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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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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谝槐叩那酵贰
剩下的三人见对方是个练家子便互相使眼色,三人配合熟练的向铢衡袭去,可铢衡战□□号不是白来的,就算没有武器,空手撂倒几个凡人还是绰绰有余。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劫色,因为他遭遇太多次了!一千多年前,他便发誓,他要让那些侮辱他的人付出惨重代价!
克制功体,纤细的手脚却依旧施展迅速如雷电,落下沉如玄铁。血色在半空翻转,矫健的身手与绝对的力量将三个壮汉一一打趴,空旷的巷道哀嚎不断,铢衡一脚踩在其中一人脑袋上,神色冰寒:“说,道歉!”
“爷爷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爷爷,对不起……!”
“哼。”铢衡收腿,冷漠的拍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招来花邪川,“将他们的钱袋都掏出来,给你买肉。”
花邪川狗腿的点头:“好的大哥!大哥威武!”
四个流氓不由牙疼的任由那个疯子在身上搜刮钱财,心想今天真是倒霉,本来以为可以消魂一回,没想到遇到个狠手的,被黑吃黑。
在花邪川数钱的过程中,几个流氓从地上爬起来,但是没有铢衡的放行不敢大意举动。为首的瑟瑟缩缩隔得远远的问他:“那个……大侠,我们可以走了吗?您看……”
铢衡望一眼正在一颗一颗数铜板的花邪川,然后环臂对那大汉说道:“这是对诸位的惩罚,希望日后勿再行这般不耻之事。铜板会留一半,若诸位觉得在下过分……”
“不过分,不过分……”四人连忙摇着脑袋和拨浪鼓一样,“您全拿去也没关系,放哥几个走就好!”
“呵。”铢衡点头,微微一笑,“那好,花邪川,不用数了,尽数揣好。”旋即他又向惊魂未定的四人问到,“正好,我想询问关于贵城之中几位青衣道长的宗门,不知可否相告?”
这美人实在是古怪,方才还悍得要死,现在却这么客气,妥妥的要灭口的节奏。四人心中一片阴冷,只觉手脚冰凉。
该不会,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刚才鬼迷心窍被他的姿色迷惑,也没有细想大白天穿着红衫子还遮得严严实实,这不是艳鬼还是什么?四人心中大乱,不知谁先跪下来磕的头:“鬼爷爷饶命啊,我们真不是有意冒犯,您放了我们,我们回去洗心革面为你烧香祭奠……天呐,玉照官保佑,玉照官保佑……”
这四个淫贼居然跪下来拜起了自己,铢衡挑眉无言,心想你们到底是拜鬼还是拜仙官?而且他哪里像鬼了?郁闷了一会儿他也懒得解释,便顺着吓唬他们:“知道就好,我平日最喜欢吃你们这些不要命的家伙,呵呵,若再让我碰见便不会这样简单了。今日我有事,要去找那群道士算账,快些告诉我他们的住处,不然从你们开杀引他们过来。”
一刻钟后,以为逃过一劫的四个人屁滚尿流逃离了阴森的巷道,铢衡问着去处,不由松气。招呼好花邪川,仙人加紧脚步去寻他们口中的流云宗。
待铢衡离开后不久,漆黑的巷道中隐隐浮现出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高一些的一双紫黑眼睛,周遭窜出无数细密触手,沿着房屋角落窜到外头的白日之下。黑紫眼睛咯咯作笑,见到那些触手伸出后不久又收了回来。
连带着,拖着三个挣扎的身影。
“哦呀,跑掉一个了。”黑紫眼睛垂眸,然后欣赏的看着无数触手从那三人的五窍深入,惨叫埋葬在越发膨大的肚子,触手缠绕三双手脚,然后残忍的撕扯,肿大的肚皮一瞬破开,肠肚与触手一同流出肥肚。
“呵呵,看来你气的不轻啊。”黑紫眼睛拍了拍黑斗笠颤抖的肩头,唇角露出深笑,“你也讨厌这样的淫贼,还是,将想撒在我身上的气全数泄到他们身上?这样不好吧。”
腥味,腐臭,冷寂。
黑紫眼睛又是一个人唱戏,黑斗笠将人虐杀完毕,便收回触手,迈着冷酷的步子从尸体上踩过去。
☆、道士窝
道场来了一只邪物听讲,这件事勾起了流云宗诸位弟子的兴趣。得了空子大家就和看猴子一样扒在窗轩边对那只邪物指手画脚。那邪物生的黑漆漆的,墨发墨眼墨色的指甲,看见有人望他便将斜挑的凤眼捎过一丝目光勾唇邪魅一笑。
就在那邪物身边,端坐的正是流云宗的二师兄。身子两侧目光交流如电,蔺云琛微微垂眸,冷淡的面容升起一丝恼色。
“……有无万化,无始之始,不争之争,无名之名……”授台上的白胡子老头抑扬顿挫的讲着虚无深奥的道理,二殿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到一半便失礼的打起了哈欠。这可比君明仪的大道理还要磨人,师尊也总说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话,仇落单手支着下巴,滴溜溜的目光又落在身边坐的溜直听得入神的蔺云琛身上。
面容是寡淡无趣了一些,但好歹端正俊逸,一直面无表情真的不觉得脸僵吗?这样的凡人逗弄起来也不知是何种滋味儿。想到这里仇落不由眯起狭长的眼睛,敢将他带进来,这道士实在是有胆色。也不知上头的牛鼻子要念多久,他头都要炸了。
“道长,你们说清心寡欲,清的是什么心,寡的是什么欲?”听完讲授之后,仇落趴在桌案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蔺云琛冷淡的侧脸。
“凡心,私欲。”
“什么是凡心,什么是私欲?”
“蔽障之私心,为己之凡欲。”
二殿下捂了捂脑袋,将身子直了直,然后一本正经的问:“若有人只私心便是为大义天下,有人之凡欲便是护黎明苍生,那这样的凡心私欲……”
蔺云琛道:“一念圣洁,一念伪善。”
“我才不信有什么圣洁,将所谓的大义凛然当做私心,本来就是虚伪了。更让人作呕的事,居然还有人严苛逼迫他人履行这样的教条,叫他舍去七情六欲,只为他人。一个连自己也不管不顾的人,对他人的真心,又有多真?”
蔺云琛闻言,不由讶眉轻挑:“虽是邪物,却有道缘。”
仇落掩面一笑,我就是骂你们尊贵的玉照官和墨君呢。
听了这样多大道理日头已移到正中,宗内弟子们纷纷去往食堂午膳,仇落打听了一下伙食,然后黑着脸谢绝了蔺云琛的好意。叫他啃菜叶帮子,还不如饿着。蔺云琛见他不愿同去,只好嘱咐:“请回道舍抄写心经,贫道很快返回。切记,若见到大师兄,勿要多言。”
“哦。”仇落点头。
待蔺云琛离开,二殿下佯装回去蔺云琛的道舍,实际上赶快找个隐密之地放出绵绵,然后对白犼说道:“你偷偷去寻找脏狗被关到哪儿,找到了便通知我。记住,不要随意变回原身,喏,也不要伤人。”
“呜……”绵绵眨眼,随后娇小的身躯钻进灌木丛。
抄经书?虽然今夜就要动手,但白日还是装模作样一些……这些修士学的都是屁话,说那么长一段又有谁能真正做到?若真能清心寡欲那操纵城主的权力他们也该真正放开,真是嘴上一套背地一套。
回到道舍,二殿下还真挑了一本最薄的经书抄起来,写个一句都是天地法人万物仁义,实在是无趣又虚伪。抄写两三行便分起心想起铢衡,老家伙以前的一千多年不会都是这样过去的吧?也难怪变成如今的模样。只是他和花邪川的事实在剪不清理还乱,他讨厌那只妖怪,脏还恶心。
道经不抄了,二殿下开始写起玉照官的名字。铢衡为什么要叫铢衡呢,这名字看起来还有几分尘俗的气息。锱与铢,权与衡,这名字拆分浅浅一看就是高权尊位,实际上,他已经成为自己名字的写照了。
那仇落呢。父尊为什么替他取名仇落?
是要落谁的仇?
思维至此,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被谁推开。仇落将崭新的宣纸盖在写满玉照官名字的纸上,提着毛笔煞有其事的写下“静心如水……”
脚步愈发近,仇落闻见的却不是蔺云琛的气味。最后一捺收笔,墨眸微抬,果然见到另一张冷脸。
“妖邪之物,无论抄写多少遍也还是去不了秽浊。”来人语气颜面皆不善,正是蔺云琛的大师兄。
“呵,云琛还夸我有道缘来者,看来他是在安慰我了。”
冰冷的眼睛如同死水一样凝住墨色的眼渊。
云琛。
“你对他施了什么妖法。”梅皬居高临下的诘问。
“呵呵。”仇落勾着唇角,笑脸卖弄的就像是一只狐狸精,他佯作叹息,“我只是一只小邪物,哪能迷惑得了道长。只不过再城里犯了事,被道长擒回来听经受罚。要说缠着,那道长还真勾起了我的兴趣。”
话音甫落,却听快剑泠泠,三尺寒锋已落在仇落项上。剑刃薄而锋利,不过稍微碰触素白的脖子上便划出一条细细红线。
“你大可试试。”
“呵呵,道长,你也太霸道了罢?我是犯了什么错,您要杀我?还是你也对蔺道长有兴趣……那我不和你争了……”
梅皬剑眉微蹙,对着眼前嗤笑明显的邪物却突然敛了取命的心思。
“妄言。”
“你们道士真有趣……喜欢便喜欢,讨厌就讨厌。坦白说出来就这么麻烦?”
“住口。”
仇落嘀咕:“搞得好像是我想和你说话似的……我明明安安心心在这儿抄书,你非要进来,拿剑横在我脖子上不说,还非要说我和蔺道长有不干净的关系,你这牛鼻子真奇怪……”
梅皬蹙眉:“你到底在说什么?”
“谁知道呢。”仇落微微笑了笑,心想反正不是和你说的。
忽的,空气中传来第三道不一样的气息,二殿下好整以暇的支着下巴和梅皬大眼瞪小眼,旋即听见外头有人说道:“二师兄,有人闯宗。已经围起来了,有妖怪。”
那一刻,梅皬的表情变得精彩好看。仇落在对方森寒的目光中缓慢得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目送梅皬怒袖而去。
嬉笑收起,二殿下收敛神色,神情浅淡的面上满是夷冷。
而在流云宗的围墙边,翻墙而入的铢衡与花邪川很不幸的被抓了现行。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对面一句“大胆妖邪,胆敢擅闯流云宗”然后边便不分黑白的提剑刺了过来。
铢衡见状急急闪避,谁料对方根本没有率先针对他的意思而是冷剑轻快,迅疾刺向花邪川。绮部措手不及吓得一下子摔在地上,险险躲过致命一击,那道士却不依不饶出剑连刺,铢衡欲上前帮忙却忽感一阵强烈妖气。铺面而来的墨绿妖气震退不断赶来的道士,霸道之气肃清方圆。
“花邪川……!”铢衡蹙眉,很想喊一句,我们是偷偷进来,不要搞得和来寻仇一样!
花邪川清醒过来,捂着脑袋一抬眼便看见双腿之间的土地上插着一口利剑。
“……”面容一转,瞎眼冰冷朝向落在身侧不远处掀倒的道士身上。花邪川将剑拔出,掂量掂量然后伸手一掷将剑贴脸插到那道士身边。
“怎么回事……”花邪川疑惑的望向眼前的朱红,揉了揉被摔着的后背蹙着眉头踱到铢衡身边,“喂,只是哪儿?为什么我一睁眼就被人拿剑插?”
铢衡微微阖眸:“你……真是清醒的不是时候。”
“嗯?”花邪川听出了其中的责怪,环视四周,发现青衣牛鼻子越来越多,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花邪川点了点,起码有二十多把剑正蓄势待发的对准他,很明了了,他这是入了道士窝了。
于是绮部毫不在意的撸起袖子,将纤弱的玉照官拽到身后靠墙的地方,头也不回的说:“你先走,揍凡人这种事交给我。”
铢衡捂额:“抱歉,正是我带你进来的……我、我要找寻仇落。”
“……”不是吧仙官,知道这是道士窝还把一只妖怪带进来?花邪川不由头疼,也不知道一刻钟前是谁死皮赖脸声泪俱下要铢衡不要丢下他,刀山火海也要跟着的。
铢衡无心与凡人为敌,只好拽一把花邪川对他讲明:“这是误会,我可以说清。你莫要动手,正当防卫即可。”
“这可不是说不说的清的问题,你看这些道士,有要听我辩解的意思吗?”冷峻妖面排布夷冷,“妖与道,本来就是不共戴天。”
听闻有妖闯入,蔺云琛赶来很快,众道人为二师兄避开一条通道,蔺云琛持剑而入,面色肃穆。
“何方妖孽,竟擅闯我宗伤人。”
“……”来人面容清朗隽逸,虽然年纪轻轻却是道骨仙风身姿绝尘。星目浅淡扫过眼前的红衫与黑袍,最后为那高大妖怪脸上狰狞的双眼吸取一截目光。
见到来者,花邪川不由冷蹙剑眉。
铢衡正欲解释,本来撸着袖子准备开杀的花邪川此时却情绪大变,不仅将袖子放了下来还和颜悦色,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对蔺云琛微微一笑:“误会,小道长,我们只是来寻人的。啊,不对,他不是人。”
仇落随着梅皬追过来,恰恰听见最后一句疑似骂他的话,便隔着梅皬冲花邪川也是温和一笑:“你我半斤八两,都不是人。”
“仇落。”铢衡矫首,目光被仇落吸引过去,片刻,才打量他周遭的男子。来人面色不善,看起来不是能好说话的。
仇落对蔺云琛说了一句,然后在对方浅淡的眼神里走到铢衡身前。其实比起走过去他更想一把扑过去然后给铢衡一个深吻,但众目睽睽铢衡定要生气。无奈,二殿下只好温文儒雅的离着铢衡半步说话:“我无事,很快回来。你,先回去。”说着还有些心痛的朝花邪川的方向望了一眼。
铢衡摇头:“你还在生气。为什么?”
墨眸低垂,覆上一层薄冰:“再问下去就是虚伪了。”
“虚伪?”铢衡眉梢一抽,一把拧住仇落的衣襟,低呵,“我告诉你,事情我只问一次,今日过后随你怎样想。我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
“哼。”仇落拂开铢衡的手,森冷的眼光再一次钉上一边望着何处发呆的花邪川。
那家伙,究竟在看谁呢。那么出神。
☆、清心诀
私闯流云宗,本该是血战一场,但是在二殿下的花言巧语之下,暂时化干戈为玉帛。事情变成了同伴被擒,不明所以得两位不得不翻墙私入。索性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两个闯入者态度也很和顺,蔺云琛与梅皬商量之后,便叫诸位散了去。
“抱歉,让二位道长惊心了。”铢衡出于礼节率先赔了罪,一边的仇落抱着手臂目光流连在兜帽下的姣好侧脸。
这次真是让他意外,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误的铢衡,今日居然肯放下脸面来找他了。心里有高兴,二殿下暗暗勾着唇角,然后斜着眼睛偷看情敌是和反应。
花邪川僵着脸,甚至没有向铢衡望过来。
莫非,铢衡为了他,与这个老妖怪也争执了一番?看那个老怪物脸色不大好。
蔺云琛道:“事情说完之后请两位离开流云宗,不然莫怪贫道驱赶。”
驱赶?木讷中的花邪川在这一句之后露出嗤笑。
“罢了,随你。”铢衡松手,冷冷环臂。蔺云琛在一侧提醒仇落:“回到道舍后请抄写经书,贫道先行离开。三位尽快。”说完蔺云琛身子一错,绕过自家师兄独自离去。
花邪川依旧保持着难以揣测的神情面朝蔺云琛离去的身影似乎在目送他远去。虽然难以表露情愫,但是玄色衣袖下捏起的双拳隐隐昭示什么。
红袖一抬,铢衡拍着花邪川的手臂,语气有些不悦:“走了,算我自作多情。绮部,劳烦你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咱们还是先回去。”
花邪川愣了愣,旋即垂头,对铢衡一笑:“我想在这道观转转,许久不见人间的修士,也不知他们现在是何水准。”
“……”铢衡微微张口,一时难以多言。仇落听出了异样,心想这老妖怪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是要铢衡陪着他闲逛培养感情?二殿下眉头一皱感觉不妥,邪魅眸子一眯赶紧将铢衡拽在身边,话语却又冲着花邪川,“你要去自个儿去,别连累枫儿。道与妖何等敌对,他们都让你快些走了,你还要逛自家后花园一样四处转转。”
“虽然这么说,二殿下已经将这道观转遍了吧?”
“那还不是因为你那条蠢狗。”仇落冷哼,“那条蠢狗被这群牛鼻子捉走了,我苦心周旋才以听经三日换的它生路。你不感谢我,还要拐带我的枫儿。”
“……”花邪川挑了挑眉毛,对仇落微微一抱拳:“那还真是有劳二殿下。”
“哼。”仇落不悦的撇过脸,不去看花邪川那张老脸,要不是因为绵绵,他才不想理会那只脏狗是被砍了还是活剥,两个兽类相处要简单许多,绵绵也不知哪里对它上了心思,这样脏的生物也不躲远以免脏了自己。
“你随他还是随我?”仇落环臂,将最终的决定权交到铢衡手中。虽然给出选择,但是那不甘又哀怨的神色已将答案定死。铢衡揉了揉鼻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折身对花邪川说:“你……勿要生事,自己小心。”
花邪川了然的挑了一下眉头。
二殿下勾起唇角,愉悦的凝住眼前朱色的兜帽。
待花邪川离开,一仙一魔亦背道前往道舍。铢衡并着仇落慢悠悠的穿梭廊亭之间,朱色与墨,易融作宽阔道观两抹绝色。
“究竟怎么回事。”铢衡率先开口。
“老妖怪的黑狗跟在我后头追,教这帮道士逮到,说是犯了城规,要我受罚。”黑色指尖轻轻触碰铢衡的肩头,但终究没有揽住。仇落笑叹一声,又慢慢收手。
铢衡察觉到那丝若即若离的触碰,不由抬头与仇落对视。
二殿下长眉舒展墨眸微光,唇角含笑,很标准的温柔假笑。
“就这样?”
“就这样。”仇落颔首,“还有什么,能让仇落舍得离开玉照官?”
“可你……看起来很生气。”铢衡不适应的撇开眼睛,半张脸掩盖在兜帽下,一时叫人看不清表情,只是声音冰凉中带着几许试探的服软,“你真的那么讨厌花邪川?他……也是个可怜人。”
仇落面色不改,只是眼角隐忍的抽搐一跳。
“你是在意我的心情,还是根本不在意?”仇落不悦冷哂,“够了,我不想听。你也说了,没必要向我解释。”白袖一拂,仇落恼怒的加快脚步,很快与铢衡拉来距离。
“……”铢衡咬唇,袖下双手捏做拳头。
也是,他没必要管仇落的想法。仇落善妒他也不是第一天见识了,若真的一个一个解释他还不说坏了喉咙?罢了……整理心情,铢衡亦跟上仇落急促的步伐,亭台雀啼一声,扑棱棱飞走一双灰雀徒留一枝空桠。
回到道舍,仇落不由分说先将镇纸下压着的宣纸揉成一团然后丢进桌案侧面的木盒,接着又摊开一张崭新的白纸提笔沾墨,铢衡倚在门框幽幽不明凝视仇落身影,瞧了一会儿心思突然回到以前,仇落还在念书的时候,每每回来总要有些书面作业,有时候是罚抄。书房的蜡烛一点就是一夜到天边鱼肚泛白,蜡烛突然熄灭的时候仇落便会在书房叫唤,叫铢衡再
点只蜡烛。
那真是可笑的事,二殿下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怕黑。不给蜡烛就一直嗷嗷叫唤,等铢衡恼怒的从床榻爬起来给他送灯时,便会看到小仇落趴在案子上,大气不敢出的瞪着血红的眼睛。
铢衡会将蜡烛没好气的放在桌案,冷道:“你不是天黑也看得见?有什么好怕的。”
小仇落盯着铢衡,半晌,才细微说着:“你知道,天黑时,魔会看见什么吗。”
“不是和往常一样?”铢衡打着哈欠,毫无兴趣的摇手示意要离开,“下次多放几只在旁边,不要大半夜鬼叫。”
待到现今,仇落已不怕黑暗了。
两厢无言,屋子里只有笔尖摩挲宣纸的窸窣声响,清心诀抄下一遍也没有发挥多大效用。清隽秀挺的字迹之间不免歪劣一二,笔尖又回到“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可偷一眼门框边的朱红,停滞的笔尖又在素白的纸面晕开一块难堪的墨疤。
“不冷么。”仇落打破僵峙,虽然云烟料说是冬暖夏凉,但他也没有穿过证实。铢衡身子本就单薄,如此轻纱于身无论多少层也难免寒瑟于冬。仇落见铢衡没有动的意思,便又补上一句酸话,“当门神也无碍,反正玉照官的仙像还真有人拿来贴门板。”
“……”铢衡剜眼,向屋内跨一步,然后将门虚掩。
“你刚才,又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铢衡道:“我还以为你在认真抄书……”冰蓝眼眸瞄一眼仇落笔下的内容,字是不错,就是墨饼太多,看来他这书是抄一句分神两句。内容是清心诀,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这清心诀,他都要背烂了。每有毒龙于心,虔诚默念十余便得清净。
仇落将笔搁放在笔山之上,然后矫着脖子与铢衡对视,挑逗之言又不过脑的飘逸唇齿:“仙人在此,怎叫魔心安宁?”
“我看,你是想念我的拳头比较多。”铢衡冷颜。
“又想好好疼爱仇落了?”二殿下起身,隔着桌案轻轻抚弄仙容,血眸凝结暧昧神色,“虽然是清净之地,但玉照官想要寻求激情一番,仇落也照样舍身奉陪。”
“你!”铢衡拍开仇落的魔爪,怒腾腾叫到:“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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