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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大人要逼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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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珩皱着眉头心里一片慌乱,一双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看着严宴这样子,心里竟生出几分疼来。
  严宴虽柔弱,却不是个会示弱的姑娘。
  要不当初在青穹顶,她也不会孤身犯险来刺杀他。
  季珩身体僵直,无意识地抿直了唇,在不知道第几次握紧拳又放开之后,终于起身走到严宴身边,使出了他唯一会的、在严潼身上屡试不爽的招数——拍背。
  他绕到严宴旁边,伸了伸手,调整了好几下才轻轻拍下去。
  严宴到底不是严潼,他也不确定这招对严宴是不是有用。
  他那轻轻的一下,都没什么真实感,严宴颤抖的身子顿了片刻,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季珩情急之下,只能手足无措地继续轻轻拍,一边又毫无技巧地一遍遍轻声重复:“宴儿不哭,宴儿不哭……”
  也说不出个让人不哭的理由,笨拙得很。
  严宴捂着脸哭了会儿,也不知是不是被季珩这样笨拙的法子安慰到了,干脆转了身,抓着季珩的胳膊继续哭,眼泪鼻涕都糊了季珩一袖子。
  这下季珩是彻底僵住了,就那么僵直地站着,一动不敢动,只等严宴什么时候哭完了能放开他。
  他好像……确实不太适合应对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没更新,那一定是我金鱼脑忘记了……


第88章 
  但严宴好像一时半会儿真的哭不完了; 一边哭一边又絮絮叨叨、抽抽噎噎地说起来。
  她说:“季珩,哥哥,那天想劫走我的人,是魔尊阎霆。”
  轰——
  季珩不是没猜想过这种可能; 但这样的可能真的变成真相时; 季珩还是觉得是一道晴天霹雳,整颗心不断地往下沉。
  他设想过种种可能; 但没想到真相就是最坏的一种可能。
  魔尊阎霆,真的还活着。
  许是严宴也觉得自己的话太过于石破天惊,就放开了季珩; 自己又趴到桌子上呜咽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脸。
  一双眼已哭的通红。
  看季珩还呆愣愣地站着,就伸手把他拽了下来; 拉到自己左手边的位置坐下; 深呼吸了好几次; 才不至于哽咽的语不成调。
  她扁着嘴; 明明已经难过的不成样子,还是努力地提起了一点儿嘴角。
  她不想在季珩面前这么丢人的。
  季珩是哥哥很重要的人; 在他们面前,她想让自己开心一点,再开心一点。
  可实在太难受了; 季珩又那么温柔; 她真的忍不了了。
  她清了清嗓子,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看向季珩,近乎天真地问:“季珩哥哥; 你好像并不意外?你难道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季珩哪里是没有疑问,他是疑问太多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在严宴很是善解人意,季珩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就自己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慢慢说了下去:“我不知道他怎么炼成了不死之身,他想带走我,是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办法毁掉他的人。”
  不死之身?
  电光火石之间,季珩猛然想起百年前严潼在静女湖追查的那个案子,还有那些莫名被吸干了精气的十大派弟子。
  难道……想劫走严宴的人和在青穹顶劫走了十大派的人是同一个?
  是……魔尊阎霆?
  他终于忍不住看了看严宴,严宴就停下来也看着他,等着他发问。
  季珩垂眸思索片刻:“你并未见过魔尊阎霆,为什么认定要劫走你的人就是他?还有,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死之身?”
  严宴刚好打了一个小小的哭嗝儿,闻言吸了吸鼻子,坦然道:“因为我身体里有妖帝一半的血脉,天生拥有来自妖帝的传承。
  虽然我现在都不知道这传承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阎霆很忌惮它。
  能避开长恨殿那么多高手,还能打伤师尊劫走我的,论身手没几个人。
  而除了他,没人有理由冒那么大的风险上长恨殿劫人。
  至于不死之身……”
  严宴看了眼季珩,又可怜兮兮地擦了擦眼角的余泪慢慢道:“他虽功法高深,但灵力却不纯,且身体僵冷如死尸。
  很明显是靠别人的精气活下来的。”
  严宴说这些的时候,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就司空见惯。
  “魔域里这样的事情很常见,特别是当年妖魔还未合为一族时,处处可见这样的修炼法子。
  他斩断了我和父亲之间的联系,我清醒之后刚碰到他的身体就觉察出来了。
  他身上阴气过炽,肯定是早靠这样的法子炼成了不死之身。”
  严潼生在魔域,却养在严府,对严宴所说的一切自然是不知。
  而他长居青穹顶,这样的事也只是在书上见过。
  所以严宴轻易就能推断出的事情,他和严潼却颇费了一番功夫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此时听严宴缓缓道来其中因由,季珩便肯定了在青穹顶劫走十大派的人和想劫走严宴的人,确实是如今成了不死之身的阎霆。
  可是严宴为什么说“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办法毁掉他的人”?
  他拧着眉深思的样子一点儿遮不住心思,严宴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深深呼出一口气继续轻声道:“魔尊阎霆因为妖帝失去至尊之位和灵体,在黑暗里苟活了这么多年,不惜把自己炼成不死之身。他安的什么心,并不难猜。
  而他想毁掉哥哥,夺回尊主之位。我是对他最大的威胁,他怎么会允许我继续待在哥哥身边?”
  季珩静静的听着,并没说什么,但严宴却偏偏知道他想问什么似的,又撇撇嘴道:“你一定想问‘既然如此,他为何不直接杀了你,而是选择带走你’对吧?”
  季珩闻言看向他,依旧皱着眉头没说话。
  但他没反驳,就很好地说明了他确实是想问,只是这话说来倒像是在怀疑严宴,所以他微微斟酌了一下,还是没问出口。
  倒不曾想严宴如此坦荡。
  严宴低了低头,浑不在意道:“我也是妖帝之子啊,他当初想毁了哥哥来提升修为……如今,自然也能想到毁了我来提修为。
  都是妖帝之子,纵使没有哥哥强大,好歹也是拥有妖帝之力的。
  他现在虽然强大,但对上哥哥,还没有绝对的胜算。
  所以,他大概觉得,带走我杀了我强吧,我这个‘补品’,到底还是有些用的。”
  她的语气娇俏活泼,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季珩虽然搞明白了阎霆到底想干嘛,却更不明白严宴刚刚那一阵嚎啕大哭是以及那一句“我好难过”是为什么了。
  他的疑问都写在脸上,可这回严宴却沉默了,垂着头攥着季珩刚刚给她买的银铃,手指在上面画着小小的圈。
  抿抿唇,又从碟子里拿了一块桃花酥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就不动了,就那么含在嘴里,片刻闷声闷气的:“好甜啊……”
  季珩以为她是嗜甜,就把那碟桃花酥往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可以多吃一点儿。
  严宴看着他的动作慢慢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季珩觉得,她眼里好像又泛起了水雾,但严宴只是看着他笑了笑,又把那碟子推远了一点道:“这么甜,吃一块就够了,多了会上瘾的,要是有一天没有了,会舍不得……”
  她这番话说的奇怪,季珩不由得皱了眉。
  他这会儿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不是百年后的严宴有什么改变,严宴还是那个严宴,只是今天她似乎心里压着事儿,行为言语才显的奇怪突兀。
  严宴叫他季珩哥哥,他竟也真的生出了几分当哥哥的自觉来,看着严宴被桃花酥鼓起来的侧脸慢慢道:“魔尊阎霆的事,你别担心,你哥哥会护好你的,我……也会。”
  严宴抬头看他,眼睛水汪汪的,抖着肩膀闷声笑,眼中光采流转刹那,又把那碟桃花酥拖回来,嘴里的还没咽下去就又抓了一块放进去,这下两边脸颊都鼓起来了,偏偏还要咧着嘴角冲着季珩笑嘻嘻道:“那我就再贪心一点,严宴有两个哥哥宠着,有两份疼爱,那我就要两份甜!”
  季珩眨眨眼,看她微微昂着头,满脸的骄傲,忍不住跟着轻笑起来:“好。”然后又给她添了一盏茶,让她小心别噎着。
  严宴小心地捧着季珩给她倒的茶,细嚼慢咽地品着嘴里的桃花酥,垂着脑袋,腮帮子一动一动的。
  像只无害的小白兔。
  小白兔总算嚼完了嘴里的食物,却又不肯抬起头来了。
  她捧着茶杯的两只手紧紧攥着,低着头,肩膀微微抖着。
  季珩矮身一看,小丫头又在啪嗒啪嗒掉眼泪了。
  他慌忙道:“这是怎么了?”
  严宴低着头,还是不停掉眼泪,她说:“季珩哥哥,阎霆是不死之身,且有上千年的修为,他就算暂时没办法对付哥哥,哥哥……也没办法杀了他的。
  只有将妖帝留下的传承炼成魔剑,才能彻底毁灭他。”
  她哽咽着说:“只有宴儿……只有用宴儿的心,才能炼成这把剑,否则无论是魔域还是人间,都将永不安宁。”
  “可是……那样宴儿就活不成了。季珩哥哥,我舍不得……宴儿舍不得哥哥,舍不得师尊,也舍不得季珩哥哥……
  宴儿,还没活够呢……”
  严宴低着头掉眼泪,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季珩脸上血色尽褪,严宴的话仿佛一把把利刃戳在他心口上,半晌,他才摇摇头,看着严宴瘦小的身子,作势就要起身,嘴里还喃喃着:“不行,绝对不行,严宴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行的,你哥哥不会答应的……还有玄妤,你师尊她也不会答应,我,我也不答应……
  严宴,不管你在想什么,你都不能那么做……
  你哥哥只有你了……你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严宴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伸手拽住了他,季珩僵直着怎么也不能安心坐下了。
  得告诉严潼这件事,他们一起商量,总会找到办法的。
  严宴好像也没真打算拉他坐下,只是虚虚地拉着他,嗓子哭的有些哑,声音里却带着笑:“季珩哥哥,宴儿很害怕,你和哥哥一定会保护好宴儿的,对吗?”
  她天真稚气地问,季珩下意识看向他,可一个“当然”的音都还没发出来,就被一团铺面而来的银色光晕击中。
  季珩很清楚那是什么——严潼的水雾幻境。
  他脚下一软,眼看就要跌下去,却被严宴及时扶住,让他趴在了桌子上,严宴的脸在他眼前已经有了重影,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却只无力地唤了声:“严宴……”


第89章 
  严宴的声音也慢慢变的模糊; 恍惚中,季珩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到了自己手上。
  他强撑着保持清醒,严宴抽抽噎噎的声音像隔了层层浓雾传来。
  “季珩哥哥,你别怕; 这是我跟哥哥讨的一点儿小法术; 你安心睡一会儿,醒来就会忘了这一切。”
  意识越来越模糊; 严宴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季珩哥哥,哥哥这一生过的太苦了,心眼又死; 那么多年就只看中了你一个……宴儿知道这样说太自私,但宴儿真的不想再看到哥哥吃苦了。所以; 季珩哥哥; 你一定要对哥哥好一点; 好吗?别伤他的心。
  你知道的; 他这个人,撞了南墙扑了火也不知道回头的; 以后……以后只有你能陪着他了。
  季珩哥哥,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他一会儿听见严宴呜咽着说“你们要好好的”,一会儿仿佛又听见她哭的更大声了些; 说“季珩哥哥; 宴儿舍不得……”
  但最后还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就像严宴所说的,他进了一个黑长的梦。
  只能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忘……千万不要忘……不要让严宴做傻事……
  季珩是在一间罗帐低垂; 迷香盈盈的房间里醒来的,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他望了床帐片刻,慢慢坐起来。
  心口的地方却忽然一疼,季珩弯下腰捂着,深深皱眉。
  一阵莫名其妙的失落瞬间席卷而来。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逝去了。
  可还等他想起来究竟是什么,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就传了来:“师尊,宴儿让你陪她逛集市,你就带她来这种烟花酒楼?”
  季珩循声望去,就看见严潼黑着脸坐在窗边的桌子边,对面坐着一脸幸灾乐祸的严宴。
  顿时有些头疼。
  他记得严宴非要拉着他来逛集市,结果没逛多久就说累了要休息,然后就把他拖上了一家酒楼。
  他似乎是喝了一些酒,结果醒来就变成了这样子。
  他无奈地摇摇头,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月白色里衣,在抬头一看,严宴看着他笑的眉眼弯弯。
  耳垂上的一点儿红瞬间就烧到了脖子根,季珩迅速伸手放下床帐,又怪严潼不懂事。
  严宴一个小丫头胡闹也就算了,他怎么也跟着胡闹?
  还让严宴留在这种地方?
  严潼看他羞恼了,就不敢跟着闹了。
  他知道肯定是自己这个妹妹出的鬼主意,要不季珩木头一样的人,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于是他果断认怂,走过去取了季珩的衣服,快速地掀开床帐又合上,把衣服递给季珩,看季珩瞪着他,他就笑着凑过去在季珩嘴角偷了个香,小声讨好:“我知道是那小丫头捣的鬼,师尊快起吧 ,咱们该回家了。”
  季珩一把夺了衣服,把严潼推出去,才慢吞吞地穿起衣服来。
  严宴咯咯的笑声就传了进来:“季珩哥哥害羞了吗?”
  季珩哥哥……
  季珩微微皱眉,床帐合上,他听见严潼笑着向那边走去的声音:“你哥哥在这儿,那是你……哈哈哈那是你祖师叔啊宴儿。”
  然后就是严宴拿什么东西丢严潼的声音:“瞎说,宴儿只认季珩哥哥,可不认什么祖师叔。”
  “行行行,你说了算,行了吧小祖宗?”严潼笑着认输,又小声怂恿严宴:“你就是叫他嫂子,哥哥也会很开心的。”
  季珩脸热的能烧起来,穿衣服的动作越来越慢。
  不太想出去面对这对兄妹。
  幸好严宴意志坚定,说叫季珩哥哥,就怎么也不改口了。
  等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下榻,那对兄妹早就不知道又聊到了哪里去,但看严宴拿手舞足蹈的样子,季珩想,一定少不了把这一天的见闻再给她哥哥讲一遍。
  季珩走过去坐下,严潼给他斟了茶,他也没喝,先瞪了眼严潼。
  严潼笑着认错:“没有下次了师尊,实在不解气……你打一顿宴儿吧,我可以暂时瞎一会儿。”
  严宴又拿桌上的果子丢他。
  季珩曲着手指在他额头上一敲,没什么威慑力道:“打严宴做什么?她还小,要打也是打你这个不懂事的哥哥!”
  严潼扁着嘴装委屈。
  严宴笑的停不下来。
  季珩想起严潼今天下山去是处理族内事物,便问他处理的怎么样了?
  严潼微顿,季珩看着他,他就笑了笑说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几人便再无他话,严宴说逛了一天有些累了,想回家,严潼揉揉她的脑袋,说好。
  回到长恨殿正殿门前时,早有婢女在门前等候,先向几人行了礼,又对严宴道:“小主人,您师尊来这里找过您好几次了,说要是您回来,先去她那里一趟。”
  严宴蹦蹦跶跶想回自己屋的脚步一顿,嘴角一抽,回头苦兮兮看向严潼。
  哥哥救命,师尊知道我瞎跑,可能会扒了我的皮。
  他抿抿嘴,看看严潼又看看季珩,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哥哥,季珩哥哥,你们陪我去见师尊好不好?”
  严潼忍笑忍的辛苦,还故意绷着脸说:“不行,师尊要收拾不听话的徒儿,就算你是我妹妹,我也不能干涉。”
  严宴又看季珩,季珩比严潼就稳妥多了,木着一张脸正经道:“没事的,玄妤不会为难你。”
  严宴:“……”
  严宴龇牙咧嘴地瞪着严潼,脚下划拉了两下,猛地冲向严潼。
  严潼笑着看他,那表情仿佛在说“我看你想把你亲哥哥怎么样?”
  结果就背上一沉,严宴勒着他的脖子,两下蹦到他背上去了。
  严潼只能赶紧搂着她,以防她摔下去,笑道:“也就敢欺负欺负你哥哥了,怎么从来不见你敢这么欺负玄妤的?”
  严宴扁着嘴小声嘀咕:“那也不是人人都跟你似的敢‘欺师灭祖’啊……”
  严潼作势要放下她,危险道:“你说什么?”
  严宴只能向季珩求救:“季珩哥哥,你看,哥哥他欺负我,快收拾他……”
  季珩也是哭笑不得,只得装模作样地瞪一眼严潼:“送她回去吧,就说是我带她下山去玩的,让玄妤别怪她。”
  严潼无奈的笑,他背着严宴,三人一齐往玄妤的寝殿走去。
  玄妤担心着严宴的身体,怕她不省心到处乱跑,但此刻看是严潼和季珩一起把严宴送回来的,放心了许多,脸上也好看了些。
  严宴一看到自己师尊就赶紧拍拍自己哥哥,示意他把自己放了下来,然后蹦跶着跑到玄妤身边,晃着玄妤的手嘀嘀咕咕地讨好。
  玄妤瞪了她两眼又跟严潼季珩说了几句,就领着严宴进屋了。
  严宴还悄悄背过身冲严潼季珩做鬼脸。
  两人都无奈地笑着往回走,用了晚膳,严潼躺在偏殿的榻上跟季珩说话,季珩就坐在他身边,严潼的手横在他腿上,闭着眼好像很累的样子。
  “师尊,明天……”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只说了前半句就没了下文。
  季珩没说话,把他横在自己腿上的手捉起来,握在手心十指相扣。
  严潼闭着眼睛笑了笑,又把季珩握着他的那只手捉过来放在心口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明天跟我去趟妖渊吧,那里虽已经毁了,但……赤将是在那里炼成的,我想,在那里给他超渡。”
  这是两个月以来,严潼第一次主动提起赤将。
  他的心跳通过手背传来,季珩看着他,道:“好。”
  再无需其他。
  这段撕心裂肺的日子,他只能自己一步步艰难地走出来,哪怕亲近如季珩严宴,也只能远远的陪着。
  说完这句,严潼就暂时没了话,只把季珩的手握着,一下下轻轻摩挲。
  严潼能让他陪着去,季珩心里多少还是欣喜的。
  赤将对他的恨随着死亡消逝,可他却终究晚来一步,所以直到赤将离开,他也没能讨得他一句原谅。
  他想告诉赤将,他会照顾好他的潼哥哥,也想告诉他,他从未辜负。
  可惜都没来得及。
  严潼心里有多痛他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到底能体谅。
  一百年啊,生死不弃,那么大的伤口怎么可能轻易愈合?
  可是严潼愿意让他一起去,除了想让赤将及早投生去,何尝又不是抱着让季珩少一丝愧疚的意思?
  季珩记他的好,心里又怜惜,就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刚碰上,严潼就一把把他拉了下来,翻身压着他,缠着他深吻。
  ……
  季珩被他折腾的没了力气,靠着床榻休息。
  严潼就靠过去,把头搁在他肩膀上慢慢说话,一手寻着季珩的手捏他的手指,一手绕到后面替他一下下按着后腰。
  “父亲的事……我想过了,”严潼的声音很低,还有些哑又这样靠在人肩头,听着就有些委屈:“其实宴儿说的对,父亲已经走了百年了,早该归于故土……可我却因为自己的私心不想让他彻底消失,竟然像尤灵一样把他封在冰棺里。明知道这样会害了严宴,还是不愿意让他彻底逝去。”
  严潼嗤笑一声:“其实,我和尤灵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了留住在乎的人,不择手段。”


第90章 
  严潼说等处理好赤将的事; 就把父亲的骨灰带回临州安葬。
  还说等处理好魔域的乱子,就要玄妤督促严宴好好练功,等哪天她能独当一面了,就把魔域尊主的位置甩给她; 让她在这里做一个横行霸道的小魔头。
  季珩都笑着说好; 严潼就又说:“等宴儿当了小魔头,那我这个大魔头也就该去做些大魔头该做的事了。”
  季珩问他什么是“大魔头该做的事”?
  严潼严潼笑着吻他的耳朵; 又贴着他耳朵说:“当然是和仙首师尊私奔。”
  季珩却是十足的不解风情,闻言皱了皱眉头,不太赞同道:“我们有婚约; 可以正经成亲,不用私奔的。”
  严潼气的发笑; 干脆一口咬在他脸颊上; 恨恨道:“说的好听; 那你倒是娶啊!”
  季珩就不说话了。
  严潼又跟他翻旧账:“当初千里迢迢来长恨殿逼婚; 不是很有气势吗,嗯?当初我不答应你都敢砸了我的幽冥之地逼婚; 怎么今日我答应了,你却提都不提了?”
  季珩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垂又红了起来; 抿着唇不说话。
  他这副样子倒像让严潼彻底问个清楚了; 逼婚的是他,怎么今天三缄其口的人也是他?
  “师尊,快说话; 怎么不提了?”一边挑着眉间问,一边手还不老实的到处占便宜。
  季珩却软了身子也不肯再说一句话。
  严潼问了许久也没问出答案,也就没再继续纠结了。
  他知道季珩心里有他,这就够了,至于为什么不再提……只当他家师尊脸皮薄吧。
  两人相拥着睡去,第二天一同启程去妖渊。
  妖渊就在魔域的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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