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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大人要逼婚-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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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珩让他躺好之后,又自己爬到榻上,分开双腿跨坐在严潼身上,一边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衣衫一边轻声慢慢说起来:“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那十年,是我辜负了你。
  但你呢?
  严潼,我残忍,你又好到哪里去?
  你隐瞒身份来到青穹顶,你不告诉我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子。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用幻境将我困了整整七年。
  我辜负你十年,你就用百年孤寂日日夜夜折磨我。
  严潼,你凭什么质问我?”
  严潼目瞪口呆地听着季珩一字一句控诉他的“罪行”,心里一片惊涛骇浪。
  季珩现在的状态很不对,严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才想起季珩体内的灵力本来就不稳定,刚刚还分心安抚他,这会儿他的情况可能比自己还要糟糕。
  眼下能压制季珩体内那股更为强悍霸道的灵力的,只有用他心脏炼成的镇灵珠。
  他飞快看了一下这个房间。
  幸好,是长恨殿偏殿,镇灵珠现在应该就在枕头下面。
  分神的间隙,季珩已经脱掉他的上衣。
  严潼一惊,顾不得许多,对季珩道:“季珩,镇灵珠在枕头下面,快拿出来含在嘴里,你再这样擅自使用灵力会出事的!”
  可是季珩已经听不进他说的话了,闻言淡淡地瞥他一眼,挑了挑嘴角伏在他耳边轻声道:“严潼,你不能教会了我人间爱恨,却留我在红尘独自沉沦。
  乖,过去的一切,师尊都会补偿你的。
  所以,不要再离开我了……”
  严潼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呆愣愣地望着床顶。
  季珩说完那一句,在他耳垂上落下一个吻,而后沿着他的颈侧一路吻下来。
  意识到季珩要做什么的时候,严潼整个人都僵硬了。
  可是他现在动不了,根本阻止不了季珩。
  季珩的动作很生涩,磕到了严潼好几次。
  严潼被他折腾的冷汗热汗交替着往外冒,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无论爱恨,这个人与他牵扯了一百多年,是他刻在骨血里的记忆。
  他敬他爱他,唯恐做错一星半点委屈了他。
  他是他的朱砂痣,更是他的白月光。
  可现在这个人正在用生涩的技巧伺候他。
  光是这个事实就够让严潼久久不能回神。
  季珩的技巧确实不怎么样,严潼又爽又痛,眼角都憋出了泪,粗喘着气身子直直绷着。
  整个过程两个人都不好受。
  季珩好几次干呕,明显是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严潼更是一边痛的想死,一边又想让季珩继续。
  就这么互相折磨了不知道多久,严潼才在季珩嘴里释放出来。
  季珩似乎有点回不过神,就那么一咕噜咽了下去。
  严潼恰好在这时候挣脱季珩施加在他身上的法诀,猛地撑坐起来,正看到季珩嘴角挂着一点白,有点茫然的样子。
  这会儿缓过神来,他心里着实有些五味杂陈。
  但这会儿明显不是让他细细思考的时候,他赶紧从枕头下面取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取出镇灵珠,掰过季珩的下巴,强硬地塞了进去。
  季珩望着他,慢慢也清醒了过来,眼里渐渐染上一层浓郁的哀伤,用拇指擦掉嘴角的白/浊,季珩揽好自己的衣服,微微皱着眉似乎是想把镇灵珠吐出来。
  严潼拽住他的手阻止了他,快速道:“这是镇灵珠,可以救你的命,含着。”
  季珩愣了一下,没再吐出来,淡淡道:“谢谢。”
  分明眼里还有未散的情/欲,却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严潼莫名觉得有点恼火,拽过季珩的肩膀把他压在榻上,脸色有点阴沉。
  季珩茫然的看着他,严潼的眼神很危险,他捏着季珩的下巴,沉声道:“如果我挣脱不了你的法诀,你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
  他并非不能接受季珩那么对他,只是他想确定季珩对他是不是真的有那样的心思。
  如果真的有……
  “我要你。”季珩看着他,缓慢而坚定道。
  严潼:“……”
  刚才的所有震惊都比不上这句话带给严潼的冲击力大。
  季珩对他……
  严潼忍住抽动的眉角,努力消化着这句话,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震惊,他松开捏住季珩下巴的手,眼神有些闪躲,语气却是很稳:“哦?师尊想怎么要我?”
  季珩似乎是没想到严潼还会继续问下去,有些愣怔,片刻垂下眼帘,低声道:“我不知道,以前……我们没有……”
  季珩本来就木讷,于情/事一道更是不通。
  他在这方面的所有经验都来自严潼。
  但当年严潼顾忌太多,始终没有真正做到最后,最过分的就是用了嘴。
  所以季珩刚刚那么对他……
  纯粹是因为他只会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  师尊也是很强势的emmmm
  想写甜章(望天)


第66章 
  严潼有些哭笑不得。
  这会儿他也总算缓过了漫长的梦境给他带来的寒冷。
  季珩的这句话点醒了他:季珩已经不是当年的季珩,他也不再是当年的严潼。
  当年的事情,绝对不会再重演一遍。
  严潼凝视着季珩潮红未退的脸,心口的痛逐渐变成一波比一波更为强劲的酥痒。
  季珩刚刚既然愿意为他做到那个地步,那就说明季珩心里还有他。
  严潼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而后俯身再次吻住季珩。
  镇灵珠在两人唇齿间被翻搅几回,然后被严潼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炼化成了一滴血,随着季珩反应不及的吞咽咽了下去。
  严潼感觉到季珩已经咽下去之后,微微弯了嘴角,闭上眼睛全心全意的侵占季珩的口腔。
  最后季珩实在喘不过气了严潼才放开他,离开他嘴唇的时候用舌尖把季珩挂在嘴边的银丝卷了去。
  季珩脸红的跟熟虾一样,愣愣地望着严潼说不出话。
  仿佛完全还没明白过来着短短一瞬间都发生了什么。
  严潼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就跟个做了噩梦闹脾气的小孩没什么两样,见季珩愣愣的,又凑过去在他眉心吻了一下,笑道:“这下好了,以后不用我给你疏通灵力,你也不会再出事了。”
  季珩觉得四肢百骸都有小股的暖流不断向心口的地方涌去,体内常年不散的阴寒之气好似突然被驱散了一般。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严潼是怎么做到的?
  根本不可能的……
  他愣愣望着严潼,眉头深深皱着:“镇灵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严潼垂了垂眸,犹豫半刻还是握住了季珩的手,轻声道:“是百年前被尤灵从我这儿取走的那颗心脏,她是想用它救父亲,但最后也没救成。”
  严潼说的风轻云淡,季珩确实整张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人也是僵硬的,手脚都冷了下来,指尖细颤,呆呆地望着季珩说不出话。
  严潼知道季珩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所以只是握紧他的手,把他揽进怀里,小声地在他耳边重复:“没事的,师尊。它现在只是一颗丹药,没事的……”
  季珩仿佛顷刻间化成了一截儿木头,被严潼揽在怀里,整个人都无知无觉的,只有眼珠子偶尔动两下。
  半晌,他突然推开严潼,趴在榻边剧烈干呕起来。
  可惜什么都吐不出来,他只是紧紧抓着床沿,仿佛要呕出自己的一颗心般。脸色愈加苍白,只有眼眶迅速红了起来,随着干呕不断有泪水从眼里掉出来。
  开始只是无意识的掉眼泪,过了会儿严潼听见他很小声的呜咽。
  严潼看他这样也难受,但就算他现在不告诉季珩,季珩早晚也会调查得到。
  尽管季珩暂时无法接受,但他还是要这样做。
  通过他来调节确实是一个办法,但随着季珩身体的恢复,那股更为强大的灵力的侵蚀力也会变强。
  要想彻底疗愈。
  季珩早晚都必须吃掉由严潼心脏炼化的这颗镇灵珠。
  严潼从后面抱住季珩,用了些力把他拖回榻上。
  季珩已经不干呕了,只是低着头哭地停不下来。
  严潼抱着他,让他窝在自己肩膀上,他也不说话,就那么轻轻抚摸季珩的脊背。
  一下又一下,温柔耐心。
  约摸过了一刻钟时间,季珩微微推开严潼,和他面对面坐着,他的眼睛哭的红肿起来,脸上全是泪痕。
  看起来虽然狼狈,倒是比平时生动了不少。
  严潼低头吻去他脸上未干的眼泪,捧着他的脸,笑的风轻云淡:“一百年都过去了,我又不疼,师尊哭什么?”
  季珩被他这么一说,又开始无意识地落泪。
  严潼叹了口气,想伸手帮他擦掉,季珩却忽然伸手捉住了他伸过来的那只手,就那么红着一双眼盯着严潼。
  他引着那只要为他擦去眼泪的手,慢慢放在自己心口上,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哑声对严潼道:“童童,师尊想送你一件礼物,你不要拒绝好不好?”
  严潼不明所以地看着季珩,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自季珩的胸口的位置,慢慢出现一点儿蓝色的光亮,那亮慢慢扩大,继而在严潼手中变成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蓝色珠子。
  那是……季珩的金丹。
  严潼脸色迅速沉下来,捧着那颗金丹不知如何是好,有些着急:“你做什么?!”
  季珩额头上一层细汗,闻言笑了笑,又从自己头上扯下一根头发。
  那头发在季珩手中变成一根红线。
  严潼眼睁睁看着季珩用那根红线将他手中的蓝色珠子串了起来,然后慢慢戴在他脖子上。
  季珩的声音有点发虚,却也足够温柔:“别怕,这只是我的半颗金丹,就算取出来,我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何况,这半颗金丹百年前就不属于我了。”
  季珩替严潼戴好了那珠子,望着他慢慢道:“你被封后没多久,我就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昏迷。
  等我醒来后,十大派的人,已经把跟你有关的所有东西焚烧殆尽。
  无闻殿一下子就空了。你走了,我连一件跟你有关的东西都留不住。”
  季珩慢慢说着,哑着嗓子,紧紧攥着双手,仿佛胸口压着巨大的疼痛:“就连小黑,我也留不住。
  你在无闻殿的时候,老喜欢抱着它睡。
  你走了,它也总去你榻上睡。
  可是那时候它已经很老了。童童,你知道吗?我当时真的很怕,我怕连最后跟你有关的小黑也留不住,所以我每一刻都要看到它才能放心。
  它总去你那里,哀哀的叫唤。
  我知道它在等你,可我把你弄丢了,我没法把你带回来。
  我抱着它,不断给它输送灵力,一夜又一夜地陪着它待在你房里。
  可是,就算是这样,小黑还是死了。
  青穹顶关于你的一切,彻底没了。
  我接受不了,就把自己的半颗金丹剖了出来,以此留住小黑在人间的最后一丝生息。
  我要留住它。
  童童,它在等你回来。”
  季珩又低又哑地慢慢说着,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细细颤抖着。
  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他抱着一只即将死去的老猫,独自挨过每一个无望的深夜,等着他朝思暮念的人。
  可是,猫死了,夜深了,他等的人却迟迟没有归来。
  严潼静静听着季珩有些艰难的叙说,慢慢伸手握住脖子上那只蓝色珠子轻轻摩挲着。
  这是季珩的半颗金丹,是他的半条命。
  这是小黑留在世间的最后一缕生息,是季珩为了留住和自己仅有的联系拼了命才化成的。
  可此时此刻,严潼却不合时宜地生出一些疲惫来。
  他和季珩,各自豁了半条命出去。
  他用幻境把季珩困了七年。
  可他在妖渊的百年,季珩又把自己困了多少年呢?
  一百年春秋,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当年,季珩心里,有他吗……
  他有些愣神,心口酸胀得难受,垂着眼皮摸着那颗珠子仿佛入定。
  季珩说完这一席话,眼眶还是红的,眼里又聚起水雾。
  他的手冷的,可他还是轻轻握住了严潼的,悲戚又绝望道:“童童,当年是师尊的错,师尊没有尽到为师的责任,没有保护好你。
  也没有及时明白你的心意,明白自己的心意。
  都是师尊的错。
  可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允许我,再喜欢你一次?”
  严潼被季珩手中冰凉的温度唤唤回神,又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席卑微至极的话,胸腔里仿佛落了一个无底的洞,刮着严冬朔朔风雪。
  季珩是修真界第一仙首,是目中无尘的衡君仙尊。
  为什么会变成这么卑微的样子。
  连喜欢一个人,都要这么绝望地问一句“我可以喜欢你吗?”
  严潼反握住季珩的手,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季珩低着头似乎有些不敢面对他,手却一直没有放掉。
  严潼重新抱住他,把头搁在他肩膀上,呼吸有些艰难:“当年的事,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季珩没有反应,他在等严潼一个答案。
  季珩的衣领因为刚刚的动作微微敞开着,露出小半个肩膀。
  严潼低头在那里吻了一下,继而轻声道:“可以。师尊,请你喜欢我,只允许喜欢我。”
  季珩的身子僵了一下,很久都没有看严潼,只是紧紧抱着他。
  肩上有潮湿热意,严潼这才知道,季珩又哭了。
  就那么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他已经让这个人哭了两三次了。
  他揽着他的脊背,趴在他肩膀上低低的笑:“别哭了,嗯?不是都答应你了吗?”
  季珩闻言推了推了他,又红着眼眼巴巴看着严潼,严潼看他这副委屈的样子,有点心疼:“怎么哭成这样?”说着就怜惜地去擦他的眼泪。
  他的手碰到季珩脸的时候,季珩却望着他忽然道:“……那你,还喜欢我吗?”
  严潼:“……”原来是纠结这个吗?
  严潼笑笑,低头在他红肿的眼睛上轻吻一下:“喜欢。”看他一脸茫然惶恐显然不敢相信的样子,又玩笑道:“我的心都给你了,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
  季珩自然是笑不出,只是目光灼热的看着严潼,隔了会儿在他嘴角吻了下,低声道:“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发出这章的时候,我有点怕……


第67章 
  两人这一番折腾,自己不觉得如何,外头却已日上三竿。
  季珩早已辟谷,严潼却贪恋酒足饭饱的温柔缱绻,这会儿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严潼:“……”
  季珩先反应过来,严潼昏睡了一天一夜,也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刚刚他醒来就该让他先吃饭的。
  可想起严潼醒来到现在两个人都做了什么,他脸上又有些发热,起身想往外走:“我去给你拿些吃的过来。”
  严潼看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而后又忽然想起自己昏睡前明明是在长恨殿正殿里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偏殿了?
  他不是已经传召灼蛊,要审问他当年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他唤住季珩:“师尊,是你带我来偏殿的吗?”
  季珩脚步一顿,眼神有些躲闪:“……嗯,你睡着了,我就把你带过来了。”
  严潼点点头,没觉得有什么:“那其他人呢?我记得当时已经传召了灼蛊?”
  季珩微哂:“……他就跪在殿外。”
  严潼:“……”
  此时严潼还不知道,他一代兢兢业业好好带手下打天下的魔域尊主,已经变成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分明前一刻还在传召手下,可是等手下风风火火的来了,他们鼎鼎威名的尊主大人却被自家师尊抱进偏殿睡大觉去了。
  长恨殿众人不知季珩就是严潼的师尊,还以为是尊主的男宠。
  如此,季珩“红颜祸水”,严潼“昏庸无度”的名头算是都坐定了。
  可是严潼现在并不关心这个,他的注意力全在“季珩已经见过灼蛊了”和“季珩已经知道灼蛊就是慧真了”这两件事情上。
  可是看季珩神情也没多少惊讶的样子,他忍不住道:“你见过灼蛊了吗?”
  季珩垂了垂眼,声音没什么起伏:“见过了。”
  既然已经见过,而季珩又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严潼也就不再说什么,唤人进来让灼蛊先到正殿等着。
  自己跟着季珩先去用膳了。
  饭菜很快做好,两人相对而坐,季珩低着头安安静静用膳,严潼却突然注意到他左边耳垂上的那颗芝麻大小的小痣,很小的一颗,缀在粉白的耳垂上很明显,严潼知道季珩最受不了别人碰他耳垂。
  这会儿看着,却突然心里酥痒难耐,忍不住伸手捏住那耳垂摸了摸。
  季珩一僵,耳垂迅速红起来,看着严潼,眼角都还带点刚才红肿未消的粉,声音却一本正经的:“……好好吃饭,你饿了。”
  严潼看他是羞了,也没继续捉弄,很又捏了一下就放开了,轻笑道:“我不饿。”
  紧接着肚子就叫了一声。
  严潼:“……”
  季珩看着他弯了嘴角,把他爱吃的菜往他前面推了推:“快吃吧,等会儿就冷了。”
  严潼吃了几口,突然想起来似的:“师尊,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跟你回青穹顶。”
  听起来像是随口一提的话,季珩确实一顿,拿在手里的筷子都从手中滑了下去,眼中暗光流转,半垂着眼皮,让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严潼看他面色有异,紧皱了眉关怀的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季珩看着他,片刻垂了眸,把筷子捡起来:“……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愿意跟我回去……”
  婢女新拿了一双来,季珩却没再动筷子。
  严潼也放下了碗筷。
  季珩才来长恨殿的时候他是怎么对他的,他不会忘。
  也难怪季珩骤然听到自己愿意跟他回去会是这个反应。
  严潼放在桌子下的拳紧紧握着,他深深看着季珩,慢慢道:“师尊,我那么对你,你恨我吗?”
  季珩迎上他的目光微怔,很快意识到严潼是误会了什么,赶紧摇摇头道:“比起你百年来遭受的一切,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严潼还待说什么,殿门却在这时候被推开,赤将抱着白离站在门口,看见季珩也在这里,刚要跨进来的脚步顿了一下,而后向严潼走去。
  “潼哥哥。”
  严潼看向他:“嗯,怎么了?”
  赤将看了眼季珩没说话。
  严潼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对赤将道:“说罢,我的事,师尊没什么听不得的。”
  赤将抱着白离的手紧了紧,引的白离微微挣扎了一下:“也没什么,这不是正月了吗?潼哥哥以前打算做的事,现在还要做吗?”
  严潼眼中微暗,没看季珩,沉默片刻直接对赤将道:“去吧,这个头儿,潼哥哥让你来开。”
  赤将似乎没料到严潼真的会让他去,闻言笑着哒哒跑出去了。
  季珩并没问什么,安安静静地坐着,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严潼看着他,眸中情绪难辨:“拾道盟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那魔域尊主要杀十大派掌门的事情,你应当也清楚吧?”
  这是两人之间绕不开的死结。
  严潼要季珩,但也要报仇。
  如果不是十大派所谓的那些正人君子,尤灵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将当时已经突破天者境的严潼虏回青穹顶。
  那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严潼猜不明白季珩是怎么想的。
  季珩一个时辰前才说过要喜欢他,那他考虑过这些吗?
  就算过了百年,他们之间仍旧是正邪不两立的。
  季珩说过想要他,那拾道盟呢?季珩的“正途”呢?
  他从没明确说过要选择其中一方。
  季珩面上并没什么变化,淡淡点了点头:“我知道。”
  严潼微微皱了眉,他发现季珩这个人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师尊既然知道,那我就明说了。
  之前我跟师尊说的那些话,并非虚言。
  十大派的那几个“正人君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直直看着季珩,那目光仿佛化为利刃可以穿透人心:“那师尊先前说的,不会再与我为敌,此话可还当真?”
  季珩不甚明显地弯了嘴角,缓缓道:“自然是真的。”
  “纵使我会毁了你的拾道盟?”严潼难得有些咄咄逼人。
  “拾道盟的实力可不低,也不是轻易就能毁了的,你就那么有信心吗?”季珩好似也不生气,轻描淡写道。
  严潼却没让他绕开话题,继续道:“那是我的事。我只问师尊,你当真,不会再与我刀剑相向了吗?”
  季珩在早春还不太暖和的阳光里看着他,淡去了嘴角的笑容,坚定道:“不会。”
  严潼与他目光相接片刻没再说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就算心意相通,他和季珩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季珩有季珩的道,他是修真界第一仙首。
  严潼有严潼的道,他是魔域尊主。
  就算他们不去提,可这些东西就是存在的。
  因为这个,他们身后就像各自坠了千斤巨石。退一步不甘心,进一步千难万难。
  用了膳,两人一齐往正殿去。
  灼蛊早已候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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