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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社情管理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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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屿只好悻悻作罢,带着聂闻溪赶往市中心赴约。
那是一场极其愉快的晚宴,每个人都很尽兴。路屿再三感谢了夏心悦对他们的帮助,并顺势邀请她加入社情局行动组,但遗憾的是,他仍然得到了和上一次在工厂门口一模一样的答复。
多次被拒绝,路屿也懒得气馁了,同夏心悦说他会帮夏心悦一块找一找她的哥哥,得到了夏心悦一连串的感谢,最终双方尽兴而归。
路屿把送聂闻溪回宿舍的光荣任务交给了谢应许,自个儿打的回了家。
然而就在那天晚上,舒舒服服地躺在晏庭怀里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路屿突然一个激灵,猛地惊醒了过来。
晏庭跟着醒了过来,见状问道:“宝宝,怎么了?做噩梦了?”
“庭庭,我想起来我为什么会觉得那个男人眼熟了!”路屿直勾勾地望着晏庭,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啊,什么男人?”直接从梦中被吓醒的晏庭还有些迷糊,被路屿这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今天在大街上遇见一个男人,觉得特眼熟,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路屿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
“现在想起来了吗?”晏庭又问。
“想起来了,我确实没见过他,”路屿顿了顿,一脸复杂地看向晏庭,“……我之所以觉得他有些眼熟,是因为他和夏心悦长得太像了。”
第74章 074
晏庭听完之后,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往后靠去; 柔软的枕头抵住他的背脊; 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
他原以为路屿被噩梦吓到了; 才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一副惊魂不定的模样; 于是跟着提心吊胆了小半天,听见是因为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顿时卸了劲。
还没来得及同他说起前因后果的路屿见状,顿时急了:“庭庭你别睡,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我听着呢。”这大半夜的瞌睡正好; 方才紧张时尚不觉得; 这会儿放松下来,便不禁有些犯困。晏庭强撑着眼皮; 听路屿继续说。
“我们遇见他的时候,闻溪说在他身上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死期就是昨晚……”路屿皱着眉头; “闻溪真是觉醒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天赋技能; 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天狐一族断错过生死。”路屿扭头看了看床头的夜灯,现在早就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那个人只怕尸体都已经凉了。
晏庭的瞌睡瞬间就跑没了:“死期?”
“庭庭; 你说他要真是夏心悦的哥哥,可怎么办呀?”路屿是真的已经把夏心悦当成了一个朋友,于是不免忧心忡忡; “那心悦以后,就没有哥哥了。”
“不一定是呢,”晏庭安慰他,“这个世界上长相相像的人那么多,哪儿那么巧就碰上她哥哥,别多想了。”
夏心悦的哥哥大了她几岁,因为他们并非双子,所以两人长得不太像,这也是路屿没有一开始就把他认出来的原因。可一旦心里生出了念头,觉得他们俩很有可能是兄妹之后,就越发觉得两人相似,从长相到气质,仿佛是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路屿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得劲,于是他拍了拍晏庭,说:“庭庭,要不咱们起来找找吧。我先前还答应了夏心悦要帮她找哥哥呢,总不好食言的,我还希望能借着这事,把她拐到行动组来呢。”
晏庭瞄了一眼时间,瞬间啼笑皆非:“宝贝儿,都已经这个点了,天都快亮了,咱们到哪儿去找一个死期在昨天晚上的人?”晏庭轻叹了一口气,将路屿的手攥进手心里,紧了紧,“宝宝,且不说你见到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夏心悦的哥哥,即便他真的是,咱们不认识他,手上也没有他用过的物件,昨儿你们碰面的时候,你也没在他身上留记号,咱们要怎么找他?”
路屿能够远隔千里直接定位晏庭的所在地,靠的是他们心意相通,气息相融,换个旁的人,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特别是要找夏心铖这样一个与他们完全没有交集的普通人,那就更难了。
即便他们一个是神子,一个是恶魔,可要真能随随便便定位一个人,那这人世间的人类隐私便荡然无存了。
路屿顺着晏庭的思路想了想,确实是个挺费劲的事情。可就这么算了的话,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路屿悻悻地抱住晏庭的胳膊:“万一那真是夏心铖,那心悦多可怜啊,她从小和哥哥相依为命,现在哥哥也没有了。”
“宝宝,人各有命,无论是夏心悦还是夏心铖,都是这样。”成魔之后,晏庭变得越发理智,人类那些复杂多变的情感与情绪,似乎从他身上被剥离了下来,唯独剩下一丁点爱和耐心,尽数都给了路屿。
“我就不能搭把手吗?”路屿将脑袋埋进晏庭的肩窝里,嘟囔道。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即便你帮得了她一时,也帮不了她一世。你再怎么欣赏她,想招揽她,她的路都得自己走。”
“行吧。”路屿之所以会对这件事情上心,完全是因为他把夏心悦当作一个可以交往下去的朋友,加上在之前那些案子里,夏心悦直接或者间接地给予了他许多的帮助。如果只是搭把手,就能帮助到她的哥哥,那路屿自然不会拒绝,他甚至愿意主动去搭这把手。
可一旦事情超出了搭把手就能解决的程度,他可能就要再思考一下了。更何况,现在这件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抓紧时间睡觉吧,没几个小时又得上班儿了。”晏庭又哄了一次,这一次,总算把路屿给哄睡下了。
不过,路屿对夏心悦夏心铖兄妹俩这件事儿,确实称得上上心了。第二天一早,他特意联系了隔壁刑侦队的秦奋大队长,让他帮忙留意一下,近期有没有横死的年轻男性。
如果有符合条件的人,就告诉他一声。
秦队长自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可近来的几位死者的特征,都与路屿那天看到的男人的不符。他拜托秦奋继续留意这件事儿,然后,开始忙起了别的工作。
因为秦奋一直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死者,所以,路屿也就理所当然地将这件事儿抛在了脑后。
直到几天后,他意外接到了夏心悦的电话。
见到夏心悦的来电,路屿这才猛地将这件事回想起来,他难得有些忐忑,生怕夏心悦会突然问起她哥哥的去向。
他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样的答案去答复,最终,只得怀着忐忑的心情接起了电话:“心悦,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路哥,突然冒昧地给你打这通电话,我很抱歉,可除了你之外,我不知道还能和谁说一说……”
“是出什么事了吗?”路屿下意识地将嗓音降了八度,因为他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了电话那头的女孩,此刻并不正常的状态。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再做那个噩梦了。”女孩幽幽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我的朋友说这件事儿,在他们看来,不做噩梦了,不是件好事吗?”
女孩顿了顿,又问:“路哥,这是件好事吗?”
路屿一时语塞,结合之前的事情,他已经隐隐推断出了夏心铖的结局,可这些东西,他没有办法开口对夏心悦和盘托出。
好在夏心悦并没有等他的答案,而是就着自己的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再也不会一闭上眼睛,就得看着他死了。可我为什么,一点儿也不觉得是解脱。”
“心悦,你别想那么多,梦都是反的,你哥哥……”路屿顿了顿,违心道,“一定会好好的。”
“那个梦太过真实了,真实到有时候我从梦里醒过来,几乎分不清今夕何夕,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我不知道我从床上爬起来之后,是不是该继续去找他的尸骨。”夏心悦的声音有气无力,但路屿还是能从这几句简单的描述中,感觉到她铺天盖地的绝望。
“心悦,你别瞎想,你哥哥好好的,只是因为工作性质特殊,才会一段时间不联系你,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路哥,我之前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夏心悦幽幽道,“是不是因为上天想要给我一些预警和提示?”
“哈哈。”路屿只得干笑几声,眼下夏心悦的这个精神状况,他哪里敢把对夏心铖结局的猜测告诉她,只得先同她打马虎眼,把这一段应付过去,“梦境向来都是千奇百怪的,哪里能用常理去揣测。”
“这些天来,我不再做那个梦了,尝试过很多次,无论什么时候睡下去,都不再梦到了。”夏心悦一顿,“我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来由的事情多了去了,不是每一件事情,都会有意义。”路屿只得小心翼翼地宽她的心。
“是吗?”夏心悦叹了一口气,“可这个梦持续了整整半年,我的生活,我的情绪,我的精神状态,被它搞得一团乱麻。”
“你不用安慰我的,所有能安慰自己的话,我都已经对自己说过了,没用的。”电话那头传来夏心悦有气无力的声音,末了,她问路屿,“我只是有个地方没想明白,这梦就这样结束了,究竟是意味着一场噩梦的终结,还是意味着,这个世界再也不需要对我发出预警了?”
“……”路屿再度语塞,经历过险些失去晏庭这件事后,他对夏心悦此刻的心情多了几分理解和感同身受,于是他坚定地告诉夏心悦,“肯定是噩梦的终结。”
“心悦,梦都是反的,所有的噩梦都会醒,等你醒过来打开窗户,就会看见窗外灿烂的阳光。别被梦里的阴霾遮了眼睛。”路屿柔声慰藉,“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
但路屿没想到的是,这通电话结束之后,他就彻底失去了与夏心悦的联系。
这个坚强美好得如同向阳花般的女孩,单方面断开了与他们的所有的联系,然后消失了。
说不清是不是因为愧疚,路屿一直关注着辖区内与夏心铖特征相符的死者,好在一直没有找到符合的,于是还能安慰自己,夏心悦可能已经找到了她哥哥,两人离开这里到了另外一座城市,过着温馨而平静的生活。
而他自己,也很快投入了新案件的侦破工作之中……
这座以恶为名的城市,从来不缺少罪恶。
第75章 075
——这个世界上,能保护自己的; 只有自己。
她把钱包、钥匙、银行卡、身份证、眼药水还有几支口红一一从包里掏出来;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每一件物品; 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肃穆; 但密不可宣的告别。
她即将去赴一场不会再回来的约; 这些东西都用不上了。失去了这些常用的物品,单肩挎包瞬间变得松松垮垮; 她想了想,把厨房里最锋利的那把刀放了进去,总算有了点分量。
收拾好了包,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 于是她坐到梳妆台前,给自己化了一个美美的妆。
她选了一支颜色近似鲜血的口红; 细致地涂抹,一点一点覆盖掉她原本惨白的唇色;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一下; 很是满意。她本就生得极好; 今天的妆容,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美艳。
手机突兀地振动了一下,提醒她; 她约的车已经到楼下了。
她站起身来打量了自己一圈,然后拎起包,抓起手机; 准备出门。
临出门,她顺手从玄关处抓起了前两天男友过来时送给她的挂饰——是一只白色的小兔子,原本有一对的,现在只剩下一只了。她把小兔子挂到了挎包上,用目光缓缓地扫过这间她住了许多年的屋子,道了句再见,然后出了门。
路过一楼的时候,发现那里嗡杂地围着许多人,她心知肚明,一定是一楼的大姐又被她丈夫家暴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个男人平时对她挺好,温柔体贴,可惜一喝酒就打人,下手又重又狠,把她当作杀父仇人似的,每次都往死里打。
酒醒之后又跪地求饶,说不是故意的,说控制不住,于是平日里对她更好。
居委会和派出所来调解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可等人走了,该打还是照打,还打得更狠了。
像是个荒诞的死循环,里面的人不见天日不见光。
以往,她都是匆匆地走过,满心都只有自己的事情,但这一次,她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她猛地推开虚掩的房门,门里苦口婆心劝导的,哭天喊地的,无声啜泣的,跪地道歉的……通通在那一瞬间停下了动作。
她的目光扫过了屋里所有的人,最后直接地落在那个挨了打的女人身上:“大姐,这个世界上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说罢她甩上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言尽于此。
这个世界上忙忙碌碌的人,各有各的命数,各有各的造化,谁也帮不了谁。所以不用盼着也不用指着,会有人从天而降,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
不会有的。
等她走出单元楼时,她约的车,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她摸了摸身上的包,定了定神,然后快步走向那辆白色轿车:“师傅,久等了。”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又瘦又黑,脸上尽是不耐。但在看到她的瞬间,所有的不耐烦,都变成了惊艳:“……也没等多久,快上车吧。”
“好。”她应了一声,打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
司机不着痕迹地从后视镜里看她,同她搭话:“国际会展中心是吧,那可有点距离,这么晚了还要去啊?”
“嗯,有点事要办。”她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
车子平稳地启动,一路滑出小区大门,驶进了城市主干道。
一路上,司机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打量她,那浑浊的眼睛让她直觉有些不舒服。
于是她扭了扭身子,躲到了司机座椅后面去。她紧紧地攥住身侧的挎包,忍不住想要掏出手机,和朋友倾诉一下此刻的不适和忐忑,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
她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
“姑娘,你有男朋友吗?”司机又一次试图和她搭话。
“我有男朋友了,待会儿他就来接我。”她特意强调,“我们约好了在会展中心见面。”
“噢,”司机顿了顿,抬起那双浑浊的眼睛,堪堪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半个身子,“那你不是处女了吧?”
“师傅!”她厉声道,“上车之前,我已经把你的车辆信息发给我男朋友了,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会投诉你的!”末了,她又有些害怕,不敢在这种环境下过于得罪司机,于是放软了语气,“你把我安安全全地送到地方,我不会投诉你的。”
司机不吱声了。
车辆在沉默中继续前行,她缩在驾驶座背后的阴影里,扭头看着窗外。窗外的街景越来越陌生,环境越来越偏僻,她顿时警觉起来:“师傅,这不是去往国际会展中心的路吧?”
司机闻言,扫了一眼窗外的路景:“没错,就是往会展中心的路,这段路在夜里看起来和白天不大一样,所以你看着陌生。”
“是吗?”她将信将疑。
“我是司机还是你是司机?要不我下车换你来开?”司机不耐烦了。
“对不起。”她不敢说话了。
汽车一路扬尘,朝越来越偏僻的小道行去,她越坐越忐忑,忍不住再次喝止司机:“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快停下,不然我报警了!“
司机听完这话后,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子停了下来。但他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拉开安全带,向后探身过来,脸上的表情猥琐油腻,还带着几分凶狠:“你报警啊,看看是警察来得快,还是我弄死你更快!”
他顺手反锁了车门,然后朝后座爬去。刚刚放了狠话,这会儿语调又缓和了一些:“你别怕,我就想跟你快活快活,反正你已经不是处女了,也不吃亏。”
她眼睁睁地看着司机朝她爬过来,这一幕仿佛定格了下来,司机猥琐的神情,黝黑的皮肤,红舌舔过嘴唇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次一次回放。
然后她从包里掏出刀,狠狠划过了他的脖颈。
这一个动作,她在脑海里练习过无数次,手臂挥动的力道,刀刃倾斜的角度,都与设想中毫无二致。
动脉血喷涌而出,溅了她满头满脸,可她眼睛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在那猥琐的眼神变得错愕的瞬间,她挥刀而起,狠狠捅进了他的眼睛里。
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带着无法宣泄的愤恨,刀尖破开眼球,直入后脑——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之前所有的忍耐,都只是为了此刻挥刀的畅快。
她体格比眼前的男人小得多,论单打独斗的话,是绝对没有胜算的。所以她只得忍着,受着,忍耐着男人加在她身上令人作呕的一切。
直到男人凶相毕露,穿过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中间的空隙向她袭来,她才找到机会,一击得手。
她坐在后座上,直愣愣地看着男人,直到他咽气。
稍事歇息之后,她打开被锁上的车门,准备把男人从车上拖下去,好在男人体型不算太壮实,稍稍费了点时间费了点劲,总算将人拖了下去。
这个地方是男人选的,他偏离了原本的道路,特意到这儿来的,原本打算用来侵害她,所以专门选了个人迹罕至的地点,谁承想,反倒是成了自己的葬身之地。
血糊里拉的男人,跟死猪似的,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就着汽车前灯,扒开了男人的衣裤,然后用力拔出了插进眼珠子里的刀,一笔一画地在男人胸前刻了字。
她先是刻了一个“罪”字,又刻了一个“诛”字。
想想还不解气,于是一刀将男人的下体剁了下来,强忍着恶心,塞进了他的嘴里。
最后,她摘下了包上挂着的小白兔,珍重地将它放在了男人的尸体上,就像男人之前做的一样。
尸体表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小白兔的绒毛。红得发黑的兔子,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躺在尸体之上。
做完了这一切,她脱力一般瘫坐到地上,全身止不住地发抖。她一遍一遍地强迫自己扭头去看那具尸体,然后告诉自己:“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页终于可以翻篇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从这种战栗的状态中平复下来。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脸上身上沾了很多很多的血污,黏腻得叫人难受。
于是她踉跄着站起身来,从车里找出了卫生纸和矿泉水,就着后视镜,擦拭着身上的血污,但凝固在她脸上身上的血污实在太多了,她用尽了车里所有的卫生纸,也没能擦拭干净。
可惜了,她心想,要是还有时间清理一下自己就好了。
她借着车里的灯光,将用过的卫生纸收拾好,其实车里一片狼藉,收不收也没所谓的,但她还是简单收拾了一下。
她一直没关车灯,车里车外,都是亮堂堂的一片,在黑漆漆的夜里,为她撑起了一片小小的天地。她坐在车里注视着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也不知道藏着什么,她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时,天光乍起,已然是破晓时分。
她将轰鸣了一整夜的轿车熄了火,然后从车上下来,愣愣地看着黎明的阳光,自东方乍起,划破混沌的黑夜。
她朝着东方急行了几步,匆匆迈过了横在地上的尸体,追着光狂奔起来……
杂草割破了她细嫩的脚踝,她却仿佛毫无知觉,用尽全力跑到力竭,然后抬起头,看着那一缕天光,失声痛哭。
她原本以为,所有的眼泪都已经流尽了。所以男人出声猥亵时她没有哭,男人扭头向她袭来时她没有哭,刀刃划破脖颈时她没有哭,泄愤地毁掉男人尸体时她还是没有哭。
力竭的她狠狠摔倒在地上,但她仍然抬起头,极力地仰望那一抹曙光。
眼泪糊了她一脸,带下了丝丝缕缕昨夜留下的血污,她泣不成声地呢喃着:“妈妈,我看见太阳了。”
第76章 076
这天,路屿终于得了空; 便把秦奋约了出来; 打算请他吃饭。
一来是聚一聚; 二来嘛; 也是想要感谢一下秦奋。之前在夏心铖的事情上秦奋出了大力气; 忙前忙后,给他找了不少线索; 虽说人到现在还没找到,但换个角度想想,找不到没准也算是件好事。
况且,这人一天找不到; 路屿就还得就这事麻烦秦奋一天。
秦奋是个山东人; 所以路屿把午餐定在了一家很是出名的私房鲁菜馆。
为表诚意,路屿早早就到了地方。因为是私房菜馆; 每天接待的桌数有限,所以路屿到的时候; 店里的客人并不多; 正巧这天秦奋手头上也没有什么案子; 两人早早就在店里碰面了。
秦奋一进门,就看见订好的卡座上只有路屿一个人在百无聊赖地刷手机,顿感吃惊:“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干吗?”路屿闻言; 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还想见别人啊?想见谁,说出来听听。”
“不是!你们局里那几尊大神我敢想谁呀?!”秦奋摇了摇头; 拉开椅子坐下,“我这不是以为晏庭会和你一块儿来嘛。”
“想看我老公?那更不行了。”路屿说着,把菜单递给秦奋,“看看要不要加菜。”
“够了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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