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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大人要逼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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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并不想再继续亏欠延禹,不想再继续纠缠不清。
但是延禹后来对他提了一个要求:他要严潼将全身功法,悉数传授于他。
严潼答应了。
如此两不相欠,还能暂时给他和季珩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他没什么可考虑的。
在季珩回来之前,延禹离开了。
严潼和季珩商量后决定沿着北方边境一路前往西岭。
两人一路边这儿停一下,那儿观赏一番,倒不像是在赶路。就像严潼最初说的,他们只是出来游玩一趟。
整整两个月后,两人才到达西岭地界。
延禹安排好的人早就等在约好的地点,两人一到,便带着他们往西去了一处庄子。
庄子很大,延禹也想的周到,甚至安排了七八个小厮丫头伺候两人。
严潼看到在门口站成两列的仆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当天就传书给延禹让他把这些人撤了,延禹在回信里笑他不懂得享受,但还是隔日就遣散了那些仆从,把庄子留给了季珩和严潼两个人。
来之前,严潼觉得以延禹的性子,可能不会那么快死心。
但让他觉得惊讶的是,自从回了西岭,延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最明显的是,他那柄骚气至极“难得有情郎”扇子不见了。
除了一旬过来一次跟着严潼修炼,他几乎从来在其他时间踏足这处院子。
就算是修炼,也是规规矩矩的,从不谈论除了功法以外的事情。
就这样,严潼和季珩在这里过了六年安稳平淡的日子。
第六年开春,上元佳节那天,入了夜,季珩和严潼照例去集市上看灯会,延禹却来了。
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严潼稍稍有点惊讶。
延禹来的时候身上有很重的酒气,季珩严潼只能取消上元佳节之行,转而留在庄子里看着延禹。
季珩最近身子不太好,陪严潼待了一会儿就去休息了。
严潼看延禹的样子,估计他这样今天也回不去了,就把他半拖半抱起来,安置在了一间厢房里。
刚铺好床,延禹就醒了。
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直眉楞眼的看着严潼。
严潼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边把他扶过来躺下,边问道:“今天是怎么了,喝这么多酒?”
延禹乖乖随着他的动作躺下去,等躺好了,突然看着严潼低声笑了一下,在严潼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迅速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严潼先是一愣,继而又觉得荒谬。
六年多时间,他以为延禹已经改了的。
他垂了垂眉眼,没看延禹,冷声道:“酒醒了就自己离开。”
延禹却是笑出声来,状似癫狂,严潼皱眉看向他。
延禹今天太反常了。
延禹兀自笑了会儿,撑着手臂坐起来,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严潼。
严潼实在不想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继续和延禹待下去,看他也没什么事,转身欲走。
延禹却在这时候出了声:“师兄,再跟我说会儿话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的眉目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可仔细看,他的眼眶微微泛着红,低头的时候眼里蓄着水雾。
严潼的脚步顿住,回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延禹摇摇头说没什么,指了指榻边的位置,示意严潼坐下说话。
严潼犹豫片刻,还是坐了回去,但因为刚才的一个小插曲,他脸还是有点黑。
话已经说明白,他以为延禹知道该怎么做。
“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始终不肯放手吗?”延禹看着严潼,面上已经没什么异色,神情平静,仿佛在讨论的不是他长达六年的喜欢,而是今天晚上饭桌上的一盘菜的口味。
严潼沉默片刻,沉声道:“延禹,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放下了。”
延禹闻言低低的笑了两声,眉眼弯弯的,嗓音轻快:“师兄天人之姿,重情重义,怕是哪个人喜欢上了也没办法放下吧?”
严潼皱着眉没说话。
延禹早习惯了面对严潼时自说自话,见他沉默,就靠回床边,慢慢说了下去:“我对师兄,勉强算得上是一见钟情。
拜季珩为师,去青穹顶修炼石父皇早就为我定好的。
我知道父皇为什么这么做,所以我遵从了他的决定。
我很早就知道,在十八岁来临的时候,我会拜一个叫季珩的人为师尊。
但我没想到,我还会有一个叫严潼的师兄。
他们把你的画像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觉得,师兄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延禹慢慢说着,说一些严潼不知道的事情。
于严潼而言,他们只认识了六年。
可是于延禹而言,他已经认识严潼十几年。
从懵懂年少到如今眉目沉敛的青年。
青穹顶有宫里的人,从他第一次见到严潼的画像开始,他就让这些人隔一段一时间把关于这个人的消息送回皇宫。
他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知道他的喜怒哀乐。
在严潼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陪他哭笑了好几年。
所以,当皇家的马车真正达到青穹顶的时候,他是欣喜的。
严潼对他是初见,他对严潼却是久别重逢。
只是可惜,严潼的喜怒哀乐,他知道,到底也只是知道。
真正陪严潼一点一滴经历这些的人,是季珩。
延禹想明白这一点,用了整整六年。
严潼坐在一边听他慢慢说着,可是除了皱眉他没办法给延禹任何回应。
延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个时辰,言尽时轻叹了一口气,仿佛说出来了,这十几年的光阴,就可以尘埃落地了一样:“我知道,我来迟了。”
严潼沉默着,延禹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苍白的脸色骗不了人。
到底还是心痛的。
严潼静默片刻,还是轻声说了出来:“延禹,不是迟不迟。就算你出现的比季珩早,我也不会喜欢你。因为那时候的严潼,并不是你在画像里看见的那个青穹顶弟子。
他是个怪物,一个没人要的怪物。
而季珩,是救了这个怪物的人。”
延禹愣了片刻继而苦笑道:“师兄,你真是……一点儿余地都不留给我的吗?”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倒像是喃喃自语了。
严潼没说话,突然想起季珩最近总是睡不好,刚刚他进去的时候屋里的灯好像没灭掉。
他皱了皱眉,想着这样季珩可能会睡的不踏实,就想起身去替他灭了灯。
延禹叫住他:“师兄,你去哪儿?”
严潼如实道:“天晚了,师尊房里的灯没灭,我怕他睡不稳,去给他灭灯。”
延禹愣了一下,片刻慢慢低下头,喃喃道:“……我输了。”
严潼没听清:“什么?”
延禹缓了片刻,又抬起头看着他,扯起一个笑容,轻声道:“师兄,我要成亲了,就在一个月后,娶的是璟国清安长公主。
你和衡君仙尊,到时候都来喝杯喜酒吧。”
严潼顿了顿,闻言没有多问,轻声应下后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还有希望给ATM配cp的吗emmm?
其实延禹是很清醒的,他知道自己身为太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是心有执念而已,如今放下了,就是真的放下了。
第64章
严潼进屋的时候没弄出什么声音,但季珩还是醒了过来,撑着身子坐起来问他:“延禹今天是怎么了?”
严潼看着他嘴角就有了笑意,走过去坐在他榻边:“喝多了,说了些胡话,现在已经睡了。”
“平日里也没见他这么喝这么多酒,今天是出什么事了吗?”严潼从延禹那边出来,需要走过一个院子才能到季珩这边,身上难免带上了些寒气,季珩往里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快进来,别冻着了。”
严潼笑笑脱了外衫钻进被窝,靠着枕头,顺势揽了季珩一把。季珩也不推阻,顺着他的力道靠进他怀里听他轻声说话:“延禹要成亲了,就在一个月后,让我和师尊去喝喜酒。”
季珩略微有点惊讶,毕竟太子成婚可不是什么小事,怎么会这么突然?
严潼大概猜到季珩在想什么,但他脸上沉静,并未表现出什么。
只是从被子里把季珩的手捉出来握着,轻轻摩挲他的指节:“咱们避世隐居不知道罢了,外面应该早就传遍了,并不是突然。
皇室的婚事,哪里会马虎?何况延禹是太子,他要娶的,是将来要母仪天下的女子,更不会出什么差错。”
季珩点点头,低头看严潼玩他的手指,片刻,轻轻捉住严潼的手,把他的手指捉过来,一根根嵌进自己指缝里,然后紧紧扣住。
严潼看他动作,心里又痒又暖,自然而然地低头跟他接吻。
季珩微微抬着头,与严潼双唇相贴,温柔地回应他的攻城略地。
……
……
延禹的婚礼如期举行,大婚当天,他把严潼和季珩接进了宫,同皇子公主们一席,参加了他的婚礼。
十里铺红,漫天漫地的喜庆。
太子和太子妃被众人簇拥着从大殿内走出,又相携着走向祭天台。
所有人都对这个太子恭敬非常。
老皇帝快不行了,他们都知道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青年意味着什么。
太子的婚礼,自然不同于寻常百姓家。
百官跪伏,齐唱祝词,太子浅饮一杯,百官便笑着喝完手中的喜酒。
严潼和季珩就和这些人一起,隔着茫茫人群,遥遥向那主座上红衣欺火的青年祝一杯酒。
祝君百年好,祝君相携老。
太子大婚持续了三天,官民同乐。
但严潼和季珩只去了头一天,之后的两天没再去。
婚宴过后两个月,皇帝驾崩,新帝登基,延禹就没再来过这处庄子。
这个庄子就像彻底被世人彻底遗忘了一样。
平静温馨。
变故出现在延禹登基的两个月后。
严潼时隔多年收到了严宴的秘密传信,信传到了青穹顶,又被延禹的人截了下来送到这处庄子上。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严宴说被尤灵安置在冰棺中的尸身保不住了,尤灵的情绪很不好,多次试图用他和严潼之间斩不断的联系想找到严潼,但都失败了。
还提到最近尤灵和一个叫无契的青穹顶长老经常见面,让严潼小心这个长老。
可还是来不及了。
一切都晚了。
严潼早有预料的,他用强大的幻境困住了季珩,幻境以他的灵力为支撑,近七年来都安然无恙。
他以为,自己可以再撑久一点的。
二十年或者更久。
他知道这个骗局早晚会结束,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尤灵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居然隔着茫茫天涯通过血脉扰乱了他的灵力运行。
而且这次不像七年前。
虽然都是像要他的命,但这次尤灵明显更狠一些。
她不仅要他的命,还要碎裂他的魂灵,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严潼拼了全力控制不断出现裂痕的幻境,但还是无济于事。
而且……
季珩突然消失了。
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再后来的一切,对严潼来说就是一场浑浑噩噩的梦。
因为幻境的反噬,他受了很重的伤。隐隐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走出了这个庄子,走出了延禹给他和季珩的这个“保护圈”。
他要找到季珩。
季珩必然已经想起当年的事情,他知道季珩会恨他,但他还是不想逃避。
生与死,惩戒与否,如何惩戒,他都要见到季珩。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再次见到季珩,是在他最熟悉的青穹顶。
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季珩白衣出尘,面目冷厉地一步步向他走来。
喧闹,声讨,唾骂。
阴雨,冷风,黑暗。
季珩就像一夜之间又变成了那个无知无觉冷情冷心的衡君仙尊。
凛霜剑的寒气泛着森森冷光,毫不留情地刺入严潼的心脏。
挖心,封印。
落入妖渊的的瞬间,严潼看着季珩那张始终没有一丝情绪变化的脸,他听见季珩用极尽轻蔑森寒的声音说:“怪物就该待在怪物的地方,人间,不是你能妄想的。”
……
……
“童童?”耳边传来的声音清冷温润,严潼觉得很熟悉,耳边却是巨大的嗡鸣,眼前也是一片黑暗。
那个声音又接着唤了几声。
严潼终于听出来了,是季珩。
胸口很闷,像压了一块巨石。心口的地方剧烈的撕扯着,心都要跳出胸膛。严潼的呼吸很急促,就像溺水之人在将死之际才被拉出水面。
严潼睁开眼,可眼前还是泛着黑。
他能听见季珩不停在唤他的名字,甚至能感觉到有人拉着他的手,但胸口的地方实在太疼了,他一时有点缓不过来。
这样的情况约摸持续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严潼的呼吸平缓了些,慢慢也能看清眼前这些东西了。
可眼前的一切都有些陌生。
一瞬间,他不知今夕何夕。
严潼动了动手,想确认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
但却感觉到了那只握着他的手。
严潼猛地惊醒过来。
季珩就坐在他榻边,被他突然坐起来的动作惊地眨了眨眼,看严潼面色苍白,担忧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严潼仍处于惊愕之中,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一时间眼中阴晴不定。
但他还是慢慢想起来了。
他从妖渊里逃了出来,回魔域征杀三月夺下魔域尊主之位……
季珩对他下了天下追杀令,又从荆棘阶跪上长恨殿说要和他成婚……
再之后季珩陷入了幻境中,误以为严潼是他的“未婚妻子”……
他决定跟季珩回青穹顶却在千面山遇到尤灵留下的迷阵……
最后,季珩告诉他当年青穹顶自己是被控制了的。
是。
是了,他们又回到了长恨殿,他记得自己要向灼蛊问清楚当年的真相。
可是后来他睡着了。
严潼垂着头气息不稳。
十年悲欢,真如一场大梦。
可他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就算过了一百年,他和季珩仍旧在互相戳心窝子。
现在他脑海里全是梦境的最后,季珩提着凛霜,面目森冷地刺向他的心脏,轻蔑决绝的给他留下一句“怪物就该待在怪物该待的地方,人间,不是你能肖想的。”
严潼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他做不到,心口的地方实在太疼了,仿佛百年前的事情真的又重演了一遍。
而造成这一切的那个人,现在就坐在他的榻边,满目关怀的望着自己。
他不断告诉自己应该冷静下来。
过去了,都过去了……
现在他已经是魔域尊主严潼,不是当初那个优柔寡断的青穹顶弟子……
“童童,你的灵息很乱,你在做什么?赶紧停下来!”耳边传来季珩焦急的声音,严潼猛地睁眼,季珩正扶着他的肩膀给给他调息。
严潼眼睛里都是血丝,面目阴沉,一言不发地死死看着季珩。
季珩刚要说什么,严潼却突然发难,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榻上来,然后不管不顾地压了上去,在季珩反应不及的时候,凶狠地吻了下去。
季珩出于本能反抗了一下,而后又迅速冷静下来。
严潼的情况很反常,他暂时还搞不清到底为什么为出现这种情况,但他现在如果反抗,严潼就会分出精力来压制他,那严潼自身的情况就会越来越糟糕。
季珩望着严潼近在咫尺的脸,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双眼睛里的痛苦隐忍。
他慢慢放松了下来,转而试着回应严潼。
严潼把舌头伸进他嘴里翻搅,一路攻城略地毫不留情,却突然被季珩轻轻地舔了一下。
他的动作顿了一刹,稍后显然是受到了鼓励,吻的越发凶狠,手也不老实的挑开季珩的衣襟,伸进里衣抚上季珩劲瘦的腰身。
季珩一边笨拙的回应,一边抱着严潼让他贴着自己,方便更好地为他调息。
季珩被严潼吻的快喘不过气,眼前都有些泛白。
因为这个单方面侵略的吻和季珩输送过来的灵力,严潼总算被安抚住一些。但他还是没有放开放开季珩,虽然动作不再那么粗暴,可还是没有停下来。
季珩一边接受他的粗暴啃咬,一边替他调息,这会儿实在有点招架不住,意懒身软地揽着严潼的脖子,任他在自己身上点火。
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剧情如果接不上了,可以返回去看一下第36/37章。
回忆杀部分全部完结,接下来全是百年后的剧情。
第65章
季珩很快就被挑起了兴致,脸上飞上了一层薄红,曲着双腿无意识地蹭着严潼。
严潼却猛地按住他乱动的腿。
有些气息不稳地放开他的唇齿,片刻,闭了闭眼,平稳了一下呼吸,先替季珩把里衣拉好,又要穿自己的衣服。
季珩被他弄的云里雾里,平躺在榻上回神。
严潼已经下了榻,声音嘶哑:“……梦了些不好的东西,多有冒犯……师尊,对不起。”说罢就要离开。
季珩已然回神,在榻上撑坐起来,看他要走,眼眸黯了黯,有些艰难道:“你什么意思?”
严潼脚步顿住,没有回头。片刻低着头,紧攥着拳,有点咬牙切齿道:“延禹大婚之后,你去了哪里?”
就算恨我怨我,可我七年未曾伤你半分。你就那么厌恶我,恢复了记忆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我吗?
说来也怪,比起凛霜刺入胸膛的痛,季珩那时候的离开现在想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但任何事隔了百年光阴,再小的缝隙都会变成填不平的巨大沟壑。
季珩被问的一愣,随即又立刻明白过来严潼说的是百年前的事情。
他微微垂下眼皮,半晌才低声慢慢道:“我回了青穹顶。”
严潼的额头青筋直跳,额上有细汗,但唇色却是苍白的,手指的骨节被攥的泛白,嗓子像被利刃划过一般,嘶哑难听:“是青穹顶的人带你走的,是不是?”
季珩撑在榻上的手猛然攥紧了被褥,脸色苍白身子开始细微的颤抖,缄口不言。
严潼转身,眼中又浮现出那种不正常的血红,咬牙道:“回答我,师尊,是他们逼你离开的,对吗?”
满室静寂。
季珩慢慢抬起头,眼眶通红,他望着严潼,张了几次口才有些哽咽难堪地慢慢说道:“是我自己离开的。”
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突然降临头顶,严潼有些不稳的踉跄了一下。
他听见季珩道:“当年我清醒之后,一时间无法接受你带我离开青穹顶,并在外亲密生活了七年的事。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童童……我不知道你会遭受反噬……不知道十大派的人为什么会找到你……”
严潼沉默地听着,如坠冰窟。
十年.
整整十年,到头来却是他却成了跳梁小丑。
季珩是自己离开的,没有人逼迫他。
他只是清醒了,一刻也不愿意和那个怪物待在一起了而已。
严潼闭着眼,浑身冰凉。半晌才抬了抬脚,慢慢转身向外走去。
季珩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榻,赤着脚快步走到他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严潼,挡住了严潼的去路。
严潼看着他,整个人都有点发愣,他伸手想推开季珩,但最终却变成了紧紧地攥住季珩的手腕。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的手腕硬生生捏断。
“季珩,十年,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严潼捉着他的手腕,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青穹顶围杀,所有人都说严潼大逆不道,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将恩师囚禁整整七年。
所以,季珩也是这么想的吗?
从始至终,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弟子吗?
季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捧着严潼的脸,努力扯起一个不那么好看的笑容:“童童,都过去了……师尊知道错了,你不要再离开师尊,好不好?”
严潼看着季珩,越来越心凉。
都过去了?
那些事情在这百年里反反复复的折磨着他。
却只换来季珩一句风轻云淡的“都过去了”。
严潼眼睛里都是血丝,他松开捉着季珩的手,最后看了季珩一眼,错开他向门口走去。
可是却在下一刻猛地瞪大眼睛,顿在了原地。
季珩用法诀阻止了他的行动。
严潼怒极,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季珩,你想干什么?”
季珩再次绕到严潼面前,脸上仍旧挂着很勉强的笑,他倾身在严潼嘴角轻轻啄吻了一下。
严潼瞪大了眼睛:“季珩,解开法诀。你困不了我多久的,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季珩却没说什么,扣住他的手,把他重新带回榻边。
严潼被他困住,暂时动弹不得,只能任他动作。
可是当季珩把他放倒在榻上的时候,他就再也不能装死了,哑着嗓子紧皱着眉质问季珩:“你要做什么?!”
季珩让他躺好之后,又自己爬到榻上,分开双腿跨坐在严潼身上,一边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衣衫一边轻声慢慢说起来:“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那十年,是我辜负了你。
但你呢?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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