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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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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认知一直持续到他写出第一笔神文。
  神文不是白色,是金色。
  那样璀璨的光华,让他小小惊艳了一把。可能这也是他愿意学神文的原因。
  再说食物。
  他不喜欢吃食物,这可能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
  刚出生时,母亲每天给他喂一些带有腥味的液体。后来他知道婴儿只能喝水,也知道母亲喂他的是补充营养的食物,但那种难受的感觉挥之不去。液体入口,通常伴随着昏睡,有时还会发烧,呕吐。
  每当这时,母亲会过来安抚他,细密的鳞尾将他包裹,龙首抵着他滚烫的额头。
  但还是不舒服。
  吃东西意味着生病,他不喜欢。
  所幸自从他学会神文,不吃东西也不会饿了,所以吃饭这件事就彻底从他的生活里消失。
  然后说说住处。
  其实他对住处没什么追求,从小到大都是在不老渊里睡的。渊底有无水的冰面,也有或深或浅的水域,他一般在岸边坐着发呆,兴致来了也会淌进水里装作自己是一个漂浮的冰块。
  他并不觉得冷,只觉得无聊。
  最后说说行路。
  额,这个真没什么写的。
  不老渊就那么大,除了冰就是水。每一道冰缝他都数过了,每一片水域他也起过名字。出门是不可能的,冰崖那么高,他根本爬不出去。母亲也没有带他出去的意思。
  母亲很忙,他越长大越难见到母亲的身影。但他隐约有种感知,母亲身体不好,不来见他其实是生病了无暇见他。所以他从未跟母亲提过要求,相反他尽量表现得很听话,哪怕让他日日年年枯坐在渊底,他也没埋怨过母亲。
  所以出门什么的,写日记就当代替出门吧。
  对了,日记。
  他还没说这篇日记是怎么写的。
  笔,他有。纸,却是没有的。母亲给了他一支笔练字,但没有多余的纸写日记。于是他寻思着在哪练字都一样,就直接把字写在冰渊的崖壁上了。
  这么小的字,母亲肯定不会发现。而且冰渊这么高,崖壁这么宽广,想必这辈子都写不完。
  嗯,他真是机智。
  0005_外面的世界
  外面,他是非常非常想去看的。
  可母亲说外面一片混沌,没有什么好看。如果真想出去,就努力修炼神文。
  这个“努力修炼神文”,母亲没有说怎么修炼,也没有说要修炼成什么样,更没说需要多久。书上说过,当成年人对你含糊其辞,不同意也不拒绝时,通常代表否认。
  所以母亲的意思大概是——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这种认知让他沮丧。于是他每日遥望天空,变幻的云彩是无数岁月里唯一会变的东西。
  额,好像写的有点伤感。
  其实不是这样的。
  他的确是个乖孩子,但只是表面很乖,内心还是有叛逆期。母亲不让他出去,他只好琢磨其他乐子。毕竟如果真的一辈子呆在这,他会得痴呆。
  于是他发现了络水。
  不老渊说白了就是一堆水元素,亿万滴水元素里可能只有一滴是络水。普通水在他眼里就是一行静止的神文,但络水不同,它是动态的。
  动态的神文意味着可以修改,可以传递信息。
  他用几百年的时间发现了络水,再用几百年的时间搜集络水,最后用络水做了一面水镜。水镜镶嵌在浅水区,看着与不老渊浑然一体。
  完工的那一天,他骄傲地将水镜展示给母亲看。
  “这个水镜可以看到宇宙虚空。”
  “主意不错,可惜符画错了。”威严又寡淡的男声传来,很低沉。
  他一看,果不其然,镜面一片漆黑,络水没能成功地反馈外界信息。
  “这里差一笔。”
  龙爪轻轻在水面一划,神文明灭,水镜突然泛起涟漪。他眼睛一亮,果然看见水镜晃了晃,出现一幅星辰图景。
  “星辰!”一声惊呼。
  密密的繁星布满整个虚空,浩瀚而富有生命力。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若不是他天性冷淡,恐怕就要当场手舞足蹈。
  “既然你得偿所愿,我先走了。”白龙立起身形,半个不老渊都被它的阴影覆盖,白尾一扫,正是一个腾渊而起的动作。
  “等,父亲……”见此,他立马扑过去,抱住了欲缩回的龙爪。说话也飞快,生怕对方等不急就要走。
  “您看,水镜符文出错,说明我的神文运用还不够完美,不如,不如您再多待一会儿,再陪陪儿子,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您。”
  母亲,或者说父亲看望他的时间越来越少,来时只有几天,离开却是几年。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不老渊,最希望的是有人陪。
  白龙垂首,冰冷的吐息迎面而来,他紧张地扒着龙爪,眼神殷切。
  “好。”
  短短一个字,带了温和。
  而他眼中一喜,嘴角不自觉扬起,连创造出水镜的成就感都在这一刻抛之脑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用日记体呢,因为心血来潮,瞎瘠薄乱写。


第172章 界主日常记录
  0006_朋友
  他有一个朋友,这是秘密。
  虽然朋友是前不久才交的,但接触除母亲以外的其他人是一件值得狂喜的事情。为此他高兴得睡不着觉,所以今夜就不睡了,他要在不老渊冰壁下写日记,写一晚上。
  这个朋友说来很特别。
  他之前不是造了一面水镜嘛,然后他就天天扒着水镜看。但一天看星辰,两天看星辰,十天百天还是星辰,这就有点问题了。
  怎么水镜里只有星辰?
  虽然星辰会像水一样的流动,但看多了和络水也没差别。
  头疼。
  无聊之下他开始了新思路——找人。
  风景看不成,找个人说话也是好的。根据书上所写,外面有三千红尘,红尘里又有众生百相。这么多人他总能找到一个。
  于是他写了道神符,给水镜加了个扩音功能。
  “有人吗?”
  声音通过神符传递,出现在浩瀚星辰,无形的纵横字又将神语转化为特殊字符,继续无限扩散。
  无人应答。
  这个结果有两种可能,一是水镜范围内没有人,二是对方听不懂神语所以没有应答。
  他当然不会承认第一点,所以第二种可能性成了首要解决目标。
  他换了个语言。
  “喵?”
  老实说他只会神语,如果非要让他换个语言,那只能是动物叫。
  “汪汪?”
  “叽叽叽?”
  “咯咯哒。”
  他把知道的都叫了一遍,叫了很久,每叫一声就侧耳倾听。水镜里的星辰永恒而孤独,他不相信里面没有和他一样的倾听者。
  大概过了很久,久到他快睡着了。
  “喵。”
  突然,一个细小的声音通过水镜传来,仿佛幼猫的肉爪挠在了心头。
  他浑身一震,眼睛倏地就亮了。
  有人!不对,有猫!
  他蹭地从地上跳起,随后又想起母亲告诫的仪表仪态,于是连忙将长长的头发从水里拖出,抹平被压皱的衣摆,最后正襟危坐,对着水镜认真地:“喵~”
  欣喜而不失端重,紧张又不失沉稳,很好。
  大概过了一会儿,对方果然回应。
  “喵喵。”
  这下他乐坏了。
  “喵喵!”
  “喵喵喵。”
  “喵喵喵!”
  “喵~”
  一人一猫就这样你喵我喵,喵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最后对方似乎是累了,十分虚弱地喵了一声。
  他耳朵一竖,心里也一个咯噔。
  这只猫好像身体不太好,一开始回应就中气不足,现在才过一个时辰居然就累了。但转念一想,凡间的猫好像是挺脆弱,属于需要保护的物种。于是他体贴地喵喵一声,示意告别,不再言语。
  0007_不是猫
  交了朋友的第二天,他就压抑着欣喜,再次开启水镜。
  “喵,喵喵!”
  哪知他刚开口,水镜那端就传来一声低沉的笑。
  这笑声很明显是人声。
  他一愣:“喵?你是人?”
  “嗯,是人不是猫。”
  对方的声音清冽而淡雅,他听得先是一喜,尔后一尬。
  “那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他皱着眉头,与对方万里传音。
  “抱歉,昨日见你学的开心,不忍打扰。”对方说得诚恳。
  若是别人定能听出这份揶揄,但他初交好友,对一切都持有认真态度。
  “哦,昨天我不是学猫叫,我是寻人……”
  叽里咕噜一番解释。
  对方反而对他有了兴趣:“你是何人。”
  浩瀚虚空,茫茫星海,因一声猫叫结识的好友,总要问个身份。
  他:“你又是谁?”
  对方:“我?无名。”
  这话的本意是不愿告知名姓,但他没听出来,反而真以为“无名”是个名字。
  他:“我叫亦尘,住在不老渊。名字是自己取的,地名也是自己取的……”
  罗里吧嗦一阵介绍。
  说到最后才发觉对方没声了。
  他声音一顿:“无名?还在么?”
  对方身体不好,别是听他说话听着听着就犯病了?吐血了?晕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
  “在。”对方的声音似乎有些压抑的颤抖,“抱歉,刚才有点事,你说到哪了?”
  他:“说到我是用水镜给你传音的。”
  对方:“那你看得到我?”
  他:“不能,镜子里只有星辰。”
  对方沉吟半晌。
  “水镜的作用就是图像与传音,你看不到我,却能与我对话,说明图像被人屏蔽。”
  这一猜测让他震惊:“不可能,神文是完好的。”
  母亲亲自检查,不可能有差错。
  对方却不以为然:“我可以教你一道神文,你将它写进去,一切屏障都会显形。”
  他半信半疑地学过神文,脑袋里却自动忽略对方为何会神文这一疑虑。
  神文出手,水面变得模糊,仿佛生了一层雾气。他心下一惊,原来镜面真的有一层屏障,观气息还是母亲设下的。
  “有么?”对方关切地问。
  他抿唇,手中动作不停,先是一道阵法阻隔天道窥探,再是一道神符破除镜面屏障。从发现屏障到破除屏障,只用了短短一息。
  好吧,他真不是什么乖孩子。
  屏障破除,水镜刹那间恢复明澈。原本的浩瀚星辰消失,新的更清楚的画面展现,他期待地蹲下身。
  同时,画面变暗,一个霜雪般的仙人也出现在眼前。
  双目相对,他一时间惊得忘了言语。
  水中人生了一副剑骨,身形挺拔而颀长,霜白的道袍披在身上给人一种寒冽而霄远的气息。眉宇如堆雪,眼睫如薄霜,淡唇此刻紧抿,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从头到脚惟有一双眼眸如玉,很温和,不会不近人情。
  他抖着嘴唇震惊地指着对方,见后者也怔怔看他。
  “……你怎么和我长一样?”
  水镜里的这张脸,居然和他一模一样!
  “……”
  两人睁目相对。
  半晌。
  他:“无名?你有姓氏吗?我们不会同姓吧?”
  搞不好还能认亲。
  对方默了默,点头:“嗯,我们同姓。”
  他一惊:“真的?你叫亦无名?这么巧?!”
  对方的玉眸变得柔和:“嗯,真的。”
  他却有些不信:“你是不是骗我?亦无名……这名字有何寓意?”
  对方顿了顿,眼眸一闪,才缓缓道:“……大道无名,我亦无名。”
  如此高逼格的回答把他彻底镇住了。
  “我们……我们说不定真是兄弟。”他信了,也兴奋了,“无名,你在哪?有父母吗?年方几岁家住几何?我们能不能见面?不如你把你的事都告诉我?”
  0008_亦无名
  新交好友。
  姓名:亦无名
  性别:男
  年龄:不详
  住址:月中天
  父母:过世
  能不能见面:否
  以上就是他搜集到的关于好友的资料。
  相遇过程不再赘述,从资料上看,好友是否与他有亲缘关系判断不出来。
  年龄方面,无名说年岁太久已经记不清,这个状况和他还挺像,于是两人达成一致,不分兄弟,平辈相交。
  住址方面,无名给出的地点是月中天。
  他问月中天在哪。
  对方答:浮黎天域,一块星辰碎片上。
  似懂非懂。
  他再问:父母是何方人氏?
  对方答:天父地母,万民授德。
  啧啧,瞧这语气厉害的。
  他又问:为什么不能见面?
  这次对方拈起鬓边霜白的发丝:“你看这是什么。”
  他:“头发。”
  对方:“你见过面容年轻却发丝尽白的人?”
  他老实答:“我没见过人。”
  对方无奈:“我身染奇病,发须皆白还畏光,所以只能休养在家,不能出门。”
  这一解释让他猛然醒悟。怪不得无名身后的布景一片昏暗,原来对方畏光。
  0009_日常
  交了朋友的好处就是不无聊。
  无名不能出门,他爬不出深渊,两人状况相似又惺惺相惜,于是一拍即合,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他用冰块凿了一个盒子,络水置于其中,成了小型水镜。这样他就能端着盒子,随时与无名见面。
  他得意地问好友,这个做法是否新奇有趣。
  无名说,住的地方分桌椅板凳柜子床,吃饭的地方分锅碗瓢盆勺子筷,衣服分上衣下裳冠带鞋,画像也分绣像全图悬赏令和遗容。
  他听得似懂非懂:哦。
  无名说,所以你凿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将我投影在上面,还在旁边装饰白色的绸带,是何用意?
  他:因为你很重要,所以我特意把水镜做的很精致……不好看吗?
  无名说,好看。
  早上他起床,睁眼就是大亮的天光,翻身就是冰盒里好友的脸。
  他对好友道了声早。
  无名说,早上一睁眼,看见盒子里有个头在说话,你不怕?
  他:不会,我反而觉得有趣。
  中午,他端坐在凳子上练神文。桌子板凳和笔墨纸砚都是母亲送的,他将墨水倒入冰盒,好友的脸就从白皙变成墨色。他用笔尖沾水中人如玉的眼眸,那人的眸子也泛起涟漪。
  无名说,昆仑山有一种鸾木,木心可入墨,墨遇纸千年不化,是为千年墨。
  他用笔尖点上好友的鼻子,漫不经心:昆仑是哪?
  无名说,北海还有一种蚕,蚕丝可作绢,绢遇火不燃,是为冰蚕纸。
  他:北海又是哪?
  无名说,你用的就是千年墨与冰蚕纸。
  手一顿,他眼中亮起光彩,看墨纸如看稀世宝贝,于是无比隆重地将笔墨纸砚收好,再也舍不得用。
  晚上,他将家藏珍宝一一搬出,杂七杂八的摆了一地。这些东西或是母亲送的,或是自己弄的,平日里藏进一个他自己挖出的冰窟,只有重大日子才会拿出来晒月亮。
  好友就在冰盒里,他将冰盒里的络水倒入不老渊,好友就出现在不老渊。柔和的月光照在水面,好友身上也似镀了一层月白,整个人看着像一条白练。
  他:“你怎么躺着?在睡觉?”
  对方:“嗯,困了。”
  水镜里的人脸色苍白如薄纸,他这才意识到最近几日他天天缠着好友说话,根本没让对方休息。
  他:“……那你睡吧。”
  不情不愿。
  对方抬眸,眼中带着倦意:“有事?”
  他一下来了精神,点头如捣葱:“有,想给你看些东西。”
  窸窸窣窣,对方似翻了个身。
  “好。”
  这一声应让他高兴,连忙搬来一个小板凳。
  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他知道强留不好,但他就是想把秘密分享给对方听。于是他坐在水潭前,一样样认真地数起家珍。
  “这是母亲送的,可以吹出声。”
  “这也是母亲送的,会动。”
  “这个,这是我自己用冰雕的,母亲说它是筷子,其实是一把剑……”
  对方眉眼低垂,似在小憩,唇边却渐渐弯起柔和的弧度。
  他知道对方在听,于是继续道:“这是一块石头,从水底捡的,看着好看就留了下来。”
  对方似有所觉,抬眸,一块光滑的有两块拳头大小的椭圆物映入眼帘,颜色玉白,其上还有暗纹。
  “此物……”对方皱眉,“似乎不是石头。”
  “不是石头?那是什么?”他惊讶地掂掂重量,五两三钱。
  “这种形态,是一颗蛋。”对方下了结论。


第173章 界主日常记录
  0010_奇怪的蛋
  最近有个重大发现,不老渊里出现了一颗蛋。此蛋也记不清是何时从水底捞上来的,总之长得秀色可餐,还咬不动磕不烂。
  他和无名想了许多办法,甚至打赌看谁先算到此蛋的生辰八字还有姻缘前程等,结果通通无果。最后两人纷纷认输,确认此蛋是个宝贝。
  这个宝贝蛋说来也有些蹊跷。
  以前他都是把蛋放进隐藏冰窟里,一放许多年,也没管。如今拿出来才知道这蛋穷讲究。
  此蛋喜光不喜阴,喜温不喜寒,喜柔不喜硬,看见水镜里的无名就心跳加速,看见他就怏怏地装作石头。
  至于这个特性他怎么知道的?
  因为发现蛋的那天晚上,蛋突然一蹦三尺高,冲着水镜里无名的脸就扑了上去。他甚至都来不及阻止,那颗蛋就噗通摔进水里,溅起一溜水花。
  他和无名都愣住了。
  然后只见那蛋自个儿又浮起来,不倒翁似的一个人在水镜里游泳,绕着无名的脸游。
  他好心把蛋从络水里解救,结果大白蛋一入手就装死,一切活性机能消失,看着和石头无甚差别。
  “这颗蛋怎么还以貌取人?”他震惊了。
  “不,是以气质取人。”无名替他修正,“我们容貌一样。”
  好吧,他认栽。
  他在无名面前的确显得自惭形秽。无名博闻广识,无名精通神文,无名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强大自信的气质。所以大白蛋钟爱无名也是情有可原……
  才怪。
  要不是这是不老渊里第一个出现的新生命,他早把这颗蛋煮了。
  大白蛋出现后,日子里又多了一个人。
  大白蛋虽然喜欢无名更多些,但他才是不老渊里实实在在的人,所以大白蛋只能和他相依为命。
  刚开始的几日,大白蛋不动如山。只有无名出现时,蛋壳才会泛起玉白光泽,暗纹明灭。后来他找到了与大白蛋和谐共处的方式。
  抚摸。
  轻柔地缓慢地抚摸。
  一旦摸起来,大白蛋就舒服得像只温驯的小猫,还会自动翻身让他抚摸得全方位无死角。
  无名说,这是缺爱的表现。
  行。
  所以接下来几个月,他就一直用父爱感(抚)化(摸)这只蛋。但心里想的是,今天我感化你,明天我就是你父亲,等你孵化成功喊我爹时,咱们就可以算账了。
  0011_天道归来
  母亲每过一段日子就会来看望他,他近日掐指一算,是时候清扫现场了。
  水镜被母亲屏蔽过,说明母亲不希望他接触外界。所以他偷偷摸摸将小水镜藏起来,大水镜恢复屏蔽,想了想,把大白蛋也藏进冰窟。
  雷云涌动,不老渊上空突然一暗,庞大的龙身将整个天穹遮蔽。
  母亲来了。
  他搬出小板凳热烈欢迎。
  白龙身型庞大,龙首伸到他面前时,龙尾还在冰渊上。白龙将尾巴一圈圈卷起,又缩小了身型,这才勉强进了深渊。
  平日这番动作再正常不过,但最近他和无名混得多,瞧见母亲的尾巴,心思一转,目光炯炯。
  “父亲,有件事我很好奇。”
  “说。”
  他一指龙尾:“您平时卷尾巴的时候,不会打结吗?”
  凌厉的威严的目光扫过来,他缩缩脖子:“……听说有种动物名为蛇,它们特别喜欢将自己盘成各种形状,然后尾巴打结,最终不治身亡。父亲,您最好也注意一些。”
  这个故事是无名告诉他的,他听后对母亲深表担忧。
  “无稽之谈。”母亲冷冷回道。
  好吧,他就知道母亲会否认,毕竟这种特殊癖好说来有点丢人。
  等白龙坐定,他缓缓搬出一个水缸。以往这时候母亲该问问他近日情况,再考校下神文。可今日他却没有坐下说话的意思,反而起身,走到母亲跟前,作了一揖。
  白龙疑惑地看向他。
  “父亲,我想给您看样新东西。”他微微一笑。
  这并非装神弄鬼。
  无名说了,待客之道的基础是茶道,于是他今日打算给母亲沏茶。茶壶一般拳头大小,他思忖着母亲的拳头比自己身体还大,只好用冰块凿了个大水缸。水缸外层雕刻龙纹,内层用符纹形成透明隔罩。他现场用神术烧水,然后画着术法将水从高处灌入缸内。
  沸水入缸如一条小瀑布,些许溅了出来,他歪头躲过。
  嘿,这就叫白鹤沐浴。
  洗净水缸后,他将沸水引出,再将一摞精心积攒的树叶倒入缸中,再次注水。这次待水满缸面,他又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半腰高的方体茶杯。茶汤入杯,杯中余香袅袅,他欣喜地把大茶杯抱到白龙面前,挺胸收腹立正。
  “父亲,请用茶。”
  深邃的龙瞳瞥了他一眼,龙爪慢悠悠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眼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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