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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奴-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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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乖谘罢沂裁矗
地下殿宇宽广阴寒,隐隐有阳气上溯聚合。正是中和凶阵的那股阳气。跟随阳气寻找尽头,便能解决整个苏家的法术供应。
行至一处铁门,厚重的铁门不可思议的被冥主拆砸在地,他应该是徒手将铁门扯了下来,看到铁门上五个圆洞时仇落咽着唾沫边想象冥主当时是怎样的暴力。尘土激荡视野,仇落踩着铁门继续往前,脚下是往下的石梯,通向地下更深处的一处空地。
宽阔的石地上摆着一方金光流转的透明棺椁,棺椁下的血阵因为外人闯入此刻正朱光大作。冥主丝毫没有将血阵放在眼里,他依旧步履从容,慢悠悠靠近那璀璨无比的棺椁好像是来参观。
炽热灼烈的阳气源源不断从棺中溢出,通过石壁上悬挂的铜铃红线传递到地面的大阵。冥主终于到达棺椁之前,他静静凝视片刻,旋即伸手触碰试图打开封死的棺椁。
“滋————”
果不其然,仇落听到了意料之中炙烤的声音。
冥主微微眯眼,将烧伤的手收回。
“那棺椁中人乃是至阳之体,此棺抑制棺中人的神识棺椁却是激发阳气的灵器,身下又有扩广之阵,冥主乃是至阴之体,不可太过接近。”仇落轻身飞下点落血阵,冥霆确实厉害,这样灼热的阳气若是一般鬼魂别说贴这么近,就像刚才在地面的距离也早该灰飞烟灭。
“哦?”冥主弱声一应,虽然是惯有的音线,但此番听来有些期待下一步解释的意味。仇落清浅一笑,抿着薄唇在冥主神色漾动的视线下靠近棺椁,这金灿灿的水晶棺材应该是传说中的神泪石打造,据说这种石头剔透纯粹可以压制净化世间一切邪祟,外层是雕刻铭文的白水晶。
“依靠此人便能供应如此大阵,着实让本殿——”朱红眼珠向棺椁中阖眼沉睡的人面望去,刹那,二殿下好奇的表情完完全全被吓成惊恐!
仇落僵了好一会儿,再次揉动眼睛,瞪大凤眸凝视光芒万丈的棺椁之下的容颜。
却见那棺椁之中沉睡之人银发璀然魔角粗长,本该风流邪魅的面容此刻竟满是恬静。仇落眼角抽搐眼皮突跳,将人从头发丝扫到脚指头,最后一脸怒火的将目光放在棺中人交合的十指下压着的封魂瓶。
他忽然能明白冥主为什么这么暴怒了。
棺中正是魔界之主,尊魔战吾。
仇落的父尊。
此刻被凡间的修士捉住,扒光了衣服镇在棺材里做了他们免费的高效供能器。
仇落猛的回头,目光刹不住凶狠,微笑也充满刻意。
“冥主恼怒的原由,仇落现在也体会到了。”
“哼。”冥霆冷冷一笑,目露鄙夷,“恼怒?太自作多情。若不是你那好师尊每日来烦孤,战吾这种狐狸精风流货,死了五界干净。”
“……”仇落撑回棺椁,注视着棺材里沉睡的父尊,向来淡然的面容再也稳重不住,虽然父尊从来不是个好父亲,但他毕竟是一界之主而且封魂瓶还在棺材里。难怪君知书告诉仇落他只有三天时间……君知书这个老狐狸,怕他不答应,所以将封魂瓶交给了苏家!
“抱歉,仇落知道父尊与冥主有些过节,冥主怨恨父尊合情合理。但仇落是父尊的孩儿,不能让父尊落在凡人手中。”说着仇落施法试图毁坏棺椁,但无论怎样破坏,棺椁就当刮刮风,纹丝不动。
“哼。你懂什么。”冥霆环臂掩盖在面具后的神色无比狰狞。他瞪着仇落,注视他一次次的徒劳无功,猩红的唇角勾起幽怨残忍的冷笑,他就是恨、恨战吾用卑劣的手段夺走了他的最珍贵的宝贝!
战吾与他一战后便消失无踪,魔界战吾的那条忠狗便三番五次找他询问战吾的下落。他实在是烦了,好不容易感受到战吾的气息,他从冥界一路飞过来,就是为了看看战吾的狼狈样。但现在不同了,战吾被封在棺材里,他会死,只要他冥霆袖手旁观再封锁消息,战吾一定死。
只是……
冥霆别扭的目光再次粘到仇落身上。
仇落深吸几口气调整呼吸,围着棺椁细细观察,很奇怪,棺椁毫无缝隙衔接完美,就是一个密封的整体,透过高大的棺椁他能看清里头馆盖上的图案,那是……月晷。
世有日月星三晷用以明时晓时,分别以日影月影星位格定时辰。月晷由地盘、天盘、月引组成,以月光成影显示时辰与日期,只是非满月之日月晷不可精准。棺盖上雕刻着一面月晷天地盘月引齐全却偏偏没有刻度,这样的月晷,与装饰无异。只是棺椁周围的阳气有些浮动,光芒时弱时强,观察一会儿仇落发现其中玄机。
虽然很细微,但是他能察觉,每隔大概三息月晷左方便会微微晦暗,很快又跳跃明亮。顺着方向正是冥主所站的位置。月晷为阴日晷阳,失去刻度的月晷亦失去测量时间的能力,而被该造成纯粹的阴阳测量器。
“凡测量之器最注平衡,衡而稳,失衡作废。”脑袋里很清晰的响起师尊的教诲,仇落盯着月晷微微移动身子,他是阴阳嵌合之身,并不刚阳。果不其然,月晷的阴暗面又分出一块,随着仇落的移动而缓慢旋转。
阴就阳位阳占阴位,方能打破月晷平衡让它失去镇压效果。只是相位被人改动需要一番心思才能寻找。父尊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久,亦不知为何魔界没有传来消息。魔界之中能动到父尊之魔少之又少,父尊若真的身亡此处,对谁都没有好处。
魔界,还有暗潮在隐匿势力蓄意泛滥。更可怕的是,他们勾结人界……或者、是针对魔界的他界势力……这些年来他协助大哥剿清他族混入魔界的势力,照理来说没有谁能在魔族眼皮子底下动到父尊。仇落心中警铃大作,他阴恻恻的望一眼冥主,他怀疑冥霆在演戏,冥霆的举动实在诡异,此刻只有摸清楚他的意图才能让他安心。
“冥主方才对那修士手下留情,可那些修士却不会对冥主心慈。您不该蹚这趟浑水,这是魔界与人界的恩怨。”
“哼。”冥霆侧眼,潋滟美目落在仇落伪装笑意的面孔上,冥主活了万年,什么大风大浪人情世故没见过,他瞧得出仇落的戒备,这小子在提防他。半是赞许仇落的表现但是被他怀疑冥霆又心上不悦,针尖大的心眼又在作怪,冥霆冷笑,曼妙身姿款款踱到仇落身前,墨色眼睛死寂冰冷望入那片血色。
“孤、高、兴。”冥霆语调赌气神态却万分倨傲。
金光猛的减弱,闪烁映照冥霆漆黑的眼珠,仇落与冥主对望片刻,旋即垂帘轻笑:“抱歉,是仇落失礼了。冥主无意对付父尊,想必也念些情分,冥主……”仇落凑上前错开冥霆脸蛋在他耳边轻道,“虽然恨,但是还是很在乎罢?冥主一生冗长乏味,能有一个乐子时时提出来滋润一下心思也是不错。”
静上片刻,仇落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刺骨的寒凉。
冥主森冷的声音如同冰锥硬生生刺冷冷扎进仇落的耳朵戳穿纤薄的耳膜。
墨色花藤印记随着无尽的怒火宛若苏活抽长在冥霆粉白的肌肤蔓延半张左脸,他平静的凝视前方的石壁,双手却早已利爪握紧好像手心正握着谁的咽喉一寸一寸收紧要将坚硬的颈椎也一同捏碎。
“虽然你是婳儿的孩子……”冥霆微微错身身上印记猛然伸出皮肤从图案变作真正的荆棘,不过眨眼,滋润阴气疯狂延伸的花藤缠上仇落,倒刺勾破皮肤剧烈收缩,仇落微微蹙眉,眼神深邃与冥霆对视。他的眼睛里没有畏惧,反而是令冥霆难以忍受的坦然无畏,朱色指甲钳住仇落的下巴,冥霆眯眼,低迷气虚的声音冷呵,“不要仗着孤的宠爱说那些让孤厌恶的话。”
☆、身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我手贱……,比131先发了 只好先锁了 抱歉抱歉(我手速真的快起来脑袋就跟不上)
“婳儿?”仇落心里一紧,冥主到底在说什么,婳儿的孩子……他的父尊叫战吾,母后唤作冰念,什么婳儿……冥霆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哼。臭小子。”冥霆松手仇落的下巴甚至被锋利的指甲割坏两道血痕,花藤收回,冥霆又环回手臂,姿态傲然气昂侧过身去不回答仇落的疑问。
仇落瞧了瞧被冥主弄得破破烂烂的衣衫,微叹一声,旋即自顾自的说:“仇落的母后因为难产而早早归去,母后又非是显赫家族之后,丧办也冷清。自小仇落便不受宠爱,或许是觉得仇落晦气、或许是没有宠爱的价值……”说到这里仇落不由自嘲一笑,“可仇落只有一个父尊,没了母后不能连父尊也没有。”
“住口!”冥霆低呵,伸脚暴怒的一脚踹向棺椁,沉重的棺椁竟承受住了这力量无匹的一击只是刺耳的呲啦一声微微移动,他咬牙切齿,活像要将战吾生吞活剥,“这个渣滓,不值得你关心!他算什么?算什么!!”
“冥主!”仇落见冥霆情绪激动怕他把棺椁踹坏连忙把他拉到一边,冥霆眼眶刺红,怨毒的心如同毒发,他恨!恨了四百多年!当初想将战吾剥皮抽筋,现在他想活吞了战吾!
“之前、答应一直保守这个秘密。”被仇落拉远吸着冷气冷静一会儿,冥霆的声音又恢复往昔的宁静,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角,很注意的将面具摘下来,然后凝着仇落嗫嚅了好几次唇瓣,最后还是咬咬牙揽过一脸茫然的仇落轻声喟叹。
“四百二十六年六个月十三天,孤的婳儿……永远回不来了。”仇落微微张口,比被冥霆抱住更让他惊悚的是,这位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冥主居然声带颤栗,若同鬼怪一样尖高骇人的哭腔,二殿下周身僵硬,冥霆摸他的头发仇落便头皮连着发麻,呼吸着森冷的气息仇落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听冥主痛彻心扉的说,“小仇落,就算违反誓约天打雷劈孤也要说出来……”
“你的母亲并不是魔族,战吾骗了你……你的母亲叫冥婳,是孤第十六位女儿,冥界的公主。战吾这个渣滓……四百年前逃进后宫闯入婳儿的寝屋,将她奸污。孤、孤不得已将她远嫁魔界。”
“……”仇落一脸僵硬。
“战吾告诉孤婳儿难产而亡,又不肯将你送到冥界……魔族血统分明,孤的小仇落一定过得很苦……混杂的血统又怎么和纯血比拼……没想到战吾真的如此狠心,这样虐待孤的孙儿!”
仇落脑袋嗡嗡直鸣,寄居的两只邪灵也不敢发生。空白的大脑开始思索过往中的蛛丝马迹。他,仇落,母后唤作冰念,虽然出身并非名门但因气质纯洁干净被父尊看上接入无极殿。恩爱不久便因难产而亡……这些,这些都是父尊告诉他的啊……连母后原来的住处他也调查过了。确实有冰念这个魔存在,也确实被奢华的官车接走……他、他是纯正的魔族,怎么会是半魔半鬼的杂种!?
“我不信……”仇落唇色发白目光直楞,他怎么会是一场强迫之后生下的孩子?一个杂种、父尊和母后之间没有感情……不……他的母后是父尊的心头肉,父尊很宠爱母后,都是因为他害死了母后所以父尊才不喜欢他……!“你定是搞错了,冥主!”
仇落的声音终于染上怒火,提高音量似乎在提醒冥霆不要再继续撕破旧疤。冥霆盯着仇落掀唇冷笑:“搞错?你不信孤还是不肯接受?仇落,你自己也能感受到吧?鬼族天生就能吸引邪祟窥见阳世的魂魄,还有——”冥霆拉开自己的狐裘拽扯亵衣露出素白肌肤上大片大片墨色的花纹,他拽住仇落的衣襟将他凑到自己心口,“看清楚罢,这样的花纹,鬼族谁也摆脱不了!”
“我没有!”仇落挣扎,想要发力却感觉手脚突然绵软无力,冥霆提着棉花团一样的仇落低声询问:“没力气了是吧,因为你有鬼族的血统,只要孤念想一动,所有的鬼族都只能伏在孤的脚下!你的鬼印……呵呵,”冥霆松开拽着衣衫的手,轻轻抚上仇落的左额,他的声音温柔下来,好像在哄着仇落,“在这里,你瞧不见,孤却看的很清楚。”
“……”仇落无言,只能被冥霆拎着呼吸不畅的用嘴大口大口吞吐空气。
“哼。”言毕,冥霆松手,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冷笑踱向透明的棺椁,他要踏碎仇落最后一点希望。墨色眼睛怨毒的钉住棺材里睡得安详的战吾,冥霆不在意的挑眉,稍稍活动筋骨,头也不回地对仇落说道,“你要是还不能接受,那用最后一个办法好了。你信战吾的鬼话,那孤就将他弄出来,让战吾亲口告诉你,当年他是怎么对待孤的婳儿又是怎么哄骗了你四百多年!”
巨大的铜镜,将地下冥主与仇落的举动尽数无声投映而出。苏添受了冥主一剑鬼气绕体疼痛难忍,苏浙苏涵连忙为二哥运气疗伤。三人一片忙乱,唯有太辅师那年迈的皮囊斜倚坐榻目落铜镜中的妖艳美人,满是褶皱的唇角笑的层层叠叠。
“美、实在是太美了。这样艳丽的皮囊,身为一个男子可惜了。”微微惜叹下一刻又是满满欲念,晶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冥霆,太辅师无意识的抚摸下唇,想象着那红润唇瓣的香软程度。
这一趟来凡间,着实收获不少。原来他觉得那家仇落的小魔头不值一提,现在他得重新为他定义地位了。
君家那两个公子,对这为仇落殿下评价都不低,特别是那位魔界权力实主,契魔君明仪。
他开始,对君明仪的建议有几分认可了。
夜已尽,天边灰白。
与黑斗笠接触完毕的铢衡浑浑噩噩回到屋子,从黑夜坐到黎明。手里攥着一只玉坠,铢衡瞧了一会儿旋即摘下兜帽叹息着将玉坠戴在脖子上。
原本就属于这个位置。
那黑斗笠来此,不为打斗不为惹事,只是将这条项链还给他。自从大战之后,曾经属于他的许多东西都丢掉了。战友、部下、落雪三叹、就连着他自己的尊严……那黑斗笠总是散发着一股自己很熟悉他的气息,不仅会模仿他的功体,连他遗失的东西也握在手里。铢衡隐约觉得或许对方与自己关系更有渊源……
“师兄,会是你么……”铢衡垂首,捏住那冰凉的玉坠子微敛眉睫,“你怨恨铢衡这样自私的作为是么。铢衡没能取下魔君的首级,未能给兄弟们报仇……”
天下若真有谁能将他模仿得如此彻底,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仙了。
一个早已死去、铢衡亲自为之收殓立衣冠冢的仙官。
铢衡的师兄。
怡芳官穆御寒。
☆、孽缘
殿下天资不凡,将来一定会成为天之骄子魔霸一方。
……
哼,将你撒娇的气力用在你的父尊身上,不然你可熬不过这寒冷冬月。
……
啊……小仇落啊,快些过来让父尊抱抱。
……
你的父尊,你得体谅他。他不仅是一个父亲,更是一界君主。
……殿下天资不凡,将来一定会成为天之骄子魔霸一方。
……
哼,将你撒娇的气力用在你的父尊身上,不然……
温润的眼眶骤然刺痛,无数强压的不堪记忆如同诅咒经文反反复复摧折神经,仇落捂住脑袋痛苦发狠的闭紧双眼,别说了、别说了!
我天资不凡、我必须魔霸一方、我不会向谁撒娇、也不需要父尊的拥抱、我一直很体谅父尊体谅体谅体谅!因为父尊是尊魔!尊魔就是全魔界无论男女老少大家都得依靠的存在!
哪怕、哪怕……
“我究竟有几颗心呢。”仇落轻声笑出来,徒劳无功的抚着刺痛的心口,他的胸腔里跳动着两颗鲜活的心脏,但真正包藏着感情的那一颗几乎要被现实的残酷凌虐碾做肉酱,他以为自己熬过的那段童年少年时光已经够残忍无情,原来、心上的撕裂真的比身体撕裂疼上千万倍。
平复片刻,仇落便将所有崩坏的表情收敛,好像方才只是演了一场不怎么动情的戏,眼眶只是假惺惺的红了红,连煽情的泪水也落不下一滴,沉痛飞速被厚厚的泰然微笑取代。表情的替换熟练快速,让人心痛。
“冥主打算如何破开棺椁?”仇落上前,主动询问冥霆方式。冥霆有些讶异的挑眉,表情似乎在责怪仇落没有改口叫他外祖父。
“灵力共鸣。”冥霆没有太过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他将目光投回身前,想着让战吾亲自开口后仇落便会认祖归宗。尖长的指甲轻叩冰冷棺椁发出清脆的声音,冥主很乐意为仇落增长经验,他难得如此和颜悦色细细解说:“棺椁毫无缝隙乃是高等火术熔接,孤可以使用高速共鸣令此棺椁自行破裂。”
“高速共鸣?”仇落觉得这种说法有几分耳熟,似乎以前听辅师提过,这种术法对功体要求极高,当时的他完全没有能力做到。眼前这透明棺椁刀枪不入坚硬无比,除了高等火术恐怕也只能试试冥主口中的高速共鸣了。
“仇落,后退几步,离孤远一些。”冥霆将手悬于棺椁之上,这般灼烈的阳气确实令他有些不适,但姑且没有太大伤害。仇落依言后退几步,他盯着冥主美丽的背影一会儿,然后蹙起眉头目光质疑的环顾四周。
都到这个地步,为何苏家的人还没有动作?是自信棺椁无法破开,还是忌惮冥主?更或是,这里完全由不着他们担心?思量至此,仇落试探着伸出魔触四下搜寻,奇怪的是周围并没有奇怪之处,倒是两只邪灵再次没了生息。
不知阚温寒与他的小情人情况如何,外头气息浑浊,乌欢胤撑持不了太久。
就在仇落思量诸事时,一阵刺耳尖锐的声音陡然穿刺大脑如同一薄刀刃来回切割脑髓,嗡嗡鸣鸣好似一根细线穿过耳膜来回摩擦切割。脑袋几乎爆炸,双耳刺痛,仇落捂住耳朵抬眼注视冥主,却见那单薄的身躯站的笔直,墨色狐裘上跃动簇簇幽光。倏地,刺耳的声音再度提升频率,那一瞬间仇落只感觉双耳疼痛达到极点,所有声音一跃,世界再无声响。
两条红虫从他耳朵里钻出来。仇落松手,茫然的看着手心沾染的血迹。
强烈的共振之下,坚硬的棺椁终于快速应和冥霆一同呜鸣,紧接着便承受不住轰然破裂!
碎裂的声音清脆剧烈,但仇落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只见到棺椁炸开了,冥主伸袖一拂所有碎片都化消成稀碎粉末,失去提取阳气的棺椁那骇人的灼热立马停止发出,唯剩残余温度烧烫附近的空气。剩下的唯有雕刻月晷的神泪石棺材,冥主再度抬手想要以共鸣破棺,仇落见状立马上前阻止。
“不可!这样会将父尊也一同震碎!”
仇落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听到声音。他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耳朵,再度向冥主说道:“我能解开封印,请冥主配合我。”
“哼。”冥霆知道仇落暂时失聪了,这才有脸皮将心里的窝火话说出来,“小兔崽子,还不改口唤孤外祖父!”
“嗯?”仇落微微挤眉,“抱歉,我听不见。”说着他自顾自转身继续研究棺材,下头的血阵以及棺椁都被冥主废了,父尊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要破开封印就能将他救下。
而在地上共用水汽的阚温寒与乌欢胤两条鱼此刻亦陷入困境,大阵被破苏家正座大家被夷为平地,阚温寒知晓浑浊的环境对鲛人不利,便欲暂时脱身寻水源安置小鲛人后再折回继续任务。奈何乌欢胤对他依赖太大,呼吸滞塞也不愿离开阚温寒,伏在阚温寒心口剧烈喘息:“温寒……不要丢下我……一刻也不行!……”
“就在附近的池塘,不会有坏人,你待在那里乖乖等我。”阚温寒抚着小情人泪流满面唇瓣颤抖的容颜低声安抚,“胤儿,不会有什么,那些人已经被我们杀了,不是么?水里很安全,你睡上一觉,醒来依旧在我怀里。”
“可……”乌欢胤惊恐的拽着阚温寒的衣襟,绝望溢满碧蓝的眼眶,“温寒是不是嫌弃我了?呜呜……因为我总是那么胆小还给温寒添麻烦……”
“呵。小傻瓜。”阚温寒微微柔和面容,垂首亲吻乌欢胤无助的泪颜,“水已经快没有了,还哭。我们在海神庙拜了天地牵了红线,胤儿,你应该相信我。”
“嗯……”乌欢胤乖乖的点头,泪水化作珍珠洒落一路,他牵出脖子上佩戴的红线拉出一颗温热的小海螺,凑到阚温寒唇前,天真的希冀,“温寒唱首歌好不好,存在海螺里,这样我就不怕了。”
鱼妖的视线里突然出现黑黑压压的人影,修士手中的利剑泛着符火的朱光却冷得让妖心颤。海螺离开温热的肌肤很快失了热度,冰冷的海螺贴在阚温寒唇边,他单手抱住乌欢胤,右手抽出鱼骨剑,唇角微微开启。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鱼骨剑随着清冷哀悠的歌声穿刺肉躯无情的拉出肠肚,冷酷的鱼眸狠厉流转,可溢出唇齿的歌声又那般缱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乌欢胤托着小海螺安静的聆听爱人吟唱,哪管周遭杀伐惊悚哀嚎刺耳,浅蓝衣衫沾满鲜血,包裹尘土仇恨的朱红溅在小鲛人纯真宁静的侧脸。
乌欢胤缓缓闭上眼睛,神思隐约回到初遇阚温寒的那夜。那时他被金主龟甲缚绑在床榻欺凌乳白的珍珠滚落一地,外头月色惨淡,剧烈的痛楚几乎让他昏厥。无尽的折磨中窗边刮过一阵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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