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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社情管理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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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深吸了一口气,迈步上前。他从事刑侦这一行已经有数年之久,可时至今日,他仍然无法平静坦然地面对受害者家属。
人类总是很容易共情,而被死亡天堑隔开的人们,悲伤是那样真实而沉重。
他清了清嗓子,上前问道:“请问是夏小姐吗?”
“……对,我是夏心悦。”女孩抬起头,一头浅亚麻色的卷发披在肩头,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
“夏小姐,请跟我来。”秦奋顿了顿,“我们找到了一具男尸,疑似你哥哥夏心铖,但因为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样貌难以辨识,所以需要你帮忙……”
夏心悦垂着头,沉默不语,但秦奋仍能从她紧紧交握的双手中感知到她的忐忑和不安。
秦奋犹豫了片刻,率先转身,打算引着夏心悦朝停尸间走去。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夏心悦猛地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你们确定……确定是我哥哥吗?”她每一个字都说得非常用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们在尸体旁边找到了夏心铖的身份证件,但尸体的损坏程度很高,辨识难度极大,所以希望你能够提供你的DNA信息,让我们和受害者做一下对比。”秦奋顿了顿,“我不建议你直接去辨认尸体,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通常不太能接受那样的画面。”
“没关系,我可以的。”夏心悦的脸色白得厉害,但她还是坚持亲自去认尸。
秦奋看着眼前已经摇摇欲坠的夏心悦,心生不忍:“你哥哥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吗?尸体真的不怎么美观,你可以把你哥哥身上的特征告诉我,我去帮你确认。”
“不用了,”夏心悦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我可以的,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把他认出来。”
夏心悦话说到这个份上,秦奋只得带着她进了停尸间,他对照着信息,拉出了属于夏心铖的冰柜。
在看到夏心铖尸体的那一瞬间,夏心悦几乎要疯掉了——那确实是她的哥哥,与她血脉相连的至亲,她只需要一眼便能把面目全非的他给认出来。
可那为什么会是她的哥哥呢?
那具尸体的眼睛处,只剩下了黑洞洞的两个眼眶,眼珠被挖了出来,不知去向。她颤抖着掀开白布,被白布遮盖住的地方,还失去了更多的东西。
一瞬间,天旋地转,日月倾倒。
夏心悦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被秦奋眼疾手快地接住。
而后,世界一片空白。
在那片无声的、空旷的、刺目的白色里,她听见有人问:“你恨吗?”
——我恨吗?
——我痛失至亲至爱,你问我恨不恨?
——我恨不得……毁掉这个世界。
第92章 092(大修)
团建活动的聚餐地点定在了一家旋转餐厅,人均好几百块的自助餐厅; 吃得众人一本满足; 一直吃到了临近规定时间才将将结束。
饭后; 明薇本着“宰老大一定要宰到位”的心态; 提议大家换个地方续摊; 该提议得到了众人的一致通过。明薇掏出手机在APP上挑了个地方后,大伙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奔赴KTV 。
在挑选KTV的标准上; 明薇照例挑了附近最大、规格最高的那一家。在宰老大这件事情上,行动组的人从来没虚过。
他们的老大,大名鼎鼎的神子大人!不食人间烟火(外卖和晏庭做的除外),视金钱如粪土。这样的老大不用来宰; 简直天理难容!
况且路屿是真不在意这个; 晏庭从来没有在金钱上亏待过他,这样的富养行径也导致了路屿的金钱观念出现了些许偏差。不过晏庭养得起; 这偏差也就无关紧要了。
只不过,在路屿的领导下; 行动组的团建经费早八百年就用超了; 后面再搞; 都得靠老大掏腰包。
订好包间后,爱钱如命的明小姐,第一百零八次感激上天; 让她碰上了一个有钱还大方的顶头上司。她扭头将包间号告知众人,随后,一行人涌进包间; 包间里随即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
要想在KTV里唱好歌,其实是件挺困难的事,同伴、歌友、隔壁包间不认识的朋友,甚至是KTV那种特有的氛围,都一门心思地想把人往鬼哭狼嚎的方向带。
很快,众人纷纷在包间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路屿对唱歌这件事没什么执念,就挤到晏庭旁边,和他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依照路屿对团建活动的理解,只有人在场,活动参不参加是小事。
活动哪有晏庭好玩呀。
但像明薇和叶向笛这样的单身狗,向来见不得这种秀恩爱的操作,于是他们秉着“拆散一会儿是一会儿”的理念,拿着话筒在点歌机前面拼命cue路屿。
路屿一句悄悄话被打断了好几次,瞅着他们是存心不让他和晏庭独处,索性站起身来,接了话筒就上前和他们掰头。
三人摆开架势,再加上旁边还有几个起哄的,气氛顿时到达了高潮。
晏庭的性格和气质其实都不太适合这种场合,来就只是来而已,完全没有参与的意识,路屿他们玩闹得再凶,他也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锁定路屿的一举一动,神情温柔缱绻。
聂闻溪就坐在晏庭的对面,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晏庭脸上的表情——看着路屿的时候,晏庭的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眸如同一池深水,里面星星点点铺满了光。
那种属于爱人之间独特的气场,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与路屿和其他人分隔开来。
也正是因此,晏庭和路屿很是恩爱,这一点几乎是整个恶城社情局的共识。他们甚至不需要听见晏庭和路屿亲口承认或者描述这件事,因为他们两人之间,那种浑然天成的氛围,将对方与其他人自然地隔绝开来。
聂闻溪对晏庭的第一印象,除了样貌好看,就是他冷漠又果断的性格,因此聂闻溪很难想象他柔声倾述爱意的模样。
但聂闻溪知道,晏庭对路屿的所有信息几乎都是秒回,他会容忍路屿很多的小脾气和小毛病,他的工作很忙肩上的担子很重,却连路屿点外卖这种小事都还要操心还要管。
路屿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路屿在他们面前是一座顶天立地的山,可以为他们撑起一片天,那么他在晏庭面前就是个小孩,幼稚又娇气,因为确定会被宠着爱着,所以懒得坚强,也懒得成熟妥帖。
他们会毫无保留同彼此分享生活以及工作,可以说在共享彼此的一切。如果有一天,他们中的某个人临时有什么事,另一个人甚至可以无缝地接管他手头上的所有事情。
聂闻溪下山的时间还不长,经历的事情也太少,所以他不明白,不是所有的情侣都能像路屿和晏庭一样相处。可他们相处的模式,确确实实是聂闻溪所艳羡的。
陷在爱情里的人,谁不希望能够像晏庭和路屿一样呢?
聂闻溪也是陷在爱情里的人,也掏心掏肺地爱着一个人。
他能够接触到的爱侣不多,身边只有晏庭和路屿,所以有时候,他会情不自禁地用他们和自己做对比。
可对照物过于出色,便往往会对自己的感情产生怀疑:他和谢应许的感情,是不是过于平淡了?他们好像直接跳过了热恋期,进入了老夫老妻相濡以沫的平淡模式。
谁会不想要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呢?
聂闻溪不禁陷入了沉思。
另一头,路屿陪着明薇和叶向笛闹了半天,觉得已经完成了任务,于是他摆了摆手,退出了点歌机前的战场,回到了自己的老位置上。他紧挨着晏庭坐下,歌唱多了觉得有些口渴,便顺手拿起桌上的酒,一口灌了下去。
晏庭的注意力全在路屿身上,见他觉得不解渴,还想再灌第二杯,便眼疾手快地挡住了杯口:“别这么灌,渴了就喝水。”
路屿闻言看了晏庭一眼,也不生气,把酒放回桌上,眉眼都是笑意:“我酒量好着呢!”
“醉鬼都这么说。”晏庭反驳。
路屿哈哈一笑,他搂着晏庭的肩,突然凑上去,照着晏庭的脸颊就是一口,亲完还接着笑。
晏庭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在他和路屿的日常里,这是再频繁不过的小情趣。他扭头看向路屿,眼底的无奈中夹杂掩盖不了的爱意:“……你啊。”
路屿将脑袋搁在晏庭的肩窝上,就着他的手喝下了一杯水。
聂闻溪静静地看着路屿和晏庭的互动,突然之间一股艳羡涌上心头,于是他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向谢应许,想要从爱人的身上得到些慰藉。
可谁承想,他猝不及防地回过头时,谢应许正巧在看着他。
他突然回头,将谢应许毫无掩饰的,最原始,最真实的神情收进眼里。
那是一双平淡的,毫无波澜的眼睛。
冷漠而清醒,不带笑意,也不会发光。
那明明是一双好看至极的眼睛。
这双眼睛可以属于朋友,属于同事,属于上司,但它不应该属于爱人,不应该属于想要相濡以沫、执手一生的那个人。
那一瞬间,仿佛有一盆冷水自聂闻溪的头顶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数月来,他沸腾的感情,涌动在躯干之中的爱意,原本以为可以燃烧很久很久的热情,在这个眼神下,突然之间冷却了下来。
他又一次扪心自问:他和谢应许真的是相爱的吗?
他并非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每一次,当这个疑问浮现在脑海之中时,他都会努力地将它压下去。
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我们俩已经有了孩子,有了爱情的结晶,无论是我还是谢应许,都在认真地规划属于我们的未来。”他能够确信,谢应许规划的未来里,他一定有一席之地。
谢应许是他第一次心动的对象,也温柔地给了他回应。况且谢应许人那么好,那么优秀,事事为他着想,为他考虑,他怎么可能不爱谢应许呢?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之际,聂闻溪躺着谢应许的身旁,看着他熟睡的侧脸时,也会问自己:“谢应许真的爱我吗?他喜欢我什么呢?和我在一起究竟是出于爱多一点,还是出于责任多一点?即便一开始是出于责任,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应该也会有一些喜欢了吧?我也没有那么糟糕对吧?”
聂闻溪并非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他只是不敢往深处想。
还处在热恋期,被感情燃烧了理智的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他和谢应许是有感情的,是相爱的!只不过因为性格不同,所以和参照物有了区别。他不是路屿,谢应许也不是晏庭,所以他们的相处方式,自然会有所差异。
他拒绝去思考,世间的相爱都是相通的。
他先一步替他们的感情找好了所有的借口和理由,却没有料到,他会在这个偶然的夜晚,因为一个眼神,从这场荒唐的迷恋中清醒过来。
“应该要好好正视这段感情了。”聂闻溪如是想道。
这场团建一直持续到半夜,直到所有嗨的人都倒下了,他们才收拾东西准备散场。
“明天是周末,大家好好休息。”晏庭压低了声音,嘱咐还醒着的人。
路屿后半场又被拉去拼酒,等快要散场的时候,他已经被明薇、叶向笛和丘鸿车轮灌翻了,凭着最后的意识蜷到晏庭身边,躺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晏庭滴酒未沾,所以代行路屿的组长义务,找人将明薇、叶向笛和丘鸿三个醉鬼挨个送回家,又把聂闻溪和谢应许送出了包间,买单结账,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聂闻溪因为怀孕,没人灌他喝酒,离开包间时还清醒得很,谢应许喝了几杯,但也没醉,于是聂闻溪婉拒了打算送他们出门的晏庭,跟着谢应许缓缓往外走。
包间门缓缓闭合,聂闻溪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包间里此刻只剩下了晏庭和路屿。
只见晏庭将外套披到路屿身上,然后将他横抱起来。
门彻底关上之前,聂闻溪看到晏庭低下头亲了路屿一口。
那是极尽温柔,又足够虔诚的一个吻。
光是看着,都叫聂闻溪触动不已,心底涌出的艳羡,将他一颗心架上火炉,不停地炙烤,烤出了不甘,烤出了辛酸……
谢应许走在他的身侧,门在身后砰然合上之后,聂闻溪犹豫了几秒,伸出手牵住了谢应许的手掌。
那一瞬间,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只手的僵硬。随后,谢应许放松下来,回握住了他:“很晚了,我们回家吧。”
聂闻溪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忍住了涌上心头的酸楚,欣然同意:“好,回家吧。”
第93章 093
喝高之后,路屿便倒头睡了过去; 最信任的人就在身边; 他这一觉睡得安稳极了; 就连被晏庭一路从KTV抱回家; 都没醒过。
一觉稳稳当当地睡到了天亮。
当然; 醉宿的后遗症是难以避免的。
路屿刚睁眼,只觉一阵闷痛袭来; 搅得他头昏脑涨,四肢无力。他躺在床上缓了几分钟,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脚着地的时候,颇有种踩在棉花上的绵软感; 他适应了几下; 然后拖着步子,出门找晏庭去了。
不出意外; 这个点儿晏庭应该在厨房里做早餐。
路屿跟梦游似的朝着厨房飘了过去,凭借对家里布局陈设的熟悉和优越的方向感; 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 精准地摸进了厨房; 一头撞上了晏庭瘦削的背脊。
“起来啦?”感受到一个温软的身子贴了上来,晏庭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微微侧脸; 瞥向身后的路屿,笑着问,“睡够了吗?”
“……嗯。”路屿应了一声; 他没张口,纯粹靠声带震动发出的回应又娇又软。晏庭再一顿,索性停了手上的动作,腾出一只手,反手拍了拍贴在背后的身子,哄道:“那先去洗漱一下,准备吃早餐了。”
晏庭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应和,这种细微的震感顺着贴合的肌肤,传给了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贴在他背上的路屿。路屿从身后环抱着晏庭,感受着他说话时细微的震感,然后直起身子,抬手将晏庭的脸扳到侧面,毫不犹豫地凑上去亲了一口。
亲完,路屿吧唧了下嘴,回味了一下,然后在晏庭好笑的目光里,揪起他的衣角撒娇:“庭庭,我的头好痛啊。”
晏庭闻言,擦了擦手,探了探路屿额头的温度:“没发热,应该是昨晚喝太多了,再去躺一会儿?”今天是周末,没有轮到值班的他们都不需要到恶城社情局去报到。
“不睡了,睡了那么久,现在睡不着了。”路屿摇了摇头,扒开晏庭的手臂,又钻回他怀里去。
如果可以的话,他简直恨不得和晏庭连为一体。
他喜欢这样肌肤相贴的亲昵。
“庭庭,我饿了。”路屿低头揉了揉自己平坦的小腹,他不太清醒的脑子里闪过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但是每一个都能牢牢地霸占晏庭所有的注意力。
晏庭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权作安慰:“马上就好,再等一等。”
路屿点了点头,乖乖等在一旁,但他很快意识到,晏庭加快速度准备早餐的话,就会嫌他的拥抱碍手碍脚。路屿眯起眼睛,才消停了没几分钟,又开始作妖。
“庭庭,我觉得我身上都是汗,黏黏的不舒服。”路屿顿了顿,说出了新的诉求,“我想洗澡。”他醉宿后容易发虚汗,一觉醒来,整个身子都很黏腻,能洗个澡的话,肯定会舒服不少。
晏庭犹豫了片刻,和他商量:“早餐马上就好了,吃完再去洗好不好,你不是饿了?”
“洗澡很快的,几分钟就好。”路屿反驳。
“行,”此刻的晏庭还没有意识到路屿打得噼啪响的小算盘,听到他那么说,便痛快地放行了,“那你去吧。”
“我一个人不行的,”路屿再一次从背后抱住晏庭的腰,“我脚瘫手软,洗不了澡。”
听到这里,晏庭哪里还会不知道路屿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他索性停了手,在路屿的环抱中转了个身,将路屿拥进了怀中:“那你打算怎么办?”
路屿闻言,仰起一张笑脸,笑容狡黠又透着些许的讨好:“老公,你帮我洗,好不好?”
晏庭笑了。
晏庭为早餐筹备工作简单收了个尾,然后进浴室里给路屿放洗澡水。在他们的相处中,晏庭总是极尽所能地宠着路屿,如果不是路屿必须要掌握在人世间生存的能力,他恨不得把人宠成一个快乐的小废物。
细究他的心理,大概就像是偷了仙女羽衣的凡尘人,虽然得到了相守一生的机会,但总会有些患得患失。即便他们之间是路屿先起的意,晏庭也还是愿意再迁就对方一些。
晏庭一面调水温,一面让路屿自己去卧室里拿换洗的衣服过来。路屿应了一声,去了。结果晏庭放好水之后一回头,就见一个光。溜溜白生生的身子,站在自己身后。
这人仗着自己昨夜醉宿,可劲造。
晏庭简直好气又好笑,但一时间拿他没办法,只得侧开身子,让路屿进浴缸。
泡进温热的水里,还有人给洗头,路屿哼着歌,不再作妖。
晏庭顾忌着路屿不适,心无旁骛地伺候他洗完了这个澡,结果转身给他拿浴巾时一时不备,被路屿撩起的水花溅湿了半个身子。
前襟一片湿漉,罪魁祸首不仅不觉得抱歉,还笑得开心极了。
晏庭拽住那只不停捣乱的小爪子,眸色渐渐变得深沉。
而后双。龙入池,水花四溅。
…………
事后,路屿被晏庭抱回了卧室,他脚瘫手软地躺在床上,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晏庭把已经冷掉的早餐重新加热,然后用小桌板端到床前了,随后又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浴室。
路屿坐起来开始吃已经不能称之为早餐的早餐时,接到了秦奋的电话:“喂,老秦,什么事?”
“路屿,”电话那头的秦奋顿了顿,“夏心铖找到了。”
“什么?”路屿一愣,事隔多时,在他几乎已经不对这件事抱有希望之时,突然间有了一个结果,“……在哪儿?”
“恶城南郊,”秦奋叹了一口气,“没了好几个月了。前几天连天的暴雨,被挖过的泥土不够紧实,才把尸体冲了出来。”
“已经通知家属了吗?”对于这个结果,路屿并没有感到意外,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结果,秦奋这通电话,只是让所有的等待尘埃落定罢了。
路屿和夏心铖的交集不多,对夏心铖的死亡也没有更多的感触。他只是因为夏心悦,所以还在等一个结果。
因为想要招揽夏心悦,路屿对她是要比对旁人多出几分关注来的。
所以,当夏心悦走投无路,对着路屿袒露她那令人触目惊心的痛苦和绝望时,路屿被触动了,除了晏庭之外,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类触动。
那一瞬间,路屿似乎终于明白了,晏庭希望他能够明白的同理心,大概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已经通知过了,他妹妹来认领的尸体。”秦奋如是说。
路屿说:“我知道了,改天请你吃饭。”
秦奋连忙拒绝:“别,没帮上什么忙,怪不好意思的。”
“哪里的话。”路屿客套了几句,挂断了电话,朝浴室的方向扬声道,“庭庭,夏心铖的尸体找到了。”
“……”晏庭从浴室里出来,询问了一下大致的情况,然后沉默了下来。
路屿想了想,问他:“你说,我需要给夏心悦打个电话吗?安慰一下什么的。”
晏庭处于人道主义的立场建议他打。
“行。”路屿说着,拨通了夏心悦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
“路哥,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夏心悦的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哭多了的缘故。
路屿说:“你哥哥的事我听说了,节哀。”
“……嗯。”夏心悦顿了顿,或许是因为她曾经和路屿打开过心扉,这一次,也多说了几句,“别担心,我没事。”
考虑到夏心悦的现状,路屿不是特别相信这个说辞。
夏心悦又说:“我真没事儿,怎么说呢,我在梦里看着他死了那么多次,好像有点麻木了,说实话,对于他的死,我到现在也没什么真实感。”
路屿顿时有些词穷:“心悦……”
“路哥,谢谢你打电话来安慰我。别担心,我会走出来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夏心悦顿了顿,“我还有点事,就不和你多说了,下次再联系。”
“好。”路屿想了想,又嘱咐了几句,“心悦,如果遇上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
“好,谢谢路哥。”
…………
夏心悦挂断电话,收起手机,缓步迈入位于身后的仓库。
仓库中央的空地上,两个男人各持一把刀,正在相互搏杀。
他们像是疯了一样,挥动手中的利刃,朝彼此戳刺挥砍,霎时间,只见鲜血和肉末横飞。他们痛苦地号叫着,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痛楚。
但这种痛楚并没有阻碍他们的行动,他们仿佛不识痛苦,不知疲惫一般,一次次地冲杀上去。
不畏痛楚,极具勇气,甚至像是两个古罗马的斗士。
夏心悦站得远远的,防着飞溅的血液弄脏她的裙摆。她手上没有任何具有威胁性的武器,可她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威慑。
她其实并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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