忍耐很有限度!”
“哼。”仇落森幽垂眸,神色冷漠,“我也在想不通你为什么想不通。”
“?”蓝眸不解的挤动,铢衡咬牙切齿了一会儿旋即甩开手,恼怒的转身踱到厢房深处。朱色消失在屏风之后,魔心不甘抽动,隐隐犯痛。
血色自仇落身体散发,以极大速度扩散,最后越过铢衡将整个厢房包裹,微微闪光之后,血色褪去,周遭瞬间寂静,外头吵闹的声音严实隔绝在外。
隔墙有耳。
有了结界隔离,两人便可放心坦言。仇落追到铢衡身边看着他又提起酒壶扬脖痛饮以酒浇愁,铢衡摘下兜帽,露出气的煞白的脸蛋。
“他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故意没有点破。你和他早就认识,进入死灵结界也是刻意的。”仇落环臂,一想到铢衡和那只仪容猥琐的老妖在一起他就浑身不适,身理心理都在抗拒,花邪川的出现让他脑袋里的怀疑又多了起来。当初铢衡是怎么进入的结界,听那绿影的话是那段时间是好几个人一同进入。他原以为铢衡是被歹人丢入结界为其中的妖邪逼迫才不得已做出错误的举动。但现在他改变看法了,铢衡和那个老妖怪相识,那死灵结界也隐蔽安全。花邪川是绮部,妖界掌握重权之妖,当时大战前夕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花邪川不顾一界安危弑君?
那样幽长的岁月,他掌握兵权,妖族当时还没有窝囊到要依靠魔界,他们也不是善茬,总是隔三差五找其他灵界麻烦。铢衡身为玉照官自然和花邪川打过不少交道,那个老流氓会不会与铢衡不打不相识,最后反而培养出了感情出来?
想到这里仇落不由头皮发麻,绮部背叛了自己的君王和国家,必定是因为极其珍惜的东西。那是什么?或是,谁?
血眸狰狞的盯住一边面色酡红的玉照官。
仇落一想到花邪川和铢衡之间明目张胆的行为便理智缺失,脑袋转的不仅歪还转的飞快,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一箭步上前夺过铢衡手里的酒壶,旋即捏着那湿润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来不及咽下的酒水漫出口腔,混着血液疼痛蜿蜒,铢衡蹙眉,捏了又捏的拳头终于控住不住,一抬臂就往二殿下俊美的侧脸抡了上去!
这一拳头不轻,直接将仇落揍到地上,左眼瞬间昏黑,受伤的后背猛的磕到地面,冰冷而火辣。仇落捂了捂眼睛,一脸惨白,额角密密冷汗。
“……”出了这一拳头,连铢衡自己也愣了许久。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他回忆起了千多年前一种不好的回忆,急促喘息一口气,铢衡颤指将酒壶盖上,眼珠子复杂的凝住仇落。
“抱歉。”铢衡见到仇落慢慢坐起来,便收回目光,神色仓促,“我……”
“呵呵呵……”仇落低声笑起来,捂着发痛的眼睛心头颤痛,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可悲又可恶。闻见这几声凄楚无比的笑,久久不闻仇落一贯的揶揄,铢衡忽然有些心慌,但是又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他只能咬着唇角,眼角微红的盯着脚尖。
“这一拳比以往都要狠,看来你是动真格的了。”仇落缓缓松开手指,眼眶已是青紫,印在白玉一般的面孔上太过显眼。虽然内心刺痛但是那阵悲色没有持续太久,很快,笑意掩盖上来,他站起身子,额间冷汗干去,二殿下又是那般温柔和煦,“罢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说着,仇落折身离开厢房,不再看铢衡一眼。
“……”听见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都宛如踩在铢衡心尖,蓝眸轻抬,他眼睁睁看着仇落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外,直到一声吱呀打破所有的隐忍。
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又上来了……
铢衡垂眸,盯着自己的一双手,素白的手指似乎还惨留着仇落的体温,那温度逐渐炽热,最后剧烈到要将他的手指烧成灰烬。这双手……这双手……沾满鲜血的手……
他以为自己已经极力克服了,他并不想那样对待仇落……可总是这样,那种不安烙在了骨子里,没等他反应过来,拳头已经出去了。那是很久之前在妖魔界的学院内养成的坏习惯,他妄图遗忘那段痛苦,可终究还是没有走出那段噩梦。
“仇落……”长睫绞合,铢衡轻叹。
也好,让仇落知晓事实,让他清醒一些。
而对于仇落殿下,虽然几百年来的伪装能让他依旧面如春风抚过,但杂乱火烧的内心最无法欺骗的正是自己。
藏在袖子下的手掌魔焰翻飞,笑的欲是温柔,周身杀意欲盛。
绵绵在屋外一直等候,见到仇落出来便无视它径直下了楼阁。绵绵不敢耽误,蹭的站起身来,迈着小碎步飞快跟上主人。一边窥看绵绵的黑狗阿旺见到心爱离开亦起身跟了上去。
仇落离开客栈,身形融入熙攘人群,很快消失在街巷尽头。
他想杀人,那种迁怒他人追求发泄的想法第一次那样清晰霸道的占据着素来理智的身心。
☆、如何不入魔
好不容易得了热水能洗个舒服的澡,花邪川舒服的靠在浴桶里,满意叹喟,人间就是不一样,凡人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做,在人间寻乐再合适不过。
黑玉面具觉得被这只男妖施过术法的地方滚烫的厉害,犹如一小团火焰烧着眉心。他跑到铜镜边,摘下面具,赫然发现自己英俊的额头上生出一块黑乎乎的咒印。
“你究竟对我下了什么邪术,喂,我毁容了!”黑玉面具愤怒的一拍桌子,厉声呵斥,“这是我吃饭的家伙你知道不?这年头一张好看的脸多重要?我以后还得靠它上位,你真是……找死啊。”
屏风后传来哗啦水响,花邪川搓着澡豆,然后陶醉的嗅着澡豆散发出的玫瑰香气,浴桶中的热水逐渐发黑。花邪川冷冷道:“能上位早就上去了,那小魔头胃口被他身边的人养刁了,我看你是没有机会了。”
黑玉面具将面具戴上,然后郑重其事的对花邪川说:“卖身子也得卖得有价值,我的目标可是魔界储君大殿下!”
“好志气。”花邪川鼓励的拍起手掌。
志气你个头!黑玉面具翻着白眼,然后尝尽方式祛除咒术,但是令人恼怒的是,那东西一旦有外力破坏便会自动反击,魔力加强那阵灼热也越强,非但去不了一番折腾后滚烫程度让黑玉面具觉得自己脑袋快熟了。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黑玉面具抓狂的直蹦,恨不得将那团火热挖出来。花邪川没有出声,一阵诡异的沉寂后,屏风后头突然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叫声。
“啊!这是哪里?!为什么我泡在水里……好烫……不要吃我!啊!救命!”浴桶中的妖怪开始扑腾起来,惊慌的呼喝,慌忙之中还呛了好几口洗澡水。黑玉面具觑了觑眼睛,一脸诡异的从屏风后探出半个脑袋,眼神阴森的望着男妖。
“啊!是你!你不要吃我,我很脏会吃坏肚子!……”花邪川战战栗栗从浴桶里爬出来,结果因为太滑一脚溜地狠狠摔了下去。地上一片水渍,黑玉面具见状不由双眼发亮,□□着一脚踹在门缝阻止他开门。
“刚刚没地撒气,你就疯了。真是报应啊,喂,”脚底无情的踩在那张惊慌的脸皮上,心里爽破天际,“你朝我磕三个响头,喊三声爷爷,我就不吃你,怎么样?”
伤毁的眼睛仰视眼前的人,残余的记忆还能让他辨别出朱色眼珠子的是魔族。花邪川拿手推着踩在脸上的鞋子,闭着眼睛叫嚷:“我是妖界最厉害的妖怪,你今天踩我,我明天诛你九族!哎哟,你别碾……疼……”
黑玉面具嗤鼻:“磕不磕,叫不叫?”
“我磕……我磕……你松开我……”花邪川疼的眼睛出泪。
“快点。”见他磨磨唧唧黑玉面具便拿脚尖踢着花邪川肩头催促他加快动作。妖怪从地上爬起来,然后颤着身子单膝点地,湿漉长发蜿蜒到地板犹如一条黑蛇。黑玉面具环臂翘首以待,朱色眼睛满是揶揄。
正当花邪川准备将另一只膝盖也放下时,门板忽的一颤,接着是急促的敲门声:“开门!”
“嗯?”黑玉面具挑眉,心想这屋子隔音效果如此要也叫二公子听见了?血眸瞪一眼妖怪,旋即,他踱到屋门前将门栓抽出。
门扇开出一条缝,一抹朱色跳入眼帘,黑玉面具面上升笑,刚要问怎么回事便被铢衡一句话堵了话头。
“仇落不见了……!”
“……”黑玉面具愣愣说道,“二殿下,不是在您眼皮子底下么。”
“我……”铢衡垂着脑袋,看起来很是落寞,“我……和他吵了一架……将他打伤了。他……似乎跑出去了。”
黑玉面具咧了咧嘴唇:“二殿下也不小了,生完气就会回来。二公子您也是,好好吵架,能动口就别动手啊。虽然二殿下平时看起来温温和和包容得很,但是他心眼可小了,估计要记恨许久。”
“抱歉……”铢衡微叹一声,旋即失落的垂眉准备回房坐等仇落回来。然而屋子里头的花邪川听见第三个人的声音便蹑手蹑脚靠到黑玉面具身后,见铢衡要走立马出声呼救:“救命啊,他要吃了我!你别走啊,救救我!”
铢衡折身,扬首隔着兜帽与黑玉面具对视。
“咳。”黑玉面具揉了揉鼻子,暗搓搓要用术法封了妖怪的嘴巴,却见二公子保持这个凝视的姿势很久,突然弯了弯唇角。
“他又发病了,还是交给我罢。”说着一把将门推开,红袖一伸霸气的将妖怪拉了出去。
“……”黑玉面具神色不自然的望着一眼光速躲到二公子身后的妖怪,浅笑,“二殿下回来见到二公子与这个妖怪赤身裸体独处一室,怕是……”
闻言,铢衡浑身颤了颤,回眸扫一眼身后,果然见到光溜溜的大腿。
花邪川好不容易抓到救命稻草,放走了可就得完蛋。他抓住铢衡肩头,颤音苦苦哀求:“这家伙坏死了,剥光了我我煮着吃,还要我磕头……好哥哥你救救我,我当牛做马拜你做大哥!”
“呃……”这声“好哥哥”可把铢衡噎得够呛,虽然他年纪不小,但花邪川似乎比他还要大个近百岁……
“你别怕,有我在没人欺负你。”说着他又同黑玉面具讲清楚,“花邪川脑子时常不清醒,要是哪里得罪你,希望多包涵……我代他向你说声抱歉。”铢衡微微颔首,诚恳的道完歉,然后将花邪川带到隔壁厢房。
黑玉面具看着那只妖怪怯怯的跟在二公子身后,手指玩味的捏住下巴。
看来,二殿下吃醋简直就是合情合理,天经地义啊。
疯病再犯的花邪川紧随铢衡进入厢房,活像一只刚刚被好心人捡回的流浪狗。铢衡将门扇合上,一扭头便见到满脸胆怯的绮部。
“他、他要吃我。”花邪川嗫嚅,垂着脑袋对铢衡倾诉委屈,说着还捂了捂瘪瘪的肚子,“大哥,我饿,你有吃的吗?”
铢衡见到他这副模样实在不知该哭该笑,见惯了花邪川威风凛凛跨兽持枪的模样,现在这维诺如鼠的样子真让他适应不了。之前花邪川还将他丢进锅里准备煮来吃掉,现在倒卖起了乖。
“屋子里没什么吃的,一会儿我带你去买。嗯……在此之前先将衣衫穿好。”正好,仇落换下的那一身应该合适花邪川的身形,铢衡将衣衫递给花邪川,柔着容颜叮嘱,“一会儿随我出去一定要紧跟在我身边,人妖殊途,凡人对妖族难免心存排斥。你要答应我,不要露出你的獠牙。”
“嗯。”花邪川乖乖点头。
好在花邪川还知道穿衣蔽羞,不然绮部的一世英名真的要毁在疯症上头。铢衡耐心等着花邪川将衣衫一层层穿好,然后找了一根发绳为他将拖地的长发绾了绾。搭理完毕,花邪川害羞的挪到铜镜边,借着模糊的镜面打量重新做妖的自己。
“大哥、我、我好看吗?”花邪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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